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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那时候,她已经下定决心离开自己。
刚过春节没多久,母后突染重病,无论太医开多少药方,母后的病一直不见好转。
终于,在一个阴沉的日子里,母后还是去了。
那时候的高湛满心沉浸于母后的逝世当中,以至于蓝鸢的事情都没有过多注意。
他下旨全宫的人要守孝七天,官居七品以上的官员一率孝服整月。
皇兄的死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打击,没想到母后也会这么突然。
更在他意料之外的是,母后丧期一过,王妃胡氏便急不可耐的前来请安,怀中还抱有一道圣旨。
自从出了上次太湖边的事情,他一直没有去过修文殿,也禁止她来请安。
此刻见到她,定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高湛冷冷的瞅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你来做什么?”
只见同昌微微一笑,转身把圣旨递过给身后的宫女,看着她将圣旨送到皇上面前,轻声说:“这道圣旨是当年先皇赐予一名宫女的奖赏,现下这名宫女找到臣妾,还希望皇上能够遵从旨意。”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道圣旨,就会让他感到不安。
高湛狐疑的瞥了眼同昌,见她并无慌乱之色,也就放宽心的打开圣旨。
她……她竟然向皇兄求了圣旨?!
高湛匆匆看了眼内容,没有再理会跪着的同昌,急匆匆的走出晋阳殿。
他不相信!他一定要亲自找她问个清楚!
让高湛想不到的是,蓝鸢竟决意出宫!
他不懂,他是一直努力的想要把她守护在身边,可是为什么她却总是要远离他?!脑海中忽然闪现当年她说过的话,“珍爱生命,远离高湛。”
呵,多么讽刺。
今日她竟以行动来实现了这句话。
高湛紧紧抱住蓝鸢,他害怕他一松手,蓝鸢就会消失不见。
耳畔除了她微弱的呼吸声,便只余一声轻叹,“阿湛,放过我吧。”
那一刻开始,他的心已死。
他撇下她,愤怒而去。
蓝鸢,你知道吗?
我今生最害怕的便是你离开我,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
蓝鸢出宫那天,他不敢去看。
他害怕再见到她决绝的身影,那样,只会更让他难过。
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在殿中喝酒,灌醉自己。
这样,蓝鸢的身影、面容就不会一直在他眼前晃啊晃的。
当高湛已有七八分醉意时,只听吱呀一声,殿门应声而开。叉土双才。
高湛迷迷糊糊的抬头望去,只见蓝鸢正立在他面前一脸担忧。
原来……她没走……
是不是说明她舍不得自己?
高湛立即起身晃晃悠悠的抱住她,眼泪参杂着酒香滑落,“鸢儿!不要离开我!不要!”
怀中的身子一僵,随即放软,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听到这话,高湛满足的一笑,所有的痴怨愤恨都已消散。
嗅着她身子的香气,高湛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燎火,抱着她的脑袋便深深的吻了下去。
两人忘情的吻了片刻,高湛一把横抱起她快步走向床榻。
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一面深吻一面撕扯着她的衣衫。
‘蓝鸢’百般柔情的趟在他的身下,随着他的动作,不禁娇喘的呻吟一声。
不经意间扯掉了箍住纱幔的带子,纱幔层层叠叠的落下,为床上忘情纠缠的两人撑起了一小片的旖旎之地。
刚到卯时,高湛便从醉意中苏醒。
他看着怀中背对着他的人儿,心底一柔,轻轻的在她脸上落下一吻,并许诺,“鸢儿,今生我高湛绝不负你。”
感觉到怀中的她身子一怔,高湛好奇的歪过脸询问:“怎么……”
看见面容,高湛不禁一呆,久久不能回神:“怎么会是你?!”
同昌满脸泪水的坐起身,用被子遮住羞处,“为什么不能是我?难道是你昨夜口中念念不忘的蓝鸢吗?”
“她人呢?”高湛丝毫不在意她脸上的泪水,他只关心蓝鸢一人。
“她走了!她昨日就走了!她已经毫不留恋的离开你了!昨夜陪伴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与你同寝的人也……”
“闭嘴!”高湛冰冷的打断她,自行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再也没有看她一眼,“昨夜的事我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第二次提起。”
同昌再也忍受不住高湛对待她的冷漠,赤裸着下床一把从背后抱住他,心中的痛让她连呼吸都深觉困难,“为什么?!她有什么好你要如此的痴情于她?现下她已经离开你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回首看看身后的我呢?!”
高湛强行扯开抱住他腰间的双手,冷声道:“今生我高湛心中只有她一人。”尔后顿了顿,又补充道:“过几日我会下旨封你为后。”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
伏在光洁的地面上,同昌圆睁着眼睛急促的喘息着,无神的双眸承载不住氤氲的水汽,任由它们夺眶而出,一滴滴,一串串,最后化为失声痛哭。
繁华梦碎,她输得遍体鳞伤、一败涂地……
35。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太宁二年闰月初四,高湛下旨立妃胡氏为后。
当同昌接到这份圣旨的时候,不禁一呆,没想到高湛果真封她为后。
掩去遮不住的欣喜。细细想来,终究还是因为蓝鸢。
她不在了,皇后之位给谁都一样。
想到这,同昌忍不住叹息,蓝鸢啊蓝鸢,我最后还是输给了你。
自那日之后,高湛再也没来找过她,而自己也只是从修文殿移居到了含光殿。
听宫女所说。这含光殿之前住着的是先皇的贵妃安贵妃。
还说当初先皇很是疼爱这个贵妃,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冷落了,转立当时并不受宠的元妃为后。而安贵妃整日闷闷不乐,终是郁郁而死。
听到安贵妃的下场,同昌忍不住自嘲,自己会不会也是这样的结局?
这天,高湛下了早朝,并不急着回去晋阳殿。反而背驰而行,款步朝着昭信殿走去。
刚到宫门前,就见宫女腊月一脸忧愁的端着托盘走了出来。
行至他前面,突然一愣,连忙跪下请安,“参见皇上!”
“起来吧,”然后看向毫无生意的殿内,困惑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腊月轻叹一声道:“太后娘娘嚷着要找蓝鸢……”
蓝鸢……
听到这个名字。高湛面色一黯。随即立刻恢复如常,提步走进殿门。
“皇弟向皇嫂请安。”
见是高湛,原本苍白的脸孔愣是硬挤出一丝笑容,“皇上来了。”
说着,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凌乱的发鬓,十分尴尬,“望皇上恕罪,哀家……”
高湛笑了笑,毫不在意的摇摇头,“皇嫂不必多礼。你我之间谈何规矩之说。”
李祖娥点点头。也没有再搭话,只是自行的坐在铜镜前发呆。
默了半响,她抬眸看向不远处的高湛,低声问道:“皇上……她……”
他们两人之间估计只存在着一个‘她’了。
高湛苦笑着没有接话,但眼中的哀愁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皇嫂,能说些她的事情吗?”
李太后呆愣了一下,随即绽开笑颜,渐渐的陷入了回忆。
“她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子,对哀家悉心照料,对待他人更是和善……”
那日,高湛很晚才从昭信殿出来,据守门的宫女说,从未见过皇上如此温和。
自那天起,高湛有事没事的便跑去昭信殿请安,一呆就是一整天。
更让人费解的是,太后也从不留宫女在殿内候着,只有腊月在其中侍奉。
久而久之,一些风言风语便流传开来。
李祖娥久居昭信殿,对外面的事鲜少知情,就算知道,以她优秀的教养也不会跟内监、宫女们计较什么。她相信‘清者自清’,所以当腊月一脸愤怒的说起这件事时,她也只是一笑而过,并不在意。
可高湛不同,他顾及皇嫂的名声,下旨若再有人无中生有,即时处斩。
有了这道圣旨,自然不会有人再乱说些什么。
这件事传到皇后的耳中时,换来的仅是一抹苦笑。
她还能说些什么呢,对于高湛,她已经累了。
突然,胃中一阵作呕,同昌使劲的咳了咳,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见到她如此难受,宫女也不敢再多加耽搁,转身跑去请了太医。
太医摸着她的手臂把了一会儿,似是不敢相信,又颤抖着重新把了一次。
随后立起身贺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这是喜脉!娘娘您已有一月的身孕!”
听到太医的话,同昌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再三仔细询问,确是喜脉。
立即遣了侍女去通知皇上,满脸喜悦的轻抚着自己的腹部。
孩子……这是她和高湛的孩子……
没过久,宫女就跑了回来,却不敢回话。
同昌脸上的笑容一僵,轻声问道:“皇上呢?”
那宫女吓得立刻跪倒在地上,颤抖的说,“奴……奴婢告诉皇上娘娘已有身孕,可……皇上……”
回了半句却不敢再往下说。
“说下去。”
“皇上什么都没说!只是让奴婢好生侍奉着娘娘……”
“啪——”
随着话音落下的还有茶杯摔碎的声音。
回话的宫女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俯身跪着止不住的颤抖。
默了片刻,同昌收敛了下怒气,对着她柔声道:“你下去吧。”
“是!”得到允许,忙不迭地的退了出去。
依靠在塌上的同昌一脸忧伤的发呆,早就该知道自己输了,又何必这样的不死心呢?
沉寂半响,又哈哈大笑起来。
蓝鸢啊蓝鸢,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呢?
就算你走了,你离开了,高湛的心中还是只余你一人!
而自己却从未得到过他一丝一毫的柔情!
他的温柔、他的暖意、他的深情、他的全部全部!都只给了你!
即使你不在他身边,高湛也从未多看自己一眼!
笑到最后,眼泪颗颗滚落下来。
她终于输的心服口服,输的死心。
次年,胡皇后在含光殿诞下一名皇子。
好在高湛还是有些良心,临产几日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叉吗系划。
怀中抱着这刚刚出世的孩子,看着疼昏过去的同昌,一脸复杂,不知是喜是悲。
他以前曾经设想过蓝鸢为他生儿育女,待孩子长大一些,叫着嚷着在他们膝下嘻笑打闹。
可现在这一切都只成为了他的梦。
“方和。”
“奴才在。”
“拟旨上曰‘朕喜得龙子,赐名高纬,大赦天下,举国欢庆’,另厚赐胡氏一家。”
“是。”内监方和领了旨慢慢退出含光殿。
还未等他走远,阊阖门的侍卫来报,说有一名女子哭喊着要求见他。
方和心中一急,怕是蓝鸢姑娘回来,连忙跟着他跑去阊阖门。
见到该女子的面容,心中失落万分。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问道:“辛姑娘?”
门外的梓言连忙点点头,环顾四周,终是没有说话。
方和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错过侍卫走了出去,“你怎能还敢回来?皇上下旨不通缉你就已经从轻处理了,你怎么能大摇大摆的来到这里?!”
梓言不理会他的善意,从怀中探出一封信交给他,低声说道:“还请公公务必将它交到皇上手中!”
“这是?”方和不解的捏了捏信封,并无异常。
只见梓言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望着信封出神:“这是蓝鸢交予我的,嘱咐我要交到皇上手中。”
听到是蓝鸢,方和激动的拽住她的肩急声问道:“蓝鸢姑娘现下可好?她在哪里?”
梓言顿了顿,躲过他的钳制,说:“蓝鸢……蓝鸢她已过世,还请公公不要告知皇上。”
“啊!”
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方和震惊的向后退了两步,险些栽倒在地。
“这信就托付给公公了。”说罢,闪身离开了宫门。
方和将信揣在怀中,叹息着慢慢走向晋阳殿。
进了殿内,发现高湛正在书案上批阅奏折,犹豫着要不要交给皇上。
斟酌再三,还是走上前请安。
既然是蓝鸢姑娘的心意,怎么说也要帮这一忙。
“参见皇上!”
埋首在奏折中的高湛似是没有听到,依旧忙着自己的事。
方和从怀中掏出这封信,起身递到他面前,并说:“皇上,这是……是一位姑娘托奴才转交到皇上面前,还请皇上过目。”
“嗯……”
高湛应了一声,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奏折上。
方和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俯身退了出去。
入夜,当高湛终于批完最后一张奏折时,疲惫的伸了伸腰。目光无意中瞥见那封信,拿过来顺手拆开。
当看了几眼信的内容时,震惊的呆愣在皇銮上。
怔了半响,大声叫着方和。
方和应声走了进来,俯身跪下,“奴才在。”
“这……这信是谁给你的?!”
“回皇上,是……辛梓言。”
高湛听到这个名字,眼眸瞬间被点亮,似是所有光芒都集中在他的眼中。
“她有没有说蓝鸢的下落?”
方和叹息,这么长时间,皇上对于蓝鸢姑娘还是念念不忘。
默了片刻,摇头。
正如他所想,皇上脸上的欣喜刹那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忧伤,无法诉说的忧伤。
“你去吧。”
方和欠身退了出来,深深的吐了口气,他实在不忍心看到皇上难过。
想来,让蓝鸢姑娘活在他的记忆里,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太宁三年正月十六日,嘉荣王以贪污的罪名被削去爵位,流放边疆。
同年五月二十八日,高湛立高纬为储君。
36。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母后,母后,儿臣捕到一只青蛙!”
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同昌身侧响起,她暖暖一笑。抱起身边的孩童,佯装嗔道:“你看你,这么脏,哪里像是储君的样子,被你父王望见,看你怎么办?”说着,替他拍掉身上的尘土。
“母后,父王为什么不来看阿纬?”
孩子懵懂的话让同昌顿下了手。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笑了笑,“你父王政事繁忙,自然没有时间来看你了,阿纬你要乖,这样父王见到你才会喜欢你。”
自从生下高纬后,高湛便从未来过这含光殿。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里有的仅是孩子的天真和她的绝望。
将高纬交给旁边的嬷嬷带走,自己则失神的望着墙边的桃花发呆。
又是初春了,桃花开得正旺。
晋阳殿。
和士开站在一旁,忧心的看着身心俱疲的高湛,忍不住出声劝诫,“皇上,您已几日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今日就早些歇着吧。”
闻言。高湛只是摇摇头。并没有放下手中的笔。
突然意识到什么,抬首看向他,“过几日便是高纬的生辰了吧?”
和士开思索片刻,回道:“是的。”
“你替朕跑趟含光殿,今日朕到那里用膳。”
“是。”
当和士开步入含光殿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他悄声走近同昌,低声请安:“参见皇后娘娘。”
“何事?”
“回娘娘,微臣奉皇上之命特来通知娘娘今日皇上将在这里用晚膳。”
“知道了。”说罢,转身走开。
和士开抬头望着那个忧伤的背影,不禁心生怜悯。
似是感到身后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同昌困惑的回过头。
身着官服的和士开生得斯文。面容清秀,让她忍不住的看呆。
而面前的他同样也被同昌的美貌所惊艳。
突然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连忙俯身跪下,不敢再看。
同昌被他逗得呵呵一笑,犹如银铃般悦耳,“和大人不必多礼。”
和士开心中一缓,按捺住内心的焦躁,行礼告退。
没走两步却被身后的同昌叫住,“听闻和大人擅长握槊,不知可方便教教本宫?”
“娘娘之命微臣哪敢不从?”
听闻此话,同昌满意的点点头,转身离去。
而和士开自然是被她的美貌所折服,大骂自己怎能对皇后有不轨之心!
可惜他从未想过,他的一生快乐在于她,死亡也在于她。
从那之后,胡皇后每日与和士开在殿内玩握槊。
刚开始她不懂得策略,和士开便从她身后环住她教她如何走棋,久而久之,两人之间便产生了感情。但碍于身份,彼此之间只能互相压制着。
终于,在一个夜晚彻底爆发。
那日,天色阴沉的厉害,似是有场暴雨等着降临。
和士开侍奉皇上就寝之后,匆匆的往宫外走去。
快要走到阊阖门之时,却听闻凉亭中有人窃窃私语。
出于好奇心作祟,他蹑手蹑脚的靠过去。听了半响才知是胡皇后的父亲前不久病逝,这几天伤心欲绝,终日不出含光殿,怕是要憋出病来。
他牵挂于同昌,转身就朝着含光殿走去。
进了殿内,竟无一人。
他担忧的步入内堂,却见同昌一人趴在茶桌上痛哭。
和士开慢慢靠近了她,不知说些什么来劝慰她,只得轻拍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想来胡皇后也是可怜,皇上鲜少来看望她,自己深居内宫必然心中郁结。
过了半响,哭声渐渐微弱,同昌慢慢的抬起头,望是和士开,站起身来扑进他的怀中。后者不知所措的怔在原地,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有这样一个尤物靠在自己怀中,怎能不心动。况且,他和士开并不是什么柳下惠。叉帅乐血。
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燎火,拥过同昌的身子,吻住她的唇。
两人纠缠着滚到床上,体内熊熊燃烧的欲火似要把他们吞噬一般,没多久,同昌便娇喘连连。这样的娇嗔更加激起了他的欲望,双手不住的在她光洁的身体上游走,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尝到的欢愉。
和士开脱掉最后的衣衫,右手一把扯掉纱幔,将所有的爱意隔绝在内。
男女间一旦有了这样的关系,是很难被割断的。
和士开搂着皇后这位绝色美人,夜夜春色无边。
为了欺瞒住高湛,两人经常时不时的更换地方,御花园的假山内、太湖池边、草丛中……不管何时何地,只要逮住机会,两人便迫不及待的占有对方,无限销魂……
这样的地下情,一直维持到高湛退位。
为了方便与皇后的苟合,和士开时不时的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