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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 完结-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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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兰鸢突然觉得懊悔,她以前怎么会以为李凰熙性情温和没主见呢,怎么会傻得让萧荇去勾引她呢,这分明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儿,还是那种明明是她欺人太甚偏又在礼法上站得住的脚的人。她才不过进了忠王府这么一会儿,又是与公鸡拜堂,又是侍女被打,她根本就不想给她半分脸面。
    急火攻心,梁兰鸢的脸色极其难看,偏偏这时候微凸的肚子痛了起来,她的身子颤抖起来,一旁的侍女顾不上脸疼赶紧扶住她。
    李凰熙似看不到她难看的脸色,“我忠王府的妾侍一向最安份,梁姨娘往后要好好地向她们学习为妾之道,不得有半会疏忽,知道吗?不然可是要家法侍候的。”手搭着夏荷的手背起身,“堂也拜了,这礼也算成了,都散了吧。”
    “恭送公主。”在场的姨娘与下人都屈膝相送,惟有梁兰鸢及她梁府之人仍站着。
    走了才两步的李凰熙猛地回头看向梁府诸人,眼一眯道:“姜嬷嬷,看来有人还是不懂规矩,你去教教这一群不知尊卑的奴婢。”
    姜嬷嬷应声板着脸走过去。
    “你敢?她们是我梁府的奴婢,不是你们忠王府的下人。”梁兰鸢怒喝,眼睛直直地与李凰熙对视,半分不让。
    姜嬷嬷看她一眼,然后拍拍手掌朝进来的忠王府侍卫统领胡汉三道:“将这群侍女都赶走,不是忠王府的人那就无须留下。”
    胡汉三拱了拱手,马贼出身的他朝那些个白了脸色的侍女看了一眼,嘴角一勾,当即毫不留情地上前一手一个,而他的手下也如法炮制。
    “小姐……”侍女们哪里经过如此阵仗,忙哭着道。
    “放下她们,放下她们……”梁兰鸢一手抱着突然生痛的肚子,一手拉着自己忠心的侍女,“李凰熙,你就不怕我将这一切闹到姑母的面前吗?我毕竟已是你父王的妾室,就是你的庶母,礼法有这样教你行事的吗?”
    李凰熙一副无畏的样子道,“你尽管向皇祖母禀报,我还怕你藏着掖着呢,那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多无趣啊。”嘴角讥嘲地一撇,“依礼姨娘不过是半个主子,我不但是王府的嫡女,还是大齐的长乐公主,你不过是个没有半分诰命在身的妇人,于礼于家你都没有站着的资格。”
    她的手一指向那些个哭花了脸的侍女,“若你不承认她们是陪嫁是要进忠王府为奴侍候你的,那就无权留下,我自会另派侍女给你。”眼一沉,“若是就要守我忠王府的规矩,半分差迟也不能有。”
    冷冷的声音提高起来,听得喜堂里面的人都微微颤抖,一些原本对李凰熙还有异心的姨娘们至此都歇下心思了,王妃去了,公主比以往更强硬,更不能招惹。
    今晚梁兰鸢不知道自己输了几个回合,她的身子虽仍站在当地,但却如风中的柳叶般摇摆不停。
    梁府陪嫁的人都是谢夫人尽心尽力挑出来的,是将来要助梁兰鸢在忠王府更好行走的帮手,她们对视一眼,知道现在不能与李凰熙硬碰硬,遂挣扎落地均跪了下来,“是奴婢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公主万勿责怪。”
    梁兰鸢站在那儿如没有听闻到一般,只是没有血色的脸出卖了她。
    “都起来吧,这才对嘛,别把忠王府当成了行事没有章法的梁府。”李凰熙似宽宏大量地道,目光落在梁兰鸢身上,前世今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落魄的梁兰鸢,脸上的讥笑更盛,“梁姨娘,念在你今儿个初进府,本公主就不与你计较,记住,错只能犯一次,希望明儿再见面时你已学懂了规矩,不然……”阴沉一笑,搭着夏荷的手背转身出去。
    她一走,其他的姨娘们都起身,目光讥嘲地看了梁兰鸢一眼,然后随着自己生的庶女一一离开,顿时,偌大的喜堂凄冷起来。
    半晌,梁兰鸢的身上才有了些许力气,由人扶着到分给她的院子去安歇。
    原本她以为今夜李凰熙整她都会到此为止,哪知道等她亲眼看到那间只有三间房的院子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小小的院子只有三间房,父母给她的大批嫁妆搁不下只能暂时搁在院子里,这还是小事,她带来的陪嫁不少,这三间屋子哪能安置完?
    “小姐,这忠王府是到算欺我们到底?这哪是给小姐住的,连我们梁府有头有脸的下人也住得比这好。”心腹侍女握拳恨道。
    梁兰鸢已经没有力气生气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乱糟糟的,身体又不舒服,此时只能忍下这口气,“先别说了,你们进去收拾一下先安歇吧。”
    “小姐?”心腹侍女闻言都心酸得要哭出来。
    梁兰鸢却是如阴冷的蛇般将身子暂时盘起来,低吼一声,“按我说的去做。”
    梧桐院,李凰熙沐浴出来正坐在菱花镜里梳那一头乌黑的秀发,“她怎么样了?”
    打探了消息回来的夏风道:“梁姨娘没有再发飚,而是安安静静的就住了进去……”
    镜子里的李凰熙挑了挑眉,忍了?她嘴角微微一笑,“那也不坏,来日方长。”
    梁兰鸢的新婚之夜没有新郎的到来,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凄清地独卧,这个信号忠王府的人都第一时间收到,那就是新来的梁姨娘尽管身份最高,却不得主子喜爱。
    忍下怒火给孙抚芳的牌位上茶,这代表着梁兰鸢的妾室生涯开始了。
    即使梁兰鸢学会了夹着尾巴低调行事,无奈女人多的后院是没有安宁的,那些个姨娘轮番上阵搅得梁兰鸢没有一刻好日子过,再加上那个小世子似乎卯足了劲儿找她麻烦,无论是吃的还是出行随时都会有意外在等她。
    为此她去找忠王哭诉,却被告知病体未愈,太医说不能踏足内院。她又恨恨地咬牙找执中馈之责的杜语乔,责问她如何打理府邸的。
    哪知杜语乔却道:“奇了,怎么就你梁姨娘最多事?再说你说的事都是捕风捉影没个实证,你让我如何信,如何处理?公主说过姨娘们要一视同仁,别人都过得好好的,偏你就娇气过不得?”
    “你!”梁兰鸢气怒地摔帘出去,那些事情都是她自己一方人看到的,对方不认,她光凭两片唇哪能斗得过她们一群人?
    三朝回门,梁兰鸢消瘦了许多,梁博森只是看了一眼,提点了一句,“小心你的肚子。”
    谢夫人却是心痛不已,当即就与女儿一状告到了隆禧太后的面前。
    隆禧太后震怒,好歹是她的侄女儿,这样任人欺负那就是不将她放在眼里,当即宣李盛基父女及杜语乔进宫回话。
    李凰熙扶着看起来身体不佳的李盛基进了慈宁宫,隆禧太后的目光落在儿了身上,那病容看起来做不得假,当初听到儿子生病她还以为是骗她的,如今看来是真的。
    “听说你没有进兰鸢的门?”她道。
    “儿子都病成这样了,母后还不放过儿子?是想儿子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才甘心吗?”李盛基咳了咳道。
    隆禧太后顿时哑口了,在她心里毕竟还是儿子第一,目光看向李凰熙,阴深地道,“听说你不停地想法子折磨你庶母?”
    “臣孙的庶母不少,她们可没有一个说臣孙折磨她们。”李凰熙皱眉道,目光移到梁兰鸢的身上,“皇祖母,您就算偏心也要偏得有道理,臣孙事事依足礼法行事,不敢有所偏颇,又有哪样不对?”眼睛红了红,“偏表姑这庶母还要给臣孙抹黑,到处说我忠王府的坏话,臣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可好,又把是非搬到皇祖母面前,臣孙那个冤啊。”
    梁兰鸢那个气结,“公主不用在这儿喊冤,你在府里处处针对我,三岁孩童都知道,在我前行的路上放了滑石粉,在我的吃食里面放巴豆,在我的衣物里面放虫子,还给我安排了那么一个小院,这些难道也是我冤枉你?”
    “那就奇了怪了,像梁姨娘你这么个说法,怎么你还好好地站在这儿?”李凰熙睁大眼睛道,目光在她的肚子上瞄了瞄,一副梁兰鸢造谣生事的样子。
    梁姨娘三字连隆禧太后也觉得刺耳,目光锐利地看了眼李凰熙,脸色沉了下来,这个丫头是当真一点脸面也不给她这祖母,重咳几声,看到孙女儿收声不语,这才看向杜语乔,“身为忠王府执中馈之责的儿媳妇,发生这样的事你应当自责,依哀家看,还是分府吧。”
    李凰熙瞬间抬头看向隆禧太后,分府?又瞄了一眼梁兰鸢眼里的喜意,嘴角冷冷一笑,这倒是个不错的计谋,让大哥李茴分府出去,忠王府又没有主母主事,李芫这世子年纪尚小未能娶妻,而梁兰鸢是众妾室当中出身最好的,隆禧太后下道旨意,这中馈之责落在她的手上是情理当中。
    挟着隆禧太后之威,再整顿忠王府,把整个府邸的人都变成她的人,到那时她能就找回场子,想得倒是开胃。
    杜语乔此时微抬头恭敬地道:“梁姨娘所提之事都只是她一面之词,没根没据的,谁个能当真?再说婆母刚刚仙逝就分府而过,落在世人的眼里岂不是说公爹持家无方,臣孙媳妇以为有损公爹的威名,还望太后娘娘三思。”
    “母后您这是要让儿子沦为世人的笑柄吗?”李盛基痛声道,“皇上前儿咯血了,儿子怕也要步他的后尘,这世上就再无儿子给母后尽孝。”说完,咳得面红耳赤。
    李凰熙赶紧当孝女地给李盛基拍背,“为了一个妾室,皇祖母当真不念母子,祖孙之情?甘愿被天下人指责?”转头直视隆禧太后,“因为这事情已经逼死了臣孙的母亲,现在连臣孙的父亲您也不放过吗?”
    隆禧太后被李凰熙连声的质问,脸色涨红起来,颤着手指了着她道:“你!”
    “凰熙还不跪下向您皇祖母认错。”皇帝板着脸进来道。
    李凰熙闻言,听令地跪下,“臣孙说话直,皇祖母勿怪。”
    隆禧太后浑浊的两眼紧盯在李凰熙的身上不放,这孙女儿越来越让她忌惮与不喜。
    “母后,儿臣观之,凰熙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毕竟是三哥的家务事,闹到您这儿就已经过了,依儿臣之见,不如交给三哥自行处置即可。”皇帝温和道。
    梁兰鸢咬紧下唇,她现在过的日子用地狱来形容也不为过,皇帝这一言又将她之前的努力化为飞灰,好一个家务事就想让她哑口,简直是痴心妄想,拉了拉姑母的衣袖,“姑母?除了您再没有人能为兰鸢出头做主了……”
    跟着皇帝进来的梁晏却道:“太后娘娘,其实这不过是忠王的家事,插手过多还是有损梁府的声誉,有哪家出嫁的女儿为了丁点小事找婆家出头的?传出去还不是徒染笑话?依臣侄之见,不若就此罢了。”
    吃里扒外的东西,梁兰鸢怒视梁晏,看到他仍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样子,真想当场拆穿他的身份,揭下他的假面具,只是父亲的告诫她仍没有忘,只能将火气压在心底。
    谢夫人不悦地看向梁晏,他现在来说这一番话,莫非是丈夫的意思?
    不光她是这样想的,隆禧太后也想到了梁博森,弟弟这说法倒是合理,她确实不适宜管得过多过宽。
    一直低头的李凰熙抬眼看向一旁的梁晏,自母妃逝后那一次吊唁之后,这是她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见到他,依然是那副清雅的姿态,只是眼底有着深深的无奈,似要淹没了她,那颗麻木的心一痛,她几欲喘不过气来,最后却是头转向一边避开了他看过来的目光。
    又是这样,梁晏握紧手中的拳头,要到何时她才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这段时间等得越久他就越不耐烦,她不但是在自虐,也是在虐他以及她身边每一个关爱她的人。
    两人之间微秒的关系却被一旁的杜语乔察觉了,她的心里一震,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两人不会是她想的那种关系吧?顿时她觉得心头一重,表情严肃起来。
    好在梁兰鸢的焦点在隆禧太后身上,遂没有发觉那点儿女私情,她想要姑母再助她一把之力,哪知隆禧太后道:“兰鸢毕竟是有身子的人,安胎要紧,你回去后就自己开伙吧。”这等于是在保梁兰鸢肚子里的胎儿。
    在场的人都听得明白,李凰熙斜睨了一眼那隆起的肚子,鼻子微微一哼。
    在离开慈宁宫之时,梁兰鸢拦住梁晏,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晏,我们梁家对你虽没有生育之恩,但也有养育之情吧,你就看着兰鸢在忠王府里面受人欺负?”谢夫人责备道。
    梁晏道:“与其把精力放在这些内宅争斗当中,兰鸢还是先保住肚子里的胎儿再说,有了子嗣在手要斗也会更有底气。”
    梁兰鸢狐疑地看着他,他有这么好心提点自己?只是他这一说倒是提醒了她,与其把精力放在与那些个贱人相斗,还不如用来保胎,若生下的是儿子那就连李盛基也要让她三分。
    谢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安抚她,梁晏说得在理,她在内宅里斗了一辈子,那些个手段岂会不知?看来是时候给女儿多安插些人手使用,有子才能万于足。
    梁晏仍是那般万事不挂心地微笑着,眼底却是讽刺的,现在下死力气地去防,将来真出事了那也难找到借口,瞄了她的肚子一眼,冷笑了一声。
    李凰熙却被叫到皇帝的寝宫去,皇帝开门见山地问她最近与梁晏是不是闹矛盾了?
    她猛然看向皇叔,没想到他会提这个问题,抿着唇遂摇了摇头,“我与他一切安好,皇叔放心。”
    皇帝叹道:“凰熙,皇叔是关心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但瘦了人更尖锐了,皇叔一向是把你当女儿看待的。”
    李凰熙的心中一阵感动,这样慈父般的眼睛让她不容拒绝,“侄女儿知道,只是……”她现在真没有那个心情去儿女情长,只要没事可干,眼睛一闭她就会想到母妃,那种深深的无力感笼罩着她,让她无法脱身,因而时常都绷紧神经,不让任何一个人靠近她的心。
    皇帝轻拍她的肩,“别把自己逼狠了。”同样是丧母之痛,明福很快就恢复过来,偏一向聪明的侄女儿这回却钻了牛角尖,他在一旁看着又怎会不心痛?“与北魏的战事进行得很顺利,萧太尉上奏再过一段日子就能完成合围之势,歼灭北魏的有生力量收复失地在即,朕心甚是安慰。”
    说到这些,皇帝难掩脸上的喜色,这一仗下来,北魏会伤到元气,搞不好会让他们大齐的边界线北移,想来就心情大好。
    李凰熙的脸上也浮起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只怕北魏的那个完颜主帅也不会料到梁博森这回帮了倒忙,“即使如此也请皇叔让萧太尉不要掉以轻心,等此仗尘埃落定,就要将绮春楼一网打尽,绝不能让它再盘桓在大齐的心脏地带。”此时她的眼色一狠,放那蝶丝姑娘逍遥久矣,再不收拾就说不过去了。
    皇帝欣慰地点点头,似想到什么,“你真的主张让文征远出任这一届春闱的主考官?若不是那贱人,他已是明福的驸马。”
    李凰熙笑道:“正正因为他就要成为堂姐的驸马,皇叔一向不放心堂妹,凭着这一届春闱,文远征就会在朝中有一定的人脉,中举之人终要称他一声恩师,将来成为驸马不能过问政事,但在朝中仍有一定的影响力,这于堂妹而言不是坏事。”
    皇帝的犹豫在李凰熙的解说下烟消云散,女儿的终身是他最担忧的,现在李凰熙所说的完全打动了他的心,“凰熙,不愧是朕看中的人,这次朕会说服母后启用文远征。”他势在必得地道。
    李凰熙只是笑了笑,很快就告退出来。
    在门外意外遇到了明福公主,对视一眼,即使现在同病相怜,但也没能令两人放下芥蒂接纳彼此。
    御花园内,明福公主看着李凰熙,嘴角讥嘲一勾,“没想到我们也有相似的一天。”顿了顿,“李凰熙,你听好,我的事你别插手,那个文远征我并不喜他,就算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他。”
    李凰熙看着眼前的繁花似锦,随意摘下一朵闻了闻,“堂姐你也别自作多情,你的婚事我不感兴趣也不想插手,所以你要嫁何人与我并不相干。”眼角瞟向她同样消瘦的脸庞。
    明福公主微昂头看着她,玉手却将最近身边的花儿狠狠一揉,“李凰熙,你别得意。告诉我,我母后怎么死的?”
    “无可奉告。”李凰熙冷冷地留下这四个字即转身离去。
    明福公主美丽的面容扭曲起来,一直以来无论她怎么问,都没有一个人告诉她母后的死因,苏嬷嬷等近侍也在一夜之间消失了,这成了她心中一个不解之谜,“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
    她冲着那离去的背影狂吼了一句。
    李凰熙只是挥挥手,“随你。”
    这二字随春风送到明福公主的耳里,只气得她花容扭曲。
    忠王府的秘阁里,李凰熙跟在父亲的身后走进去,里面的人听到声响都起身相迎,能来这儿的人都是忠王府的人,悉数都为朝廷大臣,如隆禧太后所言,忠王府的有生力量正在逐步扩大,这儿渐渐有了内阁的雏形。
    “皇上已下令让文大人主持春闱,这倒是个好消息。”其中有人拈须兴奋地道。
    李盛基的病虽然是装的,但他确实精神不佳,这些错踪复杂的朝政他不太感兴趣,只是在一旁听着没有开口的兴致。
    反倒是李凰熙兴致高昂,轻茗了一口茶,看向另一边沉稳的文远征,书香之家的文家投靠忠王一脉确为他们吸引到更多儒家之人,等于掌握了舆论的力量,这也是梁博森最欠缺的。
    “主持春闱可不是件轻松的活儿,文大人,我希望你能尽心尽力而为,选出有识之士匡扶朝政。”她道,话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就是为了将来忠王登基储备有生力量,将朝堂大换血。
    文远征轻声道:“远征定当不辜负公主厚望。”温文尔雅的面容一如往昔,他看了看李凰熙,初相见时她一身男装,当时不过萍水相逢,却没想到还会有这后着。
    “那甚好。”李凰熙道,“我静候你的佳音。”
    小会议直到月上中天才结束,李凰熙留下了文远征,与他站在忠王府的廊下,眯眼看他,“对于明福,你真不打算娶她?”
    “尚公主非远征心愿,况且明福公主生性刁蛮,臣没有那福气侍候她。”文远征看着那轮明月,“臣不似某人,臣有自己的心愿要偿。长乐公主不会后悔了答应臣的话吧?”微转头看她笑道,她的小脸在月光之下倒是灵动诱人,只可惜他没有受虐的爱好。
    李凰熙背着双后同样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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