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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 作者:一枚铜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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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是我静心院的人。”
  李顺听后更是欢喜,又要叩头,李瑾良忙拦住他。
  李仲扬回来了,李家二房将伤心得似苍老了二十载的老太太和韩氏一家迎进房中,也不敢太过打搅。当晚李家上下寂静无声,李仲扬也是心情沉郁。
  自小老太太不疼他,可兄长李世扬却是实实在在的疼他这弟弟。谁想大哥不过壮年,就去世了。兄妹三人变成兄妹两人,在送殡时,也是悲从中来,母子哭的断肠。
  沈氏拧干了脸帕递给他,见夫君鬓角已生了白发,也是心疼:“二郎不可再伤心,否则大哥泉下有知,也会不安的。”
  李仲扬叹了一气,默然不语洗净了脸,许久才说道:“怎么好好的就这么去了……”
  沈氏握了他的手,宁可替他承受这痛楚。掌上温热,李仲扬反手将妻子的手握紧:“如今大哥已去,母亲对我们二房应当会更加严厉,太太怕是要受些委屈了。”
  沈氏摇头淡笑:“无妨,李家重任落在二郎肩上,日后也更是辛苦。只是莫太操劳,伤了自己的身。”
  听着妻子体贴的细语,全是为自己着想,心中动容,一路的奔波劳苦也随之散去了。李仲扬执了沈氏的手,更觉此生夫复何求,有子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冬去春来

  有语云,过年大过天。无论发生了什么恶事,只要过了年,便又是一个伊始。
  过完年,李府上下的气氛也渐渐缓和起来,李老太也常出来走动了,只是痛失爱子,心情到底还是阴郁。坐在院中,心挂长子,念叨小女儿,问那沈氏:“可找到心容了?”
  沈氏颔首:“已经派了许多人去找,但仍无音讯。”
  李老太眸色黯淡,理了理安然的发髻,说道:“以后安然可千万不要嫁远,不然祖母就没力气去看你了。”
  安然过完年,六岁了,又比去年拔高了许多,沈氏已抱不动她,就更别说老太太了。她笑了笑:“安然不会嫁远的,一定在祖母走路便能到的地方。”
  李老太总算是笑了起来:“真是我的乖孙女。”
  韩氏见这祖孙和睦,又不由看向自己的女儿安阳。
  安阳大安然三岁,是大房嫡长女,在滨州时,老太太最疼的便是她。可到了京城,宠爱全落在了安然身上。同样是嫡女,却因为没了父亲,在二叔家受了许多冷待。如今祖母的疼爱也没了,顿时冷眼看她。
  回了房中,女工也不做,女四书也丢在一旁,坐在床边生闷气。
  韩氏又怎么能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别说她这孩子,就连她这大人,心下也不舒服。她当初跟老太太过来,便是想,操持一个家需要许多用度,日后寒酸了,子女也难熬。若住进二房,用度上李二爷绝不会亏待他们。把儿女养好了,日后仕途和婚嫁也顺当些。
  要受些委屈和冷待,也在她的意料之内。自己能这般想,女儿安阳却想不通。见她进来,安阳便说道:“娘,我们回滨州,不要再待在京城了。”
  韩氏说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怎的一点委屈都受不得,日后可是要做主母的人,不可如此。”
  安阳冷笑:“主母?嫁个小户人家做主母,倒不如嫁个大户人家做妾。孤儿寡母的,没娘家帮扶,有钱有势的谁愿要我做主母。”
  韩氏也是没了好脾气,抬手提了提她身上的绸缎衣裳:“那你回滨州去,看你能不能吃的这么好,用的这么好,有没有学堂上,有没有银子使。如今不就是少了些疼爱便受不了了,人在屋檐下,能不低头么?要怪,就怪你没良心的爹去的早罢!”
  话说完,自己便先落了泪,愈发委屈。当初她嫁了李大郎,虽说不是十分满意,但至少对她也是好的。可没想到,却是个短命的,自己的命真是苦的很。
  安阳看她又抹泪,心下厌烦。起先还会安慰母亲,可次数多了,心生反感。爹爹去了快半年,娘亲一提起还哭哭啼啼,难过又有何用。有这样软弱的母亲,想在屋檐下过的好,那便奇怪了。想罢,干脆拉过被子,躲里头睡了过去。
  莫白青没想到沈氏竟然一直没给她配丫鬟,天天对着个只会给她端茶倒水叠衣服的老嬷嬷,她得自己洗衣裳擦拭房内摆饰,这半年过去,她的两只手都要用粗了。跟老爹诉苦,莫管家只念了句自作孽,也不敢去沈氏跟前说。
  后来老太太来了,想着自己是因她的缘故嫁进来的,对自己应当会和善些。可总没法子靠近,请安时自己站在最后头,也没说话的份。平日里何采都伺候在老太太跟前,自己一出声,何采的眼神便冷冷刺来,惊的她几次把话咽下。
  过了许久,她才想明白,李府的太太姨娘,都在联手整她呢。
  可就算太太姨娘都不喜欢自己,李仲扬竟然也像是彻底把她忘了。洞房花烛夜过后,就再未入自己的房里。她竟是完完全全进来冲喜的,用之则弃。实在是熬不过这日子了,回了一次娘家,在家里拉了娘亲一哭二闹。莫管家被妻女的烦的不行,拉下老脸答应会在李仲扬跟前提提,这事才了了。
  莫管家服侍李家二十四年,可说是看着李仲扬长大的,这李二爷人是长的好,但就是性子太冷漠古怪。当初沈氏找八字匹配的姑娘冲喜,他一眼就瞅出了自家闺女合适,可他怎么也舍不得把女儿送到李府。谁想那老嬷嬷多嘴,他只好推脱回去问问自家婆娘。
  谁想母女一听,都大喜,女儿莫白青更是欢喜。他只好回禀太太,这门亲事便定下来了。
  落得今日下场,只能怪她们母女见识太短。可终归是自己的女儿,入夜,报了账给沈氏,迟疑未走。沈氏见他杵着,笑道:“可还有事?”
  莫管家双膝跪下,叩了个头:“老奴教女不严,在太太面前张狂放肆,确实是该罚的。只是……老奴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实在不忍看她日渐消沉,还请太太海量。”
  沈氏让旁人扶他起身,淡笑:“可怜天下父母心,莫管家为李家尽心尽力,按照年月来说,我还得尊称您一声莫伯伯。可你也知道,李家待下人不敢说是最和善的,但也从来不会薄待你们。”
  莫管家颔首:“太太说的是。”
  “可她却将个孩童打的父母不认,我未将此事告知二爷已算是莫大宽容。如今她犯了事,却要您老人家来求,倒不见得她有悔改之心。”
  莫管家当下立刻明白沈氏话里的意思,这是要她亲自负荆请罪,也不是全无通融的余地,当即说道:“老奴明白,谢太太大量。”
  沈氏摆摆手:“下去吧。”
  莫管家退出去后,宋嬷嬷便道:“太太为何不将此事告诉二爷?若是以二爷的脾气,知道莫姨娘做了这般恶事,早就该扫地出门了。”
  沈氏摇摇头:“莫白青的做法我确实不喜,但是莫管家是李府的老奴,不看僧面看佛面。况且就算她留在府里,也折腾不了什么大风大浪。而且她当初是为冲喜而来,总不能冲喜无果,就立即弃之,否则旁人只会将那糟蹋良人的罪名扣在二爷头上。”
  宋嬷嬷点头笑道:“太太真是为二爷着想。”
  沈氏笑笑,又问道:“然儿已经睡下了么?”
  “四姑娘已经睡下了,二爷方才说,公文未处理完,大概会晚些,让太太先睡。”
  沈氏顿了顿,差宋嬷嬷拿过外袍,取了灯来:“也不知要看到多晚,我去给二爷磨墨陪着,你去让厨房熬些山药粥。”
  宋嬷嬷笑了笑,两人琴瑟和鸣她也见惯了,应了声,让其他婢女提灯,自己去了厨房。
  沈氏到了书房,先拿剔灯仗放了满满蜡油,灯火立刻明亮起来。李仲扬微微察觉,抬起头来,见了沈氏,说道:“这里有下人伺候,你先睡。”
  沈氏从婢女手中接过石磨,研磨着墨汁,轻声:“二郎快看公文吧。”
  李仲扬未多言,继续埋头。
  下人悄然退下,房内寂静无声。唯有夫执笔,妻研墨,简单而又安和。
  翌日,向老太太请安后,沈氏领着安然去后院赏春日百花,莫白青便在外头求见。
  沈氏听言未答,等过了半个时辰,才让她进来。
  莫白青一进院子,便跪在沈氏面前,一副花容月貌已十分消瘦,身形也清减了许多。原本不描而红的面颊,不点而朱的唇皆是苍白,满目病态,未语泪先落:“太太,贱妾往日太过得意忘形,如今知道错了,太太大人有大量,原谅贱妾吧。”
  沈氏看了她一眼,笑道:“妹妹这话严重了,我何曾气过你。这话让外人听见,可要说我欺负你了。”
  莫白青一时拿捏不准她话里的意思,跪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说了许多好话。沈氏见她窘迫,又听她话说的越发没头绪,想必也是词穷了,便示意宋嬷嬷扶她起身,淡淡道:“李家几代人多居文官,待下人和睦,妹妹不可再坏这规矩。”
  莫白青唯唯诺诺:“太太教训的是。”
  “回去吧。”
  莫白青慌忙离开,刚出了院子,又见到周姨娘,见她眉眼笑意中似有讥笑,心中既尴尬又气愤,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回到自己院中,哭湿了半边枕头。
  周姨娘牵着安素进了亭子里,给沈氏请了安,笑道:“方才见莫妹妹出去了,整张俊俏的脸都快扭的变样了,怕回去得哭成泪人。”
  沈氏抬手让她坐下,笑了笑,似当真无事发生过:“我也没骂她没打她,有什么可哭的。”
  安然看着娘亲,方才莫白青若是挨了骂,怕心里才会好受些。这种冷暴力更让人心慌,她末了又庆幸,还好这是她的母亲。不过就算她是庶出,只要姨娘本分,沈氏也会待她们和善吧。
  许是看光景美好,沈氏看了一会,拉了安然的手,笑道:“午后小睡一会,然后去赵姨那里玩好不好?”
  安然点点头,看向安宁,她又在抱着本书看。以她的聪明其实并不需要如此刻苦,可是给安然的感觉,却是她好像怕不看完这本书,便再没机会看了般。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围炉夜话

  赵氏一早起来,下人就来报娘舅来了,说是之前答应了两个孩子,休沐时去骊湖苑钓鱼,便接走了宋祁和宋敏怡。正觉得无趣寻思着去哪走走,不一会就收到顺王府和李家的拜帖,喜好热闹的她立刻欢喜起来,让两个妾侍安排下人仔细清扫屋子。
  丑时,沈氏先到了。
  赵氏在前院见着安然,比上回更俊俏了,面颊红润水嫩,明眸闪烁,见了自己便笑的喜气:“赵姨好。”
  赵氏俯身摸了摸她的脸,笑道:“嘴真甜。”
  沈氏笑笑:“安然自小就不怕生。说起来,倒是第一次来你这。”
  “可不是,你养女儿跟养凤凰似的,一问起便说在看书,姑娘家的,看那么多书作甚,像个老先生。”赵氏也不管沈氏了,牵了安然往院子里走,“赵姨拣很多好吃的,安然一定都喜欢。”
  安然应声,一路抬头看去。听闻这宅子是皇帝赐的,单是柱子上精雕细刻的牡丹花纹和脚下所踩踏如镜面光泽的大理石,便觉与别家不同。
  赵氏见她张望,问道:“安然可喜欢这里?”
  沈氏淡笑道:“你这孩子,怎的这么不懂规矩,哪有这么看的。”
  安然仰头笑笑:“赵姨家很漂亮,只想着多看几眼,却挪不开视线了。”
  赵氏啧了一声:“上回你宋伯伯还说怕你‘大未必佳’,我看是越来越聪明了,话说的听着便喜欢。如今在学堂的功课如何?”
  安然答道:“倒不是十分通透。”
  沈氏说道:“那女四书学的还比不过人家刚进学堂的,整日抱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书看,说了几回她不听,她爹也不管。”说罢,叹了一气,面上却还是带着浅笑,满是宠溺。
  赵氏笑道:“我们大户人家的闺女,多些见识也好,省得跟那些粗野丫头般。”末了又悄声,“听我家爷说,圣上如今也在考虑是否要设立女官。若真能成,让安然多读些书也好,日后指不定能做女官。”
  沈氏摇头笑笑,即便当真是有女官了,像他们李家这样的人家,也是断然不肯将女儿送进朝堂的。
  两人说着话,进了院子里,赵氏还没坐下,管家便进来报,顺王妃来了。沈氏一听,顿了顿:“可是那成国公家的女儿?”
  赵氏说道:“可不就是,嫁了顺王爷后,便随王爷去了边城守关。前阵子才回来,我先去迎,你先坐着。”
  沈氏点头,见安然静悄悄坐在石凳上,笑道:“待会在王妃面前,可不许调皮。”
  “然儿会乖乖的。”
  平日里安然乖巧,沈氏也少操心,别的高官贵妇来,也少管教她要遵守礼仪。只是那顺王妃不同,当朝国公虽不少,但成国公却是最有能力的,圣上最为倚重。甚至亲自做主,将成国公的女儿许给自己的亲皇弟顺王爷。身份十分不一般。
  而赵氏的父亲梁国公与成国公交情甚好,但两家姑娘脾气并不太投缘,也没听说玩的这么好。如今王爷一家刚回京城不久就来拜访,想必也是有其他缘故。
  沈氏如此思忖,不消一会,就听见了交谈声。仔细看去,只见是一个穿着紫色锦缎长裙的年轻少妇,那裙面上以嫣红丝线勾勒出细碎花纹延绵衣角,环成一圈如群花绽放,红色抹胸以金丝勾画了一大朵牡丹。手执一方素雅丝绢,伴着发髻上流苏金步摇的细碎声,轻步踏入花园中,优雅而又夺目。
  还未到跟前,沈氏已欠了身:“翰林学士承旨李仲扬之妻沈氏见过顺王妃。”
  顺王妃轻笑应声:“都是来做客的,不必拘礼。”末了又瞧见立在她一旁的安然,笑道,“这可是李夫人的孩子?多大了?”
  沈氏回道:“刚满六岁,名唤安然。”
  “长的真是好看,比我家清妍小一岁。”顺王妃微微偏头,抬手招了招后面,“清妍,还不快出来跟妹妹玩。”
  安然歪了歪脑袋,便见紫裙后面也探出个脑袋,模样俊俏而眸色倔强,扁着嘴盯她,身子却不肯出来:“我才不要跟京城姑娘玩,胆子比星星还小。”
  顺王妃略有尴尬,轻微叹息:“这孩子是在边关出生长大的,整日跟着王爷去军营玩耍,结果把性子养的骄横了,胆子也大的跟斗般,男孩子敢做的事,她也都不怕。可如今回京城定居,总不能再跟以往那般。她总嫌京城的姑娘小姐娇气,我又不许她跟男童玩闹,一来二去,一个玩伴也没,整日闷在家中,也不肯去学堂,脾气越发的差,我都怕她要闷出病来。”
  她的话刚落,清妍便说道:“我宁可自己一人待着,也不要跟那些娇滴滴的小姐一起绣花做女工。难道我日后还要做女工补贴家用么?既然如此,那不如耍耍刀剑,不但强身健体,还能保护自己。”
  音调明明还带着一点奶声奶气,说起话来却一点也不含糊,活脱脱一个英姿飒爽的小姑娘。
  沈氏倒是明白了为什么顺王妃会来这,可不就是瞅着宋家有几个年龄相仿的姑娘。多年在外,恐怕和京城旧识的关系也早就淡了,重新熟络是要的,但对顺王妃而言,给女儿找到合意的玩伴,才最重要。
  安然倒是喜欢她这脾气:“学堂里虽然多教女工,但也有其他的可学,姐姐可以挑着喜欢的学。而且京城的姑娘里,家世不同性子也不同。顺王爷是皇族,清妍姐姐这几日见的,应当多是皇亲,皇族规矩严谨,姑娘自然不能放肆。可我也见过几个将军家的姑娘,性子洒脱,倒跟姐姐一样飒爽。”
  清妍本来是蹙着眉,听见洒脱飒爽的字词,才松开了眉头,眸如明星:“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京城里当真也有胆子大的姑娘?”
  安然笑道:“若是清妍姐姐只待在家里,那是一定遇不见的。在外头见的人多了,应当能遇见一两个,不至于完全没了希望。”
  清妍微微点头,身子已探出大半,蓦地问道:“那你呢,你是那样的姑娘吗?”
  顺王妃笑笑:“哪有这么问人的,没规矩。李夫人还请不要见怪,这孩子直来直去惯了。”
  沈氏笑道:“小孩子家直接些好,安然,快跟郡主去玩。”
  安然大大方方的伸出手,面色坦然看她。清妍盯了一会,才伸手,末了龇龇牙:“我看你也是那样的姑娘。”
  顺王妃三人都轻声笑笑,由着她们去玩,自己围桌品茶闲谈。
  安然看着清妍的眼神,简直要拉着自己去跟她一块弄刀剑。这种武将的事,安然向来只有羡慕的份,家里别说有刀枪,连拿个小刀子削削果子,也要立刻被嬷嬷拿走,不许她碰。
  走着走着,变成了清妍拉着她,蹦蹦跳跳的跟她说边关轶事,安然听着也入了迷。又问了她许多事,聊了半晌,越发投缘,不过半日,清妍便说明日去她家玩。
  翌日,清妍果然乘了马车过来,只是李家下人待她太客气,来了一次之后便不愿再来,常拉着安然去外头,抱着一兜瓜子去靶场坐在一旁看他们射箭,或者拿着鱼竿到湖边垂钓,倒也自在。
  这日回到家,沐浴后,应还是春季,夜里微凉,怕她冷着,沈氏让嬷嬷去点了暖炉来,自己给幼女梳着发,问道:“你桌上那把镶着宝石的匕首,可是清妍郡主送的?”
  “嗯,她说我们的情谊要像宝石坚固,若其中一方受到伤害,另一人要像匕锋那样锐利保护对方。”安然笑道,“清妍姐姐真的跟京城的姑娘不同。”
  沈氏将她的发拢好,说道:“有个好的玩伴,日后对你的前程也好些。”
  安然顿了片刻,轻声:“娘亲说的是,但然儿真的很喜欢跟清妍为伴。”清妍不矫揉造作,在她来这里这么久,见过那么多人,却也没见过像她那样直爽单纯的人。
  沈氏说道:“这世上弱肉强食,然儿别怪娘亲左右你的选择。”
  说罢,叹息一声,安然转过身,握了她的手:“女儿明白,母亲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女儿好。”
  沈氏摸摸她的头:“能这般想就好,你自小就懂事,与安宁一样,都不要人操心。只是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罢了。我自小就不得你外祖母疼爱,做姑娘时也掉过许多泪,后来将我嫁给你爹爹,虽说如今万分庆幸能嫁你爹,但当时却是伤透了心。我再不济,也是侯门家的嫡女,谁想却将我这般打发出去。所以娘亲想让你万事学好,高嫁出去,不要像当年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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