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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你去歇息吧!”惜言在这里一会儿一句的说着话,实难让她静下心来。
“奴婢要陪着小姐。”她执了一把团扇站在小姐身后一下一下轻缓的扇着。
顾初凉见她如此便也再也没有说话,一时之间屋内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够听见。
“小姐可是要绣自己最拿手的凤穿牡丹。”她歪着小脑袋一脸好奇的看着顾初凉已经制好的素色云锦。
顾初凉摇了摇头说着:“献给喜贵妃娘娘的自然不能够太小家子气了。”
“那小姐以为什么样的绣锦能够显示出皇家的风范呢?”惜言微笑着,一脸的好奇。
“凤舞图,寓意极好又华贵让人挑不出毛病来。”顾初凉的小手伏在素色云锦之上,脸上却笑魇如花。
“小姐果然别处心裁,不过这凤舞图极难绣制,尤其是那凤凰舞动更是无人绣得出其传神之态来。”有些担忧的看着小姐,毕竟十几位绣娘用了一月有余绣制出来的凤舞图尚且由显不足。
小姐只是一个晚上便能绣出那凤凰的神态来吗?
“好了,在说下去我可真是绣不完了,去把我前两天刚买回来的丝线拿过来吧!”用针在素色云锦之上比划着。
“小姐,这些丝线还真是好呢,拿在手里软绵轻盈。”夕颜看着手中的丝线止不住的赞叹,她只是微微一笑。
双手执针来回在云锦之上穿梭着,犹显疲惫之态却不减丝毫速度。
一会的功夫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便出现在了素色云锦之上,顾初凉嘴角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顾初凉赶制了一晚上的凤舞图,直到天泛起了鱼白肚顾初凉才把最后一针藏在凤凰内。
惜言看着栩栩如生的凤凰惊奇的说着:“小姐,这凤凰好传神啊,好似活了过来般栩栩如生。”
“收起来吧,这刚绣好的云锦不要沾到水,不然皱了就不好看了。”顾初凉打了个哈欠,忙了一夜着实累坏了。
“是小姐,奴婢会小心的,小姐赶快去歇息吧,仔细自己的身子。”惜言一边倦起云锦一边说着。
顾初凉睡了一刻钟的时间,外面已经大亮了起来,顾初君早早便来到她的院子中。
“献给喜贵妃娘娘的云锦可赶制出来了?”顾初君早就止不住的好奇心了。
“不辜负姐姐厚望,赶制出来了。”顾初凉低头回了一句话后又对着身旁的惜言说着:“去把云锦拿出来给姐姐过目。”
“是。”惜言应了声从一旁取出了自己打理好的云锦,平铺在了桌子上。
顾初君也惊艳与她的手艺,只一夜之间便制出了如此栩栩如生的作品,更多的是嫉妒,她嫉妒顾初凉额手艺。
“怎么样姐姐可还能入得了你的眼吗?”她谦卑恭瑾之态没有让嫡女起丝毫的戒备之心。
“很不错,收拾一下便进宫吧。”嫡女拍了拍顾初凉的肩膀说着,看着她的背影出了视线之内,嘴角才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小姐奴婢伺候你更衣吧。”
“好。”顾初凉低低应了声。
换下了寝衣,穿上了一件梅花图案的罗裙,红色中透着白色,衣衫之上用着红色丝线秀着朵朵小巧的梅花。
恰到好处的腰伸把顾初凉原本就纤细的腰枝显的更加不堪盈盈一握了。
灯笼袖口把顾初凉的手臂显的更加纤细白皙,微微转了一圈群据散开当真很美。
惜言递过来一个和顾初凉丢失的一样的荷包说着:“奴婢知道小姐喜爱上个荷包,便昨个又连夜赶制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顾初凉接过荷包看着上面用着蓝色丝线秀着的兰花说了句:“你有心了。”便系在了腰间。
马车在行走了一半的时候,顾初君的马车停了下来,顾初凉掀起车帘询问着:“姐姐怎么了?若是在不走天就要下起雨来了。”
“我才想到还有一些金丝线没有购买,那些丝线尤为重要,不如请妹妹替为购买不知妹妹意下如何?”顾初君才不想和这个庶女一同进宫来分享赏赐。
“听姐姐的就是了。”顾初凉像是低着头,胆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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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皇后寿辰
顾初君听见她答应了自己,嘴角才笑了起来,命车夫又继续向前走去。
顾初凉忘了一眼暴露在外面用着推车压制的云锦,嘴角微微一勾。
惜言见大小姐明明自己想独占功劳,不知为什么小姐居然还笑了出来。
“走吧!”顾初凉一声令下马车调转着去了京城内最大的绣坊。
顾初君压制着云锦还未到宫门口时便下起了雨,云锦之上沾了少许的雨水。
顾初君却并没有把此当回事,只想着喜贵妃能够奖励她,嘴角便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臣女参见喜贵妃娘娘,臣女连夜赶制出来的云锦已经带进了宫内,请喜贵妃娘娘过目。”顾初君半蹲着,把所有的功劳全都揽在了自己的头上,只字未提庶女之事。
“这当真是你连夜赶制出来的云锦吗?”喜贵妃的声音中隐藏着些许的怒意,顾初君却完全没有听出来。
“回娘娘是臣女一人连夜赶制出来的。”
“啪……”带着护甲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喜贵妃站起了身,桌子上摆放着的云锦此刻完全没有图案。
只是一匹白色顾初凉刚刚制出来的模样,喜贵妃怒气难消把云锦扔在了她的面前说着:“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进献一匹素锦。”
宫中很是忌讳白色,嫔妃们也都不敢穿白色衣衫。
顾初君看着扔在地上的素锦一时之间竟不知哪里出了错,早上她检查时便还是好好的一副凤舞图,之后便再也没有离开她的手。
若是谁动了便也是断断没有下手的机会的,顾初君突然想起了进宫之时突然下起的一场雨来。
可她怎么也没有把雨水与修图联系在一起,更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竟会有能够遇到水便会颜色消失可溶的纤织苏锦,因此下雨天时织锦变成了素锦。
“不会的,不会的。”顾初君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想要独揽功劳却也把所有罪过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顾家好大的胆子,竟敢以次充好,连这种素锦都敢往皇宫里送,本宫看今后这宫内所用的织锦也不必由你们顾府在送进宫里来了。”喜贵妃怒斥着顾初君并扬言今后宫内所用的织锦不在用顾府所出。
顾府在京城内是第一织锦,自然也是御赐织锦,享受着满门的荣耀。
如今织锦不在由顾府制,这御赐的荣耀也将不存在。
“滚出去吧。”喜贵妃用芊芊玉指主着头,微微瞌上双眼,不在去看顾初君。
“是,臣女告退。”顾初君微微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公主。”幻莲看着仙公主把玩心自己的水袖,微微一笑走进去行了一礼说着:“公主奴婢今日听到了件趣事。”
仙公主抬头看了她一眼懒洋洋的说着:“什么趣事?”
“回秉公主,方才奴婢出去看到了顾家嫡女一脸的怒气从中粹宫中出来。奴婢上去打听了中粹宫的小宫女一番才得知,竟是顾家进贡的织锦变成了素锦,喜贵妃大怒训斥了顾家嫡女,并不在让顾家进贡织锦。”幻莲浅笑的看着仙公主。
仙公主听她说完,嘴角也扬起了一抹浅笑:“这自然是大喜事。”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询问着:“方才你说顾家嫡女,那庶女呢?”
“听说这匹织锦是顾家嫡女所制成的,故只有嫡女一人前来领赏。”小宫女几句话便把前因后果讲了个清清楚楚。
“罢了罢了,谁被训斥了不要紧,要紧的是顾家与喜贵妃不在一条船上了。”仙公主有些兴奋的说着。
“公主说的即是。”幻莲行了一礼后又说着:“喜贵妃怒气未消,公主可要去看看喜贵妃?”
“罢了,且先让她消消气,咱们也得考虑喜贵妃与顾家关系不是,过几日便是太后的寿辰,派人送两张请帖去顾府给顾家两姐妹。”仙公主把玩着自己的水葱指甲。
“公主为何要去请顾家两姐妹入宫,岂不是看了添堵吗?”幻莲看着她高兴的模样又让自己去顾府送请帖很是不明白。
“请来了顾家两姐妹是我添堵呢?还是给喜贵妃添堵呢?”仙公主嘴角含笑的说着。
“公主说的是,奴婢这就派人前去顾府送请柬,想必顾家也不会不给面子。”幻莲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仙公主却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般,继续把玩着自己的水袖。
顾初君一会到顾府内便来到了庶女的院子内,顾初凉早已购置好了金丝线回来了。
“你使了什么妖术。”顾初君心中的怒气难消,便直接来到了庶女的院子内撒气。
“姐姐再说什么,我……我实在听不懂。”顾初凉在人前便装的如此胆小,懦弱的模样。
“听不懂?好好的织锦怎会变成素锦?”顾初君瞪着杏仁眼看着她逼问着。
顾初凉后退了几步,半低垂着头,在抬起头来眼中含着泪珠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她:“这好好的织锦怎么会变成素锦呢?我实在听不懂。”
“你少和我装蒜,定是你使用了什么手段把那织锦变成了素锦,好让喜贵妃生气训斥怪罪于我是不是。”顾初君一步步紧逼着她。
顾初凉摇着头被她逼得一步步后退,眼中的惊慌失措丝毫布掩饰的表露出来:“姐姐制成的织锦我又怎么能够动什么手脚呢?”
顾初凉答应连夜赶制时便答允了嫡女对外只说是她连夜赶制出来的,此时顾初凉自己又怎么能够说是自己连夜赶制出来的呢?
顾初君却是毫无证据,恨恨的看了眼庶女才带着身旁的侍女离开。
嫡女走后,惜言才像重新活了过来般,有些虚脱的扶着小姐进了屋内。
惜言她自己虽是整夜陪伴着小姐看着她一下一下在素锦之上秀着图案,突然之间说织锦变成了素锦,也是疑惑不解。
“小姐喝盏茶压压惊。”惜言端上来了一杯茶水,看着小姐有些疑惑的说着:“小姐,那好好的织锦又怎会会变成素锦呢?”
顾初凉看了眼惜言嘴角微微扬起,放下了茶盏说着:“是啊,好好的织锦断然是不会变成素锦的。”
顾初凉说的很是深奥,惜言并未听懂看着她又继续说着:“那小姐的意思是大小姐诬陷小姐吗?”
顾初凉摇了摇头说着:“这种事又怎可作假,岂不是欺君吗?”
“奴婢愚钝。”惜言实在听不懂顾初凉的话。
“有些事实在是不用知晓那么多的。”这一世不是顾初凉不信任惜言实在是她不想连累了她。
“奴婢知错了。”惜言单膝跪地低着头,丫鬟是不准打听主子的事的,她今天所打听的也实在是太多了。
“起来吧,扶我回去休息会。”顾初凉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子,昨个连夜赶制实在是疲惫至极。
三日后,顾初凉一早便起了身,宫内仙公主送来的请柬她一个富商的女儿又怎敢抗旨不去呢!
“小姐今个可是要穿那件淡粉色的喜庆。”今日皇太后寿辰,顾初凉自然是不能够穿的太过于肃静了。
“去取那件淡蓝色秀着兰花的衣服吧,既不出挑也挑不出毛病来,这样温婉谦卑最是得宜。”顾初凉的心思倒是好,在这种日子里自然是不宜太过于出挑了。
“小姐今日选哪个簪子来戴?”惜言捧着首饰盒,里面装满了首饰。
“就带那只步遥吧!”顾初凉扫了眼盒中的首饰,淡淡的说着。
“是小姐。”惜言放下了手中的首饰盒,取出了里面的白玉镶金的步遥。
步遥之上镶嵌着的蓝宝石与衣服的颜色很是相衬,耳朵之上带着一对水滴形状的耳坠,显的脖颈更加修长。
“走吧,误了时辰可是不好。”顾初凉最是讨厌这种场合,虚伪却又不得不应付着。
“臣女参见太后,皇后娘娘,娘娘千岁金安。”顾初凉与顾初君单膝跪地,低着头行着礼。
“起来吧!”太后温润的声音传来,顾初凉与嫡女谢恩起了身,才敢打量着太后。
虽已年老,却也不失风采,一袭明黄色长裙,更显的雍容华贵。
“仙公主嫁到……”门外想起了尖锐的声音。
顾初凉与顾初君又起了身行着礼:“臣女参见公主。”
“仙儿给太后,母后请安。”仙公主嘴角含笑的行着礼。
“起来吧。”太后很是喜欢仙公主,对待她更加是宠爱有加。
“起来吧。”仙公主起身后看着顾家两姐妹说着。
“时辰也不早了,大家都去正殿吧。”皇后在一旁扶着太后的手臂,很是谦卑。
正殿之上各宫妃嫔与王爷公主都已经入了坐,顾初凉便也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
从顾初凉一进入殿中,荆楚王便注意到了她,一抹淡蓝色的人影,腰间系着的同自己捡到的那枚香草一模一样,荆楚王便知道了她定是顾家的庶女。
“今日哀家生辰,倒是麻烦了各位又入宫来。”皇太后看着坐在个个位置上的人。
坐在主位之上的是皇上,左手边的便是皇后,皇后下手边的便是喜贵妃,而皇后又手边的便是太后,而太后下手边的便坐着仙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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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反击
仙公主哄的太后笑不拢嘴,皇后看着也很是欣慰。
“皇太后娘娘严重了。”坐位之上的人皆纷纷起身行着礼。
太后看着新科状元嘴角含笑的询问着:“哀家听闻这一届的新科状元文采出众,更是一表人才。”
炎轩起身行了一礼一脸的谦卑说着:“太后娘娘抬爱了,微臣不敢接受太后娘娘如此赞誉。”
顾初凉此时才看清这一届的新科状元竟是炎轩,这倒是与上一世并无差别。
顾初凉眼中的恨意让一旁一直注视着的荆楚王看在眼里,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这孩子倒是谦卑恭瑾,不知你可娶妻了否?”太后看着炎轩很是喜爱。
“回皇太后,微臣还不曾娶妻。”炎轩恭瑾的回答着。
“哀家很是喜爱你,今日哀家便成人之美,把哀家最为喜爱的皇孙女仙儿许配给你。”皇太后一脸喜爱的看着炎轩。
仙公主听此话便脸色一变,把手中的茶盏打翻在地,急忙提起裙摆走到皇太后身前跪了下来说着:“还请太后收回成命,仙儿不能嫁给炎公子。”
皇太后听此话确是脸色一变,皇后见此却是说着仙公主:“还不快点谢恩,恐是高兴的糊涂了。”
喜贵妃在一旁看着太后隐隐有些怒气,却是嘴角含笑的说着:“这仙公主倒是让皇后娘娘教育的天不怕地不怕了呢!”
喜贵妃言下之意便是说如今仙公主既然敢当众抚了太后娘娘的颜面,日后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皇后提起裙摆跪在了仙公主身旁说着:“还请太后不要怪罪,仙儿实在是臣妾宠坏了。”
“还请太后收回成命,不是仙儿不懂事实属皇命难为,仙儿早已心有所属。”仙公主看着隐隐发怒的太后,也不忍连累了疼爱自己母后,但却关系到自己的终身大事。
“放肆,哀家平日里宠着你,越发惯的你放肆了。”太后怒斥着仙公主。
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被斥则仙公主自然是很没有面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
“如今你倒是越发混了,竟敢当众顶撞哀家。”太后听了喜贵妃的话面上自是也有些挂不住。
“还请太后恕罪,仙儿还小不懂事,并不是有心抚了太后的颜面的。”皇后一力的保全着自己的女儿。
喜贵妃在座位上嘴角含笑的不瘟不火的说着:“皇后娘娘说的好轻巧呢!若是人人都抚了太后的颜面都说有心,岂不是人人都可以逃过责罚了吗?”
仙公主恨急了喜贵妃添油加醋的,却也无可奈何嘴中只好一个劲儿的说着:“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仙儿不懂规律你一个皇后也由着她胡闹吗?”太后的怒火被迁移到了皇后的身上。喜贵妃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嘴角却是怎么也止不住的笑意。
“是臣妾教女无方,还请太后娘娘息怒。”皇后一国之母如此当众被训斥,倒是开国以来头一遭。
炎轩也占了出来,跪在地上拿出了自己身上佩戴着的玉佩说着:“微臣虽不曾迎娶,却也早已有了婚约在身,还请太后收回成命。”
炎轩为了给太后一个台阶下,取出了自己的玉佩谎称自己已有婚约。
顾初凉在一旁看着做戏的炎轩嘴角微微扬起,她可不记得他何时有了婚约在身,无非就是在找借口罢了。
皇上在上面忍不住开口说着:“都起来吧。”
“原是哀家乱指鸳鸯普了。”太后虽是如此说着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容来。
看的皇后是心惊胆战的,生怕她一怒之下发落了仙公主。
“是太后娘娘不怪罪。”炎轩一拱手,收起了玉佩说着。
“母后,看舞吧。”皇上不想在继续这出闹剧了,转移话题分散着太后的注意力。
“既然如此,便看舞吧!”太后一脸的端庄。
跟在皇上身旁的太监拍了拍手示意舞姬进来表演。
四五个舞姬穿着胡绿色的千水裙,芊腰素裹,黄色的抹胸上秀着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