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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 完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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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抚芳忙不迭地点头,立即着人去办,正要抬脚跟上去,忽而记起还有辛姨娘母女在那儿,回头严厉地看了她们一眼,看得辛姨娘母女的头发都发麻,这两个人要妥善安置才好,细思了一会儿,她朝许嬷嬷道:“将她们母女俩分开,不要让她们有机会再使坏,待会儿本王妃自会处置,至于这两人暂押回原地关着,听候发落,夏香的尸体暂时用草席裹住,她毕竟是大郡主的奴婢,等大郡主醒来再安排她的身后事……”
  一条条命令都从这昔日不太善于理家的王妃出口,这一会儿,没人再敢小瞧孙抚芳,不愧是名门出生的王妃,处事还是颇为干净利落的。
  惟有原本以为可以暂缓一口气的辛姨娘母女的面皮一紧,王妃这会儿太狠毒了,连互相取暖的机会都不给她们,辛姨娘想求情,“王妃,二郡主是冤枉的……”
  “你想要说我的女儿冤枉你的女儿喽?”孙抚芳正要赶着去看望一对儿女的步子就是一顿,回头阴深深地道。
  “不是,婢妾不是这个意思……”辛姨娘没想到这会儿说什么都是错,忙摆手撇清。
  “许嬷嬷,你代本王妃行家法,辛姨娘以下犯上,你打她二十巴掌以示警戒。”孙抚芳冷声吩咐,随即不再看她们,急忙步出大厅。
  “母亲,我姨娘不是这个意思,母亲……”李云熙想要追上孙抚芳求情,听到身后的巴掌声,急忙回头,看到母亲的两手被架住,许嬷嬷甩下去的巴掌那是个实打实,饶她再坚强再善于算计,这也是她的亲娘啊,遂上前拦着不让打。
  许嬷嬷冷睇她一眼,使了个眼色,随即就有两个粗壮的仆妇上前架开了李云熙,李云熙哭喊着:“姨娘……娘……”
  一众妾侍看到这里都心里发寒,有女儿者更是暗暗告诫自己,切莫与王妃再敌对,不然辛姨娘母女的下场就是自己将来的写照,当然这也是这对母女自找的,算来算去终是一场空,反算了卿卿性命,均绷着脸拉起女儿的手赶紧离去,现在李凰熙姐弟的情况才更令人牵挂。
  冬青的眼珠子转了转,随即上前一把拉住许嬷嬷的手暗语了几句,李云熙见到她就咬牙切齿地痛骂,她朝李云熙冷哼一声,凑近她一挑眉道:“郡主还是自求多福吧。”
  辛姨娘肿胀的脸上双眼狠狠地盯在冬青的身上,这个卑下的奴婢,她做鬼也不会放过她,“狡兔死,走狗烹,冬青,总有你死的一天。”
  冬青笑着回应,“那也得辛姨娘与二郡主先行一步,代奴婢到黄泉去打点一番。”说完,与许嬷嬷点点头,随即踏出正堂。
  辛姨娘一直狠狠地看着冬青的背影,这个可恶的冬青终于要使出杀招了,她该如何自谋?看了眼仍发懵的女儿,正要说话,许嬷嬷已是反应极快地掏出帕子将她的口掩住。“押走。”连个提点的机会也不给。
  此时李凰熙的院子是异常的热闹,不但李盛基夫妇在此,就连一群妾侍也拉着女儿的手在院子里等候,这两个人是生是死对于忠王府的格局来说都是大事。
  梁晏带着小厮一脸焦急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样一幕,他流光溢彩的双眼闪过那一群人的面容,那担忧都是扮出来的,更多的是想要谋得更大的好处,惟有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女孩从人群里走向他,“表叔,你来了?大姐她正在里面……”大眼里有着泪花在闪。
  梁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这个小女孩他倒是有几分熟悉,至少比起其他人,她起码还有几分真情,“安熙,她会平安无事的,一定会。”他低语道,似誓言又似执着,竟有几分魔怔的味道。
  李安熙猛地抬头看他,这时候头上的温暖已逝,只来得及看到那风华绝代的男子的背影,风吹起他的衣袍,看起来竟似飘飘欲仙,一时间,竟收不回自己的目光,直到小红拉了拉她的衣角,方才回过神来,看到有几名妾侍正侧目看她,遂又跑回人群中,不再当那出头鸟。
  梁晏一踏进那间并不奢华的大厅里面,就听到李盛基怒吼道:“一群废物,连郡主与小世子的病都诊不出来,本王告诉你们,就算本王落难在此,那也还是皇家血脉,本王的儿女若有个好歹,本王饶不过你们……”
  接着是孙抚芳的声音,“王爷,你光是怒骂他们就有用了?现在我们的儿女变成这样,还是想法子要紧……”
  “王妃莫急,本王这就修书回建京让母后赶紧派御医来就诊,本王绝不会坐视凰熙与芫儿就此丧命……”
  李盛基急匆匆出来的步伐正好与梁晏撞上,原本准备发作的他脸色一板,却在看到撞上的人是谁后即一把拉住他的手,“表弟来了正好,你那儿可有得力的医者?表哥现在可是急得不行,建京太远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他这段时日虽说声名大噪,但却不能与梁家相比,现在儿女性命堪忧,他也顾不上面子什么的。
  梁晏安抚道:“表哥莫急,表弟前来就是为了此事,凰熙的病情我一直记挂着,早已找好医者正要来看她,哪知一到来却听到她晕过去的消息,医者正在后面,即刻就可以为凰熙姐弟诊治。”他让开露出后面一副仙人模样的老者,“翁先生,你老给看看。”
  孙抚芳一看到这情景,赶紧让开床边的位置,“他们姐弟都在这儿,有劳神医了。”边说还边抹了抹泪水,姜嬷嬷忙扶着,低声劝了几句。
  李盛基也极快反应道:“请,快请……”
  翁先生也没有推却,端着脸神情严肃二话不说赶紧上前去,先用手查看了一下李芫的状况,然后再是李凰熙的,随即眉头紧皱,朝自己带来的小童道:“拿银针来。”
  小童即会意地将一个颇大的箱子打开,恭敬地递上银针,“师父,在此。”
  翁先生赶紧施针。
  孙抚芳神情紧张地引颈眺望,两手攥得很紧,就怕结论是不好的,李盛基伸手握住她的手,她转头看了看,没有推却,即使这个人让她失望了,但这会儿她需要人支持,不然只怕撑不住也要跟着倒下来。
  梁晏的双眼只是紧紧地盯着闭上眼睛的李凰熙,想着她平日里的音容笑貌,再看她这样,难免心疼万分,只可惜这个丫头一向倔脾气。
  翁先生放下银针,一脸严肃地看向忠王夫妇,在忠王妃的追问下赶紧道:“王爷,王妃,郡主与世子都是中毒才会这样的。”
  什么?中毒?
  李盛基与孙抚芳都面面相觑,尤其是孙抚芳的脸色难看到极点,若不是李盛基扶着她给她支撑,她搞不好已经倒下了,身子正软软地摊在丈夫的身上。
  梁晏的脸色也是大变,上前道:“翁先生,你确定?”
  “老夫肯定,大郡主这段时日必定有所反应,她中的是慢性毒药,与世子所中的毒素并不相同,世子的毒来得比较急,发作得又快……”翁先生遂将中毒的症状一一道出。“只是万幸大郡主所中之毒尚未深,若再迟个把月,那会儿神仙也没有办法救……”
  姜嬷嬷赶紧应和,“没错,就是这样,我们王妃给炖的补品都没用……”
  翁先生抓住姜嬷嬷的话,“补品?可有方子?老夫要看看。”
  “有有有……”孙抚芳赶紧应话,随即吩咐人去取方子过来,“这是药膳,这方子我让人看过,没说有问题,所以才会炖给女儿补身子……”心里对于李云熙恨得更深,这个庶女真是心机深沉,这方子就是上回她向她讨要的。
  奴仆以最快的速度拿来药膳方子,翁先生一把拿在手上迅速浏览,随即道:“这方子没有问题,确实有强身健体的功效,郡主喝下应该不会出现消瘦的症状,老夫现在还没找到郡主中毒的根源……”
  李盛基原本在听到儿女中毒的话后大怒的神色瞬间愕然,不是这方子的原因还能是什么?想到儿女的饮食起居,遂大喊道:“来人,将厨房做事的人及世子院里的人都抓起来一一审问,本王倒要看看是谁在生事……”
  孙抚芳也没有阻止,只是不停地流泪给女儿与儿子擦擦脸。
  梁晏若有所思地站着,惟有翁先生正在这间卧室里面查找着珠丝马迹,正在这个时候,外头有人禀道:“王爷,王妃,冬青说有事要禀……”
  “快快快,宣她进来。”孙抚芳忙转头喊道,只顾着难过,竟将这个奴婢给忘记了,她可是辛姨娘母女的心腹,只怕知道一些她所不知和隐秘。
  冬青赶紧进来,正要行礼,就听到王妃免礼的话,她这才赶紧道:“王爷,王妃,奴婢有话要说……”咬了咬嘴唇,还是跪了下来,“郡主与小世子的晕倒还是辛姨娘与二郡主在背后搞的鬼,她们……下毒给两位主子……好让王妃承受丧子之痛……想着这样就能将二郡主过继到王妃名下,这样二郡主也能有个嫡出的名头……”
  李盛基怒的双眼发红,这个妾侍与庶女真是留不得。
  “那她们给我儿下的是什么毒?”孙抚芳赶紧问。
  冬青道:“那个药膳方子……”
  “那个没毒,”梁晏皱眉接口,随即目光一寒,“难道是……”
  冬青赶紧道,“梁公子说得没错,那个当然没毒,而且那个方子确实是有效的,但是,她与郡主平日里用来止咳的熏香却有莫大的关系,两者一碰上,自然就会产生毒素,不信只要找个人来试验即可明了……”
  不待她说完话,梁晏已是极快地伸手将那还燃着的熏香打开,倒了些许茶水将其灭了,面色沉重地递给翁先生,握紧拳头道:“表哥,你这个庶出二女实在阴险,这些香产自一个叫波斯的地方,有平喘安神的功效,李云熙听我提及,遂向我道出其生母素来有咳喘之症,向我讨要,我以为她一片纯孝之心,自然欣然应允,哪曾想到她居然用来害人?还是要害凰熙,真真可恶。”
  翁先生随即应和,“没错,这两味药单独来看都无甚问题,只要两相一结合就会产生慢性毒,这杀人的心思太过于纡回了,只怕一般医者还诊断不出,只道郡主的病是季节变换引起的。”
  李盛基与孙抚芳听得倒吸一口凉气,辛姨娘母女真是恶毒到极点。
  “这香是她们给了夏香,让她暗中添加到香鼎里面,所以那天她们才会为夏香制造回到郡主身边侍候的机会,奴婢有罪,若能早些洞悉她们的阴谋就好了,这些个事她们都是避着奴婢施为的,奴婢以为无甚大碍,若不是看到郡主晕了过去联想起来,只怕还不明白个中缘由……”冬青哭道,不停地磕头。
  孙抚芳上前扶她起来,“你能悬崖勒马也足以见你有向善之心,不过你也有知情不报之责,两相一抵,本王妃也不予追究,只是小世子又是怎么一事?”
  冬青见到孙抚芳没有责罚她,遂松了紧绷的神经,“她们应买通了小世子身边的何嬷嬷,奴婢老是见到二郡主与何嬷嬷私下里说话,有一次奴婢偷听到她居然……居然让何嬷嬷去挑唆郡主与世子的姐弟情……”咬着唇道:“至于她们用了什么毒?奴婢实不知道,可能是何嬷嬷要用小世子晕倒之事来救辛姨娘与二郡主也未定……”
  “岂有此理!”李盛基越听越火大,大喝道:“来人,去将那对贱人母女带过 来……”
  “还有那个何嬷嬷,本王妃绝不放过她们。”孙抚芳咬牙道,这时候她美艳的脸上寒意渐重。
  待得下人应声退下,李盛基方才问道:“翁先生,小女与小儿的毒可以解吗?”
  翁先生道:“王爷,王妃放心,我专攻于医道一途,这些个毒世俗大夫棘手难解,于老夫不过是小菜一碟,更何况已查找出毒源在哪。”顿了一会儿,“小世子中的毒是急性的,没有大郡主的棘手。”
  孙抚芳更是一福,“有劳先生了。”
  “王妃免礼,老夫与梁公子有交情,自当会尽心尽力。”翁先生忙还礼,看了眼梁晏,看到后者朝他点点头,这才转身到床前为李凰熙姐弟解毒。
  梁晏朝李盛基与孙抚芳道:“表哥表嫂还是到外头等候吧,翁先生正要着手医治,还是不要在此让他分心为好。”
  李盛基点点头,孙抚芳却有几分不愿意,但想来梁晏所言有理,自己在此又帮不上忙,还是到外厅坐下为妥,再则一想到辛姨娘母女就恨得牙痒痒,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两个害人精处置掉,这才抬脚跟在丈夫的身后往外面走,但仍回头看了看床上睡的一对儿女。
  好一会儿时间过去了,辛姨娘母女与何嬷嬷才被带到,三人被后面的人用力地掼到地上,李云熙更是摔了个狗吃屎,挣扎爬起来,看到那坐在前面的三个人,目光很快锁定在梁晏身上,不禁惊喜地道:“表叔,快救救表侄女,表侄女真是被冤枉的,你代表侄女向父王母亲澄清,表叔……”素日里这表叔待她也十分和善,所以她一直认为梁晏对她颇有好感,这才会一见面就有此做为。
  梁晏却是摸着茶碗的边缘,看也没看一眼自作多情的李云熙,“表侄女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你从我这儿拿走的熏香却是拿来害人,是也不是?”这会儿两眼狠厉地看向那个怔住的女孩。
  李云熙眼睛都睁大了,“没有。”他给她的熏香她一直都很好的保管起来,连用都舍不得用,“表叔,你别听他人胡扯,那香表侄女都放好了,还好好地保管着呢,不信表叔可以让人去查……”
  孙抚芳听到这里冷冷一笑,“好了,李云熙,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你这些个伎俩本王妃看了都嫌下作,你不但蒙骗嫡母,还要害亲手足的性命,逼死人命嫁祸他人,小小年纪存心不良,你该当何罪?”站起怒喝。“我早已命人去你的住所查找了,只剩下几截这个熏香,这正是凰熙所用的,你到现在仍不知悔改,真让你父王与我失望。”将一旁侍女递上的熏香甩到地上。
  辛姨娘“呜呜”出声,想要给女儿辩解,无奈嘴上仍被东西所堵,说不出话来。
  李云熙茫然地捡起来看,这些个熏香正是梁晏所赠,她用了几层布包好的,这一刻她再傻也知道中了对方的计,回头含泪狠狠地瞪着梁晏,“表叔,你为何害我?”
  她真悔没听生母的劝阻,看到他长得好就对他发花痴,以为只要与这表叔有进一步的关系,她也好多个靠山,就是这样一种心态让她在他的面前一向温顺,一向听话,最后却遭到这人的背叛,卷起来的手指紧紧地抠在手心肉里面,长长的指甲陷进肉里,每一分的痛楚都在提醒着她曾经误信他人的天真。
  “你存心不良,没人害你,这一切都是你自招的。”梁晏冷脸道,“其实我一早就怀疑你了,李云熙,藏得再好的狐狸尾巴总有露出来的一天,早在凰熙求雨那会儿,你就给她暗下绊子了,杀人于你已不是头一朝,你还有何事做不出来?”
  李云熙原本憎恨他的目光随即变得惊恐起来,他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那件事她姨娘做得极其隐秘,“不可能,你……”
  辛姨娘也骇然地看着梁晏,那件事之隐秘是不可能被人查出来的。
  孙抚芳与李盛基也骇然地对视一眼,孙抚芳这会儿哪还坐得住?上前狠狠地提起李云熙的手臂,凶狠地道:“李云熙,你是不是过这种事?你给本王妃招来,听到没有?你好毒的心,原来那个时候你就要置云熙于死地。”一想到那回女儿回来时遍体鳞伤的样子,她的恨意高涨到面部都微微扭曲,这个时候她恨李云熙,但更恨自己,自己为了一个李云熙还曾斥责过女儿,打了女儿的下人。
  “母亲,我……我……”李云熙感到害怕,孙抚芳的样子太可怕了,她想否认,但话就是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贱人!”孙抚芳一看她的表情即知梁晏所言非虚,猛地抬手一巴掌打在李云熙的脸上,反手又是一巴掌,“本王妃必要你死,王爷。”回头朝丈夫清冷地喝道。
  李盛基不是不震怒,但是妻子今天的表现让他的心也跟着颤抖,原来妻子不是只有温柔可人的一面,还能如此强势,听到她清冷的一喝,这才回神,“王妃放心,这个逆女本王也留她不得。”
  孙抚芳得到丈夫的首肯,这时候才一把将李云熙甩下,用力地踩着步子回到主位一旁坐下,脸上的怒容仍未回复自然。
  梁晏看了眼李云熙灰黯的眸子,“李云熙,骗你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的野心与嫉妒心,你对凰熙抱着怎样的心态你自己清楚,为了置她于死地你用了太多隐秘的方法,我只能送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梁晏,这话我奉还回给你,你这个伪君子,若不是你套了我的话,又怎么会揭穿此事,你好,很好,老天会收你的,你与我套近乎原来就是要置我于死地……”李云熙恨恨地看着梁晏,都怪自己面对他时防心减轻了,都到这会儿了她还有什么不可认,孙抚芳那两巴掌让她充分的认识到现在已经没路可走了,都死到临头,她还有什么话不能说,想到那天他与李凰熙的亲近,冷笑数声,“可惜啊,你再喜欢她李凰熙,你们这对狗男女也不可能在一起,你是她的表叔,只要这个身份一天存在,你一天也不可能娶她,哈哈……老天是公平的……”
  这一番话让李盛基与盛怒的孙抚芳愣然,双双看向梁晏,真有此事?孙抚芳不禁想到那天女儿向她说要让蓝耀宗平安归京,她要拖住梁晏时,她就起过疑心,女儿与他到底有什么关系竟能拖住他?
  梁晏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是冷冷的,眼角微掀,不屑道:“一派胡言,表哥,表嫂,你们难道还要相信这个一直包藏祸心的东西所说的话?那不过是临死前想要给我与凰熙抹黑的招数,不堪入耳,更不堪一击。”
  从容淡定的话语一出,在场原本听闻表叔与表侄女相恋而骇然的人,这会儿也觉得自己是多心了,梁晏的否认可以说顺理成章,遂只是更加鄙视李云熙,恶毒心肠的女人。
  李云熙咬牙面容因恨而扭曲,尽管否认吧,那天他的表情只要看过的人都会知道他爱着李凰熙,总有一天,梁晏,你会自食其果的,她李云熙等着。
  “父王,母妃……”微弱的声音从门帘后响起。
  孙抚芳一听闻,立即起身冲过去,即见到女儿虚弱地掀帘子出来,随后就是被下人抱在怀里的李芫,清醒过来的李芫耸搭着脑袋,一看到她,即朝她伸手。
  她心疼地一把抱过,儿子的小身子依在她的怀里,两手紧紧地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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