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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装很自信,是为了掩盖我内心深处的恐惧。
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个阴影。
那是很早的事情了,是我记忆的最初。
我记得,那是我快要到五岁的时候。
那一年,和我玩的最好的表姐出国了。
我本来是整天跟在表姐还有大表哥的屁股后面玩。
表哥和我的年纪差太大,所以表姐走了之后,我就经常是自己一个人。
我的爸爸妈妈在我快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很忙了。
那一年,离婚已经两年却一直住在一起的爸爸妈妈,各自买了房子。
你没来我的成人礼,但你应该听任意说起过,我爸我妈是想爱想杀的那种‘非法同居’了十几年的神奇‘夫妻’。
在我的老家,也是和云顶庄园那边差不多,爸爸妈妈买的是挨在一起的两幢楼。
是我妈先买的房子,后来我爸看到旁边的那一幢在出售,就直接二话不说给买了下来。
我爸拿到房子之后,就开始装修。
是几年前,家里也没有保姆或者管家什么的,我也没有自己的专属司机或者保镖之类的。
这些都是到了五岁之后才有的。
我记得,那一天,我一个人在我妈家这边待得无聊了,就泡去我爸那边,想看看装修得怎么样了。
我爸家那时候装修好像是要进入尾声了,整栋房子,就只有一个工人,在三楼做木作。
无聊又没有人陪我玩,没见过装修的我,就觉得很新鲜,很好玩。
然后站在那里看钉子钉到木板里,看了好一会儿。
我看够了,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就准备要离开我爸家回我妈那里去。
我走的时候,那个做木作的工人看到了我。
再然后,他就毫无征兆地想要开始对我做犯法的事情。”醋谭说到这儿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僵硬。
第九十九章 杀人的心都有了()
尤孟想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他终于快要等到自己等了五年的解释的时候,却有些不忍心继续听下去。
“我那个时候,太小了,根本就不懂得那个人是想要干什么。
直到他走到我的面前,开始扒我的衣服和裙子,我才开始拼命反抗。
我把自己缩成了一团,但那个人还是没有想要放开我的意思。
我拼命喊,可是,我爸新买的是独门独户的房子。
我那么小的声音,再怎么喊,都是没有人有可能听得到的。
再后来,我就想要逃跑。
可是我的力气太小,一下就被抓回去了。
那个人把我拉回去之后,就继续特别用力地扯我身上的衣服。
我那个时候非常非常地害怕。
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那个人一点点的靠近,我根本就没有地方了一躲。
我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可能马上就要死了。
那个人想要把我拎起来,不知道是太用力了,还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个趔趄摔,就倒了。
他摔倒的时候,手上卸了力,我就从他的手上滑了出去。
那个时候,爸爸家是装修到了三楼,我滑到地上之后,就一路从三楼的楼梯滚下来,一直滚到了一楼。
或许是我摔的太惨,把做木作的那个人给吓到了。
那个人不知道是以为我要死了,还是忽然吓醒良心发现了。
在我摔下来之后,他就没有再做什么,直接跑了。
我当时手臂、背上、腿上很多地方都摔破掉了,一身是血。
我站不起来,没有办法走路。
只能自己一步步爬回了三楼。
我不记得自己用了多长的时间,才勉强弄好了衣服。
那时候家里的房子装修,也没有在内部安装电梯。
我穿好衣服之后,又从三楼爬了下来,然后艰难地站起来,半走半爬地回到了隔着一个小花园的妈妈家。
回到家之后,我还是很害怕,我不敢给我的爸爸妈妈打电话。
我觉得是我自己没有听妈妈的话,没有乖乖留在家里,才会变成最后这个样子。
我觉得自己犯了很严重的错误。
我等到稍微有办法动了的时候,就回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然后,我就躲到了自己的床上。
一个人在床角,一直等到夜里,等到我妈回来。
看到妈妈,我把被子盖的更严实了,我还是什么都不敢说,饭也没有下楼吃。
睡觉之前,我妈要给我洗澡。
我死也不肯,她那个时候对我还是有些严厉的,直接把我从床上抓了出来。
然后,我妈才知道下午发生的事情。
再然后,我妈喊我爸回家。
发生这样的事情,可能有些人家里会选择掩盖或者私下处理吧。
但我爸和我妈觉得不能让这种极端恶劣到已经算得上变态的的人逍遥法外。
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谁知道受害的又会是谁家的小孩。
他们两个人商量之后,就决定要马上报警。”
“你如果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尤孟想有点不忍心再把这个故事听下去了。
“没事儿,都开头了,总也要把故事给说完吧。”醋谭反过来安慰尤孟想。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爸非常郑重地到我的房间跟我说,那个人因为强·奸未遂和故意伤害被判刑了十年。
我爸让我不要害怕,还说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够伤害到我了。
我当时还很小,爸爸说没事,我就觉得没事,我还庆幸,自己身上的伤并没有留下什么疤痕,一切都这么过去了也挺好的。”醋谭深色黯然地摇头苦笑了一下。
尤孟想没有再一次阻止醋谭继续说下去,而是把左手变成了十指紧扣的状态。
“不懂事也有不懂事的好处,以为所有事情都过去了的我,没心没肺地回到了幼儿园,愉快地继续自己的幼儿园生活。
可是,当法院的判决正式下来之后,那个人的姐姐,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我念的幼儿园里面。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歇斯底里地说我诬告他弟弟强·奸。。。
我当时说我没有。
那个人的姐姐就骂我,还说,就算是真的强·奸了,最多也就判个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既然我都知道说没有,知道他弟弟顶多也就是强·奸未遂,为什么还要诬告她弟弟。
紧接着,那个人的姐姐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我就是被他弟弟给强奸了。
我当时那么小,我哪里知道什么叫有什么叫没有。
我只记得警察叔叔当时在一个非常私密的房间问了我好多的细节问题。
然后我也只知道我爸爸告诉我说,我没事,伤害我的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总之呢,不管事实如何,在我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的时候,我就被这么赤裸裸地在自己念的幼儿园给‘公示’了。
从那一天起,我的心理就有了创伤,我觉得全世界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敌意和鄙夷。
‘公示’对于我的伤害,可能比这件事情本身造成的伤害,还要来的更大一些。
我从被示众那天开始,就不再开口说话了。
大概有半年的时间都处于失语和抗拒与外界沟通的状态。”醋谭把自己小时候的那次自我封闭的缘由,告诉了尤孟想。
尤孟想从来都是一个风轻云淡没有太激烈情感的人。
可在听到醋谭记忆深处,这个曾经带给她巨大心理创伤的故事,尤孟想就连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尤孟想的手,也不知不觉地握紧了。
“啊,那个,你手不要这么用力,你有点弄痛我了,你小心你身上的伤。”醋谭因为手上传来的力度突变,一脸担忧地看向了尤孟想。
因为太过用力,尤孟想左手骨节分明的手指都已经有些发白了。
醋谭其实并没有觉得这个力度不能接受,但是躺在病床上的这个人,浑身是伤,是不能使劲的。
醋谭只好夸大了自己的感受。
尤孟想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终于让自己手上的力度变得正常了一些。
尤孟想有点后悔,他为什么要在一个自己连个拥抱都没有办法给予的时候,问醋谭要一个关于过去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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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未遂还是即遂()
感觉到尤孟想没有在那么用力抓着自己的手之后,醋谭才继续自己刚刚没有说完的话。
“因为我一直不愿意开口说话,而且还渐渐地对外界的刺激没有了反应。
醋先生和谭女士就满心焦虑地带我去看心理医生。
医生说我是严重的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建议我爸我妈给我换一个生活环境。
我妈很快就决定带着我一起离开,到了厦门,开了新的公司和实验室。
没过多久,我爸就彻底移交了家里公司的一切事物,离开家族企业,追着我妈的脚步,来到了让我和你可以相遇的城市。
在厦门生活了两个月之后,我终于又开始讲话了。
在征得医生的同意之后,我又开始去幼儿园上课了。
在新的幼儿园,我过得很开心,所有的同学都对我很好,更没有人会对我指指点点。
我很快就交到了后来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李丽蜜。
她后来问我,为什么会来厦门,那时候比较天真的我,深以为和好朋友就必须是要说实话的,所以我就把真实的原因,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从那以后,我在李丽蜜那里,就是没有秘密的。
能说出来的事情,原本就应该是已经代表过去了。
但有的时候,一个人的心理阴影可能连她自己都不一定能够意识得到。
我小时候是很皮的,像个男孩子,在以前老家幼儿园的时候,我基本上都是和男孩子一起撒泼打滚的。
我跑的比男孩子快,还爬的比男孩子高。
我妈妈以前的家里有个体操房,里面各种吊环、单杠、双杠蹦床什么的和个游乐场似的,我经常带同学到家里玩。
到了新的城市,新的幼儿园之后,我大概是下意识地开始拒绝和男孩子一起玩。
我妈也发现我从那个时候开始,就非常抗拒和男孩子有身体接触,和幼儿园的小朋友手拉手,都不能是男生。
因为我创伤后的应激反应比较剧烈,而且还会转牛角尖。
我的心理医生和我爸爸妈妈说,我是那种不能进行挫折教育的小孩子,要尽量顺着我的心意,如果再次发生ptsd的话,就很有可能会在牛角尖里面,永远都出不来了。
医生的话,把我爸和我妈给吓到了,他们两个,谁也没有再敢和我提当年的那件事情。
是连开导都不敢开导的那一种。
我爸和我妈,尤其是我爸,因为事发地点是在我爸爸正在装修的房子里面,对我心存愧疚,什么事情都由着我的性子,基本上是我爱干嘛就干嘛。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家后来的画风越来越奇葩。
我爸总是让我怎么高兴怎么来,合理不合理的要求,在我爸那里都会得到满足,只要不是有生命危险的那种事情,多么离谱的要求都一样会无条件支持。
我爸唯一的诉求,就是我别再继续钻牛角尖就行。
我妈呢,看到我不愿意和任何一个男生玩,就觉得我心里肯定没有放下,她想开导又不敢直接说。
最后,她就把自己‘改造’成了一个,整天对着各种各样帅哥流口水的‘颜控’,还拉着我一起把遍阅天下美男作为人生的终极理想。
我幼儿园的还没有毕业,我妈就整天和我开玩笑,怂恿我去扑倒长得帅的男同学。
她见我没有对她一时兴起说出来的这句话表现出太大的抗拒,玩笑就越开越和真的似的。
我嘴上一直喊着自己要遍阅天下美男,可我其实对任何男生都不曾有过兴趣。
直到——
你的出现。
我发现你拉着我手的时候,我不会立马甩过去一巴掌。
你亲我一下,我也不会直接一拳就打过去。
我那时候还庆幸。
可能我的心理阴影在遇到你之后就自动消失无踪了。
也可能,扑倒一个男生真的和我妈嘴里说的一样,从来都是那么简单。”醋谭说“直到你的出现”的时候,毫无征兆地脸红到了耳根,差点就卡壳卡那儿了。
“怪不得我第一次牵你的手,你浑身都在颤抖,原来你是为了要忍住想要打我的冲动啊。”尤孟想不想让醋谭看出来自己的情绪有那么大的波动,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之后,就尽可能挑一些能让醋谭转移一下焦点的话来说。
“怎么可能?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打你。
我当时,纯属激动。
嗯,那个……我说了这么多,其实真正想要和你说的是……
我一直都不知道我自己到底还是不是完整的。
我那时候,太喜欢你了,又因为有点被我妈给带歪了,总有一种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会扑倒你的想法。
可我要是真的这么不清不楚地就把你给扑倒了,肯定会让你受委屈。
我那时候觉得,我可以委屈我自己,但绝对不能委屈了你。
于是我就想要尽快把当年的事情给弄弄清楚。
到底是那个人的姐姐在乱说,还是我爸说未遂是在安慰我。
我想来想去,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去问问医生。
初三返校日那天,我拉着李丽蜜,去了医院。
想搞明白,当时那个人,到底是犯罪既遂还是未遂。
我那时候挺傻的,也还没有开始学医。
我甚至不知道这种事情要去找什么科室,就想着李丽蜜姨妈们都是医生,随便问哪个,应该都可以解答我的小小疑问。
一开始找的是李丽蜜外科的大姨妈。
就是你想打最后没打的那个吴建国主任。
因为李丽蜜的这层关系,她大姨妈就特别耐心和详细地给我写了问诊记录。
问到最后,知道我的真实诉求之后,吴主任就说,她一个外科医生,并不懂这些,也不做这方面的手术。
我的这种诉求,就算去了妇科影像科,也属于罕见需求。
比较经常接触这样的情况的,反而是要去医疗美容科。
吴主任建议我去医疗美容科检查一下,说这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让我不要担心,还说,她可以直接帮我预约修补手术的时间,这样一来,如果有需要的话,就可以检查和修补一起做了,省的我还要去好几次医院。
我当时迫切地想要在主动和你坦白之前,自己先把这件事情给弄清楚,就真的让李丽蜜的大姨妈直接帮我预约了做修补手术的时间。”醋谭现在再想起来自己当时的行为模式的时候,自己都觉得画风有些清奇。
第一百零一章 当年的真相(六一上架!)()
“我当时想的,这种事情,只有‘专业对口’的医生,才能一目了然,没事最好,有事就直接帮我给修好了。
然后呢,我就直接去了医疗美容那边,结果医疗美容科医生,那个要给我做检查的医生,居然是个男的,我吓的直接落荒而逃,什么就诊记录什么手术预约单,一个没拿,统统丢在医院,直接和五十米测验似的跑走了。
那时候,也是李丽蜜陪着我去的,这也是为什么,最后这些记录会到了你的手上。
我成人礼想要和你坦白的时候,没搞明白,现在也还是一样。
刚好判了十年,到底算是十年以下,还是十年以上?
到底是未遂还是既遂?
我和你讲这么长的一个故事,是想要告诉你。
一直到今天,我……也还是没有办法确定。
嗯,那个……以上呢,就是我当年想要告诉你的故事,和我的一整个孩提时代。”现在讲起这个故事,醋谭还是一样有些不知所措。
但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过,大概是唯一的这个听众的颜值太高,以至于这个原本血淋淋的故事,也变得没有那么血淋淋了。
“这些话,其实我是成人礼的那天想要和你说的。
我想把选择权交给你,如果你会介意,会离开,我也会尊重你。
可是你提前看到了手术申请,提前知道了这件事情的一个部分。
你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我,你根本就没有出现在我的成人礼。
成人礼那天,我妈是拿我的手机给你打过电话,一开始还能打通,再打就直接关机了。
我当时不知道你因为我出事。
你那天的缺席,对于我来说,打击太大了。
我差不多是回到了小时候失语并且对外界的人和事都没有什么反应的状态。
我爸我妈怕我会再次出现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就急急忙忙地带我离开了。
如果……如果我第二天再给你打一个电话。
或者你在成人礼的那天给我打一个电话,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醋谭的心里,百感交集。
醋谭以为尤孟想是介意李丽蜜拿给他的就诊记录和手术预约申请,才没有出现在自己的成人礼上的。
尤孟想这边,是不想因为自己出事,而破坏了准备了那么长时间的整个成人礼。
事发的时候,尤孟想没有第一时间给醋谭打电话,想着做完手术等情况稳定一点再打,那个时候,成人礼就应该差不多结束了。
可他左手的伤势比他自己预想的要严重一些,并不是做完手术就没事了,手术进行了很长时间,医生在做手术的时候就说已经在说这手可能保不住了,即便是没有后来的术后感染,尤孟想也一样需要面对截肢的可能。
醋谭成人礼的那天,一大早就有很多人给尤孟想打电话,问些要注意什么,或者其他有的没的,直接弄到尤孟想的手机都快没电了。
最后一个打通电话的,是谭士萍,再打第二个,就直接自动关机了。
李丽蜜的刻意误导和太多的意外夹杂在一起,才会让两个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