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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那可怕的地方,天涯海角任逍遥。如果公子有所不便,能否请公子叫人把她送到那耶国来?如不是国内纷争不断,我跟公主不能走开,纳托分身乏术,只怕早已经将吟霜接来,请回信告知,送信的人三日之后还会在那等候。
天涯海角任逍遥,天涯海角,慕容天陷入沉思,他跟她一再错过,要在一起只怕真的只有舍弃这个将军之位才行,只是他的雄心壮志呢,报效国家的夙愿呢。
沈吟霜的面孔涌上心头,慕容天眼眸里闪出坚定的神色。
“公子,你真的为了沈姑娘舍得舍弃堂堂大将军之位?”
一边的子冲问道。
慕容天冲他点点头。
子冲大喜,一掌拍在少爷的肩膀:
“这才对嘛!”
慕容天看他一眼,子冲嬉笑着放下手。
写好辞职信连同他的军符一起放在案桌上,跟子冲齐上骏马飞奔出军营,激动兴奋的往渝州而去。
沈安跟金氏入土为安,送葬归来,沈吟雪跟沈吟碧忙着清理沈安留下的家产。
沈吟霜无暇理会,回屋看书,随她们去忙。
掀开帘子,周老板在屋里等候,看见她,带给她一个奇怪的消息。
沈吟霜叫蕊竹去外面看着点,:
“你说刘婆子的儿子失踪?”
“是,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渝州城最近好像多了些神秘的人物,他们总是深居简出,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几次三番派人打听,对方却是滴水不漏,查不到半点底细。金钱豹都查不出来那一定是来历非同小可。京城童总管来信,说京城气氛诡异,似有大事要发生。”
“是吗?那这里的那些人会不会是因为太子妃回来,太子派来暗中保护她的。”
“从目前来看,应该不是。而且你身边的蕊竹经常独自出去,她警觉的很,我的人每次都跟丢,她出去你知道吗?”
周老板说起蕊竹,沈吟霜心里的怪异更加浓厚,摇摇头,寻思片刻:
“安睡散!”
三个字脱口而出。
说着把那个纸包递给周老板:
“这个你去找人看看,看看这张纸除了面粉,还包过什么?还有你悄悄的找个,医术高明的大夫给我诊诊脉,我想知道我前些日子,整日里昏昏欲睡,是不是都是因为玉璞花造成的?”
门帘外阵阵花香随风传来,夜色笼罩着整个沈府,望月阁在这静静的夜里,显得尤其静谧。
烛光中沈吟霜望着擦拭书架的蕊竹,皮肤白皙,身量适中,椭圆形的脸蛋,眼睛虽然不是很大,眼珠却很黑,脸颊上时常浮现出单纯简单的笑容,细看之下,也有几分秀丽。
外表简单的她,背后竟隐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若不是她体内有安睡散的毒,她怎么也不会相信蕊竹会给她下毒!
那她是谁的人,是谁派她来她身边的,目的是什么?未来还有什么更加震撼的事吗?真想剥开她的心来看看,看看里面到底还隐藏着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想想看都觉得惊骇心寒,糊里糊涂对她交心两年,没有察觉她分毫!即使是发生了沈吟碧那件事,还是对她没有丝毫的怀疑,若不是这次铁证如山。
蕊竹不自在的擦着书架,背后总有道如有似无的目光在盯着她。
沈吟霜轻声地叫了声“蕊竹”
蕊竹一慌,碰到一摞书,沈吟霜蹲下跟她一起捡着地上的书本,漫不经心地说道:
“蕊竹,你到我身边快两年了吧?当初是谁把你介绍进府里来的?”
“是我的一个熟人跟管家熟,小姐,有事吗?”
蕊竹故作镇定反问道。
沈吟霜笑笑:
“没事,只是突然想起来问问,其实我还要感谢那个熟人把你介绍给管家,让我身边从此有了你这么聪明伶俐的丫头。”
一封发黄信的从书里跌出来,沈吟霜拿着走到一边,这又是谁的信?
信纸上的字迹秀丽飘逸,一看就是女孩子的笔记,信纸上寥寥数语,是这样写的:明天就是我出嫁的日子,提起笔给你写了这封或许你永远都不会看见的信,白灵她临终时已经把事情原委告知,我不怪她,她也是情势所逼,无可奈何,你若知道肯定也会原谅她的,为了能将这个谎言继续,我只有嫁人,想起之前她跟我定下儿女亲家,我还真想将来能有个女儿,已达成我们俩的心愿。从此后: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沈吟霜拿着信,眼眶湿润,原来娘嫁给爹有不得已的原因,思潮起伏。
院子里,一个丫鬟站在院子里,:
“小姐,有人找?”
沈吟霜举目往外看看,把信顺手塞进怀里,问询的望向蕊竹,蕊竹摇摇头,沈吟霜站起身,缓步走到门边,院子里一个脸生的丫鬟站在院子中央看着她,:
“谁找……”
“我”字还没出口,身后有人伸手点住她的穴道,眼前一黑,就给套进一个黑口袋给抬起来。
沈吟雪跟沈吟碧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暗忖:这个沈吟霜还真是个祸精,能让皇上的近身侍卫亲自出手。
蕊竹奔出来,站在门口,只看见几个人簇拥其中一个扛着黑袋子走出院门。
沈吟雪看她一眼,吩咐道:
“你好好守着屋子,别多言,没把你抓去真是命大!”
来了,这么快就来了,蕊竹血管里的血液加速流淌,她并不是很清楚主人的最终意图,一向只是按指示做事,如今亲眼看见沈吟霜被抓走,心里的充满内疚自责让她对沈吟霜感到抱歉。
等沈吟雪她们姐妹俩离开后,迅速找出慕容天跟宋樵的信溜出院子,出了后门,顺着巷子一溜小跑。
狭长的小巷院墙上,一个黑猫瞪着绿绿的眼睛勾着尾巴,优雅的在墙头散步,蕊竹的心跳声跟她的脚步声,惊扰了那只黑猫,喵呜的叫了一声,蹿下墙头,隐身在黑夜里。
隐约间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她屏住呼吸,凝神细听,放慢脚步,后面跟随的脚步声也跟着放慢,蕊竹眨眨眼,看看前面不远处挨着墙的一棵大树,枝干横斜树叶繁茂,估计下距离,心生一计,慢慢的走到快要到大树那里,陡然摸出怀里的隐身粉末,向空中一洒,黑色的粉末弥漫开来,在她身后张起了一道黑色的纱幔,身子一跃而起,在墙头向后猛跑几步。
后面跟梢的那人见她突然没了踪迹,暗笑这点伎俩也好意思拿出来,向前猛追几步,来到大树下,树后树上,墙头都没人,糟糕,一时大意,眼睁睁的给她虚晃一招逃脱。
四下看看,跃上屋顶追出巷子口。
后面墙头上的蕊竹面上带着冷笑,黑漆漆的眸子犹如夜色般深沉。
沈吟霜在袋子里脸憋得通红,努力半天依旧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动。
迷迷糊糊的在马车声跟颠簸摇晃中,虚弱的她半睡半醒,浑浑噩噩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醒来身处在一间小小的囚室,借着铁门缝隙传过来的光亮,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这是一间没有窗户没有石床,光秃秃的牢房,墙壁是用大块的青石堆砌,又厚又牢固。
唯一庆幸的是手脚没有被绑,还可以自由活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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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第七十四章 天降横祸
活动下手脚,脑子里走马灯似得转着,想的脑袋都疼了,还是没想出原因,甚至连绑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胡乱的往沈吟雪身上乱套一通!因为只有她跟她有仇怨,又一向视她为眼中钉。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行不通,蕊竹,肯定是她,肯定是她跟她背后隐藏的那个人有关系,只是那人是谁?到底是谁?
门外,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沈吟霜把怀里洛云飞跟娘的信,叠成小纸片塞进鞋子里。
铁门吱嘎打开,刺眼的光亮跟火把的烟味,让她不觉用手遮挡着眼前的光亮,一个狱卒过来,伸手一拽,把她拖起来,推搡着往外面走。
火炉上烧红的烙铁发出灼人的温度,各种骇人的刑具横七竖八的摆在那,狱卒把她推到木椅上绑住手脚。
一个身穿红色官服、紫黑脸、厚嘴唇,五十来岁的官员,在两个身强力壮、袒胸露肚的狱卒的陪伴下,带着个师爷模样的人走进来。
“这到底是哪里?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沈吟雪给了你什么好处?”
明知道不可能是沈吟雪,可是吟霜在开口的刹那,还是忍不住的把方向指向她,因为她心里实在是找不出别的人选。
那人捋捋胡子,哈哈一笑:
“沈吟霜你也太小看本官,就凭她区区一个太子妃也能使唤我,在下不才,姓严名宽,只听命一人——那就是当今皇上。说到着,你应该知道这是哪里了吧?天牢,传闻中站着进来,躺着出去的地。还有,不论是谁,只要是皇上下命抓来的人,在下一向都是秉公办理、严惩不贷!不管她曾经是谁?”
不知道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晕乎,还是听了他的话晕乎,总之沈吟霜就是傻兮兮的,晕乎了好半天,才疑惑地问道:
“皇上,他抓我来做什么?”
见她一脸无辜样,严宽嘿嘿一笑,椅子后面的狱卒,伸手揪住她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拉,让她仰面对着严宽,严宽仔仔细细的打量她一番:
“果然是个绝色无双的清绝佳人,这细皮嫩肉的让我本大人怎么忍心,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招了吧,省的受皮肉之苦,也省的本大人看了心痛。”
沈吟霜惶惑的看着严宽,不晓得他什么意思,也不晓得她该说什么?
严宽见她一味的装傻,看看身边师爷,师爷拿出两封信,在沈吟霜面前展开,沈吟霜一看笔记跟内容懵了,彻底懵了。
字迹是慕容天跟宋樵的没有错,可是内容却跟原信大相径庭,这上面是写他们怎么商量图谋,借助那耶国跟慕容天的力量废除太子的。
“怎么,看见证据不说话了,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你们计划的详详细细的说出来,免得本官动怒,本官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痛快点说,也免得你皮肉受苦。”
“这信是伪造的,他们根本没写过这样的信给我,我也没有跟他们图谋什么,子虚乌有的事你让我招什么?”
沈吟霜目光坚定看着严宽,铿锵有力的答道。
严宽摸摸下巴,不疾不徐地说道:
“别以为你在那耶国吃过些苦头,就以为我跟他们一样。沈将军,我可是看在你祖父的份上,跟你好言相商,你可要想想清楚,本官可不是那耶国那些笨蛋,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严大人,不管你怎么说,没有的事就是没有的事,你让我怎么承认?再说太子当不当太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严宽笑着摇头:
“你呀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本官给你一一说出来。那本官问你,你娘怎么死的,五王妃炖品里安睡散又是怎么回事?你们姐妹反目成仇积怨已深,可以说你后来的命运都是她娘一手造成,你心里能没有怨恨吗?她今天是太子妃,他日就是月国母仪天下的皇后,你当然要先下手为强,不然等到了那天,你还会有好日子过吗?搬倒太子,顺利的话你们会捧二殿下,如果事成,你的功劳最大,到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举两得,你当然会铤而走险。你说本官说的对吗?沈将军!”
“一派胡言!根本就是有人诬陷胡编乱造!”
“沈将军,那你说说是谁诬陷编造的,你说不出来吧!是太子还是太子妃呀!太子会这么傻吗?为了一个小小的你,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来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替沈将军松松腿骨,浪费本官的口水。”
随着砖头的增多,沈吟霜的腿已经抬到极限,她紧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发出声来,身上的冷汗随着剧痛一阵阵的冒出来,湿透了衣衫,严宽脸上带着不忍,手却果断的大力一挥,狱卒明白过来,猛的塞进两块砖头,咔擦一声巨响,沈吟霜再也忍不住一声惨叫,晕过去。
狱卒用凉水把她泼醒,严宽拿一块带着血迹散发着臭味的脏布,轻柔地帮她擦擦面上的水渍,又轻柔地擦着她腿骨断裂的地方,他的手轻柔的划过断裂处,顺着他的手势沈吟霜全身的神经紧绷,严宽奸笑着,手指轻轻一弹,剧痛传来,沈吟霜不禁全身哆嗦,严宽啧啧几声:
“今天就到这,沈将军要是想起要说的话,随时找我,本官随时恭候。你们带沈将军下去,好好伺候。”
在书房看书的刘澈,看着外面进来一大群带刀的侍卫,心里一惊,面上却如无其事,跟着他们进宫,看完他跟慕容天的书信,跪在地上,清明朗目的看着上面的皇上跟皇太后:
“孙儿跟慕容天绝对没有写过这样的信,也绝对没有图谋过什么?还请父皇跟皇祖母明察。”
“有证据在此,你还敢抵赖!澈儿,你真是让父皇失望!”
刘澈跪着前行几步:
“父皇,儿子对天发誓没有写过这样的信,父皇,我不知道是谁这么煞费苦心的伪造信件模仿儿子跟慕容天的笔记陷害儿子跟慕容天,请您跟皇祖母明鉴。”
皇太后坐在皇上身边,默默的看着跪在下面的刘澈,不发一言。
严宽进来,刘澈跪在一边,皇太后瞅瞅他的神色:
“她招了吗?”
“还没有,不过证据确凿,我相信她抵赖不了几天。”
“好,你下去吧!一定要把事情查过水落石出!”
“是,微臣遵命!”
刘澈在一边听了皇祖母跟严宽的对话,还以为是慕容天落在他手上。
皇上沉思一下,看着刘澈跟太后耳语几句,皇太后点点头。
“好,那就依着皇上的意思,澈儿你先暂时软禁府里,等事情查清楚在定夺。”
刘澈在黑暗中不停的踱着步,门口侍卫换岗的声音传来,让他恨得牙痒痒的想要撞墙,自信心也受到严重的打击,一向自以为聪明绝顶的他,如今却突然遇到这个飞来横祸,连是谁在背后捣鼓都不知道,更别说防范,措手不及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后悔的他的自以为是,不可一世,愤懑狂躁懊悔充斥他的脑子。
进京城的官道上,一辆蒙着黑布的囚车在重兵押解尽量快速的走着。
慕容天跟子冲双手反绑坐在囚车里,黑暗中你看不见我看不见你一头雾水。
子冲耷拉着脖子,有气无力的靠着囚车,瘪着嘴,唉声叹气为他鼓动慕容天丢官弃职去找沈吟霜后悔。
慕容天静静的坐在那,心里隐约觉得不妙,皇上动用他的贴身侍卫来抓他,可见不是一般的事情,那京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囚车停下来,掀开黑布,慕容天打量下四周,小小的天井,四周都是手持火把的士兵,火把闪烁不定,空气里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鼻端,阴森森的不知道哪个角落里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渗的人毛骨悚然。
天牢,他身处在天牢,天牢里关押的都是些跟皇上对着干,和对皇上有威胁的人,都是逆谋的嫌疑犯。进来的这里的人,几乎没有活着出去的,谁都知道落到严宽的手里的下场。
昂首挺胸的跟着士兵走到刑室,严宽笑脸迎接,慕容天直视着严宽,看他要说什么?
子冲看着墙上那些刑具,浑身哆嗦,紧跟着慕容天,严宽让狱卒把子冲先给带下去,指着刑椅:
“慕容天将军请坐,下官有礼。”
慕容天气定神闲的过去坐下,狱卒上前在他凛然的目光下,略微有些慌张的绑好他的手脚,严宽打个哈哈:
“慕容将军,在下奉皇命也是不得已才请将军来,得罪之处敬请见谅。看将军路途疲累,下官就闲话少说,请将军看看些东西,觉得该跟下官说什么就说什么!几下把事情了结,对大家都好。”
慕容天看着信纸上的内容,清冷的面容隐隐含着肃杀之气,心里第一个反应是沈吟霜,她也给抓来了吗?
“怎样?慕容将军你没话对本官说吗?”
慕容天冷笑几声,叱道:
“莫须有的东西你要本将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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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第七十五章 风汐四处奔走
什么?”
严宽指着信件: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慕容将军你怎么说是莫须有呢?难不成你要跟沈吟霜一样抵死不认?难不成这上面的笔记不是你们的?”
慕容天眼眸深层,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担忧,目光犀利冷声说道:
“没有的事你让我们说什么?严大人会编,不如你帮我们编。还有,你有什么手段尽管冲着慕容天来,不要去为难一个女人!”
严宽挠挠头,叹口气:
“天色就要放亮,下官劳累一晚还没歇息。你们带慕容将军下去,路过沈吟霜的监房,打开小窗让慕容将军看看她,就算是对他怜香惜玉的奖励,还有就安排慕容天将军住她对面,即使不能见面,也可以呼吸一样的空气,你们看本官多么的通情达理,善解人意。”
铁门上的小窗打开,慕容天探眼一看,沈吟霜闭着眼浑身湿漉漉的窝在墙角,双腿脚踝处的裤子上,血迹斑斑,若不是她微微起伏的胸膛,几乎看不出她是个活人。
张口要叫,狱卒已经把小窗拉下,:
“走吧,慕容将军,人已经看过。”
慕容天的拳头紧握,子冲见他毫发无伤的回来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