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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外春梅的身影闪过,她不是早走了吗?怎么这么半天还在院子外,无意瞥见左边的小厨房,小姐嗜睡的样子让她心念一动,来到小厨房一阵翻找,却什么异常都没发现,以为是她多心,走到厨房门口,案桌上的竹扁萝勾住了她的衣袖,扭头一看,里面晒着的黄花菜似乎给人拨弄过,凝眸细看,拿起几颗细细比对,终于发现蹊跷。
渝州北街的天一坊,后院一间**的房间,蕊竹拿出信封,放在桌上,对面那个人拿在手上看看:
“这才对嘛!别忘了你是谁的人,也别忘了你还记挂的人。除了这个没有的别的?”
蕊竹掏出黄花菜跟另外一棵极相似的植物,一并放在桌子上。
“好,你先去把要买的东西买了再过来拿信,你确定她不会醒?”
“是,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安睡散放在她茶里,只是最近她的精神状态好像越来越不好了,整天昏昏欲睡。”
那人听完,默不作声沉默一下,挥手让蕊竹先出去。
不大一会,蕊竹提着桂花糕再度出现在这无屋子里,那人把信原封不动的交给蕊竹,拿着那棵植物:
“这个是谁放的?”
“我看见是夫人的贴身丫鬟春梅,想来应该是夫人的意思。这个是……”
“这个是玉璞花,花开时花瓣似玉莹润,晒干后跟黄花很像,除去花蕊有些微的差异,毒性慢,吃下毒慢慢地侵入五脏六腑,让人身体日渐衰弱,死于无形。那个女人还真是个中高手,这花这么难找,也给她找来。你先回去,佯作不知,至于怎么处理,等我汇报后再做答复。”
见蕊竹面上隐隐有担忧之色,接着说道:
“放心,这药毒性慢,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我倒是担心你忘记自己的身份。”
蕊竹跪在地上,惶恐地说道:
“奴婢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那人哈哈一笑。
天色渐暗,沈吟霜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皮,打着哈欠,坐起来才想起她的信。蕊竹把放在桌上的信给她,她拍拍脑门,暗笑她这么会睡,看来是回来日子过得太闲太舒服,整天没事就想睡觉。
蕊竹磨墨,宋樵的信几乎是提起笔来一挥而就,没什么可思量的地方。可是给慕容天的信却是写了撕,撕了写,反反复复,一会觉得该这样写,一会又觉得该那样写,桌上地下纸团无数,才勉强写好。
蕊竹送信回来,沈吟霜强打起精神,拉着她去院子逛逛,走走。
院子里花繁叶茂,姹紫嫣红,一切都是生机勃勃的,很多从前的记忆跟随着这些熟悉的景物,在脑海里一一浮现,逛了不过一小半,她就觉得双腿酸软,心脏悬着,跳的缓慢而又沉重,呼吸急促,嘴唇没有颜色,脸色也青青的。
擦擦额头的汗,指着花径深处的凉亭,喘着气,让蕊竹回去给她拿条手帕,她先去凉亭那等着。
产婆刘婆子急颠颠的低着头走着,盘算着等会看见金氏该怎么说,怎样拿到她想要的钱数,虽然她家产丰厚,两个女儿都是王妃,又是渝州的首富,可是却抠搜无比,问她拿点钱跟拿命一样,这些年七抠八抠也不过千把两银子。
冷不丁却跟迎面走来的沈吟霜撞在一起,刘婆子抬眼还没说话,就脸色发青,嘴唇哆嗦,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面色惨白的沈吟霜“你”了半天。
沈吟霜见一个面生的老婆子给她撞到,伸出手去扶她,手指触碰到刘婆子的胳膊,冰凉沁骨的寒意传过去,刘婆子惊的魂飞天外,磕头如捣蒜大声胡言乱语起来:
“少夫人,不是我害你的,真的,你别找我索命,你要找去找害你的人,少夫人,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不关我的事啊……”
头蒙蒙的沈吟霜看着眼前的老婆子,不明白她胡言乱语说些什么,放低声音柔声问道:
“你说什么?”
说着又要去扶她,老婆子挥舞着双手,大叫着叫她放过她,求她走开。
沈吟霜无措的站在那,听到动静的金氏慌慌张张的过来,叫春梅搀起刘婆子:
“这是我家二姑娘沈吟霜,你这是干什么,春梅,还不把她搀走。”
春梅搀着失魂落魄的刘婆子往她自己的院子走去,刘婆子走几步又回头看看立在原地的沈吟霜,满眼都是惊惧。
金氏见她们走远,转身也紧跟着跟着过去。
蕊竹拿来手帕,见小姐出神的坐在凉亭里,也不敢打扰她。
半天,才让蕊竹跟去看看,蕊竹走开几步,又把她叫回来,暗骂自己愚笨,她们在屋子里,隔着院子,蕊竹能看到什么?
刘婆子捧着热茶,惊魂未定的左右看看:
“夫人,你是不知道我猛不丁看见她,吓成什么样?她刚才那个模样,跟她那个死鬼娘简直是一模一样。”
“大白天的你自惊自怪做什么?以后我看你还是不要再来,省的生出事端。这次又想要多少?我警告你,可别狮子大张口,否则我可一个铜板也不给!”
刘婆子精明的眼睛盯着金氏的神色,脑子一转,她回来了,要五百两不是太亏,伸出三个手指,金氏问道:
“三百两?嘿,我说你胃口是不是太大了,这些年我给的还少吗?”
刘婆子嘻嘻一笑:
“不是三百两,是三千两。”
金氏眼一瞪,指着刘婆子:
“是我听错,还是你疯了,别说三千两,三百两都没有,要就一口价一百两。”
刘婆子也生气,也不着急,喝掉茶杯里剩下的茶水,咂咂嘴:
“我也是一口价,这次给了之后,我老婆子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夫人你面前,因为我儿子要去外州县开茶馆,缺少本钱,这才想到夫人你,先不说夫人你家大业大,就是看在你两个女儿的身份上,这点子钱也是该花的吧!”
“你!”
听她提起吟雪跟吟碧,金氏的心跟塞了块大石头似的,脸都绿了。
刘婆子站起身,掸掸衣袖,冷哼一声:
“好了,行不行给个痛快话,我儿子还在家等着呢!听说你家二姑娘做过将军,想必她不会缺这点银两,如果她知道一星半点她娘的事,大概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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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第七十章 血溅当场
五千两也会给我吧!”
说起女儿,金氏急了,忙拽着转身要走的刘婆子胳膊,笑着:
“看你,说说就急,这么多年交情还不兴跟你开个玩笑,好了,三千两就三千两,你爽快我也痛快,不过这会我手上的确没这么多现银,这样,三天后傍晚,城外的大槐树那不见不散。”
“说话算话!”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希望你这次说话算话,真的是最后一次。”
刘婆子见她肯,心里高兴,皱巴巴的老脸上开出多灿烂的花:
“放心,说出来对我也不好不是,这把老骨头谁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没准就客死异乡了。你呀就安安心心的做你的太子岳母吧!还有夫人你最好让我跟家里的人,平安离开渝州,要是我有个什么头疼脑热或是什么,那就糟了,要知道死人也是会说话的。”
金氏气的咬牙,脸上却堆着笑:
“看你说的,这么多年我还信不过你吗?”
望着刘婆子的背影,恨不能她立刻消失,恨不得从来没见过她。
沈吟霜回到屋里,心思澎湃,怎么也静不下来,那个老婆子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响,让蕊竹把田嫂叫来,再次询问她娘过世的情景。
田嫂惊诧她好好的有问起这个,但是嘴里还是一五一十,又把当年她亲眼看见听见的事实再说了一遍。
沈吟霜听了,暗自琢磨:娘是难产死的,那那个婆子看见她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田嫂,今天来家里的那个婆子是谁?”
“婆子,哦你说的是刘婆子呀,她就是当年帮你娘接生的产婆,这些年隔几年她就要来一趟。”
”产婆,”那她嘴里说的少夫人应该就是娘,想到这眉头一皱:
“田嫂,我跟我娘是不是很像?”
“哪里是像,根本就像是一个人。
沈吟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天一亮就去找周老板,把心里的疑惑告诉他,托他去找那个刘婆子打听清楚,回来的路上看见一个背影很像刘启的人,追了两步,停住脚,想想不禁哑然,刘启好好的怎么会来渝州?
看来昨晚没睡好,大清早眼花。
金氏见大清早沈吟霜就从外面回来,冷冷地说道:
“大姑娘家家,一大早就出门,也不怕人笑话,也是,军营跟什么男人都鬼混过,还怕出门,沈家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福气。”
沈吟霜的目光空空的看向她身后:
“爹!”
沈安望着消瘦不少的沈吟霜,不悦地对金氏说道:
“大清早呱噪什么,霜儿不过是出去散散步,有何不可?”
金氏头一次见沈安这样跟她说话,一甩袖子瞪了沈吟霜一眼。
沈吟霜上前一步故意问道:
“爹,家里怎么没有的娘的小像,听人说我跟娘长的很像,本来我还不信,可是昨儿在花园里遇着那个,替娘接生的刘婆子,女儿这才信了。爹,女儿是真的跟娘很像是不是?”
金氏赶紧过来搀着沈安,无限柔情地望着他,细声细语地说道:
“老爷,一会您还要出忙,还不趁着这会有功夫把早餐吃了,跟吟霜晚上有空在聊。来,我们去吃早餐,吟霜,你要来吃点吗?”
沈吟霜摇摇头。金氏的紧张不安落在眼里,心里的沉重不安就更加增添一分。
早晨的清凉随着太阳的升起消退,花枝上的晨露蒸发,花儿变得更加的娇艳滋润,池塘边的垂柳倒影在水面,随着微波荡漾,天空蓝的没有一丝云彩,就那么光秃秃的蓝着,映着池塘的水,池塘也跟着变成蓝色。
零星的几片荷叶漂浮在水面,一两枝荷花的梗立在那里。
听田嫂说是她让人把池塘的荷花全给清除的,看来今年是看不到“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美景了。
蕊竹回去拿着两本书过来,沈吟霜无聊的翻看着,一阵风来,另外一本书的书页里飞出来一张小纸片,蕊竹把它捡起来,递给小姐。
沈吟霜放下手里的书,打开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片,上面竟然是一个丽人的小像,云髻高挽,眉若远山,明眸如水,嘴角梨涡隐隐,脸上浅笑盈盈,清逸出尘温婉多姿。
画像旁边还写着一首词: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儿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云层,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落款是洛云飞。
字迹苍劲洒脱别具一格,洛云飞,洛云飞,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看去这么眼熟?对了,这个洛云飞会不会就是三十年前闻名天下的画圣洛云飞,听说当年当今皇上刚刚即位,对他的画赞赏的不得了,还特意请他进宫为宫里的娘娘们作画,只是后来这个洛云飞突然消失,从此再没有踪迹。
民间传言多个版本,最多的是说他看上了皇上的某个妃嫔,让皇上直接秘密处死。
蕊竹见小姐拿着画像沉默不语,看看画像又看看小姐,忽然说道:
“小姐,我觉的画像上的这个女子长的跟你好像!”
“是吗?”
沈吟霜一边答,一边不自觉的摸摸她自己的脸蛋,难怪眼熟,那这个人不会就是娘吧?
这个念头一出来,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紧盯着画像,越看越像,越看越激动,终于知道娘长什么样了,终于知道!
兴奋之后,看着画像旁边的词,一个疑问又冒出来,洛云飞喜欢娘是毋庸置疑的,那娘为什么没有嫁给才华横溢的他,而是嫁给了平庸的爹,外公家世代书香,不可能不喜欢洛云飞那样的人,这是为什么呢?娘会将这幅小像跟词珍藏在她看的书本里,说明她也是喜欢他的,两情相悦却最终劳燕分飞,真是可怜!
周老板急急赶来,沈吟霜把画像藏在怀里贴身处,带着周老板来到僻静处,留下蕊竹望风。
“沈姑娘,那个刘婆子的确就是帮你娘接生的产婆,只是这十几年来,她已经很少帮人接生。奇怪的是她儿子也极不成器,成日里喝酒烂赌,但是他们母子的日子似乎过得还不错。我先来告诉姑娘这些,至于其他我已经派人直接去跟他们接触,相信很快就能解开姑娘心中的疑团,只是到时如果真如姑娘所想,那岂不是……”
“放心,我没事,这事麻烦你一定要我查清楚,还有我想我知道是谁暗中给他们银两,据府里的仆人讲,自从她帮我娘接生后,隔些日子总要来府里一趟。府里既然已经没人生产,她常常来不是很蹊跷吗?”
“是,老周明白了,事情查出来,姑娘要怎么办,就怎么办,老周一定会帮姑娘你办的妥妥的。”
沈吟霜微微侧目,蕊竹的身影就在那边的树后晃悠,不是叫她看着点吗?招呼她过来送老周从后门出去。
送走老周,蕊竹觉得小姐的目光总是在有意无意的打量她,心里忐忑,傍晚给她倒茶时,慌乱中把藏在袖子的药粉安睡散给洒了,忙用袖子擦拭,不小心茶盅的茶水又洒出来。
“蕊竹,你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毛手毛脚的,不用倒茶,去拿布来好好擦擦,哪里有拿袖子擦水渍的?”
“哦。”
一旁的田嫂早就那拿着块布进来,去擦拭桌子,蕊竹望着桌面还未擦净的药粉,笑着拿过布:
“我去擦擦,你歇歇,也忙了一天。”
田嫂不以为意的笑笑,伸手又拿起茶盏,看着茶杯边缘的粉末,:
“你这丫头,揉了面团手也洗干净,这杯子上还沾着面粉,我拿去厨房好好洗洗。”
蕊竹一听,身子一僵,愣愣的看向小姐,长嘘一口气,还好小姐正全神贯注的看着手里的画像,没有留心田嫂说的。
三天后,周老板后院内,刘婆子双股颤颤,裤裆里湿了一大片,沈吟霜面色铁青,抖动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晶亮的眸子里闪着两簇充满恨意的火苗,瞪着眼前这个浑身瑟瑟颤抖的老太婆。
这个害死她娘的刽子手,她娘不是死于难产,她的猜测没有错,是那个女人让这个该死的老太婆在她生产之际动了手脚,让她娘还来不及看她一眼,就匆忙离开了才呱呱坠地的她。
满腔怒火抽出匕首,对着她的前胸猛的一刺,旋即又大力的拔出来,血花飞溅,老婆子不敢置信的看着胸口喷溅而出的鲜血,喉头咕咕作响,倒在了地上,抽搐着。
蕊竹在旁吓的不敢说话。
老周叹口气,遗憾地说道:
“她是该死,不过不是现在死,应该是等会再死。”
沈吟霜擦擦匕首上的鲜血,匕首上的寒光射进她眼里折射出骇人的寒气,几句话让老周遗憾顿消。
沈安在铺子里忙的正欢,见吟霜穿着身白色衣衫,衣袂飘飘清丽无双的前来,心里一喜。听她说约了周老板一起吃饭,请他去作陪,眼睛亮的就像看见一大堆金子在眼前晃,忙不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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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第七十一章 金氏见鬼
沈安在铺子里忙的正欢,见吟霜穿着身白色衣衫,衣袂飘飘清丽无双的前来,心里一喜。
听她说约了周老板一起吃饭,请他去作陪,眼睛亮的就像看见一大堆金子在眼前晃,忙不迭的答应,美滋滋的走出店铺。
金氏不甘心的抱着装有银两的包袱,带着春梅出城,来到城隍庙旁的大槐树下,左顾右盼的等着刘婆子。
心里暗忖,但愿她这次真的能拿着银两去别的地方,但愿她在路上遇着什么盗匪,把她劫杀,但愿她从此客死异乡,但愿……
无数的但愿划过脑海,天边暮色沉沉,最后一抹亮光消失在灰色的云层后,天很快就暗下来,唠叨着:“这个死老太婆,还不来,再不来城门就要关了。”
春梅安慰着她:
“夫人,来都来了,再等她一会,要是再等她一会没来,那就怪不着夫人您。一会我扶着您去城外的田庄住一晚,明天在进城也不迟。”
金氏想想:
“也好,你说的对,来都来了,就在等她一会。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去田庄,趁着这次出来,我带着你去田庄好好的住上几天,看看乡下的风景。”
主仆聊着聊着,天色越是昏暗起来,视野迷糊,伸手不见五指。
春梅搀着金氏正要离开,一只手悄无声息的从后面伸过来拍拍金氏的肩膀,金氏笑着回过头,刘婆子满身是血的就往她身上扑,金氏吓的大叫着跳开,刘婆子的尸体,直挺挺的面朝下扑在地下。
“春、春、春梅,她、她怎么死了?”
春梅早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哪里还知道回答。
一层薄薄的雾渐渐地升起来,雾气缭绕中,喘着气的金氏壮着胆,用脚踹踹刘婆子的尸体,拉扯着春梅,爬起来要走,春梅惊骇的指着金氏的身旁:
“夫、夫人!”
翻着白眼晕死过去。
金氏顺着春梅手指的方向,僵硬着脖子微微侧目,寒气森森,清冷的月色薄雾中,一个身着白衣长发及腰的女子漂浮在半空,幽怨的眼神直视着她,惨白的面容依旧美丽,赫然竟是死去多年的——青秋,声音幽幽地从空中传来:
“妹妹,这些年你过的可好?午夜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