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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智美看了那束花好一会儿,呐呐地道:“花应该种在土里,我刚好就认识一个种花的男人。”
洁西卡眨了眨眼睛,好奇地打量著上司。“童,你吃错药了?”
智美叹了叹,承认道:“不,我结婚了。”她亮了亮手上的黄金指环。“瞧,我的结婚戒指。”
其实,说她吃错了药也没说错,若非吃错药,她怎会昏了头想出跟庞博佳结婚这样洒狗血的计画来?她又不是罗曼史迷。
如果时间可以倒带重来,她不认为自己会再这麽做。
她已经清醒过来了。
很明白她做了一件傻事,但已经太迟,来不及反悔。
※※※
有了前一天的经验,庞博佳不认为回到她自己世界中的童智美会再折回他的世界里来。
他的生活方式不适合她,她一定也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一个月的约期就此作废了也罢。
反正当时也只是口头上的约定,智美根本无须遵守。
假使不幸地,他那三个姊姊过来探望他们“夫妻俩”,他会告诉他们,智美工作忙,出差去了。
藉口是人想出来的,他的脑袋还不至於钝到连一两个理由都掰不出来。
然而他真的无法理解智美又回来的原因?
她就站在他门口,上了一天班的她看起来有些疲倦,但眼神仍然是精神奕奕的。
“嗨。”智美打招呼道:“我六点下班,要在六点半赶回来吃晚餐实在是太赶了点,以後我们周一到周五的晚餐时间能不能延後到七点钟?不然我就只好自己在外头吃饱了才回来了。”
博佳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刚刚说了什麽?”他不确定地问。
智美好气又好笑。“庞博佳,才一天不见,你耳背啦?”说是这样说,她还是重复了一次刚刚的提议。
博佳笑了。“七点钟……当然可以。”
“谢谢。”她笑道。
迟疑著,他还是问了一句:“为什麽?”
智美已经预备好一个答案。“做事情应该要有始有终。”
是的,非关爱情。
只因为已经做了的事,既然无法重新开始,後悔又无济於事,就只好咬紧牙根,硬著头皮撑下去,走一步算一步。
不过,其实事情也还不至於那样糟。
起码庞博佳还算是一个满不错的结婚夥伴,不是吗?
※※※
接下来几天,他们的家居生活是这样的——
早上,共进早餐,然後各自忙自己的事。
智美自己开一小时的车到公司上班,博佳则忙於拯救他的薄荷园。分手前他们会先商量好今天是否一起吃晚餐,或者各自在外解决。
如果博佳有时间,智美下班後便会直接回郊区来,刚好赶上一顿热腾腾的晚饭;假如博佳没空,那麽智美会自己外带热食回来,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吃,有时候则两个人一起吃,省去煮饭的时间。
晚餐後,是私人时间。两人有时会看看新闻,如果有人租了DVD回来,偶尔也一起看,一起讨论剧情,一起笑。
他们的生活规律而有计画,两人一如朋友般,互相尊重,彼此照应。
衣服是各洗各的。
屋里的清洁工作则一起合作。
两个人也都尽量在适应对方的生活习惯。例如智美晚睡,博佳早睡,有时智美为了工作熬夜,半夜里,起来泡牛奶当消夜时,一定会尽量不发出声响,以免惊醒已经入睡的博佳。
而博佳早起,如果他起床的时候智美还在睡,他也会放轻脚步声,小心地不吵醒需要睡眠的智美。
两个人都不习惯婚姻生活,都在探索、学习,遇到冲突,他们会坐下来沟通,并且各自退让一步。
他们的相处以不碰触对方私密的心灵世界为原则。
时间在无声中消逝,日期向後推延,日历变瘦了,已经过了一个礼拜。
迎接他们的,是周末亲人的来访。
周六一早,博佳接到电话。
“姊姊要来。”博佳告诉智美。
“啊,也该是时候了。”
她才在想那群亲友团什麽时候才会来“探班”呢。真是贴心,给足了他们一个礼拜的“蜜月缓冲期”。
“准备好迎战了吗?”博佳问。
智美叹了一叹:
“叫他们放马过来吧。”
※※※
星期六下午,庞家姊妹携家带眷地杀到弟弟家来。
博佳与智美早已准备好作战装备,随时都可以放手一博。
他们连袂站在门口等候。
趁著丈夫在停车,庞大姊抱著三岁大的小女儿率先到达,注意到博佳夫妻俩手挽著手非常亲密,她在心里偷笑著。看来他们夫妻俩处得还不错。“来,贝贝,叫舅舅、舅妈。”
小女孩骨碌碌的大限好奇地在智美身上打转。“舅舅、舅妈。”
博佳抱起外甥女,笑道:“贝贝,好久不见了。”
贝贝伸手摸著智美的长发,咧嘴笑著:“舅妈漂漂。”
智美愉快地笑道:“好可爱,嘴真甜。”
庞大姊道:“如果喜欢孩子,也赶快生一个吧,家里头有小孩会比较热闹。”
智美笑笑不答。
没多久,庞二姊和庞三姊也到了。庞二姊手上抱著一岁大的幼儿,庞三姊则挺了个六个月大的肚子,在老公的陪伴下前来。
屋里顿时充满了笑语与谈话声。
博佳被三个姊夫给包围住,智美则被夹在博佳的三个姊姊和两个孩子当中,难以脱身。
那头,姊夫说:
“我一直劝你姊姊不用操心,可她就是放心不下,其实男人晚一点结婚也没什麽大不了,最要紧的是娶对人,要娶错了对象,可就真的惨了,一辈子翻不了身。”言下之意,值得揣测喔。
这头,姊姊说:
“怎麽样?新婚生活还能适应吧?男人难免都有些粗心,如果博佳有什麽地方疏忽了,智美你别不好意思提醒他。你们现在才结婚不久,可能还没有这些问题,男人都有健忘症的,尤其是你的生日啊、结婚纪念日啊,哪一次他们记得住;不过这也不打紧,最要紧的是好好看牢他,人非圣贤,夫妻之间最要紧是要能够宽容原谅,你慢慢揣摩,日後一定会明白我们的意思。”
接近傍晚时,庞大姊和庞二姊道:“哎呀,怎麽才聊了一会儿就天黑啦,借个热水泡泡牛奶。”
庞三姊则问:“智美啊,你会作菜吧?待会儿我们一起准备一些好吃的来喂那些男人的胃吧。”
智美原来一直保持微笑,从容应对,但一听庞三姊这麽讲,一时间不知该怎麽应对。开玩笑,要让庞三姊跟她一块儿进了厨房,她以後铁定没完没了。
庞家这三个姊妹爱护弟弟过了头,要让他们知道她连煎蛋都不会,搞不好会叫她去烹饪班报到。
正犹豫著,博佳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抱歉了,三姊,智美不下厨。”
“不下厨?”庞三姊不解地望著智美。“为什麽?”
智美也瞪大眼,不解地看著博佳。他怎麽一句话就戳破她的罩门?他在想什麽?
“是啊,为什麽?”庞大姊和庞二姊泡好牛奶,走了过来。
博佳朝智美一笑,“因为呀,我们在结婚前就约定好了。”他向她眨眨眼。“智美对油烟过敏,所以厨房的事我不要她碰,再说我也舍不得让我太太变成黄脸婆呀。”与智美相处的这几日,他早看出她的不谙厨艺,也早料到姊姊们定会叫她下厨,所以他早想好应对方式。
啊……好个博佳,真是编谎高手。智美感霸气 书库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激地回他一笑,感谢他替她解围,这下她可有个好理由可以远庖厨了,呵!
“是这样啊……”庞家三姊妹明显地有些失望。
她们大概是认为自己的弟弟娶个不下厨的老婆实在是太委屈了。智美淡淡一笑,不无弥补意味地说:“这样吧,待会儿吃完饭後我替大家煮咖啡。”
博佳适时地插了一句:“智美煮的咖啡可不输外头那些咖啡馆卖的,我真是幸运,不用出门就能喝到好咖啡。”
庞家三姊妹这才面色稍霁。“喔,那就期待晚饭後了。”
智美略略松了口气,心想,她应该不用去烹饪班报到了吧。
感觉博佳轻轻捏了她的手一下,她抬起头,微笑,将手放进他粗糙的掌心中,用触觉向他说:谢谢。
※※※
於是,晚餐仍由博佳下厨。
智美就负责在客厅招待博佳的亲人。
晚饭结束後,他们一边看新闻,一边喝著智美煮的咖啡。
咖啡的香醇彻底收买了三姊妹的味觉,也就不再挑剔智美居然不懂厨艺的“缺点”了。
晚上,这些难缠的访客决定留宿一晚,怕被发现她跟博佳分房睡,别无它法,智美只好悄悄收拾东西,将枕头抱到博佳房里。
两间客房加上智美让出来的那间,刚刚好一家睡一间。
博佳已将棉被搬到地板上,将床铺让给智美。
时间还早,智美换上睡衣,躺在床上,一时无法入睡。
博佳也还不打算睡,盘腿坐在地板上翻看著一本杂志。
她趴在床缘,看著他的一举一动。
注意到智美打量的视线,他放下杂志,抬起头来:“什麽事?”
“睡不著。”
他笑:“咖啡喝多了?”
“哎呀。”她翻过身,仰躺在大床上。“好麻烦,为什麽我们什麽事都要顾虑亲人的眼光呢?”
“因为他们是出於关心呀。”博佳说。
智美挫败地闭上眼,这也就是为什麽她会结婚的原因了。
博佳看著智美懊恼的神情,他站了起来,将杂志放回书架上,并将架子上的一个纸盒取下来。
“还是睡不著吗?”他轻声问。
“嗯。”她闷声道。
“要不要玩大富翁?”
大富翁?她张开眼睛。“好啊,”反正闲著也是闲著,她坐起来,拍拍床铺道:“上来吧,我们在床上玩。”
博佳愣了愣,移开眼光说:“在地板上玩比较好。”
看了眼冷冰冰的地板,智美不同意地说:“在床上比较舒服,快点上来呀,我好久没玩这种游戏了。”她是个典型的享乐主义者。
见他仍然有些迟疑,智美突然明白地道:“你该不会是觉得不好意思吧?”
博佳黝黑的脸颊竟然微微泛红。
她猜对了,智美笑道:“怕什麽呢,我会吃了你吗?”
博佳在床缘坐下,看著她,缓缓地说:“智美,我可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你就这麽信任我?”
“换个方向思考,或许你会觉得我这个人有些随便,但我就是这样子。”智美拿走他手中的盒子,立刻著手布置游戏。
“智美,这个问题非常严肃,你信任我?!”
布置完毕,她抬起头,笑道:“对,我就是信任你——好了,来玩吧,先猜个拳。”
博佳苦笑。这是他最不想要的“信任”。
她伸出手,剪刀、石头、布。
博佳出布,他赢了。
“你先。”
丢骰子,五点,前进五步机会。
博佳翻开他的机会。“智美,你得保护你自己。”
“放心,我一直都在这麽做。”掷出骰子,哇,十一点——命运。
换博佳掷骰,十点,他说:“说不定我是个采花大淫魔,这麽信任男人,小心吃亏。”
智美丢出三点,她甩甩头,说:“那正好,我是个好色女人,你遇上我,你自己才要小心,小心我把你吃乾了抹净,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六点,博佳以三千元买下一栋法拍屋。“你只不过是在耍嘴皮,要真发生了什麽,你就後悔莫及了。”
四点,往回走七步,该死!“才不会呢,你才是需要担心的那个人,因为如果我们两个不小心发生了什麽,一定是我主动,不然你这个“谦谦君子”,恐怕连我一根寒毛也不敢碰。”
男人最不想当的就是女人口中的“谦谦君子”。
“我是尊重你。”
“我则是信任你——好啦,有结论了,事情就是这麽简单,换你丢骰子喽。”
博佳拿起骰子,无言地高高掷出。
掷骰子是跟命运打交关,充满了赌注的意味,他们之间,彷佛也有一些这样的特质。
两个人一直玩到深夜,最後倦意袭来,双双疲累地倒在床上,这才结束了这场不分轩轾的游戏。
※※※
隔天,两人都睡过了头。
房门忘了锁,一早,庞家姊妹在看到他们俩亲密地依偎在同一张床上後,会心地相视而笑。看来她们是可以放心了,博佳的婚姻生活显然相当美满。
客人们在自己料理了早餐後,便悄悄离开,意在将美好的周日时光留给新婚的夫妻俩独处。
可惜天不从人愿,庞家姊妹前脚才走,童家人便率众来访。
结果到了晚上,智美又带著枕头到博佳房里。“嗨,再来跟你挤一晚。”她无奈地笑道。
博佳早有准备。“今晚来下西洋棋吧。”
这次他们可记得要锁门了。
第六章
生活里大多时候是很平顺的。没有什麽大起大落的波涛,也鲜少有什麽惊天动地的狂风暴雨,日出了,日落了,偶尔下下雨,有时则晴空万里,平平凡凡也是一种难得的福分,但人们总是必须失落了、受创了,才晓得要珍惜。
如果日子一直这麽平凡的走下去,日复一日,智美几乎察觉不出昨天与今天有什麽不同,也注意不到今日与明日又会有什麽差异。
翻开日历时,她才大梦初醒,一个月就要这样过去了,她简直不敢相信。
五月底结的婚,才一转眼,六月已进入了尾声。
前一阵子她还觉得长夜漫漫呢,谁晓得那也只不过是一眨眼的事。
就像失眠的人总以为长夜无尽,黎明不会来,但待曙光初露,再回想前夜,才惊觉那辗转反侧在时间的长河中,不过是一粒小小的沙,早就被不断前进的时光之流给淹没了。
此刻她就有这样的感觉。
早晨醒来,她如过去一个月来那般,梳洗过後,换好上班的正式服装便下楼吃早餐。
有时候博佳会跟她一起吃早餐,有时候他在这时间便已经出门,但他会在桌上留一份早点。
被一个男人这样周全的照料,一开始她有些不习惯,但久而久之,也就顺理成章,习惯成自然了。
今早博佳没有出门,智美下楼吃早餐时,她特别注意著博佳的一举一动,猜测他是否也已经发觉他们的一个月之约即将在今天到期。心想如果他留意到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一些奇怪的反应。
这样的心态也很有些问题,但智美忽略它,不打算加以讨论。
早餐是常见的一杯鸡蛋牛奶加上法国土司。
博佳也如往常一般跟她道了早。
他们也如往昔各自端坐在餐桌一角,边吃早餐边说明自己今天大概的行程,以及是否回家吃晚饭。
“我今天可能要加班,最近公司在赶一个大case,所以可能赶不回来吃晚餐。”智美说。
“喔,刚好我今天也得上山去看看薄荷园的土质改善到什麽程度了,晚上我可能会到同事家吃饭,我们就各自解决吧。”
“喔,好,那就这样决定了。”智美困惑地说。
“嗯。”
一切正常。
太正常了,反而有些不寻常,因为今天应该要表现得跟平常不一样才对呀。今天可是最後一天了。
智美按捺著,一边喝著鸡蛋牛奶,一边观察著博佳脸上的神色。
但他神态从容自若,完全无迹可寻。
喝光了牛奶,啃完了土司,智美拭了拭唇角,缓缓地说:“我上班了。”
博佳翻著今天的早报,淡淡地道:“好,开车小心。”
就这样?他没其它的话要说?
好歹他们也当室友当了一个月了,连道别的话也没有?
智美站了起来,闷闷地道:“我去上班了。”
“好。”
瞄了他一眼,还是没反应。
智美有种想捉住他的衣领摇晃他的冲动,但她已经站起来了,所以接下来的唯一动作只能是离开餐桌,准备上班去。
“我去上班了。”她无精打采地说。
她脚步有些沉重地往外走。
“智美。”博佳叫住她。
哈,闷骚!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吧。
智美款款地转身回来。“什麽事?”
博佳抬起头,如往常一样那样淡淡地笑著。“你今天真奇怪,同样一句话说了三次,是不是生病了?下班後去看一下医生吧。”
智美体内一股无名火上扬,她蹙起眉:“你才需要看医生呢,不管你了,再见!”
说完,她气冲冲地离开,走到车库去将车子开出来。
博佳站在窗边,看著智美开车上路。
“再见,智美。”叹了口气,他走到楼上的书房里,将纸张放进传真机里,输入一个传真号码。
※※※
智美一早来到公司,洁西卡已将一叠整理过的文件、邮件和传真放在她桌上。
尽管心情有些低落,但她还是尽量振作起精神,准备努力工作。
她将私人信件移到一边,先处理紧急的公务。
待公事告了一段落後,她才开始拆信和看传真。
然後,她的注意力被一张传真信函所吸引住,从一叠纸张里抽出那张手写的传真,她既释然又会心地绽出一朵不易被人察觉的微笑。
她确实是笑了,但随著字里行间的行进,她渐渐收敛住笑意,抿起了唇。
智美:
有些事情不适合面对面地摊开来说,例如我们现在要谈的这件事。
不瞒你,从你搬到我那里住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每天在倒数著日期——别误会,跟你相处很愉快,你是个很棒的室友。你从来不挑食,非常好养,喂饱你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工作。
一个月的时间曾经感觉很长,但如今回想起来,却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令人讶异日子居然一下子就过去了。时间过得具快,可不是?
花园里有一种放心花,一年只有一季花期,只在黄昏时开,太阳下山後便凋谢。酝酿了一整年的期待,却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就结束了一生的灿烂,我时常纳闷,不知她为谁绽放?或者,谁也不为,只是天性如此?
最後一天晚上,我失眠了,就爬起来写这封信。看见你房里很早就熄灯,想必你睡得很好。
已是凌晨了,今天是最後一天,不知道这一个月来,你的感想是什麽?与我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是否让你有坐牢的感觉?希望没有。
假如有的话,我向你致歉,同时也向你道谢,我知道我姊姊们不容易取悦,谢谢你的配合,也希望你还满意我的表现。能当你的合夥人,我深感荣幸,而如果你认为婚姻的伪装已经不必要,欢迎随时找我签字。
看你搬家的感觉光是想像就觉得很奇怪,所以我就不打扰你了。
今天我会住到山上去,一个礼拜後才会回来,我想你一定很迫不及待要回市区,你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慢慢搬东西,这一个月来,累你舟车劳顿,辛苦了。离开後,请记得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