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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 完结-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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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秦衍寒当了这么多年的马贼,在这一行里头还是稍有些名声的,一提起老秦这一带谁不给面子?现在被一个漂亮到极点的男子如此嘲讽实属生平第一次,“你是官府的人?”他一抄家伙在手谨戒地道。
  马背上的男子却不与他废话,冷然一笑,笑他的自大与不自量力,轻轻挥手道:“抓活的。”
  一场打斗在所难免,强烈的山风刮过也不能刮走那浓重的血腥味,秦衍寒看到形势不对,早就大喊着让弟兄们往多个方向撤,他来断后,最后的最后,为了兄弟们,他在力竭之时被人擒住,看到那个贵气的公子下了马,在初晨的阳光中走到他面前,看到他不屈的眼神,“我会让你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在正中午之时,李凰熙才在李茴、怀恩、萧荇的护送下回到李盛基暂时休息的营地,孙抚芳一看到女儿就哭着冲过来抱在怀里,“我的儿啊,让你受委屈了,都是为娘不顶用……”
  李凰熙也大哭地抱住母亲,李盛基安慰着母女俩,看到怀恩时吓了一跳,“你不是在湖州吗?”
  怀恩双手合十行了礼后,微微解释了一番自己出现的原因,说是与宋青轩结伴上路进京,住了黑心店被掳到山上,如何救了李凰熙等经过都说了,在说这一番谎话之时,他在心中向佛祖告罪。
  萧荇在一旁看到李盛基满脸感激地向怀恩及帮助李凰熙免于受辱的宋氏兄妹道谢,心里就呕得要命,这里面没有他想要扮演的角色,就连找到李凰熙也是李茴比他先一步,这一趟并没有让他有发挥的余地,手骨捏得很响。
  正伏在母亲香香的怀里痛哭的李凰熙却是斜睨了萧荇一眼,这回我看你如何邀功?想用此来搏得我的好感,萧荇啊萧荇,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李盛基让李茴招呼这几个救了女儿的人去歇息,这才得闲例行地向萧荇道谢几句,萧荇的脸一红,拱手道:“王爷,在下汗颜,与其他人相比,在下并没有尽到多少力,不过郡主安然,在下也放心了。”
  李盛基自然知道他并没有多少功劳,会这样说也无非是场面话,拍了拍他的肩膀,“总之这回没有你带去的亲兵,只怕本王的女儿也不会幸免于难,年轻人也莫要如此谦虚。”
  萧荇忙诺诺地应了几声,虽说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看到孙抚芳这个当母亲的人极其的宠女儿,怕是李凰熙不点头,他是不会有娶到她的机会。
  一群庶女与侍妾们都挤过来问候李凰熙,帐蓬里面闹得很,孙抚芳见到女儿的精神不振,遂将那群人都斥了出去,尤其是钱姨娘,就怕她那张嘴乱说话扰了女儿的心神。
  李凰熙却在想着心事,故而有些沉默寡言,孙抚芳却以为这次的事件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伤痕,心更为疼痛,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宝贝受到了这么大的委屈,所以连话都说得小心翼翼。
  李凰熙睡下后,孙抚芳才叹息地悄然出去。
  直到晚饭时,李凰熙才由红肿着一双眼睛的姜嬷嬷扶着坐到孙抚芳的下首,美眸一抬,看到怀恩、宋氏兄妹、萧荇都在,看了眼坐在主位上的父亲,看来这是答谢宴了。
  宴中,孙抚芳给女儿挟了好几筷菜,笑脸看向宋青翠,“宋姑娘与令兄是这次才重逢的吗?”
  只顾着吃的宋青翠一抬头就道:“是……不是……”两眼不悦地看向在桌下踢她一脚的兄长,垂下来的手握紧成拳。
  宋青轩暗地里给妹妹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乱说话,接着起朝皱眉的孙抚芳道:“回禀王妃,在下的家乡前些年遭难,与妹妹失散了,若不是这次被掳到黑风寨,只怕至死都见不到妹妹一面,这次重逢真是老天开恩……”
  “宋公子仙乡何处?”萧荇冷不丁地问道,依他看,这对兄妹很可疑,但可疑之处在哪他一时半会儿又发现不了。
  宋青轩暗暗有些戒备地看向萧荇,在回程的途中这个萧太尉的儿子给他的印象并不好,对他似乎敌意甚重,遂拱手道:“家在衡州。”
  宋青翠不耐烦地看着萧荇,这个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还想盘查他们的出,这问题他已私下问过她一回,现在听到兄长回答,他还不死心老天都会收了他。
  萧荇的眉尖轻拢,斜睨了一眼不悦的宋青翠,这宋氏兄妹的说词倒是一样,看来不像是骗人的,只是让他相信什么在山寨里面兄妹相认的戏码就真的太困难了,这不是戏台子,嘴唇掀了掀,打算再出击。
  李凰熙一看到萧荇还想发难,即一派大家闺秀地温温笑着抢在萧荇的前头道:“父王、母妃,你们可要好好地谢谢宋公子及其妹子,他们可是女儿的大恩人,若不是他们,只怕你们看到的就是女儿的尸体了。”
  李盛基一听立即以王爷之尊向宋青轩敬酒,宋青轩又惊喜又惶恐地起回礼,不失礼节地回应着,萧荇见状,脸色一,径自喝尽一杯酒,再者瞄到李凰熙含笑看着宋青轩,这本来是他想要的效果,这回却竹篮打水一场空,至于那个沉默寡言的怀恩,他就自动忽略了。
  孙抚芳看到场面有些冷,忙唤着众人吃菜,看到怀恩进得少,笑着让人将素菜摆到他面前,“怀恩,别客气,你与凰熙也是熟悉得很,现出门在外只能一切从简。”
  “王妃客气了,贫僧乃出家人并不讲究。”怀恩停箸双手合十地道。
  酒过三巡,菜过百味,气氛才稍微了,宋青轩抓准这个机会再度起朝孙抚芳道:“王妃,在下有个不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孙抚芳笑道:“你是我儿的救命恩人,哪有什么不当讲的?宋公子请莫客气,只要我忠王府能办到的事绝不推脱。”
  李盛基也在一旁附和几句。
  宋青轩这时候才为难地看了眼妹妹,“在下这个妹妹也是新近重逢的,她自幼被马贼所掳,沾染了不少粗鄙的作风,在下的祖上也是书香门第,这始终也是让祖上蒙羞的事,不知……能否让小妹跟在郡主的边学点规矩?”
  宋青翠睁大眼睛看着兄长,他……他居然想让她去当李凰熙的侍女?有这样当人兄长的吗?她气结地鼓着腮帮子,想要当场发作。
  李凰熙吃了一口菜,目光看向宋青翠,暗暗扬了扬手中的小匕首,宋青翠一见脸色一惊,上回面自己的地盘里面输给她,这回在她的地盘还容得她再耍赖?银牙暗咬,挟了一块猪蹄一点也不斯文地咬了一口。
  这一幕落在姜嬷嬷等人眼里,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与宋青轩所说的倒是一点也不差,这宋姑娘实在有缺教养。
  “这……这怎么可能?宋姑娘救了我儿,本王妃如何恩将仇报?宋公子放心,我会遣个嬷嬷去教导令妹礼仪……”孙抚芳皱眉道。
  宋青轩显然早就猜到孙抚芳会这么说,再度拱手道:“王妃有所不知,在下的小妹与郡主甚是投缘,一般人只怕还压不住她,她的子……太野了,”看了眼小妹不悦的脸,桌下暗暗地推了推她,“所以还是让她在郡主边学习一二方为妥,再者她舞刀弄枪惯了,正好收收子。”
  “这、这……”孙抚芳与李盛基对视一眼,均觉得不太适合如此做。
  萧荇不太想让这对兄妹得逞,直觉告诉他,让这宋青翠到李凰熙的边于他没有好处,这个女子不但粗野还懂功夫,对他的计划不会有任何助力,“宋公子这不是强王爷与王妃所难?恕我说句难听的,这若是传出去,只怕别人会在背后议论王爷与王妃苛待女儿的救命恩人,这于忠王府的声誉有损。”刻意咬紧救命思人这四个字。
  宋青轩的脸色一阵苍白,宋青翠看了不心里难过,冲动地站起来道:“王妃,我懂一点拳脚,郡主那天还说要向我学个一招半式来防,正好,我兄长想要我学礼仪,这不是一拍即合吗?”
  萧荇正要再反驳。
  李凰熙却是拍手道:“极好,”凤眸瞥了眼脸色难看的萧荇,温雅地道:“父王,母妃,这也是女儿的一点小小心愿,虽说此举粗野了些,但是女儿若能学来防倒也不坏,再者我与小翠姑娘真的十分投缘,还请父王与母妃成全。”最后却是笑着看向宋青翠。
  宋青翠一听到她说与她投缘的话,刚吃下去的晚餐都要吐出来,这个郡主有没有更令人讨厌的举动?“嗯,没错,郡主所言甚是。”这几句话她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孙抚芳这会儿才欣然点头,“既然如此,委屈宋姑娘与我儿作伴了,你是凰熙的恩人,我自当铭记在心。”
  宋青翠看到孙抚芳和蔼的面容,不自觉地想到亲娘,对亲娘最后的印象是那张发青的脸,那时候母亲将最后一块馒头给她,活活饿死了,那一年她才八岁。如果母亲活着,只怕也会与王妃这般和蔼吧,这一刻,对于要与李凰熙朝夕相处,她不是那么排斥。
  一顿饭,众人皆欢,惟有萧荇窝着一肚子火,李凰熙见状,心前所未有的顺畅,这个伪君子越是吃瘪她就越高兴,都多添了半碗饭,喜得孙抚芳差点要烧香还愿。
  饭毕,萧荇早早告辞,李茴相送,而宋青轩甚得李盛基的缘,被留了下来继续把酒同欢,至于宋青翠却跟着孙抚芳到她的营帐,孙抚芳看她穿得不太合体,拉着她去换合适的衣衫,这人不能当奴婢看,那可是女儿的恩人,孙抚芳始终牢记,这让宋青翠不自在的很。
  怀恩与李凰熙散步消食的时候,并在那儿看着一轮残月,怀恩皱眉道:“凰熙,最后我们下山时看到的那些人只怕要对黑风寨不利,你是不是要出面……”
  李凰熙却是笑着毫不淑女地坐在大石上,在月光下泛着银芒的脸回头看向担忧的光头和尚,“不,怀恩,我要让黑风寨的那群人再度找上门来,别以为我看不出他们私下里打的算盘,如我所说,我要的是真心。”
  “你就不怕……”怀恩知道她想要建立自己的势力才会拉拢那群马贼,只是这会不会太冒进了?
  “他应不会的,要整死也会先折磨一番,让黑风寨那一群人吃些苦头也好。”李凰熙有几分笃定道,其实在怀恩向她亮出底牌后,她就知道那群人的来历为何,也罢,到头来还是要欠他人,只是希望两人真能心有灵犀,别将秦衍寒整死就好。
  那脸上的笑容有几分碍眼,怀恩很快就转移视线,低低道:“你心中有数就好。”
  李凰熙却是笑着扯他的襌服拉他坐下来,“别像个小老头似的,怀恩,这回你要跟我们回建京,你不知我有多高兴……”
  她的声音透出来的兴奋劲儿让听的人都有同感,怀恩的脸上渐渐浮起一抹笑来,静静地聆听着这似山谷传来的幽兰之声,但悄然靠在树后的男人却是一脸的沉。
  萧荇看到他们坐下来时就下意识地躲在一边听他们说话,圈着手在树后听了半晌,这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双眼凌利地看向怀恩的背部,这个和尚原来才是那个与她关系匪浅的那个。
  怀恩感觉到芒刺在背,锐利的眼神回头一看,只看到大树随风轻舞的叶子,根本没有人影,看来自己的感觉过敏了,看到李凰熙也好奇地看过去,他才轻轻说背后没有什么。
  萧荇一肚子火地回到自己的营帐,本以为李凰熙是个会容易攻下来的堡垒,现在才发现自己连靠近都没有,她与怀恩说话的神与动作哪有在自己面前的惺惺作态,看到侍从拿信进来,一把抢过,遣走了人。
  信不出意料是梁兰鸢写来的,大意是让他放心,只要一如既往地讨好李凰熙即可,她会为他在建京铺路云云。
  铺路?他疑惑地将信翻来覆去地看了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抱着信带着猜疑闭上眼睡过去了。
  翌午时,隆禧太后派去护送的人马以最快的速席赶来,并带来了马车十几辆,至此,忠王府的众人才整装再度出发。
  坐在李凰熙马车里面的宋青翠不自在地拉了拉上的萝裙,忠王妃给她的穿戴虽不是最好的,但也在众侍女之上,只是她习惯了穿劲装,现在这样怎么都不习惯,脸上皱了皱。
  李凰熙看了眼她苦恼的样子,笑道:“小翠姑娘,你再拉这衣裳就烂了,你也说我忠王府破铜烂铁的没一样值钱的,烂了可没得再添的。”
  听听,这是为郡主该说的话吗?宋青翠哼了哼,但手却没再去扯衣裳,让她惜的原因只有一条,这是孙抚芳赐的。
  姜嬷嬷看到这里,不由得“噗哧”一笑,哪知突然有两把弯刀出现在她面前,接着是一张恶狠狠的脸,“你笑什么?”
  她惊讶地看着宋青翠,这个姑娘怎么动不动就抡剑舞刀的?因她是郡主的恩人,她也高看一眼,可她若一直是这样的举动传出去别人会笑话郡主的,遂有些不悦地道:“小翠,你这样像话吗……”宋青翠手中的弯刀进一些,她就自动消音。
  李凰熙却是一拍桌面,两眼一瞪,“宋青翠,这是我的娘,你敢动她试试?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宋青翠自然想起那个赌约,再一看到李凰熙的面色暗下来,方才悻然着脸色收回手中的弯刀,“别给老娘看到你再敢偷笑,不然老娘让你这辈子都笑不出来……”
  李凰熙上前插到她与姜嬷嬷之间,“别让我再听到你这样一番话,宋青翠,我会让你后悔到肠子都青了,给我坐回去,听到没有?”
  宋青翠不服输地看着李凰熙,握紧手中的弯刀,凭什么让她这样呼来喝去?
  “看来你是打算以下犯上了,很好,姜嬷嬷,去请宋公子来。”李凰熙知道宋青翠最在乎的人就是兄长和那个老大,只能拿其中一人来要胁她才能暂时压下她的野。
  “你!”宋青翠咬紧唇,自知斗不过李凰熙,弯刀一闪,顿时就消失了,带着怒火地坐到马车一角。昨夜兄长与她谈了好久,只要进京,兄长也许要重振家声的愿望就不远了,她不能任地毁了兄长的机会。
  李凰熙这才坐回原位,冷声朝刚回魂的姜嬷嬷道:“嬷嬷去教教小翠何谓礼仪?”
  姜嬷嬷应声,对于宋青翠无礼的行为要她不介意那是困难的,再怎么说她在忠王府的一众奴仆中也是有头有脸的,连庶出的郡主见着她也要客气地应几句,这宋青翠实在太野了,遂板着脸坐到宋青翠的边教导着。
  夏荷与冬青两个奴婢也侧目,对于新来的这个宋青翠,她们本能地排斥,看她吃瘪,二人别提多舒心。
  经过五六的路程,建京终于遥遥在望,李凰熙注视着那城门的样子久久不能回神,越靠近建京就越能闻到那股子味道,有权利的腐朽之气又有激烈进取的一面,建京古来而矛盾。
  前世她被赶出这儿住到郊外的慈恩庵,一想到那座荒冷的庵堂,手紧握成拳,她不要再重蹈前世的命运,不管是谁也别想阻拦她前进的路。
  临近城门之时,马车队停了下来,李盛基携孙抚芳下马车,与代表隆禧太后前来迎接的官员打招呼,并带一典雅妆扮的梁兰鸢。
  李盛基的目光落在梁兰鸢的上,瞳孔里有着惊艳,梁兰鸢长得不算特别美丽,但一如含眼镶嵌在如玉般的面容上别增一番风味,加上清浅的笑容,让人赏心悦目外如沐风,不由得赞道:“一别经年,表妹倒是大姑娘了,表哥都不敢认了。”
  “表哥谬赞了。”梁兰鸢一看他的表就知道她今天的亮相是成功了,不枉她特意选了这淡绿的衣裙,与她的肤色及冬景倒是相得益彰。“这位是表嫂吗?果然是建京第一美人,表妹见了都要惊为天人。”再美的人也有迟暮的时候,孙抚芳已是一儿一女的母亲,能与她这双十年华的妙龄佳人相比吗?她的眼里隐有不屑之意。
  孙抚芳早就留意到丈夫看不眨眼的神,心头火暗升,听到梁兰鸢的奉承,心中早已是警惕上心了,“表妹哪儿的话,这不是在羞煞表嫂吗?”
  不轻不重的话,却是指她的恭维违心,梁兰鸢微愣了愣,这是孙抚芳吗?她记忆中的孙抚芳很少会这样说话的,再说梁家的探子捎回的消息都说孙抚芳软弱可欺,多年来任由妾室横行,怎么一见面却是这样?
  但这只是一瞬间的怔愣,梁兰鸢在隆禧太后边多年早就宠辱不惊了,笑着上前拉着孙抚芳的手,“表嫂是花中牡丹是众所公认的,表妹这可是真心话,哎,看我净在这儿拉着表嫂说话,表哥,表嫂,姑母早已着人备好府邸,正好歇息一晚,明好见圣驾。”
  李盛基一听,那要进城的心顿时高涨,母亲到最后还是不曾亏待他,还让人在这儿迎接,急急又去吩咐车队起程。
  对于梁兰鸢的,孙抚芳有些不适,但这是隆禧太后最喜的侄女,轻易得罪不起的,遂也惟有违心地与她虚应,梁兰鸢借机问起李凰熙,说是想见见这表侄女,还说自家弟弟从湖州回来后对这表侄女赞不绝口,她早就想一见了,只奈以往路途遥远,惟有暗中神交,孙抚芳无奈,惟有引梁兰鸢去见女儿。
  恰好此时,萧荇每一花恰好送到,两人隔着一道车窗帘子虚应着话。
  李凰熙看了眼萧荇,这些天她感觉到他对她的态度似乎有些变化,每送花来时都不再那么来去匆匆,竟在她的车外待上大半个时辰,让她不悦又不能驱客,惟有忍下一切与之周旋。
  梁兰鸢与孙抚芳到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孙抚芳有些尴尬,梁兰鸢却是“噗哧”笑出声来,果然那清脆的笑容引得说话的正主儿看过来。
  萧荇一看到梁兰鸢,脸色有些不自然,虽知道自己向李凰熙献殷勤的举动是梁兰鸢指使的,但却怕她看到会吃醋不高兴,顿时一张脸有些涨红,手脚不太利索地摆动着。
  李凰熙却是全血液倒流,一看到那张在梦中恨得不已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她就难以控制自己的绪,前世那带着轻蔑与不屑的“李长乐”三个字浮现在脑海,没人叫过她李长乐,惟有她在胜利时用来嘲笑她这个落水狗,顿时有不和在何方的错觉。
  似乎回到那个庵堂,她让萧荇拿毒酒灌她,漫天的仇恨似要将她淹没,直到喉头有腥甜气息涌上,她才稍稍回魂,努力地抑住自己的心潮蓬勃。
  梁兰鸢暗中给了萧荇一抹安心的眼神,然后才将目光看向李凰熙,眉如远黛,多一分则浓少一分则淡,双眼如两汪清泉,更别提那唇色透着自然的粉红色,梳着未及笄的少女发型,端得一张明艳艳俏丽丽的面容,不愧是孙抚芳的女儿,与她年少时有得一拼,稍以时只怕也会被人奉为建京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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