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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个空隙,红烧肉的数量似乎又增加了几块。
然后眼前又多了白帆,江小波两人。
子藤感动的说不出话来:想不到这三个食肉兽竟然为了咱,连最爱的红烧肉都舍弃了。
快班胡班头正好路过,看了这一幕,不禁插嘴调侃道:“子藤,瞧你这摸样,多久没见过肉了?”
子藤扫视了一圈,才慢慢道:“这几天白花花的肉看多了,想不到红烧过后,也别有一番风情。”
此言一出,膳堂内立刻安静下来,落针可听。
一声洪亮的声音陡然传来。
“肉来啦!”
只见是厨房小当和小归抬着一大盘肉从中而过。
本来兴致昂扬的打饭大队,霎时间齐齐往后倒退数步,步伐划一,好似见到的不是肉,而是毒蛇猛兽。
收拾了几天的尸块,府衙上下,如今是谈肉色变,再加上子藤刚刚的一番话下来,这会众人脸色齐齐发黑。
“白花花的手啊,脚啊,头啊,不知道都红烧一遍会怎样呢?貌似卤的也不错啊。。。。。。”子藤仍在自言自语。
张龙双眼一闭,深呼吸一口,转身大步离开。
本在吃饭的衙役,愣了会,片刻后,声响连连。
“哐当。”筷子掉落。
“砰锵。”饭碗落地。
“噗。。。。。。”喷血。
“呕。。。。。。”呕吐。
而那些心志坚定者,刚刚才打了份红烧肉的,纷纷将肉献上,蹙眉皱鼻。
不多时,子藤手中的盘子已被红烧肉霸占得不留一点儿缝隙。
不理周围极低的气温,小心翼翼的放好盘子,子藤两眼放光,将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再扒上一口白米饭,吃得满脸都是陶醉,不忘含糊道:“肉铺刘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猪头都好几个人抢着要,咱下次巡街的时候得取取经。。。。。。”
******
与包大人商量一番后,公孙先生来到厨房,做每日的询问工作。
公孙先生看着那乏人问津的红烧肉,疑惑问道:“田总管,莫不是这肉不新鲜?”
田总管用筷子挑起一块红烧肉,就塞进了嘴里,自语道:“水平发挥正常啊。。。。。。”
公孙先生捻髯,唤住了刚进厨房的小当,“今日膳堂之内可是有事情发生?”
小当唧唧呱呱,呱呱唧唧一番。
公孙先生点点头,眉梢上挑,脸带不明笑意,“看来最近伙食费能节省不少了。”
******
又过了一日,子藤正准备去墨宝斋添置些物品,好给小白下次染黑工作做准备。
衙门偏门,展昭站于门下,一袭蓝衣,丰神俊朗。
昨日整日不见人的,这般突然出现,还真是吓了子藤一跳。
子藤仔细再看,只见他眼睛下面皆有一道浅浅的倦痕,很明显,这位尽忠职守,响当当的好员工肯定又没日没夜的寻找线索去了。
“周围十二个县我都查探过,并无突然失踪的人口。”
十二县?
子藤忍不住再次上下打量展昭,啧啧,真是个工作效率忒高的大帅哥啊,就算顶着个微黑眼圈也那么帅。
展昭耳根微微泛红,轻咳了两声。
子藤回过神来,转念一想,便觉糟糕。
没有失踪人口?那两个死者难不成真从天上掉下来的?
这也太奇怪了点吧?
死者的身份至今为止还是一个谜,而凶手——
“再去查查那李四麻子?”子藤提议道。
展昭点了点头。
白帆从前门跑来,神色焦急,匆忙跑到子藤面前,叫道:“子藤,前门有个小孩说是来找你——啊,展大人?!”
话说了一半,白帆才留意到子藤身侧的四品带刀护卫,展昭。
白帆连忙躬身抱拳施礼,高声道:“属下见过展大人。”
展昭点点头,朗声道:“不必多礼。”
“那个找我的小孩在哪?”子藤看着站直身姿,一脸崇敬的白帆,嘴角抽动,心中纳闷:哎呀呀,连咱的唯一粉丝也要跳墙了!
“就那。”白帆指着个位置,双眼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眼前的四品护卫,心道:展大人不仅武功高强,人也长得俊,虽身受皇恩,官居四品,却毫不倨傲,对待每个人都是温文有礼的,怪不得从开封府衙役到整个京城,各个对展大人就像那子藤常常说的,什么来着,对,敬仰之心就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子藤一脸郁闷,慢慢走向白帆指的方向,口中还不断的喃喃道:“没了,没了,粉丝清零了。。。。。。”
墙根角落,一个小孩蜷缩成团。
“七狗?”子藤轻声道。
小孩茫然的抬起头,看到面前是谁后,立马站起,对着子藤扑了过来。
“捕快哥哥,七狗总算找到你了。”
子藤心中叹了口气,恐怕这孩子来了有一会儿了。转身,向着身后的展昭伸出手,很自然的问道:“展大人还有糖吗?”
展昭闻言愣了愣,转身消失在眼前,不一会拿了包糖果还有个馒头,递给子藤,“七狗应该等了好一会了。”
想不到这猫儿还挺心细的,还料到孩子的肚子温饱问题。
“给,慢慢吃。”子藤接过东西,顺手给了七狗。
“都是给我的吗?”七狗似乎有点受宠若惊,用两只黑漆漆的小手捧着,眼睛直愣愣的望着子藤和展昭。
“嗯。”子藤点点头,又道,“你也可以分给你的朋友。”
“太多了!”
子藤揉揉他的头发,道:“是不是李四麻子有什么事情?”
七狗点点头,又摇摇头:“他好奇怪,两天都没有出房门。”
子藤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你的意思是,他连茅房,灶房也没去吗?”
“是啊,所以七狗觉得好奇怪啊!就连娘亲也觉得奇怪呢!”
展昭面色凝重,“这两天可是有人进屋?”
“李大爷进屋收房钱后,李四麻子就没出来过了。”
展昭与子藤对视一眼,便一同前去了李四麻子家里。
拍门呼喊了片刻,屋里没动静,隔壁的居民则纷纷出来看热闹了。
认出了是开封府的人,围观的人更多了。
子藤问了附件的居民,皆道李四麻子这两天突然十分安静,连房门都不曾出过,更别说以前天天恨不得住赌馆的性子了。
又呼喊了几声,仍没动静,展昭当机立断,破门而入。
只见屋里昏暗,炕上冰冷,火盆熄灭多时,不见人影。
冷风从窗户里刮来,整个房间更显阴森寒冷。房内物品皆叠放完好,不像是有外人入侵的模样。
这李四麻子,竟然失踪了。
第六十八章 藏娇
李四麻子的脑子不清楚,想不起事情,约莫就是中了能使人产生幻觉的蝎子毒,只是这毒中得极为浅,否则是绝不可能还有命在的。
而他失踪前,只见过前来收房钱的李大叔。极有可能李四麻子失踪的事与他有关。
李大叔名唤李徽,这一带的房屋都是属于他的名下,还有多处产业,算是一个富商。
展昭与子藤对视一眼,心有灵犀似的,转身就往李徽家的方向走去。
刚走了不远,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老爷在店里不?”甜腻腻的,娇娆女声。
“夫人。”墨宝斋的掌柜亲身出门迎接,恭敬道,“老爷昨日交代账本往城南送去,只怕今日是不会来店里了。”
“好啊,李徽他竟敢又去找那小贱人去了?!”女子声音陡变,似咬牙切齿。
子藤不禁回头,只见一名穿金戴银的少妇,面若春桃,肤如凝玉,丰胸窄腰,身姿婀娜。子藤不由得低头瞥了瞥自己的胸前,心中感叹:哎呀呀,这人的差距也忒大了点吧。。。。。。
那李徽据说也有五十岁了,娶了这般如花美眷,竟还不知足,家花不如野花香,看来古时就有的啊。
李徽?!
子藤猛然惊觉,她常常光顾的墨宝斋里,笑呵呵的老头子就是李徽?看不出他一脸慈祥的模样,竟也逃不过好色的坎子啊。
想到这,子藤的视线不由得往展昭身上移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啧啧,还是大宋第一人气偶像的猫儿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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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
展昭和子藤跟随那名李徽的夫人来到一所宅子前。
子藤东张西望,迫切的想知道甘愿让李徽抛弃自家美花的野花究竟是何模样。
想到这,不禁回头向展昭示意,可这么一看,子藤顿时觉得好笑。
只见这南侠展昭,神色尴尬,俊脸微红,一时竟让人觉得眼前似有桃花朵朵迎面开来。
这寻人变成了抓奸,任是威震江湖,对敌镇定自若的南侠,也不禁觉得难堪万分。
展昭心中叹了口气,推开院门,正想提脚踏入之时,只见里面大步奔出一位身材瘦削的女子,容貌秀丽,发髻凌乱,衣衫不整,神色慌张。
李徽夫人何氏一见女子,便怒气冲冲,叉腰骂道:“贱人!”
女子见到院前的众人,脸色发白,跌倒在地,手指指着后方的房子,身子抖动若秋天瑟瑟的落叶,一时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死。。。。。。死人。。。。。。”
何氏依旧一副张扬跋扈的模样,骂了一通,才发觉女子刚才所说的话语,恨声道:“你说谁是死人?你这个贱人,竟敢骂我是死人?”
展昭神色微变,扶起女子,询问道:“姑娘所说的死人是怎么一回事?”
女子抬眼望了展昭一眼,随即低头,不说话,只是一味的用手指着后面的房屋,抖动的身子也平复了下来,只是那微微泛红的白皙脖颈,却泄露了女子的心情。
子藤眼见此景,心中纳闷:丫丫的,就这个询问法,明年今日,她也抬不起头来答话!莫非李徽就爱她这种小女儿的神态?
联想到李徽那须发斑白,脸上皱纹能夹死蚊子的模样,子藤不由得全身一抖,提议道:“展大人,我等进屋吧。”
展昭点头示意,绕过女子,便走在了前头。
女子跑得匆忙,房门并未关上,一靠近,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何氏一看房内景象,便瘫倒在地,嚎哭起来。
房**上以汉白玉铺就,光滑细腻,没有半点瑕疵,可正**,最显眼的位置上,赫然一滩干涸的黑血,十分恐怖。
展昭走入屋内,检查着四周,可房内除一滩血迹之外,再无其他痕迹,紫檀所制的家具,在暗淡的光线中竟显得阴森狰狞了起来。
“这血。。。。。。”
展昭的话才问了一半,那名低头不语的女子突然尖叫了一声,喃喃自语:“不是我,不是我害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
子藤走过去,轻声安慰道:“这位姑娘,我们是开封府的人,不用害怕,有什么事情都有我们青天包大人为你做主。”
女子抬头望了望子藤,又望了望展昭,才低声道:
“他昨夜说要留宿,我身体不舒服,便去隔壁房里歇下了,今早想唤他起来,一开门就看到好多好多的血,他人不见了。。。。。。流了那么多血,一定是死了。。。。。。死了死了,肯定是死了。。。。。。”女子的话语条理不清,显然是被吓到了。
此话一出,何氏停止了哭泣,蓦地站起,指着院内瘦削的女子嚎叫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谋害了老爷!”说罢便冲过去,伸手去掐女子的细脖子。
子藤连忙拉开两人,沉声道:“现在只看到血,并无发现李徽的尸体,如今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断定人是她谋害的?”
何氏闻言,跌落在地,捂脸再次痛哭起来,口中断断续续道:“是她,一定是她。。。。。。”
子藤看着两人,不由得摇头叹了口气,视线转回了房内。
只见房里正对门处一座碧绿翡翠雕刻而成的屏风,上画山河水墨图,清新高雅。
子藤跟着展昭步入屏风之后,只见一床高枕软卧,绣着繁复的鸳鸯图案,精美绝伦。床边两座齐人高的硕大红烛,底座黄金铸成,奢华非常。角落处连搁置脸盆的木架也是雕龙刻凤,只是脸盆并未放上,想来可能是主人家的习惯。窗边有檀木书桌一张,文房四宝具齐,皆是墨宝斋精品。
看房内的布置可知,这名唤杜鹃的瘦削女子十分得宠。
子藤望向展昭,恰好与展昭的视线碰在一起,眸中的星星眼还未来得及卸去。
展昭星眸微敛,随即将目光转向那两名女子,抱拳作揖,脸色微沉,正声道:“请两位随展某开封府走一趟。”
第六十九章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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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府衙,威严肃穆。
包大人、公孙先生听闻展昭所言,对视一眼,不由得眉头微蹙。
“升堂!”
两名女子怒瞪着进入公堂,只见她们发髻散乱,衣服上多处被撕破。
“一定是你这个贱人杀了老爷。”
“我没有。”
“还狡辩?我跟你拼了!”
“啪!”
惊堂木震堂巨响,堂下衙役堂威阵阵。
“威——武——”
两名女子不由得住口收手,立马俯身下跪,叩首拜见。
何氏双眼闪烁泪光,抬手轻拭眼角,声音凄苦,提声道:“包大人,您要为我家老爷做主啊!”
包大人问道:“何氏,你为何一口咬定,李徽已被杜鹃谋害?”
何氏双眼直瞪杜鹃,泣声道:“老爷在她房中失踪,房内又有一摊血迹,老爷肯定是凶多吉少了,而房里就只有她一人,包大人,如果不是她,还会是谁?求青天包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杜鹃泪眼婆娑,矢口否认:“包大人,莫要听她胡说,我一柔弱女子,手无搏鸡之力,如何杀得了一个男人?”
何氏不依不挠继续道:“分明就是她在狡辩,前一阵子她劝老爷纳她为妾,老爷却不肯,她肯定是因为此事怀恨在心杀害了老爷!”
杜鹃一听,顿时脸色发白,高声叫道:“你、你胡说八道!”
何氏一听,连忙指着杜鹃大叫道:“老爷对你也算是宠爱有加,你竟然这么狠心,呜呜。。。。。。”说完还恸哭一番。
“啪!”
包大人猛喝:“公堂之上,不得私自争执!”
两人霎时噤声,只低头擦泪,不敢再言。
安静了片刻,包大人又问道:“何氏,你可有证据?”
“杜鹃不知怀了谁的孽种,却说是我们李家的子孙,本来老爷想着纳她做妾,后来事败,老爷一怒之下让她打掉腹中胎儿,当时她曾扬言,让老爷不得好死,府上家丁丫鬟皆可为证。”
“包大人明察秋毫,不过是气话,又怎可当真。”杜鹃声音凄凉。
何氏又道:“包大人,如果不信,你可以检查杜鹃的双手。”
杜鹃闻言,额冒冷汗,脸色发青,肩膀微抖,双手缩于袖内。
包大人转头与身侧师爷对视一眼,公孙先生抬步走到杜鹃身前,检查一番之后,又走回包大人身旁,低声叙述了几句。
包大人微微眯眼,一拍惊堂木,喝道:“杜鹃,你双手上的血迹以及抓痕从何而来?”
“是、是、是她抓的!”杜鹃声音颤抖,望着何氏道。
“大人,民妇再怎么抓她,也不可能有如此多的血迹吧?”
“何氏,本府未曾问话,你莫要出言。”包大人神色一凛。
“是。”何氏低头,颔首。
“杜鹃,你双手的血迹以及抓痕到底从何而来?”包大人利目如电,再次提声问道。
“回、回包大人,这、这、这是今早杀鸡时溅上的。。。。。。”
子藤一听顿觉好笑,那宅里奢华成这般,女主子竟然还要亲手去杀鸡?这谎话也太不靠谱了点吧。。。。。。
包大人眯眼打量杜鹃片刻,猛然一拍惊堂木喝道:“杜鹃,你宅内并未饲养家禽,这大清早的,鸡又是从何而来?而杀后的鸡又在何处?本府倒要问你,难不成这鸡也会飞不成?”
杜鹃顿时一个激灵,瘫软在地:“这血是在屋里沾上的。。。。。。”
“你先前说你并未踏入屋内,那有为何会沾上血?”
“包大人,我、我。。。。。。”杜鹃颤声道,尚未说出什么,泪水已夺眶而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晚我明明是歇在隔壁屋里,可今天等我醒来,就在李爷房里了,然、然后就看到……看到满地的血,还有、还有我身上也都是血……我很害怕,就连忙换了衣服。。。。。”
众人闻言,皆是眉头紧蹙。
包大人又问道:“那你先前为何隐瞒?”
“我、我怕你们说是我。。。。。。”杜鹃说着,便又剧烈的颤抖起来,脸色惨白,道:“包大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话刚说完,杜鹃却晕了过去。
众人不禁一愣。
公孙先生当即再次走下堂,查看一番。
诊完脉后,公孙先生缓缓起身,道:“大人,杜鹃只是一时惊慌过度,昏死过去,稍事片刻,便可清醒。”
包大人点点头,抬起惊堂木拍下,道:“来人啊,将疑犯杜鹃暂时收押,明日再审。退堂!”
何氏哭哭啼啼不肯罢休,口中呼叫着要尽快把凶手绳之于法云云,最后被衙役赶出了大堂。
子藤看着那何氏的背影,不由得摇头叹了口气。
一转身,便见到展昭红衣铮铮立于身后,子藤脸上堆笑,“展大人。”
“杜捕快,展某有一疑问——”
子藤心中不禁猛地一跳,这猫儿一喊杜捕快,准没好事。。。。。。
“墨宝斋的墨块价值多少?”
哦,原来是问咱物价啊。。。。。。
“墨宝斋的墨块还真是精品,润色自然(看小白就知道了),价值不菲(咱每次掏钱的时候就像被刀子割一般)。”
“那城南宅中的那块又值多少?”
哈?!
子藤不由得嘴角抽动,猛地抬眼。
只见展昭一双黑眸如电,直直望着自己,剑眉紧蹙,脸色黑沉。
子藤右手不由得抖动两下,‘哐当’一声,一黑乎乎的块状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