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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出乎意料的,这库房的空气……比刚才他进去的地字库还要好一些。当然并不清新,可是也没有特别浑浊,就好像……常常有人进出的一般。
陆寒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
但是当他草草走了一遍荒字库的时候,整张脸全部阴沉了下来,黑得就像锅底一样。
可恶
他再也无法按捺住心中的怒气
当他冲出荒字库的大门时,看到他的那些个手下全都跪在院子里。
“跪,跪有什么用?到底是谁干的?”
好脾气的陆寒发起火来也是很可怕的。
众人瑟瑟发抖,没有一个人敢回答。
“说话啊谁来告诉我,这里头的书都哪儿去了?”
没错,荒字库的库房,几乎是空的。
除了最前面的那几排书架上还有一些破烂不堪的老书之外,其他的书架都是空空荡荡,落满了灰尘,显然上头的书已经不见了一些日子了。
而陆寒手头上的书册显示,荒字库的书应该是放满了库房的
几千本书啊,就这么不见了?
“大人饶命啊”
几个手下都带着哭音地讨饶。
“饶什么命赶紧把事情给我说清楚”陆寒大声吼道。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才讷讷地说出了真相。
“卖了?”
陆寒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群胆大包天的手下们。
这可是皇家库房里的东西,就是一片纸,都不能随便动的。
他们居然偷运去卖了
“大人,我们也是实在没法子了……”
一个文书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
“开什么玩笑?”陆寒怒气冲冲地说:“你们都是朝廷命官,虽然品秩低,也都领着朝廷的俸禄。怎么干起这种事情来?”
他们这才纷纷向陆寒诉苦。
原来他们这些从九品的小官儿,本来都是领九十石的粮食。
但是近年来京城物价高了,朝廷的俸禄却经常不能按时发放。平时还能强撑着过一下,毕竟他们比不得大官儿们,家里人少开销也少些。但一到了逢年过节这种花钱的时候,往往就捉襟见肘了……
“其实,也是前一任的洗马大人带着咱们卖的……”
文书们纷纷把责任推到陆寒的前任头上。
陆寒怒极反笑。
这真是死无对证了。要知道,他的前任,是在去年死于一场急病的,据说连遗言都没留下。现在这些人都把责任往死人身上推,分明是怕追究起来承担责任。
陆寒脸阴得要滴下水来。他现在也被牵扯上了要是他刚到的时候就查出来还好说,这都大半年过去了,一旦事发,他自己也肯定逃脱不了渎职的罪名。
他现在谁也不恨,就恨自己太过松懈了。
以前在外地做官,要处理好和方方面面的关系,他时刻打点着精神,从不让人挑出半点错处。
现在到了京城,又是这么一个冷清的衙门,他便当给自己放大假,没有认真去查过这库房里的东西……
要不是萧卓提醒,一旦事发,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才好。
“大人……”
一伙人还在地上磕头。
陆寒紧紧抿着嘴唇,冷冷喝了一声:“吵什么给我住嘴”
那些人都停了下来看着陆寒。
陆寒懒得理他们,自己把荒字库上了锁,转身回了公事房,又把公事房落上锁。
他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应付这件事。
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身边没有什么可以商量政事的同伴。
他在京城的根基始终是太浅了……
陆寒摊开一本折子。
他拿过自己惯用的那支狼毫,在墨砚上浓蘸墨汁,开始写一封请罪的折子。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事……往往是想把盖子捂住。
陆寒却不这么想。
捂住盖子,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糕……
要不是萧卓提醒,一旦事发,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才好。
“大人……”
一伙人还在地上磕头。
陆寒紧紧抿着嘴唇,冷冷喝了一声:“吵什么给我住嘴”
那些人都停了下来看着陆寒。
陆寒懒得理他们,自己把荒字库上了锁,转身回了公事房,又把公事房落上锁。
他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应付这件事。
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身边没有什么可以商量政事的同伴。
他在京城的根基始终是太浅了……
陆寒摊开一本折子。
他拿过自己惯用的那支狼毫,在墨砚上浓蘸墨汁,开始写一封请罪的折子。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事……往往是想把盖子捂住。
陆寒却不这么想。
捂住盖子,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糕……
要不是萧卓提醒,一旦事发,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才好。
“大人……”
一伙人还在地上磕头。
陆寒紧紧抿着嘴唇,冷冷喝了一声:“吵什么给我住嘴”
那些人都停了下来看着陆寒。
陆寒懒得理他们,自己把荒字库上了锁,转身回了公事房,又把公事房落上锁。
他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应付这件事。
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身边没有什么可以商量政事的同伴。
他在京城的根基始终是太浅了……
陆寒摊开一本折子。
他拿过自己惯用的那支狼毫,在墨砚上浓蘸墨汁,开始写一封请罪的折子。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事……往往是想把盖子捂住。
陆寒却不这么想。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急病
第二百一十九章:急病
“妹妹,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面对端妍关切的眼光,芳菲只得回以无声的叹息。端妍见她确实不太对劲,抬头朝丫鬟们使了个眼色,几个丫鬟便都退到外间去了。
“怎么了?”
端妍许久不曾见芳菲这样烦恼。
芳菲也不好说什么,她也还不知道陆寒在衙门里查出了大问题。
她想了想,便把去轻云寺遇到萧卓父女的事情简略提了提,也把萧卓对她说的那句话告诉了端妍。
端妍轻轻拧起了眉头。
她虽然对于这些公务上头不太清楚,但萧卓刻意提起,应该有他的道理。
“表哥就没说别的?”
芳菲摇了摇头,强笑道:“算了,让他们男人心烦去吧,我也不懂这些事。”
“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一声。”端妍想了想又说:“不过表哥是在和你偶遇的时候提起的,想来也不至于是什么大事。不然以表哥的性子,早就去寻你家夫君说道说道去了。”
芳菲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这会儿没头没绪的,两人也无从说起,便又把这话题抛开说起别的来。
只是芳菲不知为什么总觉得眼皮子跳啊跳啊的不得安生,难道真有什么事发生了?
等到听陆寒说了他查到的情况,芳菲才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相公打算怎么办?”
芳菲忧心忡忡地看着陆寒。
陆寒以手扶额,眼中有着明显的血丝,可见这一天之中他的心里受到了怎样的煎熬。
“捅出去,他们倒霉,我也洗脱不了。不捅出去,有朝一日爆发出来,大家一起下监牢。”
陆寒双手一摊,直截了当地把自己的处境跟妻子坦白。
芳菲吃了一惊:“有这么严重?”
随即她又感到很是气愤,凭什么陆寒要替别人背这个黑锅啊?
那死鬼前任和这群无良属下捞过好处,可是陆寒什么也没做,什么好处也没得到,干嘛就得跟着一起倒霉?
“都是我自己疏忽,没有第一时间去彻查书库。”陆寒很是自责:“说起来,我也不算无辜的。”他还是太嫩了啊。
“你又不是没查”
芳菲想了一会儿,斟酌着说:“相公,你说……咱们要不要去和萧大哥商量一下?毕竟是他点醒我们的,也许这其中有一些关节是我们不清楚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陆寒总算露出了一丝喜色:“对了,是可以去问问萧大哥”
“既然事情紧急,相公你不如这就去吧?”
芳菲是绝对的行动派。
“现在?”陆寒先是有些吃惊,接着也点头说:“也好现在不过才入夜不到一个时辰。虽说这么贸贸然去找萧大哥不太妥当……但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得了陆寒这句话,芳菲立刻叫过两个丫头来替他整装。陆寒匆匆穿上外出的便服,带着晓书便出了门。
送陆寒到了二门外,芳菲才回转过来。柳儿在奶娘服侍下吃了晚饭,这时吃饱了有了精神便闹着过来找娘亲。
“娘”
柳儿迈着小短腿一路跑着进来,看到芳菲坐在罗汉床上发呆,便欢快地扑了过来。
“哎,娘抱抱。”芳菲勉强打起精神来,将柳儿抱到膝上。
柳儿已经两岁了,能说很流利的句子,也有些懂事了。
他先是笑容满面地扯着芳菲的衣襟,让芳菲陪他玩积木。芳菲让碧桃把积木盒子取出来,柳儿才抓了两把,却把脸伸到芳菲面前来。
“娘,您不高兴啊?”
芳菲愣了一愣,接着便温柔地笑了起来。
小孩子果然是最敏感的……
“没事,娘没有不高兴。”芳菲摸着柳儿的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拿着几块积木搭成小房子的形状,引着柳儿跟她一起来“盖房子”。
柳儿果然被引开了注意力,很开心地研究起怎样才能把他的小房子盖得高高的,一边盖一边嘴里还不停地问东问西。
“嗯,对了,就要盖在这里……”芳菲轻笑着教柳儿堆积木,突然间不知怎的,胃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喉间立刻有了作呕的感觉。
她伸手捂住了嘴巴,身边的碧荷马上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紧张地问:“夫人您怎么了?”
“没什么……”
芳菲才说了三个字,忽然忍不住了,匆忙从罗汉床上跳下来往屏风后快步走过去。
“呕……”
她对着屋角的红漆马桶狠狠呕了好一阵子,把今晚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呕了个一干二净。
好容易等她呕停了一会儿,碧荷与碧青忙一左一右扶着她躺到床上去安歇。
“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柳儿不乖,惹您生气了?”
柳儿哇哇哭着要过来,被奶娘抱着劝他:“少爷别闹,夫人正难受呢,听您这么闹不是更难过么?”
“柳儿……梅娘你先带他回去吧。”
芳菲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
一屋子的人全都乱着,碧荷碧青守在她身边不敢动弹。芳菲勉强扯动了一下嘴角说:“没那么严重……也许是受了风……”
“夫人”
春雨第一时间得了消息赶了过来。
“您怎么了?”她先是过来看了芳菲的脸色,又低声训道:“你们几个怎么服侍的,还不去打热水倒热茶来还有,碧桃去取夫人的甘露丸,那个是祛风的药。”
春雨一来,这屋里的人总算有了主心骨,连忙都去做事了。芳菲不想说话,只是握着春雨的手轻轻喘着气。
“夫人这到底是怎么了?”
春雨忙问碧荷。
“刚才还好好的和少爷在玩耍……不知怎的突然就干呕了起来。”
这时芳菲觉得自己好些了,忙让人把自己扶起来斜靠着软枕躺着。
“夫人,让奴婢去请个大夫过来看看可好?”
春雨很不放心。
芳菲也觉得自己身子不太对劲,无力地点了点头。
这种时候陆寒不在……芳菲觉得格外难受。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诊脉
第二百二十章:诊脉
春雨服侍芳菲吃了一丸甘露丸,又让厨房浓浓煎了一碗姜汤给芳菲喝下去。
涂七得了消息便马上出门去请大夫。大夫进门的时候,恰好陆寒也回来了,听说芳菲病倒不禁大吃一惊。
他大踏步往后院走,倒把大夫抛在了后头。到了主院一进屋子,闻到空气中有淡淡的熏香味道,也没想太多便径直到了床前。
春雨和碧荷赶紧让开 ,陆寒一眼就看到芳菲紧闭双眼斜躺在床上,脸上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苍白。
“娘子”
芳菲正躺得昏昏沉沉的,太阳穴隐隐作痛,胸口那种恶心的感觉也是挥之不去。她刚才吐得太狠,虽然那净桶已经让人倒了去,春雨还是怕那酸气冲到了她便吩咐碧青点了枝熏香。
芳菲突然听到丈夫的喊声,轻轻睁开了一线眼帘。
“相公……你回来啦。”
她扯动嘴角想对陆寒笑一笑。陆寒在床边坐下握着她的手,觉得她手心的温度比平时凉了些,不由得心疼地握紧她的手儿想把自己的体温传给她。
“我这才出去一会儿,怎么就病成这样了?”
陆寒见芳菲还想开口,忙又说:“算了,先看看大夫再说吧。快请大夫进来”最后一句却是对碧荷说的。
碧荷赶紧到外间去把那老大夫请过来。
这大晚上的,他们府里平时常请的那位大夫住得远,涂七怕耽误事便就近请了一位。
那老大夫年约六十,相貌清瘦,三缕雪白胡须看着倒有些名医风范。陆寒见不是家常请的那位,忙叮嘱老大夫:“大夫,请您给内子断断脉,就不要在意那些俗套了。”
碧荷见老爷太着急说话不清楚,赶紧帮着解释:“我们老爷的意思是,老大夫不要管男女俗礼,只管放心望闻问切,一切以给夫人治病为要。”
那老大夫闻言微微点头,应道:“老朽自当尽力。”
芳菲把右手放在小枕上,让大夫替自己把脉。那老大夫显然是个慢性子,这一诊脉足足诊了一刻钟,才在沉吟半响后开口说了一句:“请让老夫再给夫人另一只手把脉。”
芳菲还没什么反应,陆寒的心却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一般说来,这样要求给两只手把脉的,是想再确诊一下。
要是芳菲是受了风寒,脉象是很清晰的,不需要再诊另一只手啊。但也许是这老大夫生性严谨,习惯给两只手把脉也说不定……陆寒这样安慰着自己。
这时屋里人虽多,却一声咳嗽说话都没有,静得连针尖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人人都紧张地盯着这位老大夫看。
这另一只手,老大夫又把脉把了一刻钟。
直到芳菲自己都有些惴惴不安了,那老大夫刻板的脸上才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他笑了?
芳菲愣住了,哪有病人生病医生还当面笑着的?
“大夫,我娘子这到底是……”
陆寒焦急之情溢于言表。老大夫却呵呵笑了起来,朝陆寒拱了拱手说:“恭喜老爷,夫人这是喜脉”
喜脉……怀孕了?
陆寒和芳菲直愣愣地看着老大夫,满屋子的丫鬟媳妇们却都喜笑颜开,欢呼着:“恭喜老爷恭喜夫人”
“原来是孕吐啊……”
芳菲又惊又喜。
这也难怪她没有想到,好像这个月的葵水也没迟几天吧?而且上一回怀柳儿的时候,她的反应也没这么厉害,呕是呕,也只是有些干呕……哪有这么夸张?
看来这一胎的孩子将来肯定很调皮了
老大夫抚须微笑:“夫人才刚刚怀上不久,脉象不显,所以老朽诊脉的时间长了些……”
他随即笑容一敛,正色道:“不过夫人显然忧思过度,平日里太过操劳,身子骨虚了些。要想平平安安,必然要精心休养一段时日,尤其是这头几个月不可劳累。等胎坐稳了才能放心呢。”
这老大夫显然不常为官宦人家服务,说话十分实在,没什么客套虚话。
陆寒听了老大夫一番言语,顿时又蹙起了眉头,但看着屋里人多便没有说什么。
老大夫开了几副安胎的汤药,又吩咐芳菲日常各方面都要多多注意,还特别交代了不能在屋里熏香。
等把老大夫送走,陆寒特意把身边服侍的人都先屏退了,才来挨着芳菲坐下。
“娘子,你就听大夫的话,专心静养着身子便是了,旁的事一概不用管”
“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芳菲本来就是个爱操心的人,现在陆寒又出了这么档子事,让她不要多想是不可能的。
陆寒见芳菲还在纠结他的公务烦恼,忙说:“关于那件事,我已经有解决的法子了。萧大哥指点了我一些事情,你不用为我担心了,这事闹不大。”
“真的?你不是骗我吧?”
芳菲先是一喜,随即又狐疑地看着陆寒。该不会是陆寒为了宽她的心才这么说的吧?
陆寒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这是他们夫妻间常有的小动作。他爱怜地说:“真的没事了。不信你可以去问萧大哥”
“那好吧……我就信你一回。”芳菲脸上紧张的神色缓缓舒展开来,一阵倦意又涌了上来。
不管事情将要如何发展……就交给陆寒吧。她也不是分不清事情轻重的人,自己现在这身子是太弱了。要想保得孩子平安,是该像那位老大夫说的那样,静静养着别劳心劳神才是。
陆寒哄着她睡下,等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又给她掖了掖被角。
他们又将迎来一个孩子了呀……
他情不自禁开始幻想起未来的孩子的面孔。柳儿长得偏像芳菲,要是这老2也像芳菲就好了。最好是个女儿……
想到自己将要有一个像芳菲一样美好的女儿,陆寒就不由得傻傻笑了起来。
公务上的问题,在请教了萧卓之后,他才知道没有自己想得那么严重。萧卓点出了一些法子,让陆寒自己斟酌着该如何解决,陆寒现在已经有了头绪。
加上今晚的意外之喜……陆寒想,今晚终于能安心睡个好觉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探访
第二百二十一章:探访
虽然已经是第二胎,但芳菲发现她比怀着柳儿的时候辛苦多了。
怀着柳儿时,她虽说也害喜,但绝对没有现在严重。
从那天突然呕吐开始,孕吐就成了她生活中的主要活动——真可悲。
饿也吐,饱也吐,闻到一点儿食物的味儿也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