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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澜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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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无自顾自地说道:“可惜我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万一我出尔反尔惹恼了大将军,岂不是更不划算?所以你这臭奴隶,快快打开脚镣帮我做事就好。要不然算你欠我人情,这样你心里好受一些吧?其实你不要想的太复杂,我求来钥匙是我自己高兴乐意,又不是你逼我,你犯不上惴惴不安,坦然接受了皆大欢喜不是挺好的么?”
  “可是……姑娘为了下奴放弃了更好的机会,下奴一无所有身不由己如何报答?下辈子做牛做马恐怕都还不起这个人情。”归澜犹豫着,心头却觉得阿无说的不无道理。她愿意怎么做是她的自由,他哪有资格管她?他只需接受她的好意,让她开心就是。
  阿无似乎察觉到了归澜已经开始动摇,她继续说:“每个对你好的人你都要一一报答是不是太累了?怕还不清就不去接受,苦着自己,让别人看了也不舒服,那样你就能安心么?如果我是你,至少要先让自己好过,接下来把握机会去做些让别人高兴的事。有些人帮你不过是举手之劳,根本没指望你的报答。”
  阿无的话仿佛三伏天里一碗冰糖水,清凉甜美沁人心脾,让归澜茅塞顿开。他怕什么呢?犹豫什么呢?那些肯对他好愿意帮他的人,自然不会指望他一个低贱奴隶能立刻回报给他们什么好处。他为何要惴惴不安患得患失?他坦然接受,让施恩惠的人当时就能感觉高兴开心,不也算是一种报答么?
  想通了这一点,归澜抬头对着阿无微微一笑道:“下奴明白了,谢谢阿无姑娘的照顾和教导。”
  说完,归澜自行打开了脚镣,从地上站起来,虽然仍是破衣烂衫躬身俯首的奴仆姿态,不过骨子里隐隐透出一种无法形容的自在与开怀。他朗声说道:“阿无姑娘,下奴只能先将您的恩德记在心里,此时或许帮不了您,将来若有机遇,一定会尽力报答,还您的人情。”
  阿无刚才一直不敢直视归澜的脸,她只是偷偷瞥着他的俊颜笑容,在不知不觉间迷醉,怔怔发愣。她发现他开心的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怎么看也看不够。
  归澜注意到阿无偷偷看他,而且还在发呆,他面上浮起一层羞涩红晕,轻声提醒道:“阿无姑娘,下奴已经打开镣铐,有什么活计尽管吩咐。”
  阿无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扭头,逃也似地奔出马舍,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你等等。”
  不一会儿,阿无捧了一叠衣物连带鞋袜走了回来,统统丢给归澜,解释道:“大伯说我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你虽为奴隶却也是男子。孤男寡女在这马舍内,你衣不蔽体有损我的名节。所以大伯的旧衣服就赏给你穿,你放心,这事情大将军也是准许的。”
  这次轮到归澜抱着衣物怔怔出神。虽然这些不是新衣,用料做工都远不如龙傲池那次让他穿过的华美锦袍,但是衣物洗的很干净,里衣外衣齐全,布料厚实温暖。他原本以为这个冬天会很难熬,不过现在得了这样一套衣物甚至还有鞋袜,他再也不用担心,他怎能不感动?
  “谢谢阿无姑娘,也请替下奴谢谢于伯。”归澜满心感激,颤声谢过。
  阿无见归澜没有推辞,她心中莫名高兴,语气也不自觉柔和下来,叮嘱道:“你现在就赶紧换上衣服吧,天凉了不穿暖一些容易受寒。你若伤病来不了,估计赤兔胭脂兽又要耍性子。”
  于伯的身材比归澜健壮,他的旧衣穿在归澜身上并不合体,显得有些旷荡。归澜却是心满意足高兴非常。没有了脚镣束缚,又得了齐全的衣物,他到现在还不太相信自己能有此等好运,这都是沾了阿无的光。
  认识阿无只有短短的两日,相处统共不过两三个时辰,但是她善良美好的形象已经深深印在归澜心里,让他不由自主一遍遍感念。

  55情动心痛(上)

  傍晚,归澜回到明月身边的时候,如实对明月讲了在马舍受到的善待,他真心向明月请教道:“殿下觉得下奴该怎么做,才能报答阿无姑娘呢?”
  明月开玩笑道:“归澜,我看阿无姑娘一定是因为你长得俊,才肯帮你。她容貌丑陋,怕是这辈子也嫁不出去,没有男人肯正眼瞧她。你以后对她和颜悦色,多在她面前笑笑,哄她开心就好。”
  归澜幽幽道:“下奴目前也只能做这些了。”
  明月隐约觉出归澜藏着心事,试探道:“莫非你还想娶她报恩?这可万万不行。”
  归澜慌忙点点头,苦涩道:“嗯,下奴自知身份,怎敢拖累那么好的姑娘。”
  明月却紧张地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她长那么丑岁数比你大,又是马房里粗使的丫鬟,估计不识字粗手大脚的,没有一样能配得上你。”
  归澜低头垂眸,原本不曾细想的心事被明月勾起。阿无应该是已有双十年华,只比他大一两岁而已。说她貌丑主要是脸上一大块乌青胎记有些骇人,其实印象中她好像是浓眉大眼脸盘轮廓周正。她衣着简朴,发髻梳得潦草,不涂脂粉甚至不戴耳环饰物,举手投足之间少了几分女子的娇柔,那是因为她在马房做事,又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她懂得养马的技术,勤劳善良身体健康,粗手大脚不识字又如何?这世上识字的女子本就不多。
  在归澜看来,明月说阿无的那些缺点根本就不是缺点。
  归澜再反观自己,除了一张脸能看,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优点么?他知道自己身上遍布丑陋疤痕,三处奴隶烙印清清楚楚昭示着他卑贱的身份。他随时都有可能挨打受罚,吃饭穿衣要靠旁人施舍,连马儿还有房舍遮风避雨,他却每晚露宿铺盖之物全无。这样的他,苟且活着,哪里敢想其他?
  当然以他的身份和习惯,就算与明月有不同的意见,他也不会直接当面对峙理论。他懂得明月的用心全是为他好,于是委婉说道:“殿下不用安慰下奴,下奴是以色侍人的低贱奴隶,这辈子自然没有资格奢求太多。人家不嫌弃下奴,愿意帮下奴,下奴唯有记得她的好,不会再生妄念,让她烦恼。”
  明月只觉得心如刀割,她的归澜,她这么优秀的哥哥,因为从小到大被当成奴隶教养,受了太多的折磨苦难,竟连爱都不敢想,自认为他还配不上那种丑女,她该怎么安慰怎么劝说,才能让他舒服一些呢?
  她叹息道:“归澜,倘若是那丑女看上了你,想嫁给你,你会娶她么?”
  归澜的脸色一红,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羞涩和希望的表情,但很快眼神就黯淡下来,轻声说道:“谁会那么傻?再说她若真对下奴存了别样心思,为什么不求大将军准许她下嫁?她只要了开锁链的钥匙而已。”
  明月的心更痛,仿佛伤口被粗暴地撕开又撒了一把盐。她自然明白归澜说的不错,就连那种没人肯娶的丑女,也是不会傻到愿意下嫁给一个奴隶的。那丑女多半只是天性善良,可怜同情归澜,才会对他稍稍好一些。
  明月赌气道:“哼,那丑女是有眼无珠,等她明白了你的好,千方百计想着要嫁给你的时候,你也别娶她,让她后悔死。”
  归澜淡淡笑了,知道明月故意这样说无非是为了逗他开心,他也就顺着说道:“下奴一定记得殿下的教诲,下奴今后要娶谁,都让殿下过目批准如何?”
  明月望着归澜强颜欢笑的脸,自己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流淌成河,如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一样扑在归澜怀中,哽咽道:“归澜,我是不是很没用?你一直在受伤害,你心里不舒服,还要装作高兴的样子哄我安慰我。我该怎么办才能让你好过一些?”
  明月的泪水洒在归澜的衣襟和脸颊之上,温热滚烫。他感觉她哭的身体颤抖,她完全无助的依偎在他的怀中,他却只能这样安静地抱着她,给她一点点支撑,不晓得该说什么做什么才能让她不再哭泣不再为他担忧。
  傍晚,有仆人来喊归澜去大将军院内。
  归澜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将身上这套齐整的衣物全部脱掉,寄放在明月这里。他用冷水洗净身体,仍然只裹了那件破烂单薄的外衣,全身上下湿淋淋的头发也懒得梳,露着小腿赤着双足,去到龙傲池的书房。
  进屋后他规规矩矩下跪行礼,感觉到龙傲池从堆满公文的书案上抬起头盯着他,周身散发出一股莫名怒气。
  归澜下意识的颤抖,不懂为什么龙傲池看起来又要发火,但他又有些得意来之前换了衣服,哪怕他再受刑罚,也不必担心明日去马舍没的穿。
  龙傲池看见归澜这副打扮,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不知道这么冷的天全身湿透吹风会受寒么?他是怕再遭折磨损毁了衣物才只裹了这件破烂袍服过来侍候她么?还是他不信她能同意让他穿得温暖齐整?
  她压着怒火问道:“归澜,今天阿无那丫头求我的事情,我都答应了,许你不必戴脚镣,也可以穿得齐整一些免得损了人家大姑娘的名节。难道她没有给你衣服么?”
  归澜如实回答道:“阿无姑娘的确施舍给下奴一套衣物,不过下奴舍不得总穿。再说来主人这里服侍,穿了衣物也是多余吧?”
  龙傲池手里握着的笔杆“嘎巴”一声断做两截,她深吸一口气,才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她告诫自己不可以冲动,不可以再因为这种小事伤害到归澜,她与他之间需要磨合和最基本的信任。
  “你躺到榻上,看看那本书。有什么不懂的,先记在心里,将来我有空或许可以解答。”龙傲池现在已经渐渐学会在归澜面前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就是无论如何不要多想不往心里去,坚持按照早就计划好的行事。所以她吩咐了一声,又埋头继续处理公文。
  归澜依言在矮榻上躺好,低头一看旁边案几上放着的正是他今天早上偷看了一半的那一册兵法精要。他十分疑惑,难道是龙傲池神机妙算知道他已经看完了目录,接下来打算看这本么?还是龙傲池根本不是夜游,早上发现他在偷看这本书,非但没有丝毫责怪气恼,现在还顺着他心意,允许他继续看。后一种推测,美好的连归澜自己都觉得不太敢相信,所以他宁愿将一切归为巧合。
  如昨晚一样,归澜看完了整本书,龙傲池都没有理他。他本来也不打算挑衅,暗中祈祷龙傲池早点回房睡觉。他今晚说什么也不能再偷懒,要抓住大好良机,尽快将后面几册都看了。
  归澜有了这种念头之后,时不时向窗外打量,可惜今晚天公不作美。夜色漆黑,乌云遮没星月之光。他不禁有些担忧,龙傲池离开后,书房火烛熄灭,没有足够的亮,他无法看书。
  等了一会儿,乌云散去,一轮明月终于现出皎洁身形。
  归澜先是一喜,忽然再也笑不出,因为他想起来整整一个月之前,龙傲池说过的话。
  “本将军已经给你灌下‘求欢蛊’,你若能安分守己听本将军的话,本将军会按时给你解药,否则‘求欢蛊’一旦发作,你武功尽失神智全无只求日日与人欢好。”
  归澜清清楚楚记得,他被吊在军营内的空场上刚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月亮也是这种形状。随后连着三日,他被灌下无数苦涩汤药,周身疼痛麻痒,比例行刑责还要难熬,让他几乎绝望。
  他怀疑,蛊毒也许就要发作了,而龙傲池一直没有提过解药的事情,难道是……他不敢想那种可怕的结局,巨大的恐惧和阴影瞬间笼罩在他的心头。
  这时,龙傲池已经将公文收起锁好,起身抬腿迈步,就要离开书房。
  归澜急忙放下手中书册,翻身滚落伏跪在地,膝行追上龙傲池,恭敬请求道:“主人,请问何时赐给下奴解药?”
  龙傲池愣了一下,茫然道:“什么解药?”
  归澜只当龙傲池是故意戏耍他,要看看他低贱哀求的模样,于是他的态度更加卑微,额头贴着地面乖巧地叩首道:“主人想让下奴做什么尽管吩咐,下奴会听话照做。请主人开恩,能将‘求欢蛊’的解药按时赐给下奴。”
  龙傲池暗中叹息,归澜不提,她差点忘了当初一时戏言编的那番话。原来归澜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她是不是应该利用这点,让归澜更加服帖呢?不过她转念又一想,用根本不存在的一种毒药控制归澜,强求他威胁他按照她的心意做事,是最逼不得已的下策,那样也肯定得不来他的真心侍奉。她不如改变策略,动之以情。
  现在龙傲池敢这样做,是因为归澜就在她的府内,归澜关心在乎的人也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觉得她能够收放自如,她今日敢说真相告诉归澜没有蛊毒,明日也有充足的手段能真的下毒用强威逼利诱,她相信归澜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于是龙傲池有恃无恐地说道:“归澜,我从来没有打算给你解药。”
  归澜闻言身体一僵,再也装不出顺服的模样,直起身抬头怒视龙傲池,琉璃色的眼眸中仿佛要喷出火焰。他不由自主双拳紧握肌肉绷起骨节作响,调动起体内积蓄的全部力量,随时都会出手袭击。他此时此刻满心不甘,想的是哪怕拼得两败俱伤,哪怕他袭击未果被龙傲池打死,他也不愿束手就擒毫不抵抗就沦落为蛊毒控制的行尸走肉。

  56情动心痛(中)

  龙傲池其实很喜欢看归澜这种倔强不屈的表情。现在他周身散发出的气势之强烈足以撼动人心,与他平日里温顺谦卑的模样迥然不同。真男儿该当有如此血性,他骨子里的骄傲,在长年累月的欺凌折磨中没有消失,反而是越发鲜明。
  这样夺目灿烂的归澜,让龙傲池几乎不敢直视,让她也随之热血沸腾,轻而易举就触动了她的心弦。
  她不想与这样的归澜为敌,更不想与他动手打杀,此时此刻,她思量的只剩下如何留他在身边,和睦相处互信互爱。她已然明白,她不仅仅是被他的聪颖多才吸引,不只因美色所迷沉于欲念,她喜欢的实际上是他的真性情和他整个人。
  不管他是否为卑贱奴隶,不管他是否身世不明,不管将来风云变幻前途未定,她要他,要与他一起,否则她会少了激情,觉得此生不完整。
  龙傲池的眼中泛起赞赏的笑意,正色说道:“归澜,我不给你解药,是因为根本没有下毒。‘求欢蛊’是我随口编出来骗你的。军营中那三日,我是让医官为你用偏方治伤病。医官说你长年累月遭受虐待折磨,内伤外伤沉积,用寻常方法治疗调养,也不过剩下三五年性命。他的偏方却有奇效,只是治疗过程比较难熬。服药后人会产生幻觉,痛痒难耐冷热交加真气逆行,连服三日药物必须保持清醒,否则很容易一合眼就死过去。如果三日后人还活着就好比脱胎换骨涅槃重生,不仅内力精进外伤愈合加速,还可以再延寿二十年。你现在是否觉得伤口好得比以前快了许多?是否在养伤的时候胃口大开?是否内力精进真气流转更加顺畅?”
  龙傲池说的那些区别于过去的奇异现象,归澜不是没有察觉,但他始终无法相信,不明白龙傲池为什么会这样做。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要相信,也许这只是龙傲池玩弄他的一种手段,可是他内心深处却无法排除那一丝丝不知从何而来的希望。他该不该相信?
  他实在想不出龙傲池骗他能得什么好处,他迟疑地问:“主人为何对下奴如此关照?”
  归澜这样的问法,让龙傲池心中稍稍好受一些,因为归澜毕竟开始动摇迟疑,不是一味的否定排斥。
  于是龙傲池先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解释剖白,索性将以往的误会摊开来说道:“你还记得我与楚国大皇子打赌,我赢了以后提的要求么?楚国皇宫收藏的镇国之宝千年雪蟾膏有起死回生益寿延年的功效,别人都以为我是为贤王求灵药,其实贤王是天生体弱患了不治之症无药可医,那灵药我是为你求的。你延寿二十年,我觉得还不够。”
  归澜惊讶不解,又垂了头跪回地上,握拳的手不知不觉松开,下意识掐入自己大腿的肉中。不是在做梦,不是产生了幻觉,那他刚才听见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完全不能理解。
  若说是龙傲池为了收买他,为了让他真心侍奉甘愿听命,根本没必要再罗嗦说后边这段话。难道让他卖命二十年龙傲池还嫌不够么?别说是二十年,他从没有想过十年后会是怎样,因为他早知自己的身体情况,再多活三五年已经是幸运。
  “为什么?”归澜坚持又问了一遍。
  龙傲池将归澜从地上拉起来,握住他的手,盯着他的脸,用十分认真而郑重的语气说道:“因为我……喜欢你。”
  龙傲池的声音不大,也就近在咫尺的两个人才能听清最后三个字,但是归澜只觉得被这三个字震撼得耳畔嗡嗡作响,神情恍惚,身体摇摇欲坠,仿佛刹那间天旋地转乾坤倾覆。他的掌心传来龙傲池双手的热度,他能听见龙傲池加速的心跳,他能看到龙傲池执着而坚定的目光。他真的不敢信,可是又不得不信。
  龙傲池说喜欢他,所作所为都是因为喜欢。
  归澜明白,所谓喜欢的含义。可他只是龙傲池的奴隶,龙傲池若仅仅当他是男宠和发泄的器具,完全没有必要这样与他郑重其事地讲明。
  原来不是他疯了,而是龙傲池不正常。
  “归澜,我想对你好一些,可是我之前做的许多事情都不得法,让你产生了更多误会。”龙傲池开始检讨,手却不肯松开归澜的手,就那样拽着握着,怕他逃开离去,“你有什么困惑不解现在都可以问,我能回答的一定讲清楚,我不想再被你误会,那种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归澜挣扎了一下,龙傲池的手反而握的更紧。除非他运功出招,两人动手,他才有可能改变现在的姿势。但是他突然失去了力量和勇气,他的确有很多困惑不解,龙傲池既然让他问,他为何不问清?
  “主人,您能否告诉下奴,您所谓的喜欢究竟是哪一种喜欢么?下奴毕竟是卑微男子。”
  哪一种喜欢?龙傲池一时间找不到,能让归澜容易理解的更确切的词来表达形容。
  “主人是觉得下奴姿色尚可么?不过那也用不着多活二十年。”归澜质问。
  是啊,青春美貌终将逝去,姿色不过皮囊。可龙傲池就是觉得不舍,二十年还不够,她想与他天长地久。
  “主人是因为下奴武功不错,只得二十年效力卖命太短,还要更长才不亏本么?”归澜不再遮掩,不容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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