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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过来,见到数额,韩瑞瞳孔涨了几分,脸上掠过一抹激动的潮红,长长吐气,轻松说道:“看起来蛮多的,不过有一半,不是我的。”
第二卷 长安行 第二百八十三章 会意?
更新时间:2011…6…2 0:45:21 本章字数:4962
第二百八十三章会意?
古代,身为太子的滋味,应是苦多乐少,处境尴尬,上头有皇帝,表现突出,受到忌讳,表现差劲,更加不行,底下不仅有人虎视眈眈,中间还有朝廷百官的指手画脚,言行举止,如履薄冰,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相对,李承乾的感觉,应该比较舒服,李世民英明神武,雄才伟略,不用指望能够超越,本来就天姿聪颖,又在韩瑞的提点下,努力改正脾性,表现愈加出色,得到李世民几次嘉奖,李承乾却没有得意忘形,纳妃之后,性格更加沉稳,用心勤学,极少出宫了。
这样做的结果,自然是又受到了东宫官员的赞许,上报皇帝,朝中上下闻之,又是一番歌颂,声誉更上一层楼。
今日,晨课结束,李承乾惯例回到寝宫,太子妃苏绫不在,受长孙皇后之邀,进宫聚会,这些事情,他不太关心,只要知道,苏绫得到长孙皇后喜爱就行。
在称心的服侍下,换了件衣袍,来到书房,环视了眼,李承乾觉得有些不对,以往这个时候,如意应该摆好笔墨纸砚之类,待自己回来练习,现在却没在这里,不由有些奇怪道:“如意呢?”
“回殿下,适才有人找他,如意出去会客了。”称心说道,知机在箱柜取出笺纸笔墨,摆正砚台,执了块墨锭,轻轻细磨起来。
李世民喜欢书法,为了迎合他的心意,几个皇子有意无意的,都写得一笔好字,李承乾也不例外,抽空练字,自然是每日必不可少的功课。
“找他?谁找他呀?”李承乾提笔,更加奇怪了,如意在外,应该不认识什么朋友吧。
迟疑了下,称心答道:“是韩公子。”
“韩瑞来了?”李承乾似有几分惊喜,笑道:“算起来,自从李世民寿宴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听说是在秘书监当了校书郎,今日怎么有空来访。”
“那个……殿下。”称心小心翼翼提醒道:“韩公子不是来拜访殿下的,而是来找如意。”
“找如意?”李承乾愕然,表情怪异道:“你没有弄错吧?”
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称心咬唇说道:“殿下若是不信,待如意回来,一问便知。”
习惯性忽略称心的反应,李承乾迷惑不解,喃声说道:“多半又在玩什么把戏。”
心里搁着事,自然写不出好字来,勉强写了片刻,李承乾停笔,退步观看,摇头不已,连忙拿来,揉搓成团,扔到纸篓之中,免得丢人现眼。
这时,如意回来了,步履轻快似奔,颇有几分急切,可是精神却有些恍惚,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浑浑噩噩的走进书房,对李承乾也称心两个大活人视若无睹,神不守舍的转起了圈子,口中念念有词:“回来禀报太子,禀报太子……”
目光掠过狐疑,李承乾轻喝道:“如意,孤在这里,有何事情禀报。”
“太子,殿下。”如意打了个激凌,见到李承乾,连忙行礼。
挥手示意,李承乾追问道:“准备向孤禀报何事?刚才韩瑞为何找你?”
“殿下,韩公子他……”如意神情激动,语无伦次道:“好多钱……禀报殿下……”
什么乱七八糟的,李承乾皱眉寻思,什么钱不钱的,难道是韩瑞又缺钱了,不好意思向自己借,所以通过如意传话。
递了杯水,称心说道:“如意,喝杯水,慢慢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呀。”
端水一饮而尽,顺了口气,如意俊俏的脸上浮现激动的红色,下意识的压低声音,喘息说道:“殿下,刚才韩公子寻我……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看这个就明白了。”拍了下脑袋,如意连忙翻出一本账簿,呈了上去。
李承乾接过,莫明其妙,翻阅几页,心里有点谱了,这个应该是烟花生意的账目汇总,想到韩瑞当初五五分账之语,李承乾会心而笑,其实根本没有在意,只要讨得父皇欢心即可,什么生意之类的,对于天生贵胄的自己而言,没有丝毫的……
直接翻到最后,李承乾望了眼,立时愣住了,很丢脸的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难道是昨夜与苏绫……太尽兴了,弄得现在精力不济,精神恍惚。
“殿下,你没事吧。”发现李承乾的异常,称心颇为担心的叫唤起来。
李承乾置若罔闻,迟疑说道:“如意,这个数额,是不是假的。”
“那个,奴也不知道。”如意小声说道:“不过,韩公子托我转告太子,钱太多了,他扛不过来,问你要不要,要的话,就派人去拿,不然就归他了。”
“这小子……”骂了句,李承乾犹豫不决,这么多钱,全部…呃,是一半,或许能将书房填满,放弃了,好像有些可惜,但是接受的话,又觉得有亏与韩瑞的交情,纠结啊。
“对了,还有……”偷偷瞄了眼李承乾,如意低声说道:“韩公子说了,这么多钱,他心里也是很舍不得,若非看在殿下是太子,不敢有所欺瞒,他就中饱私囊了,现在呈报上来,就是希望你良心过意不去,主动成全他,一举两得,多好。”
“全成他,好,我就成全他。”李承乾狠声说道:“一人一半,一分也不少能,不然我就率东宫禁卫去抢……哼哼,一枚铜钱都不给他留下,让他去喝西北风。”
称心如意两人,什么见过李承乾这般模样,一时之间,却是惊愕不已,以为韩瑞真的触怒了李承乾,直到发现他的嘴角掠过一抹笑意,才明白过来,这不过是戏言罢了。
如意也隐约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韩瑞不自己来向太子殿下说这件事情,因为他明白太子的性情,当面而谈,肯定不好意思授受,不如通过自己,中间有个缓冲,半推半就的,事情就完美解决了。
如意暗暗佩服韩瑞设想周到之时,却见李承乾慢慢摇头,心平气和道:“算了,一时气话,当不得真,我衣食无愁,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如意,韩瑞走了没有,没有就请他进来,好些日子没见了,恰好小聚畅饮,祝贺他为官出仕。”
“韩公子回去了,他说自己现在已经身为朝廷官员,不好在私下与殿下会面,请你多加见谅。”如意说着,又掏出一封信来,呈示李承乾,说道:“这是他给殿下的书信。”
李承乾接来,盯住如意半响,问道:“还有没有其他事物,一同拿来。”
“没有了,就两样。”如意说道,有些腼腆低头,对于韩瑞佩服的心情,立即上升到崇拜的程度,怎么太子的举动,都预料得那样清楚,仿佛亲眼所见。
慢条斯理的抽出信纸,李承乾仔细观看,表情变了下,又恢复如常,沉吟片刻,轻声说道:“如意,明日,你就到韩瑞那里,把钱运回来,分开几次,不要弄得人尽皆知。”
如意连忙应声,恪守本分,没有多问。
其实,信上也没有什么实际内容,只是平常普通的问候,说说自己近况,平时无聊就看看吕氏春秋什么的,有些话,韩瑞也不好直说,白纸黑字更是不行,只能暗示了。
吕氏春秋的编者,就是大名鼎鼎的秦国宰相吕不韦,他的故事很多,最为有名的,自然就是奇货可居了,不惜舍下全部的家财,硬是把一个质子扶持成为秦王,可见金钱的威力,充分说明财可通神的道理。
古代肯定不是这么理解奇货可居的含义,按照正常情况,李承乾应该迷惑不解,但是之前交往的时候,韩瑞半是戏谑的提过这个典故,李承乾自然不会忘记,考虑了下,立即明白韩瑞的用心。
又或许,韩瑞本来没有这个意思的,书信也是普通的问候,没有什么特别含义,但是机缘巧合,李承乾按照自己的心思,理解成为这样,那也怪不了韩瑞,然而,反正事情到了这个份上,真相到底是哪个,已经不重要了。
李承乾视韩瑞如同可以倚重信任的心腹,韩瑞觉得李承乾为人不错,好好改造的话,应该能够成为不错的皇帝,有心扶持,又担心涉足过深,爬不上来,不敢表明心迹,只得旁敲侧击,能拉一把是一把,反正还有十年时间,慢慢来,不急。
悠哉悠哉,省试榜单要公布了,就在皇城朱雀门前,消息传出,这里可谓是人头攒动,千百士子引颈张望,等待礼部官员出来张贴榜旨。
新官上任大半个月了,好不容易轮到沐休假日,在流萤、画屏的服侍下,泡了个温水澡,洗了个头,一阵清爽,搬了张竹床,轻躺眯眼,在后院享受明媚的*光,不时**下两个可爱的小侍女,韩瑞觉得,生活真是惬意之极。
可惜,半路杀出个钱丰,听到风声,不敢独自前往观榜,硬是拽拉着韩瑞陪同,摊上这样的好友,韩瑞也只能自认倒霉,简单盘发,扎了条丝带,在钱丰的百般催促下,匆匆而去,很快来到朱雀门前,却发现已经挤不进去了。
人满为患,一些明显不是考生的人,也来这里观看热闹,声音喧嚣,十分嘈杂,若不是知道怎么回事,恐怕守卫皇城的兵将,立即带足人马,杀伐而来,全部拿下治罪,韩瑞恶意的揣测,只见前面阵形突然乱了。
“来了,出来了……”
第二卷 长安行 第二百八十四章 夜直
更新时间:2011…6…2 19:56:17 本章字数:4866
第二百八十四章夜直
“让开,都让开,容他们张榜。”
“不要挤,诶,你踩着我了。”
“后退,后退,后面的兄台,莫要推啊。”
几个书吏走了出来,见到他们手中拿着的黄纸,个个恨不能跑上去抢夺观看,可是在军卫拦截下,众人只得让路走开,悬着心,提着胆,等待最后结果,成与败,就在今朝了。
在军卫的挡驾下,几个书吏悠悠来到宽厚的城墙脚下,也不着急,蛮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与同僚笑语几句,这才慢条斯理的拿起刷子,蘸了抹糨糊,在墙上抹刷几下,旁边的书吏却不敢随意,取出榜旨,小心翼翼粘贴上去。
“出来了,有没有我?”
霎时,可谓是群情振奋,众人争先恐后的挤来,若不是几个军卫见势不妙,抄出家伙,组成军阵,面对寒光闪烁的兵戈,众人才不敢造次,停下脚步,凝眸而视。
“大家莫吵了,这是道举科的榜旨”
一个目光锐利的士子大叫起来,众人闻声,大部分人都静了下来,只有那么小撮士子,带着紧张的心情,向前挤去,可惜尽管不是自己的科目,却没人愿意挪动让开。
“前面的兄台,烦劳帮忙念下榜上名字。”挤了半天无果,终于有聪明的士子叫唤起来,声音发颤,可知其心情不安。
举手之劳,排在前面的士子,也乐意施予援手,积个善缘,当下望着榜首,高声叫道:“大家肃静,我要念了,商州薛山,晋州柳嗣……”
听到前面士子叫声,众人渐渐安静下来,尽管底下还有几分嗡然,但是勉强能够听得清楚了,一个个名字传来,与已无关的自然不会在意,但是参加道举科考试的士子,反应就千奇百怪了。
“我中了,我真中了?”欣喜若狂,不敢相信。
“兄台,麻烦再念次,刚才说的是谁?”没听清楚,心里着急,到底是不是自己。
“没么呀,不要紧,之前也料到了,明年再来。”
也有表现淡然的,科举众生相,因人而异,自然没有相同之处,特别是一些士子,一次次期待,一次次失望,最后发现前面的人念完了,还是没有自己,有些人脸色惨白,有些人失落叹气,有些人不能接受,跳脚叫骂……
第二张榜旨张贴出来了,前面众人连忙转移阵地,参加道举科试的士子,连忙涌了上去,中了的,再次确认自己榜上有名,没中的,自然不会死心,非要亲眼目睹,如此再三,有人欢喜有人愁,纷纷扰扰,却没人留意。
其他榜旨陆续公布,情况大致,循环往复,大部分的士人注定是无奈而去,只有少数的幸运儿,留了下来,满面春风,笑容可掬,得意之极。
五十张榜单,一路贴去,颇为可观,接下来的,却是最后的进士科榜旨,参考人数最多,竞争最是激烈,录取数额最少,最为风光荣耀,可谓是重中之重,在张榜的刹那,众人云集,甚至连旁科与不相干的路人都跑来看热闹。
这个时候,钱丰再也不能保持常态,双手笼袖交握,额头隐约冒汗,屏气凝神,心跳变得极快,紧张的情绪蔓延遍布全身,忐忑不安。
受其感染,韩瑞也有点儿提心吊胆的,虽说尽了努力,觉得钱丰考个进士应该不成问题,但是世事难料,谁知道过程有没有意外,所以已经在心里准备好了两套应对方案,要是中了,什么也不用多说,恭喜就行,要是没中,应该怎样劝慰,也是个问题。
“二十一郎,你眼力好,帮我看仔细些。”钱丰轻声道,努力睁大眼睛,注意书吏的一举一动,心头突突突直跳,好像要迸出来似的。
“没有问题,宽心,不会漏下的。”韩瑞自然应声,他们的运气不错,占了有利地形,排在前面,可以第一时间看到结果。
韩瑞劝说之时,几个书吏已经贴好榜单,识趣的离开墙壁,三十七个名字,附有籍贯,竖立而写,乍看之下,有些密密麻麻的,韩瑞定晴凝视,钱丰已经呼嚎起来,紧紧揪住他的手腕,神情激动、兴奋,语无伦次道:那……我……”
韩瑞顺势望去,张三李四的名字映入眼帘,都没有熟悉的,怎么不见个名人,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目光继续移动,终于在末尾之后的第三列,见到了钱丰的名字,扬州钱丰,应该是他没错。
安心了,韩瑞由衷的欢喜,露出灿烂的笑容,祝贺道:“恭喜三哥如愿以偿,高中进士,真可谓是十年寒窗无人闻,一举成名天下知。”
听到两人的对话,旁人自然明白过来,纷纷向钱丰投以羡慕的目光,同时觉得韩瑞此言,虽然有几分偏颇,但是也有一定的道理,成为进士之后,游街宴会,天下皆知未必,但是肯定轰动京城,人人尽知。
众目睽睽之下,钱丰也没有表现不堪,压制心中的激动,拱手致谢,再望了眼榜旨,榜上有名,不是幻觉,立即拉着韩瑞退去,回家报喜。
上了马车,钱丰立即露出本性,傻笑呵呵道:“中了,真的中了,没有想到啊。”
狐疑端详,韩瑞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试探反应,不想钱丰没有动静,依然一脸的傻笑,韩瑞叹气道:“可怜,多半是疯了。”
“今天三哥高兴,随便你诋毁,不与你计较。”钱丰笑呵呵道,眉开眼笑,好似花朵。
没事就好,韩瑞微笑,回到宅第,听到这个消息,众人肯定是欢声雷动,连续放了好几盘爆竹,噼噼啪啦的声音,传出数里,分外的热闹。接下来自然是欢宴,众人纷纷敬酒,没有多久,钱丰就瘫软了,乐呵呵地抱着酒坛,憨态可掬。
“这孩子,也不知道节制。”郑氏埋怨起来,叫来两个三仆役,又背又托,把钱丰抬回房中休息。
“要多练习,接下来几日,听说有很多酒宴的,轻易倒了,让人笑话。”钱绪开怀笑道,儿子出息了,做父亲的,心中肯定宽畅之极。
酒宴很尽兴,韩瑞心情舒畅,不过因为有事在身,日落之前就走了,来到郑府,由于推了顾胤的宅院,只得继续住在那里,而且扩大搜寻的范围,又找了多日,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宅院,这个结果,其中最高兴的,自然是崔氏,天天能与郑淖约见面,巴不得两人长住,岂会有什么怨言,不过韩瑞心里别扭就是了。
实在不行,相中那幢,干脆砸下重金,不信有人不心动,韩瑞寻思,在郑府进出自如,来到精致的阁楼之中,见到他的身影,画屏立即迎了上来。
“郎君回来了。”画屏柔身行礼,察觉韩瑞身上的酒气,连忙端来温水,递上毛巾,又是抹脸,又是换衣,忙忙碌碌,如同乖巧的小媳妇,韩瑞舒服的享受,不时哼哼几声,表示满意,不知不觉之中,他已经腐化堕落了,成为万恶的封建官僚地主,令人羡慕嫉妒恨。
待收敛整齐,身上干爽了,搂抱俏娇秀气的美女,韩瑞问道:“她们呢?”
“跟夫人出去进香了。”画屏说道,身子蜷伏在韩瑞怀中,小脸挂着羞涩的笑容。
“哦,呵呵,三哥考中进士了,明日有空,备几样礼物,大家去给他庆贺。”韩瑞笑道:“今晚我去夜直,估计要子时才能回来,你们早些休息,不用等我了。”
画屏柔顺点头,忽然跑开,离了韩瑞的搂抱,走到屏风后面,拿了个包袱出来,甜笑道:“郎君,这些物事,是娘子准备的,夜直辛苦,让你带去,打发寂寞。”
韩瑞接过包袱,打开观看,都是些糖果糕点之类的零食,当下笑纳了,与画屏温存了片刻,看了下时辰,也就出发而去。
唐代有上夜班的制度,称之为夜直,像中书、门下、尚书三省,这样的要害部门,唯恐有大事发生,一般是大臣值勤,而秘书监之类的官署,没有什么特别情况,由低级官员夜直,允景应数,应付了事。
秘书监的官员不多,除去几个主官,恰好半个月轮一次,两人值班,韩瑞的运气不错,安排在上半夜,不用通宵达旦,不过回去睡了几个小时,就要起床上班点卯,也蛮辛苦的,反正对大家来说,上夜班,就是种煎熬,没有什么区别。
到了皇城,天色暗淡下来,凭着牙牌,韩瑞畅通无阻的来到秘书监,官署冷冷清清的,只有两三个书吏留守,一番拜见,他们退去,韩瑞自然留了下来,点了盏青灯,就开始漫长而无聊的夜直,顺手把昨日积压的事情办完了,看了下沙漏,发现才戌时初,换成后世的时间,就是晚上七点多,什么时候才到子夜啊。
勉强看了会书籍,消灭几块糕饼,韩瑞就有些烦躁,主要是外头太安静了,高墙林立,只挂着寥寥几盏灯笼,天空飘来几躲乌云,把月亮与星星都遮蔽起来,夜幕漆黑,风吹而过,若隐若现的传来一些怪异的声音,气氛恐怖。
淡定,要淡定,韩瑞告诫自己,顺手挑了下灯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