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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把佳人寄-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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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我不懂!”以璇的眼泪已经滑下。

“等你长大就会懂的,别哭。”

“可是,我再也见不到爸爸、见不到转学生,我不要!我想当爸爸的女儿、我想当杰夫的皇后……”以璇抽噎个不停。

柯雨宁无奈,只能抱住女儿轻声安慰,直到她哭累后,慢慢睡着。

她忍不住又叹口气。当叹息变成了习惯,日子也就淡了……

看看表,已经十点半了。上伦不知道回到家没有?她不敢想像他一进门时,会是怎样的表情,如果让他找到她,这一次他不会原谅她的。唉,别想了,他们是不会再见了。

但愿他幸福、平安,但愿所有她爱的人都是如此……

火车抵达南投车站,已过了午夜。

一下车,柯雨宁就闻到熟悉的气息,这里有她的旧时青春……

她拦了一部计程车,说出曾经是她家的地址。以璇睡在她腿上,她凝望着窗外的家乡,和她印象中有些不同,但是当她看到依旧没改的景致,感觉就特别强烈。

家快到了,她的期盼中混和着害怕。

下车后,她和以璇站在大门口,站了一会。

“妈,这是哪里啊?”以璇揉着眼睛。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她深吸一口气,勇敢地按了门铃。

五分钟后,她看见苍老了许多的父亲走到门口。

“是谁啊?这么晚了!”柯庆天问,然后,他站在铁门后愣住了。“雨宁!”

“爸爸,我回来了。”曾经有十多年,柯雨宁都是说这句话而进家门的。

柯庆天脸部肌肉一阵,不敢相信眼前的访客,竟是他那离家多年的女儿!他破口大骂道:“你……你还回来做什么?你离开这么久……有没有给我们一点消息?你还敢这样大摆大摆地回来!”

“爸,我……”柯雨宁双唇颤抖。

“你既然要走,就走得干干净净的,我不准你再回来!我已经没有你这个女儿了!”柯庆天继续破口大骂。

这时,以璇拉住母亲的手问:“妈妈,他是不是我的外公?”她可不太喜欢这个外公,凶巴巴的!

柯庆天听到这句话,惊讶万分,看看女儿,又看看以璇。确实十分神似!难道在这八年间,雨宁已经生下了孩子,也就是他的外孙女?

柯雨宁的母亲吕纯莹看丈夫出去一会了还不进门,便披了外衣走出来。她一眼就认出了门口的人影,急忙跑去开了门,又惊又喜地喊:“雨宁!真的是你!”

“妈妈!”柯雨宁接受了母亲的拥抱。一阵激动之后,柯雨宁才拉起以璇的手,说道:“小璇,叫外公、外婆。”

“外公!外婆!”以璇也有点吓到了。她原本以为这世上只有她的妈妈,这两、三天内却突然跑出了爸爸、外公和外婆?

“好乖,你叫做小璇吗?”吕纯莹高兴得眼泪都流了下来了。

“先进门去吧!”柯庆天说,等于是让步了。

“爸,谢谢。”

柯庆天帮女儿提起皮箱,四个人走进客厅。吕纯莹连忙泡了一壶可可牛奶,这是女儿从前最喜欢喝的。

柯雨宁在沙发上坐下,看看四周的摆设,并没有改变很多;她的钢琴还是放在那个角落,天花板上仍然是那盏橘色的艺术灯……景物依旧,只是容颜改!她的父母亲都老了……

她啜饮一口温暖的牛奶,明白双亲都看着她,等着她迟到了七年多的解释。她看女儿已经渐渐地梦乡了,才开始细说从头……

这么多年的故事,她用二十分钟就说完了,真是个荒凉的对比啊!

柯庆天羞惭地垂下头,道:“当年我就是太爱钱了!学校已经周转不灵了,我却还不肯放弃,居然伪造学历证明,专卖给一些没读完高中的学生;他们的家长大多是大官员或大财主,付的钱很丰厚,都怪我太财迷心窍了。后来我更变本加厉,又跟教科书和包工程的厂商勾结,捞了不少黑心钱……像我这种人渣早就该死了,却让我自己的女儿受了这么多苦……”

这样的罪行在台湾处处可见,只是不幸地发生在她父亲身上而已。柯雨宁早就看开了,她不会怨谁。

“你怎么会做出这事?我从来都不知道!”吕纯莹惊愕地看着认识三十年的丈夫。他在一瞬间仿佛变成了陌生人!

“我对不起你们母女!我不是好丈夫,我不是好父亲!”他惭愧万分,双手捂住了脸,无法面对妻女。

“庆天……”吕纯莹拍拍他的肩,也不知道如何反应。

“我明天就去自首,不能再让那姓韩的老狐狸威胁你,这样你才能和上伦过着正常、幸福的日子!”柯庆天下定决心。

柯雨宁摇摇头说:“爸,你千万别让我的苦心白费了。你进了牢,妈妈怎么办?我一直没有好好孝顺你们,但是至少希望你们能安度晚年。何况,你去自首也不能改变什么,韩定中还是会把上伦赶出韩家,让他无处可去,我绝对不忍心看到他那种下场。上伦有才干和能力,应该得到发挥的,他又一直想要从政,这是他的梦想,我希望看到他成功。”

“你不能这么说,上伦他不会在乎那些名利的!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后他来找过你多次,我们都数不出到底有几次了,就连我也看得出他非常爱你!”柯庆天十分激动。

“你们还有小璇呢!要不孩子着想。”吕纯莹也劝道。

“爸、妈,你们说的我都懂。上伦有多爱我,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也想让小璇和他一起生活啊!但是,万一他明白了事情经过,我……我怕他冲动起来,他真的会杀了他的亲生父亲!为了我,他已经教训很多人了,我很确定,他连韩定中也不会放过!”

一想到韩上伦那双狂怒的眼神,她不禁抱住了自己的双臂。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吕纯莹叹道。

“我想了这么久,完全想不出还能怎么办!我这次回来,是想再见你们一面,让你们提高警觉,小心韩定中这个人。如果可能,我希望你们搬家,逃离韩定中的视线,这样我才能安心地和小璇离开。”

“我会尽快向学校的董事会辞职,我根本没有资格再做下去。我们卖了这房子,加上银行那笔存款,就可以搬到乡下地方住,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你说好吗?纯莹?”柯庆天抱着头,无限悔恨。

“好。”吕纯莹擦去眼泪,对于懊恼的丈夫也不想多做苛责,免得让女儿更加伤心。

“这几年你都是怎么过的?”吕纯莹问。

“我……先去做了几个月的女工,生下以璇后,就进夜校读书,白天工作,努力自习,直到考上公职后,生活才算稳定了下来。”

短短的几句话,背后却有说不出的辛酸过程。柯庆天当然听得出来,叹道:“原本你可能会当上钢琴师,你的老师们都说你天资优异,又肯下苦功,一致看好你的,都是因为我……”

“爸,人各有命,我只要能看到你们都好好的,就心满意足。我不能太贪心啊,是不是?”柯雨宁安慰着父母,转个话题说:“我想在这睡一晚,明天早上就离开。”

“你要上哪儿去?”柯庆天夫妇同声问。

“我……我不能告诉你们,免得上伦逼问你们,但我会想办法和你们联络的。”其实,她也不晓得该到哪里去?天地之大,何处为家?

“雨宁,我想问你,家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打电话来却不出声,那是不是你?”知女莫若母,吕纯莹早就在猜想了。

“我只能用这种方法确定你们是不是还健康平安。”她点点头。

“我就知道,我们女儿不是那种无情的人,还是惦记着爸爸、妈妈……”吕纯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柯雨宁努力不哭出来,她要表现坚强、成熟,才不会让父母担心她的明天能否过下去。“让你们操心了,对不起……”

柯庆天也摘下眼镜,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泪。

“妈,我很累,想睡了,家里还有我的房间吗?”柯雨宁勉强笑笑,试图打破哀伤的气氛。

“有,当然有。”吕纯莹忙道,带她到昔日住的房间去。

一打开房里的灯,柯雨宁的眼泪就悄悄滑落了。

一切都一样!像她离开的那天一样,什么都没变!

时间,在这房里仿佛停住了棗所有摆设都是她记忆中的样子,空气还有她常用的紫丁香精;她的制服折好了放在床上、书包也挂在墙上,好像她从来没离开过;她明天还要去上学,韩上伦会六点就在门口等她……

她轻轻摸着书桌的边缘,她的功课表贴在台灯旁,旁边是韩上伦折给她的纸鹤。她拿起桌上的相框,里面是一对无忧无虑的情侣,正开心地对着她笑,那是她十七岁--她和他。

她放弃了自己,回忆却还不肯放弃她。

“妈……”她抱住母亲,无声地哭泣。

“你的床罩褪了颜色,我本来要帮你换掉,你爸爸却说不要,他希望保留这一切。”吕纯莹拍拍女儿的肩。

“爸,谢谢。”她伸出手去握握父亲的手。

“你睡吧!”柯庆天不知如何安慰人。

“让小璇和我们一块睡,好不好?”吕纯莹说。

柯雨宁点了点头。的确是该让以璇和外公、外婆多相处一会,毕竟,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

她等父母走后,才关上房门,看着室内的一切,回忆如同潮水般向她袭来,她几乎就要站不住脚了。拉开衣柜,换过她昔日穿的睡衣,躺到她睡了十几年的床上,她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代。

这晚,她梦见了那段年轻的岁月,它们鲜明无比……

第七章

自从韩上伦在女厕所打人的消息传开后,不管是男是女,再也没人敢随便动柯雨宁了,因为他们既不想被退学,也不想被烧穿眼睛。

柯雨宁表示过自己的心意后,韩上伦更是得寸进尺,要求她每天都要说一声“上伦,我喜欢你”,否则,就把她吻得头晕脑胀。

“你好霸道!”她捶着他的胸口。

“不然才追不到你呢!”他大言不惭。“我爸也说,以后我从政一定要够霸道,才能让选民信任、让对手服输。”

这是什么歪理?她只觉得好笑。“你要从政?”

他把头枕在她大腿上,躺在小山坡的草地上;这里已经成了他们的约会专用地,没有人敢走近他们。

“本来是我爸硬要我走这条路的,现在我也喜欢上了政治,因为它有趣又刺激。你看我书柜里一半以上都是政治实典!”

“看来你爸比你还霸道,居然压得住你!”

“我爸的确是一个超级魔王,我和他过招只勉强打成平手,就怕你会被他欺负!”

“我怎么会被他欺负?”

“等你变成他媳妇,就有可能啦!”他握着她的手。

柯雨宁对这种话总是不予回答,毕竟,未来的事谁能预料?

“等我以后做了大官啊!不,不止大官,我说不定会当总统,那你就是第一夫人了……让我们欢迎总统夫人柯雨宁,来宾请起立鼓掌!”

“胡说八道!”她轻笑。

“你是说我当总统的事,还是你当第一夫人的事?”

“都是!”她点一下他的鼻子。

以他广结善缘的本事,加上他魄力十足的个性,的确满适合往政界发展,她想,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你呢?除了做我太太以外,你长大以后还要做什么”

“我……我想考音乐系,主修钢琴。”她学钢琴已经十年了。

“你一定考得上的!那我们就念同一所大学,我是政治系,你是音乐系,然后一起毕业,就可以结婚了!”韩上伦听过她弹钢琴,惊为天上仙乐。

柯雨宁笑则不答,天天听他这么说,让她也快要相信这个梦想了。

“可是,你以后开演奏会、发行专辑,那不就变成明星了吗?到时一大堆苍蝇、蚊子追着你跑,我要怎么把他们一网打尽,彻底消灭呢?我该怎么办?”韩上伦却又皱起眉头。

“我才不管你。”她嘴里这样说,手指却轻抚着他的眉间。

“那每次你演奏会之前,我就先上去演讲好了,警告所有的人,我韩上伦可是将来的总统,谁要敢追求第一夫人,就等着被送去绿岛吧!然后你再出场弹起’绿岛小夜曲’,保证他们吓破了胆!”他异想天开地说。

“韩上伦!”这位“将来的总统”立刻挨了一顿粉拳。

五月到了,天气微暧,学生们的冬季外套都收进了衣柜,换上了清爽的夏装,表现出他们年轻、健美的身体。

英文老师在课堂上谈到“五月”这个季节,这在西方的文学史上,是万物寻求爱侣的季节,不论动物或植物,基于天赋的自然本能,都会散发出求偶的讯息或气味,希望在这个美好时节里,交配、繁殖出下一代。

“没有男、女朋友的,快去交一个吧!”刚留洋回来的英文老师甚至这么说。

听了这句话,男、女学生们不禁互相对看,仿佛也感觉到血液里那分骚动,一时个个脸红心跳,连忙又垂下头去。

不管原因到底为何,这股“五月热”真的席卷了整个念涛高中,每天都有新的情侣产生,成为众人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让还没有找到伴的同学更是摩拳擦掌,巴不得立刻去谈场恋爱了。

崔学忠和杨一轩身为篮球队队员,顺利地各交了女朋友,常常对好友韩上伦说:“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会抓狂,交女朋友的感觉太酷了!我们以前实在是年幼无知,到现在才发现人生的成就到底何在,没想到我们居然浪费了那么多时间,跟没活过一样!噢,五月!”

柯雨宁也觉得韩上伦最近流连在她身上的眼光有点不同。以前他是热情中带有温柔;现在,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种想把她整个人吞下去的。

“你怎么这样看人?”有时她会有点不安。

“都是你的错。”他眼神灼灼,喉结跳动。

“什么?”她大眼圆睁,噘起嘴唇。

“不!是老天的错,它故意派你来折磨我的!唉!”

他揽她过去,她头靠在他肩上,一脸无可奈何;柯雨宁只觉得莫名其妙。

韩上伦的父母常住在台北的家,所以他几乎天天都带她回家,在他的房间里忘情地拥吻她、抚摸她,弄得两个人都难耐。

但是,在最后关头他总是会停下来,抬起头,喘息着说:“数学!数学课本呢?一算数学,我的脑筋就会清醒过来了!你也过来,你这样坐在床上,我就会想扑上去!”他连忙翻开课本。

柯雨宁被他抓过去一起算数学,在这样的强迫补习之下,让她的数学终于有了一点起色,还得过蛮牛所设立的“最佳进步奖”。

童话的幸福日子,让他们忘了时间,忘了周围的一切。

突然,五月中的一个早晨,韩上伦来接她上学,一脸愤怒地告诉她说:“昨天我老爸居然跟我说,要我去美国念大学,这学期结束就去!”

“你高中都还没念完!”柯雨宁惊道。

“他说他可以帮我弄到文凭。”

“可是你没当过兵,怎么出国?”

“以韩家的特权,我根本不用当兵,想要什么时候出国都可以。”他涩然道。

“你爸爸真的这么有办法?”她不安地拉着他的衬衫。

“没错,他常常得意地告诉我说,政治界背后的那只黑手就是他韩定中。他一手创立韩氏企业,黑白两道都混得很熟,还掌握了许多大人物的把柄,所以他可以威胁他们得到暴利。”

柯雨宁想到上次被退学的那五人都有点家世背景,不由得相信韩定中的确很有势力,才能够替韩上伦出一口气,因为她父亲柯庆天是最爱钱的,学生犯了什么错都极少让他们退学,以免断了财路。

“那……你怎么回答他呢?”

“当然是拒绝了!我说过要和你一起上大学,然后就等着娶你!我如果去了美国,绝对会有一堆苍蝇、蚊子来缠着你,我才不放心呢!”韩上伦搂住她的肩。

“你爸爸不会生气吗?”她还是很不安。

“他说让我考虑到六月,我说不用了,我的决定就是这样!”

“可是……去美国念书很好啊,很多官员或民意代表都是留美的,你不是一直想从政吗?这应该……是个有利的开始。”或许,让他自由展翅地飞翔,才是对他最好的吧!”

韩上伦听了以后,把她拉到无人的一角,脸色凝重,沉声说:“雨宁,你到现在还不了解我吗?我可以不做总统,但是一定要你当我的夫人!我不怕人家说我没志气,因为对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你,再大的成就也满足不了我!”

柯雨宁看到他眼中不容怀疑的认真,不禁感动地摸着他的脸说:“我了解了,我们绝对不要分开。”

他这才笑着吻了她一下。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但是三天后的晚上,柯雨宁就接到了韩定中的电话,那时她还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今天我和上伦谈过了,我想和你也谈一谈。”电话里韩定中这么说。

他邀请她到他家见面,柯雨宁心想,反正上伦应该也在家,而且自己迟早也要面对这个可能是她公公的人,便一口答应了他。

她向妈妈说要去韩上伦的家,吕纯莹早就见过韩上伦,认为他是个不错的对象,家世背景又好得不得了,已答应了他们的交往。

“别太晚回来,你爸爸会生气的。”

“我知道了。”柯雨宁口中应着,心想,爸爸常常晚归,妈妈为什么就不生气。

到了韩家,韩定中来替她开门,请她到客厅坐,态度有礼但疏远。

他看了她很久,看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然后,他才叹口气说:“难道上伦这么喜欢你!真有点难办了。”

“请问上伦他在家吗?”什么难办呢?奇怪?

“我要他陪祖母去医院一躺。”他端一杯热茶给她。

柯雨宁点点头。韩定中举止之中有种威严感,让她不敢多说:他的长相和上伦确实相似,但眉目之间多了一分世故和冷漠,不像上伦那般地热力四射。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上伦转来念涛高中吗?”韩定中问。

“因为令堂的健康问题,必须在这里调养身体。”柯雨宁说。

“这只是原因之一,主要还是因为你父亲。只有他肯非法贩卖高中文凭,在台湾可是出了名的,不少高官富商的子弟都承受了他的恩惠。”他冷笑道。

她咬紧下唇。她晓得父亲嗜钱如命,却没想到已做到了这地步。

“你看来很冷静,也许你早就知道了。总之,上伦这学期结束就可以拿到文凭,算是捡到了一年的时间;台湾的教育根本不值得他浪费时间,我早就想送他到美国去,要不是他祖母反对,才拖到现在。不过呢,我看他祖母也活不久了,今年他应该可以报季班,正式上大学了。”

听到他毫不讳言自己母亲的死期将近,似乎还满心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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