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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 完结-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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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凰熙看到父亲这举动,心里倒是有几分安慰,虽然父亲糊涂行事不精,但是对母妃而言也不是一个差劲透顶的丈夫。
  一家四口人正要离去的时候,后面有公公急忙奔上前来,朝李盛基问安后,即朝李凰熙笑道:“长乐公主,皇上宣您过去回话。”
  李凰熙仔细打量了这太监几眼,这是皇帝李季基身边侍候磨墨的小太监,看来不是陷阱,方才转头朝父母道:“父王母妃先行回府吧,女儿去去就来。”
  李盛基没有说什么话,皇帝的召见那是不能不去的,不过还是吩咐女儿别恃着有太后宠爱而行事骄纵。
  帝王所居的飞龙宫到了秋季就会变得更为萧瑟,这里的景致大气而威严,非慈宁宫那种格调可比,只是现在居住的是大齐最懦弱的帝王,所以李季基与这座雄伟的寝宫始终格格不入。
  皇帝一入冬病情就会反复得更厉害,这段时日上朝的次数减少了许多,看到她进来,露出一抹笑,“长乐来了?”
  “皇叔的身子好些了吗?”李凰熙忙上前见礼。
  “没大碍。”皇帝温和地道,期间还咳了咳。
  李凰熙见状,忙上前给他拍背顺气,不忌讳地接过太监手中的痰孟侍候皇帝。
  皇帝只是很慈蔼地看了她一眼。
  在这个温暖如春的寝殿里面,李凰熙所感受到的是与慈宁宫的冰冷截然不同,那儿缺少的人间温情在这儿似乎可以得到弥补。皇帝只字不提她与隆禧太后的那一场明争暗斗,反而与她开始联络感情,话语都是那么温情脉脉。
  李凰熙只是含笑地应答皇帝的话,只是心中纳闷这个存在感不强的皇叔这样做到底图什么?只是想不通就不去想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皇帝才放她离开,临走前他看着她年轻的面孔,“孩子,没有什么迈不过的坎儿,你是李家的女儿,就要有那样的心胸气魄。”
  “臣侄谨遵皇叔的教诲。”李凰熙一脸感动地跪下谢恩。
  姿态从来都是做出来的,李凰熙坐在回府的马车里面如是想,在她失去皇祖母的宠爱的庇护后,皇叔似乎在向她递出柳枝,只是在这个时刻他到底有何底牌呢?
  她掀起车窗的纱帘子看着那飞快离逝的红红的宫墙,只怕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不能踏进这红墙内。
  “公主在不舍吗?”夏荷带着泣音道,她是不聪明,但不代表她看不明白公主如今的处境。
  李凰熙反而有心情笑出来,“傻丫头,有何难过的?天下之势不过是合合分分,这一次的离别,代表着下一次的开始。”
  夏荷听不明白公主话里的意思是什么,但公主豁达的笑容她还是看明白了,这才放下心来。
  马车回到了忠王府,李凰熙正要下马车之际,看到兄长伸过来的手,她笑了笑,伸手紧紧地握住。
  在初冬的天气里面,她与兄长并肩走着,李茴道:“凰熙,别难过,一切都会好的。”
  “我从来没有难过。”她笑着道。
  这一次,皇祖母的作为终让她对她所产生的依赖之情,所建立的那并不深厚却怕早要成为日后牵绊的祖孙之情,统统都付诸流水,锁入寒冬的箱子里面难见春天。
  忠王府新诞下的十一郡主没引起各方关注,洗三之时门庭冷落,仅有静王妃等少数皇室宗亲命妇前来祝贺。
  静王妃看着那粉嘟嘟的孩童,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听闻长乐公主被太后厌弃,怕是难再如往日那般了,她的心思渐渐有些活络飞扬起来。
  “大伯母可安好?”李凰熙问道。
  “还是老样子,怕是难好了。”静王妃道,眉目里的舒心可是骗不了人的。
  李凰熙闻言,笑了笑,趁着无人时,她道:“那就好。”
  十一月初五,李凰熙的生辰,她的及笄礼也在这一日操办,只是本来说要赶在她及笄前回来的梁晏,终是没见到人影。
                  
第146章 以退为进(2)
  建京城的上流贵族永远不会缺少谈资,李凰熙失宠于隆禧太后够她们谈论一阵子,但仍不及最近的前太子妃纪氏病情有起色来得有趣,静王妃这贤惠的儿媳妇原来是在天下人面前做戏。
  那一天岳将军秘密拜访静王府,还悄然带去诊病的大夫,由静王支走静王妃检查一番后,那大夫就道,说是纪妃没病,是被人下药产生了幻觉,只是她服药有一段时间了,要完全康复还需时日。
  此事自然而然地牵扯出静王妃,她这段时日取代李凰熙时常抱儿子李许进宫给隆禧太后请安,倒是让太后开怀了几次赏她不少东西,正是得意之时,哪知会有这横祸从天而降。
  静王妃一时间就被静王关押起来,纪妃更是恢复了少许神智就对她破口大骂,这些个事传出来,也是准备将那一桩命案栽到静王妃的身上。
  李凰熙及笄那天时,看到脸色不太好的纪妃亲自上门,还拉着她的手道:“好孩子,大伯母是受人暗害才背了那名声,这不?现在就来贺我们凰熙及笄,真是我家有女初长成,羡煞旁人。”
  孙抚芳不明就里,急忙上前招呼这宗亲。
  李凰熙笑着道:“原来如此,只可恨那做恶之人,大伯母赶紧坐坐,吃碗茶,仪式待会儿就要开始了。”
  纪妃笑着应声,然后又抱过满月不久的十一郡主看了又看,夸赞长得像李凰熙,不愧是同一个娘生的,都漂亮得很。
  姜嬷嬷簇拥着李凰熙进去准备的时候,低声道:“没想到纪妃如此厚脸皮,只是静王妃不知会不会牵扯到公主?”
  李凰熙只是微笑着,静王妃打算在她失宠于隆禧太后这个节骨眼上有所动作,她又怎么会没有察觉?那个女人不是没有野心,只是以前没有机会,现在一瞅到缝隙就要往里钻,她能给她这个机会,自然也可收回来。
  “她不会,你可知岳将军与这大伯母的关系?”
  “他们能有什么关系?”夏荷插嘴道,看到姜嬷嬷看过来忙缩了缩头。
  “关系可大着了,如若当年不是太子横插一杠,今天的纪妃就会是将军夫人。”李凰熙冷冷一笑,“静王妃只会道是大伯母的旧情人关心所致,不会疑心是我悄然漏出消息引岳将军怀疑,皇祖母也只道是大伯母故意耍的计谋,所以三方之中我能稳操胜券。”她突然紧紧地握手成拳。
  正在准备及笄所需物品的姜嬷嬷与夏荷不禁打了个冷颤,公主的面孔越来越威仪了,她们这两个侍候她时间最长的仆人,不禁觉得公主果然长大了,不再是昔日那个会笑会闹的半大孩童。
  及笄礼平平淡淡就过去了,隆禧太后没有任何的赏赐,李盛基背后少不了嘀咕几句,倒是皇帝送来了很丰厚的赏赐,那规格与当年明福公主及笄时相差无几。
  李凰熙的手在皇帝所赏赐的物品上轻轻地划过,天下间没有白吃的午餐,之前还会为皇帝的举动而担忧,现在她已放开了,同为李氏子孙,皇帝没有理由要害她。
  对着那前来的皇帝心腹道:“请代本公主好好谢谢皇叔的隆恩,这是本公主前些时日抄写的佛经,请转交给皇叔,就说本公主每每许愿,愿佛祖保佑皇叔龙体早日康复,还有明福堂姐幸福安康。”
  皇帝所求其实很简单,无非是担心他死后惟一的女儿明福公主无人照料,而他父王继位已是大势所趋,而她是女人,比父王要心细,所以他有托孤的意思在。
  那心腹太监听到李凰熙最后一句,眼里一亮,长乐公主果然上道,难怪皇上老夸她聪明,遂恭敬地跪下,“公主万吉,奴才定当转达公主的祝愿。”
  李凰熙起身,微笑着亲自送这皇帝的心腹太监出忠王府。
  姜嬷嬷唏嘘一声,在生死面前,帝王也没有例外,“不知皇上能否保得住太后许给小王爷的职位?太后真是心狠,公主不过一次不顺她的心意,她就要这样来惩罚公主。”
  李凰熙静了手后执笔抄起了佛经,随意道:“以前我也小看了这皇叔,现在我处于蛰伏期,他的出现帮了我不少忙,放心好了,区区一个副统领,他不会办不到?”
  李茴进来时刚好听到她说的话,步伐不由得一怔,脸上的神色莫名,袖中的拳头已是握紧。
  看到妹妹在抄佛经,最近她在家里大部分时间都在抄佛经,不禁皱眉道:“凰熙,你这是做甚?怎么现在如此信佛了?”
  李凰熙放下笔,“闲来无事,打发一下时间而已。你与杜姐姐的婚事一个月后就要举行,怎么不去忙婚事反而到我这儿来?”
  “我这不是不放心你,凰熙,太后要收回给我的职位,你就由她吧,我再另外谋求即可,我不希望看到你为了我而劳神。”李茴一想到她在慈宁宫那阴深的正殿跪了一夜有余,对隆禧太后彻底没有好感。
  “大哥说什么呢,你我是兄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笑道,“再说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别把皇叔看得那么没用。”他再不济也是还是帝王,直到现在她才想明白,隆禧太后始终需要这一层薄纱。
  李茴知道说她不过遂不再劝,只是陪她一道抄佛经,听她声如黄鹂地说着话,这样的夜晚才是美妙的,至于那个即使要嫁他为妻的女人,他终究没有想起来。
  直到夜深人静后,李凰熙才露出她焦虑的神情,朝阿三怒道:“三公子说什么时候回来?都已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消息,你让我怎么不担心?”
  阿三也苦瓜着一张脸,“属下还没得到三公子行踪的消息,公主再宽些时间给属下,属下必定想到办法与三公子的人联系上。”
  李凰熙听后不悦地挥挥手,站在窗前看着天空那一轮明月,那天离别的情形她还历历在目。若不是有关梁相私自铸武器意图谋反的弹劾案正热火朝天的展开着,甚至还有涉及私通北魏大将完颜雄,只怕她会更担心。
  没错,梁晏出京一行给梁博森制造了大麻烦,之前撇清的关系现在又缠回他身上,隆禧太后有意压下,无奈这回朝廷上消沉一段时间的西林党人强力抗争,皇帝少有高调的支持,独力难支,梁相暂时被拘在丞相府里。
  据她从宫里得来的消息,梁兰鸢在隆禧太后的面前哭诉了好几回,表明老父是被冤的,只是面对种种证据,隆禧太后暂时也动弹不得,因而对李凰熙这孙女的惩罚也消停了下来。
  直到十一月中旬才传回了消息,阿三急匆匆地走进梧桐院,正与府里管事娘子商议婚事的李凰熙一看到他进来的神色不好,顿时心中大惊,急忙让管事娘子下去自行部署。
  “出了什么事?”她一刻也坐不住了,起身太猛,一时间头还晕了晕,不得不用手撑在扶把上平衡身体。
  阿三顾不上男女大防,急忙大跨一步上前扶住她,以前一直觉得三公子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她身上,人生的重心就是她,以至于所有正事都荒芜了下来,心中没少嘀咕的,再说这公主以前一直表现得过于清冷。
  现在才知道她对三公子原来也用情至深,只是想到现在三公子或许已死,他不由得悲从中来,当即洒下男儿泪,一句话愣是说不出来。
  果然是那不好的预感,李凰熙喝了一句,“你倒是说话啊?他现在在哪里?”
  阿三这大男人在她的呼喝声下,这才抹了下泪水,道:“三公子遇袭了,在回京的途中有人在他经过的山道里埋下了炸药,现在不但我们在找,梁相也在找,他终于发现府里那个是假的三公子,大发雷霆了一顿……对了,还有一拨人也在找。”
  这一句话很简单,李凰熙原本悲恸的心情突然之间神奇地平复了,她拒绝去想他可能已经魂归地府的可能性,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咬着手背坐了下来,神情严肃,阿三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禁害怕起来,长乐公主不会是伤心过度从而神经不正常了吧?不由得慌乱地出去把姜嬷嬷拉进来,直呼要她去安慰一下公主。
  姜嬷嬷听到梁晏可能身死的消息,不由得也呆怔起来,以前巴不得他消失不见,不要来缠住她家公主,毁她的声誉,现在看到公主没有神情的脸,她慌乱起来,上前使劲地摇着李凰熙,无奈李凰熙都像没有反应一般。
  “来人,去请王妃过来。”姜嬷嬷无法,只能让人找孙抚芳过来安抚公主的情绪。
  夜色正浓的时候,孙抚芳匆匆赶来,看到女儿端坐在那儿,忙把女儿揽进怀里,伸手轻抚她的手臂,“我的儿啊,这是怎么了,怎么了?你别吓母妃,你若不好,母妃也活不下去了……”
  李凰熙听到孙抚芳焦虑的声音,一直在思考的她这才回到现实中来,上次生产时孙抚芳到底伤了身子,大夫说过不能思虑过甚,不然怕是寿命要损,这才急忙反扶着她坐下来,“母妃我没事。”
  孙抚芳伸手轻抚她的脸,“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一直行事都有章程,母妃从来也放心你主事,可我到底是你的母妃,天大的事还有母妃给你抗。”
  李凰熙感动地窝在孙抚芳的怀里,深深地呼息着她身上的奶香,似乎回到婴儿时期,良久之后,她才道:“母妃,我必须要离家一趟,你可允我?”
  她抬起头来直视母亲晶亮的眼睛,她必须要去找回他。
  孙抚芳却是愣神了,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说要离家一趟,若换成以前她必定不允,只是这一年来女儿的大变样,知道她是个有主见的人,遂冷静地道:“为何?如果你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母妃是不会答应。”
  李凰熙直直地看着母亲的容颜,现在不是增加她忧虑的时候,她轻飘飘地找了个理由。
  翌日,她坐上阿三准备好的马车,在马车驶出郊外的时候,透过车窗口看到大哥李茴的身影,“大哥,回吧,如果可以我必定会赶到你婚礼前回来。”
  李茴知道她是要去找梁晏,心下自是不快,只是看到不过一夜她就消瘦憔悴的小脸,“你自己要小心,如果找不到人,你也要赶紧回家,家里还有人记挂着你。”真想冲去杜府取消与杜语乔的婚事,这样就可以陪着妹妹去寻人。
  李凰熙惟有笑道,“我晓得。”
  她还有需要保护的家人,爱情是好,但也取代不了亲情的存在,只是她在没有见到他的尸首之前,无论如何是不会放弃。
  在大批暗卫的保护下,这辆不太起眼的马车还是往黄尘古道上奔驰而去。
  阿三在前方驾车,急忙赶到出事地点查看,换了一身男子装束的李凰熙再度化身严华,凝着脸色一直在查找珠丝马迹,即使硝烟已过,当地还是留下了一个大坑,可见当时这炸药埋得有多强烈。
  看到此情此景,她眼里的泪水还是忍不住在眼眶里面打转,只是强忍住没有让其流下,努力动脑子结合他人的分析找出他如果生还可能逃亡的路线。
  在离此不远的山坳里,一身张扬红衣的叶红鱼也在秘密找着梁晏,在那天听到他出事的消息时,凭着为他驱蛊的联系,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轻易死去,所以趁没人关注她,她悄然离开了宰相府。
  小心地攀下山岩,梁晏必定在周围,她是他的驱蛊人,自然与他有微弱的联系,当然这也是出自她的私心。
  一条细细的青蛇从山岩下游走向她,在她面前昂着蛇头吐着蛇信子,叶红鱼的眼睛突然一亮。
  随即一人一蛇迅速地消失在这一带,朝着山坳下的林子而去。
  在一个布满青苔的山洞里,浑身是伤的梁晏靠在洞壁上,从那天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多少天,他已记不得了,沿路给自己采摘疗伤的草药,在口里嚼碎后敷到身上。
  意识逐渐陷入黑暗当中,最后他看到眼前心爱的女人朝他微笑,伸也手去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努力想挤出一抹笑,“凰熙……”
  眼前突然一抹黑,他陷入了昏睡当中。
                  
第147章 以退为进(3)
    而此刻的李凰熙的身体再度一震,两眼突然四处张望起来,山风吹起她的未绾住的秀发,看着有些凌乱但又凭添几许女性的柔情。
    “公主?”夏荷看她怔住,担心地问道,这次出门姜嬷嬷本要跟来,可公主拒绝了,怕姜嬷嬷年纪大了路上又颠簸,身子挨不住,所以出门前一晚姜嬷嬷可是严令她无论如何要侍候好公主。
    阿三闻言也急忙抽身向李凰熙而来,“公主可是有什么发现?”
    李凰熙摇了摇头,“我好像听到他在唤我,可等我看去,却什么也没有。”
    阿三眼里原本燃起的希望也慢慢地黯淡了下去,“公主只是太思念才会产生了幻觉。”
    “不,我觉得他一定没有死。”李凰熙肯定地道。
    “没死也不代表梁公子一定会在哪儿等着人救啊?搞不好落入敌手也不一定。”夏荷嘀咕了一句,这个梁公子让自家主子伤心了,她就讨厌得很。
    阿三猛地一手握拳捶向另一只手的手心,“夏荷姑娘说得在理,公主,会不会我们猜错了方向,应该朝公子的敌手那儿猜想,”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对了方向,“属下立刻让人传信回去暗查梁相还有……”一时兴奋,他差点说溜了嘴,忙及时住嘴,两眼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李凰熙。
    可惜此时的李凰熙却没能察觉,只是本能地打断了阿三的话,“不,我觉得不像,他必定不会这么轻易地落入敌手,你们看,这儿有打斗的痕迹,他当时必定是逃走了,只是负伤太重,没来得及与我们的人联系上。”
    她的目光在四周扫了扫,一大群黑衣卫正在攀下那边的岩壁去搜查,当机立断地道:“派人在以这为圆点方圆百里展开调查,待会儿你持我的令牌向当地的州官请求出兵,就说寻人,不要透露出梁晏的身份。”
    阿三没想到李凰熙打算走明路,在这个时候倒也不失为一个方法,只是他仍有几分犹豫,“公主,怕是难瞒得住梁相?”
    李凰熙冷睇他一眼,“你以为我只会整天在慈宁宫里抄抄写写,动动嘴皮子吗?这儿的州官是我忠王府的人,所以此事暂不会传到梁相的耳里,他还要忙着给自己从谋反案里面撇清关系呢,哪来那么多精力还能过多地关注梁晏?”
    阿三恍如醍醐灌顶,立即道:“属下立即去办。”
    入夜,李凰熙就令人收队,准备到前方的客栈过夜,不再做无用功,已经过于了有段时日,如果有痕迹已经被第一拨人发现了,自己这来迟的人只怕是什么收获也不会有。
    在当地州官的介入下,方圆百里被穿着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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