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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有刺客!”
躲在一旁的阿菊,见事情不妙,不但没有跑出来救郡主,反而跑去找福晋,请福晋来救阿紫。
洛隽第一个赶至,他的眼里只有郡主,阿紫彷佛是隐形人般,他完全视若无睹。
“郡主受惊了!”洛隽凝眸定睛地望着郡主,眼里充满爱怜。
看到这情景,阿紫的手臂泛起疙瘩,整个人非常不舒服,只想带着猪大哥快快离开,但猪大哥却不见了
,阿紫正要去找,郡主突然大叫。“刺客要跑了!”
洛隽看着阿紫的眼神燃烧着熊熊怒火,大喝:“你给我站住!”
“我什么都没做。”阿紫不友善地瞪视着洛隽。
“那把菜刀,就是最好的证据。”郡主手指着地上的菜刀。
“贝勒爷,依我之见,郡主需要大夫……”阿紫话还没说完。
眼见洛隽抬起手,阿紫惊觉大难临头,她不能被打,一打脸上的锅底灰会被打掉,露出原形,万一洛隽
下令彻查,胸前凤凰烙印的秘密将不保。她赶紧拔腿就跑,但头突然向后一仰,他狠力抓住她的辫子,痛得
她泪眼婆娑……
“福晋到!”陪着福晋而来的丫环,不是阿菊,而是绿珠。
“额娘!”洛隽不得已地放开辫子,先向福晋行礼请安。
“福晋吉祥!”阿紫松了一口气地福了福身。
福晋的视线停留在郡主脸上,她是很美,但眼带桃花,胸大臀丰,一看就知是荡妇妖姬;最糟的是,一
点礼貌都不懂,见了她既不行礼,也不打招呼,令福晋心里的反感加深。福晋打定主意,不管阿紫有没有做
错事,都要一味地护短到底,挫挫郡主的傲气。
福晋将视线移向洛隽,眉头皱起来。“一大早闹烘烘的,发生什么事了?”
养心阁跟额娘现在所住的听雨小筑距离遥远,照理说额娘是听不见这儿发生什么事,一定是哪个贱丫环
密告。
洛隽大为不悦,他了解额娘喜爱阿紫的程度,但他这次绝不会善罢罢休。“阿紫居心不良,意图行剌郡
主。”
“冤枉……”阿紫急于辩解,不过福晋以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福晋心平气和地问:“证据何在?”
“她带着菜刀来养心阁。”洛隽指证历历。
“阿紫?”福晋看了地上的菜刀,随即满脸惊惶地看着阿紫。
“菜刀是拿来恐吓猪大哥的。”阿紫一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模样。
“朱大哥是什么人?你的同党吗?”洛隽拔出腰间的佩剑,杀气腾腾。
阿紫虽没被他剑拔弩张的气势吓到,但他为郡主动杀念,显而易见,郡主的美貌已占领他的心,蒙蔽他
的理智,她挖苦道:“此猪非彼朱,是猪八戒的猪,是府里的一头猪,它不想成为婚礼上的佳肴,跑到养心
阁躲藏。”
“猪是畜牲,它没有思想,这个谎是你所编过最差的一个。”
“它有,它比有些笨蛋聪明,也比有些坏人有良心。”阿紫故意指桑骂槐。
“猪在哪里?”洛隽欲打她一巴掌不成,反被她打了一记无形的耳光。
阿紫摊了摊手。“跑了。”
“额娘你听听,她满口不能自圆其说的谎言。”
“贝勒爷若不信,何不去养心阁看一看,里面有猪大哥去过的证据。”
“好,我去看那头猪在不在。”洛隽转过身,杀气顿消,温柔的几乎拾得出水,轻声细语地安抚郡主。
“你放心,我今天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不仅阿紫看了觉得肉麻,连福晋也鸡皮疙瘩掉满地。
不一会儿,一声咆哮从养心阁里传出,洛隽铁青着脸冲出来,阿紫头一低,看到他鞋面有猪粪,想笑又
不敢笑,气得洛隽声如雷呜。“他妈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地上有猪屎猪尿?”
“贝勒爷武功那么高,我哪想到贝勒爷会踩到猪屎猪尿!”
嘿嘿!活该!阿紫表情无辜,心里却是幸灾乐祸。
福晋打圆场地说:“现在已经证明猪大哥确实到过养心阁,的确是误会一场。”
冷眼旁观这一切的郡主,见福晋偏袒下人,丝毫不给她面子,终于按捺不住,气呼呼地质问:“她把那
只臭猪扔到我房里,难道不该惩罚地吗?”
“扔?”福晋眉尾抬高,冷声讥刺。“据我所知,猪大哥有百来斤重,阿紫不可能扔得动它!”
“我的意思是,她放任那只臭猪进我房间,而且还不肯把屎尿清干净。”
“阿紫,你作何解释?”洛隽抢在福晋开口以前,先声夺人。
“回禀贝勒爷,郡主强人所难,要我舔干猪屎猪尿。”
“胡说!郡主的名节,岂容你破坏!”
洛隽看郡主脸色显白,心痛极了,不顾福晋在场,欲教训阿紫;福晋察觉,一个快步,以身护着阿紫,
愤愤地瞪着儿子。“你想干什么?”
“我是一家之主,我有权教训造谣生事的下人。”
“我是一家之主的娘,我们两个谁大?”
“额娘……”洛隽简直不敢相信,额娘如此不明事理。
福晋不让他说话,转身命令绿珠。“绿珠,去把屎尿擦干净。”
绿珠福了福身,往放杂物的仓库走去。在她去拿扫把和畚算的同时,郡主越想越生气;汗父告诉过她,
亲王为了歌伎抛弃福晋,原本她以为是福晋老了,男人都是只重色相,现在她才知道是福晋的报应。
既然福晋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也不需要尊敬福晋。“一个乱说话、做错事的下人,居然可以不受责罚!
”
洛隽一旁帮腔。“你还不快跪下!向郡主赔不是!”
阿紫看了眼福晋,福晋点了点头,毕竟猪大哥是她养的,它跑到养心阁大小便,这点阿紫确实有疏失。
阿紫了解福晋的想法,双膝落地,偏偏她嘴巴不干不净,得理不饶人地说:“阿紫错了,阿紫不该不用
舌头舔猪屎猪尿!”
哗地一声,郡主双手掩面哭泣,但是只有哭声,没有眼泪。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哭什么哭!”福晋冷言冷语嘲讽。
“额娘!你怎么这样说郡主!”洛隽满脸不悦,但敢怒不敢骂。
福晋理直气壮道:“我没说错,郡主跟下人一般见识,气度太小了。”
“汗父!我命苦!我被下人欺侮!我不想活了!”郡主突然往大树冲过去。
“郡主!你别做傻事!”洛隽飞快地抱住她的纤腰。
福晋看得很清楚,她跑步的速度,比她这个老太婆还要慢,分明是演戏;但以郡主的心眼,必定不会轻
饶阿紫。保护阿紫最好的方法,就是收她做义女,一劳永逸。“我今天正式宣布,从今以后,阿紫是我义女
,不是下人。”
阿紫仍跪在地上,仰着脸,又惊又喜地看着福晋。
“起来吧!跟我回房去。”福晋笑吟吟道。
“额娘!”洛隽一口气咽不下去,想要额娘收回成命。
“不必多说,我说了就算数。”福晋在阿紫的搀扶下,消失身影。
※※※
“阿紫,我听说……”阿忠急急跑来厨房。
在帮阿紫洗菜的绿珠纠正地说:“你应该改口叫格格了。”
“别闹了,认义女只是福晋救我的权宜之计。”阿紫一脸羞怯。
阿忠认真地说:“福晋向来说话算话,从现在起,你就是阿紫格格。”
“我若是格格,现在应该在房里跷腿,而不是在厨房,弄得一身油烟味。”
“难道福晋是开玩笑的?”阿忠和绿珠两人露出百思不解的表情。
阿紫转移话题地命令道:“阿忠你来得正好,柴不够,去劈些柴来。”
“你还说你不是格格,格格的语气都跑出来了。”阿忠调侃道。
“少贫嘴,快去做事。”阿紫出其不意地抓起一把面粉,撒向阿忠。
“遵命,阿紫格格。”面粉只撒在阿忠的鼻上,像极了唱戏的店小二。
阿紫和绿珠都哈哈大笑,但阿紫的心里并不如表面那么快乐。其实,福晋一言九鼎,真的想收她为义女
,是阿紫要求继续做厨娘的工作,福晋起初不允,不过阿紫舌灿莲花,加上她手艺出神入化、无人可比,喜
宴根本少不了她,福晋只好由她。
绿珠洗好了菜,阿紫也切好葱姜蒜未,正在热锅,舅爷走进来了。
舅爷晏起,错过了早餐,五脏庙饿得难受,来厨房找东西解馋。但他这个人食色成性,进了厨房,先打
量绿珠,绿珠鼻扁嘴阔,脸上还有天花留下的几处凹洞;而阿紫背对着舅爷,从背后看,身材如葫芦,令舅
爷色心大起。
“有没有什么好吃的?”舅爷走到阿紫的身后。
阿紫吓一跳地回过头。“我马上做,请舅爷忍耐一下。”
“你的脸怎么了?”舅爷也吃了一惊。
阿紫从容的回答。“生下来就是黑皮。”
“五官不错,算是个黑美人。”舅爷一边打量一边伸出手来。
“请舅爷自重。”阿紫手里拿着锅铲,下意识地以锅铲拍开舅爷的手。
舅爷一脸怏怏不乐。“摸你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男女授受不亲,是中土的礼教。”阿紫指出。
“我是舅爷,摸你是你的荣幸,你应该感激才对。”舅爷节节逼近。
绿珠见舅爷蓄意轻薄,不由得为阿紫捏了一把冷汗。倒是阿紫神态镇定,一个闪身,拿起菜刀,作势在
利已经利好鱼鳞的鱼,警告地说:“我每次手持菜刀时,最怕有人打扰我,我一紧张,手发抖,就会乱挥菜
刀,舅爷可别太靠近。”
舅爷退后一步。“不识趣,普天之下,大概只有我一个男人肯摸你一下。”
阿紫不作声,但心生一计,促起鱼尾巴,把鱼放入奇Qisuu。сom书水桶里浸一浸,然后将鱼扔进油锅里,自个儿飞快地
闪身后退。热油溅到舅爷细皮嫩肉的脸上,舅爷一声哀嚎,阿紫立刻虚情假意地道歉。“啊!对不起!热油
有没有烫到舅爷?”
舅爷冲向水桶边,以水泼脸。“你分明是故意的!”
“厨房本来就不该是君子来的地方。”阿紫话中有话。
舅爷涨红脸,握着拳。“大胆丑奴儿!居然敢拐弯骂我是小人!”
“不是,这是孔夫子说的话,君子远庖厨。”阿紫拿起菜刀防身。
“你给我记住,我不会善罢罢休的。”舅爷撂下狠话,愤愤地离去。
“舅爷慢走,不送了。”阿紫和绿珠都捂着嘴,不敢笑出声。
这时,阿忠抱了一堆木柴走进来,将木柴整齐地堆放一旁,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问:“我在门外碰到舅
爷,他气呼呼的,发生什么事了?”
绿珠抢着说:“舅爷想对阿紫毛手毛脚,阿紫请他自重,舅爷不理,想要霸王硬上弓,阿紫拿出菜刀,
逼退舅爷;但舅爷还是不死心,阿紫故意把鱼丢进油锅里,油溅到舅爷,这才把他逼出厨房,走之前还撂下
狠话,不会善罢罢休。”
“这事应该禀告福晋。”阿忠当机立断。
“福晋心情不好,最好不要再增加福晋的烦恼。”阿紫摇了摇头。
“来了一只狐狸精和一匹色狼,依我看,府里是永无宁日了。”绿珠无奈地叹道。
阿忠表情突然变得很诡异,他先是走到门口观望一番,确定无人在附近走动,接着关上门,神神秘秘地
要阿紫和绿珠附耳过来,压低声音说:“你们有没有发现,郡主和舅爷长得一点也不像姐弟!”
“一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也许他们是同父异母。”阿紫不以为然。
“你们两个发誓守密,我就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秘密。”阿忠强烈要求。
“天打雷劈!”阿紫和绿珠面面相觑,但还是压不住好奇心。
“有个晚上,在途中的客栈,我茶喝多了,半夜去厕所,意外地听到郡主房里有说话的声音,我承认自
己贱,戳破纸个偷看,结果……”阿忠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下去。“看到舅爷的手伸进郡主的衣襟里。
”
阿紫和绿珠两个人全愣住,这个秘密太可怕了,不是她们做下人该知道的;阿忠这个坏家伙,故意拖她
们下水,损人不利己。
绿珠先回过神,手掩着耳朵。“我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不知道。”
绿珠夺门而出之后,阿紫才回过神。“你该不会是看走眼了!”
“千真万确。”阿忠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格外清澈。
阿紫心如系铅般往下沉。“所以你怀疑他们不是亲姐弟!”
“依我看,他们是狗男女。”阿忠不屑地撇嘴。
难道真的被老尼姑言中?阿紫感到颈子一阵冷飕飕。这事一定要压住,否则肯定会出大乱子,她戒慎恐
惧地警告阿忠。“这话若传到贝勒爷耳里,要杀头的!”
阿忠大言不惭。“我知道你不会乱说。”
“郡主和舅爷若真有奸情,郡主不会傻到带他来。”
“你见识过郡主,你应该知道她有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
看到阿忠一副认定郡主是不贞的女人的模样,阿紫大为紧张;她想叫他闭嘴,可是阿忠的疑心病比女人
还重,她不能太急,只能循循善诱。“纸包不住火,我想,郡主还不至于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郡主仗着贝勒爷喜欢她,所以才敢为所欲为。”
“这是好事,贝勒爷以后不会再去酒楼寻欢,在家抱妻。”
阿忠打抱不平地说:“我最看不惯的是,郡主把贝勒爷当哈巴狗使唤。”
阿紫深长地叹了一口气。“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就叫爱吧!”
“阿紫?你爱过人吗?”阿忠怀疑阿紫心有所属。
“我长得像黑炭,谁会爱上我!”阿紫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那不就得了,既然你没爱过,就不要说大话。”阿忠跩得屁股翘起来。
“好啦,不要再聊了,快去干活吧!”阿紫不耐烦,将他推出厨房。
※※※
郡主气得不肯吃饭,也不肯见洛隽。
洛隽也吃不下饭,深怕明天郡主会不肯拜堂成亲。
全是阿紫这个丑奴儿的错,想做格格?!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额娘也真是的,处处刁难郡主,他简直成了猪八戒照镜,里外不是人。
洛隽心儿闷,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却睡得极不安稳。照理说,他脑海里应该全是郡主美丽的倩
影,谁知偏偏是丑奴儿的黑脸,气得他连睡觉都还会怒火攻心,起身穿鞋,决定去厨房找吃的。
远远就看见厨房一片光亮,这么晚了,谁在里面?
“郡主!”进了厨房,看见郡主偷偷摸摸,贝勒爷忍不住惊呼。
郡主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泛着桃红晕色。“我肚子好饿。”
“我也是,来厨房找吃的。”洛隽心头小鹿乱撞。
“我找不到酒,你去酒窟拿瓶酒来下菜。”郡主惯用命令语气。
洛隽不以为忤道:“我马上去,郡主不妨把菜热了,热菜比较好吃。”
郡主有点儿不悦,虽然蒙古是游牧民族,善于野外生活,但有过入主中原,建立元帝国的经验;元亡后
,蒙古人回到大漠,开始筑城建屋。一直以来,郡主都是养在深闺里,她不喜欢大自然,尤其厌恶蚊虫。
坦白说,郡主连生火都不会,她先把木柴扔进灶里,再把一根蜡烛丢入,烛火当然马上就熄灭了。她觉
得纳闷,看到一旁有粗纸,想通了,抓了一把粗纸,拿蜡烛点燃,火焰迅速燃烧,烫到了手,却来不及扔进
灶里,随手一抛,火星掉到油罐里。
心一慌,不小心踢倒油罐,火势猛烈地蔓延开来,木造的厨房顿时陷入火海中,郡主急急跑回养心阁,
不知珠钗落地,留下了证据。
守卫看见漫天的浓烟,急声大叫失火了,阿紫第一个赶来,接着仆役和丫环都赶来救火;洛隽随后到,
把酒瓶插在腰带里,加入救火行列。
火虽熄了,但厨房却已付之一炬。阿紫第一个进入火场,拾起焦黑的珠钗,心里有了数。
大家都对这场无名火议论纷纷,明天就要举行婚礼,却发生怪事,莫不觉得是不祥之兆,但碍于贝勒爷
在场,不便明说。这时,福晋匆匆赶至,劈头就质问。“是谁引燃了这场火?”
“奴才们不知。”众人立刻跪地,不约而同地摇头。
“好汉做事好汉当,快招!”福晋勃然大怒。
阿忠率先开口。“奴才们赶到时,没看到有可疑人影。”
阿紫灵机一动界面说:“禀福晋,阿紫有看到,是个黑衣蒙面人所为。”
“无缘无故的,黑衣人为何要放火烧厨房?”福晋心存疑惑。
阿紫手里握住焦黑的珠钗,怕被人看见,手缩进衣袖里;这个细微的举动让洛隽瞧见,心里不安,担忧
她会陷公主于不义,但阿紫却出乎他意料地说:“福晋明鉴,可能是前朝余孽,意图破坏明天的婚礼。”
福晋对阿紫的话,向来深信不疑,可是烦恼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看着焦黑的厨房,锅碗瓢盆全都烧坏
了。“怎么办?没有了厨房,明天怎么宴客?”
“福晋放心,阿紫会想办法。”阿紫毫不犹豫地一肩担下。
这就是福晋喜欢她的原因之一,她总是在福晋最烦恼的时候,让福晋眉开眼笑,彷佛天塌下来,都有阿
紫替她挡住;但是,这次非同小可,皇上下旨明天完婚,但府里银库不足,已没有多余的钱去买锅碗瓢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连锅子都没了,你能怎么办?”
※※※
阿紫不敢明说,困难的不只是锅碗瓢盆,还有十几只鸡、一头牛和五头猪都已被她该熬汤的熬汤,该腌
滨的腌滨,但都随着厨房着火全没了;幸好她事前有叫驼叔去做一件重要的事,不过这件事不可告人,连福
晋都不知道。
阿紫建议这:“可向左邻右舍暂借一用,并邀请他们来参加婚礼。”
“不行!他们都是平民,没资格喝喜酒。”洛隽突然打岔。
“郡主要百桌客人,你想文武百官会有多少人来?”福晋反唇相讥。
“这……”洛隽说不出口,心知文武百官都是趋炎附势的势利鬼。
福晋满意地一笑。“阿紫的主意很好,就照她的话去办。”
阿紫想到什么似的说:“福晋,阿紫还有一事禀告。”
“有话直说。”福晋看了眼还跪地的众人。“不用再跪了,统统起身。”
“今晚乌云蔽月,明天恐会下雨,需要搭棚遮雨。”阿紫心细。
福晋以请求的语气说:“今晚就有劳大家,赶工搭遮雨棚。”
“遵命。”众人无怨无尤,个个精神抖擞。
“辛苦你们了。”福晋颔首,向众人表示谢意。
“恭送福晋。”众人目送福晋离去,立刻开始分派工作。
阿紫正打算去鸡舍,天一亮,它们都会成为桌上菜,今夜就让它们吃个饱,才接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