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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也笑起来,淡定得像天际云彩。却不会随风而去。
桧佐木修兵成了传奇的人物。击败学长获得校际武术大会第一,成为第一个未毕业已进入护庭十三番队的人物。
为此零尤为兴奋,因为那些女生们的爱心便当大大改善了她的伙食。从那以后她就有了笑傲于我的身高与胸围,任我喝再多的牛奶都无济于事……
而我也时隔四年再次荣获,瀞灵廷最想成为的女生与瀞灵廷最想诅咒的女生。原因自然是不但享有白哉少爷的兄妹亲情,还可以和桧佐木修兵共度校园时光……
修兵有没有喜欢的人?
她问起这个问题时眼里是满满的好奇。于是桧佐木修兵清雅的表情微微发生了变化,他摇摇头,说没有。
啊,那正好你觉得零怎么样……
哒哒哒地脚步声响起在走廊,蓝发少女冲过来一把抱住她,开始嚷嚷。
我才不要,死鱼眼六九男,小鸟小鸟,姐姐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你。
三人组维持着诡异的单身。
如果你心里装下了一个宝贝,是不是,就会忘记手里捧着的那个?
譬如他。
如果你仰望着某个人,是不是,就会遗忘身边的人?
譬如她。
“我决定了——!”期末考试前夕,真央图书馆突然出现一声大吼。
于是那个蓝发少女旁边的两人忽然感到莫名的寒意。每次御宇 零大吼就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怪点子。
一回时他们玩真心话大冒险结果被发现第二天修兵与函月作为班长站了很久的走廊。零则在教室向他们做鬼脸。
二回时她说要参加虚狩。于是很多个夜里修兵与函月都忙着陪她研究小抄战术,导致第二天上课浑浑噩噩被老师点名留下无数次。结果最后他们连虚的灰都没摸上。
三回时她突发奇想要学习厨艺,于是修兵那年看见食物都会有拔腿而逃的冲动,而朽木家的厨房则爆炸了无数次,函月那年的零用钱被兄长全数充公。
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花样百变。
这一次,恐怕也不是好事……
“我要去渊剑阁。”零自鸣得意地滔滔不绝,“实在是不甘心,为什么修兵可以拿第一名啊!不就是斩魄刀么,我拿浅打为什么不能参加啦!”
“你想被虐死么……”低头抄着笔记的函月头也不抬丢出一句,随后不解地侧头,“修兵你这里写的是什么?”
“掴趾追雀。缚道之五十八。”修兵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函月你不想要斩魄刀么?”
“时候到了自然会来的,我不急。这里这个……”
“哦,应该是……”
——“我说你们,不要无视我啦!”
“函月你的头发最近是怎么回事,一天一换的。”(参见 凉宫春日的忧郁)
银发的女孩扁扁嘴,“你问零,她弄的。”
“修兵你难道不觉得可爱么?”说着,蓝发少女忽然神采奕奕。她拿着不知从哪里掏出剪刀梳子发卡发带发夹,比划起来,“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实在萌杀啊!小鸟你不要长大噢,让姐姐一辈子爱护你吧!”
每当听见那句小鸟,函月的表情就会无比怨忧。而每当说出那句小鸟时,零就像是火力全开整个人生龙活虎。
于是,这个时候的修兵就起了关键的作用。“零,考完试就去渊剑阁。在那之前,你最好把咏唱都默出来。这次笔试记分。”
“YADA!我恨笔试!”
“函月也是,别再写错字了,明明可以拿满分。”顿了一顿,他又说,“无论哪个发型都很可爱。”
默。
“桧佐木修兵!警告你!不准对我的小鸟出手……”
零,你似乎没有说这个的资格吧。
等等修兵,你刚才答应了她?——唉。
作者有话要说:对修兵的称呼是kun。就是修兵君。中文念起来有些怪怪的,所以“君”我就省略了。
顺带一说,娃娃称呼白哉是o ni qiang。比较亲密。
对零则是直接叫名字的,和感情好坏无关,纯粹是觉得加了qiang很肉麻。
至于零称呼娃娃么……大家自行想象吧。怎么肉麻怎么来……
ps。其实我只是在萌小西克幸的配音么?…_…^
不详的预感
渊剑阁。
虽说是剑阁,但每个进去的人看到的景象都不相同。这是一场试炼,只有心性坚定的人才能不被迷惑握住自己的人生。
“记住,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你要相信自己的心,那才是你的力量源泉。”作为过来人的修兵叮嘱着,“驾驭他,握住他。然后喊出他的名字,他是你的半身。”
“零。”我走上去抱抱她,“加油。”
“安啦安啦!”冰蓝的长发很耀人,她笑着眨眨眼,“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零转身走入大门。
“我们就在这里等她?”看见那个身影隐没在黑暗里,我拉拉修兵。
修兵大力的拍拍我,“少担心,她可是年年白打评语被怀疑性别的怪物呢……”
也是,呼……“修兵,来,比划一下吧。”我挑挑眉,顽皮地笑了。
——————
人生只是一卷胶片,将命运设定的场景一幕幕放映。
你说呢,零?
出生,然后四十六室,死去。
你的一生不过这寥寥十个字就能说完。
就算那样,我也想要自己的人生。
你可以尽情嘲笑那些违抗命运的人们。
砍杀,呐喊,血染大地。我并不觉得那样有错。
拉开变革的序幕,我的世界,从那刻开始。
——————
半小时后。
“左边?”黑色的眸子缓缓移动,“上边?”
冷汗从额头缓缓滑下,“右边?……背后?”
她的眼睛泛着紫红,轻轻握拳,她试着活动手腕,“既然这样,那么——下面!”
大地开裂,天空轰鸣,烟尘与满天的石块挡住了视线,她迅速移动着脚步,左手向前一探,敏捷地揪住了一个黑影。
“慢了!”男声显得短促有力,他反握她的手腕,向后一扭,关节发出可怖的“咔咔”声,他瞬步到少女身后,用另一只手勾住她修长的脖颈。
银发少女立刻用那只尚可活动的手狠狠肘击修兵的胃部,趁对方吃痛挣脱出来。却忽然被一阵心悸打乱了步调,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零?!她正要退后一步调整气息,但对方哪那么容易让她得手。转眼之间,她已经被压在了地上,双手被他用左手固定在头顶,另一只右手则压在她的喉骨。
“你输了。”灰黑的眸子有着强大的压迫感,函月被这气势压得无法呼吸。
少年凑近她的脸,紧紧盯住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你输了。”
周围很安静,两人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桧佐木修兵你给我去死!”愤怒的少女一把踹开少年,“小鸟你要不要紧?”
函月摇摇头,“没,零,其实……”
话没说完面前已经上演了真人快打,“我就知道你小子对我家小鸟有色心没色胆居然趁我不在对她下手男欢女爱讲究你情我愿我才离开多久啊你就把她吃干摸净了虽然我想说干得好但是你应该先通知我一声好让我准备……”
高亢的声音戛然而止,银发少女捂着那张滔滔不绝的嘴,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纯洁一点!我和修兵只是在切磋白打。”
“压在地上切磋么?”听起来很委屈很诺诺的女声。
“御宇零!”
修兵显然是最先恢复镇定的。他拉开面前的两个女孩,“真的是白打切磋。零你拿到斩魄刀了?”他指指零的腰间,“还算顺利?”
“有点费功夫。不过还算好。”零耸耸肩,然后挑眉,“真的是切磋?”
“真的啦,”函月颇为无奈的强调,“切磋而已。去哪庆祝?先说好不喝酒。”
“我想吃西边那家关东煮很久了,但是烧烤也不错啊……要不拉面怎么样?……但是寿司店我也想去……还有那家——”
“大小姐。”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三人面前,“当家去世了。请大小姐立刻回府。”
“伯父……大人?”函月不确定的吐字,原本还神采照人的眸子忽然黯淡下来。
面前的身影深深一鞠躬,“是的,少主已经到了。流舞来接您回去。”
这样啊……原来那阵心悸……是这样呢。
“抱歉了,零。”她勉强扯起嘴角,“我们改天吧。”
少年忽然伸出手捧住她的脸,轻轻拍了两下,“别勉强自己笑。快回去吧。”
番外 追忆之月
睦月
我是雅斯特。
没有父亲。
在母亲还怀着我的时候,那个男人就死了。死得挺可笑。
听说,为了保护母亲而对猎者使用了“灭”字诀,违反了祖训被处死。哈,是不是个笑话?我也这么想,真是个笑话。
也没有母亲。
我的生日是她的忌日。
她亲吻我的脸颊,然后她说,“护。”
于是我的生命线骤然延长,而她……微笑着离我而去。只有那血液的温度残留身边。
所以没有名字。
我知道,我是雅斯特。
每一天每一天,我们的族落总在不可止歇地逃跑,仿佛奔跑就是本能。
每一天每一天,我们的族人总在不停的躲避着猎人。是的,猎人。因为我们——是猎物。
如月雅斯特一族拥有着古老的秘密。他们的血肉可以让人长生不死。他们掌握着言灵——用特定的语调念出字句,使事件发生。也有人说,那是预言。
雅斯特一族是预言者。是这世界上最珍奇的猎物。
我们的祖训却紧紧扼住每个雅斯特的喉咙。祖训说,要敬畏生灵。
不得伤害,不得杀戮。
于是我们逃跑。天涯海角,是多么美丽的字眼。
对我们,却不过是,浪迹天涯,亡命海角。
我憎恶着这与生俱来的束缚,却无法违抗他。
吾辈乃祖之纲常。
弥月凯渊是我唯一的朋友。因为父亲使用了禁咒,我始终都被大家所排挤着。
凯渊是唯一亲近我的人。或者说,我们同病相怜。
骨子里在叫嚣着要反抗,却不得不屈从那葬送了一族的敬畏。
死去的族人,被囚禁的亲友。
逃跑啊,逃跑。
多么怨恨着束缚啊,却被束缚。
到死都不曾挣脱。
那天,他在我面前缓缓倒下。
“就算改变了相貌,就算跨越千年,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不会离开你。”
那声音无比动听,像极了夜莺的哭泣。
我知道,这是预言。
从此以后,世上仅我一人。三百年。
言灵
银白风花纱,织布师第三代辻代九郎尾卫门的作品,由世代朽木家的家主所佩带,一条围巾就足以盖十栋房子。现在,正静静地垂在朽木白哉脖颈。
他的脸埋得很低,看不清表情。
他站在那里,右边是他的妻,而左边的女孩,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忽然他觉得安心。
“哥。”那个女孩很轻声地开口,“抬起头。”她用力握了握他的手,然后松开。
于是他抬头,脸上满是坚毅,一一向来宾致谢,优雅又冷冽。
整个仪式相当繁琐,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但这只是开始。瀞灵廷的大人物们悉数出席,强大的灵压使一旁绯真虚弱的身躯不住微微发颤,她的脸色已经是无力的苍白。
“先送夫人回去。”白哉淡淡的对侍者吩咐。
然后他给了绯真一个温柔的笑,“你先回家休息,”他安抚着吻她的脸庞,“回去等我。”
函月的身体难以察觉地轻颤了一下,面无表情地,她慢慢回头狠狠瞥了一眼十二番队的队长。那种看待小白鼠的眼神让她难受。
来宾终于到齐。由白哉念诵悼词。函月拉拉他的衣袖,为他整了整衣服,她仰望他的眼睛说,“哥。现在起你就是朽木家的家主。”
当整个仪式结束,所有来宾都已经散去,白哉的脸上已经满是倦色,却依然倔强的挺直着背脊。
函月扶住他,对侍者吩咐,“去准备八掆舆。”
“不用了娃娃,我可以……”
“不累么?”她对着侍者挥挥手,“都折腾一天了不要逞强。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累不累。六番队明天又不放你假。”
顿了一顿,她抬头看他,“哥。”
于是他怜爱地摸摸函月的脸,“嗯。都依你。”
忽然函月想起之前无数次她被责罚跪在宗堂,每一次这双手都会摸摸她的头发抚过她的脸庞,于是她就会无比安心。每一次,都曾有他。
她的心忽然无比疼痛,绯真……
言灵。又被称为雅斯特的预言。
那对函月而言已经是太久没有使用的技巧了。她试图去回忆那些古老的音节,艰涩的吐字。她要用这个来做一件重要的事。
这几天侍者都被赶离了函月的庭院,只有流舞陪着她。
“让我来猜猜流舞,是不是现在整个家里都在传我受不住打击整天对着植物喃喃不休?”女孩子一边拨弄着面前的小草一边问道。
“不是。大小姐。”面无表情。
“那是不是这几天最有趣的八卦是朽木函月得了恋物癖?”
“不是。大小姐。”冷冷淡淡。
“……没什么消息么?”有些困惑的函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照理不应该啊?
“所有嚼舌根的人,流舞都已经处理好了。我——”
函月的表情一下变得非常抽搐,她打断流舞,“流舞……算了还是别说了,我不想知道。”
然后又继续蹲下开始和植物对话起来。
在那之后又过了三天。
深夜。
朽木白哉因为公务前往现世。今天夜里,主庭院中只有绯真。再三确认过绯真已经休息的情报后,银发少女出现在了那里,静静看着面前的女子。
虽然说很久没有用言灵了但毕竟是本能,试了这么多天终于找回那个感觉了。啊,门前的小草,感谢你们!
呐,哥哥已经很伤心了呢。如果这个时候绯真你再出什么事情可不行。虽然说这个身体已经达到了快消散的地步,但姑且还是试试看吧。
这样想着,少女的表情有淡淡的哀伤与犹豫,她闭上眼,声带颤动,发出那个古老艰涩的音节,“护。”
淡淡的荧光消失在绯真身体里,果然是力量不够么?只有三成的效果……罢了。
她勉强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转身消失在庭院。
白哉,白哉。
我喜欢你。
我很爱你。比谁都爱。
白哉,白哉。
你喜欢我么。
你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人。
可是你爱我么。
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你,一切都没有意义。
所以我什么都可以放弃,只要你幸福快乐。那样我才会觉得自己活着。
因为,只有你是我的意义。
可是,白哉,我突然觉得害怕了。
如果我一直为了你而让步后退,那么,等到退无可退的时候我该怎么办?
悬崖上,你会不会拉我一把?
还是,你会亲手将我推下……
呐,白哉。如果我死了的话,你会不会有一点难过?
如果……如果我为了你而死的话……是不是你就再也不会把我忘记?
“大小姐。流舞还是去请医生吧。”
“我说了不准。”切——果然有反噬。以前是雅斯特的身体时有天赐祝福,发音不准也没关系?我叹口气,唉呀,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可大小姐您一直在咳血。”
“我悲伤过度知道么……都说了不准。还有别让哥知道。”以后还是不要乱来好了。
这样想着,我闭上眼,试着使用声带,愈。“咳——”
“大小姐。”
“流舞我烦着呢你别闹。”我就不信了。愈。
白光一晃而过。
成了!
看来以后要好好练练言灵了……还好用的是护字诀可以治,万一以后用了灭字诀把发音给弄错灭了自己就不好了。
这样想着,我起身,“流舞,更衣。我要出门。”
谁和谁的温柔
虽说出了门却没有地方去呢。函月颇为无奈的想着。瀞灵廷都没有好玩的地方。
她叹了一口气。停下脚步。心理不停抱怨着无聊。
然而,这只是大小姐倔强地不愿承认事实罢了。
因为,事实上,她迷路了。
原本想去御宇家的她拒绝了流舞送行的提议,于是在又兜兜转转了四个小时之后,她不得不承认。
她迷路了。
唉。她又叹了一口气,琢磨起能不能原路返回。
“噢。这个人偶真不错。”阴册册的声音响起,“音无。你过来让我比较一下。”
函月有些无奈的叹了第三口气,抬头对上那张面具,“涅队长,抱歉我今天有事情。改天吧。”
“嚄嚄……不错的材料呢。你觉得我会把好不容易到手的材料放掉么?”
她拨弄着自己的银发,在涅茧利的面具前晃了晃,“你有办法把这个弄好么?”
涅接过她的头发盯着看了很久,“劣化的很严重。已经到最糟糕的白色了。如果再把你扔到培养液里有三成的几率可以变回黑色。”
“银发。”函月小声纠正道,“银发听起来多拉风。我不是白老鼠。”三成就算了。
“嚄嚄,这可由不得你。”涅用力捉着她的手腕,“还是不要反抗跟我走为好。”
唉——这家伙盯上自己很久了。从第一次来真央授课开始,那双眼睛就不停打量着自己,那种被人用目光解剖的感觉真是恐怖。要是这么被带走,恐怕解剖自己的就不是目光了……
“……浮竹队长很抱歉我不是想让您帮忙的但是我被他抓住了麻烦请您好歹看在都是银发的份上帮个忙拜托了。”一口气说完,她眨眨眼看着那个长发的男子。
“……抱歉了涅队长,事实上她是我的客人,能请你放了她么?”白发的男子开口了,很温和的声音微微带着一点虚弱,但声音和脸一样都让人觉得很温暖。他从涅手中拉出函月,坚毅的目光绞着涅玩味的眼神。
“哦?”涅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浮竹,随后把目光定格在函月身上,他咧开嘴阴森一笑,“下次落单的话,我就不客气了。音无,我们走。”
啊,得救了,函月苦笑着揉了揉手腕,优雅地鞠了一躬,“浮竹队长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