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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还没过门呢!”王仁也是笑眯眯地说道,一老一小这会儿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
陈景荣吃了一粒葡萄,忽然不经意地问道:“最近你好像和那个陈也俊来往挺多的?”
王仁从果盘里选了一只桃子,拿着一把小银刀削皮,嘴里说道:“嗯,他人挺不错,算起来也差不多是一起长大的,遇上了,自然也要多聊聊!”
陈景荣看了王仁一眼,也没多嘴说什么:“嗯,有个说得上话的朋友是好事!陈也俊那小子是个聪明人!”陈景荣很少会干涉王仁的社交,之所以说起陈也俊也是上次在外面看到陈也俊和王仁在街头说话,陈景荣离得远远的,都能感觉到那个陈也俊对自己的小弟子充满了不轨之心,这回一问王仁,就知道王仁压根没这心思,自然不会多此一举提醒一下王仁,别搞得自己这个乖巧的关门弟子被那个怎么看都很精明的家伙给套住了,就如同李若安一般,那才叫悲剧。
王仁顺嘴就说道:“嗯,他是挺聪明的!不过,他跟你也有些像呢!”
“嗯?”陈景荣皱了皱眉,顺手抽出一条雪白的丝帕擦了擦手,有些疑惑地看了看王仁。
王仁顿觉失言,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他前些年丧偶,如今他家想要给他续弦,结果外人都说他命硬,克妻呢……”
陈景荣心里轻哼了一声,这算怎么回事,博取同情呢!还不知道这话是别人说的,还是他自己传的呢!这天底下丧妻的人多了去了,有几个人被传出克妻的名声了!真是见鬼!不过陈景荣也没有多说,事实上,跟陈景荣这么倒霉的人的确不是很多。
见陈景荣脸色不怎么好看,王仁赶紧轻扇了自己两巴掌:“先生,是学生多嘴,先生就原谅学生吧!”
“行了,看你这模样就没诚意!”陈景荣回过神来,笑骂道,“今儿个饶你一次,下次再嚼舌,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知道先生疼我!”王仁舔着脸凑趣道。
“油嘴滑舌!”陈景荣嘴里斥骂着,不过脸上神情浑然不是这个意思,他敲了敲王仁的额头,问道,“最近在翰林院如何?”
王仁已经将削了皮的桃子切成小块,放到碟子里面,又插上了几根银签,讨好地推到陈景荣面前,嘴里说道:“有先生你罩着,谁敢为难我啊!”
王仁这话说得不错,翰林院这等地方,聚集的多半是精英,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每三年就有三个一甲的精英外加若干庶吉士,能够在科举中脱颖而出的多半有些傲气,刚开始反应不过来的被排挤也是正常的事情,不需要别的,只需要不理会你,你就等着抓瞎吧!
王仁年纪小,嘴巴甜,手脚快,时常拎点好茶叶什么的跟同僚分享一番,别人说起什么话题,一般也都接得上话,摆出了一副晚辈的架势,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再加上王仁背景深厚,哪怕陈景荣多半时间不在翰林院待着,他也是翰林院顶头上司,人家既然公开说过,王仁是他的关门弟子,自然说明了陈景荣对王仁非常重视,虽说陈景荣一直闲云野鹤一般,即使在翰林院任职也多半不管事,可是不说陈景荣主持过几次会试乡试,门生也算满天下了,单说人家是皇帝的亲舅舅,谁又敢惹怒了他呢!就算陈景荣不管事了,还有王子腾呢!能在内阁当差的,一般都是天子重臣近臣,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让一个小翰林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的,因此,王仁在翰林院,即使算不上如鱼得水,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陈景荣笑眯眯地享受着王仁孝敬的桃子,忽然说道:“这几年,你给我老实一点,在翰林院不要过分出头,安心做你的编修就是了!另外,跟你那几个朋友之间往来也不要太密切了!”
王仁吃了一惊,连忙凑过去问道:“先生,皇上莫非又要有什么大动作不成?”
陈景荣带着点欣赏看了王仁一眼,不管怎么样,自家这个学生倒是挺敏锐的,他点了点头,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王仁心里开始盘算起来,卫家跟义忠郡王牵扯不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缮国公那边估摸着也有些问题,要不没事怎么会将石光珠送平安州去,虽说王仁一直没弄清楚平安州那块究竟有什么猫腻,不过,里面铁定有问题就是了。他想了想,试探道:“先生,是卫家和石家?”
陈景荣再次点了点头:“冯唐是个聪明人,不会卷入这些事情里面,不过……”陈景荣叹了口气,说道:“之前皇上对卫家有些操之过急了,又有有心人给卫家那边递了消息,如今卫家算是跟皇上扛上了!”
“至于缮国公!”陈景荣冷笑一声,“老大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给自家子孙积点福,还想着开国时候的风光呢!做梦!”
王仁有些黯然:“就没有挽回的余地吗?”
陈景荣淡淡地说道:“他们都是小辈,你也不要将自己看得过高了,你改变不了他们家族的立场!”
王仁沉默了一下,多少年的朋友了,难不成真的看着他们往火坑里面跳啊!虽说王仁对剧情记得不是很清楚,却也知道,最后的胜利者一直是皇帝。
陈景荣也不再开口,一门心思地将碟子里面的桃子吃了个干净,这种事情,还是要王仁自己想通才好,谁也帮不了他。
王仁很快恢复了正常,陈景荣没说错,每个家族有每个家族的立场,他也不是救世主,在绝大部分人眼里,他就是个会念的小孩子罢了,人微言轻,谁会相信他的话呢!而且,他是王家这一代的希望,他不能将王家也折进去。与后世的人情淡薄相比,这个年代的人,显然更加重视家族乃至宗族的力量,王子腾虽说就王子胜一个亲兄弟,但是王家作为金陵豪族之一,族人众多,若是王子腾这一脉失势,只怕到时候失掉了族长的位置是小事,被眼红了嫡脉多少年的旁支落井下石,那问题才叫严重呢!
见王仁虽说神情不怎么好看,但是很显然已经下了决心,陈景荣松了口气,他就怕这个小弟子钻了牛角尖,他拍拍王仁的手:“好了,你也别多想!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强求不得!”
王仁哭笑不得:“先生,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念佛啦!”
陈景荣没好气道:“真是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给我滚,看着就让人心烦!”
王仁顿时郁闷了,不情不愿地告了别,出了门,老胡笑着开了车门让王仁上车,一边问道:“大爷,回府吗?”
王仁刚想说回府,很快却咽了下去,摆摆手说道:“不用了,送我去西市吧!”
老胡点点头:“好嘞!”吆喝了一声,便驾着马车转了个方向,往西市去了。
这会儿已经是中午了,本来想在先生那边蹭饭的,哪知道被赶出来了,这会儿也不想回去,王仁到了西市,直接就进了一家名叫“松鹤楼”的酒楼,打算先填填肚子再说。
松鹤楼这边还是陈也俊带王仁来过几次,这边的各种鱼做得非常地道,王仁点了个松鼠桂鱼,一个酸笋鲫鱼汤,又要了两份素菜。点完了菜,伙计先送了一壶清茶,还有几碟子干果点心,王仁对那些点心没什么兴趣,直接抓了把瓜子,慢慢磕着。
还没等到菜上来呢,就听到陈也俊的声音:“阿仁,是你啊,你不是说今儿个去你先生那边的吗?”
王仁偏过头一看,正好看到窗口那边的桌边,陈也俊向他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意招呼道,而那边桌子上,坐着一个穿着牙色长袍的中年人,衣服上虽然没有什么配饰,但是看着气度就颇为不凡,尤其王仁总觉得那人自己什么时候见过,眼熟得很。
陈也俊很是热情地直接拉过王仁的手:“真是巧了,我与我家表叔一起出来用饭,一上楼就看见你一个人坐这边了,正好,咱们一起拼个桌,我将表叔介绍给你认识认识!”王仁注意到,他在表叔这个字眼上强调了一下,拉着王仁的手也轻轻捏了一把。王仁立刻知道,这个表叔的身份不简单,当下一边跟着陈也俊往那边走,一边再次看了那个中年人一眼,忽然心中一惊。
那个什么表叔,可不就是之前殿试的时候见过的皇帝吗?虽然五官被刻意修饰了一番,容貌与之前见到的只有不到三分相似,可是那气度,那是一般人能有的吗?王仁同样捏了捏陈也俊的手心,一边跟陈也俊说话,一边飞了个眼神,示意自己知道了。
正文 赐字
装作若无其事地给皇帝行了礼,准确来说,王仁心里还是有些小紧张的,不要说什么现代人对皇权没有什么敬畏,不是身在这个时代,你永远难以想象帝王的权势有多大,真要是像后世那些什么宫廷剧穿越剧那样,拿什么皇帝王爷不当回事开涮,哪怕那个皇帝是个傀儡,一声令下,照样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所谓伴君如伴虎,绝对不是轻描淡写一句话,惹了老虎顶多你自己送老虎嘴里,惹了皇帝,赔上九族十族也是有前例的。
皇帝之前自然看到了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哪怕王仁自认比较镇定,但是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没怎么在社会上打拼过,没什么城府,自然被他看出了端倪,轻笑着让王仁在陈也俊身边坐下,有些玩味地看了陈也俊一眼,然后笑眯眯地看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的王仁一眼:“我是他表叔,你就叫我一声陈老爷就是了!”
王仁点点头:“是,陈老爷!”一边说着,一边侧身在凳子上坐下。
离王仁被点为探花已经有了差不多三年了,这三年里面,又已经有过一次会试殿试,皇帝当初再欣赏王仁,如今对他印象也没多少了,此时一看,王仁这会儿已经十七岁,以前还有的一点稚气已经消失无踪,虽说身量并不算高,只能说是中等,但是因为体型的缘故,也算得上身材修长,头发用一根简单的乌木簪子束起,并未加冠,穿着一身淡青色绣着几支青竹枝的袍子,腰间束着丝带,一枚羊脂玉双鱼玉佩垂下压住袍子,另外还系着一只宝蓝色萱草图案的荷包。王仁生得很不错,眉目清秀,带着卷味,看着也是个翩翩少年郎了。
“这酒楼里面倒是挺热闹的!”皇帝笑吟吟地端着酒杯,看着几个小跑着传菜的伙计从过道中穿过,抿了一口酒,说道。
王仁在一边说道:“国泰民安,百姓手中有闲钱,自然酒楼也有生意!”
这话自然是在恭维皇帝,之所以国泰民安,还不是皇帝你治国的功劳吗?皇帝笑了笑,心里也觉得王仁会说话:“这也得这酒楼酒菜好才行!”
王仁笑道:“陈老爷说的是,长安首善之地,若是酒菜不行,自然早早关门了事,哪有这般光景!不过依小子看来,这松鹤楼生意这般好,倒也不仅仅是因为这里的厨子如何手艺高超!”
“哦,你这话说得有意思,说来听听!”皇帝难得有空出宫,自然乐得听点乐子。
“不说别的,这边的厨子再强,也强不过御厨去!而且,这长安富贵人家不知凡几,哪一家的厨子没一手不外传的手艺,哪怕酒楼里面也有什么独家秘方呢,所谓众口难调,十个人里面总有那么两三个是吃不惯的!”反正不是什么敏感的事情,王仁乐得讨好一下皇帝,给皇帝一点好印象,给自己将来铺铺路,因此即使不是满嘴跑火车,也是差不多了,“不过,这松鹤楼,据说当年本朝太祖吃过这里的鱼,还赞过一声好吃,既然连天子之尊都觉得好吃,那么,即使你觉得不合口味,嘴里也绝对不会说出来,反而也会说这里的鱼的确很好吃!太祖在这边吃过,然后,朝中的权贵也在这边吃过,颇有赞誉,再有一些有些名气的文人墨,还要在这边留点墨宝!”
皇帝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就在那里听王仁说道:“松鹤楼呢,也很会琢磨人的心思。陈老爷您瞧这边,就算是一楼大堂的桌凳,起码也是酸枝木的,这二楼的,都是上等的紫檀木的,而那只留给达官贵人的包间,里面的桌椅更是黄花梨的!便是这边的碗碟,起码也都是官窑所出的青花瓷,筷子一般也是乌木包银的!什么金杯玉壶,更是不在话下!再加上墙上那些字画,隔开过道的那些屏风,哪一样不是银子堆起来的!便是在这边说卖唱的,哪个没有几千两的身价,没几个达官贵人捧场。在这种地方请吃饭,那才叫有面子!这长安城,愿意花一百两银子吃一桌酒席的,自然不在乎再花一百两!所谓长安米贵,大不易便是如此了!你想要在长安混得开,怎么着也得撑起这个脸面来!”
“外地人来一趟长安,如果不来一次松鹤楼,便显得上不得台面!而长安人呢,但凡不差这个钱的,你要是有事要在外面请,不来这松鹤楼,岂不是也显得你自己不够身份,便要丢了脸面了!”王仁笑眯眯道,“这松鹤楼既然跟脸面扯上了关系,自然也就不愁生意了!”
“这话说得挺有几分道理的!”皇帝被逗得笑了起来,不过也觉得王仁这话说得不错,虽说那些世家不需要争这个脸面,可是那些底气不足的,可不就是要靠这些,来显示自己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吗?
“陈老爷您姑且一听就是了!”王仁笑嘻嘻道,“小子也就是姑且那么一说罢了!”
皇帝再次扫视了楼上楼下的食一眼,脸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这长安城,看起来有钱人很多啊!”
陈也俊插口道:“天子脚下,向来都是繁荣之所!如今乃是治世,自然更是如此!”长安权贵云集,商机无限,有钱人多才是正理。
哪知道皇帝忽然就叹道:“既然是治世,如何国库却那般空虚呢?”
这话说得,陈也俊眨巴了一下眼睛,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也是藏富于民呢!”
皇帝冷哼了一声,看了王仁一眼,王仁只觉汗毛都竖了起来,这算怎么回事,难不成皇帝又有什么大动作不成,不过,自己一个七品芝麻官,还是个没什么实权的,又能怎么着?
王仁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其实,想要充盈国库,也不是没有办法!”反正不是逼着大臣还亏空。
皇帝本来只是想着考校一下王仁,在他看来,年轻人嘛,总有点天真热血,喜欢弄点不切实际的东西来,上次殿试的时候,就有人在那里说什么要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什么的,开玩笑,这个时候弄出这么大动作来,简直就是直接把把柄送到自己那个野心勃勃的侄子手里啊!估摸着自己才一下旨,满朝文武都要站到义忠郡王那边去了。因此,按照会试的成绩,本来起码也能进二甲的那位,最终被直接扔进了三甲的末尾,最终吏部直接将他踢到了云南那边。皇帝本来以为王仁也会说这些不切实际的所谓国策,哪知道,等王仁开了口,这才发现,王仁的确很有些想法。
王仁琢磨了一下,直接说道:“小子之前也说过了,这松鹤楼原本在长安,虽说厨子手艺的确不错,不过也就是与之前的醉仙楼相仿佛罢了,不过沾了本朝太祖的光,方才有了如今这般光景。什么东西,加上御用两个字,身价就大不相同了!”
不等皇帝继续问,王仁直接就说道:“小子曾经听说,每年进上的贡品,除了皇家自用加上赏赐外臣,还有些积压,一般而言,多半只能放在内务府里面长霉,第二年便有新的贡品上贡!若是将这些积压的东西直接拍卖,只怕哪怕仅仅是为了皇家用过的这个名头,天下豪富也要趋之若鹜吧!”
皇帝皱起了眉头:“这成何体统!”
果然,对皇帝来说,面子也是一级重要的,王仁心里撇了撇嘴,不过还是认命地说道:“其实朝廷想要赚钱,也容易得很!毕竟,天下政令皆出于朝廷,只要让人觉得有赚钱的机会,自然有的是人想要花这个钱!”这种事情,王仁见得多了,后世为何房子贵得让人发疯,还不是因为政府一个又一个的政策下来,让人觉得你要是不买,房价还得继续涨,这不,政府只要卖地就能等着数钱了。
“嗯?”皇帝看了王仁一眼。
王仁想了想:“陈老爷,我先打个比方,您姑且听听,如何?”
“说说看!”
“比如,圣上想要在西山建造行宫!”王仁直接说道,“行宫的花销先不谈,行宫外面方圆数十里的地方应该也归户部所有吧!圣上要移驾行宫,朝廷自然也要暂时搬过去,那么,朝中大臣总不能天天长安行宫两头跑吧!因此,行宫附近总要建造宅子!那么,行宫附近的地价自然要涨,另外,户部也能向想要修建宅子的大臣们提供砖石木料,这里面仅仅赚到的差价就足以让一个一文不名的穷人一跃变成有数的富商了!而行宫的花销比较起来自然也就不值不提了!”
皇帝和陈也俊被王仁这等思路弄得张口结舌,这简直就是让朝中的大臣为皇帝的行宫买单,皇帝白得一行宫,国库还能有收入,这怎么就这么不合情理呢?
皇帝也是聪明人,这种事情完全可以活学活用嘛!王仁的意思,就是颁布一个让人不得不心甘情愿掏钱的政令或者是谕旨,到时候无论是户部想要赚取原材料的差价也好,还是收税也好,都是一大笔钱了!
“我看你倒是不适合待在翰林院做学问,该是去户部的料子!”皇帝笑了起来,忽然问道:“王仁至今尚且无字?”
王仁点点头,说道:“是小子年幼无表!”
皇帝抚掌一笑:“今日一见,也是咱们有缘,不如我为你取一字如何?”
“那就劳烦陈老爷了!”皇帝赐字啊,多大的殊荣,王仁立刻起身,给皇帝深施了一礼。
皇帝想了想:“你名中带一个仁字,《论语》中有云,知者动,仁者静,不如叫子静,如何?”
“小子多谢陈老爷赐字!”
正文 薛家要进京
“你说皇上给你赐了字?”一向淡定的王子腾差点手上一个哆嗦,将那只汝窑的杯子打翻在地,“你没认错吧!”
王仁赶紧说道:“父亲,这种事情我怎么会拿来开玩笑!我虽说官小职卑,可是也是面过圣的!而且,不说陈也俊做的提示,单说那举止气度,又岂是常人能有的!”
王子腾一下子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有些兴奋地来回走了两步,这才抚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