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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熟知丈夫脾气,看丁易的表情就知道他是真生气了。她忙放柔了身段好好哄了丁易一阵子,又说:“侯爷,你看这陆夫人说的话,是不是有道理?”
    丁易想了好一会儿,才微微点头说:“想起来……确实也对。”
    他叹了一口气,身子一软,轻轻靠在床边的被褥上。
    为了子嗣的问题,他真是心力交瘁。
    丁易算得上是王公贵族中的异类,他本身还真是不太好女色,对妻子也是真心的疼爱。像他这种身份的勋爵,别说是真的袭了爵位的,就是那些别的侯府公府里头的闲散公子,谁身边没几个解语花?
    别人都以为是朱宜真善妒,闹着不让他纳妾,其实也不尽然。
    但是无论如何,传宗接代的观念是深入了每一个世人的骨髓之中的,丁易再看得开也不可能对此释怀。
    在多方努力无果的情况下,他只得向妻子提出要收个通房,看看能否生下个庶子来,也好对祖宗有个交代。
    妻子虽然默许了,但是丁易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更加暴躁易怒,动辄发火,就知道妻子心里是不舒坦的。
    不仅仅是出于对另一个女人的嫉妒……一个通房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威胁到朱宜真的地位的,更让朱宜真不舒服的,是“别人的孩子”。
    如果真的生下来了,那可不能当普通的庶子养,真要记在她名下做嫡长子的日后袭了爵位的,也是这孩子……
    但凡人都有私心。朱宜真当然希望是由自己的亲生儿子来袭爵了,怎么甘心把爵位让给一个庶出的孩子?
    丁易看朱宜真对选通房丫头的事一拖再拖,也不忍催促她。
    想不到妻子还是没放弃她自己生嫡子的想法。也难怪的……
    “侯爷,陆夫人跟我说了好些话,都是我以前没听过,更没想过的。”屋里没有旁人,朱宜真便顺势也斜斜倒了下去紧挨着丈夫,在他耳边说了好些私密话。
    丁易听了也是不住惊诧,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丁易才开口说:“陆秦氏送了你什么东西?”
    “哦,那个啊。”
    朱宜真坐起身来,走到梳妆台边,取过一个小小的木匣子。
    “她送了我两瓶子玫瑰香露,一瓶用来擦脸,一瓶是给调着喝的。”
    丁易一个大男人,不好对什么香啊粉啊的发表见解——像贾宝玉这种极品也是千年等一回,百年出一个的,寻常男子若是跟内眷讨论这些脂粉,自己就先羞愧而死了。
    不过这味儿闻着倒是挺清雅,绝不是外头那些脂粉能比的。说起来,似乎比妻子用的那些内造的脂粉还好些。
    “玻璃瓶子?倒是和内造的香露一样。”丁易只是随意打量了一下那两瓶香露便自顾叫人伺候自己到净房里梳洗去了。
    等他转回屋里,朱宜真已经先睡下了。让他意外的是,妻子竟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显然已经睡着了。
    天知道有多久没见过妻子这么快就入睡了?
    看着朱宜真在烛火映照下恬静的睡脸,丁易又无声地轻轻叹息。
    芳菲送给朱宜真玫瑰香露,便是用来安神宁心的。
    其实芳菲早就想提炼玫瑰香露了。她上辈子特别喜欢用各种精油香薰来调节心情,深知这些玩意的好处。
    只是以前住的阳城、鹿城,根本没有玻璃作坊。而没有玻璃器皿,是提炼不出真正的纯露和精油的。
    也是直到前几个月,因为济世堂生意扩张的缘故,有几种特别容易走味的药丸需要定制专用的器皿。涂七请示说想去采购一批质量上乘的瓷瓶,她一时兴起,让涂七看看能不能用玻璃瓶子,才知道这京城里玻璃作坊还不少。
    有了玻璃作坊,芳菲便来了兴致,特地把炼制精油和纯露的方法写了下来,让春雨去替她找人来试试能不能弄出点高纯度的玫瑰油来。
    因为有芳菲“不怕花钱”的指示,重金礼遇之下,果然让春雨办成了这桩事情。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秘辛(五千字)
    第二百四十章:秘辛(五千字)
    芳菲送给朱宜真那两瓶玫瑰香露,是首批试验成功的产品,每一瓶的成本起码要几十两银子,真是货真价实的“液体黄金”。
    因为制作这种高纯度的玫瑰露,从原料到制作,要求都很高。
    在每年春夏之交,玫瑰尚未开放之时,选取上品玫瑰中朵儿大、颜色紫、光泽艳者,分批采摘。用小火将其迅速烘干,火候不可过大也不能太小,烘时将花瓣铺成薄薄一层,待其干燥后,将适量花瓣放入玻璃烧瓶内提炼纯露。
    接下来的步骤才是关键……也是前人所未曾试过的,花瓣蒸馏法。
    这需要用到芳菲设计出来的玻璃烧瓶和同样是玻璃材质的冷凝管——在此之前,许多药堂蒸馏药汤,会使用竹管,效果相去何止万里。
    蒸馏时,将装了花瓣的烧瓶加上清水,塞上软木瓶塞,再接上冷凝管。然后,将烧瓶放在小火炉上加热,烧开后收取蒸馏液即为玫瑰露。
    过程说起来并不难,但是每次应该取多少两花瓣兑上多少水,火候的大小,加热的时间,提纯后的保存……这一系列试验是复杂而繁琐的。
    即使芳菲手上有着十分详尽的制作方法,依然得让人实验了许多次,用掉了整整两车玫瑰花,才提纯出了十小瓶玫瑰纯露。
    她自己还没舍得用呢,一下子却给了朱宜真两瓶,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心痛。
    不过……
    芳菲想,她这么做,应该是值得的。
    “夫人,这是您前些日子交代涂七查的,京郊几条花农村子的情况。”
    春雨捧着几本册子从外头走进屋子,顿时听到满屋哭声。
    陆府的三胞胎好像真是连着用一颗心似的,一哭就全都哭起来,一笑就全都笑个不停,让服侍的下人们也很是无奈。
    为了照顾这三位小少爷,陆府只得又请了三个奶娘,买了四个小丫鬟,才勉强够人手做事。加上芳菲屋里原有的一个奶娘六个丫鬟,还有院子里三四个管洒扫的小丫鬟,就这一个院子便足足有将近二十个下人。
    芳菲有时跟春雨感叹自己家用人太多,春雨却不以为然,对芳菲说:“夫人,这才是富贵人家的气象呀。奴婢跟着夫人到靳府、孟府、龚府去,他们几家的下人才多呢。一些得脸的管事娘子、媳妇和大丫鬟下头,还有小丫头片子供使唤的,一院子乌压压全是人头。咱家这算简朴的了”
    这还叫简朴?每个月发月钱的时候,芳菲都要心疼上老半天,总觉着下人太多了。
    不过想想那红楼世界里,一个小少爷屋里就三四十个下人,自己家比起来确实又少了许多……
    “唉,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芳菲叹气道。
    养活这么一大家子,可不是件轻松容易的事情,反正陆寒那点俸禄是可以直接无视的。
    现在济世堂生意好,又托了某人的洪福,跟军里签了协议,每个季度往边城送一趟金创药、伤寒药等等,能赚回不少利润。
    不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往军队供应军药是好,也不一定能长久做下去啊。不能只看到眼前的好事,得为将来多考虑考虑才是。
    早在前些时候,涂七就让春雨对芳菲说,现在这时节,是买地的旺季。
    涂七这是为东家考虑,想提醒芳菲该在京城买些地了。
    也难怪涂七会这么想。在这个农业为本的国度里,所有稍微有些余粮的人家,都会积攒土地作为安身立命的根本。
    陆家已经在京城安顿了一两年,眼看着陆寒又新升了官,暂时不可能外放,是该在京城附近买些田产了。
    “是呢,我也正想买地了。”
    芳菲一松口,春雨当时便喜道:“夫人想买什么田地?还是水田好,最肥。奴婢让我家那口子去查查,找些中间人问问吧?”
    “不着急……我倒是不想买水田……”芳菲边思索边说道。
    春雨一愣,不买水田,难道买山坡地?怎么可能。
    “你让你男人,去查查除了咱们上回买玫瑰花那陈家庄,京郊还有哪些村子是种花的。我看过年庙会上花市那么火爆,京城赴京的花农应该不少才对。”
    春雨虽然疑惑,但是对主人的命令绝对服从,是她最让芳菲满意的一点。她没多问便去对涂七说了这事。
    涂七查了好些时候,到今天才让春雨把他调查的结果送进来,请芳菲过目。
    芳菲正歪在罗汉床上养神,含笑看几个奶娘各抱着一个哥儿在喂奶。看到春雨过来,便对奶娘和丫鬟们说:“行了,把少爷们抱回他们屋里去吧。记得等他们午睡醒了再抱过来。”
    芳菲住的院子在陆府的南角上,北屋、东屋、西屋分别有三间房。芳菲和陆寒住在北屋上房,两边耳房是给当值的丫鬟们歇息的,东屋住了柳儿和服侍他的人,西屋自然就分给了三胞胎。
    奶娘和丫鬟们一起行礼退下回西屋去了,这屋里霎时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芳菲与春雨、碧青三个人。
    “这些小鬼活力太充沛了,吵得我脑仁儿疼得要命……碧青,给我倒碗杏仁茶来。”
    芳菲一吩咐,碧青便退到外间去倒茶了。
    这时芳菲才伸手接过春雨手里的册子,坐直了身子认真看起来。
    春雨显然之前已经看过了,当芳菲看到一些地方有疑问的时候,春雨都能及时解答。如果她真是不知情的,也便照直说不知道。
    芳菲的目光稍稍从账册上移开,微笑着看了春雨一眼。
    “你办事越发稳重了。”
    “奴婢只是尽本分而已”
    春雨忙垂首说了一句。能得到女主人的赞赏,春雨还是很开心的。
    “你们夫妻做得很好。”
    芳菲一边看着册子里的情况,一边喝着杏仁茶想着心事。涂七办事越来越老道了。这册子里不但记下了京郊附近几个专门种花的村庄的人口与田地、庄园,连每个村子擅种什么花草,也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陈家庄擅种玫瑰、蔷薇、牡丹;王村擅种玉兰、梅花;臧村擅种各种兰花……
    嗯,各有所长啊。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种花是种很有技术含量的农活,不是什么人都能种好的。各村各户,都有自己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种花经验和秘方,一般都是不外传的。
    不过,她也不是要学他们的技术……
    她只是要跟他们买花罢了。
    “来,咱们到外头小花厅上去说。把涂七和砚儿都叫过来,我有事吩咐他们。”
    碧青看芳菲要起身,赶紧上前搀扶。芳菲笑着推开,自己站起来了。
    “你们也把我想得太娇气了”
    碧青还没说话,春雨先劝着了:“夫人,您这才出了月子几天啊?多歇歇,别劳累了。”
    “行了,你都懂得说我出了月子了。这不是早就养好了?”
    话虽如此,芳菲也知道春雨碧青的苦心。她特意让碧青拿了件薄绸披风过来披在身上,才说:“你看,这么热的天气我还捂得结结实实,该放心了吧?”
    涂七和陆砚被召到小花厅里听芳菲吩咐办事。
    当他们听完芳菲的话之后,都有片刻的犹豫。
    涂七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夫人,那些村子附近的地,并不算肥沃……”
    如果那附近的地很肥,他们就不会以种花为主业了。
    芳菲是让他们去考察一下,那几个种花村庄附近的土地,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田庄出售。
    “我不是要买种粮食的田地,”芳菲端起杯子呷了一口清茶。
    不种粮食?
    涂七与陆砚对视一眼。
    不种粮食,那就是种花了……
    他们有些明白过来。
    陆寒见芳菲才出了月子,又开始忙活起置地的事情,对此并不赞成。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受了多大的损伤?当时……”
    陆寒回忆起三胞胎出生后,稳婆们来报告芳菲大出血得用大量的谷灰止血,那时他真是吓得心脏都要停跳了。
    这才过了多久?照他想来,芳菲可得静静养上个一年半载的才行,怎么才出了月子十来天就又去理事了。
    “涂七和陆砚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陆寒面现薄怒之色,埋怨下人们不懂事:“你胡闹,他们跟着你胡闹?不好好劝你休息,还拿这些事来劳烦你?”
    “你别怪他们嘛,”芳菲见丈夫真的恼了,连忙把陆寒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轻轻拍着他的心口说:“夫君别气,生气的人老得快哦”
    “你少调皮”
    陆寒怒目一瞪,芳菲不禁轻轻缩了缩脖子。
    “别气啦……我真的没劳累呀连大门都没出去过”
    见陆寒又要教训她,芳菲忙解释说,自己就是躺在屋里看了看他们调查回来写的情况,还有下了几个命令,根本没动手。
    “夫君大人……别生我的气好不好?好不好?”芳菲摇着陆寒的手。
    陆寒还是板着脸一声不吭。
    芳菲哄了又哄,陆寒还是没有消气的表示。她只得把自己的计划原原本本跟陆寒说了一遍,既分析了自己前期已经做了的准备,还有即将开展的一些活动,以及之后可能会得到的利润和效益。
    “相公,你看,事情就是这样……都进行到一半了,你叫我收手……”
    陆寒看着芳菲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的眼睛,脸色一松,叹气道:“你呀……”
    “相公不生我的气啦?”
    “气气有什么用?从小到大,你就是个倔脾气,要做的事情谁都拦不住”陆寒依然气鼓鼓地说。
    芳菲赶紧接上:“哪有相公你就能拦住我,嘻嘻……可是这回我真是不费什么劲呀,让涂七春雨他们几个忙活去就好了。”
    “芳菲。”
    陆寒突然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嗯?”
    芳菲有些奇怪,成亲以后,陆寒已经很少叫她的闺名……除非是在特殊的时候,比如,红绡帐里……
    她的脸不由得微微红了,轻声问道:“相公,怎么了?”
    “钱,是赚不完的。”
    陆寒很认真地说:“对我而言,赚钱也好,仕途也好,这一切……都没有你重要。只有你这个人好好的,我才会觉得……活在这世上是有意思的……”
    芳菲把脸埋在陆寒的怀抱里,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心里是满满的感动。
    “嗯,知道……我也是一样……”她伸出两手搂住了陆寒的腰身,紧紧抱着他:“陆哥哥……对我来说,你也是最重要的。”
    这一刻,他们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阳城郊外陆寒寄居的那间茅舍里。
    在那粗陋的农舍中,陆寒对她说出了此生不渝的誓言。
    而他也一直,用行动证明着自己的诺言……
    “我会用我的一生,来保护你。”
    涂七和陆砚自去依照芳菲的命令行事不提。
    因为有了陆寒的嘱咐,芳菲对理事也就不太热衷,日常还是以养生安神为主要的生活内容。
    不过她在家里也没法太清闲。上门来拜访的各家女眷,还是和怀孕时一样多……也许可以说,是更多了。
    她又没胆子真的闭门谢客,做这种事会招人恨的。
    “夫人,昀宁县主来了,正在外头厅上等您呢。”
    碧桃匆匆忙忙进来向芳菲禀报。
    芳菲听了赶紧让碧青服侍自己换上见客的衣裳,又让她快手快脚重新给自己梳了头,插了两支钗子。
    碧青梳头比不上碧荷灵巧、花样多,但是也不算太差。她现在不当值的时候,常常就拉着碧荷学梳头,手艺大有进步。
    芳菲往外院赶的时候,算算这回昀宁县主上门,距离她上次来拜访也有一段日子了。不知她那焦虑症如今好些了没?
    至于昀宁县主是否有了身孕,这根本不在芳菲的考虑范围内——不孕的事情绝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不然后世那么多不孕不育医院怎么赚钱啊。
    等到她见到侯在厅上的朱宜真,发现朱宜真确实起了点变化。
    最起码,朱宜真眼下的乌青眼袋没有了,眼里的红血丝更是不见踪影,脸上那不自然的潮红也消散了许多。
    看来她这段时间睡得不错啊。
    “陆夫人”
    看到芳菲,朱宜真嘴角轻轻上扬,看得出是真心的笑容……尽管她年近三十,但这一笑起来,还是十分俏丽,看得出当年绝对是个容色绝艳的美人儿,怪不得惹定远侯那般倾心。
    “陆夫人,多亏了你那两瓶玫瑰露。我听你的话日日服用,果然心头清凉了许多,也睡得香了。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全都是陆夫人你的功劳呢。”
    “那就好”
    芳菲见朱宜真的情形有所好转,也为她感到高兴。
    别的且不说,起码要把焦虑症给治好。不然,还真是容易老得快呢。
    两人落座之后,朱宜真又说:
    “还要谢谢你让人送过来的那些百合菊花茶。我都照你上头写的,每天没事就喝一点,真是挺清爽的。”
    这百合茶、菊花茶,是芳菲的阳城旧友,也是她的忘年之交唐老太爷让人送到京城里来的。唐老太爷最是长情,一直惦记着和芳菲的交情,芳菲在哪儿住着,他就让人往哪儿送花茶,这些年来都没间断过。
    不过,这里头也有唐老太爷的小小私心。要知道,陆寒现在什么身份,芳菲又是什么身份?要不是唐老太爷以前和他们有旧,如今想和陆家攀交情,也不容易了——官与民的鸿沟已经够深,唐老太爷还是地地道道的商户,社会地位很低微。能够跟陆家结交,对唐家是一点坏处都没有的,那么点花茶算啥呢?
    芳菲前些时候,让人给朱宜真送了一包百合菊花茶,也是解朱宜真的焦躁的——其实吃药对焦虑症和抑郁症的治疗效果还真是不明显,不如食疗。
    百合花的作用,是调肺的,肺部和人的情绪之间有着极大的关系。在中医认为,悲和忧都来自于肺部,肺部不好,就容易忧郁,焦虑。菊花清心、疏肝、理气,这个配方可是把人的好几个器官都给调理通顺了。
    饮了百合菊花茶,情绪自然会好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