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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五大三粗了,沈姑娘,就算你跟老大的事黄了,可是在程亮心里依旧还是把当朋友的,你这么可以这么说我?”
“朋友,我们很熟吗?”
沈吟霜无辜的眼神,让程亮这下简直是窝火的想要打人。
龙三眼睛充血的望着沈吟霜:
“好好,你变心就算了,还连这种话都说地出来,算我白认识你,我龙三发誓,绝不会再来骚扰你沈吟霜,你爱嫁谁你去嫁!”
沈吟霜愣愣的看着,他带着其他两个人扭头转身出去,心里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尤其是想着龙三最后说那几句话的神情,她竟然觉得会心痛,会难过!
脑子晕乎乎的,痛的快要炸开,怎么回事?明明觉得跟他是陌生的才对,可是为什么看见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看见他难过,自己会更加难过?
昏昏沉沉里,龙三满面带笑的向她走来,带着哀伤幽怨的神情一步步离开!沈吟霜惊叫一声睁开眼,这才知道她又头痛的晕过去。
龙三冲进书房,把沈吟霜的画卷撕烂,扔在地上,案桌上的东西也扔了满地。
程亮伸手接着笔筒进来,才放好,一个砚台又飞了出去。
一路沉思的文如海没提防,给砚台砸个正着,文如海摸着胳膊,看看身上墨迹:
“还好是胳膊,要是是头我估计我今天就得挂了。”
甩甩手上的墨迹,叹着气:
“老大,我本来是有话要跟你说的,可是如今这满身的墨迹,我不得不回家处理,你自己个好好想,我们认识的沈吟霜是不是这样一个人,说翻脸就翻脸,难道她从一开始,就在伪装自己跟我们演戏?”
他还没走出房门,龙三一个箭步过来拉着他,用自己的袖子替他擦擦。
拉着他走回去坐下,程亮嬉笑着给他挪挪椅子。
看着他们两个,文如海只得自叹命苦,把自己一路上想的事说了出来,龙三盯着文如海,拍拍自己的脑门:
“是啊,我就说之前都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还变的这么离谱?”
“所以呢,现在只要查出来他们是用什么控制她的就好办了!”
“可是只有十天够吗?”
龙三担忧的问道。
“奶奶的,管他,不够到时候我程亮就是用抢的也要把她给抢回来。”
“好,就这么办,我明天就去找蕊竹,看她会不会知道一些什么情况?”
三个人的手掌叠在一起,齐声说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彤云密布,朔风凛冽,雪野茫茫,天上地下空中目光所及之处,遍地都是莹白色,漫无边际,死一般冷寂的白里,山脚这间,屋顶积着厚厚积雪的褐色木屋,就像一张大白纸上的一个小点,随时都有被大雪淹没的可能。
屋内,子冲缩肩拱背的烤着火,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少爷,火红的火光照耀在慕容天冷峻的面容,更加清冷。
屋外呼呼的风声呼啸着传来,想着外面的严寒,子冲打着冷噤:
“少爷,今天风雪这么大,就别上去了。”
慕容天带着兽皮的手套,掀开毡子的门帘,推开木门,眼前一片迷蒙,雪花飞舞着进到屋子里,慕容天退后一步,看看外面:
“我走了,你自己注意点。”
迎着朔风雪花,迈着坚定的步子走了出去,把满屋的温暖关在身后,为了他心底的吟霜。
子冲看着关上的门,毡帘,搓搓手,担忧的神色溢于言表,他暗暗为少爷担心。
来大雪山大半年了,忍饥受冻,别说雪莲开花,就是连花根都没看见一根,这样的风雪天也要冒险上山,万一少爷要是有点什么,他怎么办?
越想心里越是害怕,越是没底,索性站起来抖抖精神,为刚才的胡思乱想,使劲的啐了两口,少爷是谁,他怎么会可能有事,不就是摘一朵花吗?没事的,小事一桩嘛!
慕容天艰难的挪动着步子,一步步的往山上挪动,期望着今天上去能看见奇迹。
走走停停,天色渐渐黑下来,圆大的月亮就在山顶,伸手可及,慕容天放缓脚步,掏出怀里的肉脯,用力撕咬着,补充体力。
喘着粗气,爬到山顶,月亮低垂在天空,散发出幽幽的光芒,晕黄的光圈里吟霜似乎就在上面看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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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冰湖遇险
慕容天怔怔的出了回神,收回心思,望着远方,牵挂着远方的她,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龙三跟她成亲没有?自己赶得及在她婚礼前,送出这份礼物吗?
想到她的婚礼,想着她穿着大红礼服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刺的很痛,很痛,痛的更加的呼吸困难。
深吸口气,把吟霜的样子藏在心底,坚定的朝湖边走去。
绕着湖边走了一大圈,可见的视野范围内,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看见。
跃上结冰的冰块,小心翼翼的往湖心而去。
越是靠着近湖心,冰块也是越薄,在他的踩压下,发出嘎吱碎裂的身影。
他尽量的放轻步伐,提气凝神,加快停留的速度,到了湖心,看着透明的冰块,水里的波纹看的清楚,那有什么雪莲花的影子?
失望的凝目看了一会,转身离去,猝不及防一没留神,脚下的冰块裂开,撕拉划开个大口子。
慕容天屏气凝神,迅速的转移方向,往别的冰块移去,脚下轻薄的冰块给他一踩,迅速的裂开。
慕容天暗自说声糟糕,脚不沾冰的挪腾着身子,哗啦一声巨响,他还是掉进了冰窟窿里。
刺骨的寒冷袭来,麻木冰冻着他的感官神经,他觉得他的眼珠都快要给冻住。
厚重的保暖的兽皮衣衫,这下在水中变成了累赘,重重的把他往下拉,他努力向上划,手却没有可以附着的地方,好容易触碰到冰块,人还没起来已经碎裂,几次之后,筋疲力尽,身体越加沉重、僵硬,不停得往下沉,往下沉……
混沌中,流逝的时间似乎是停滞不前,内心焦急,估摸着往日这个时候,少爷早就该回来子冲,看看今天,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少爷还是踪影全无,心里极度的忐忑,伸手按住不停跳动的眼皮,连肚子饿都没心情理,只是不时的望着门口。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慕容天还是没有回来,惶恐不安的子冲再也忍耐不住,起身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带上干粮。
推开门的瞬间,狂风乱吹,翻卷着雪花密密匝匝、铺天盖地,让他根本睁不开眼,本能的立马退了进去,关上门,将那个极其恶劣的天气关在门外。
扯下手套,扔在稻草铺的炕上,坐在那还在熊熊燃烧的火堆旁,脸色阴沉的望着火堆里的火苗。
身体留恋着屋内的温暖,心又让他起身去找慕容天,纠结半天,叹口气,鼓起勇气,,抓起手套义无反顾的走了出去,没有一丝的犹豫。
到了山顶,找着天湖,拖沓着脚步,一步一步的沿着湖边找寻着,也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绕着走过一圈,模糊的视线疲累的身体,子冲大口的喘着气,扯下一只手套作为记号。
以为自己死定的慕容天,身体随着水底的漩涡卷到一个地底的洞穴,温暖的水温让他的身体逐渐暖和过来,钻出水面,就看见好几朵盛开的雪莲花,兴奋的游过去,采摘下两朵,这时才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出去。
水涡是向下旋转,出去是向上就跟它相反,如果外面的水不是那样寒冷刺骨,或者凭着他的体力耐力也没问题,可问题是上面的温度那样低。
顺着洞穴走了两圈,发现要出去只有顺着原路返回,心里凉了一大截,看着怀中的雪莲花,忧伤至极。
几经思量,脱下厚重的毛皮外套,减轻身上的负担,轻装走到洞口,尽管知道这样就算他能出得了水面,游上岸,也不可能下山,还是坚定的跳了下去。
挣扎着往水面游,越是靠近水面,温度越低,身体越加缓慢,慕容天紧咬着舌尖,保持着清醒,终于爬上一块浮冰。
整个人瘫倒在浮冰上,半天不能动弹,心脏跳动的速度也更加缓慢,血液沸腾的血液渐渐凝固,不在流动。
慕容天眼前出现在了幻觉,看见沈吟霜微笑着向他走来,给他穿上她亲手制作的,厚实绵软的衣衫鞋袜,端来她亲手熬制的,香气四溢的、热乎乎的汤饭。
谁知不知是她没看见路,还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她手里的汤饭摔倒了地上,他伸手过去接,已经来不及,沈吟霜懊恼的生气不理他,转身飘走,他叫她,伸手去拉她……
冰凉的雪花飘落在他眼皮上,他睁开眼睛原来他还在冰块上,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哆嗦着坐直身子,盘腿运功,等身体稍微暖和些,跳下冰块,跃到岸边。
一脚踩着个绵软的东西,不想雪那样卡兹作响,低下头,用脚拨开表面覆盖的雪花,原来是一只兽皮手套。
捡起来,四周看看,忽然兴奋起来,顺着湖边寻找,嘴里大声叫着:
“子冲,子冲,子冲!”
他奋力大声叫喊的声音,在空旷的高山顶小的不能再小,连吹过脸颊的风声,都比他的声音大。
坐在雪地上,休息的子冲恍惚间,听见少爷的声音,勉强爬起来,四周张望之后,失望写的满脸都是,看来又是他产生的幻听。
所以当他看见慕容天向他跑去时,还呆呆的愣在那,以为他不仅产生了幻听,还产生视觉幻想。
慕容天过去一把抱住他,他才慢慢的反应过来,反手抱着慕容天,哭了。
慕容天哽咽的松开手,掏出雪莲花,子冲惊呆了,跳起来吼叫着:
“少爷,你成功了!成功了!少爷你厉害!”
慕容天也是欣慰的抿嘴而笑。
有了子冲带来的两壶烧酒,衣衫单薄的慕容天,浑身上下都觉得充满了活力,跟子冲相扶相依的滚下雪山。
回到他们温暖的小木屋,屋里的火光已经熄灭,只剩下炭灰里明灭着的少许亮光。
慕容天重新升起火堆,子冲一声惊叫,慕容天抬眼一看,也吓了一跳,只见子冲肿的青紫的,左手小拇指齐根不见了。
慕容天赶紧推开门,挖来一大盆雪,用力揉搓着他的左手,子冲看着的手掌:
“不用费心了,反正都不见了,也不疼。”
慕容天依旧用力搓着:
“要想保住剩下的手指,你就少废话!”
子冲一听脸都绿了,赶紧闭嘴,一根没了可以接受,全都没了,那不成了怪物。
慢慢的子冲有了痛感,那根断掉的手指创面,传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叫出了声,慕容天倒些白酒上去,给他简单的消毒,然后包扎好伤口。
痛的吸呼吸呼的子冲眉头紧皱,嘴巴歪在一边,慕容天见他如此难受,出其不意的劈晕他,让他躺下好好的睡了一觉。
南安国的京城,皇宫内苑,龙三如坐针毡,不时的看着门外,这个文如海到底搞什么东东,已经迫在眉睫,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眨眼间,十天期限已经到期,可是依旧没找出他们,到底是用的何种方法控制的吟霜,向蕊竹打听,蕊竹也不知晓,只知道每次他们去过之后,吟霜就会头痛欲裂,甚至是痛的想去撞墙,然后晕到。
程亮看着他,看看外面的天色,一拍大腿:
“老大,你在这等着那个慢吞吞的老夫子,我去沈家,我就不信,在我的地盘上他们敢乱来。”
说着起身狂奔出去。
龙三叹口气,真想随着程亮去看看,若不是顾及这个国君的身份。
程亮来到沈家,果然一派喜气洋洋,办喜事的气氛,崭新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屋里花园里到处都是陈设一新,红色丝绸的做的绸花高高挂起。
看见他来,沈家的人倒也不意外,热情的招呼着他坐下喝茶。
眼看着人来人往,吉时已到,程亮心里着急,趁着大家不留意,偷溜着来到后院,偷偷摸摸的,进到沈吟霜待嫁的房间。
屋内红烛高燃,香气氤氲馥郁,穿着红色礼服、盖着盖头的新娘端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
身旁一个小丫鬟,在收拾着梳妆台上杂乱的东西,程亮放轻脚步,过去一掌将丫鬟打到,随即将沈吟霜也敲晕,放在床上,反身关上门窗。
急中生智,找块布巾遮住口鼻,用被子将沈吟霜连人带被子扛在肩上,从窗户出去番强越瓦上来屋顶,只听得下面的人尖叫说新娘子不见了,紧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嘈杂无比。
龙三见程亮果真扛着沈吟霜回来,心里不安但总算一块石头落地,掀开被子,沈吟霜穿着做工精美的新娘礼服,面上还盖着红色的鸳鸯喜帕。
“我怕沈姑娘叫,所以把她敲晕了。”
龙三伸手去拿下喜帕,还没看清楚人,就听见文如海从外面大叫着进来,说是找着了,终于找着了,不觉扭头去看他。
文如海进来看着床榻上的人,神色一呆,指着程亮:
“这就是你带回来的人?”
另外两人见他惊讶的神色,赶紧回头,一看,傻了,看着床上闭着双眼气息均匀的人,心里咯噔一下,这哪是沈吟霜?
分明是丫鬟蕊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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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棋差一着
“糟糕,上当了!咱们快走!”
龙三起身奔向门外,:
“还楞着做什么?还不赶快,老夫子有话路上说。”
“哦”
三个人急匆匆出了宫门,路上才知道文如海终于查出来,原来沈吟霜是中了摄心术。
来到沈家,沈家已是人去楼空,除了到处鲜艳的红色绸花,空无一人寂静的可怕。
龙三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
文如海挠着脑袋,想了想:
“老程,你赶紧带人挨家挨户的给我搜,老大,我们去城门。”
“好,那妖孽的绿眼睛,好找的很!”
城北一栋宽大的庭院里,身着白色衣衫的阿宝,看着椅背搭着的红色袍服,犹豫不定的走来走去,下不了决心,红色的烛光跟他闪烁的神色交织在一起,却半点喜色特没有。
金亮进来见,儿子还在犹豫,没换衣衫,拿起衣衫给儿子套上:
“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你还犹豫什么?”
心里七上八下的阿宝,望着父亲坚毅的面容:
“爹,娘这些年真的开心吗?”
阿宝的啰嗦,让金亮觉得有些不悦,替儿子系好腰带,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不是亲眼看见了吗?你娘开心不开心,幸福不幸福!”
“可是……”
不想在听的金亮,打断儿子阿宝的话,坚定看着他,语气也同样干脆:
“你只要记住你心里喜欢吟霜,想要娶她,今后对她好就行了,一直啰嗦什么,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开弓没有回头箭。”
说着一把拖着阿宝,来到大厅,丫鬟牵着盖着盖头的沈吟霜,婀娜多姿的出来。
金亮见夫人还没出来,赶紧让丫鬟进去,请她出来观礼。
盖头下,沈吟霜的手心微微出汗,心里虚虚的,脚软软的,就像踩着一团棉花,没有真实的感觉,听金亮叫人去叫夫人素心,心脏就像甩在了半空,不安忐忑,甚至还有些恐惧。
阿宝眼神复杂的,隔着盖头,看着低着头的她,惶恐不安、纠结却找不到方向,甚至有些希望时间就此停滞,一切都停在当下就好。
一会,丫鬟惊慌失措的从里面跑出来,边拍边嚷:
“夫人不见了,夫人不见了,老爷,夫人不见了!”
什么?金亮看着丫鬟惊慌失措的模样,脸一下子冷了下去,素心不见了,怎么可能?
拂袖往后堂走去,稍微犹豫片刻的沈吟霜,扯下盖头跟着阿宝,紧跟着金亮的步伐来到后堂。
卧室里、花园里,到处都没有素心的影子,金亮一掌拍打在树干上,瞪眼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仆人,一个说大约一个时辰前,看着夫人骑着一匹马冲出了后门,一个说看见夫人脸色惨白,神色古怪,金亮指着素心的贴身丫鬟,怒吼道:
“你说!”
跪在地上的丫鬟,吓的浑身哆嗦,眼神闪烁、惊惧的望着金亮,磕磕巴巴地,好容易才张开嘴:
“夫、夫人这段时间一直有点、有点古怪,老是一个人哀声叹气的走神,还不让奴婢告诉老爷,说说老爷忙着办少爷的婚事,别让你心烦。”
金亮飞起一脚踹在丫鬟的心口上,丫鬟倒在地上,又爬起来,擦擦嘴角的一丝血迹,哽咽着:
“傍晚的时候奴婢去找夫人,想帮着她梳妆,推门进去,夫人穿着往常的衣衫,坐在镜子前,呆呆的看着镜中的她自己,见奴婢进去,用、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了奴婢一眼,连说话的声音跟神态都是,她指着门外,冷冰冰的叫奴婢出来。奴婢不敢违抗夫人的命令,因为她从来没有用那样的语气,跟女婢说过这样的话,奴婢出来后想着等忙完,再进去找夫人,可是后来不知怎地就给忘了。”
出去打探的人很快回来,说夫人出了南城。
金亮带着已经换下喜服的沈吟霜,跟阿宝急匆匆的骑着马,追出南城。
龙三得知才刚没多久,有一对人马骑着马,急匆匆的出了南城。
带着文如海赶来,追出去七八十里,眼看着天色微亮,灿烂的云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