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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钟恼怒,夺过自己的手,恨不得一拳将他打死,奈何动他不得。便离他远些,道:“薛大爷,你仔细风大闪了神,我要去找宝二爷了,就不打搅你了。”
薛蟠那肯放他走,忙拦住他,笑道:“小钟儿,你慢些,你宝二叔现在可忙着呢,你可不能去打搅他,来来,咱坐着聊聊天,可好?”
秦钟突然也笑了,他本来就是斯文俊秀,这一笑更是风流妩媚,夺人心魄。
“薛大爷,你如此说,我哪敢不从。”
薛蟠被他的笑容晃得心痒难耐,他本就是荤素不忌的主,此刻恨不得立刻将秦钟掳回家去,任自己所为。他斜着眼睛,道:“好兄弟,你真是聪明伶俐,你且听我的,任你做官发财只要有我,万事容易。”边说着手又缠上来,贴着秦钟,吹着气。“好弟弟,你瞧我的心跳的可厉害呢,你摸摸。”把秦钟的手往自己身上贴。
秦钟脸色一变,手一扬便要扇到他脸上,但看到他身后有四哥小厮在那边虎视眈眈,知道自己不能硬来。于是他缓缓放下手,装作不懂,道:“薛大爷,这是说什么呢,快些回去吧,时间都要到了,等下那小厮找不到我,又该到处嚷了,薛大爷,你瞧那边有人来了,可是找你来的?”
“小钟儿,你不用骗哥哥,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没有你重要呀!”薛蟠脸凑上去,发现秦钟气恼的样子,他心下更难耐了,动作也明显起来。
秦钟猛地推开他,薛蟠猝不及防差点摔倒,当下稳住,大怒,骂道:“小钟儿,你可是要吃罚酒!”他拽住秦钟,嘴巴就往上亲去,秦钟急速扭过头,躲过他的嘴巴,大声吼道:“薛大爷,有人喊你呢。”
薛蟠回头,那边果然有一群人马过来,秦钟用尽全力把薛蟠踹到在地,飞快跑开,手段熟练地解开缰绳,一跃而上,对薛蟠笑道:“我可要先回去了,薛大爷,你自己在这玩吧。”说完鞭子一甩,马就蹬蹬飞奔起来,气得薛蟠只得看到他渐远的身影,那头,那群人也到跟前了。为首的就是那个钱武恩,这人薛蟠也得罪不起,上前笑道:“钱兄,你今日可得了头筹,我等佩服不已。”钱武恩马背上是一大只麋鹿,后面跟着的小厮手里也有几只野兔野鸡之类的。
钱武恩道:“我看你这这里逍遥自在的很,你薛大爷难道还差那点银子,我可不信?”
薛蟠笑道:“我可不一定会是最后,上马,咱回去,你且看看,也许今天胜负未可知。”
他打马前行,钱武恩跟上,并马而行,问道:“我来时,看见有一个人影过去了,那是谁?”
薛蟠瞅了他一眼,打着哈哈,道:“你怎关心这事,这可不是你平日作风,哪里有什么人,你眼睛花了吧,今晚你可要好好治治你的眼病,免得以后识人不清惹大祸。’
“哈哈哈哈”钱武恩大笑,“只要我老子娘不倒,横竖只有我找别人麻烦的,那个仙人敢惹上我,我倒要看看他是哪门子的?”他双腿夹紧马背,喝道:“后面的,跟紧了,爷要加速了,你们这群乌龟爬的,等着老子锤你们。”
众人在来时的地方集合,秦钟早已躲到人群后面去了,薛蟠来到这儿,找了半天,也没寻见,啐了一口,道:“这小贼子,倒是躲得快。”众人都收获颇丰,堆在那里野物不少,众人在这里吵嚷半天,最后终于弄清楚了,谁拔得头筹,谁是今晚的冤大头。那钱武恩当仁不让的第一,倒霉出血的却是贾宝玉。这个结果倒出乎秦钟的预料,贾宝玉虽说不善骑射,但是怎么也不会垫底呀,就是他,还在回来的路上,顺便逮到了一直山鸡呢。
众人热热闹闹都哄着宝玉,道:“宝二爷,你今晚可不许小气,我们定要吃够那美酒,瞧够那美人,听闻宝二爷你是最怜惜那些美人的,可不要让她们等久了,我们可是盼着呢。”
秦钟听了有些为难,看到那薛蟠也围在宝玉身边,不便去告诉他,自己不去,他只得先跟在众人身后,想找个机会去告知宝玉一身,免得他担心。
宝玉没法推辞,只得派个小厮回府告知王夫人和老太太一声,免得她们担心。
他转头正好看到秦钟了,就欢喜的招手,道:“钟儿,我找你好半天了,你在哪躲着呢,你和我一起去吧,咱也好有个照应。”
秦钟没管那薛蟠在一旁抓耳挠腮,对宝玉说:“好二叔,我不能去,父亲在家等我回去呢,你也是知道的,他对我一向是疾言厉色的,我惹不得,只等顺着。你们好好玩啊,我先回了。”
宝玉拉着他,道:“你怎么能走,好钟儿,”他连连对那小厮使眼色,让他来拉着秦钟的马,小声道,“你父亲那不用担心,横竖有我担着呢。”如果秦钟现在回去,那他的事铁定瞒不住,他那个父亲可比秦钟的父亲厉害多了,要是知道他去逛花楼。他的腿估计是保不住了,想到这儿,贾宝玉打了个冷颤,更加温柔地劝说秦钟,秦钟只是摇头,最后恼怒道:“你就这样急迫我,我竟是不能走了。”
贾宝玉看他真的恼了,不敢再劝说他,只得妥协道:“那你回去时要小心,我再派给你一个小厮,你回去可千万不要泄露我的消息。”
秦钟笑道:“你莫不是忘记了,我现在不住在宁国府,哪里能见得到你家里人,你既然敢去,还害怕不成?”他斜了宝玉一眼,宝玉点头应道:“你说的也是,那你快些回家吧,天晚事多。”
薛蟠本来以为宝玉定能让秦钟转变心意,哪想他还是要回去,他急得抓耳挠腮,左摇右晃上蹿下跳像个耍猴的一样,他上前来抵住秦钟的马,秦钟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薛大爷,这是要做甚?”
薛蟠笑道:“小钟儿,你不去,哥哥也不去了,陪你可好?哥哥可是舍得你离开?”这话一出,秦钟气得脸都变红了,宝玉也知道薛蟠的癖性,忙过来拉住薛蟠,道:“薛大哥,你可不能不去,你要不去,我可不依,那钱大哥也不会原谅你的,你可要掂量清楚。”
薛蟠想勾搭钱武恩已经很久了,钱武恩家在户部和内务府都有很大的势力,主管皇室采办之事,薛家要想做好生意,这关系可不能得罪。薛蟠也想到这一层,他原本就是和家里的掌柜打好了招呼,说这层关系他要是拿下来,掌柜的会孝敬他一把笔银子。
他虽说家财万贯,平日里也不缺钱花,但是那些大头都在母亲手里,平日母亲对他也是管的很严,并不是很赞同他花天酒地。他需要那笔银子,前些日子他看中一个演小旦的戏子,班主说要三千两银子才肯给他,本来这银子他也不是拿不出,只是这些日子花的狠了,他又不能明着对母亲说,账上的银子又都有数,唉,想到这儿,薛蟠心里有数,只得先放下秦钟,道:“唉,小钟儿,今儿对不住,哥哥改日给你赔罪。”
宝玉也笑道:“钟儿,你快些走吧。”然后正色对薛蟠说,“我们要过去了,他们都在那边等着呢。”钱武恩一伙人都已经打马在前了,都不耐烦的停在那望着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7 章
秦钟也不废话,掉头就走。要是他真的回去了,便不会下面的事了。要命的是,那钱武恩也过来了,钱武恩骑马抵在他的马前,笑道:“这位哥儿,难道不和我们一起吗?可是看不起我们这群人?”
秦钟还来不及回答,薛蟠一看有戏,立马上前小声地说了几句。那钱武恩脸色嗖地沉下来,声音也尖锐起来,看上去刻薄寡恩,令人害怕生厌,他道:“这位小哥可真是不赏脸呀,当真是不把我们放在眼中,唉,你走,爷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听完钱武恩的话,秦钟有些胆怯,他知道这群公子哥心思难测,都不是好相处的主。今天他要是走了,那以后见面可就不是朋友了,他可得罪不起这些人,看向贾宝玉,他也是一脸为难,显然他也是怕秦钟真的开罪这些人,以后自己护不住他,可是要吃亏的。
于是他道:“钱大哥,你何必和他一般见识,他家里管得严,父亲要他服侍,而且他父亲还要考试他的学识,我们就不要勉强他了。”
钱武恩冷笑,“我也有父亲要服侍呢。难道我们这里的人只有他是孝子吗?”
秦钟下马,低头道:“众位哥哥,是小弟不懂事,搅了众位哥哥的好心情,还请各位不要和小弟计较,去醉香楼是小弟巴不得的,哪敢不从啊。以后还望各位哥哥多多包涵。”秦钟语调温柔,他的脸色苍白,低着头。
从薛蟠的角度可以看见他白皙细腻的脖颈,光滑圆润的耳垂。薛蟠不自觉的吞口水,喜形于色道:“钱兄,你就不要和他计较了,这人,”他停顿一下,然后暧昧的舔舔唇,“钱兄,你就卖我一个面子吧。”
钱武恩看薛蟠那副神色,哪有不明白的,他笑起来,不怀好意地盯着秦钟,秦钟往宝玉身后躲去,宝玉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他上前,挡住钱武恩的视线,拱手笑道:“今儿,你们是不想去见那美人了,时间都晚了,都不要在这儿纠缠了,我们快去吧。”
薛蟠嘿嘿笑起来,想到既然去了那地,这人估计也跳不出他的掌心,也不急这一时了。
在醉香楼自然是笙歌艳舞,欢声笑语,莺歌聒耳,锦绣盈眸,多番旖旎,自不必多说。
一群人闹到半夜,方才罢休。
正要打道回府的时候,闹出事情了。那钱武恩一伙人之中,有一个叫石台的。看中了其中一个跳舞的歌姬,要赎回她带回去。本来这也是美事一桩,但奈何那歌姬自己并不愿意,石台公子哥就恼怒了,他看上的人哪有这么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的,这么多人看着,他的面子往哪搁,加上黄汤灌得多了,便大怒砸桌子摔椅子,踢人骂脸,阵势很大,那群公子哥还在起哄,越发闹的不成样子。秦钟悄悄扶起宝玉,今晚宝玉为了薛蟠不骚扰他,就一直在他身边,好说歹说使尽手段,把薛蟠灌得烂醉。他自己也醉得不轻,老说着胡话,茗烟等人都在外面等着,不能进来。薛蟠现在倒在桌子上,软如烂泥,呼呼大睡,人家将他活埋了,他都不会知道。
那歌姬吓得簌簌发抖,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她哭的越狠,那群人闹的越厉害。
那石台嘴里骂骂咧咧,什么难听腌臜的话都出来了,那歌姬受不住了,忽然一跃从三楼跳下去了,他们是在三楼的包间里,虽说是三楼,但是根本没有围栏,只是用一面大屏风遮挡,那歌姬跳下去正好摔在楼下的桌子上,各种盘子杯盏碗碟哗的一声掉下,那歌姬也是头破血流,口里冒出鲜血,眼珠瞪得大大的,吓得人群一哄而散,这楼上的公子哥也不笑了闹了,一时间鸦雀无声。酒都吓醒了,纷纷跑下去,发现那歌姬已经死了。
秦钟忽的打了个冷颤,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他跳下来,不慎踩到一粒小石子,崴到了脚。“哎呦”他叫起来。
“你没事吧?”黑夜里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秦钟吓了一跳,那人赶紧捂住他的嘴巴,但是手太大,秦钟的脸又小,以至于把整个脸都捂住了。秦钟呼吸都被堵住了,手脚使劲挣扎。
“别动,是我。”那个声音在他耳边道,秦钟一怔,这声音挺熟悉的,他屏住呼吸,睫毛微颤,弄的那人不光手感觉到颤动,连着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温柔缱眷。
那人放开他,秦钟转过头,是李睿!
李睿穿着黑色长袍,带着顶毡帽,他笑道:“我可等到你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这些日子理也不理我。”
秦钟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人夜闯民宅,真是无法无天。他道:“你大半夜的做鬼,闯到这里来,小心送你去见官。”
“见官?”李睿玩味着这两个字,不屑道:“怕是官不敢见我吧,再说,你这个小小的宁国府,我难道来不得?”他要不是怕秦钟生气,早就光明正大的进来了,哪里还用得着偷偷摸摸。不过,他邪恶的笑了,这样半夜相会也很有一番滋味啊。
秦钟最看不得他这副样子,当下沉了脸,道:“既然拦不住你,那你自己在这好了,我要去睡觉了。”
李睿赶紧拉住他,讨好地说:“好钟儿,我这大半夜不睡觉,巴巴的来看你,你就留我一人?那首诗什么念的来,嗯,我想想”他妆模作样仰头,高声念道,“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秦钟扑哧一声笑出来,李睿呆呆地看着他的笑容,那魂早已被勾去了,突然想起来,他问道:“你那日怎么回事?像是不认识我了?”
秦钟奇怪道:“哪日?”
李睿看他全然没有记忆,暗暗思咐道:难道他全然不记得,看来那秦邦业是没有欺骗于我的。于是他就把那日的详情和他受邀去和秦邦业见面之事告诉秦钟。
秦钟听完,面色沉如水,他抬起眸,瞅着李睿,说道:“你还记得我那日从醉香楼回来发生的事情吧?”
李睿一听,暗道坏事。他全身绷紧,不动声色的问:“难道那日还有谁敢惹你?你说出来,我马上让他去阎王殿逛几圈。”
秦钟“啪的”一声打掉他的手,李睿讪讪地笑了。他不说这还好,一说秦钟就一肚子的气,本来醉香楼歌姬那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可谁知那石台在看到人死后,性子大变,更加暴虐起来,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把刀,见人就砍,不分敌我,醉香楼老板小厮伙计们都吓跑了,那群狐朋狗友一溜烟都跑了。秦钟也想跑,但是宝玉还拉着他,醉汹汹的躺在那儿,打着酒嗝呢。眼看那石台的刀就冲着宝玉砍下来了,秦钟只好猛地把宝玉推到地上,谁知这动作更惹到那石台了,有罪又羞又怒的人是最没理智的。他大吼一声,竟然舍下了其他人,集中火力对准了秦钟,秦钟哪是他的对手,被他追的东躲西藏好不狼狈。更可恶的是,那没走的一些人,看到石台的动作竟然也不阻止,站在那指指点点,显然是把当做一场游戏了,秦钟欲哭无泪,正在这时候,李睿就出来了,其实他也可以算得上英雄救美。但是他出手太狠,一下子就将那石台踹倒在地,捂住肚子冷汗直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那钱武恩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叫他们的小厮进来,一些人抬起石台,进屋治疗,一些人围着李睿,恶煞煞的,显然是要给石台报仇。
李睿带的人也不少,当下双方一场恶斗。结果是两败俱伤,谁也没捞到好处。
“你不要给我打马虎,我问你,他们都不会再找我麻烦了吧,那些人我可惹不起。”
李睿赔笑道:“你放心,只要有我,没人敢动你。你看看,我这伤口还在呢?”他拉着秦钟的手往自己肩上摸,那伤口是李睿为了救秦钟落下的,当时情况紧急杂乱,有人转往秦钟身上砸。李睿下意思地替他挡住了,尽管自己疼的要命,可是他看见秦钟那感激的眼神,就觉得这伤受的真值。
秦钟的心也有些软了,他说道:“你这伤不疼了吧,其实你真是自找的,你打他们,他们不敢找你出气,我就成了现成的靶子,回家我父亲就不知从哪里听说,我逛花楼打群架伤人命的事情,也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打得半死,躺了几天。也不知是谁造的谣,现下我是一点家门一出不得了。我这伤找谁算?你还是走吧,等我好了,再去找你。”
李睿眼神暗下来,不舍道:“你真要我走,也行”他突然低头对准秦钟的嘴,吻了下去。秦钟猝不及防,没反应过来。直到那李睿舌头都伸进去了,秦钟才推开他,他神色懊恼,用袖子擦了擦嘴,冷笑道:“我说你半夜来,就是为了这是吧?”当下也不顾李睿在后面呼唤,就径直进屋去了。留下李睿呆呆的站在那,手摸着自己的嘴唇,一直回味刚才的滋味。过了一会儿,他又嘿嘿傻笑起来,那样子活像一个偷了腥的猫。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8 章
秦钟休息几天就已经活蹦乱跳了,他就是闲不住,加上宝玉又在这里两人就在这宁国府里活动开了,宁国府位于城东,占地百余亩,从外面隔着高大阴森围墙也可以看见里面庭殿楼阁,舞榭歌台,峥嵘轩峻蓊蓊郁郁之色,钟鸣鼎食安富尊荣气象。
府里各院都有不错的风景,秦钟带着宝玉来到花园里,只见那花园也是花草玉立上面苔藓郁郁,藤萝掩映露出其中羊脂小径,花园的院墙上会有彩画,有几百株梅花,现在正是冬季,梅花看的艳丽,其中有一枝梅花大约有二尺来长枝桠斜出,花瓣硕大,花吐胭脂,有一女子坐在下面,唱到:“你可知我一生爱好是天然,恰三春好处无人见,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宣,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秦钟看吓了一跳带药提醒,那宝玉却拦住他,躲了起来,只听那贾惜春继续说道:
“原来姹紫嫣红都开遍,似这般都付予断井残涣。良辰美景奈何天,伤心乐事谁家院!恁般景致朝飞暮卷。。。。。。。。。青山啼红了杜鹃,酴釄外烟丝醉软。。。。。。”
宝玉含笑,忽然冒出来,道:“遍赏了十二亭台是枉然,倒不如尽兴回家闲过遣。。。。。。好妹妹,我说你跑哪去了,原来自己一人到这儿想清闲来了,何苦来,这里天寒地冻的,还不如在屋里自在。”
贾惜春本是一人偷偷的看闲书,又被这故事所打动,便不自觉的念出声来,不想被人听到,腮上飞了红霞,又羞又怒道:“你怎么躲在这里,这其实君子所为,到底的不堪。”
宝玉笑嘻嘻道:“就只许你看,不许我们看了。你这是哪门子道理,我倒不知?”他再要往下说,看贾惜春要恼了,眼圈也红了,便转过话题道:“好了,我不说了,别恼,这话本是极好的,你说是吧,钟儿?”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可不许告诉被人,不然我可不依。”
秦钟道:“我是什么也不知;什么也没看见。我一个粗人哪里,懂得那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说的几人都笑起来。
贾惜春道:“我听人说,最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