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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凉,空气中还有些凉意,柳胭脂站在军营外头,等待着皇帝派遣过来的那两位随行的副将,心里也不由得担心自己乔装的问题。
不多时,便听到身后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柳胭脂也没什么心思回头看,只是问了句:“咱们可以走了吗?”
身后一阵沉默,没有任何回答。
“两位副官,咱们可以走了吗?”问完这句话,柳胭脂的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头,好像自己是什么赶着上路的囚犯。摇了一下头,接着将自己的眸子抬了起来:“我说两”
涌到嘴边的话,就那么的卡在了那里,柳胭脂怔怔的看着紧跟在身后的两个人,感觉像是一场噩梦的来临。
一身黑衣,冷漠如霜的冷日濯。
一身青衣,面带笑容的水易寒。
一个是自己想要记得却被迫要忘记的人。
一个是自己想要忘记,却一直记得的人。
柳胭脂瞬间觉得头顶上落下一张无形的叫做感情的网,将自己完全的笼罩了起来。
“怎么会是你们?”柳胭脂问,目光从冷日濯的眼上迫不及待的离开,接着落到水易寒含笑的眼眸上。
“因为你的幸福是我的责任!”水易寒低声的说了句,却也将实现挪了过去,挑衅般的看着身旁的冷日濯:“别人不懂得把握到手的幸福,我可以。”
冷日濯听到这句话,原本就冷森森的眸子更渗出一股隐隐的杀气来。柳胭脂忙的站到两人的中间,伸开双臂将两人给隔离了开,可这样的动作落到冷日濯的眼底,又变成了*****裸的袒护。
“我没袒护他。”柳胭脂看到了,急切的想要澄清,可转身又看到水亦寒的笑容就那么的僵在嘴角,眼中也满是淡淡的哀伤。她第一次知道,被太多人的在乎和喜欢,其实并不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随便你们好了,要打,要杀,悉听尊便。”柳胭脂低下头去,轻轻的咬了一下唇瓣。再抬头时,两个男人已经越过她,走到了大陆上去。还是水易寒开的口,他说:“大人,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启程去调查此人的身份了。”水易寒不知道从哪里有将自己的骨扇给摸了出来,跟着用扇顶戳了一下冷日濯,对方也将手中的剑唰的亮了出来。
“我可不想当着胭脂的面和你动手。”水易寒身形轻松的跳了过去。
冷日濯依然只是用冰冷的眸子扫了柳胭脂一眼,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三个人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离开了军中大营,一路朝着冷邪资料上所显示的那个出生地走去。
天黑下来的时候,一行人住进了附近村落中唯一的一家名义上的客栈。晚上,吃过饭,柳胭脂回房,就瞧见水易寒优哉游哉斜靠在自己门上,见她过来,伸手的便将门拉开说了句:“大人请安心休息,易寒会全力保护大人您的睡眠安全。”说完,朝着房顶上斜看了一眼,柳胭脂这才注意到,原来冷日濯一个人落寞的坐在屋脊上。
柳胭脂看着他的模样,心里面也跟着难受起来,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胭脂?”半响,水易寒也收去了自己脸上的笑容,伸出手去在柳胭脂的脸颊上轻轻的抹了一下。似乎有湿漉漉的感觉,柳胭脂这才察觉到,刚刚自己不觉然间又落了泪。
“我没事。”她说,背过身去,想要进房。
“你在伤心!”水亦寒伸手抵在门上:“能不能告诉我,离开了墨庄之后,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会变成那样,而你却成了当朝宰相,皇帝的妃子?”
水易寒的声音不大,可却足已经让身为武林高手的冷日濯听到。他虽然还漠然的坐在屋脊上,心却已经跟着那个即将出现的答案而变得紧张起来。
“我不知道。”柳胭脂困惑的摇着自己的头:“我发现我记得所有的事情,记得和所有人之间的关系,却惟独的”柳胭脂的声音开始颤抖:“却惟独的不记得我与冷大哥的过往。”水易寒没有吭声,却强硬的将自己的手扣在了柳胭脂的手腕上,接着脸色在月光中变得煞白:“你中了毒,谁做的?”
中毒?
那两个字像是一个炸弹,让原本冷漠坐着的冷日濯也不由得站了起来,漆黑的眼直直的望着院中洒落的月光。
“你说什么?”柳胭脂抽回自己的手:“你说我中了毒?可是,我并没有什么不妥啊。”
“你中的毒名字叫做女劫!”水易寒的手也慢慢的放了下来。“那是我师傅自行研制的毒药,天下几乎无解,它原本只是用于我那些师妹的身上。虽然她们自幼便接受较为冷酷的杀手训练,可人难免会产生感情。师傅认为,女人在碰到感情的时候,往往是最不中用的时候,所以他便发明这种毒药。它可以让人忘记最想记得事情,还可以让一个女人从此”水易寒顿了一下,将即将说出口的那半句给咽了下去:“不过分量不多,也许我可以试一试能否将其解除。”
柳胭脂感觉自己的脚下一下子空了起来,像是踩着一团软软的棉花。她用手抓着冷硬地门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原样:“不是无解吗?”
“那只是我师傅的说法。”水易寒看着柳胭脂强忍的模样,心里也是跟着一疼。眼前这个强装着镇定的女子,此刻那双眼睛与当初的墨蝶是如何的相似。
“我有个师妹,叫做墨蝶。她自十二岁之后,便被我的师傅喂食这种毒药。我答应过,要为她找到解决的办法。”水亦寒的手紧握了起来:“我一定会找到解药,不会让它再伤害到我的任何一个亲人。”
“那又是谁给我下的毒?”柳胭脂喃喃的问,许多人的面孔在自己的脑海中一一的滑过,接着定格在莲香那里。
头似乎又在疼,柳胭脂抱着自己的头慢慢的蹲了下来:“不会是她,怎么能是她呢?”
第三卷 玉碎宫倾 第一百二十九章 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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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颠簸着一路向南,柳胭脂时睡时醒,睡着的时候,总是梦见后世无忧无虑的学生生活,而醒着的时候,则只能感觉到胸口那慢慢撕扯的疼。
水易寒与冷日濯彼此都沉默了下来,分别进马车中守护,每次都是四只眼睛默默相对,谁也不吭声。
胭脂知道自己的自杀,让两个深爱自己的男人都心慌了,尽管他们表面都还那么的平静,甚至当照顾自己的人换成冷日濯,她依然还能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丝丝的抱怨,一丝丝的恨。可转眼,那眼底掩不疼惜也便浮了上来。
就这样过到了第五日,因为伤口而带来的低烧也渐渐的退了下去。这一天,柳胭脂也终于不用再躺着,而是改以坐着。休息时,冷日濯带了干粮进来,目光再次与柳胭脂对上,他轻轻的咳了声。
“冷大哥,你真的不要胭脂了吗?”柳胭脂冲着他淡淡的笑,趁着那苍白的脸色,笑容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冷日濯没有回应,只是将手中的干粮递给她。
柳胭脂默默的接过,轻轻的咬了一口:“既然不肯原谅,为什么不让胭脂去死。”那个死字刚出口,冷日濯腰间的佩剑便再次指向了柳胭脂的喉咙:“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再说死?”
柳胭脂盯了会儿剑尖,接着轻轻的扬起了眸子,“如果可以的话,胭脂希望这条命是冷大哥你的。”
剑又逼近了一分,冷日濯的手却跟着颤了一下,因为他发现柳胭脂捧着食物的手慢慢的移到了伤口处,脸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将剑收回鞘中,他半蹲在胭脂的跟前,伸手将她的手拉开。
前些日子,因为胭脂一直是躺着的,而且处在半昏迷的状态,水易寒与冷日濯谁也不敢放肆,只将她胸口的衣服撕开了一个圆洞,将药覆在上面。今日一动,那药全部都落了下来,幸好伤口已经结疤,此刻看起来,也不过就是一道粉色的印记。冷日濯盯着那道伤痕,接着起身,想要离开。
“冷大哥!”柳胭脂抓住他的手:“你要去哪里?”
“找人帮你换药?”冷日濯的嗓音有些干涩,胭脂听的出来,他是在内疚,因为自己身上的这道伤疤。
“不用的,胭脂可以自己来。”柳胭脂扯着的手慢慢的松了开,接着缓慢的将自己的身子背过去,慢慢的接下了外衣。
“冷大哥,胭脂有没有告诉你,胭脂是从哪里来的。”柳胭脂一边动手解着自己的衣衫,一边轻轻的问:“胭脂来自与这里完全不同的世界,在那里,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属品,凡是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都可以。爱情和婚姻,也不再是男人手中的**品,男人可以选择女人,女人也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所喜欢的男人,不能强迫,也不允许强迫。”
柳胭脂身上最后一件内衣也被缓缓的退了下来,接着一手将药按在伤口的部位,另外一只手艰难的拿着白色的棉布进行包扎:“冷大哥,和你在一起才是胭脂的选择。可是你需明白,胭脂可以不遵守这个世界的法则,却不能让你也不遵守。迷糊当官非我所愿,入宫为妃更是迫不得已,胭脂想要做的就是要冷大哥幸福,一辈子都幸福。”
包扎完毕,将棉布头轻轻的打了一个结,不是很完美,可勉强也还能撑个一两天。将外衣披上,柳胭脂这才发现冷日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过了头来,目光对上,他冷漠的眼中有着一丝尴尬,而胭脂的脸也在微微的发烫。照着她的那个时代规则,冷日濯可以说是他的前男友,至少名义可以说是如此,被自己前男友,尤其是发生过一些故事的男友看到自己裸露的脊背原本就不算什么,可偏偏对方眼中的清纯让她也潇洒不起来,放任不起来。
“你——”冷日濯脑海中还在消化着刚刚听到的那些信息。此刻看到柳胭脂娇羞的模样,心里一冲动。跟着蹲了下来,将她瘦弱的身子狠狠的抱进了怀里,他感觉到胭脂的身子一阵轻颤,接着听到了她细细的哭声。
“是八王爷?”冷日濯不是傻子,他不是没有起过怀疑。可就像是他曾经不相信胭脂会进宫为妃一样,他始终也不肯相信自己的遭遇是八王爷一手导演的。
自冷家被灭门,自己上京报仇遇到八王爷,就一直受到他的提携照顾。虽名义上是主仆的关系,可私下就形同父子一样,只要八王爷一句话,他可以为他生,为他死。
柳胭脂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他是贤王,心里头装着的是江山社稷,是黎民百姓。身为胭脂,我恨他以调查皇帝的真伪将我骗进深宫,以冷大哥你的性命相要挟我为皇帝生下一子,来继承大宋的江山社稷。我恨他,言而无信,要在我就范之后,还危机冷大哥你的生命安全。可身为大宋的宰相,身为言之,我敬佩他,因为他心里从未装过自己,在江山社稷的面前,他将自己看成一粒微尘,将家人抛之脑后。莲香曾偷偷的告诉我,那一夜他一个在院落中静静的哭泣,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便是在那一夜,他下了除掉冷大哥你的命令。”
柳胭脂伸手触摸着冷日濯脸上的那道疤痕:“冷大哥,如果八王爷要求你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放弃我,你会吗?”
冷日濯盯着柳胭脂的眼睛,半天才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可以给他我的命,却不可以放弃你。”
柳胭脂眼眶中的泪落了下来,跟着抽泣了一下鼻子:“王爷他果然了解你。”
“可这不足以让我原谅他。”冷日濯的眼眸又冷了下来。
“冷大哥。”柳胭脂伸手想要抓住风一样冲下马车的他,可得到的只有身子撞击到马车地板的微疼。
一只手伸过来,柳胭脂跟着仰头,低低的唤了声:“水易寒?”
“不好意思,我听到了你和他的对话。”水易寒温柔的将她扶起来:“又没撞到伤口?”
柳胭脂轻轻的摇了摇头,“冷大哥会去找八王爷报仇吗?”
“那你还会回到皇宫做你的妙妃娘娘吗?”水易寒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提出了那个让柳胭脂这几天一直刻意遗忘的问题。
第三卷 玉碎宫倾 第一百三十章 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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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柳胭脂微张着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胭脂,你已经走出来了,你的人生你可以再选择一次。”水易寒邪肆的笑了一下,将嘴唇轻轻的贴近柳胭脂的耳朵:“不过,我知道你的人生抉择里不会有我,所以我退出。”
“水易寒。”柳胭脂回眸。
“不要用那么内疚的表情看着我,我只是不想你难过。”水易寒将身子拉远了一些,然后一把将胭脂拉进怀中,狠狠的拥抱了一下:“记得,如果有一天那个皇宫容不下你,那个男人的心里容不下你,就回来找我。墨庄永远是你的家,而你永远是我的水夫人。”
“易寒”柳胭脂眼角湿了,她拼命的吸了一下鼻子,然后看着他起身,转身,直到消失。
“水易寒,对不起。”柳胭脂轻轻的闭上眼睛,脑海中是浮现的是她与水易寒从相识到离开的所有画面,当镜头落到最后的那个寂寞的背影,柳胭脂的心猛然的痛了一下。其实,她对水易寒并非无情,只是柳胭脂只有一个,她能够选择的爱人也只有一个。
如果有来生,我希望可以一分为二,一分为三,偿还你们的情,你们的爱。
没有了水易寒的旅程,更多了一些尴尬,一路上柳胭脂都试图找话,可每每触及到他冷漠的眼眸,都只能将涌到喉咙边的话语硬生生的咽下去。
“冷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第一百次开口,等来的是第一百零一次的沉默。
“我看你也讨厌我了,不如咱们就此分离好了。”柳胭脂轻轻的咬了咬唇瓣:“日后不管我是宰相爷也好,是妙妃娘娘也好,是单纯的柳胭脂也好,是生还是死,都与冷大哥你再没什么关系了。”
从行驶的马车上以玩命的姿态跳下来,柳胭脂在赌,赌冷日濯的心里还有自己的存在。
“你做什么?”身子滚落马车的一瞬间,冷日濯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双手及时的拦住急速滚落的柳胭脂:“你难道忘记了,你这条命是属于我的。”
待到两个人停下来,柳胭脂这才缓缓的摇了摇头:“胭脂没有忘,也不敢忘。这条命就放在这里,冷大哥需要随时都可以拿走,胭脂绝对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那你?”冷日濯松开了手,接着站起了身来。柳胭脂也起身,揉着压疼的手臂,抬眼冲着冷日濯笑:“其实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下,在冷大哥的心里还有没有胭脂的位置。”
“确定了又能怎么样?”冷日濯蹲下来,伸出一根指头将她的下巴抬起,冰冷的眸光直射向柳胭脂带笑的眼眸:“确定了,你会留下来吗?”“留留下来?”柳胭脂的眼珠跟着转了转,脑海里在快速的消化着冷日濯这句话的意思。
“如果我不报仇,你是不是也可以不当大宋朝的宰相,不当皇宫里头的那个尊贵的妙妃娘娘。”冷日濯将她的头揽过来,“胭脂,我不可以再失去你。”
“那你不恨我了?”柳胭脂轻轻的问,眼角也开始有些微微的泛湿。
“不!”冷日濯轻轻的摇头。
“那你也不恨八王爷了?”柳胭脂继续问,脸颊轻轻的摩擦着冷日濯的衣服。
“不!”冷日濯这个不字,答的有些勉强。
“那你还喜欢胭脂吗?”柳胭脂轻轻问:“不计较胭脂的过去,重新接受胭脂?”
这次冷日濯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将她身子推开了一些,柳胭脂心里冷了一下,跟着嘴角残留的笑容也随即僵在了那里。“好了,我开个玩笑而已。冷大哥,你看看,现在山高皇帝远,你也不做你的冷护卫,我也不当我的柳大人,咱们就像以前在胭脂巷那样好不好?”
“胭脂。”冷日濯看到她眼中的忧伤,心跟着被刺痛了一下。
“我饿了,冷大哥。”柳胭脂不想再继续那个话题,她虽然表面很坚强,可事实也和那些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害怕从自己喜欢人的口中听到拒绝的话。
“饿了就快些走。”冷日濯将柳胭脂轻轻抱起,放在马背上。
赶在日落前,柳胭脂与冷日濯终于找到一家简陋的客栈,木门半掩着,门上的黑色漆已经脱落了不少,门口点着两盏大红灯笼,上面写着个“福”字。
“奇怪,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怎么还会有客栈,不会是黑店吧?”柳胭脂看了看四周,方圆数十里几乎都没什么人烟,却莫名其妙的瞧见一家客栈,还真不能不让的心里有些疑虑。挣扎着下马,走到门前,试着伸手推了一下,却猛然的吓了一跳。
“对对不起。”柳胭脂跟着后退了一步,身子依进冷日濯怀里。木门被缓缓的拉开,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独眼老人手中提着一盏灯笼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他用仅有的一只眼睛瞧了瞧柳胭脂,接着走到冷日濯的跟前,躬身道:“少主。”
“少主?”柳胭脂回身瞧着冷日濯:“他是你的人,不然为什么叫你少主?”
冷日濯没有回答,只是点头让老人起身:“福伯,帮我们准备一些吃的东西。”
“是的,少主。”老人点了一下头,然后抬眼的时候,仅有的那一只眼睛又再次盯上柳胭脂:“请恕老朽多言,敢问这位姑娘是少主的什么人?”
被人用介意的目光盯着,柳胭脂实在是感觉有些不舒服,她轻轻的扯了一下冷日濯的衣袖,然后肚子也很不合适宜的咕噜了一声。
“对不起。”柳胭脂的脸颊变得滚烫,将身子更贴近了冷日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