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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孩子,我又下意识的去看慕琏,可笑啊可笑,我孩子的父亲正皱着眉头,死死的拉着身边的白衣女子,不让其带剑上前。
是怕我伤害冬堇吗?
我惨然一笑,在这个人的心里,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孩子,本来我想打掉你,多半是为了你爹,既然你爹不要我们了……”我笑了笑,“阿娘会保护你,哪怕豁出性命。”
我站起身来,抬手一挥,妖力沸腾之际,刹那间就毁掉了束缚住我的金网,几个梭形掠步,我上前夺过一个玄衣人的剑,就将其一脚踹开,然后横剑于前,对着众人就是一声冷笑,“挡我者死!”
肚子里的煞气随着我的杀意上涌而不断爆出,玄卫队的人似乎都察觉到了危险的异常,于是都只保持着开始的基础阵型而不敢轻易上前一步,攻击我的方式也从肉身攻击变成了远程换术法。
当一个人了无生趣的时候,你一块豆腐都能敲死他,可当他生意坚定时,千军万马也要费不少力气。
我挥剑挡着射来的冰箭毒雨,使出平生所学,左手捏诀,以孩子爆出的煞气划出一道弧形血色光盾,阻挡外来的一切攻击,然后不断朝一个方向前行,迫使他们步步后退。
而正当我乘着孩子的助力,在密不透风的阵法里马上就要搞出一个缺口时,昭烨,来了。
“麻姑娘!”
昭烨的声音随着另一道光网缓缓下落,我本下意识的要去挑开,把他也一巴掌扇走,可他紧跟着说出的话却让我瞬间停止了一切动作。
“你若再这样杀戮,孩子便会彻底被煞气笼罩,堕为魔胎。”
手中长剑蓦然落下,我难以置信的瞪着他,虽然眼中流露不甘和彷徨,但我知道,自己的心已经信了他。
昭烨欺身过来,我完全来不及反应,便在玄色光晕里,彻底失去了意识。
+++
等我醒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陌生得可怕,但我却猜到了这是哪里。
这里是皇宫的地牢,专门用来关押死囚。
我的孩子已经被封印,望着前方金光闪闪的结界,和周围冰冷的铜墙,我轻轻念起了一个人的名字。
昭烨……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我紧紧抱住自己的肚子,感到的是从来没有过的无助和害怕,我不知道等在自己前面的是什么,可无论什么我都不怕,毕竟走上了修仙路,也明白有一天会不小心灰飞烟灭,然而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我有了孩子,我虽然不怕死,却也害怕我的孩子跟着我一起死。
自从遇到慕琏,我的智商就真的不能用了,那种时候我居然相信了昭烨的话分了神。
魔胎?呵呵,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魔胎,我麻十一不过是一只小小的雀妖,而慕琏,现在也只是人类而已,我们的孩子顶多是半妖,就算我杀红了眼,也只是掩盖他的人性彻底妖化而已,绝没有魔化的说法。
然而想到这里,恢复不少理智的我又不禁泛起疑惑,如果我的孩子只是普通的半妖,那这磅礴的煞气又是怎么回事?一只半妖,绝不可能有这样极具破坏力的煞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正疑惑不安,地牢就传来了人的声响。
“昭烨大人……”
看守的玄卫队员恭敬的出声,我便知道出现在牢门前的人是昭烨。
“你们下去。”昭烨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那些玄衣蒙面的人便如鬼影一般的消失。
昭烨抬手一挥,结界便瞬间撤离。牢门洞开,他走了进来,开口的第一句是“麻姑娘,对不住了?”
我嗤笑了一声,道:“昭烨,我砍了你两刀,然后再跟你说一声对不住了,你会原谅我吗?”
“那要看理由。”昭烨走过来,蹲下,平视我的脸,“如果理由充分,我会原谅。”
我冷笑了一声,“那不好意思,我跟你不一样,我不听理由。”
昭烨表情默然,瞧着我的脸看了半天,又喃喃道:“真像……”
我知道他说出这话是因为他又把我当成故识的哪个人了了,便有些不爽的撇过脸去,淡道:“不像。”
昭烨却笑了,“这么别扭的样子,更像是她了。”
我没好气的瞪着他,“如果你只是来看我的脸回忆故人的话,可以请你走了吗?”
“十一……”
我浑身哆嗦了一下,“国师大人,你突然这样叫我,我心里发毛。”
“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不叫你麻姑娘,改叫你十一吗?”
我笑了,确实,在今天之前,在我把昭烨当成人间唯一的朋友时,我的确在每次和他说话的时候都希望他改掉麻姑娘这个生分的称呼,唤我十一,但是现在……
“哦,我知道了,国师大人是特地来满足我的心愿吗?那我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昭烨看着我,眼中有莫名的情绪跳动,“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都不肯唤你十一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昭烨目光沉沉道:“那是因为我知道一定会有今天,所以在和你交往的时候,每一次我都用麻姑娘这个生分的称呼提醒自己,提醒自己和你保持距离。”
“哦。”我点了点头,“是了,你早知道会有今天……”
“十一,你在怪我?”
我看着他,轻笑了一声,“你若是救下我的孩子,我就不怪你。”
昭烨的目光沉沉,“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那还说个毛线。
我撇过脸去,闭上眼,不再多说一句。我能感觉他在看我的脸,一直看,一直看,看到我忍不住抬起手挡住脸的时候,他终于没脸可看了,然后默默的站起转身离开。
牢门关上,结界重临,末了他才小声的说了一句,“明日午时,处以火刑。”
我的心颤了颤,却最终复归平静。
我觉得我的境界又上涨了,因为第二日就是我的死期,我却还能睡着,并且很有闲情逸致的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了慕琏,梦到了两年前我们去方涧崖的情形。
因为山路崎岖,马车只能停靠在山脚,我和他便手拉手的徒步登山。慕琏似乎去过许多次,对路很熟悉,没多久,我们就爬到了方涧崖上。
我们到的时候,停了许久的雪又下了起来,纷纷扬扬,在举目阔然的天地间自由的飘落,慕琏从身后抱住我,扯住狐裘包裹住我的身躯,而我的头刚好直到他的下巴,红衣被雪白淹没,我缩在他温暖柔和的怀抱里,睁着一双眼睛,痴痴的看着飘飞的雪花。
“冷吗?”慕琏问。
我摇了摇头,“有你在,不冷。”
我们就那样相互依偎地静静而立,似乎能到海枯石烂,似乎能到天荒地老……但,那是似乎,因为我醒了,被外面的动静所惊醒。
是时间到了吗?所以外面才这般吵吵。
然而我睁着眼睛等了半天,也没有人进来带我去行刑,最初的吵闹消失,地牢再度安静。
大概是晚上交班吧,要不然就是几个看门的人玩骰子被逮住了,我没有多想,浑浑噩噩中又睡了过去。
而这一次,我却梦到了昭烨。
在长华殿里,慕琏因为外出去了谢家,我一个人无聊,便去找了昭烨,到的时候他正在拆开一包一包的草药,把它们分类装入药柜子里。
我本想帮忙,却被他轻笑着拒绝了,拿出了一盘我最喜欢的百花糕,让我坐在一边自己吃。
我很不客气的就抱着糕点坐在了他的床上,然后看着他细心的整理草药,专注的样子,迷人又有些让人忍不住发笑。
“笑什么?”注意到我笑得猖狂,昭烨忍不住问。
“没什么。”我咽下糕点,“我只是觉得你看着草药的样子,就像看着心上人,昭烨,你是准备娶这些草药为妻吗?”
昭烨看着我,却只是默默的看着,半响才道:“若是我心爱的女子愿意和我在一起,就算让我永远也不碰草药,都可以。”
我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和他面对面看着,听着他唤了一声“十一”,然后我被惊得一哆嗦,就醒了。
牢门正好在这个时候被打开,我看着牢门外的玄衣蒙面人,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七
一只红色的麻雀精,一直假扮公主蚕食慕七公子阳气,还残杀玄卫队祸害众生,她被处以极刑的情况,惹来了洛城又一件盛事。
皇宫东外的莫寂广场,是大周处理作乱妖孽的地方,一般都是用火刑,我被押送到这里的时候看了看四周的八根鎏金大柱和地上扭曲的玄色线条,顿时感慨万千。
霍,好家伙。
如果我没看错,这是一种叫做八门金锁阵的阵法,一关强助一关,一门锁住一门,强烈的灵压死命压制中轴的妖物,别说我现在内丹被封印,就算是没被封印,困于阵中也不能移动一步。我想他们都应该是很相信这八门金锁阵的威力吧,所以玄卫队的人马也都不看守我直接去维护颇多的围观群众秩序了。
我看了看身下堆成小山似的木材,突然很想破口大骂,这种活活烧死对方的刑法,尼玛,你们,还能再残忍一些?
想到残忍这个词,我不由又想起了慕琏,他杀人的时候只用毒酒,我曾说他狠,现在看来,那不是狠,而是另一种温柔啊。
被毒酒毒死也比被困在阵中被活活烧死的强。
如果注定要死,慕琏,我宁愿死在你的毒酒下,可我抬眼望去,人群中哪里有慕琏的身影,慕尚和贺兰郡主倒是都到了,甚至连冬堇都蒙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脸站在了幕府人中间,却独独没有那个我死前最想再见一面的人。
看见冬堇站在贺兰郡主身后,我心了然,诚然贺兰郡主等慕家人对冬堇相当有意见,但有了我这个共同敌人,他们想必很快就能冰释前嫌吧。只是不知道少白子卿知道我这么失败,会不会觉得当初救我是如此的不值,倒不如让我一命呜呼,省了他们的修为和丹药。
我站在广场的中心,万年俱起,又万念俱灰,最后只扬天叹了一声后,低下头轻柔的摸了摸肚子,柔声道:“孩子你别怕,阿娘在。”
时辰到——
随着执行官的一声长啸,八方金柱下的玄衣人纷纷拉开了了手中带火的弓箭。
广场正前方的昭烨袍袖挥落,受令的玄衣人琦琦将箭射了出去。长空划破,八箭驰至,熊熊烈焰瞬间迸发,巨大火焰冲天而起,在我的眸中激烈跳跃。
渐渐的,周围温度骤升,巨大的红光朝我迅速蔓延来——
……红莲业火,焚烧苍穹……
眼前之景明明初见,却为何如此熟悉,熟悉得让我感到莫名的惊恐和害怕……我紧紧的抓住肚子,有什么东西正在我脑海深处迅速破裂,又有什么东西从深处漫了过来……
那些画面,那些话语,究竟——是什么???
……赤羽,你相信我,我没有杀他们……
火焰扑过来,我看着自己的红裙被迅速点燃,却没有感受到一丁点被灼烧的痛楚,只因我所有的煎熬都集中到了自己的头部。
“啊————————”
痛!痛!头好痛!!!
就像是万蛊噬脑,又像是千蛇撕咬,我的头剧痛欲裂!!!
……上清,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赤羽,你还要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放下剑,跟我回去……
……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我要诅咒你,哪怕烟灭灰飞,哪怕天地毁绝……
“啊————————”
破涛汹涌的记忆随着烈火熊熊燃烧,烧去了一切阻碍,破开了一切束缚,我终于在广场周围的众目惊诧中,对着苍穹,落下了两行触目惊心的血泪。
磅礴的煞气疯一般从身体窜出,不受控制的朝四面八方飞去,当然,我压根也没想去控制,随便它们玩吧,憋了数万年了,估计都憋坏了。
人群开始疯狂的尖叫和惊恐,我的鼻尖,闻到了让我血脉下意识翻涌的血腥和残忍。
从圆台上缓步而下,地上的玄色线条便迅速扭曲变形,发出慑人的光芒,缠绕上我的身体。
我却只是冷笑了一声。
门金锁阵?
然后淡漠的抬起手,一个简单的握拳,周围一柱擎天的八道金柱便刹那间轰然倒塌,乱石灰飞,整个莫寂广场的玄色自制符都在这一瞬间齐齐熄灭。
我对眼前的混乱没有半点知觉,我只是继续向前,慢慢向前,我要去找一个人,一个我一定要亲手斩杀的人。
但是我被挡住了。
玄衣白梅,云靴银冠。
昭烨?
哦,不对,该是——
“墨昭。”
听见我唤出这两个字,昭烨整个人都颤了颤。
他望着我,即便我烈火环身,红衣翻飞,煞气萦绕,他依旧不退不让,反而顶着杀意和煞气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
我看着他朝我走来,一如麻十一初见他时的儒雅俊秀,脸上的震惊和怀疑在听到我唤他一声墨昭时,统统化为了一道明丽的笑容,而这笑容,灿烂得好像阳光下的白梅初绽。
“赤羽公主……”
大抵因为眼中有血泪的关系,我对墨昭的表情看不太通透,不过无所谓了,他什么表情都不管我的事。
“你这声公主是在讽刺我吗,墨昭,你明明知道十几万年前,我就已经不再是皇朝的公主了。”
“不,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魔族最尊贵的公主。”
我冷笑了一声,只回了一句——“让开,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可是墨昭却摇了摇头,微微抬起了手,玄色光之结界从地面射出,迅速将我和他困于一个方形空间里。
耳边只听到那些无知的人类在喊着国师小心。
“绝对空间?”我淡漠道,“墨昭,你什么时候沦为这些人类的守护者了?”
“我不是在守护这些人类。”墨昭沉稳道,“我只守护你。”
“守护我?”我连冷笑的都懒得给他,“你以为现在的我,需要你的保护,还是你以为我依旧是之前那个陷在情爱中的麻十一,看不穿那些玄卫队为什么出现得那么快。”
墨昭眸中微闪,沉沉道:“你知道了。”
“不然呢。”我冷漠的望着他,“一直觉得脑袋里堵着太多东西,所以思维才不顺畅,这下好了,被火一烧,瞬间烧明白了……墨昭,你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吧,等等,不应该说我了,而是麻十一,你一直都在利用麻十一,无论是牧州城的偶遇,还是她离开洛城时空中的相撞,墨昭,想不到这么多岁月过去了,你长大了,长聪明,会使心计了。”
“赤羽公主……”
“你一开始就知道慕琏的身份吧,知道他时上清的转世,无论你是想利用麻十一激发他的情咒,还是想用麻十一的妖气慢慢侵害他的身体,我都不会怪你,毕竟,我也想要他的命,只是,墨昭,虽然我知道你想杀上清,是因为墨韵,但我希望你明白,他的命,是我赤羽的,天上地下九幽黄泉,无论是谁,只有我赤羽才有资格取走他的性命……所以,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我不不会和你计较你之前对麻十一所做的一切,但你若再不知趣的走开,就别怪我,让你也跟着这座王城焚烧殆尽!”
话一落,我身上的煞气便猖獗激荡,赤红的火焰愤怒的冲向周围的玄色四壁,由于力量过于疯狂和强大,即便是墨昭,身体也忍不住微微颤动。
“赤羽,你若在这么任由煞气狂走,你腹中的孩子一定会死。”
我的手稍稍停滞,对了,孩子,我身上还有一个孩子,只是——
“墨昭,你以为同一个武器可以在我身上用两次吗,第一次你说煞气会伤害孩子,我犹豫片刻便被你偷袭,你以为这一次你说这种话,我还会再信你?哼——可笑,我赤羽生来魔血,我的孩子便是魔胎,有何让得我需要住手的。”
墨昭支撑着结界,阻挡着煞气,望着我沉沉道:“若这孩子的父亲也是魔,我无话可说,可是你忘了吗,他的另一半骨血来自慕琏,慕琏不是上清,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若煞气太多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他一定会死!”
老实说,墨昭这话虽没有吓到我,但确实起到了让我犹豫的作用,于是——
我又栽了……意识消失,只知道在我倒下去的瞬间,有一双手牢牢的抱住了我,紧紧的将我抱在怀中,明明紧得让我差点窒息,却又安稳柔软格外小心。
+++
这一次昏迷,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每一个细节都异常的清晰,所以我知道这不是梦,而是我被封存的记忆。可我多么希望这是一个梦啊,一个噩梦,醒来之后我还是麻十一,还是娑罗山里那只自命神童的红毛麻雀,偶然去到了凡尘,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只需回到阿娘的身边喝一杯忘情水后就可以继续和阿云在娑罗山自由的飞翔。
可惜不是,这一切都不是梦,
力量附着记忆被一起封印,才能通过冥界六道转世投胎,神魔皆是如此,只是我元神受创,给我下的记忆封印便没有那么严苛,若不是遇到八门金锁阵的镇压和三位真火的灼烧,我估计会当一辈子的麻十一。
我的真实身份,是魔界阴月皇朝的二公主,赤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八
我出生的时候,神魔第二次大战已经结束了三万零四十八年,不过休战只是表面,神与魔的战争不会停止,因为我们都需要时不时的火拼来打发神魔那亘古绵长的生命和时间,所以我曾一度以为,战争就是神魔这种与天地同寿般生物存在的唯一意义。
魔族的疆域虽然比不上天然形成的神界,但魔祖为我们开辟的异空间却存在着无限的可能性,所以魔族蒸蒸日上的魔口数目完全没有居住压力,倒是让死一个就少一个且规定不许谈恋爱生孩子的神族越来越忧虑。
起初我不太明白那些天神为什么不被允许恋爱成亲,一度认为是天帝太过变态,为了证明自己是唯一一个有媳妇的天神所立夏的臭规矩,后来驳爷爷无语的瞪了我一眼后才解释道,天地轮回,自然有道,神魔因为太过强大,若像其他生物一样繁衍,整个世界都会崩溃,所以从神魔诞生的那一天起,命运之轮就不允许神魔繁衍。
可问题来了,我为什么又被生出来了呢?
驳爷爷淡定的咳了两声后,说规矩都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