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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4.8M-第3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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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家夫人嘴里字不成词语不成句,还带了徽州口音,含含糊糊的李佑听不出她说什么。看到夫人如此,金员外也只好走上前去,在母女身边唏嘘不已。

    金宝儿白皙的脸庞泛出两片粉红,也不知是心情ji动还是被抱太紧的原因。她不知所措的茫然抬头四望,直到看见夫君对自己点点头鼓励,才仿佛吃了定心丸回过神来。

    认亲大戏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站在不远处的婢女小竹也忍不住陪伴着掉了几滴眼泪,提起袖子擦了擦眼。作为无话不说的贴身婢女她最知道,金姐姐xing子温和柔顺,从不怨天尤人悲春伤秋,也从不惹是生非。是一个知足幸福最招夫君宠爱的娘子。但金姐姐心里深处还是存着些无父无母、无根无基的伤感。

    如今苦尽甘来一切圆满,太令人感动了,小竹又要提起袖子抹眼泪。却有人在边上碰了碰她,随即有张香喷喷的帕儿递到面前。

    小竹顺手接过擦干眼泪,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老爷挪到了她身边。

    “老爷我见你走的满脸汗,所以给你汗巾擦擦,你抹掉眼泪作甚?快继续哭,这时候需要背景人物煽情。尤其是你那双闪亮亮的大眼睛效果奇佳。”心情不错的李老爷小声嘀咕道。

    小竹“扑哧”笑出声来,却又想起一个敏感问题,“这么香的汗巾,定是女儿家贴身si密之物,不随便给人的,老爷是从哪里取来?”

    李佑指了指后面,“方才找她借用的,手到擒来。”

    小竹目光越过老爷肩膀,瞧见个金家使女站在远处面红耳热、手足无措,还羞羞怯怯的瞥着老爷。不由得嘟哝:“老爷处处不忘害人,她今晚定要思春失眠了。”

    “你也常常如此?”李佑逗弄道。

    小竹向老爷靠近,抛了一个偷偷练习很久的媚眼儿,悄声道:“奴家已经比金姐姐还高了…”

    李佑很诚恳的说:“这种风格不适合你。老爷建议你向程姨娘学习一二。”

    认亲戏码一时半会演不完,有些话估计一时半会也说不完。

    想至此,李佑恢复了正堂官威严,走上前去,口气略带矜持的对金百万道:“衙门里有几件要紧案子须得审理,本官告辞了。晚饭后打发人来接宝姐儿。贵府不要慢待她。”

    欣喜归欣喜,但面对突如其来又极具冲击力的女婿,金百万也需要时间来适应…

    当日下午,金百万便从窖中取出了十箱白银,yu用几日功夫筹备团圆宴。

    消息不胫而走,李大人令人审美疲劳的又一次成为扬州城新闻主角。不得不说,这件事颇有传奇xing。已经有若干闲散文人蠢蠢yu动,要将此事改编为戏曲。

    次日,同为盐商的富豪们蜂拥而至金家,一时间金百万宅中宾客如云、高朋满座,仿佛成了盐商会馆。

    一方是盐业七个最大巨商之一,另一方是扬州城几十年来最强势的县尊,不由得盐商们不关注。

    其实县衙强势倒没有什么,但总是与盐商作对,就使得盐商们很头痛。

    常言道县官不如现管,对于盐商而言,盐运司是一定要巴结讨好的现管,江都县只是小小的县官而已。但从李大人这里,他们也体会到了县官的厉害。虽然有府衙出面揽事与县衙相抗,但不知为何,大家对罗知府没有多大信心。

    就在这时,李大人主动认亲,突然成了盐商的女婿,这意味着什么?

    盐商不缺钱,缺的都是钱财之外的一些东西,所以对金百万的运气无不羡慕。无论对李大人厌烦也好痛恨也好,但都不得不承认李佑确实是个很光鲜耀眼的人物,天下有名的才子官员。一夜之间金百万得了如此便宜女婿,怎能不令人艳羡。

    “金兄好福气!女儿失散多年,一朝认亲居然能带回如此佳婿!”

    “不想金兄成了太上县尊,此后县中事要多仰仗金兄了!”

    诸如此类话语充斥于堂中,使得金员外唯有“喜洋洋则已”。

    忽而门子来报,有县衙衙役求见,众人又纷纷笑道:“这定然是女婿来问候老丈人了。”

    那衙役入了金家大堂,发现满眼都是本地大人物,从中找到主人金百万,勉强打起精神上前道:“奉县尊之命,向金家员外老爷追讨近三年所欠盐课,共计七千四百一十两。至于以前的,大老爷说了都抹掉不计。”

    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厅内忽然鸦雀无声,好像事情不太符合大家的美好想象。

    “还奉县尊之命,前典史孟公明涉及殴伤人命案子,须缚至县衙候审。不知此人在金员外这里么?”

    众人继续惊异无声,李大人明摆着故意来刁难金百万,这有点不科学。

    众目睽睽下听到这些,金百万恼羞成怒的重重拍案而起,对衙役斥道:“滚!”

    怎么又来这套?他不差几千两银子,如果为了女婿政绩砸出上万两银子真不算什么。但他要的是脸,讲究的是面子!李佑这就是在扫他的面子!

    众人纷纷劝道:“金兄不必在意,这必然是李县尊酸气作祟,故意要摆出一付清高架子…”

    如云的宾客散去后,金百万还在堂上独坐并愤愤的生闷气,口中骂道:“这些做官的,都做的没人味了!还讲不讲亲情了?”

    这时候有个内宅使女过来传话,道是夫人有请,金员外便离开了前堂。

    金百万正房夫人,也就是金宝儿的生身母亲姓谢,与金百万算得上患难夫妻。谢夫人见了丈夫道:“这些年亏待了宝儿,天可怜见,终有相聚之日。但我金家女儿岂可为人做妾?总要想个法子才好。”

    金百万皱眉,这确实也是个心病,不过这两日只顾得高兴了没有来得及细想。!。

三百二十三章 骚动不安的大房(求月票!)

    金姨娘认亲的事情不但在外头传扬,在内衙宅中也泛起了阵阵漪澜。

    当晚李老爷退了衙宿在大房刘娘子这里。吃过饭后他懒洋洋的躺在特制的躺椅上,两只脚很自然地垂在身前木盆中。

    大房陪床婢女梅枝半蹲半跪,使劲给老爷洗脚,而刘娘子静静的坐在绣墩上看着丈夫。'搜索最新更新尽在shuhaige。'

    李佑享受着统治阶级的腐朽生活,阖目养神并口中赞道:“遍观各房,只有梅枝你敢用力气,洗起来最舒爽啊。”

    梅枝难得被李佑夸赞一次,不过没有接话,心不在焉的问道:“金姨娘真是那个金百万家的女儿?不会是老爷你假冒的罢?”

    “这还能假的了?你休要胡猜乱疑。”

    作为忠心护主的婢女,李家大房的护城河,梅枝本来对关姨娘的警惕指数最高。不料素来低调无害的金姨娘才是真老虎,居然有金百万这样的父亲,使得忠心小婢的危机感骤增,毕竟这个家世太强大了,那可是天下最有钱的人之一。

    弯弯绕绕、旁敲侧击的话梅枝不大会说,很直白的抬头对老爷道:“小婢若是金百万那样的人物,定然不愿自己女儿做没名分、见不得人的偏房小妾。”

    梅枝担心的也有道理。这年头妻妾地位相差悬殊,从纲常上说,妻子是女主人,妾室只能排在主人和奴婢两个阶层之间。特别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女儿给别人做妾是很丢人的事情,金百万有点想法绝对是正常的。

    就算妻妾名分不变,但小妾嚣张起来翻身骑在了女主人身上,对忠义梅枝而言那是也不可忍的!

    李佑想想道:“你多虑了,宝姐儿不是喜欢相争的人。”

    正说话间,李老爷的脚抬起时不经意从梅枝胸前轻轻掠过,顿时一股酥麻快感从脚底传来。好似发现了有趣物事,他又故意将脚贴到梅枝饱满丰盈的胸前,隔着薄薄的纱衣上上下下的蹭来搔去,又酥又痒的忍不住发出几声呻吟,小弟弟也蠢蠢欲动。

    梅枝又羞又愤道:“老爷不要乱作怪,要把袄子裹肚弄坏了!”

    “解开它就不用怕坏了。”李佑很猥亵的建议道。

    梅枝的杏核型眼眶渐渐被怒气撑大,正要说什么,却有有婢女奉了大管家李四的命令到内院禀报事情。“金姨娘接回来了,但金家派了马车同行,满载绸缎金银,说是代替金姨娘打赏给家里下人们的。”

    梅枝便顾不得反抗老爷的性骚扰了,立即指控道:“老爷你看!这是收买人心!”

    李佑抬手阻止梅枝继续说下去,皱眉问道:“家里人都晓得了么?”

    “那金家仆役进了内衙便主动张扬此事,只怕宅中上下都晓得了。”

    李老爷眉头皱得更深,金宝儿认亲,他别的不担心,最担心的就是大户人家里那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金百万这样的顶级大盐商,已经不是普通的四民之末了,自己岳父猜测的那些即使当真,只怕也仅仅是冰山一角,背后还不知有多深的水。只不过碰上了背景更大、同时握有守备司武力的自己才显得无可奈何,换成普通知县,早被吃的渣都不剩了,但这不代表自己可以小看大盐商背后的势力。

    总而言之,金家今晚弄出这么一出,肯定是巨大财富光环下优越感作怪故意来试探的罢…李佑拿定主意,下令道:“传老爷我的话,东西收下,分发给宅中下人。但所有上门的金家仆役要全部拿下,以喧哗县衙的罪名每人重责三十,绝不得轻放。送回金府时,告他家知下不为例!”

    李佑踏上便鞋,又起身对刘娘子道:“我到金姨娘那里看看,少待就回来。”

    梅枝扯着李佑袖子道:“一定要回来。”

    “小姐不急丫鬟急。”李佑哑然失笑道。

    一直默不作声的刘娘子这时候突然红着脸开口,“妾身也急的。”

    自家懦弱内向的夫人很少这样鲜明的表态,李佑大感出乎意料,忍不住回首盯着刘娘子。

    鼓足勇气说出心里想法,刘娘子有点不好意思,羞涩的低头瞄着自己脚尖,耳朵里却听见夫君说“娘子有进步啊”。

    她晓得,说话时候夫君一定是嬉皮笑脸的罢。

    又听到梅枝抱怨:“能不急么,谁叫老爷你中看不中用。”

    接着听见夫君大声道:“胡说八道!老爷我什么时候不中用了?哪次没喂饱你这小浪蹄子?你叫唤的比你家小姐声音都大。”

    刘娘子本想抬头劝一下,听见夫君荤言荤语的提到她,又害起羞接着垂头不语。

    梅枝伸出手指头算道:“家里四房,算上奴婢和小竹,去掉喝过药的金姨娘,总共有五人。到现在只有关姨娘生出来了,其他一个也无,老爷你说自己中用不中用?我家小姐能不着急么?心里能安稳么?”

    这…李佑语塞,他总不能将自己打野食的丰功伟绩报出来。最后怒道:“小竹不算!”

    “那谁知道呢,那话儿只长在老爷身上。”梅枝撇撇嘴,抬起木盆,跨出门槛倒水去了。

    到了院子里,又见关姨娘房中的绿水探头探脑的进来,在门外唤道:“老爷在这里么?我家小姐要找老爷说几句话。”

    梅枝意有所指道:“你们关姨娘也担忧了么。”

    一夜无话,次日李佑便签发了牌票,去金家催讨盐课和明目张胆捉拿前典史孟公明,以示敲打之意。

    你金百万在官场内有势力不假,但本官却是真正官场中人,一样有强大的或明或暗后台,这点差别要搞清楚才好。

    具体区分就是,应该是金员外成了李县尊的偏房老丈人,而不是李县尊成了金家的女婿。

    在金家,被新女婿敲了两棒子,还在莫名其妙的金百万得知昨晚的事情,却与夫人吼了起来,“原来如此!谁叫你那样干的?李佑他不是普通官员,绝非池中之物,你这点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管个屁用!他不会吃你这套,今天反手就将我金家的面子扫了!”

    谢夫人道:“可怜的宝儿被我夫妻亏待许多年,一天福也没有享过,想起来我这做娘的就心痛,如今寄人篱下当小妾成什么样子?什么办法也得用!你当初背着我卖女儿,遭了报应生不出儿子,现在不想法子补上,还好意思再说没用的?”

三百二十五章 李大人是个好官!(求月票保驾!)

    如果说之前是李佑投鼠忌器,那么现在就换成金百万投鼠忌器了,悄然间主客易位,只因为李佑找他认了个亲。

    当然李佑认亲的影响还不仅仅止于此,其他盐商对李佑的态度也微妙起来,心怀不满想做出点动作的纷纷停手。李大人摇身一变成了盐业领袖金家的女婿,这个身份可就使人挠头了。

    在盐商们看来,李大人和金百万之间再怎么斗也是翁婿关系,若外人胡乱插手对付李大人,谁知道金百万心里将怎么想?

    盐商圈子里的上层人物心里都清楚,金百万未必是七大巨头中最富有的,但由于某些不能公开的原因却是最不好惹的。万一催生了“翁婿倪于墙内而共御外辱”的效果岂不是自讨苦吃…

    面对这个打乱计划的意外,只怕金员外自己一时半刻都想不明白该如何是好。所以众盐商大都觉得,无论怎么做最好还是等金百万自己先明确了主意再说其它,不然后果太难预料。

    一时间扬州盐商“万马齐喑究可哀”,或者说都在观望金百万如何去做。

    “东主高明!如此盐商这边暂且会消停几日,可以专心应付府衙了。”庄师爷听说了后,连连拍马道。

    经过大风大浪的李大人不会因为这点小手段就沾沾自喜的,喟然叹道:“此乃旁枝末节,县试才是干系严重的大事。大宗师的批文也该到了,他若真受府衙所邀按临江都县,本县便威风扫地了。”

    若连科举这项核心权力都丧失了,县衙脸面靠别的什么都挣不回来。而且李佑下达过寄籍人口禁止考试的法令。大宗师若肯来多半是为了钱财。不会按照他的法令行事,更不会将富甲天下的盐商排除在外,那么他的县尊权威将受到很大损害。

    庄师爷安慰道:“淮安府学道衙门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但车到山前必有路,东主暂且宽心。”

    李佑递给庄师爷几张文书,“趁着机会,将这些告示张贴出去,若能张扬起来。万一县试事有不谐时可以遮掩一二颜面。”

    话说自从李大人上任江都县以后,各种博眼球的事情层出不穷,便催生了一门新职业,美其名曰“信使”。许多闲散人物游荡于县衙大门外,一旦有了新的惊人告示或者惊人消息,哪怕获知李大人写了什么新诗词,便立刻飞奔到城中各大酒楼茶铺进行传播散布,以此来赚几个赏钱。

    所以如今江都县县衙外面的闲汉远多于往,李佑交给庄师爷的几张告示刚一贴出来,半日内便是满城皆知了。

    第一张告示。“江都县正堂谕:盐商王淳、刘重选、周恒、邬钰、姚士铨、孙开鼎六人虽寄籍江都县,向不服本县管教,屡纠不改,藐视县衙。既如此便不必居留江都。自今日起,六人并全家从江都县寄籍除名,限十日内离境回原籍,过期以流民论。敬告府内各县同僚,不可收留此六人。”

    告示意思很简单,既然你们六个不服我江都县的王法。那么就别在江都县住了。对此扬州民众皆惊呼,县尊这是要动真格了!

    从两个多月前,李县尊就以涉案名义大张旗鼓要捉拿这六人归案审判,中间曲折反复多次,最后通过府衙插手,这六人才得以彻底脱罪,到此似乎已经平息。

    没想到刚正不阿的李县尊依然紧咬不放。另辟蹊径玩了这么一手狠的。作为需要时常与盐运司打交道的盐商,若被赶回几百里外的徽州府,那还算盐商么。

    其实还可以去周边各县寄籍,但李县尊告示里同样对周边各县有所警告,万一别的县怕了才是麻烦。仔细想想,一般的知县还真没胆量为几个不上台面的中小盐商去得罪背景通天的同僚。

    李县尊真是刚正不阿,法度森严啊,茶铺闲人点评道…从这个评价就可以看出名声的重要性了,若李大人名声不佳,舆论评价估计就成了“死要面子,心胸狭窄、善于记仇”。

    被李佑开除江都县籍的六家盐商在新安会馆里哭天抢地,但这次大多数同行保持了沉默。

    第二张告示,“寄籍人口占江都县籍,用江都县之地,饮江都县之水,却不务工农,钱粮于县内无益。自本年起,县衙加征寄籍人口生养银,凡寄籍人口每年一两,纲商家庭二两。今年限于八月之前缴完,过期除籍处置。”

    一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相当于扬州城里普通人半个多月的薪银。三万多寄籍人口若依李县尊所想,一年下来就可收三万多两银子,接近于江都县每年皇粮国税的半数。

    不过江都县寄籍人口多是商家,富裕程度相当高,每人缴纳一两银子问题不大,所以李佑才敢如此加征。如果去找农户每人每年加征一两,只怕李大人要制造出景和朝第一场农民起义了。

    其实这也可以看做从二十一世界穿越而来的李大人倒行逆施,把在另一个时空已经废除的暂住人口管理费挪到了这个时空。寄籍人口中的盐商自然不会掏不起这点银子,但其中的歧视味道实在是。。。

    不过盐商们还是忍了,对他们而言这钱毕竟不算多,为二两银子和金百万的女婿叫板太不划算。况且除籍的威胁看起来不是开玩笑的,六个前车之鉴还在旁边告示上摆着哪。

    第三个告示:“扬州城窄人多,寄籍人口广有田宅园林挤占地方,为均平计,县衙加征寄籍人口地产银。以田园亩数和房屋间架数为准,数额待定…”

    除籍六个三流人物,其他盐商事不关己的忍了,每年多征收二两银子,盐商们忍了。但要对宅邸园林收税,盐商们就没法忍了。

    如果说收人口银这项是因为寄籍众多有所顾忌。李县尊不敢过于横征暴敛。所以只收一二两。但在园林宅邸项目上,只怕就没这么多顾忌了。

    谁不晓得扬州城绝大多数豪宅园林都是他们大盐商的,李县尊再苛酷也只针对几十家大盐商这个范围,不会造成全城大面积动荡。李佑会畏惧他们盐商吗?无数事实可以说明,李县尊根本不将盐商放在眼里。

    榜文中还写数额待定,对此大盐商们仿佛看到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在身上比划,就是不告诉你要切下多少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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