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阄ㄓ谢毓煌尽！�
安迪微笑，“老谭，何必呢。”
但她还是打开面前的复印资料。难为老谭不远万里背来这么厚一块纸砖头，再加上安迪与谭宗明早年工作上双剑合璧，配合默契，交情深厚，她没有拒老谭于千里之外的理由，虽然回国对她毫无吸引力。
她是个孤儿，她四海为家，而纽约是她此生最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感觉即是安全的感觉，她苛求安全。但是，几页翻过，安迪瘦削的脸骤然变色。“这是我老家所有1983年出生男孩的名册？”】
做了这么多年的出版编辑，曹林夕早已经习惯在各式各样的切入点。
眼前这个不算太好，当然，也不算太坏，最主要的是，它的文字叙述功底要在绝大多数人之上，可以说，能在前五页找到这样的小说，算是幸运的。
点了支烟，曹林夕继续看下去。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到了第十章，曹林夕已经彻底惊呆了。
安迪的冷静和恐惧，曲筱绡的张扬和率真，邱莹莹的平凡和单纯，关雎尔的乖乖女和内心的叛逆以及樊胜美的势利和通透，几乎每个人在这里面都已经表现出了自己独特而又矛盾的个性。
不好看？
不好看才怪了！
审阅了这么多年的小说，曹林夕还是第一次有质疑自己的判断，特别是刚才在看开头的时候，他还真以为这就是个没有什么亮点的小说而已。
这是新人？
这真的是新人？
满怀欣喜，曹林夕用座机电话叫门外的助理，“小刘，十五分钟以后通知大家开会。”
……
和太阳肩并肩群。
这是论坛里的一个私人pp群，群里的小伙伴儿都是这两年能随随便便发个帖子就顶上精品帖的论坛作者。
虽说，大家是因为共同的爱好兴趣走在一起，但在本质上，群里却很少交流有关书的信息，只有某个作者开新书或是书被出版了才会有类似的话题。
当然，话题也是有时间规律的。
比如说早上，大家就比较冷清，到了下午，群里也就相对热闹，到了十点或十一点，整个群就像是炸了锅，最后到了凌晨，群里再次陷入安静。
可今天，群里的小伙伴们彻底反常，反常的原因也只有一个：叶良辰把龙飞在天干翻了！
《欢乐颂》十更连爆后，整个论坛都是有关《欢乐颂》的帖子，原贴跟帖更是达到上万条，直到现在，《欢乐颂》才勉为其难的掉到了第五页。
而前四页，全是贴吧里各位大拿的出版公告。
当然了，这些公告是强制置顶，如果真是实打实的拼人气，《欢乐颂》的人气要比这些已经完本了的小说更高。
“真是厉害了我的欢乐颂！”
“感觉看着书最开始没什么意思，但到了后来就觉得很好看。”
“第三章以后感觉不错，前两章没什么看点。”
“最主要是第一章，感觉太凌乱了，太跳跃了，三个场景联合起来描写。”
“唉，对了，龙飞呢？他不准备打脸吗？”
“打什么脸啊，龙飞人家走的是实体出版，这点儿名气算什么，连根棒棒糖都买不起。”
正在说着，龙飞在天冒出来了，“妈蛋，竟然排名掉到了第十页开外，这个月真是没法活了。”
“我去！”
“膜拜大神！”
“给大佬递可乐！”
“大神又出来装逼了。”
龙飞在天这个当事人在群里的冒头顿时让群里掀起热潮。
一股膜拜风过后，话题再次转向这两天闹得沸沸扬扬的《欢乐颂》。
“龙飞，你打算怎么办？就让那本话题霸榜？”
龙飞在天：“那有什么，前几页其实也都是一样的，我这本书早在写之前就和出版公司打好招呼了，过段时间就要出版了。”
“我靠，牛逼！”
“666”
“那你不打算打榜了？”
群里再次一片喝彩声。
林龙飞懒得再说什么，论坛前五页有个屁用，还不是照样赚不到钱，想把他压倒？真是个笑话！
退了pp群，林龙飞转手打开了朗月文学出版编辑部，找到了出版责编棕熊，“稿子已经全部发过去了，棕熊巨，能不能通过？还是需要我在哪里改改？”
虽然面对女人的时候他很混，但在编辑面前，林龙飞还是很有分寸。
消息发过去后，棕熊并没有立刻回复，而是等了四五分钟以后才回来一句话，“再等等吧。”
等等？
林龙飞皱眉，他好歹也和棕熊合作过很多次，每次的流程都是他把全文发过去，审阅后就可以走出版路线，什么时候有等等这个说法了？
“出什么事儿了吗？”林龙飞回复过去。
棕熊：“暂时还没什么问题，只不过临时出了点儿状况。”
林龙飞：“我能知道吗？”
棕熊：“小事儿，你的出版我会尽快安排，你放心，小说没问题的情况下我会为你争取出版机会。”
370 论坛大战！
出版机会还要争取？
看到棕熊回复过来的话，林龙飞可以肯定，这一定是出事儿了，不然以他多年和朗月文学合作的程度，出版就是件小事，根本谈不上什么争取。
可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
虽然他很想问，然而棕熊的回答意思很明确，并不想让他知道这背后的原因。
皱着眉，林龙飞只好回复道，“谢谢棕熊巨，有结果的话请通知我一声。”
棕熊：“好，到时候通知你。”
简单的回答后，棕熊的pp再没了动静。
看着棕熊死寂的pp，林龙飞就算是心烦意乱却也无可奈何。
……
家。
晨曦终于不再喋喋不休了。
小丫头一走，晨阳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拿起手机坐在床上瞎看，pp群、微播、微信，在各个社交媒体上溜了一圈儿，最后，这厮才慢慢悠悠的去了论坛。
账号。
密码。
登陆。
一进去，私信箱、评论、回复数都达到了99＋。
潦草的看了几眼，80％都是在催更，剩下的20％是在揣测剧情，还有20％纯属闲的过来乱怼。
换做从前，晨阳或许就此生气了，但他现在对此早已经见怪不怪，催更也好，怼也好，他都不放在心上，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把龙飞在天赶出论坛！
滴滴滴。
温夏pp响了。
“这是你的书？”
和前天晚上一样，温夏发来的对话上面是截图，下面是问话。
截图他也很熟悉，正是前天发布的《欢乐颂。》
“嗯。”
“你的计划就是写书？”温夏问道。
“当然不是，”晨阳不打算卖关子，飞快地敲打键盘回复道，“写书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版权出售、还有影视改编，你不觉得把一个人最得意的事情摧毁是一件很痛快的事。”
“摧毁？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要把龙飞在天的所有资源都拿过来。”
晨阳笑眯眯的回复道。
殊不知，在他回复完这句话后，网络对面的温夏猛地到吸了口凉气。
她原以为晨阳只是写写书骂一骂龙飞在天，利用舆论的压力来给对方施压并且退出论坛，没想到晨阳的招数更狠更不留余地。
看来，林龙飞这次真是得罪人了。
不由得，温夏开始有点儿同情林龙飞了。
……
家。
晨阳没等到温夏的回复，反倒是论坛里等来了一个陌生人的添加申请。
申请人名叫曹林夕，因为他的特殊设置，这个id号是经过论坛专业认证，认证消息为朗月文化出版部主编。
“朗月文化？”
对于这家出版社，晨阳并没有听说过，但他也没多想，呢喃了一句就点击了同意。
“你好。”
两秒钟不到，曹林夕发来消息。
“你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虽然是挂着叶良辰三个字的id，但晨阳的回答却是中规中矩。
曹林夕：“我是朗月文化的主编，我们编辑部对您的《欢乐颂》很中意，请问您打算什么时候完本？”
“完本好说，不过出版是什么价格？”
“一般而言，千字十，但如果你愿意出售影视或是其他版权，我们可以把价格提到千字十五”
办公室里，曹林夕很自信的报出了自己的价格。
这对于小说出版来说或许只是中低水平的价位，但论坛里的作家就像是散养的羊群，既不被各大报纸所接受，又不能被论坛所承认，每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做着类似于单机游戏般的创作，所有的收入来源只能靠走出版这一条路。
在这种市场下，出版社的主动权就要占的更大，所以，像这种在主流作家眼里压根就是不入流的版权费，在整个论坛小说作家眼里却是无比珍贵。
把消息发送过去，曹林夕笑意浓郁。
然而，他脸上的笑容只保持了不到三秒，“叶良辰”就发过一个邪恶的表情，“说实话吧，你是龙飞在天找来的托儿是吧，这么低的价格你是哄鬼啊！输不起就明说，别一会儿一个样。”
托儿？
龙飞在天？
一会儿一个样？
看着叶良辰的回复，曹林夕差点儿吐血，什么叫托儿？什么叫一会儿一个样，他真的是朗月文化出版的主编啊，怎么在对方眼里这么不堪了？
震惊着，“叶良辰”又发过消息，“如果你不是托儿，这么低的价格我只能说抱歉，真有诚意合作，请报出最适合的价格好吗？不要糊弄别人，我又不缺钱。”
好吧！
他输了！
对方就是个中二少年！
曹林夕内心简直不要太握草，崩溃着，他回复道，“这是所有出版社的价格，这就是论坛小说的价格，而且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这价格已经是高的了，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和我们合作，我可以保证，其他出版商不会给你这么高的价格。”
……
家。
晨阳看着曹林夕的话心头隐隐有些凄凉。
论坛小说价格？
千字十元还是高的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啊！
网文在从前的华夏，那也是华夏文明的标志，几乎可以和岛国动漫并列，怎么就落人一等了？
凄凉。
无奈。
心酸。
这一刻，晨阳内心百感交集！
一秒钟。
两秒钟。
三秒钟。
愣怔了大概十几秒，晨阳才回复道，“有诚意的话，拿出千字三十的价格来，不然我不会卖的。”
“这太高了，我不能接受！”
曹林夕无语的回复过去。
三十？
开什么玩笑。
晨阳没有迟疑，直接回复道，“那抱歉了，因为在我的心里，我的小说并没有比任何的传统小说低贱，它只是发表的方式不同而已，如果您只是以发表的平台作为小说好与坏的判断标准，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合作的必要！”
“你在威胁我？”
“不需要。”
看着论坛里对话界面里叶良辰不需要三个字，曹林夕彻底沉默了，良久，他才回复道，“好吧，我可以按照千字三十的价格收购，不过，你要给我看完结的小说。”
“可以，什么时候交稿？”
“三天后！”
“好！”
371 千字三十！
这边，晨阳和曹林夕的对话戛然而止。
然而在另一边，林龙飞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棕熊会让他等一等，到底出版社那边出了什么问题，是他写的不好吗？还是他要价太高？
想到要价太高，林龙飞仔细的反省了下，他报的价格是没千字十二，虽然这个价格对于论坛作家来说是高了点儿，但问题是，他也不是新人啊，合作了四五年，他的号召力难道还比不上那新人作者的那两块钱？
林龙飞有点儿郁闷。
论坛的小说发表不受任何时间的限制，也没有什么硬性标准，今天心情不好，林龙飞也懒得创作，草草的扫了眼下面的那些催更或是谩骂的帖子后就懒洋洋的开始逛******p群是个很好的解压媒体，特别是像他这种已经有了四五本口袋书出版记录的论坛作者，更是在里面受到了很多人的崇拜，也是仗着这种崇拜，他才可以过上现在这么舒心的日子，谈了一个又一个女朋友。
当然，这种崇拜有时候也会让他产生空虚感，甚至于他还会多多少少有点儿不安全感，但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现在不开心，他需要崇拜，他需要热闹，如果现在摆在他面前一具火辣辣的身体，那他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发。泄这种不快。
可惜，苗润回去了，他身边暂时还没有什么新的女人。
打开对话框，林龙飞输入道，“上个月口袋书又加印了三万册，足足比上个月少加印了三千册，真是要吃土！”
检查。
构思。
配表情。
一切都做的宛若真的不在乎那样后，林龙飞才满意的指挥着鼠标放到了“发送”按钮上，然而，还没等他点下去左键，群里已经被一条消息炸开了。
消息的来源是群主大兜，只见他在群里发了张截图，截图上写着公告【《欢乐颂》确定下个月正式出版，收购价高达千字三十，叶良辰惊呆众人！】
“碉堡了，千字三十。”大兜在最后写道。
“我去。”
“不会吧，千字三十，论坛小说能卖这个价？”
“这消息有可靠来源没？千字三十？朗月文学的主编被驴踢了吧。”
群成员都被炸出来了，平时那些活跃的不活跃的都被这条消息给惊呆了，放眼整个论坛，小说版权卖的最贵也就是千字十五，千字三十？还是个新人，这是要逆天啊！
在一种感慨震惊中，大兜回复刚才质疑消息真假的群友道，“真的，今儿朗月整个都炸开了，听说是主编曹林夕亲自签约，对方牛逼的不要不要的，千字十被骂是托儿。”
“噗！”
“笑尿了，还有人骂曹林夕是托的。”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天道好轮回是不是？曹林夕以前来咱们这儿多牛逼啊，现在还不是被人指着鼻子骂，叶良辰真是个神人，怼完这个怼那个。”
“你们有没有发现，叶良辰简直就是晨阳的翻版。”
“翻版倒不至于，但中二绝对是我这些年见过的作者中最厉害的。”
“上次怼龙飞在天的时候，我还真以为叶良辰是晨阳的小号，不过后来我就否定了。”
“为什么？”
“小说类型啊，《欢乐颂》明显就是一部都市女性题材，男人们哪儿能搞得清楚那么多，充其量也就是玩玩游戏，谁还知道那么多。”
“叶良辰该不会是女的吧。”
“我认为有可能。”
“难道是都市独立女性？”
消息刷刷刷的往上飞，群成员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深深的扎在了林龙飞的心上，狠狠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和朗月文学合作这么长时间，到现在为止也只能由棕熊这样的小责编负责自己的出版事务，但叶良辰是谁？不过是个新人，却让主编曹林夕亲自邀请，还提出千字三十的高价。
不公平！
这真是太不公平了！
想都没想，林龙飞把原本打好要装逼的草稿全部删除，然后打开了朋友列表，找到了棕熊的pp，“棕熊巨，我的投稿能不能拿回来？”
棕熊：“？？？出什么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
你特么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吗！
现在装你妹的大头蒜，真以为谁都傻呢！
心里不痛快，林龙飞看谁都扎心，特别是棕熊这个责编，如果他今天问的时候，棕熊和他实话实说，或许他会生气，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既生气又失望，直到刚才，他还傻乎乎的去猜为什么棕熊会说这句话。
屁！
都特么狗屁！
有事，推迟，都特么是借口！
愤怒嫉妒之火在林龙飞心里熊熊燃烧，一瞬间，他就要爆发了，但在敲敲打打之后，他终于还是很干脆利落的道，“我不想投稿了。”
棕熊：“为什么？是不是担心稿子不会过？你放心，我会尽快和主编推荐，安排你尽快出版的。”
“不是，我真不想投了，我想拿回我的稿子，就这样吧棕熊巨。【再见】【再见】”
……
朗月文学编辑部。
责编棕熊在看到龙飞在天的回复后马不停蹄的追问道，“……能告诉我原因吗？【委屈】”
十秒。
二十秒。
三十秒。
一分钟。
两分钟。
近五分钟的时间过去了，龙飞在天却还没有回复，棕熊又发了几个问号过去，然而这次，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复，他锲而不舍的发问道，“不在了吗？码字？还是干别的事？”
换做别人，棕熊或许没这么好的耐心，但龙飞在天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从最初在茫茫书海中发现龙飞在天的处女作，到现在已经合作了四五年。
虽说，他们出版社是招贤纳士，每年也有不少编辑名下的作家跳槽，但现在轮到自己头上，他忽然觉得有点心酸，一时间也忍不住想问问为什么。
又过了十几分钟，龙飞在天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复。
叹了口气，棕熊放弃了，原本填写好的出版申请书也随之取消，而就在棕熊取消出版申请的同时，远在华林市的林龙飞却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稿子投给了朗月文学的劲敌，九悦文学出版社！
372 龙飞在天不干了！
论坛。
《欢乐颂》版权卖出千字三十的高价在短短的半个小时内就传遍了整个论坛。
瞬间，整个论坛就炸开了。
“千字三十？这也高的太离谱了吧，叶良辰这也太吊了！”
“这如果告诉我不是有什么后台，我几乎都不敢相信，千字三十，这已经是正统作家的出版价格了吧！论坛里面哪儿有这么高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