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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彤书!”她怒不可遏。
“干嘛?”安彤书依旧笑得人畜无害。
“你干嘛害我!”
“我哪是害你,我可是爱你都来不及呐,亲爱的娘亲~~~~”
丁兜兜呆住,然后恨得咬牙切齿,立刻爆发了出来。
“不准乱喊!”
“不喊娘亲喊什么。”那小魔女还给了她一个白眼,转身蹦到自家爹爹跟前,又甜甜地撒起了娇:“爹爹,赶紧拜堂吧~~~”
在丁兜兜的惊恐注视下,安慕白温柔地捏捏她的小脸蛋,宠溺笑道:“好好,就听书儿的。”
丁兜兜的世界,立刻崩塌了……
正文 第四十二章 魔道突现
什么叫欲哭无泪。
被人丢下不管也就算了,被人群攻更加算了,被人喊娘还勉勉强强算了……
可是,被人绑上花轿,就打死都不能算了!!
丁兜兜现下可真的是欲哭无泪,头上被折腾上了一个巨重无比的凤冠,张牙舞爪的都快遮住她双眼了,脸上被安彤书那个小魔女涂了厚厚一层白粉,真怀疑她会不会铅中毒……
最最让她胆战心惊的是,她现在被人点了穴道,不能动不能说话,就连眼泪都流不出,眼前尽是一片让人恐惧的火红,耳边也是唢呐鼓乐、欢声笑语的闹成一片,而她,就像是完全任人摆布的傀儡娃娃,想要反抗都没有办法,真是欲哭无泪。
周身轻轻一震,感觉到她坐着的轿子停了下来,丁兜兜的心也随之越悬越高,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莲,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她平放在腿上的右手手指间忽然覆上来一个微凉的温度,让她的心不由颤了颤,不由自主地开始怀念莲的温暖。
“来。”
她听到那个安城主含笑的声音在很近的地方响起,然后自己的身体好像都不受自己控制了,跟着他的引导一步一步地挪向轿子外头……
周围不知何时已静了下来,每个人似乎都在屏息一般,仿佛怕惊了这一刻。
时间,是如此漫长,只不过是短短几步,她却觉得仿佛油锅上的煎熬一般,脑袋里一片混乱,心也仿佛跟着每一个沉重的步伐一点一点的沉没下去。
在这种情况下,她真的只能祈求上天让莲出现,否则,她真的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仿佛是上天真的听到了她心底的呼喊,走到半路,一股熟悉的檀香终于出现,飘进她的内心深处,顿时,丁兜兜只觉自己心头一软,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了一般,有种死后余生的感觉。
她的手被人从那片冰凉之中截了回来,转而落进熟悉的温暖之中,然后,她整个人就被一团淡淡的檀香完全包围住,心,立刻落地,就连眼前的火红似乎也不那么刺眼了。
他,终于是来了。
有他在,她应该是安心睡大觉都没问题了。
“安城主是说话不算话么?”
莲万年不变的平淡声音终于有了起伏,毫不顾忌地肆意张扬着他的愤怒,就连贴在他胸口上的丁兜兜也能感觉到他的微颤和怒气。
那安城主在不远处轻笑两声,然后用懒懒的语气回道:“我是反悔了没错,只是,丁姑娘确实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不是么?况且,我家书儿就看中她了。”
“我已经说过了,她不会嫁你。宫某感谢城主对小徒的照顾,我师徒还有要事在身,告辞。”
说着,宫断莲便揽着丁兜兜欲起身飞去。
安慕白自然不甘心就这样放他们离开,那边安彤书更是急得直咬牙又跳脚,安慕白见此,赶紧一跃跟了上去,迅速飞至他们二人跟前,拦住他们去路。
“何事?”宫断莲本就极恼,脸色有些发黑,现在又遇着他死缠烂打,更是愈发没了好脸色。
“安某不才,只是突然忆起扶桑派掌门似乎也姓宫……”那安慕白语气轻佻,听得人很是火大,让丁兜兜也恼得一把扯下红盖头,直接扔掉,怒气冲冲地瞪着那安城主。
“天底下姓宫的多了去了!”实在忍不住,丁兜兜干脆怒吼了出来。
“那丁姑娘的一指剑又从何而来的呢?”安慕白倒是气定神闲,微笑仍在,完全没有被她的怒火所影响到。
一指剑?
丁兜兜皱眉不解,莫非莲教给她的一指剑还有些来头?
“一指剑不是什么独门秘技。”莲又恢复了淡漠的语气,冷眼望着那安慕白,动唇道:“很多人都会一指剑。”
是的,他的一指剑是很多人都能一看就会,但真正的诀窍却是只有他扶桑掌门一人才知。
“是么?”安慕白顾自笑笑,视线瞟过下头猛给自己使眼色的安彤书,轻叹一声,似乎是无奈道:“那还真是巧了。”
突然,就在双方都在沉默的时候,那安慕白突然动了,只手探爪袭了过来,爪上青黑一团,苍白的笑脸倏地变成冷凝,看上去仿佛幽暝厉鬼!
宫断莲脸一沉,眼中划过精芒,脚尖轻轻用力,轻松避开这突如其来的狠厉一击,而丁兜兜则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莲被他那黑乎乎的一爪给抓到。
安慕白眉目忽地攒起,衬着那苍白肤色极显狰狞,看得丁兜兜一阵战栗,若是真嫁给了这样一个人,还不得给吓死……
平时还人模人样的,像个老实人,这下可露出真面目了吧……
只见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血红幡旗,上面满是骷髅头,还呼呼的带些妖魔鬼怪的嚎叫,听得人毛骨悚然,此旗一出,下面竟然也传来了一阵接一阵的怒吼声。
丁兜兜心惊,不由朝下一看,那些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不知何时竟然都变了个样,有的面目可憎,怒嚎不止,有的干脆连装备都换了个透,原先还纯良小百姓一个,现下突然变成了索魂厉鬼一般,就连那娇俏可爱的小彤书都变了个样,黑衣黑发,手里耍着一个泛着绿色光芒的铜铃,正一脸挑衅地看着自己,让丁兜兜不由毛发都立了起来。
宫断莲见此蹙起了眉头,知道今日落入他们陷阱,只是没料到这魔道竟然能隐藏到如此地步,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鬼炼幡。”看着那安慕白手里的幡旗,宫断莲目光一沉,道出了那幡旗的名字。
“宫掌门好眼光。”安慕白倒是装备没变,只是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些血红的妖斑,嘴角勾着邪笑,眼睛也变得血红,真正一个来自地域的魔鬼一般。
“……”宫断莲没有再否认,知道他们定已经打探清楚,揽紧怀里的她,暗自运气,沉声喝道:“你们居然炼出了鬼炼幡,真是天地不容!”
呵呵呵呵……
那安慕白笑声尖利刺耳,如同锯木般难听,震得丁兜兜心脏都开始跳动不稳了,好在莲把手覆了上来,为她遮住了那难听笑声,她这才缓过气,微微喘息着看向那罪魁祸首。
安慕白笑了几下,继续说道:“反正宫掌门也快加入我们了不是么?你这两天应该是弄清楚了吧……”
什么意思?
丁兜兜一惊,转过脸看向莲,他这两天到底做什么去了?跟他们那些吓死人的妖魔鬼怪有何关系?
宫断莲脸色未变,索性不与他们交谈,直接召出青邪,小心翼翼避过体内那些因感受到同类而蠢蠢欲动的魔气,运气敛步,飞身跃起,朝那安慕白刺了过去。
安慕白见他如此,也唤起鬼炼幡,念动口诀,朝他攻去。
刹那间,那边腥风血雨的一团血红鬼魂袭了过来,这边莲面色冷峻,银光直上,两方顷刻撞击在一起!
顿时,地动山摇,风吼雷鸣。
丁兜兜被这剧烈一击震得两耳发麻,只得把脸埋进他胸膛里,而他也是用手臂紧紧围住自己。
突然,丁兜兜仿佛听到莲的一声极其轻微的闷哼,大惊,赶紧抬头一看,莲倒是面色如常,但是身后不知何时多了许多人,还有那小魔女安彤书也甩着铜铃奸笑着站立其中。
看到她注意到自己,安彤书笑道:“做书儿的娘亲不好么?你师傅现在还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都生死未卜了,还护得了你!”
丁兜兜更加紧张了,安彤书的话让她极为不安,抬头看向莲,他双唇有些发白,目光直视前方,微启唇,吐出一句话,仿佛为了安她的心:“别听他们胡说。”
“爹爹,别与他们废话,我就要她做我娘亲了,你赶紧把她给我弄回来!”安彤书似有些焦躁,跺着脚在那里同她父亲撒娇道。
“好,书儿的话为父岂敢不听。”安慕白诡异一笑,挥手示意众人一同进攻,宫断莲明白他们伎俩,无奈她在怀里,只能选择退避了。
“闭上眼。”丁兜兜听到他在头顶轻轻吐出一句话,轻叹一声,乖乖地闭上眼睛不再看。
鬼风呼啸着,兵器撞击着,众人怒吼着……
……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没了那些人的声音,只剩下呼呼风声在急速掠过。
丁兜兜睁开了眼,四周一望,他们已经逃脱了那群人的包围,周围黑乎乎的一片,身下快速飞过的似乎是一片一望无际的丛林,而莲……
她抬头望向他,脸色有点苍白,长眉紧锁,双唇死死抿住,似乎在压抑些什么。
“你……”她心头发酸,出声打破沉默。
“无妨。”他的声音在胸腔里震荡着,丁兜兜都能感觉到那上面的起伏。
“你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没事。”她的视线紧锁住他的脸,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微小变化。
“还有一刻钟便到。”他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自顾自的说着。
“到什么地方?”她疑惑。
“苍山。”
“苍山?去那里干嘛?”
“寻人。”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断莲负伤
无月,冷风呼啸。
万里苍山一片冷寂,丁兜兜和莲一刻钟之后便上了那座绵延青山中最为挺拔的那一座。
两人在山林间飞奔没多久,耳边便传来一个孩童的声音,嫩嫩的很是好听。
“断莲,你来了。”
这便是他们要寻的人么?是个孩子?
丁兜兜瞪大了眼睛往四周望了一番,乱杈虬枝似妖魔鬼怪般在他们周围肆意张扬着,却是看不见任何人影。
“到了。”
莲的声音响起,丁兜兜扭头一看,发现他们已到了一处比较开阔的空地,一汪浅水,旁边倚着几间零落的茅屋。
“你居然还带了个女人来?”那个孩子似乎有些微微诧异,声音提高了几分。
“我弟子。”莲这样解释她的身份。
虽说是掩人耳目的好办法,但是她却觉得有些淡淡的失落……
松手,放下一直环住他的手臂,站直身,理理衣裳,丁兜兜转过身一看,却赫然发现,那哪里是个孩子??!!
最近好像总是遇到些莫名其妙的古怪人物……
借着茅屋里传出来的灯光可以看见,那人正站在茅屋门口,老颜鹤发,形容枯槁,眼珠子在面框上深深凹了进去,周围还遍布着道道沧桑的沟壑,在黑夜里看上去分外恐怖。
那人也在打量着她,将她从头至尾扫视了一番之后,扯扯嘴角,话语含笑:“挺标致的一丫头,断莲,做你媳妇儿不错。”
嘎--
丁兜兜刚还在暗自恶心这从他嘴里飘出来的稚嫩童声,却忽闻他丢出这么一句,顿时大窘,羞红满面,站在那里扯着衣角,时不时偷看莲一下,却发现他根本没听到一般,径直朝那老人走了过去。
“苍山老怪,罗棐。”莲站在那老人的面前,与他对视,说出的话却是冲她而来,丁兜兜正默默细念着这两个字,莲又继续跟罗棐直接道出了她的名字:“丁兜兜。”
“兜兜、兜兜。”那罗棐望着她,念了几遍她的名字,片刻之后,又转向莲,看看他,眉头蹙起,语气忽地变得狠厉起来:“谁?居然能伤了你?”
丁兜兜立刻心惊,焦急瞬间浮上了面庞,而莲却是在那边云淡风轻的丢出一句:“几个魔道小人。”
罗棐眉头愈发紧皱,怒气四溢:“只是几个能伤得了你分毫?你们,是被包围了吧。魔道,什么时候敢如此大规模的出现了?”他说得肯定,丁兜兜也跟着越发肯定莲是在刚才被那些人给伤到了,心头瞬间揪疼。
如若不是她,莲一定不会受伤的,还带着她跑了那么远……
“无妨,我休养几日便好。”
夜风忽起,掠过他纤尘不染的衣角,他身姿不动,神情仍一片冷清,仿佛看破一切世间红尘,仿佛随时能羽化而去。
看着他的身影,又是这种无助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丁兜兜心痛难耐,跑上去伸手抓住他的袖子,固执地认为只要这样这样抓着他,他就没有离去的可能。
“你好生休息,我闭关几日。”莲转过脸,低头看住她,脸部曲线柔和下来,绝世容颜似乎只因为她而远离冷漠。
“……”看着这样的莲,丁兜兜却不知为何愈发没了底,刚才那些妖魔说的话,刚才罗棐说的话,萦绕在她脑海,直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但是莲什么都没跟她说,她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乖,听话。”他伸手拉下她的手,转脸又朝罗棐说道:“这几日你帮我照看好她。”
“没问题。”罗棐眼中划过精芒,视线扫过二人交握的手,嘴角勾起了然的淡笑。
“嗯。”莲应了一声,再次看了她两眼便转身朝屋后飞去,留下丁兜兜抬起孤独无助的手臂在半空里想要挽留住些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了。
“……丫头。”那罗棐出声唤她,丁兜兜终于回神,强压下突然泛滥的悲伤,定定看向他。
“罗……”
“叫我棐老怪就可。”
“呃……”
“呵呵……”罗棐咯咯笑了几下,眉眼间尽是笑意,伸手捋捋单薄的几根胡须,道:“你无须担心,我这就去给断莲瞧瞧。”
说完,就欲飞身跟过去,却又忽然想起什么,转过头跟她交待道:“你放心,我虽多年不出苍山,但我苍山老怪的名声却是无人不忌惮,苍山百里无人敢靠近,你只管好生休养便是,不用担心其他。”
“嗯。”咬住唇,丁兜兜极力压抑住自己想要去看望莲的冲动,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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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日没夜,日夜颠倒。
魔气冲天,一触即发。
罗棐苍老的脸上难掩焦虑,望着火光中宫断莲的身影,心头百转千回。
没想到断莲竟然入了魔,这孩子从小高傲如斯,现下竟然被自己最为痛恨的魔所控制,他该是多么痛苦啊……
好在断莲底子深厚,被魔侵蚀到那种程度竟然都没有放弃自己的元神道心,只是……
这样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
“断莲……”稚嫩的嗓音在洞窟里摇摆不定,忧心忡忡。
宫断莲沉默着,尽管重伤在身,却依旧仙气犹在一般,定气神闲。
……
“棐伯。”
半晌之后,他终于出了声,紧闭着的双眼缓缓睁了开来,薄唇微启,淡淡吐出一句话:“无碍。”
“……可是……”罗棐实在难以想象他完全化魔以后的模样,心底抑制不住的开始担忧。
“不会有那一天的。”
清冷男声,淡淡如水,静静流淌,平静无波。
“断莲,难道你……”瞪圆双眼,罗棐难以置信。
“嗯。”合眼,轻应。
纵然留恋,又有何用。
多年等候,原来只为破茧相逢。
奈何世事难料,一江春水终究只能化为追忆泡影。
但愿,换她一生欢笑无忧。
两两相忘,也罢。
“唉--”罗棐仰天长叹一声,可笑世事竟是如此磨人!
……
三天过去了,丁兜兜简直快疯掉了。
第一天,在莲闭关的洞口蹲了一天,腿完全麻掉,害她在地上抽搐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第二天,实在是憋不住满腔的泛滥情绪,索性去把整座山给跑了一遍……回来以后脚又开始抽筋……
第三天,也就是今天,她难受至极,跑到山顶上大声唱歌,只希望把某些人快些吵出来……
唱完勇气唱心跳,唱完解放军进行曲唱北京金山上,直到最后唱得口干舌燥,还是没有半个人出来鸟她。
唉--
丁兜兜挫败地一甩头,整个人往地上一瘫,再也没有气力动一下。
头顶没有阳光,正值梅雨时节,可这雨却怎么也憋不出来,闷闷的压在头顶,让人看着就心里不舒服。
她伸手搁上自己额际,只觉心里头有一块地方空荡荡的像是被钻出了一个小洞,痒痒的,却又没法愈合,很难受。
她原来就是在家里宅的一小宅女,不愁吃不愁穿,偶尔暗恋一下张清,但是那感觉也只是点淡淡思念的情绪,哪像现在这样,简直吃不下睡不着,整个脑袋里全是莲。
他到底伤势怎么样了啊?那天安彤书他们在后面肯定搞了突然袭击,那么多人一起上,莲肯定抵挡不住的……
还有安彤书说,莲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死未卜……还有什么也快要加入他们了,又是什么意思呢?
百思不得其解,丁兜兜只觉脑袋里一团乱麻,翻来覆去纠结了许久,突然一个转身正好对上一张狰狞老脸!
顿时,丁兜兜吓得一愣,差点咬到舌头,魂儿都被吓得跑掉一半,心中大恼,张嘴就骂:“喂,大白天的,吓死人啦!”
来人正是同样消失几天的罗棐,头次见着呲牙咧嘴的她彪悍模样,微怔一下,然后张大嘴抬头朗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那稚嫩童声配合着老气横秋的语气,格外的诡异和别扭,听得丁兜兜一阵毛骨悚然,决定不再跟他攀谈,爬起身,拍拍衣裳,转身欲走。
“诶诶,兜兜,兜兜!别走哇!”罗棐见她要走,赶紧弹起来喊她。
“不走待在这让你吓哦。”丁兜兜没好气的说道,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要惹她,免得伤及无辜。
“哟哟,脾气还挺大的哦。”那怪异老头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呵呵笑得更欢,就在丁兜兜不耐烦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