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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旻岑假意震惊的望向尹太尉,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尹太尉叹息一声,摇头,为席旻岑不值,“老臣在朝廷打滚了几十年,先皇去世时,原本打算封你为皇上,但那日席庆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令皇上中途改变了主意。”
此时此刻,尹太尉连皇上都不喊,直呼席庆麟名讳,铁了心要劝动父王造反。
“这话当真?”席旻岑手中的碗,应声而碎。
尹太尉看出九王爷动怒,知道自己的这番话起了作用,“这事还能作假吗?好些老臣都知道。”
“亏本王日夜操劳为席庆麟保住丰晏江山,而他。。。。。。竟然夺了属于本王的位置!”席旻岑的面目变得狰狞。
战场上的大将见了九王爷这么模样,都会胆怯,更别说尹太尉这个大臣。
但尹太尉此刻一点不害怕,反而极为得意。本以为劝说九王爷,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而瞧现在。。。。。。九王爷怕是再也不能为席庆麟效力了。
九王爷一旦和席庆麟窝里斗,那么他们只需收渔人之利,隔岸观火就成。这么一来,也不枉费主上这些年的隐忍了。
尹玲芷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父亲这番话,大逆不道,传出去可是要砍脑袋的。她一直以为父亲让她嫁给九王爷,只不过为了稳固朝中地位。而如今父亲竟然怂恿九王爷造反,夺取皇位。。。。。。
“女婿,我们都是自家人。若是你需要什么帮忙,我这个做岳丈的,肯定帮。毕竟芷儿已经嫁给你,我也想她过得快乐。”尹太尉慈祥的握住尹玲芷的手,朝席旻岑笑道。
尹玲芷是个有心计的女人,父亲这番话说出口,就是利用了她。但她一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后位子,那些愤怒便抛开不顾了,笑着附和尹太尉。
“岳丈说得极是,待本王策划周全,便通知你具体事宜。朝中的事情,还是得靠您打理。本王常年征战,管得也是武官这话,和朝中的关系也不大融洽。”席旻岑将自己放低了一个台阶,给足了尹太尉面子。
尹太尉很受用,笑声不断,“这是肯定的,自家人嘛,老夫不帮你,帮谁?”
曼允心绪未定,暴风雨就快来临了吧?到底谁是鹬,谁是蚌,谁又是渔翁?光是躲着偷听,曼允额头边已经流落许多汗水。
而看父王和尹家父女周璇,丝毫不见疲惫,一切都应付得游刃有余。
一番说笑后,日中降至。席旻岑自然留了尹太尉在府中用膳,带着两人走出书房。临走前,他看了屏风一眼,眼神有点深沉。
曼允闪身走出屏风,望着远处,心中汹涌澎湃。
虽然心里明白父王从不会被权势束缚,但她还是不敢确定。毕竟这么好个机会摆在眼前,放弃又觉得可惜。。。。。。不知父王作何选择。
私心作祟,曼允希望父王不会随波逐流。虽然那个位子非常吸引人,但一旦坐上去,失去的东西,便会更多。而且以丰晏国的发展形势来看,还是席庆麟的仁政比较适合。
曼允漫步走在长廊,低着头思考着刚才的一切。
“小郡主,可找到你了。该用膳了,王爷和尹太尉正等着你呐。”朱扬的声音,响起在身侧。
曼允点头,道:“知道了。”说完,就跟着朱扬前往厅堂。
圆桌上摆着大鱼大肉,所有菜肴都出自厨子的精心准备。光是一看,就令人食指大动。
尹太尉容光焕发,一脸笑容跟父王在闲聊。席旻岑尽管冷着脸,依旧客气有礼的偶尔说上几句。尹玲芷趾高气扬的瞧曼允,现在她父亲和王爷达成共识,她在王府的地位又更上一层楼,再也不用害怕小郡主受宠了。
“芷儿怀孕了,女婿你可得好好照顾。没准芷儿的肚子争气,给你添个儿子呐。”尹太尉故意这么说,前些日子他也听闻芷儿和九王爷的关系不太好。
他们两家的关系,全靠着尹玲芷才存在。只有两人的关系牢靠,尹太尉才敢放心大胆的办事情。
“岳丈放心,本王心里有分寸。既然你女儿进了王府的门,本王肯定不会让她受了委屈。”席旻岑夹了块菜,放进曼允碗中。嘴上不冷不热的回应。
见九王爷只给小郡主夹菜,而不给尹玲芷夹菜,尹太尉脸色有点差。这九王爷怎么说一套,做一套。在他看来,九王爷对待小郡主,远远比尹玲芷好太多。
曼允捏了父王一把大腿,示意他看尹太尉。
这些日子,为了大局着想,曼允和席旻岑牺牲了太多。凡是在皇都里呆一天,总是有不断的麻烦。等这件事结束之后,非得远离皇都,出去悠哉悠哉一番。
席旻岑夹了一块肉,放进尹玲芷的碗中,冷声道:“吃。”
尹太尉满意了,摸着胡子笑。但下一刻笑容即刻僵住,“女婿,小郡主坐的位置,应该是王妃的座位吧?”
所有人的脸色一变,唯独尹玲芷最为得意。父亲来王府一次,就帮她争得了这么多权利,她能不开心吗?
“曼允自从八年前,被本王养在身边身边开始,就一直坐这个位置,王府上下早已经习惯。”席旻岑尽管处处忍让,但一触及曼允的问题,别想让他退缩。
“况且尹千金嫁过来王府这么久,估计早该习惯了,是吧?”席旻岑瞥向尹玲芷,眼中的寒意,令人看了就止不住的哆嗦。
尹玲芷哪敢反驳,只要她否认,那么便是驳了王爷的面子。而且,她是长辈,哪敢跟年幼的小郡主计较?
“王爷说的是,不就是一个位置,让小郡主坐也无妨。”尹玲芷僵着笑容,恨曼允恨到骨子里,却没有办法。
曼允吃得心安理得,这个位置,她怎么样也不会交给尹玲芷。尹玲芷和父王只不过是有名无实的挂名夫妻,想得到她的认可绝不可能。
尹太尉只能忍下脾气,不敢和九王爷闹翻。
吃饱喝足后,席旻岑送尹太尉出府。
对面的尹玲芷立刻露出原形,“这个位置,我迟早能坐上去,你别得意太早。”只要她的孩子一出世,她还会斗不过她?
“我很期待。”曼允嚼了一口饭,不痛不痒的敷衍道。
朱扬咬牙瞪尹玲芷,厅里的下人还在,这个女人竟然敢这么说,简直把王府当成她的地盘了。
“怎么?不服气?”察觉到朱扬的目光,尹玲芷目光对上他,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对方不过是王府里的一个守卫,而自己则是王府的女主人!
“本郡主也给你个忠告,惹怒不能得罪的人,没有好下场。”吃完最后一口饭,曼允搁下筷子,带着朱扬离开前厅。
阳光很灿烂,却令人觉得非常刺眼。
卷二 丰晏篇 第二十节
一晃就二十多日,朝廷之上的分派,越来越明显。武臣明显偏向九王爷,再加上如今尹太尉为首的文臣,九王爷的权势直逼席庆麟。
席庆麟的皇位受到威胁,一改以前的兄友弟恭,处处争锋相对。好些明眼的臣子开始动摇不定,思寻着该站到哪方阵营。
席庆麟稳坐皇位这么多年,权利是不言而喻的。而九王爷手握重兵,又有大将军们的支持,势力不容小觑。
刚送尹太尉出王府,席旻岑的脸色迅速阴沉。这些日子,老狐狸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不但插手王府里的事情,帮着尹玲芷管理王府,还以高人一等的姿态,要他恭维。
真他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若不是要揪出他幕后的策划人,岑王府连门也不让他们父女进。
袖子被扯动了一下,席旻岑 低头一看,揉了揉曼允的秀发。
“父王,时机差不多了,相信他们忍不了几时。”所以只得再忍忍就行。
皇室的纷争,真令人厌恶。一波刚完,一波又起,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时间。
席旻岑做事,向来有分寸。尽管难以忍受,但以他的定力,还不至于这时候跟尹太尉翻脸。
“我们出府见一个人。”席旻岑一只手,放在曼允的肩头,搂着她,走出王府。
尹玲芷刚追出去,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街道。她的肚子不过一个多月,并不明显,身材依旧妩媚动人。但脸蛋之上的狰狞和妒意,硬生生破坏了这分美感。
她进王府这么久,每日和王爷呆在一起的时间,还比不上小郡主。
街道非常热闹,形形色色的人川流不息。曼允不是第一次出王府,早就没了最开始的新奇。四处望了几眼,就收回目光。
踏进一间茶楼,一股茶香飘进鼻间。寻了一处靠近窗户的桌子,坐下,曼允探头一看,正好能看见楼下的行人。
“你们知不知道?听说朝廷上有大动荡,九王爷和皇上快反目了。”窃窃私语的声音,传进曼允和席旻岑的耳朵。
对面的那一桌,趴着十多个人。原来只能坐八个人的桌子,显得有些拥挤,但所有人听得津津有味。
曼允竖起耳朵听,这才多久,连民间也有这个传闻了。
“你说的话,是真的假的?小心被官府知道,抓你进去蹲大牢。”另一个声音嘘了声,浓浓的不信。
那说话之人一急,“你他娘的爱听不听,我舅舅是宫廷近侍,这消息还能假!”说得非常自豪。毕竟有谁的亲戚在皇宫里当官,那可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
“你说。。。。。。九王爷是不是想争皇位?”一道非常小,小得跟叹息的似的声音,传进各位耳朵。
啪一声,那人脑袋,被谁拍了一下。
“你不想活了,这话也敢说。不过真是这样的话,我铁定支持九王爷,九王爷征战多年,为丰晏做了不少事。”九王爷是年轻一派的偶像,那人说着脸色已经露出敬佩的表情。
“你还不是说这些话!”之前那声音不服气,又一次顶起来,“我支持皇上,皇上这么多年治理丰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了,百姓的日子过得这么丰裕,九王爷没事去抢劳什子皇位。”
双方的声音,不知不觉大了。茶楼的人,目光都落在按些人身上。
然后就见一个人,踹翻了桌椅,“跟老子对着干,信不信老子揍你!”
“我说的是实话,皇上乃是天子,一生忧国忧民,支持他有什么错!”对方挺起胸膛,说得大义凛然。
不一会,十多个人分成两派,扭打成一团。
对于那些人的花拳绣腿,曼允没多大兴趣,收回视线,“父王,这事闹得可真大啊。”不但朝廷上分成两派,就连百姓也闹成这样了。
在这么下去,会不会伤及丰晏国的根基?
席旻岑不以为然,面无表情,道:“这事不就是得闹大?幕后的人总是畏畏缩缩,不把事情闹成这样,他有胆量出来?”
很赞同父王的话,曼允不再开腔。那人连八年都等得,想是一个耐性很高的人。如果不添加点催化剂,那人还不知道要躲藏多久。假设他们拿捏得当,某些伤害,还是能避免。
茶楼里喧闹成一团,有些人围着看热闹,而有些人则觉得太杂闹,付了钱便走人。
不一会皇都巡逻的衙役瞧见,将所有人押往官府。
这么出热闹看完了,而父王要见的人,还没现身,曼允忍不住拽动他的衣服。
“父王,茶都凉了。”曼允推了推茶杯。
什么人,敢让父王等这么久?
席旻岑招来小二,给他们换茶,“敢让本王等这么久,他的胆子倒不小。”不过。。。。。。席旻岑抬眼看对面,这个人不是让他等得更久。八年啊,人生有几个八年?
“咳咳,害怕人跟踪,所以我绕了远路。让九弟久等,是为兄的错。”前面一位墨绿色长衫的男子,徒步过来。周身有着文士的庸雅,嘴唇之上有一道胡子,更加令人觉得他不过是文人雅士。
尽管他的装束稍有改变,但曼允一眼认出,这位便是多日不见的皇伯伯。
曼允伸手就去拽他胡子,却被席庆麟一把抓住,“小侄女,出门在外ia,你也让皇伯伯伪装下嘛。”
今时不同往日,席庆麟和席旻岑的关系,理应如外界传闻那般差。他们私下见面,要是被有心人知道,还不白费了他们这些日子费得苦功夫。
一道冰冷视线射过来,直直盯着席庆麟抓曼允的手腕。席庆麟对上席旻岑,讪笑着放开,“我没用力,伤不了小侄女。”
他没学过武功,况且下手有分寸。
席旻岑冷眼一瞥,给他这个胆子,量他也不敢动自家女儿。但席旻岑生气的不是这个原因,而是讨厌有人触碰属于他的东西。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占有欲,非常强。
“说正事吧,我出宫太久,瞒不了人的。”皇宫里处处是别人安插的眼线,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计谋。
今日出宫,他还把心腹李公公留在皇宫里,掩人耳目。
“尹太尉那边的人,你可查清楚了?”席旻岑轻轻拂了拂茶杯,让曼允坐到自己身侧,把位子让给席庆麟。
席庆麟也不客气,直接坐下。心知皇弟的脾气,尽管为人冰冷,但他这个兄弟,在对方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也是能包容就包容。
“这可不,从尹太尉在朝廷上开始行动,他的一举一动全在监视之中。凡是跟他有关系的大臣,我全做了记录,等事情办完,便全部一网打尽。”这可谓朝廷的大洗牌。
这好比一个池子,换掉污水,注入清水。正好再过两个月就是科考,到时候又能为国家添些人才,补上朝廷的空缺。
似乎觉得满意,席旻岑的神色缓和了许多。
“你那边。。。。。。尹太尉可有提起何时动手?”这一个月来,他们做了许多的假象,给对方看,目的就是为了引出幕后之人。但想必这个人,不看见他和皇弟斗个你死我活,是不会现身的。
处于阴暗面的人,总是极为小心的。只要给对方逮住一点差错,他们的计谋就全盘皆输了。
“尹太尉也是个有脑子的人,才一个月,你认为他能完全信任本王?”
曼允在一旁,听得懂个大概,毕竟朝廷上的事情,她没有参与,某些利害关系,没这两人分得请。
“那也是,尹太尉的心机埋得的确很深。不过我倒是好奇,什么人值得他这么卖命。”席庆麟弹了弹胡子,陷入深思。
席旻岑也皱了下眉头。
尹玲芷嫁给他,就是王妃,若是助自己登上皇位,那么他就是国丈,这个地位很高了。而尹太尉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他人铺路,就连女儿也舍得作为棋子。。。。。。而且还是个能够舍弃的棋子!
曼允捧起茶杯抿了一口,貌似挺难办的。
街上打起了锣鼓,引起曼允的注意。曼允侧头一看,街道上一行侍卫整齐地走过街道,在他们中间,行驶着一辆镶了金玉的马车。能坐这种奢华马车的人,地位非富即贵。
“好大的排场!”曼允惊叹一声,在队伍前头,竟然还有歌舞相迎。
曼允的声音清脆,又带着少女的青涩。茶楼中不少公子哥往这边一看,竟痴了心神。
很美!如同天仙!
“听闻五皇叔最近得了几样新奇玩意,想要献给你。。。。。。”席旻岑冒出冰冷的话音,望着街上的队伍。
席旻岑口中的五皇叔,乃先皇的弟弟,名为席尤沉。二十年前,派往封地。上一次会皇都,是十年前了吧?
印象之中,这位皇叔的手段,颇为狠辣。为人很好面子,走哪儿,都爱闹出动静来。这么大排场,想要忽略他都难。
“说的是啊,前几日才听说他要回皇都,没想到这么快。”想到皇叔回皇都,必定要参见他这位皇帝,席庆麟拍了拍大腿,站起身,道:“为兄先回去了,有什么特殊消息,便派人通知我。”
说完,席庆麟疾步离开。
席旻岑的目光还盯着大街,眼前队伍就要离开,席旻岑轻拂衣袍,“允儿,我们也去见见这位皇叔。”
第二十一章
马车极为华丽,光是拉车的马儿,就是三匹。每匹马儿项上套着金圈,在阳光下反光,耀得人睁不开眼。
队伍所过之处,百姓分开站在两旁。看热闹的百姓伸长了脖子张望,瞧瞧是哪位贵人这么大张锣鼓,弄得这么气派。
这条街建于十多年前,周围都是老宅,队伍一来,显得非常拥挤。人挤人,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侍卫瞧见前面的百姓还没闪开,粗着嗓子喊道:“沉王回皇都,闲杂人等让道。”
众人一听那个“王”字,就只轿子里的人,跟皇室沾了关系。凡是有官阶的人,哪是寻常百姓能惹得起的?愈加奋力往旁边挤。街道本就狭窄,没隔多久就乱了套。一些百姓来不及闪躲,直接跟前面的马屁对上。
三匹马儿受惊,一些长鸣,前腿提起蹬了几下,失控的到处乱跑。
场面顿时混乱。
人仰马翻,马儿从百姓身上跑过,周围的人吓得尖叫声连连。特别是小孩子,声音又尖,哭着鼻子,让整个街道更加糟乱。
席旻岑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终松开曼允的手,拍拍她的肩头道:“好好呆在这里。”
一抹黑影闪过,曼允身侧已经没了父王的身影。人群之中,黑影见头不见尾,速度极快。马儿嘶鸣一声,抽搐了几下,就倒了下去。
紧接着又是两声嘶鸣,三匹马儿,只在几瞬之间,便全部死亡。马儿全身没有任何伤痕,一滴血水也没流出,就这么直直倒地。
果然啊,八年不见,父王的武功更加出神入化了。
曼允知道……父王极少用兵器。这三匹马,估计是用内力震碎内脏致死。
不一会,马儿的口鼻奔出鲜血,证实了曼允的猜测。只是内力就能到达这个境界,要是父王真动手,那该是多么的厉害?
周围的百姓被搀扶站起,有些尽管有怒气,却没敢啃声。对方的来头那么大,谁敢去碰钉子?
“沉王的队伍,怎么绕到东汨街来了?这街既不是通往皇宫的路道,也不是通往你府邸的路道。”席旻岑甩了甩衣摆,直朝马车走去。
这声沉王,并没有叫错。对方虽是自己的皇叔,但两人皆为王爷,席旻岑的官阶,比起对方,只高不低。
马车中的人,似乎认出了这声音。拂开车帘,露出个脑袋。
席尤沉五六十的年纪,一把花白的胡子,虽上了年纪,但精神奕奕,一双眼睛放着精光。
百姓们都认识九王爷的脸,席旻岑刚现身,刚才还乱糟糟的街道,立刻开始议论起九王爷,又是一番的称赞。
“原来是皇侄。”席尤沉摸了把胡子,笑道:“本王十多年没回皇都,等下次再来皇都,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趁着这把老骨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