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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阿娇姑娘全程在看着白乾,压根没往自己奶嬷嬷那里看上一眼,无他,白乾真的很养眼,陈阿娇觉得自己百看不厌。
怎么几年不见就长得这样好看了呢?
白乾牵着陈阿娇到了林子中一个小亭子里,四面看了看,没有回答问题,反而道,“这是当年你救我的地方。”
看了看四周,季节变了,整个颜色变了,但是整体的环境却没多大改变。
只是这样一晃,几年就过去了,陈阿娇陡然升起一丝时光荏苒的感慨。
“是啊,”陈阿娇开玩笑道,“救命之恩,以何为报啊?”
“以身相许如何?”
白乾深深的看入了陈阿娇的眼里。的,、、,,、、
第十九章()
陈阿娇回来后仍然觉得恍然如梦,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是被待在府里,身边伺候的人要么年纪太小要么年纪太老,只有从白乾和白朗身上,深刻感受到了时间的流逝。
摸了摸颈项间挂着的玉佩,陈阿娇凝神思索,想要回家,困在这一方天地是不行的,她应该多出去问问看看,或许,借住白乾的力量?
这次看到白乾,和以往印象里的那个男娃娃差别很大,长时间在宫里生活,她已经看不透当年那个小男孩。
还有,白乾看自己的眼神,陈阿娇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有些发热,纵使她历经两世,在****方面却似乎非常的不敏感,也因为自己在高中时候经历的某些不愉快的事情她对自己的情感并没有信心,或许可以说有些自卑。
当然,即使感觉到了白乾这个初中小男生对自己的一些好感,陈阿娇心里却是拒绝的,虽然她在这个世界不过十岁而已,但是不能否认,但她一直觉得自己有着成年人的记忆和经历,虽然并不发生在这个世界。
陈阿娇心想,要不然还是少见面为好,虽然白乾告别的时候希望以后多多通信,并告诉她通信的方法,但陈阿娇觉得还是有些东西早点掐灭的好。那么,还是自己想办法再寻找资料吧。
且不说陈阿娇自认自己是一个成熟的大人,单就白乾是皇子这一点,她就难以接受。
以前她就觉得,进宫简直就是寻死,为什么那么多人还拼了命的进宫送死。
虽然文学素养差了些,“庭院深深深几许”这首词她背的还是蛮熟的。
这个时候的陈阿娇,只思考到了自己愿不愿意接受白乾抛出来的好感的问题,并没有思考自己能不能进得去宫的问题。
陈阿娇决定抛弃这个让人头痛的事,不管怎么说,目前,在这个世界她的年龄尚小,再说,她虽然日渐熟悉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却始终缺乏归属感,换句矫情的话来说,就是找不到根的感觉。
她从来没有放弃回家的希望。
白乾回到宫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面见皇帝,也就是在位的正熙帝。
刚到殿门外,就听得一阵女子的娇笑声传来。白乾眉头未皱,脚步未顿,面无表情的向前走去。
殿前的太监唱了喏,里面的娇笑声停止了,紧接着传来懒洋洋的声音:“传。”
白乾进得内殿,迎面接受他的就是阵阵香风和殿内弥漫的酒气。
皇帝的龙袍松散,胸襟敞开,斜靠在龙椅上,左右是两个长相迥异的,一个妖艳风情,一个清秀淡雅。
皇帝的家族尽管从源头上追溯面貌可能不怎么地,但儿子多肖母,经过一代又一代不同风格的的改良和将养,面目自然都是俊美无比。
两个美人含情脉脉的看着皇帝,皇帝还未到四十,正是春秋鼎盛的年纪,散发出来的吸引力无与伦比。
半敞露着的胸膛肌理平滑,健美有力,俊美的脸庞上带着慵懒的风情,似乎并不把一切放在眼里,似乎什么都不值得自己关心。
白乾只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嘴角轻轻翘起,紧接着又抿紧了,快的似乎是一种错觉。
他知道,坐在高高位置上的那个人,内里已经腐朽到了什么地步。
这种腐朽,有来自各方的功劳,甚至是包括他的。
他无法不恨他,母后去世的时候,他年龄还小,但多多少少还记得一些,他记得他的母后总是将他父皇送给她的东西一遍遍擦拭,天天望眼欲穿,身体本就不好,后来突然垮掉,病倒在床上,他的好父皇也只是象征性的过来看一下。
那时候他太小,父皇不亲,母后死得早,一个爹娘都不疼不要的孩子,在宫里备受欺凌,也就觉得生无可恋,在宫里,死亡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他这个没有庇护的皇子也是一样。
后来遇到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他才觉得,自己应该强大,应该把这江山握在手里,只有掌握了绝对的权力,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才报自己想报的仇。
而现在,阻碍重重,困难重重,有那么些人,想让他死,有那么些人,想让他斗。
心念电转间,白乾的脑海里已经涌过了无数的情绪。
“可找到了?”正熙帝懒洋洋的敲着放满了奏折的几案。
白乾恭敬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本账本并一副地图,交由內侍呈了上去。
如果有人想要说说对在位的正熙帝的感受,那么他一定是一言难尽的,他会说,正熙帝是一个非常聪明的皇帝,这种聪明体现在三岁能文五岁成诗以及拥有的过目不忘之能,且习的一身好武艺,而在很久以前,正熙帝是一个奋发图强的皇帝,同北边国家的几次宣战,对南边的制裁兴国一度成为分裂大陆中的最强国,可惜这样的光景不过只持续了不到三年的时间,后来,后来,这个诉说体会的人一定会沉默。
如果陈阿娇能近距离接触,她一定会用两个字评价“变态”,如果再追加评价,就是“生错了时代”。
正熙帝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账本,又打开了地图,不觉高兴的哈哈大笑。
治理国家最的一条,就是要有足够的钱。
国库没有钱,正熙帝心里很清楚,国库的钱到哪去了,他心里更清楚,他是皇帝,可以恣意享乐,但是却不可以丢弃国家,尽管对他而言,治理这个国家让他越来越痛苦。
所以,他急需要钱。边境告急,北方的几个国家早就对兴国虎视眈眈,正熙帝知道自己混账,但更知道自己不能让这个国家给亡了。
“做得好!不愧是朕的好皇儿!”正熙帝搂过一边的妖艳风情的美人,一只手大力的在她的胸口上揉弄,一只手拎起酒壶,对着自己的嘴巴里灌。
另一个清雅动人的美人没有说话,只是伏在他的膝上,眼巴巴的看着俊美的皇帝。
正熙帝一把搂过她,把口里的酒渡过去,酒夜顺着女子白如脂玉的颈项浸染了紫色的薄纱。
门口传来唱喏,原来是慧贵妃求见。
正熙帝只顾享乐,不说见也不说不见,只挥挥手让白乾退下。
白乾默不作声的退下了,后退几步转身的时候,身后**的声响愈来愈大,他停顿了一下,极力遏制住了内心想吐的冲动。
出的殿外,看见曾经贵气的只能仰望的慧贵妃面容憔悴,那步摇似乎能压掉她的头,正焦急的朝里张望。看到白乾出来,神情却一变,似乎换了一个人。
依旧是那个高贵典雅、高高在上的慧贵妃。+器!,,;,】
第二十章()
送走了陈家三兄弟,陈阿娇其实是有点寂寞的,表姐连思思已经开始在相看人家了,就算是连思思心里不愿意,也抵不过陈老太君的执着。
连思思找到陈阿娇:“阿娇表妹,你有没有考虑过,到边境去找大哥他们?”
陈阿娇吃惊的看着连思思,这小妮子胆子真大,陈阿娇清楚的明白在这个时代里女子出去玩玩逛逛可以,私逃出去,面临的危险是无法想象的。更何况,她和爹爹下棋的时候,见平时都不怎么关心国事,大部分时间在读书,外加风花雪月一下的父亲都在唉声叹气,大骂当朝国将不国,这让她大概推测出来,虽然她生活在京都,一切看起来平稳,但是心里知道,一旦走出京都就不再那么简单。
“你知道外面有多危险吗?一个姑娘家,独自私逃出去,你是想被卖去当丫鬟啊还是卖去青楼接客啊?!”
陈阿娇有些气急败坏,她知道她表姐喜欢幻想,也知道她对陈彦戎情根深种,但她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但是,但是,再不走,我就要被嫁掉了!就是,就是那个什么蒋家,马上就要换帖子了!”连思思绞着手帕,觉得特别痛心,她爱的人远离了她,她孤身一人在这里,想走都走不掉,她好想他,想得心好痛。
“大小姐,表小姐,夫人唤你们赶紧过去。”
陈阿娇一看是娘亲身边的吴嬷嬷,赶紧拉着连思思过去了。
苏君兰的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刚哭过,看到陈阿娇过来,就把陈阿娇抱住了,陈阿娇拍拍苏君兰的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笨拙的安慰着。
“娇儿,娇儿,你三哥他······”
苏君兰泣不成声,陈阿娇急问,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开始有不好的预感,而一旁的连思思更是咬住了帕子,浑身都在颤抖。
一定,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不,一定没事的,连思思顿时眼前一片模糊。
“你大堂哥写信来,说你三哥带兵探查敌情,结果,结果再也没有回来。”
陈阿娇拍着苏君兰,心里震惊,不敢置信,但没有消息,也许有时候就是好消息。
“娘,您别着急,不是没回来么,也许走错路了,肯定会回来的。”
“小姐,小姐,表小姐晕过去了。”
陈阿娇侧首一看,连思思脸色惨白,已经晕倒在一旁,这下苏君兰也顾不得伤心,和陈阿娇手忙脚乱的将连思思安顿好。
入夜,陈旭清没有回来,陈阿娇和苏君兰都很想问问陈旭清具体的状况,但陈家的男人们都聚集在了外书房,不知道在商讨什么事情,陈阿娇一夜都没有睡好,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跑到正房,想看看陈旭清回来没有。
陈旭清还是没有回来,等到天色亮了,陈旭清才迈着疲惫的脚步进了正房,也是第一次受到妻女如此热情的接待,可是他现在却实在高兴不起来。
“爹,爹,三哥是怎么回事?”
“是啊,我总感觉这件事不对劲。”苏君兰亲自给陈旭清沏茶,苏君兰不爱出门,和别的勋贵人家以及世家走动的都很少,再加上慧贵妃明里暗里的有意刁难,原来和苏君兰还有些闺阁来往的也不再来往了。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陈彦戍的那封信写的很不对劲。
陈旭清叹了一口气,“这朝中风向肯定要变。兰儿,这次陈家肯定有危险。我和大哥他们商量过了,等找个好时机,你就带娇儿走吧,也不要回来了。岳父大人现在恐怕也自身难保。”
“怎么说?”苏君兰情不自禁的揪紧陈旭清的衣袖,她爹,她爹那边又出了什么事情?
陈旭清看了苏君兰半晌,看到那双闪烁着哀求光芒的眸子,不觉叹了一口气,还是说了。
“阿戎这次带兵去探敌情是入了别人的套了,上峰根本没有发布这个命令,在雪岭山围困他的估计并不是敌军,很可能是自己人,也有可能,是有人将他的消息卖了出去,才遭遇不测的,无论哪种可能,阿戎肯定都是凶多吉少。”
“然后呢?”陈阿娇也觉得事情并不这么简单,是谁要处心积虑害她三哥,她三哥刚进兵营不久,如果是私仇,机会很好找,但是却大阵仗的让她三哥在明面上失踪,却不报死亡,这肯定不正常,桥段还有些熟悉,明显针对的是整个陈家。
陈阿娇突然灵光一闪,惊道:“难道是想陷害我们陈家里通外国,罗织我们勾结叛变的罪名我们陈家覆灭?”
陈旭清惊讶的看着陈阿娇,他知道他的女儿聪慧,但是没想到以十岁之龄就能看出内里的关键,这真的不是一般的聪慧了,可是再聪慧又如何,再聪慧也没有办法更改陈家的命运。
“难道没有办法了吗?”
“暂时没有办法。”陈旭清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陈家和苏家掌握兵权太久,当年我一定要娶你进门,两家又结成了秦晋之好,其实早已经成了皇帝心中的一根钉,早就想除之而后快了。这一次,若是皇帝想让我们陈苏两家覆亡,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当年,当年。”苏君兰脸色惨白,“不,不。”
“阿兰,兰儿,其实,我今早在园子里坐了半晌,想了半天我们这些年,想着我心悦你,心悦到当年恨不能悔婚也要娶回你,是想好好疼你的,却不料我们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不过这个样子也好,至少,我可以安心的送你到平安的地方,抚养我们阿娇长大。”
“不,不。”苏君兰似乎还未回过神来,“你不是,你不是——”
“没有,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陈旭清一把抱住苏君兰,“当年,你骑在马上的样子着实惊艳了我我白天黑夜心里脑子里念的都是你,当年郭仙如和你一样都穿着红色衣衫,是我母亲,是他们弄错了,后来,我知道你父亲麾下的一名将领和你互相爱慕,还看到你们两个抱在一起,你每年都要寄东西到边关,还是男人用的,我,我不得不多想,我也堵着一口气,可是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真是蠢透了,总觉得男人不能弯腰低头,可是只要是你,弯腰低头又有什么关系。”
“那,那贾姨娘——”
“我从来没在那里留宿过,我去那里也只是气气你。”
苏君兰一时怔住无言,忽而又抱紧陈旭清大哭,这些年,实在太委屈。
“夫君,其实我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叶大哥他救了我爹爹的命,所以我才对他好,当年你看到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我拒绝他的时候,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但是,我心里的那个人,从来只有你。”
苏君兰反手抱住了陈旭清。
陈阿娇没有看自己的爹爹和娘亲互吐衷肠,她在凝神思索,以她有限的知识,她总觉得这里不对劲。
“我的那把寒梅剑——”
“我藏起来了,我一直想你过来找我要,多和我说说话,有时候觉得惹你生气都比你对我不说话要好。”
陈旭清苦笑,其实,只要说开了,他们就能平安和乐,他们失去了多少好日子,却都因为当时的种种误解猜疑蹉跎了这么久,要不是今天他想到家族的命运,想到也许要面临的永久分离他好好去想一想当年的事情,他也不能猜到当时可能是遭人设计。
是啊,哪能这么好的就遇见兰儿和那个人在一起,明明是有人诱着他去,明明是对方强抱了兰儿,他却一直不甘误会。
只要稍稍动动脑子都会明白,不过好在现在知道还不迟,当他的兰儿说这么多年心里只有他一个的时候,他觉得这一生完满了,哪怕下一刻死,他也不怕了。
“给我,我给阿娇,我们将阿娇送走,我陪你,我们同生共死。”
“不对。”一声清亮的声音插进两人的对话,陈阿娇紧锁眉头,看着陈旭清,“爹,这不会是皇帝的意思,皇帝不会想我们两家死,至少现在不会,想我们两家覆灭的另有其人,只要皇帝没有意向,我们就有生机。”!,!!
第二十一章()
陈旭清现在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到底有多聪慧了,他将陈阿娇拉了过来,“娇儿,想让我们两家覆灭的自然很多。现在兴国上下不稳,圣上自然是忌惮我们,可那些掌控朝政的大臣,想要夺权的皇子王爷,谁不垂涎掌握着军权的人呢?”
“不,我的意思是,从目前的形势来看,皇帝即使忌惮你们也不会如何,甚至,皇帝并不想你们死,你们还有利用的价值。”
陈阿娇清亮的眼神看着陈旭清,眼底里光芒闪烁。
“我听说,前些日子,二皇子出宫建府了。”
“是啊,白乾这孩子也长大了,前儿他生日,皇帝一高兴,就赐他成王的封,允他出宫建府了。这确实是一份难得的殊荣,连已经成了亲的大皇子还待在宫里,皇帝根本就没有封的意思。”
封王对一个皇子来说是一件大事,因为封王就意味着他有自己的土地,有自己管辖的人民,有自己的收入,甚至可以拥有自己的军队。
虽然皇帝并不老,但谁知道以后如何?白乾封王建府,是出乎人意料之外的,甚至白乾自己也没想起来。当皇帝颁发圣旨,雷厉风行的派人修建府邸时,白乾眉头紧皱,他不明白自己的父皇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朝堂上人都没想明白,皇子中最聪明的非三皇子莫属,这几年,慧贵妃虽然盛宠不再,但三皇子却深受皇帝宠爱,几乎到了要什么给什么的地步。
人都认为皇帝是想传位给三皇子的,只是三皇子年龄还比较小,也因为三皇子母家势力很大皇帝不得不防,所以迟迟未下诏书。
白乾以为自己通往那个位置的道路会非常艰难,要冲破层层阻碍,但是现在皇帝却将这条路大大的缩短了,大家都看不懂皇帝是什么意思了。但白乾并不觉得这样对自己会有好处。
陈家人也没有想到皇帝是什么意思,他们早在救下白乾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站好了队伍。
朝堂之上,明哲保身,保持中立实在太难,尤其是武将,不可能没有依附的,否则就是死路。但陈家做的隐秘,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其实是白乾后面的力量。
“皇帝让白乾出宫建府也许是对白乾的看重,也许是想将白乾至于风口浪尖上,但不管如何,对白乾并不是一个好消息,更何况,当年我们陈家将白乾救了回来这件事情,不可能不传出去,皇帝只要有心调查一下就明白,我们救了白乾,哪怕我们再撇清,也消除不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陈旭清惊讶的看着她。
“现在,我听说的局势是,北边的秦国和羌国都对我们兴国虎视眈眈,他们的军队已经集结在边境不远的地方,只要上面一声令下,他们随时随地都可以攻打过来,皇帝再怎么混蛋,也不可能想要亡国,只要他稍微有点脑子,也不会废了陈家,废了苏家,大伯和外祖父长年驻扎边境,这几年才回来,但说到对北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