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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女重生手札-谢氏繁华-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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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氏见他就快要将粥吃进去了,却又莫名停住,不由蹙眉道:“袁大哥,你怎么不吃?再不吃就凉了。”
  袁嗣青将碗轻轻凑到鼻尖闻了闻,然后眸光中怒火似是要烧了起来,他犀利的眸子冷冷瞥着一边跪在地上的白氏,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几个字:“白氏,你这样做,对得起死去的赵兄弟吗?你要不要脸?”
  说才将说完,一扬手,便将碗狠狠扔在地上。
  他就是做药材生意起家的,什么样的药没有见过?他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容忍她了,却不知道,她竟然是这般不知廉耻的女人。。。。。。
  就她这样德行品性的女人,也配跟阿皎比吗?
  作者有话要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第149章 

白瓷碗被扔在地上,摔得粉碎,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吓得跪在一边的白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不知道为何,为何明明刚刚袁大哥已经不生气了,何故又生了气?
    她已经忘记害怕了,只是有些紧张地抬头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子,她还跪在地上,身子有些软,他则高高在上,腰杆挺得笔直,垂眸看着她的眼神满满的鄙视不屑。她就那样莫名其妙地望着脑袋,卑微地望着他,她甚至不知道他为何而生气。
    陈家宅子不大,而袁嗣青一向喜静,所以每到半夜的时候,宅子里都静得很。
    书房外面自然是有丫鬟小厮候着的,听得书房内有大的动静,而且还是碎了东西的声音,自然有小丫头跑着去找了老太太。
    袁嗣青已经下定决心,今天晚上必须要将赵家母女打发出去,她们若是没钱,他可以给她们钱,让她们去赁间屋子也好,购置一间也好,或者是收拾收拾东西回扬州老家也好,总之他这里是不再欢迎她们了。
    这样一想,袁嗣青也铁了心,径直走到门前,将书房的门打开。
    外面院子里已经站了几个下人,丫鬟小厮们见到主子开了门,又立即低了头,只静静站在一边。
    白氏有些傻眼了,她只微微瞥了一眼,则又尴尬地低了头。
    她依旧跪着,她不想动,若是可以,她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
    赵阿妩陪着母亲一起熬了粥后,听飞花说老太太还没有歇下,则直接去了老太太那里,陪着老人家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直到有下人来报说,老爷在书房了摔碎了东西,她才有些紧张地扶着老太太往书房来。
    陈老太太由赵阿妩跟飞花搀扶着,走路都有些颤巍巍的,刚跨进这座院子,便见儿子站在门外边,那赵夫人则跪在书房中。这么大晚上的,府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而且儿子跟这白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阿妩见自己母亲是跪在书房中的,不由心中一颤,丢了老太太的手,大步跑着过去,她想要将自己母亲扶起来,奈何白氏已经双腿已经软了,任自己女儿怎么拉着她,她都站不起来。
    陈老太太走到白氏跟前,望了眼地上的碎瓷片,又望向袁嗣青,叹息道:“你不吃就不吃,何故摔了东西,你瞧将她吓的。”瞪了儿子一眼,又转身去扶白氏,“孩子,你快起来,这不是你的错。”
    袁嗣青冷着脸对外面一众低头站着的奴仆道:“你们都退到院子外面去,今日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出去。”
    说到底,他还是怕此事传了出去会被阿皎知道,他不想让阿皎担心。
    吩咐完下人,袁嗣青则反手将门关上,然后亲手扶着老太太于一边坐下。
    又冷声吩咐道:“阿妩,飞花,你们先出去。”
    赵阿妩心里知道,多半是事情败露了,既然事情已经败露,此时她又怎么能丢下自己母亲一个人呢?
    主意是自己想的,娘亲根本不知道,如今事情败露了,自然不能叫娘亲一个人面对。
    但是,若是自己承认了,会不会袁叔叔再也不会待自己好了?
    赵阿妩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成拳头,眸光中有晶莹的泪花,眼中水泽凝成大颗泪珠落下,啪嗒啪嗒滴落在地上。
    她哭得满脸是水,只是将自己母亲紧紧搂抱着,冲着袁嗣青拼命摇头。
    她也不说话,只是拼命摇头,眼中滚烫的泪水扑朔朔流下。
    袁嗣青眸子很冷,气势很强,他打发赵阿妩走,不过是觉得她还是个小姑娘,接下来他要说的话,不适合让一个小女孩听到。可既然他不愿意走,袁嗣青也没再管她,只朝飞红使了个眼色。
    飞红望了老太太一眼,见老太太朝她微微颔首,她方才出去。
    陈老太太虽然上了年纪,但不是昏聩之人,而且她心里也清楚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样的人。若不是这白氏做了什么越矩的事情,阿青断然不会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给白氏难堪的。
    见该走的人都走了之后,陈老太太望着袁嗣青道:“阿青,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们母女先起来吧。”
    袁嗣青冷瞥了白氏母女一眼,淡声道:“我从来没有让她跪下。”
    陈老太太觉得人家也不是下人,就算确实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可看在她们母女陪了自己这么些年的份上,也不该跪着的,便亲自伸手去扶道:“你们母女起来吧,有什么事情咱们坐下来好好说。如果是阿青的错,我老太婆定然会替你们讨个公道。可如果是你们的错,我也同样不会包庇护短,且都起来说话。”
    赵阿妩也不愿意自己母亲低人一等地跪着,便扶着道:“娘,咱们又不是下人,又没有犯错,跪着做什么,起来。”
    连拖带拽,将自己母亲扶坐在一边,那边袁嗣青也落座。
    袁嗣青很忙,不想在这种不重要的事情上多费唇舌,便直截了当道:“我给你们一笔银子,你们母女搬出去住。”
    白氏原本已经不哭了,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又哭得肩膀都耸动起来。
    赵阿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坐着,一副贞静贤淑的模样。
    陈老太太问儿子道:“京城这么大,她们母女在这也没有亲人,你让她们去哪儿购置房屋去?当初她们来京城,也是冲着咱们来的,她们也是可怜的,无依无靠,能帮衬着也该帮衬着些。”
    袁嗣青道:“娘也觉得这样不妥,那她们也不必留在京城了,我还是给她们一笔钱,让她们回扬州吧。”
    陈老太太看着自己儿子问道:“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何故会生这么大的气?阿青,你向来不是这样的人,便是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会这般冲动的,到底是因为什么。”
    袁嗣青已经下定决定,所以也不再顾及着谁,只回答道:“娘,白氏在给我送的粥中下了药,儿子是不能忍的。”
    平淡风轻的几句话,却是叫老太太吃惊不已,她印象中的白氏,不是这样的人。
    而那边白氏也是惊得眼睛都瞪圆了,似乎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下药?
    她微微转头看向自己女儿,却见女儿阿妩也是微微垂着脑袋,她方才是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阿妩之前说的那些,是因为下药,她的女儿下的药。
    她已经是半老徐娘了,还有什么可折腾的?嫁不嫁人,左右也不是要紧的事情。可阿妩不同,她才十七岁的年纪,她还没有嫁人,她真正美好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她还有很长一段人生要走。
    白氏眼底渐渐浮上一层冷意来,这种冷,是一种看破世间红尘、是一种不再贪恋人生的冷。
    人一旦心死了,也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叫她担心害怕的了,她渐渐镇定下来。
    看了老太太一眼,缓缓跪在老人家跟前:“我爱慕袁大哥,奈何袁大哥心里一直没有我,所以我一时心急,就下定决心这样做。”说到这里时,她悄悄抬眸去望了袁嗣青一眼,她忽然觉得心里很是温暖,竟然扯唇笑了笑,又对着袁嗣青道,“此生能够有幸离袁大哥这么近,也算是我赵白氏的福气了,如果再也来生的话,我希望袁大哥心里没有旁人,也希望袁大哥能够给我一个机会。”
    袁嗣青别开眼去,没有看她。
    老太太沉沉叹息一声,问白氏道:“那你们如今想要作何打算?”
    白氏说:“阿妩想要留在京城,我们母女便就留在京城,不要袁大哥的银子,这些日子阿妩也赚了些银两,我们母女出去赁个房屋住。”
    陈老太太望向袁嗣青道:“叫她们母女自己出去找房,怕是不妥当,不若你差个人去帮着找就是。”
    袁嗣青应道:“儿子知道了,儿子会尽快将这件事情处理妥当,时间也不早了,娘还是回去歇着吧。这么晚还打扰娘,是儿子的不孝。”
    陈老太太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儿子的手,然后慢慢走了出去。
    白氏母女回了屋子,赵阿妩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面上表情一点不好看。做了这样的事情,她知道自己对不起娘,可是她此时真的不能说。若是让所有人都知道那药是自己下的,那么她什么都毁了。
    那么她这辈子就完了。。。。。。
    “阿妩,你过来。”白氏已经很淡定了,往一边坐下,平静地唤着女儿。
    赵阿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站到了一边,白氏拉着女儿的手道:“阿妩,这或许就是娘的命,你袁叔叔太优秀了,娘配不上,实在是配不上。”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只说给自己听的,她心内凄凉,只嘱咐女儿道,“阿妩,你不要自责内疚,你是娘的女儿,娘永远不会怪自己女儿的。这样也好,这里到底不是咱们的家,咱们离开这里,去找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相比于白氏的冷静,赵阿妩的冷着实有些吓人,她阴沉着一张脸道:“娘,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平,为什么别人不要的我也得不到,娘也得不到。呵呵。。。。。。别人瞧不上眼的,别人瞧不上眼的人连正眼也不瞧咱们一眼,老太爷好不公啊。”
    她心里的恨,已经不仅仅是对某一些人的恨,这种恨已经上升到对天,对命运。
    她不明白,为何有些人根本没有做什么,却什么都能有。而她,明明一直在拼命努力,可到头来,却还是什么都没有。
    她努力去跟外婆学刺绣,可技艺连枣儿的一半都不如,她努力去经营铺子,可最后还是一塌糊涂,她拼命去喜欢一个男人,但是那个男人即使已经成了亲,心里念念不忘的还是别人。。。。。。
    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去做了,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会错呢?
    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有。。。。。。她恨,真的好恨。。。。。。
    白氏见女儿脸色似乎不好,只叹息一声,也没再说什么,劝着道:“阿妩,你也累了一天了,睡下吧。”
    赵阿妩回了神来,朝自己母亲点了点头,然后扶着母亲一起歇下。
    白氏却是一直没有睡得着,直到睡在身边的女儿传来轻微的鼾声,她才缓缓爬坐起来,借着月光,仔细将女儿打量一番。
    她的阿妩,已经长大了,时间过得真快,她似乎还清晰记得她学说话学走路时候的样子。
    一转眼间,女儿都这么大了,她老了。。。。。。
    是啊,已经老了,一晃眼的功夫,她的丈夫也死去有五年了。那个憨厚老实的男人,那个起初见到她都会脸红的男人,那个虽然没有坚实胸膛、没有宽阔肩膀,但是却能很是温柔待她的男人。
    她忽然有些怀念从前,那时候丈夫还在,一家三口,何其温馨?
    虽然他常年天南海北地跑,可不管是从哪里回家来,都会给她们母女带最好的东西回来。他赚回来的所有银两,都是交给她保管着的,他给她买了丫头,给她们母女购置了屋子,让她们母女过着太太小姐一般舒服的日子。
    只可惜,好景不长,女儿才将大点,他便走了。
    她依稀记得那天,袁大哥带着几个兄弟,用草席裹着他的尸体回家来。。。。。。
    一下子,她的天就塌下来了。。。。。。这五年的时间,她似乎有些忘记他的样子了,如今再回想起来,还是有些怀念。
    如果他没有死得那般早,如今自己跟女儿也不会来京城,或许女儿已经嫁了人了,说不定还添了大胖小子。她脸上浮现出丝丝笑意,轻轻走到一边的梳妆镜前,打开第一层的抽屉,从里面捡了一小块金子来。
    将小块金锭子放在一边,又转身去换了一身葱绿色的长裙,梳了头发,面上淡淡施了粉黛,描了眉,唇上点了胭脂,待一切妆扮妥当后,则拿起一边的金锭子来,放入口中,艰难地咽下,又走到床边,借着昏暗的烛光好生打量女儿一番,然后又静静躺了回去。
    第二日一早,赵阿妩醒来的时候,见母亲穿戴齐整,似是好生装扮过一番,还换上了一身新裙衫。
    见母亲面色红润,又睡得熟,便没有催促,只是下床梳洗一番,然后忙自己手上的活计。
    直到日上三竿,母亲还是没有醒来,赵阿妩不由起了疑心,走到床边低声唤了母亲几声,并她一点反应没有,便伸手去推了推。隔着薄薄的裙衫,她触碰到的身子,已经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她陡然心漏跳了一拍,然后颤着手指去探自己娘亲的鼻息,却是早已没了呼吸。
    赵阿妩惊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声未出,泪先流。
    是自己害死了母亲?不,是他们害死了母亲,是他们不给自己跟母亲留活路的!
    
  ☆、第150章 

    袁嗣青才准备出门,家里便有小厮来说,赵白氏自裁了。
    袁嗣青万万没有想到,经过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后,这赵白氏会选择自杀。是不是自己真的做得太过分了?毕竟,一个女子,还是名节最为重要的。可她若真是洁身自好的话,又何故会使用那样的下三滥手段呢?
    他没有想到她会自杀,她们母女相依为命,她死了,有没有考虑过女儿怎么办?别说昨天并非是她受了委屈,就算是她受了委屈,为着阿妩,她也不可能会将阿妩一个人留在人世间的。
    袁嗣青是个聪明人,只要稍微动些心思,便知道这赵白氏心里面打的是什么算盘了。她定是认为,她死了,自己会内疚,且之前又有赵兄弟嘱托,所以再怎么样,自己也是会照看阿妩的。
    静静思忖片刻,袁嗣青抬眸望着那小厮道:“赵小姐呢?”
    那小厮回话道:“赵小姐一直陪在赵夫人身边,奴才去的时候,赵小姐哭得已经晕过去好几次了。”又道,“老夫人还没人敢告诉,奴才怕老夫人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所以先来向老爷请示。”
    袁嗣青言简意赅道:“先去赵氏母女住处。”
    到了赵氏母女院子,院子里已经有丫鬟开始忙碌了,白氏的身子一直没人敢动,赵阿妩则瘫坐在床边,眼神有些空洞。她不是没哭,而是心已死,已经哭不出来了。她已经悲伤欲绝到了极致,所以,眼泪已经不足以能够表达她此番的心情。
    此时她的心里满满的只有恨,对陈氏母女的恨,对袁嗣青的恨,对上天不公的恨。
    她如今活着的唯一意义,便是要报仇,杀母之仇,侮辱之仇。
    袁嗣青进来的时候,见赵阿妩面上表情颇为恐怖,不由深蹙眉心。
    以前这丫头还小的时候,他只知道,这丫头颇为有些爱慕虚荣,跟枣儿一处玩的时候,也是什么事情都想要占风头。以前只是以为她是个孩子,小孩子要强一些,也没什么要紧的。
    可如今他忽然觉得自己错了,一个人的品性,是打小就养成的。小时候爱慕虚荣,长大了只怕是会更加变本加厉,若是一直留她在京城,如何保证她往后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般一想,袁嗣青已经下定决心,给赵阿妩一笔银子,再派几个人,让下人们护送她们母女回扬州去。
    赵阿妩晃了会儿神,眼睛余光瞥见一块藏青色袍角,立即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转身道:“袁叔叔。。。。。。母亲她。。。。。。”话没说完,眼睛里已经湿润了,滚烫的泪珠扑朔朔流下,顺着她白皙娇嫩的脸蛋往下落。
    袁嗣青冷眼看着赵阿妩,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道:“人死不能复生,阿妩也不要太过伤心,你母亲的后事,我会妥当安排的。”又道,“你父母生前感情深受,而你母亲虽然与赵家其他族人分了家,但终归是赵阿牛明媒正娶的妻子,死后必然应该跟你父亲葬在一处。我已经安排好人手,即刻便护送你们母女回乡。”
    “袁叔叔。。。。。。”赵阿妩不敢相信,眼睛瞪得圆圆的,眼眶里泪水更是汹涌,她咬着唇道,“如今天气热,此番前去又路途遥远,怕是我娘还没到扬州,尸身就会腐烂。”
    这种情况袁嗣青早已经考虑到了,便道:“听说以冰块覆在尸体左右,会减缓尸体腐烂,到时候我就命人在你娘尸体四周加上冰块。”他一直面无表情,只是眸光隐隐有些冷意,那种冷是透人心骨的寒,他目光直射赵阿妩,用一种叫人不可拒绝的语气道,“你即刻去替你娘收拾东西,其它事情由我安排,你不必担心。”
    纵使赵阿妩如今心里再恨,可见着眼前男子气势如此强大,她也不好说什么了。他害死了自己娘亲,不但没有一丝悔意,反而还如此安排,他明明就是故意不想让自己留在京城的。
    她以前一直以为,袁叔叔待自己跟枣儿是一样的,可如今看来,他的心也是偏的。他的心一直偏向陈氏母女,偏在那一对永远那么好命的女人身上。她不明白,真的很不明白,为何所有人的心,都是偏向她们的?
    带着怨恨,赵阿妩还是听了袁嗣青安排,护送母亲尸身先回扬州去了。
    谢繁华知道白氏死讯的时候,已经是白氏死后的第二天正午,还是红枝回来说的,说是花好月圆门口贴了告示,告示上说东家有事出了远门,再一打听,才知道是赵阿妩母亲白氏离世了。
    初听得这个消息的时候,谢繁华着实愣了一会儿,因为在她印象中,那白氏虽然瘦弱了些,但一直都是健健康康的,怎么可能突然生病离世呢?
    可若不是因为生病离世的话,又怎么会突然暴毙?
    谢繁华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待得丈夫回来的时候,她将此事跟丈夫说了。
    李承堂一边脱去外袍,一边听妻子絮叨,完了只搂抱住她道:“善恶终有报,想来她是做了什么羞于见人的事情,所以才自裁的,你别担心。”
    谢繁华伸手挡住丈夫欲亲吻过来的嘴,蹙着眉心说:“只是那白氏是死在舅舅家中的,我是怕舅舅名声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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