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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醒悟:这一次,亦是幻觉,他没有死!
他失魂落魄地抬头,十米之外,凤帝的身影萧然而立,背负阴郁苍天,宛如魔神。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什么叫炼狱!
他的斗志完全被瓦解,垂下头,微微一笑,夭魅,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恶啊,什么都不记得,还是彪悍得让人吃不消,为什么不索性杀了我?
“娆天。”
凤帝淡淡的语调仿佛锁链,镇锁住他所有的行动,他惊骇地发现,自己不能言,不能动,只能静静地听着他说下去,仿佛垂死者在聆听死神的判决。
“有时候死也是一种恩赐,你纵有千万条命,我亦能杀你千万次!”
娆天长长出了口气,最后的这一刻来临时,他并没有感到太多痛苦,而是彻底的解脱,因为数万年的痛终于消散。
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但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在渐渐消失,消失于一瞬间,却又长得像是一生一世。
“夭魅不要!”
嫦娥突然扑上来张开双臂将娆天护在身后,眼里泪光盈盈,满是哀求的看着凤帝,轻声道:“不要……放他走吧……”
娆天虽可恨,却也可怜,那么多年的情谊,就算他错得离谱,还是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让开。”盯着她的眼睛,凤帝淡淡出声,他对朵朵做了那种事,你居然要我放过他?那是沐春风,无药可解!
嫦娥摇了摇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放他走吧……”
“让开!”凤帝气结,两个字宛若雷霆,震得整个天地都在瑟瑟发抖。
场中众人全都呆住了,阳春雪抚额头痛不已,这位老大正在气头上,这时候冒出来拦着他,不是找死吗?
紫嫣从未见过这样可怕的陛下,吓出了一身冷汗,扯扯恰恰西的衣角,小声道:“一个要杀,一个拦着不让杀,万一陛下控制不住怒气,把嫦娥也给灭了怎么办?”
恰恰西万年难得的长叹一口气,这问题太深奥,回答不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天籁般地响起——
“帅帅!”
凤帝一怔,转头看去,就见某朵像只鸟一样向他扑来,一头就撞进他怀里。
“朵朵……”轻轻环上她的腰,下颌摩挲着她的发顶,对不起朵朵,是父皇没用,没有保护好你……
抬起小脸,露出一个大大笑容,又伸出小手去扯他的嘴角:“你板着脸的样子好可怕,我都没事了,不要杀人好不好?别生气了,笑一个。”
娆天的死活她不关心,但嫦娥是她的好姐妹,怎么也不能让帅帅伤害到她,罢了罢了,本公主自认倒霉,放过你个臭淫魔。
握住那双不规矩的小手,陛下的脸色渐渐柔和下来,将她额头散下的几缕刘海拨到耳后:“你真的要父皇放了他?”
“当然是真的了!”重重地点头,然后拉着他就走:“跟我过来,有话跟你说。”经过嫦娥身边时,对她眨了眨眼,用嘴型无声说道:“快带他走。”
她这点小心思哪能瞒过陛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配合地问道:“说什么?”
沐春风的毒只是暂时压制住而已,你居然要我放过他,真是个傻丫头!
罢罢罢,杀了他也解不了毒,你不想嫦娥伤心,父皇怎会不明白,就依你这次。
挽着陛下的胳膊出了极乐楼,某朵大眼睛咕噜噜转了两转,突然停下,很认真地看着他。
“干嘛?”陛下略低下头,这丫头露出这种眼神,肯定没好事。
“嗯,咳咳。”清了清嗓子,据说有的时候某朵也是会不好意思的。
“怎么?”陛下很诧异,她这种表情,实在千年难得一遇。
“那个……我在心魔中看到你了。”虽然很不好意思,某朵还是鼓起勇气说出来。
陛下一愣:“然后呢?”看到父皇我需要这么不好意思吗?
“然后你居然说不爱我!”某朵大怒。
陛下扶额,满头黑线:“再然后呢?”
磨着牙,阴森森的斜睨着他:“我看见你说你不爱我,肯定是假的,所以我就一剑把他给灭了!你说,到底爱不爱我?”
“灭了……”陛下哭笑不得,因为说不爱,然后被灭了……
“你爱不爱我?”虽然答案是肯定的,但还是要再次确定。
陛下几乎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她那双猫咪般的大眼中,冒出一串串粉红色的泡泡。
“说啊!”
“这问题父皇不是回答过吗?”陛下尴尬地抬眼,发现某朵的队友们都自觉离他俩三尺,但一个个耳朵都竖成天线状。
某朵回答得理直气壮:“那是昨天的答案,万一你今天不爱我了呢?”抱着他的胳膊晃啊晃啊,“说啊说啊,到底爱不爱嘛?”
昨天的答案?陛下囧了,难道以后每天都要说一遍?
“朵朵……我们到一边去说。”陛下在她耳边小声道,这丫头好似很没有安全感。
某朵“哦”了一声,由他搂着腰走远几步,顺便丢给一群看热闹的人一个“偷听者死”的眼神。
观众们鄙夷地发出嘘声,一直没有出声的墨溪却是眉头紧蹙,看着俩凤凰的眼神甚是忧虑,朵朵,毒性只是暂时压制住,你要是情动,随时都会发作。
“朵朵,你怎么老是问我这个问题?”陛下看着某朵很无奈,这小东西的心思有时候,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思维猜测。
“人家……好奇嘛。”小嘴撅了起来,再不说标准答案就跟你翻脸。
陛下无声叹息。
“那你到底爱不爱啊?”某朵开始跺脚。
陛下闭眼,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扭过头去,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居然仅仅只是因为好奇,才问他爱不爱。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嘛,可是,对着以前的小豆丁很容易说出口的那个字,为什么现在好似很难开口呢?
“嗯?”某朵挑眉。
“嗯。”某帅点头。
“嗯?”声音上升八度。
“嗯。”认命地,没奈何地。
“嗯?”惊喜地。
“嗯。”肯定地。
“是一点点,还是比一点点多一些,或者很多很多爱?”
“是很多很多爱。”祖宗,这答案够标准了吧。
“耶!”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状:“我就说嘛,帅帅怎么可能不爱我?”
陛下冷冷地扫了一眼边上那群窃笑的人,紧接着,就被某朵的下一句话给彻头彻尾地炸晕了。
“太好了!那我就不用问墨溪爱不爱我了!”
墨溪闻言笑到一半卡在那里,表情很是扭曲,抹了把汗,向陛下抛去一个同情和解释的眼神——老大,这个这个,真的,与我无关,可能是刚醒过来,朵朵脑子还有有点不清醒。
“好了朵朵。”陛下垂眸看着挂在他身上的小八爪鱼:“别扭来扭去的,比赛不参加了,跟父皇回天凤宫,让墨溪好好给你看看。”
“好热啊……嗯哼……”抬起的小脸已是一片绯红,摇了摇头,张口想说什么却又溢出了一声低吟,目光迷离地看着他“帅帅……我好难受……”
陛下立刻察觉出她的不对劲,心里一痛,柔声哄道:“朵朵乖,眼睛闭上……忍耐一会儿,回到天凤宫就好了……”
某朵靠在他肩头,紧揪着他胸前衣襟,闻着他身上传来馨香,使得体内更是一阵燥意的折磨,咬唇难耐的动了动身子,抬眼看了看他俊美无双的脸,乖顺地依言闭上了眼,只是一闭上眼睛嗅觉却越发的灵敏,“嗯哼……”
74章 招驸马
凤帝招了招手,一朵五彩祥云从半空中飘了下来,抱着某朵站立云上,看向旁边另一朵云上的墨溪:“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劳烦你了。”
“家师与神君多年至交,墨溪算是晚辈,何必如此客气。”玄黑的衣袍随风轻扬,唇红齿白,温润一笑间更显俊秀。
凤帝点头,感激之余,对墨溪又多了几分赞赏,果然是后生可畏,气度不凡,不愧是地藏王的得意门生。
“你资质聪慧,又有地藏王提携,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神君过奖了。”
想了想,凤帝又开口道:“前日里听你师傅提起,你想离开地府出去游历,这是为何?如果真不想呆在地府,我御医院正好缺个院判,你可愿意屈就。”
这年头,有才华,又谦逊有礼的年轻人不多了,墨溪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能收归麾下,朵朵便能少受些折磨。
“神君抬爱,晚辈先行谢过,朵朵的事,墨溪自当效力。”
不卑不亢地接受了凤帝的邀请,话音一转,又说道:“只是等朵朵稳定下来,晚辈还是要去人界进修心理学。”
“心理学?”陛下好奇了。
墨溪话一出口,眼里便燃起一种叫做“向往”的光芒,随后又是一声轻叹:“很多仙僚都是没去过地府的,没见过人世间的黑暗。那奈何桥不是正常人待的地方,神君可能有所不知,奈何桥的鬼差本来是一月一轮,后来有改成一周一轮,现在则是一日一轮,有的鬼差宁可到下九层的阿鼻地狱当值,也不愿意守在奈何桥边,俱是受不了那来来往往的鬼魂生离死别、嚎哭哀伤之痛。地府每个月都会开心理辅导班,舒缓鬼差们的情绪,否则大家迟早都会得抑郁症,但地府缺少这方面的专业人才,所以晚辈就想去人界取取经,算是为地府的精神建设略尽绵力吧。”
“天道酬勤,你将来必有所成。”多好的孩子啊,聪明好学,宅心仁厚,地藏王算是捡到宝了。
见某朵在凤帝怀里难耐地扭来扭去,墨溪又掏出先前那个淡青色的瓷瓶,打开瓶塞凑到她鼻端,微笑着解说道:“这是雪魄,压制沐春风颇有奇效。”
果然,吸入那清冷的幽香之后,某朵安分不少,不一会儿已在凤帝怀里沉沉睡去。
见她睡得香甜,凤帝脸上不由有了温柔的笑意,好好睡吧朵朵,别说是沐春风,就算去了阎王殿,父皇也会把你救回来……
陛下抱着某朵刚回到天凤宫,天庭第一外交官太白金星就出现在第二关的比赛场地,向各组选手传达最新指示——比赛延期。
辛辛苦苦闯过两关,好不容易看到那么一点胜利的曙光,居然在这时候暂停比赛,延期到三个月以后,选手们肯定是不乐意的,集体提出抗议。
太白金星很无奈,只好说了一句著名的官方台词:此活动的解释权归举办单位所有。
选手们对这种独裁的做法十分气愤,个别对政治敏感的同志经过慎密的分析,得出“暂停比赛一定有不可见人的黑幕”这个结论,可能牵扯到某某高层。
于是,当天就有几十名参赛选手打着抗议的横幅游行示威。
当有人将抗议情况向评委们汇报时,王母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冷笑道:“管他呢,闹吧,就当是帮咱炒作。”
我还想闹呢,谁知道我心里的苦,朵朵中了沐春风,楚涟和夜幽篁差点没把宝华阁给拆了,毫无道理的把玉帝视为罪魁祸首,残忍地将他揍成了猪头……罢罢罢,神仙不与妖魔斗,他们想怎样就怎样吧,延期就延期!
抗议的选手越闹越大,先是在南天门游行示威,而后是召开三界记者招待会哭诉,甚至召集枪手,开始撰文从体制根源上反思这次比赛不公平的原因,于是天庭学术论坛上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骂战。
这场著名的论战到后来渐渐歪了楼,没有人记得当初为了什么而吵得不可开交,论战的唯一成果,就是后来将论文集结成册的《话说潜规则》,成为年度最热门的畅销书。
天凤宫。
凤帝进到某朵的房间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守着,清绝潋滟的黑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的睡颜,微微蹙起的眉宇间染上一抹轻愁。
原本打算让她恢复成原本六岁的模样,孩子的身体没那么敏感,沐春风至少在七八年内不会发作,可是,谁曾想这孩子居然服用了老君的定形丹……
朵朵,你给父皇出了个天大的难题,居然把十颗定形丹……当零嘴吃。
伸手抚摸那张绝美的小脸,修长的手指拨了拨蝶翼般的睫毛,再轻轻刮了刮挺翘的鼻子,为什么那么迫切的想要长大,做孩子不好么?
雪魄的效力只能维持片刻,醒来必定又是一番折腾。
——长大后的你,美丽得让人害怕。
其实,父皇更喜欢你小小的、肉滚滚的样子。
你总是问我“爱不爱你”这种傻话……你是上天恩赐给我的宝贝,恨不得将整个世界碰到你面前,这还不算爱?
多希望你永远不会长大,那样你就不会离开我。
总有一天你会有与你相伴一生的人,那时候父皇还是你的最爱么?
“好热……”
一声嘟囔,将陛下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
某朵一把掀开身上的薄被,胡乱地扯着身上的黑色小背心,饱满的丰盈上下起伏。
看着这样的她,陛下楞了楞,俊脸不易察觉的红了起来,赶紧制住那双不安分的小手,看来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女儿已经长大的事实。
“嗯,好热……”挣扎着,挥舞着被制的双手,口中吐气如兰,似娇吟,似痛苦。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宝贝才六岁就要受这种折磨,陛下心痛不已,如玉的脸庞瞬间被冰寒覆盖,眼中闪过一抹阴霾。
沐春风发作之时全身冰冷有如置身冰窟,然而体内却有如万火焚烧,炽烈不已,若是不解了这淫毒,他视若珍宝的女儿将……那样的后果叫他如何承受?
娆天,你最好滚得远远的,不然非将你挫骨扬灰!
看着她欲热难耐,陛下轻轻拍打着她的脸:“朵朵,醒醒……能听见父皇说话么?”
某朵全身燥热,心里跟猫爪似的难受,感觉到有清凉的东西拍着自己的脸,不禁双手抓上紧贴着自己的脸,然后在脖颈间来回游走,舒服地低叹出声。
听到这似吟哦般的低叹,陛下脸上又有了淡淡的绯红,又看着自己的手,被她抓着就要放到胸前,连忙抽回了手。
手间的清凉被拿走,不满地嘟囔着:“嗯……别跑……”
双眼迷蒙,看不清事物,却在鼻息间闻到一股熟悉的馨香,再深吸却是男子的阳刚气息,混沌的脑子里闪出一个名字,但始终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难耐的扭动着身子。
涔涔薄汗湿了她的脸颊,额角鬓发垂落下来,紧贴着,黑与白的交错呈现出一种凄楚的魅惑。
陛下心里满是刺痛,动作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薄汗。
她的全身,冰冷彻骨,脸上却带着妖娆的绯红,呵气如兰,丝丝清香沁入他的肺腑。
冰与火的迸撞激发在体内,将会是无边无际的痛楚,他的朵朵竟要忍受这样的蚀魂之痛!
“好热……”迷迷糊糊轻吟呢喃,她感觉自己如置身炼狱与冰窟之中,冰冷彻骨,又炽烈焚烧,体内像是被万千蛇蚁嘶咬着,极致的痛苦,让她的声音有如缥缈的轻风吹过,让人听了顿生悲意。
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平日里的云淡风轻的男子,此时他的脸满满的都是痛,都是怜惜。
某朵在他怀里扭动着身子,急切地寻找让她清爽的来源,玲珑有致的身子紧贴着他,若溺水之人紧握着救命的稻草一般紧紧抱着他的腰,再也不愿松开。
陛下搂紧她,不让她再动下去,他是个男人,撩拨之下滋生的某种本能让他羞愧不已……
某朵被强制按住,双眼缓缓睁开,一片迷离:“我……嗯……”这种时候她本能的想唤出他的名字,但后面的话,被情欲折磨得说不出来,只有暧昧的呢喃。
陛下并不知道某朵对他的渴望,取出雪魄凑在她鼻端,柔声哄到:“朵朵乖,再忍耐一会儿就好……”
手掌印在她的背上,强大的灵力催化雪魄的药力,难言的痛苦慢慢消散,头脑渐渐沉重起来,迷离的双眼闭上。
见她沉沉睡去,陛下慢慢收回手,轻轻放到床上,擦干她脸上的冷汗,拉过薄被为她小心盖上。
做完这一切,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深深看她一眼,脚步有些沉重地走了出去。
朵朵,再忍忍,父皇一定会想到办法救你!
天凤宫书房。
“招驸马?”听了夜幽篁的提议,陛下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发红如火的男子张狂不羁,懒洋洋地斜倚在靠椅上,紫色如水晶般通透的眸子瞥了他一眼:“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楚涟翘着二郎腿,抿了一口茶,冰蓝的眼眸在夜幽篁脸上一扫,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招什么驸马?!”
陛下顿时就怒了,抓起书案上的奏折,扬手就向两男砸去:“你们有没有搞错,朵朵才六岁,还是个孩子,招驸马来干嘛,让你们想办法,就出这么个馊点子!”
两男一闪身躲过他的突袭,沉默了半响,夜幽篁异常严肃认真地说:“夭魅,我觉得你的恋女情结真的很严重,什么时候让墨溪给你治治。你看朵朵现在什么地方像六岁的孩子?有了驸马,就不用被沐春风折磨得生不如死……女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你,还是趁早节哀的好。”
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被人直接讲出来,陛下的脸黑如锅底,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要治也是先治你们那两颗龌蹉的脑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就算招驸马,也轮不到你们两位!”
两头禽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把主意打到朵朵身上,那是我的女儿,你们凭什么跟我抢!
“你这话说得就见外了。”魔尊大人轻笑,他每次一笑总是邪邪地勾着嘴角,红发紫眸更显狂放:“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朵朵的名字都是我取的,嫁给我难道还会亏待她不成?”
楚涟嘀咕,陛下却听得很清楚:“取个名字又能说明什么,朵朵跟我才是最亲近的……”
陛下扶额,神色莫测地瞅了他们好半天,突然低声笑了,一字一字地缓缓说道:“两位今年贵庚啊?做我的女婿,你们好意思吗?好啊,先叫声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