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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是随香哪个是随心呢?”容儿坐在随意与秦香雪中间,左一下右一下地逗弄着两个小娃娃,用手指去戳娃娃们粉嫩的脸。
“哇哇!”一个不知是被搅了美梦还是被戳痛了,张嘴便哭了起来,另一个也随即大哭。
容儿惊慌失措地停住手:“我把他们弄哭了。”
秦香雪笑笑:“别担心,一会就好了。”他将两个孩子都抱着,熟练地轻轻拍着小儿,嘴里哼着儿歌,很快两个小孩安静下来,继续酣睡。
容儿一脸羡慕地看着:“真好。随意,我也想生一个宝宝。”
这话听着有些耳熟。随意一面接过小娃娃一面道:“会有的。容儿的宝宝一定会非常可爱。”
容儿微笑,苍白的脸颊上也多了一些光彩。
“前辈。”秦香雪站了起来。
随意也站了起来向门口看去,一个满头白发的女人站在门前。
“师傅。”容儿快活地走了过去:“香雪哥哥和随意来看我了。”
老药王眯着的眼里精光一闪:“随意?”
“是呀。”转头对随意道:“随意,这是我师父。”
随意见那人虽然头发都白了,除了眼角有几道浅浅的笑纹,脸上的肌肤都十分润滑光泽,看不出多大年纪。随意知道老药王与秦香雪的恩师,玉泉派掌门吴珉乃是好友,比吴珉更是年长,此次随意与秦香雪来药王谷一是看望容儿,二来不多时便是吴珉六十大寿了,准备上青萨岭给吴珉祝寿。那老药王至少有六十好几了,随意看着越走越近的老药王,心中惊叹她的保养之道,难怪当初自己弄些护肤品出来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原来是药王谷自有妙法啊,这保养的法子可一定要弄到手,这可是多好的商机啊!银子银子……随意吞了吞口水,眼里不禁射出热切的光来。还在胡思乱想之际,便觉得手腕一紧,已被老药王牢牢抓住。
“前辈!”“师傅!”秦香雪与容儿都叫出声来。
“好,好,好!”老药王连说了三个好字,声音中隐隐有些颤音,莫不是激动的?
但见老药王将随意的胳膊拉出,右手四指搭在随意腕上,却是在替她把脉。秦香雪与随意对望一眼,均感莫名。
“师傅,怎么啦?”容儿问道:“随意生病了吗?”
老药王不回答,脸色凝重,把过这边手便要去搭另一只手,随意不得不将怀里的宝宝换了个手臂抱着,老药王又仔细地切了脉,之后便将随意的头发、眼皮、掌心、指甲、舌头、牙齿等等都一一细细察看了。
“好,好,好!”老药王又说了三个好字,留下随意三人面面相觑飘然而去。
随意突然想到一件事,身上汗毛不禁竖了起来,莫不是我要成为老药王的小白鼠了?这紫金果乃是难求的稀罕物,药王谷原有数十年前却被天火毁了,想来老药王也没见过,现在一个吃了紫金果的大活人站在自己面前,浸淫医道药理毕生的老药王怎不动那好奇研究之心呢?刚才药王的眼神,可是恨不得将自己扒皮拆骨才好啊!随意越想越对,身体已有了些寒意。
“容儿,你师傅是要做什么?”随意颤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容儿摇头,笑道:“随意、香雪哥哥你们运气真好,师傅闭关才出来没两天便让你们遇到了,师傅近几年可是难得替人看病。”
“我身体好得很!”随意连忙道。
容儿也拉过随意的手腕仔细地切脉,良久点头道:“随意果然没病。”
这不废话么?随意无语。我怎么就巴巴地送上门去了呢?随意欲哭无泪,只想早日逃离药王谷。
药王谷占地数百亩,谷内种植药草,另有医者药童居所药庐若干,前来求医的病人都居
于谷外,颇有泾渭分明之势,擅闯药王谷乃是大罪,因为说不定闯进来的人就踩死了宝贝的药草,来药王谷求医的人都规规矩矩地住在谷外不敢妄动,不管是江湖豪客还是平民百姓,没有谁敢轻易得罪药王谷。现于今秦香雪与随意能住进药王谷是托了容儿这个当代药王的面子。
药王谷也颇有来历。据传初代药王乃是宁国开国的有功之臣,救过开国皇帝的性命,皇帝问她要何赏赐,她道要一块地方种药治病,让皇帝把现在的“药王谷”一块地方赐给她,皇帝自然答应,也不是白送,药王谷从此便和宫里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虽不是御医但时时需进宫给皇家治病。随意心想若不是有了朝廷的支持,药王谷的回春堂也不会遍及宁国各地了,这样的话也不知能不能靠无忧的面子把我从老药王魔掌中救出……但科学狂人是非常可怕的……不能以常人心态来猜测啊……随意暗自叹气,只能尽力避开老药王,尽快离开药王谷才是,可是要走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怎样才能说服容儿呢?
秦香雪于老药王也十分敬重,一是她救过自己,二来她是师傅好友,对随意的担忧不免觉得好笑,说道老药王乃心地仁慈之人,便是对随意吃了紫金果有些好奇也断不会做出什么离谱出格的事来。见随意仍是一脸的紧张不安,说道:“这两日我们小心便是了,你别一个人乱跑。”
“不会不会。”随意连连道。老药王的武功不知道高不高,若是像甘小玉那样变态的人,自己还不得束手就擒?
秦香雪则说从未见老药王施展武功,因为没人敢对老药王动手,都要求她呢!不过江湖上有些人来求医时银两不够会以一招半式相授替代药费诊金,容儿的奶公边卫武功厉害,除了他自身的武功之外也融合了不少门派杂乱的招式。
“听起来老药王武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随意道,应该比自己要好!为啥自己要那么懒呢?
“随意放心,有容儿在呀,便是药王前辈将你怎么了容儿也定有办法将你再怎么回去。”秦香雪笑道。
随意苦着脸:“香雪,你变坏了,居然欺负我。”
事情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是夜随意睁开眼便对上了老药王目光灼灼的视线。
“你醒了。”老药王“慈祥”地一笑。
“前辈,你做什么?”随意颤声问。
“不做什么,”老药王笑着:“我只是要和你谈谈。”
“和我谈?有这样谈话的吗?”自己明明好好地睡在床上,怎么跑到这间屋子来了?
“这两日我都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老药王摊开手无奈地道:“明天你们就要上青萨岭了。”
自己有意地避开老药王倒导致了如今的局面,随意苦笑,现在自己孤身一人来面对她心里更是没底啊!
“前辈要和我谈什么?”随意深吸了口气。
“你觉得药王谷怎样?”老药王在随意对面拉了把椅子坐下,一副要长谈的架势。
“很好、极好、非常好!”随意忙答道。
老药王满意一笑:“药王谷内有近百人,每年来谷内求医问药或拜师学艺的人均不是少数;在外又开设了百来间回春堂,声誉口碑都是极佳的,每年也有不少收益。”
随意茫然点头,心想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你想不想要药王谷?”老药王突然问。
随意一愣:“我要药王谷做什么?我不懂中医。”
老药王一幅没救的样子看着她:“你有了药王谷,便有了花不完的钱,还有众人敬畏的势力,你不想要吗?”老药王此时便像欺骗小红帽的大灰狼。
“前辈,”随意哭笑不得:“容儿是你的徒弟,也是这一代的药王!药王谷您不是传给容儿了么?”
“我知道,只要你娶了容儿,这些不也是你的了!”
随意张大嘴,艰难地说道:“所以,前辈你和我说这些,是要我娶容儿?”
老药王欣慰点头:“不错,你娶了容儿,药王谷的一切都是你的,多好啊!”她笑眯了眼。“怎么,你不愿意?”老药王突然变脸。
“前辈,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的?”随意小心地问:“我们才见面,你怎么就放心把容儿交给我?”随意不敢直言拒绝,只能绕弯子。
“我出关后便听容儿说过一些你的事情,这孩子性情天真,既然和你亲近,嫁给你也还不错。”
听这口气老药王也并不是非让容儿嫁给自己不可,随意忙道:“容儿性格好,很容易和人亲近的……”
“这只是其一。”老药王继续道,随意乖乖闭嘴。
“另外你已娶了夫郎,”随意大感奇怪,难道我已经娶了夫郎还是好事?只听得老药王道:“你的夫郎秦香雪和容儿自幼便要好,而且他替你生了两个孩子,过继一个给容儿也不是难事。”
“过继?为什么?”随意茫然。
老药王看着随意,眼中有些感伤:“容儿的身世,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随意点头。
“当初他是早产,他爹亲,也就是现在麒国凤后是因为吃了一些药物才导致他早产的。下药的人并不知道他已有了生孕,这些药能让人不育。这些药用量不大,但却是在他怀了容儿后服食的,且时间较长,有些药性也不免渡到了容儿身上……”
“您是说……”随意轻声道。
老药王叹了口气:“容儿这一生,恐怕是不能有自己的子嗣了。”
随意胸口一阵沉闷。那个极爱孩子极想要个孩子水晶般的人儿要是知道了该会是怎样的难过啊!
“不对,容儿自己医术高明,难道他不知道?”他好几次都说了要生个宝宝的。
“容儿知道,”老药王道:“不过我告诉他这药是我给他吃的,是为了防止他行走江湖受骗上当,等他嫁了人我自然会给他解药。”
“那您有解药吗?”
“没有。”
听到老药王干脆利落的回答随意满头黑线,无力地道:“这是欺骗。”
“有什么关系,到时容儿已经嫁给你了,你把一个孩子过继给他,什么都好!”
随意实在不能理解老药王的逻辑,“以容儿的人品、才华以及他身后药王谷的势力,您完全可以为容儿找一个一心一意爱他的人。”
老药王斜着眼睛看她:“有可以接受容儿不能生育的女子?”
“总会有的。”随意犹豫地答道,她知道这个时代的人看重子嗣,但如果真心相爱,总会有人不在乎这些吧……
“有人能够不被容儿的另一个身份吓住?”老药王继续问。
随意更犹豫了,容儿是麒国的皇子,还是宁国皇太女南无悦的太女夫,诈死出宫,这的确有些风险……
“所以说,你娶容儿是最合适不过的。”
“你就没考虑过我和容儿的感情?”随意小心翼翼地发问。
老药王两眉一拧:“你看不上容儿?”
随意急忙摇头:“容儿……”
“那不就结了。”老药王双掌一拍:“你们明日便成亲。”
“不行!”随意叫道。
“哦,为何?”老药王露齿一笑,她满口的牙齿也是极好的,随意看着那口白牙心中打颤。 “我,我不仅娶了香雪,还娶了无忧,就是四皇子,还娶了小六,是漕帮帮主的儿子,也是现在武林盟主的徒弟。”
老药王有些惊讶:“你倒厉害,娶了这几个男人!”
“所以,我家那几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容儿性子单纯,嫁给我恐怕会受委屈。”随意小心地措辞,慢慢地道。
老药王认真地想了想:“南无忧是皇家的人,以药王谷和皇家的交情是不会为难容儿的,至于另一个,漕帮虽然势大,药王谷也不是好欺负的。”她淡然一笑,语气甚是坚决。
随意叹了口气:“前辈,我已经娶了三个,已经让我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这个容易,我开些药给你补补。”
随意涨红了脸:“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老药王着实不解。
“他们三个都真心实意的对我,可我只有一个,常常会想我能否以同样的感情回报他们,他们会不会觉得委屈,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幸福……”
老药王看她的眼神如看怪物:“你想这些做什么?是他们伺候你还是你伺候他们?你可是女人!”
随意哑然,代沟啊代沟,在这女尊世界里受众人尊敬的老药王又怎会理解她的想法呢?老药王虽然因醉心医术没有成亲,但年轻时露水姻缘也是不少的,不知伤了几家少年郎的心。
于是随意只得沉默。
“既然你不同意,那只好这样了。”老药王手腕一翻,一柄利刃在她手中,烛火映在刀刃上竟让随意有些晕眩。
番外 采花贼
夜深人寂,乌云掩去星月,沿街的住房早熄了灯火,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一个黑衣人脚步轻快地走着,时时地回头张望。越往前走,他越心惊了,周遭的房子破破烂烂,显是早就没人住了,再向前走,黑夜中模糊的轮廓显现出来,是一所大大的房子!黑衣人四下看了看,咬咬牙,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火光一闪而过,却也让黑衣人看清了牌匾上的两个字“杜宅”。
“就是这里了。”黑衣人松了一口气,但刚才的火光也让他看清这杜宅的围墙甚是破烂,牌匾的漆也掉了大半,这里真的有人住吗?耳边似乎有声音传来,他猛地转身,却什么也没看见,擦了擦冷汗,知道是自己疑神疑鬼了。定了定神,黑衣人一跃而起,脚尖在墙壁上借力轻松翻上墙头。他伏低身子,让自己与夜色融为一体。张目四望,杜宅里的屋宇隐约可见,院落重重,却不知他们说的那美人是在哪里,难道要一间一间的找?黑衣人犯难了。
他暗自记了记路线,提气轻轻落了下来,蹑手蹑脚地穿梭于各处,时不时地于假山树木后隐藏身影。半个时辰过去了,黑衣人渐渐地也心急起来,还是找不到啊!难不成是他们骗我?这宅子奇怪得很,大得离谱,也安静的离谱,未听见人声,也未见人影。黑衣人只觉得一股冷风吹向脖劲,不自然地想到了一些怪异杂谈,心不规律地乱跳起来,呼吸也急促起来。那些人定是故意陷害自己,让自己来了这样一个……地方。他吞了吞吐沫,手中已多了一把匕首。匕首在握,黑衣人胆也大了些,继续搜寻。
突然有红色入眼一闪而逝,黑衣人紧握匕首,凝神戒备,左侧有风声传来,他快速望去,又看见那个红影,脑后传来动静,他急转身,眼角又看见一抹红色。隐隐传来幽怨的叹息,奇怪的“咕……咕……”声……他虽然一向胆大,此时却也怕了,夜行衣被冷汗侵湿,与肌肤粘在一起,很是不舒服。
“什么人,出来?”他喝道,却听见自己的声音抖得厉害,那叹息声更清楚了。竟是从上方传来的,他抬头看去,只见一人立于树梢上,不时有风吹过树梢,那人的身形也随着树梢摇摆,依旧立得稳稳当当的。天太黑,他看不清那人相貌,只是他身上的红衣在鲜艳,便是在漆黑的夜里那艳丽也溢了出来。
哪有人能站在那纤细的树枝上的?这个念头在黑衣人脑海里闪过。
“你是人……还是……鬼?”黑衣人颤声问。
咕……咕噜……咕噜……
一阵阵地声音传来,这个声音很耳熟啊,黑衣人暗自奇怪,好像自己肚饿了时的声音。莫不是……
“你别吃我,我不好吃的。”声音中已有了哭腔,黑衣人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和那些不懂民间疾苦娇生惯养的大家少爷斗气呢,自己要是出了事,姐姐、爹亲还有娘不都伤心死了……他想跑,可两条腿却不听使唤。
“噗哧”,树梢上传来一声轻笑,是个男子的声音,他说话了,声音清脆婉转,但说的话却简直要把黑衣人吓得晕了过去,那人道:“好不好吃,要等吃了才知道。”
未看见那人如何动作红影已经到了眼前,黑衣人还未来得及看清那人相貌,双眼一翻人事不知了。
“你醒了。”
黑衣人睁开眼,眼前是一张和蔼可亲的脸庞,一位娃娃脸的……少女……女子正弯腰微笑着看着自己。
“鬼……红衣鬼……吃人的鬼……”黑衣人颤声说道,牙齿打颤。
那女子怔了一下,转过头有些无奈地道:“小六,你到底做了些什么,把人家一个小孩子吓成这样!”
“我可是什么也没做。”
这个声音正是那红衣鬼的,黑衣人不觉又缩起身子,又听见那个声音道:“一个小毛孩还值得我动手吗?哎!胆子不大就不要学人家做贼呗!”
“我才不是小孩子!”黑衣人听得他们一个二个的都说自己是孩子忍不住出声争辩。
“哧,只有小孩才总是强调自己不是孩子,大人还有得着说吗?谁都看得出来。”那红衣鬼笑道。
圆脸的女子笑了,红衣鬼却不依了:“随意,你是不是在笑我?”这话曾是随意几年前说过他的,现在他拿来教训别人,随意自然笑了。
“小六这么厉害,我哪敢啊。”被红衣鬼称作随意的女子笑着。
听着他们说话斗嘴,黑衣人惊惧的心稍稍安定下来,他抬眼看去,不觉呆了一呆。只见一个红衣人坐在烛火中,眉目如画,眼角含情,如玉的肌肤被红衣映衬得分外动人。他正在吃饭。见黑衣人看着自己,忍不住笑了:“小毛孩是不是也饿了?”
“我不是小孩了,我年前就及笄了。”黑衣人觉得自己竟然看个男人呆住了,有几分恼羞成怒。
“好了,小六,别气人家了。”随意转头问黑衣人:“这位公子,你半夜来我家有何贵干啊?”
“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偷东西呗。”红衣鬼又说话了:“不过这小毛孩倒也奇怪,满院子的乱转,不知是想偷什么。”
“我不是小偷!”黑衣人怒道。
“那倒奇怪了。”红衣鬼用手中的筷子轻敲碗沿:“我忍饥挨饿跟了你大半个时辰,明明听见你说‘怎么找不到呢?到底是在哪儿呢?’”
“你跟了我大半个时辰?”黑衣人一呆。莫不是自己一进来就被发现了,那时并不是自己感觉过敏,是的确有人跟着自己。如果那人要伤害自己,那自己不是早就……黑衣人一时间后怕起来,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鲁莽了。
红衣鬼却不理他,对那女子道:“随意,我还饿。”
“太晚了,吃太多等会又难受,喝点粥吧。”随意盛了碗香喷喷的粥给他,黑衣人折腾半夜,闻到香味忍不住也吞了吞口水。
“你是不是也饿了?”随意笑着:“也吃一碗吧,我煮了很多。”
用完粥后,黑衣人胆子也大了很多。他见红衣鬼全身没骨头似的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