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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 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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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厢的李凰熙此时却是身处一处厢房中,神情淡然地轻茗了一口茶水,然后看向那似入定的怀恩,皱眉道:“怀恩,我知道这样要求你很是为难,出家人不打诳语,再者你也有你的顾虑,但是怀恩,现在能帮我遮掩的人就只有你,王祖业也不敢不认你这个高僧,你世俗的家世在建京也是有份量的,怀恩,请不要拒绝我。”
  将求雨一事和盘说出,李凰熙的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怀恩这人固执起来是八头牛也拉不动的,若非仗着两人的交情匪浅,她是决计不会到他面前提出这样不合情理的要求。


第十八章 步步算计

  对面坐着的女孩看似一脸的平静,但那握着茶杯的手却是不安地颤抖着,这代表她的内心不如表面看起来那样,怀恩的浓眉紧蹙,“凰熙,你让我如何说你才好?这事你办得有欠思虑,这个赌约没有坚持下去的必要,你给我收回这个心思,王祖业那儿我去说……”
  李凰熙猛然抬头,伸手拉住那个意欲起身的男子,坚定地道:“不要,怀恩,这场豪赌我要进行下去。”她的另一只手忽而握紧。
  怀恩斥道:“你这是胡闹,再怎样我都不会有关系,大齐崇信佛教,凰熙,你却很有可能赔上你自己,王祖业这人看似粗犷、贪婪、无脑,但他却能在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多年,你真的以为他凭借的就只是梁家的力量?”
  “我知道。”李凰熙站起来与对面的和尚对峙,慢慢长开的小脸蛋上有着谁也阻止不了的表情,嘴角微微一勾,“我在众人面前与他对赌,百姓当中只怕早已传开,王祖业肯应赌已是有了万全的想法,兴许这会儿他正暗中命人敲锣打鼓地到处宣扬忠王府的大郡主要求雨的话,让民众的心中充满了希望……”继而冷笑一声,“若是没雨,等待我的兴许就是死亡,民众的愤怒会直冲天际,而我就会首当其冲,没人会记得我曾为他们求得米的恩德,民众是最健忘的一群人。王祖业正好以我为借口推卸他在湖州的所作所为,有民变那就往我身上推,不错的想法,即使那位蓝御史也奈他不何,皇太后对于李氏家族的人历来管得很严,只怕三尺白绫就会随着她的旨意到达湖州。”
  怀恩突然伸手抓着她的手腕,严厉地道:“你既然一清二楚,还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凰熙,你让我如何说你才好?世俗名利都是虚的,你有几条命可以让人夺去?你就算要死也死得远一点,别让我看到……”此时,他的语气是狠厉的,与他那一身袈裟极端的不符,但表情却是那样的哀凄,只差泪流满面。
  李凰熙的内心是震动的,无数次想过上一世时当怀恩回来看不到她时的表情,应该就是这样的,大骂她一顿然后就是哀凄无力的样子,她忍着泪水,看着他一字一字道:“我要赌,我要与命运做一次斗争,千古艰难惟一死,我不会让自己有退路的。”
  命运如果是残酷的,那么她一定要改写这一世的命运,无论如何要守护住自己认为值得坚守的一切。
  怀恩看着她誓不低头的样子,心中不知为何有着一抹心酸,这样倔强的凰熙让他如何拒绝?捏着她手腕的力道不由得收紧,而她却是哼都没有哼一声。
  就在两人对峙的时候,门被子人在外面一脚踢开,华丽的蓝衣随风飘舞,那倚在门上的梁晏转头看着两人,“怀恩,你怎么还是死脑筋?杜家是大齐的名门望族,曾出过十个宰相,为官者更是数以百计,你父亲更是三朝元老,这样的身份地位即使我梁家亦难撼,你若真的在乎这个丫头,那就不要再推脱。”
  李凰熙一看到他出现愕然了一会儿,随即表情一怒,“梁晏,你知不知道尊重他人的隐私?”
  “隐私?”梁晏忽而一笑,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近两人,看了眼男子握着女子手腕的手,怎么看都是那么碍眼,伸手将她的手自怀恩的手中拉出,笑道:“凰熙,你与他的隐私就是这样?嗯?这可不是皇家郡主应有的行径……”笑容有几分扭曲,但手却是轻轻地揉着她被捏青的手腕,这个怀恩真不懂怜香惜玉?
  李凰熙却没有注意到这样的小细节,猛地将手自他的手中抽出,怒道:“我的事不到你管,梁公子管得未免过宽。”
  怀恩只是怔了一下,然后表情冷冷地看着梁晏,“你不过是想要推凰熙去送死?将你们梁家这些年在湖州通过王祖业敛的民脂民膏都袋袋平安,梁施主,多行不义必自毙。”顿了一会儿,艰难地看了眼李凰熙,“你想要我成为凰熙的催命符,恕我难以配合,这场所谓的赌约自此做废。”轻轻地整了整袈裟,他要亲自去布署这件事善后的局面。
  梁晏听他这一席话非但不怒,表情却是突然一松,他的话侧面证实了他的猜测,那种长久以来紧绷的神经一放松让他看起来更为明朗一些。
  李凰熙却是上前伸手拦着怀恩的去路,“如果你当我是你的朋友,那就请不要拒绝我的要求。”
  梁晏在背后转头看向袈裟的背影,“怀恩,你怎么想我的不重要,但是你身为凰熙的朋友,就真的对她一点信心也没有?难为这丫头如此相信你,原来不过尔尔。”转身一把拉住李凰熙的胳膊,“小表侄女,看来你交友不慎嘛,让表叔再想别的法子来帮你……”
  李凰熙挣了挣却挣不脱他的钳制,怒瞪了他一眼,眼看就要被他拖出这间屋子,遂转头朝那怔在原地的英俊和尚道:“怀恩,能帮我的只有你。”
  怀恩站在原地看着她咬唇双眼恳求地看着他,这一幕深印在他的脑海当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陷入了深思当中,身子一动盘膝坐到地上,闭上眼睛冥想起来,何为对?何为错?
  千古艰难惟一死,她坚定的话在他的脑海中回荡,长长的叹息在胸腔中回荡,惟一死吗?
  屋外的姜嬷嬷看到自家小主子被梁晏拖了出来,脸上一骇,忙上前阻止,“梁公子,请放开我家郡主……”
  梁晏如冰刀的眼神望过去,姜嬷嬷就僵硬地站在原地,这男人的眼神让她的心不由得一颤,下肢在轻轻地打颤。
  李凰熙顾不上姜嬷嬷,朝梁晏大喝道:“放开我,你听到没有?梁晏,即使你梁家只手遮天,太后娘娘仍健在……”手肘使命地撞他。
  梁晏却是对她的反抗浑不在意,仍旧拖着她往前走,离那间禅房渐行渐远,而寺里面吃午膳的钟声却敲响了,那大钟发出的浑厚的声音在寺里一阵一阵地回荡。
  “啪”的一声,李凰熙却是伸手朝梁晏的脸上甩去,用足了吃奶的力气,看到男人的脚步停了下来,她一把挣开他的钳制,退后几步看着他被她打偏的脸,小脸上同样有着不容侵犯的表情。
  梁晏转回头看着她,双眼紧紧地锁定在对面那张小脸上,伸手抚了抚其实并不痛的脸庞,“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恩人?”
  李凰熙背靠在后面的柱子上,同样地眼神看着他,“恩人?表叔,不,梁晏,我不是你的扯线公仔,没错,有你刚刚那样一搅局,怀恩那个死脑筋很大程度会想开帮我一把。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何在?就算被你看出我要将杜家拉拢到我这一方来的意图,那又如何?你今天到这寺里来的原因我不想知道,也不想追究,我告诉你,如果你挡我的路,那么我也不会放过你。”
  此时她的表情狠厉地看着他,即使前世他给过她最后的暖意,但那又能如何?这一世她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没人能挡她的道。
  从重生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算计,一切都如她计算的那般往前走,即使因为她重生命运而有所偏差的话,她也要将其导回正轨。
  夏风从两人的空隙中吹过,钟声已经敲到了最后一响,那余韵在寺中回响着,但两人仍是那样地看着对方。
  她忽而抬脚走近他,仰头看着他冷冽地一笑,如花似玉的小脸上却有着如春暖花开的表情,“千古艰难惟一死,除死无大碍,表叔,我奉劝你别多管闲事,兴许,将来我们还有用得着对方的机会。”


第十九章 归途遇袭

  李凰熙冷冷地看着他,继而身上的佩饰一响,她转身,背对着那个男子冷冽道:“梁晏,我不去坏你的事,你也别干涉我的事。”迈开步子往回走。
  才走了两步,她的双手突然被人从后面反剪,身子一晃,动作一顿,两眼大张,那只抓着她双手的大手一使力,她就被迫挺着胸脯看着上方那一道阴影,小脸不服输想要出声。
  男子另一只手的食指却是在她不点而朱的唇上一竖,阻止这张漂亮的小嘴再说出更气人的话,他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似乎现在才看清这张小脸上逐渐展现出来的风华绝代,鹅蛋脸上一双柳眉如黛,凤眼清亮如月光,鼻梁高耸,尤其是自己的手指正碰着的朱唇一片柔软温润,无疑这丫头有一副好相貌,也是,建京公认的第一美女的女儿还能差到哪儿去?
  在她不悦瞪着他要挣脱时,他抓得更紧,认真道:“凰熙,你在玩火。”
  朝局错中复杂,党派斗争林立,梁家是势大,但不代表可以只手遮天,她一连串的打算就是要搅浑那一池水,好让忠王能有机会捞到一点政治资本,眼前的少女能谋算得那么深,确实要让他刮目相看,只是她也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上,不由得让他一声叹息。
  “那又如何?如果连玩火的勇气也没有,那我干脆直接找条绳子自吊算了,兴许将来不用死得那么惨。”李凰熙一挑娥眉道,话里的悲凉只有她自己清楚。
  听得她这句话,梁晏的眸子不由得一黯,眉尖紧皱,就是这一瞬间,李凰熙的脚抬起狠狠地踩在他的脚背上,脚上一痛,他钳制她的手就是一松,她轻捋鬓边的秀发,看也没看他一眼径自往前走。
  而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挺直小身板的背影,头也没回,有着视死如归的精神,唇角轻轻一勾,伸手抚了抚自己那半边被她掌掴的脸蛋,有点自嘲自己那是自找苦吃,这丫头果然就是一个刺猬。
  李凰熙才走了一段回廊就遇上了匆忙寻来的姜嬷嬷,姜嬷嬷气喘不已,刚要相询,李凰熙摆摆手示意她一切安好,脚步并未停顿。
  禅房里还是那么安静,李凰熙看到怀恩在那儿打坐,并没有打扰,而是盘膝坐在一旁默念了几句佛经,前世毕竟在庵堂待了一段日子,想来真的好像做梦一般。
  日头西斜了,一抹残阳透过窗棂照在屋子里,打坐的人如石化般一动不动,李凰熙起身将衣摆整理好,看了眼那守定姿势的英俊和尚,在小几上留下一张纸条,方才施施然地轻手推门出去。
  守在门外的姜嬷嬷一看到郡主正悄然关门,忙上前相询,李凰熙正要让她去备马车准备回去,听到里头有着一抹淡然的声音道:“凰熙,你真的要一意孤行吗?”
  李凰熙正欲关门的手一顿,抬眼看到那没睁开眼睛的僧人,“怀恩何必明知故问?”咬了咬唇,将心底最真的话全盘托出,“这样做虽说拖了杜家下水,杜太傅虽然对你不住,可那也是你世俗家的爹,因你之故势必要受到梁相爷的猜疑,但建京的风云变幻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局,祸兮又怎知不是福所倚?”
  怀恩没再说话。
  她将门最后关上阻隔了视线,轻声道:“怀恩,我在忠王府等你,希望明天一早你不要让我失望。”
  深呼息一口气,她看了眼那如血残阳,心中突然涌起豪情壮志,这才是刚刚开始。
  清凉寺的钟声又一次敲响,李凰熙听到那些僧人又开始在回廊上急走,肚子响起咕咕声,这才忆起自己连午膳也没有用,众生都要吃饭,这些出家的僧人同样不能免俗,想到这里,不禁摇头一笑。
  看到住持师父正要主持晚膳,她双手合十地行礼告辞。
  那位有着长长白胡须一脸和善的老师父睿智的双眼看向李凰熙,在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之后,“施主命格清贵,何必要在十丈红尘中翻滚呢?如能入我佛门,必定能修得正果……”
  李凰熙失声一笑,她现在只有杀伐之心,学不来佛祖的仁爱世人,劝她归依佛门未免可笑,遂道:“师父莫要拿在下开玩笑,佛门乃清净地,在下不过一世俗人,莫玷污了这清净地方好。”
  如若佛祖真能庇护她,上一世她也不会死得那么凄惨,还是在佛门净地被刺而死,真真讽刺,嘴角不自觉地讥讽一笑,隐而不见。
  白胡子住持师父看着她衣袂飘飘而去,脸上浮现可惜之意,嘀咕了一句,“倒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却斟不破红尘,可惜了,可惜了……”
  李凰熙自是听不到那白胡子和尚叹息所说的话,即便听见了也只会付诸一笑,她这一生都注定要背离佛门,那条披满荆棘之路才是她要走的。
  忠王府的简陋马车驶到眼前,姜嬷嬷放下脚踏正要扶着郡主上去,谁知一辆华丽的马车驶近,车盖上的褐色流苏随着车身的震动晃得厉害,车帘子早已被人掀到车顶,蓝袖伸出一把捞在那柳腰上,瞬间就将人带上了马车,饶是李凰熙这般淡定的人都要花容失色,“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不然我可不客气了……”尚未及笄,头上仍梳着两抹丫髻,未配有珠钗,想要拔钗刺向身后之人都不能,但李凰熙又岂会是那种束手待毙之人?
  一只玉手握紧一把小巧的匕首瞬间往后刺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那驾马车的小厮见状下意识就要出手,但被主子的眼睛一瞪,极快地收回手又执起缰绳,一切似风平浪静。
  李凰熙一刺就刺在空气中,应是后方之人及时闪避,还要再度出手,头顶上就传来一道极其令人讨厌的声音,“小表侄女就那么恨表叔?非要置我于死地?”
  那调侃的语气让人极度不爽,李凰熙收回手,快速地转回头看过去,正好看到他鬓边有几许发丝飘下来,应是自己刚刚那一击的成果,未免有些郁闷,不悦道:“表叔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光天化日之下劫掳良家妇女,很好玩吗?”
  “我这不是想要给小表侄女一点惊喜嘛?”梁晏摸摸鼻子道,然后捞着她进马车里面,接着道:“如若不这样,你会上我的马车吗?”
  李凰熙给了意欲上来护着她的姜嬷嬷一个淡定的眼神,姜嬷嬷的老脸上愤怒之色仍未消,这梁公子知不知道刚刚很危险?不顾上下尊卑硬梆梆地道:“梁公子下回别再这样吓人了,我家郡主身娇肉贵禁不起,老奴虽人微言轻……”
  “大胆,是谁给你这个胆子与我家公子这样说话?”一旁侍候的小厮早已是愤怒地道。
  “那是我的乳娘,为我仗义执言了几句何时轮到你这个奴才喝斥?”李凰熙冷哼一声。
  梁晏朝姜嬷嬷微微一笑,“是我鲁莽了,嬷嬷说的是,凰熙有你这样的乳娘是她的福份,反正我也要下山,正好顺路送凰熙一程,让她坐在我马车吧。”然后看都没看一眼小厮,“掌嘴。”
  那名小厮微微一愣,然后抬手就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两巴掌,梁晏这才挥手示意那名小厮出去。
  李凰熙看了眼梁晏没有再争辩,朝姜嬷嬷使了个眼色,姜嬷嬷这才钻进了后头简陋的马车冷脸吩咐车夫起程。
  前方的华丽马车中,李凰熙抬眼打量了一下车内的装饰,一旁车窗挂着名贵的竹帘子,车里有着淡淡的冰气冒出,在这盛夏时节份外的舒服,其余的装饰极其的考究华丽,还有那只名贵的香鼎里面有淡淡的熏香冒出,丝毫不输上一世她长乐公主出行的奢华。
  “梁家真是有钱。”她讥嘲一声。
  梁晏没有做声,抬手往她的额头上抚去,她往后一避,戒备道:“你干嘛?”
  他睁着极致风华的眼睛无辜道:“看看你的伤口,丫头,何必那么草木皆兵?我又不会吃了你。”
  李凰熙鼻子里轻哼,摆明不信他的话,不过并未再闪躲,由着他掀起那一抹额发,不甚在乎地道:“这伤没甚关系。”
  “女孩子留疤了就不好看,不怕许不到婆家?”他笑道,亲自动手拿出暗柜里面的上好药膏给她涂抹起来,这丫头居然只是草草处理那伤口,为了不引人注目甚至连沙布也没有用,那个伤口仍泛着细细血丝。
  “要那么好看做甚?”她不在乎地道,前世为了那个男人她是一直花心思地妆扮自己,却最终死在他的剑下,那一剑将她对于情爱的响往都刺没了,要那些劳什子做甚?
  梁晏的眉头一皱,看着她那淡然嘲讽的样子,这回不再调侃于她,而是正儿八经地道:“小小年纪说话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婆,真不可爱。”
  李凰熙斜睨他一眼,那药抹在伤口上很是清凉,小脸不禁舒适地一展,正要再驳他一句,他突然抱着她往旁边一滚,她瞪大眼睛,双手推却,怒道:“你干嘛?”
  恰在此时,一支箭从她刚才坐着的地方强势地将布帛射破,声音一响,竟插到那极硬的木板上。


第二十章 玩个刺激

  李凰熙这回眼睛不由得大张,现在到底是怎么一个状况?耳朵灵敏地听着外头的声音,兵器碰撞的声音极响,不由得担心后头马车里的姜嬷嬷,一怒之下翻身骑坐到梁晏的身上,双手抓着他的衣领怒道:“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俏脸蛋离自己很近,梁晏现在却没有心思去欣赏,反手就搂上她的柳腰,两人的胸贴得极紧,“待会儿再向你解释。”
  她柔软的胸脯突然碰上他坚硬的胸膛,微微有些疼痛,脸蛋赧热起来,正要抗议,他又抱着她向另一边滚去,避开几支射进来的冷箭,她的头皮一阵发麻,再也顾不上两人此时紧贴的动作多么的不妥当。
  梁晏的面容沉冷,一手要护着李凰熙,另一只手却是一把抽出宝剑紧握在手,知道这丫头不会轻易地配合自己,惟有将她护在身侧往外面撤。
  李凰熙被他搂抱出马车,凤眼看到一群来历不明的蒙面黑衣人正与梁晏的手下缠斗,剑剑见血,心头紧抽,急忙一睃巡,看到后方的简陋马车跟得并不太贴,尤其是这半山腰,竟无人理会,惟有姜嬷嬷一脸焦急地想要上前,忙给她一个眼神要她原地待命,只要不上前,姜嬷嬷一个无关紧要的仆妇是没人过多理会的。
  突然身子一失衡,“啊”的惊叫出声,这该死的男人居然将她挟在腰上,纵身一跳离开马车后,远处一支带着流火的箭矢恰好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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