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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 完结-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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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夜里一直睡不安宁,白天,她都会把女儿紧紧地抱在怀里,离开她一会儿都不行,她的眼睛一直都粘在她的身上,低头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她白里透红的粉嫩肌肤。

    小平安趴在她的身边,本来有些调皮的男娃儿因跟在她身边的时日很多,知道她的情绪低落,故而一直不吵不闹安静地陪着她。

    在她有时候发呆忘了吃饭喝水的时候,他都会拉扯着她的衣服,脆生生地唤道:“干娘!”

    李凰熙每每回过神来的时候都会轻轻地摸一摸他的头顶,朝他微微一笑。

    夏荷躲在暗处看着自家主子黯然神伤的样子,私下里不知抹了多少泪水,李盛基驾崩一事她早已知道,当时还大大的吃了一惊,毕竟李盛基正值壮年啊。

    皇宫里的地上满是落叶,即使宫人已经很勤快地打扫也难以避免,明祯帝的身体时好时坏,拓跋晏有时进宫代他处理一些政务,他也借上回嘉元公主与拓跋圭联合谋反的事件大力打击大贵族们,那加强中央集权的措施一条接一条,令到不少大贵族们叫苦连天。

    “左相昨儿向朕汇报了一下国内的情况,阿晏,你是不是操之过急了?”明祯帝朝儿子问道。

    拓跋晏的眼底有着一圈黑眼圈,这段时日不但李凰熙迅速消瘦,他也不遑多让,他怕时间不够,所以未免行事过急,现在听到父亲问及,方知自己到底失了一个度,这回他答道:“父皇,儿臣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下次不会再犯。”

    明祯帝对于这个儿子一向是满意的,看到他憔悴的面容,他不禁道:“南齐那边发生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泰安帝故去了,年轻的康顺帝登基。”

    明祯帝的眼睛却放出光采来,他笑道:“这是上天给我大魏最好的时机,那位小皇帝怕是连皇位都做不牢靠吧,阿晏,你可不能心软,这是吞并南齐最好的时机,朕已让完颜左相等人开始商讨战策……”

    拓跋晏没有打断他的兴奋,而是面无表情地倾听着他的父亲的宏大理想。

    明祯帝很快就发现了儿子的安静,看了看他,心底叹息一声,这孩子过于重情未必是好事,最近他是对这方面越来越不满,只不过还是舍不了狠狠地骂醒他,故而转移了话题,“朕看宝儿都好几个月了,你与儿媳妇打算什么时候再生下一胎?”

    拓跋晏有点反感,凰熙正值丧父之痛,现在说生孩子未免太不近人情,“父皇,儿臣以为现在当以国事为重,至于生育子嗣一事不妨搁置,等以后再谈……”

    明祯帝似早料到他会这样推脱,他的面容渐渐不悦,语气未免一重,“阿晏,你还要骗我这老父亲到何时?”

    “父皇,您这话时什么意思?”

    “阿晏,儿媳妇是不是往后都不能生了?”明祯帝紧紧地盯着儿子道,他的话虽轻,但却不容别人拒绝回答。

    “没的事,您又听何人乱嚼舌根子?”拓跋晏不悦地眯眼道。

    明祯帝的神色阴沉下来,他的腮帮子有些鼓,说明他正在动怒,“阿晏,你还要骗朕?你那媳妇在生宝儿时落了病根,往后都不会再有子嗣,现在朕念她丧父之痛就不给你们找不痛快,但你须答应朕明年一开春就再立侧妃,务必要生出儿子来,膝下仅有一女终归不成事。”

    拓跋晏对他的提议相当的反感,他可不许任何人底毁自己的女儿,哪怕是自己的父亲?遂他的声音一重,“父皇,宝儿是我的女儿,成不成事,儿子心中有数,再说儿子不能在这时候找别的女人生孩子,这样是对凰熙母女最大的伤害……”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知道吗?”明祯帝怒吼了一句,“朕对你寄予了厚望,难道你要让朕将来死不瞑目?”

    “父皇龙全康健,离死还远呢……”

    小小的一方天地里,父子二人终产生了口角,拓跋晏平日是比较能忍,只是现在一切比他设想的来得更快,导致他的情绪也跟着败坏。父亲的提议在这个时候听闻,怎么听都令人难以产生好心情。

    这是第一次,父子二人不欢而散。

    拓跋晏在出来的时候,遇到了那蒙着面纱的阮妃,自从她的脸被嘉元公主划伤后,她就一直以面纱示人。

    他停下来打量着阮妃,直看到对方心里发毛,“睿王爷,你有事要与本宫说吗?”

    拓跋晏一整衣袖,牛头不搭马嘴道:“阮妃娘娘,有些事要适可而止才行。”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阮妃的身子却是一软,好在身后的侍女反应快,急忙扶住她,“娘娘?”

    阮妃不答,心里已是打起鼓来,他知道她心不轨了?是不是这样?咬了咬指甲,她往明祯帝所在的地方走去。

    “爱妃这是怎么了?”明祯帝看到她的脸色发白,一把拉着她坐在身边关怀道。

    阮妃破相后非但没有让她失宠,反倒是越来越受到明祯帝的喜爱,那种偶尔流露出来的哀求柔软太像白妃了,他时常能透过她看着那已死去的女子。

    “皇上,臣妾该死,不该把睿王妃不能再生育之事向您禀报,臣妾只是想着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臣妾生了阿勇后也是再也怀不上,一时感慨才会如此……”

    “阿晏为难你了?”明祯帝皱眉道。

    阮妃似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反而更加感同身受道:“臣妾不怪他,他与睿王妃那般相爱,却注定只能生一女,这样的遗憾搁谁身上谁都会心情不好……”她勉强一笑,“皇上,您就网开一面,成全了他们夫妻二人的爱情,可好?”

    明祯帝不是不懂爱的人,只是他首先是帝王,其次才是男人是父亲,他要为他的帝国打算,此时他的脸色极为难看,不禁想到儿子为了那南齐女人居然屡次对他阳春阴违,第一次对李凰熙产生了恶感,“他若想当太子,就必要生男嗣,这没得谈,不然,他没资格坐上皇位。”

    阮妃听到皇帝如此郑重其事地说,正在抹泪的动作一顿,眼睛往地面上一看,帕子下的嘴微微一翘。

    深夜的睿王府,拓跋晏道:“皇上真这么说?”

    “没错,公子。”暗卫道,“这是宫里刚刚传来的消息,皇上确说了公子若想要皇位必生男嗣的话。”

    拓跋晏挥手示意他下去,背着双手踱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月辉洒落大地,必有男嗣吗?

    他不禁冷笑出声,谁都不可以小看他的宝儿,就是父亲也不能?那是他与凰熙最珍贵的女儿,无可代替。

    也罢,他从来不留恋皇位。

    阮妃真是操之过急,以为没了二哥、三哥、四哥挡路,而他又仅生了一女,这就是她儿子最好的机会,越想他笑得越嘲讽。

    等他推门出去,秋风已经吹得老高,带着一股秋风的味道,他回到了寝室,果然妻子正轻轻地推着摇篮,里面的小女儿正在熟睡,才一个多时辰没见,他竟对她们母女挂念得很。

    看了女儿半晌,他朝妻子一笑,“让乳娘带她下去吧。”

    李凰熙猛然抬头看他,看到他双眼漆黑而明亮,她的眼里突然盈满泪光,起身跑向他,两手紧紧地抱着他,“阿晏……”

    这一夜,夫妻二人似回到了往日的时光抵死缠绵,即便凌晨的时候他身上的红莲业火燃烧的时候,他仍没有松开她的身体,而她也瑟瑟发抖地迎合着他。

    等到太阳升得老高,拓跋晏才起身梳洗一番,看了眼妻子平和的睡容,低头在她的唇上深情一吻,“凰熙,自己一路小心。”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庞,“宝儿就留在我身边吧,她还小,经不起折腾……”

    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男人的身影已经不在了,李凰熙睁开眼睛时,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她也舍不下丈夫孩子,只是归国势在必行,那里有她曾经深爱过执着过的东西,更有着她父亲枉死的真相。

    拓跋晏深呼吸一口气,踱步到了外间的厅堂,看着那一身北魏普通男子装束的男人,轻唤一声,“怀恩。”

    不再做和尚打扮的怀恩回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拓跋晏越发成熟的身姿,“你真的愿意放她回去?”

    “由得我说不吗?”拓跋晏苦笑,她吃不好睡不好,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再说,这不是结束,我与她之间永远也不会结束。”

    怀恩眉间轻锁,他想转动了一下手中的佛珠,手上一空后才知道那佛珠自打踏入北魏后怕太抢眼,已是收起没戴许久。

    拓跋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认识那么久,我也只放心你保护在她的身边。至于往昔的恩怨,我也不是那斤斤计较的人。”此时他的眸子一黯,他的身份就算当时他不说,迟早也会有人提的。

    怀恩颇有几分歉疚地点点头,以前在南齐时还会有所怀疑,但他在北魏这些日子暗地里观察,他待她是极好的。

    李凰熙早已换下了王妃华丽的装束,换上一身轻便的平民服装,长长的头发用布巾扎了起来,她要神鬼不觉地离开开阳,若是让明祯帝察觉,她就走不掉了。

    弯腰抱起仍兀自睡得安宁的女儿,她的脸颊轻轻地摩挲她嫩嫩的脸庞,最后在她的脸蛋上轻轻一吻,“别怪娘,宝儿,等娘安定后会回来找你的,等娘……”

    最终还是要放下孩子,咬咬牙抬脚离开,她不敢回头看一眼,不然她会舍不得离开。

    孩子在她踏出房门的时候突然大哭出声,她听得心如刀绞,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

    夏荷抱起小主子在怀,眼里的泪水也不曾停歇,她提出过要随李凰熙回南齐,公主却留下她照顾小主子。

    抱着小主子,她登上睿王府最高的楼上,望着远方归乡的路,终是身在异乡为异客,而小平安两手卷着母亲的衣服,干娘走了,他知道。

    之后的日子,拓跋晏把自己关在府里,哪儿也没去,这事瞒不了多久,他的父亲就会知道。

    自从知道南齐的皇帝死了,明祯帝就把李凰熙当成奇货可居,所以对于睿王府的监察比往日加强了不少,决不能让那个南齐女人逃回去,她是他制胜南齐的一个妙招。

    只是十天后,他却接到了睿王府有变的消息,这回他勃然大怒,不顾龙体欠安,亲自到睿王府去找儿子。

    “她人呢?”他向喝得醉醺醺的儿子严声质问。

    拓跋晏强打起精神歪歪扭扭地给父亲问安,听到父亲的问话,他随后眼眸黯然地道:“走了……”

    明祯帝的神色极其难看,身体都站不稳的他在内侍的搀扶下,上前给了他最爱的儿子狠狠的一巴掌,直打得本就站不稳的拓跋晏跌倒在地,“你看看你自己,连个女人都看不住,朕怎么放心将大魏交到你的手上?阿晏,你太令朕失望了……”顿了一会儿,他又道:“你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拦住她,你让朕说你什么好?”

    拓跋晏没有回答,他只是微掀眼帘看向他的帝王父亲,伸手擦去嘴角的血液,不但他对他失望,他也同样对他失望。

    内心里知道他打的主意,远不如他明确地告知,他一直把他的妻子当成南齐的人质,在战场上必要时可以用来要胁南齐就范的一项工具。什么父子亲情,在利益面前都是虚假的。

    明祯帝不知道儿子的念头,只是当即下令命人去追,无论如何要赶在她到底两国边界线时把人拦住。

    皇帝的命令没人敢违背,一时间,开阳的民众看到几拨人马烟尘滚滚地出城,他们都在猜测是不是要开战了?

    另一方面,拓跋晏装醉在府里麻痹明祯帝的耳目,私下里也派出人马去扰乱明祯帝的部署,父子二人明里暗里斗起法来。

    阮妃兴幸不已,李凰熙逃回南齐,这对于她是莫大的好消息,明祯帝对爱子失望,才会真的将她的儿子放在眼里。

    李凰熙一直都在赶路,出了开阳之时,她就与丰公子等人汇合了,然后卸下丰盛钱庄的旗号,打扮成普通商贩的样子赶路。

    餐风露宿是常有之事,后方有追兵之事她早就知晓了,那是不可避免之事,只得加快速度。

    停下休息的时候,她正捶捶那酸得不行的腿骨,突然有一个水袋递到她面前,她抬头一看,就看到怀恩那张俊脸,伸手接过仰头就喝,这次与怀恩见面,他沉默了许多。

    看到他转身要走,她出声唤他,“怀恩。”看到他的身体颤了颤,没说话,她又道:“你知道的,我从来没就那件事怪过你,事过境迁,你怎么还糊涂起来?”

    “若不是我,也许就不会造成这样的结局。”怀恩黯然地道,南齐事变的后果也是他当时一念之差造成的,为此他已没脸再见她。

    李凰熙起身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严肃道:“怀恩,亏你还是个出家人,比我这凡人看得还不透?你只是其中一环,有些人与事并不会因你的行为而有所偏差,只因他们的内里本就是肮脏无比,迟早都会暴露无遗。”

    怀恩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心里面也是百感交集,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让内心好过,现在听到她的一席话,方才让内心拨云见日。

    两人开始坐下来谈及双方别后的经历。

    正说着话,丰公子一脸沉静地走过来向李凰熙行了一礼,“公主,大齐那变有异动……”

    “哦?”

    丰公子拿出新传来的信息递给李凰熙,沉声道:“秦将军早在半月前就已经被皇上以通敌叛国罪押回了建京,这是萧太尉出卖他的后果,皇上已派岳将军取代秦将军……”

    李凰熙就着火光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心却一直往下沉,果然李芫一上台,就拿她这一派系的人开刀,现目前没被动位置的只有二人,一是身任宰相的文远征,另一个就是禁卫军统领李茴。

    萧太尉的举动同样让她深思,虽然他们因萧荇有积怨,但是这位太尉一向忠正不阿,哪怕她在他身边安插了一个秦衍寒,却从未担心过他会介入这派系斗争中,真真出乎她所料。

    丰公子道:“理亲王的人应该会在我们约好的地方接应,公主,怕是我们这一路要回到建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李凰熙将手中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张扔进火堆里,她的大哥当然不会背叛她,只是李茴不能在这个节骨眼离开建京前来迎她,不然他一定会飞奔而来。他经营禁卫军多年,在那儿有极高的威信,这是建京的一道屏障,也会是李芫眼里最重要的一根钉,必除之后快。

    越想心头就越乱,她闭了闭眼,随后握紧手心,睁开眼道:“派人与萧太尉接头。”

    “公主,这很冒险,据草民得到的消息,岳将军已经派人易服进入北魏,怕是他已得知公主要归京的消息,一定会制造障碍,若公主与萧太尉取得联系,后果……”

    李凰熙抬手制止他的发言,“此事我意已决。”她要试探萧太尉,毕竟她要弄清楚他真实的态度。

    丰公子看她心意已决,哪怕心里实在不赞成,也没有再出言反对,这里她最大,他不过是一介商人,这等国事哪轮得到他插手,他在心里自嘲道。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李凰熙唤他的声音传入耳膜,他忙收起心中有的腹诽,恭敬地在一旁等着她的指示。

    哪曾想在他听到她的部分计划的时候,脸上早已惊呆,这才是长乐公主吧,狡猾而奸诈,若她是他商场上的敌手,只怕他早回老家喝西北风了,这回他是真的信服她了。

    边关一向是萧太尉经营得最深,自从岳将军来了之后,萧太尉看似成了那甩手掌柜,什么事都是由岳将军决策。

    这日,萧太尉接到了一封密信,开始他不以为然,后来才发现那秘信是长乐公主遣人送来的,他的心猛的一跳,自那年她被带到北魏后收到她的第一封信,仅仅只看了个开头,他就把信紧紧地攥在手里。

    他的侍从感到奇怪,“太尉大人?”

    萧太尉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把信折起来藏于袖中,“你派人准备一下,我有事要外出,哦,对了,岳将军何在?”

    “岳将军最近正在练兵,因帝丧据闻北魏有意冒犯我边界。”侍从急忙答道。

    萧太尉不置可否,待人牵来马后,纵身上马朝岳将军所在的地方而去。

    一路艰辛到达两国边界的时候已是深冬了,李凰熙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北魏的军队抓到,为此一群人还从那雪山中不得不做雪橇逃生,她的腿更是因雪而冻伤,走路极其不方便。

    躲藏在山林之时,她曾两天都看到萧太尉着急的样子,就是不出现。

    怀恩道:“凰熙,那边已有消息传回,我们秘密派出的一队人马被岳将军拦住了,那代表着萧太尉没有出卖我们,怎么还藏身在此任由他着急找我们?”

    “怀恩,我们不能操之过急,万一他也是在使计呢?”李凰熙冷冷一笑,“知人口面不知心,怀恩,我们多留一个心眼没有错。”

    萧太尉也异常着急,到了此地已有好几天了,长乐公主愣是半点消息也没有,岳将军那儿反应过来之时,恐怕第一时间就会找他算账。

    直到第五天,李凰熙确定了萧太尉没有投靠李芫那小皇帝,方才故做一身狼狈地出现,她走路仍一瘸一拐的,身上的衣物更是有所破损,即便这样,她身上的威仪却未减半分。

    萧太尉一看到她,顿时双目满是激动,当即下跪向她行礼,“臣参见长乐公主。”

    “太尉请起。”李凰熙由怀恩搀扶着上前虚扶起萧太尉,只见她双眼氤氲,语含激动,有着劫后余生的感慨,“本公主以为再也没有踏入大齐国土的一天,如今终于回来了,只是途中遇到了追兵,与将军约定的时间迟了五日,将军不会怪罪本公主吧?”

    “臣不敢。”萧太尉忙道。

    “那甚好,太尉果然乃我大齐的忠将。”李凰熙立即道。

    萧太尉谦逊一二句后,方才道:“公主,请先上马,暂时只能委屈公主了,这儿不安全,我们必须转移。”

    “本公主明白。”

    丰公子看着李凰熙唱作俱佳,不由得大开眼界,明明她藏身了五天休养生息,偏还要他们做出一副长途跋涉的样子出来,这份疑心真重,难怪古语有言:伴君如伴虎。

    坐上马车的李凰熙,由萧太尉带来的侍女侍候,腿上有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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