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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后悔的份了。”
见秦香雪面露苦涩,齐康安叹了口气,心中一阵难过,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总之有他齐康安在,就绝不容许他人欺负自己的宝贝儿子。
杜珂醒转时已是午后,回去休息的秦香雪和洛璃也都回来了。睁开眼见到房里多出这些人,杜珂很是吃惊。
“杜先生,现在觉得怎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随意关切地问道。
“我很好。”杜珂开口说话,声音暗哑。随意连忙递了杯水过去。
杜珂润了润喉咙,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杜先生,我们不是坏人,有件事我们想请你帮忙。”随意道。
“杜先生!”肖长青“扑通”一声又跪下了,看得随意直替她膝盖叫屈
“在下的一位朋友蒙受不白之冤身陷牢狱,还望杜先生能施以援手,救我那位朋友出来。”
“怎么回事?”杜珂问。
肖长青将原委讲明,杜珂听到她说到随意验尸那一段看了随意一眼,问道:“这些你是从何得知?”
“我曾听人讲过一点。”
“这人是什么人?现在何处?”
“这个人已经过世了。”随意心想说人死了是最保险的,对不住了,法医学的教授们!
“可惜可惜。”杜珂叹道。
杜珂答应帮忙,随意等人喜不自禁。
“杜先生你才醒来身体还虚弱,验尸的事等到明日再去也不迟。”随意等人见杜珂挣扎着起床连忙劝道。
“多耽搁一会尸身便多一分变化。”杜珂坚决要去:“我现下身子已经大好,没事了。”
“我已经请朋友找了些冰块放在尸身周围,杜先生你不用着急。”随意道。
“你想得倒周到。”杜珂看了她一眼。
但他们几人却还是拗不过杜珂,杜珂换了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长衫和他们一起出门了。
“杜先生,你这房子要卖么?”杜珂锁门时随意瞧着门上“租售”字条问,杜珂点头。
“这么大的房子得卖多贵,一般人哪买得起。”房价一直是随意的心头恨。
“你若是想买,”杜珂道:“我分文不取送给你。”
“当真?”随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杜珂点头:“只是怕你不敢要。”
“我要,我为什么不要?”随意两眼放光。
“我这租售的字条贴了十多年了,却从来没人问过。”杜珂道:“这里一直住着我这个不祥之人,你敢要吗?”他眼里透出几分讥诮。
“当然要。平白的得了这么一大座房子,怎么能不要!”随意态度很坚决。
“随意,你还真是财迷。”洛璃道。
“我财迷,我承认。”随意笑嘻嘻的。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没把握好,赶文赶得很急。有什么不满意的各位多多包涵。
第二十八章 要求
有了杜珂帮忙很多事情水到渠成。
秦子华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上头的意思,将案子重新开庭审理。她为主审,五品的朱绯成了副审根本没机会开口。杜珂上堂证明刘掌柜是被人勒死,秦子华点了点头,让人将范氏带了上来。
“范氏,你可知罪?”秦子华笑吟吟地问。
“奴家不知。”见她和颜悦色范氏心中反而没底。
“不知?”秦子华一笑,命衙役带了一女子上来,那人气息萎顿披头散发狼狈不堪:“这个人你可认识?”
范氏见那人脸色一变:“回大人,她是奴家的表妹詹域。”
“既然你认得便好,你和詹域如何合谋杀死刘掌柜,她已经认了,你最好也早点招认免得受些冤枉的皮肉之苦。”
“你说什么?”范氏全身一震,她看向身旁的女子:“你......”
身旁女子身形一动喉头“呵呵”作响,一旁的衙役将她牢牢按住。
“她当然招了,”秦子华笑道:“你也知道你表妹,平日里不时喝花酒就是去赌场,哪里受得公堂的大刑,你若是不信,这里有她的签字画押。”秦子华将写得密密麻麻的一张纸扔了下来,上有朱红色的手印。
范氏面如死灰,突然恨恨地道:“那老东西该死!当年若不是我爹贪图她家彩礼,我又怎会嫁给一个比我大二十来岁的老女人!”范氏一直不甘心嫁给刘掌柜,长期以来与詹域有染,那一千五百两也是因詹域赌输了急需银两还账范氏偷了去,然后骗刘掌柜已经还给流云轩。那日随意去收账,林莲儿让刘掌柜再拿一千五百两出来原意是由店里支出,但刘掌柜认为是自己的过失这笔钱应由她来支付,她手头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当晚说要出去找些老朋友借钱,晚上也不回来了就在老朋友家歇息。夜晚范氏正和詹域厮混时,刘掌柜却突然回来撞了个正着抓着两人说要去报官,纠缠中却被詹域用腰带勒死了,刘掌柜也抓伤了詹域的手背。两人见到刘掌柜没了气息这才发现闯下大祸,范氏想起白天林莲儿和刘掌柜争吵的事情,于是一合计便将这罪名推给林莲儿,合力将刘掌柜吊上房梁伪装成自尽模样。
“你们还去找了庞仵作?”秦子华问道。
范氏稍有犹豫,后道:“庞大人与奴家表妹素有来往,表妹说只要庞大人说是自缢身亡便不会有问题。”
“你们送了多少银钱与庞大人?”
“这个是奴家表妹去办的,奴家不知。”
秦子华点头,这边师爷一一记录在案让范氏签字画押。
秦子华笑容满面:“詹域,你还不招么?你表哥可是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范氏闻言满面惊慌,看向詹域。一旁的衙役托住詹域下巴只听得“卡嚓”一声,詹域一声惨叫,怒视秦子华:“你这狗官,居然在公堂上骗人!”刚才却是下巴脱臼说不出话来。
秦子华也不着恼:“詹域,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行贿庞仵作多少银两,还不从实招来?”刚才秦子华说什么詹域已经招了是骗人的,那一纸文书也是假的,却是欺范氏不识字伪造。听到范氏将实情一五一十地说了,詹域苦于不能言语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那詹域倒是骨气,硬是不承认自己行贿庞仵作。秦子华一声冷笑:“你以为你不说便保得住她么?还是指望着她来救你?实话告诉你,在天子脚下谋财害命,你这罪名可不轻,便是谁也救不得你,等着掉脑袋吧。”秦子华见下面的人面如土色,又温言道:“但若是检举有功,便可将功抵过,留你一条小命。”
秦子华连哄带骗、连骗带吓,终于让詹域招了,却是那一千五百两中的一千两拿去孝敬了庞仵作。林莲儿被放了出来,庞仵作也因为受贿被打入大牢。
随意看着范氏被衙役押了下去,叹息:“又是婚姻不幸福惹的祸。”比起包办婚姻,还是自由恋爱好啊。
肖长青很是细心体贴,替林莲儿送去新衣,林莲儿换了新衣梳洗一番后出来向众人盈盈拜倒:“莲儿多谢各位恩人救命之恩。”
“我们倒没什么,最辛苦的肖长青,为了救你她跪了好几个时辰,现在膝盖都是肿的。”随意道。
肖长青见林莲儿看向自己,脸上竟有了可疑的红晕,低声道:“没有的事。”
林莲儿道林家有一酒楼,已开张了三十年,大厨很是有名,择日不如撞日,邀众人去酒楼吃顿便饭以示谢意。大家推托不过,一起去了。
远远地便听见有人痛哭,林莲儿眉头皱起加紧脚步。
“三主子、三主子,你总算来了。”那哭泣之人见到林莲儿便似见到救星。
“葛妈,这是怎么回事?”林莲儿见着酒楼竟闲置着也没做生意问道。
“三主子,你不知道,”葛妈抹去老泪:“大小姐和二小姐说咱家酒楼不赚钱,要把酒楼给卖了。”
“卖了?”林莲儿不敢相信。
“呦,这是谁呢?”一中年女子从酒楼里迈了出来:“怎么,这么快就从牢里出来了?也真是老天没眼,像你这样不守夫道的人早就该浸猪笼了。出来了也好,就等着族长怎么收拾你吧!”
“二小姐,”林莲儿只气得手脚冰凉,浑身打颤:“你这是说什么话?我林莲儿哪里做错了,哪里有对不住林家的地方了?”
“你还有理了,”那林二小姐眼睛一横:“你在公堂之上和你家姘头眉来眼去,现在整个京城有谁不知道,这三位,不知哪个是那淫妇?”她眼睛看向随意、肖长青、何其喜:“也不知彦珊那小东西是谁的种?一定不是你了,妹子”她轻佻地对随意一笑:“你不会这么没眼光的。”
随意无语。
“珊儿,”林莲儿厉声道:“你们把珊儿怎么样了?”
“我哪里知道她怎么样了,”林二小姐一笑:“不是我林家的人我管她死活......你这泼夫!”她退开几步叫道。
林莲儿冲了上来打她,肖长青连忙拦住。
“你们把珊儿怎么了,”林莲儿挣扎着:“她是你妹妹,是你妹妹!你们怎么这么忍心......”
“怎么这么吵?”又一女子出来,相貌与林二小姐有几分相似,正是林家大小姐。她对身边的女子道:“王老板,价钱好商量,我们这个楼这样宽敞,后间还有很多空地,你改做花楼正合适。”
林莲儿目眦尽裂:“你竟敢把你娘留下来的酒楼卖给别人做花楼,她若是在天有灵,决不会放过你这逆女!”
林大小姐送走那个王老板,走到林莲儿面前,抬手就是一耳刮子:“贱人!林家的事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你!”肖长青气红了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着眼前一团乱,随意恨不得自己是透明的。
林莲儿的事情毕竟是林家自己的事情,后面会如何发展也不是随意所能干预的,于是和秦香雪一起回将军府。
将军府大门外立着一蓝色的单薄身影。
“杜先生,你怎么在这里?”随意见到杜珂问:“你身子怎样了?药还要继续吃啊!”
“随小姐,多谢关心。杜某只不过是送房契过来。”
“房契?”
“这是杜家的房契,请收好。”杜珂递过一张有些发黄的纸:“杜家宅院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了。”
“等等,等等。”随意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这种好事——天上居然掉下个大房子?“你真的给我,真的白送给我?”她睁大双眼求证的样子让杜珂冷寂的双眼里也有了些笑意。
“也不是白送给你。”杜珂道。
“啊?”随意低下头来,期期艾艾地道:“杜先生,我没钱。”要她有钱能买下这么大一个宅子得等到何年何日啊?
“不用钱。”杜珂道:“只是杜某有个要求希望随小姐能答应。”
“什么要求?”随意连忙问。
“杜某在这世上无亲无故,哪日就这样去了也怕无人知晓。我以杜宅换棺木一副,希望随小姐能将我收敛入葬。”杜珂眼睛看着天上,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不错”。
“杜先生。”随意只觉得心中酸涩,竟什么也说不出来。
杜珂看向她:“随小姐能不能稍等几日,待杜某找到地方住就会搬出去。”
“搬出去?你为什么要搬出去?”随意皱眉:“完全没必要,你的要求我答应,房子也还是你的,你随便住。”
杜珂有些吃惊,倒像看见什么稀奇事物样的看着随意,尔后薄唇扬起似笑非笑:“随小姐还真是大胆!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天煞孤星么?”
“听说过。”随意叹了口气:“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自己是不信的。所以,杜先生,你这样大方将房子送给我,天降横财,正好我也没房子不收我觉得有点对不住自己,收了就将你赶出去那是对不住你。杜先生,你尽管住就是了。至于我的命运么,”随意淡淡一笑:“我命由我不由天,如果有什么事也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我命由我不由天。”杜珂低声念道,眼里渐渐渗出几分光彩。
“你要搬走了?”秦香雪看着杜珂远去的身影问道。
随意正看着手里的房契狂笑:“以前我怎么没这么好运啊?哈哈......”
秦香雪看着她那副财迷样只得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又要早起。
第二十九章 遗书
折腾了好几日,随意很天真地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但事与愿违,半夜她遭人骚扰。
“别烦我,我要睡觉!”随意迷迷糊糊地缩回被子。
“随意!”洛璃急得直跳脚:“我有很紧要的事找你。”
“等我睡醒了再说。”随意翻过身去。
“来不及了!”洛璃上前揪住胳膊一使劲把她给拽下床来。随意“彭”一下的撞上床栏,她一声惨叫:“谋杀!”
“随意,你没事吧?”洛璃慌忙地松开手。
随意坐在床榻上,摸着肿起的额头,火辣辣地疼。“怎么可能没事?疼死我了。”
“要不,我给你吹吹?”洛璃凑了上去朝伤处轻轻吹气。
随意哭笑不得:“小六,你以为我几岁了?”
“你们,在做什么?”不知何时房门大开,莹莹月光下,秦香雪披了件外袍站在门口,脸色难看得很。
洛璃突然发现随意离自己很近,近到可以感触到她的呼吸,看到她因为睡眠脸颊泛起的浅浅红晕,他低头,眼光却不经意地射进她松开的里衣领口内,他“嗖”一声跳了起来,只觉得脸似火烧。“没、没做什么。”他结结巴巴地说。
“香雪,我又要找你借碧玉膏了。”随意扶着床栏站了起来,用手指试探地按了按额头肿起的包包,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你怎么了?”秦香雪面色稍霁。
“被小六拉下床撞到了。小六啊,你半夜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随意看向肇事者,闯祸后他倒老实了。
“是林莲儿的事情,他被林家关了起来,说明天要浸猪笼!”洛璃心急,又是一把抓住随意。
“还真有浸猪笼啊,变态!你找我有什么用啊,你们半夜把人救走不就行了?”
“不行啊!”洛璃瘪着嘴:“林莲儿说这样走了就一辈子背上骂名,何况他还有孩子,孩子是林家的。”
“切,他都要被林家的人浸猪笼了还管孩子是不是林家的干嘛?”随意对于这种老古板很无奈。
“林莲儿说林老板临终前曾说过有留下一封信,信中有交待她过世后林家的财产分配,就是怕他们孤儿寡父的被人欺负,只是林莲儿一直没找到这封信。”
随意坐回床上裹起被子:“原来他还指望这封信去救命,说不定还可以分到林家家产。不过林老板都死了三年了他也没找到这封信,有没有这封信还是个问题。”她看向站在房门口的秦香雪:“香雪,你冷不冷?要不要进来?会暖和一点。”
秦香雪愣了愣:“我去拿碧玉膏。”
见他脸色怪异随意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歧义。我向上天发誓,我绝对不是邀请他和我钻同一床被子,只是让他站进房里!希望香雪不要会错意才好。
“随意,你同我去吧。”
“去哪里?”
“去帮林莲儿啊。如果找不到那封信,他明天就惨了。”
“小六,林莲儿找了三年没找到的信,你觉得我们只有半夜的时间能搞定么?”随意叹了口气。
洛璃愣了愣:“我不管。我们就是没法子了才来找你。”
“我?”随意托着下巴:“我能有什么法子?我又不是警犬。”若是我有警犬般的鼻子,嗅啊嗅的说不定还可以找到。
“去看看吧。”秦香雪拿着碧玉膏进来,替她上药。
随意看了看洛璃,又看了看秦香雪,无可奈何:“知道了,我去就是。”
洛璃心急嫌随意走得慢,带着她运起轻功飞檐走壁,到了目的地后随意脸色惨白扶着墙壁干呕。
“随意,你怎么了?”洛璃和秦香雪都很纳闷。
随意好一会才调整过来,哀怨地看了洛璃一眼:“小六,你的驾驶技术有待改进。”以前我是有点晕车的,没想到居然会晕轻功!有男人带你在空中飞啊飞的,虽然这人只是个小男生,但也还是个不错的小男生,在别的女主那里那样浪漫的事情搁我这里怎么全变味了呢?
林莲儿跌坐在林家祠堂内,怀里抱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娃。肖长青守在一旁。随意几人一进来,小女娃就醒了,小脸上满是惊慌,缩在林莲儿怀里动也不敢动。
“彦珊,不要怕,是哥哥姐姐来了,他们是好人,来帮我们的。”林莲儿忙哄着女儿。
“随意小姐,你总算来了。”
“啊?”随意见肖长青激动的模样吓了一跳,尴尬地道:“我听你家小公子说了一点,我尽力吧。对了,林莲儿,你把关于林老板那封信的事情再详细地说说。”
“随意,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此时他们正在林莲儿的房内,室内布置得简单却舒适,能看出林莲儿的确是个宜家宜室的好男人。“不是应去林老板的书房找么?”
“林老板的书房都被找了三年,只差没掘地三尺,不只林莲儿,林老板的两个女儿肯定也找过,她们都没找到,我们就这么点时间想取得什么突破性的成果大概不太可能。况且,这封信是林老板专为保证林莲儿和林彦珊以后生活而写的,我想说不定她会放在只有林莲儿才能找得到的地方,可能就在林莲儿房内的某个地方。”随意拿着手电筒环顾四周,一时也没什么头绪:“我们先四下找找吧。”洛璃和秦香雪点头。
三人细细地把房里的东西都翻了一遍,雄鸡报晓,天色渐白。
“怎么办?”洛璃急了。秦香雪伸手示意他噤声。
随意拧着眉,察看有没有忽略的地方。如果她是林老板,在自己临终前交给自己的第三任夫郎和小女儿一个护身符,这个东西别人也是虎视眈眈,一定不能让其他人拿了去,最安全的就是其他人完全不会感兴趣的、但对要保护的人却有特别意义的东西。随意目光灼灼,盯住了面前的一样事物。
林莲儿脸色发白,林彦珊哭闹着,肖长青躲在房梁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群人如狼似虎地上来要将林莲儿绑了去,她死死地咬紧牙关。
“等一下。”听见洛璃的声音,肖长青松了一口气。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林家祠堂?”白发苍苍的林家族长龙头拐杖重重往地上一顿。
“我来是证明林莲儿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