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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喜事:极品小财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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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舀出一点红糖让她甜嘴巴,又舀出一些给福儿小宝吃,最后对冯氏说:“我给你也泡一碗,你现在有了身子,得注意点,这红糖喝了对身体好。”
  冯氏也正觉得口里没有味道,欣然接受了。
  待一切事了,大家才熄灯睡觉,这里是北方地带,都喜欢用炕,一个房间的炕有大半个房间大,所以人多倒也不怕,杨氏让冯氏和沁儿睡在炕头上,最近总是下雨,气温有些低,这两个人都应该好好照顾着。

☆、8。第8章 :借住

  第二天一大清早,马老头就醒过来了,让客栈准备一些馒头干粮什么的,就匆忙带着全家人上路了。
  雨小了一些,但是还在下,天色阴沉沉的,似乎在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每个人的脸上都和天色一般,阴沉沉的,不见半点活力。
  喝了药,休息了一晚,张沁儿感觉身体好了许多,至少头没有那么晕,鼻子也不堵塞了,看了看天色,目光游离着。
  青石镇是附近一个比较大的镇,这里客栈林立,来往的商人不断,大车马店也是有好几家的,但是在这样的天气里,鲜少有人外出,此时时间还早,街道上冷冷清清,不见半个人影。
  马老头开始和马志廉三个儿子商量着接下来该何去何从了。
  尽量快点离开,这点是很迫切的,但是身上余银不多,总是租车的话,又有一大家子要吃要喝的,没准在路上就会将钱全部用光了。
  但是不坐车,走路的话,一家子大大小小的,怕是难以走的太远,更何况还有冯氏这个孕妇在。
  在农村,孕妇没有那么娇贵的,只是冯氏一直跟着马志礼住在镇上,平日里操持一些家务就行,不用下地干农活,身体比起杨氏来,还要娇弱一些。
  冯氏的性情很爽利的,说话起来很泼辣,平日里是吃不得一点亏的,这会儿因为怀孕和家变,也沉默了不少。
  今天马志廉的情绪有些低迷,整个人显得恹恹的,昨天突然听到那样骇人的消息,一心只想着逃命要紧,今天回过神来了,一旦逃走了,就成了逃犯,一个逃犯哪里还有科举考试的机会?
  一想到这个,马志廉就像被当头一喝,顿时萎缩,没了精气神。
  他活了这么久,一事无成,一直支撑着的念头就是以后会当官,当大官!
  可是现在这条光明大道已经被阻挡了,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了。
  今天早上出门时,他看着昨天整理的那个书箱,一阵气恼,恨恨的踢了两脚,然后打算不要了,还是被马老头喝住了。
  在没有现代印刷的时候,书籍是精贵的东西,这些书籍都是花费了大价钱从书商手里买下来的,就这么丢弃实在是败家,再不济还可以卖钱的。
  马志廉的变化,马老头自然是知道的,看着这个大儿子,他脸色阴沉了些,农村有一句话,那就是不装聋作哑,不当家。一直以来马老头也将这句话当作金科玉律,恪守执行着。
  又看了眼二儿子和三儿子,马志仁和马志礼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好,一个个愁的蹙眉。
  “爷爷,我们其实可以留在这里。”张沁儿试探着说。
  谢氏马上尖酸刻薄的反问:“留在这里?等死吗?”
  昨天谢氏吃了张沁儿的亏,心里正火气大着呢,想着什么时候把这个场子给找回来。
  张沁儿停顿了一会,看到马老头没有开口阻止她,才说:“我们过河只有李癞头一家和大山叔知道,现在这青石镇又没有几个认识我们的人,现在天气阴沉,路面上几乎没有几个赶路的人,我们要是匆忙逃跑恐怕还会被人追查到。”
  说罢,她又弱弱的说:“难道不是这样吗?我想了很久才想到的。”
  张沁儿的灵魂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此时穿在八岁小儿身上,总有些不适应,一些说话的语气也和八岁小儿不相符。
  不过好在她此时还病着,语气微弱,倒让人看不出来,更何况此时全家人的心都处于一种焦灼的状态,无心理会更多的事情了。
  马老头没有马上开口,马志礼想了想,觉得这个侄女的法子倒也是办法,于是说:“沁儿说的也对,事出反常,必定为妖,这个时候想必车马店的也不肯出门的,我们急匆匆的要走,没准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这样反而不好了。”
  听了马志礼的这话,马老头才下定决心,他也是在河边长大的人,知道这种天气必定还有一场暴雨要来,这个时候上路,有太多的不便了。
  看了眼其他的人,马老头才说:“还有别的想法吗?”
  马志廉恹恹的没有做声,谢氏也不敢说话,马志仁和杨氏还有冯氏自然都是赞同的,喝了药,沁儿身体恢复了一些,但是毕竟还虚弱,而冯氏怀着孕,也不宜颠簸逃命。
  “那我们要住在哪里?这吃啊,住啊的,又是一笔钱。”连氏碎碎念着,她心里心疼着钱,却又知道不花钱是不可能的。
  张沁儿忙说:“肯定是不住在这镇上的,我们去周围的村里找找,租下一家空屋,渡过这场暴雨在走不迟。”
  马老头满含深意的看了眼这个平日里在家里并不出彩的孙女,张沁儿忙垂下眼睑。
  她这么提议是有目地的,经过一夜的休息,她将原主的记忆完完全全的接收了,因为有马志仁这个秀才老爹,她对现在的时局倒有一些了解。
  此时正是明朝万历十八年!
  而马家人居住的清河村的河流就是黄河的一条支流,而那犯下弑君罪名的马家嫡宗则是徐州的世家大族!
  学过历史地理的,都知道,在中国古代,黄河上游水土流失,导致黄河中携带着大量的淤泥,这些淤泥日积月累之后,河床提高,导致屡次决堤,洪水漫流。
  而在明万历十八时,黄河再次大溢,并且这次的洪水十分猛烈,并且经年不退,徐州城中积水一年之久!
  也正是这次的灾难,才导致了徐州一个很特别的景观,那就是城上城!
  前世的时候,张沁儿曾经来徐州游玩过,这段历史也是听导游说出来的,她对河流没有太多的了解,但是之前马老头就一直在担心着这次会决堤,再加上这阴沉的天气,搞不好暴雨之后,立刻决堤,到时候水泻千里,淹没万顷良田也是寻常的。
  而青石镇虽然也在黄河流域附近,但是这里地势较高,即使洪水漫过了,也不会立刻淹没。
  张沁儿打的主意,其实和之前马志礼的想法一样,那就是既然已经是逃犯流民了,还不如就混在逃难的流民中,也好掩藏身份!
  若是这次真的洪水四溢,必然会死很多人,导致大批的逃难流民四处奔走。
  最终马老头接受了这个提议,毕竟他打心里是不愿意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的家乡,若不是为了子女着想,他是宁死不走的。
  没有找车,全凭着自己两条腿走,张沁儿也不好让马志仁背的太久,提议自己下来走。
  马志仁不肯,杨氏也说她还虚弱着,不能折腾。
  直到大家在一处停下休息的时候,才将她放下来。
  之前在镇上就问过人了,知道这里最大的村叫做洪家村,大部分人都是姓洪的,因为外出跑商的人多,所以空屋也是最多的。
  不多时他们就进了村,直接问了人,找到村长家,借口要赶路,因为即将有一场暴雨,希望能够借一个屋子躲雨几天,待暴雨过后,天气晴好再离开。
  这时的人们大抵是良善的,看马家老小都是一副老实人,村长也就同意了,替他们寻了一处人家,主人叫洪大根,六十多岁了,老伴没了,儿子在外面跑商,所以有三间空屋子,说好了一天十五个大钱,吃的自己解决,临走时,又给了村长一份礼钱,不多,只有二十个大钱。
  马老头依旧安排了住处,大家都不敢有异议,只有谢氏心里越发不高兴,那幽怨的眼刀像不要钱一样,飕飕的朝杨氏和冯氏身上射去。
  天一直阴沉着,响午的时候,就黑了下去,屋子里不点灯都看不清东西的。
  洪大根是个节省的,家里没有蜡烛这种精贵的东西,只有两个油灯,洪大根要用一个,马家人只能用一个。
  张沁儿和冯氏躺在床上休憩着,其他的人聚集在一起,守着一盏孤灯,也没有半句言语。
  福儿悄悄的从屋里出来,爬上张沁儿的床上,细声细气的说:“姐姐,我怕。”
  杨氏要操持一家大小的家务,马家有一头猪,十八只鸡,这些都是杨氏要喂的,一旦有了空闲,也要刺绣换点钱银。
  刺绣的钱都被连氏找各种理由上缴了,原本杨氏一气之下不肯再刺绣,但是一旦断了这刺绣的钱,连氏也不说她,只是变着法子折腾着她,直到再度将刺绣的钱上缴了,才暂时停下。
  所以杨氏平日里是没有功夫的,福儿大部分时候都是跟着沁儿,和沁儿的感情十分的好。
  张沁儿也觉得这个五岁的妹妹很是可爱,一张苹果脸粉嫩粉嫩的,因为性子有些怯怯的,腼腆笑的时候还有一对酒窝……这是遗传杨氏的,沁儿也有一对酒窝,但是很浅,没有福儿这么可爱。
  抚摸着福儿的头,张沁儿细声细气的说:“别怕,有姐姐呢!”
  干脆拉着福儿一起躺下,昨天晚上睡的沉,早上又起的早,福儿虽然小,从青石镇到洪家村的路也是她自己小短腿走过来的,此时早就累了,躺在床上没有多久,福儿反而先睡了过去,只是睡梦中也很是不安,那一对秀气的眉头微微的蹙着。

☆、9。第9章 :洪水

  下午的时候,一道雷电陡然劈了下来,声音十分的大,震的人耳朵嗡嗡的作响。
  银色的闪电在虚空中闪烁着,勾勒出不同的影像,余光照进窗户里,一闪而逝。屋里的人看到这雷电,顿时不由得庆幸起来,这种时候若是在路上,还不知道要吃什么苦头呢。
  张沁儿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着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狂风四起,呼啸而过,那淅淅沥沥的雨声也变成了瓢泼般,哗啦哗啦的。
  晚上的时候,马家人烧了一锅开水,配着冷馒头吃,杨氏还给了洪大根两个,被连氏瞪了几眼,不过连氏倒也没有说话,他们此时借住在别人家,这些来往是应该的。
  洪大根接了他们两个馒头,心里高兴,就对他们说,厨房的柴火随便他们用,是不收钱的。
  在农村,勤劳的人家是从来不缺柴火的,洪大根虽然是一个人,但是厨房的柴火堆的满满的,莫说下一天雨,就是下一个月的雨,都不会少。
  杨氏道了谢,只是今天是不要再用的,只给沁儿再煎一副药就行了。
  如此各人吃完各人回屋睡觉,半夜的时候有好几个人被猛烈的风雨声惊醒了,马老头活了六十多年,历经许多风雨,是夜他一夜未睡,一张老脸满是担忧。
  瞧着这架势,河道必然决堤了!
  暴雨持续了数个时辰,到天亮时,才渐渐歇息下来,天幕处透过一些阴沉的光线来。
  杨氏已经起床了,从包袱里拿出一小把碎米,煮了一锅粥,把出门前摊的饼子又拿到锅沿上热着。
  马家人吃了东西,打算出门瞧瞧形势如何,洪家村的地势颇高,但是饶是如此,一些低洼的地方也被浑浊的水给覆盖淹没了。
  更不要说清河村那个地势较平坦的地方了,看到这一幕,马老头的心情很是沉重,想到自己生活一辈子的地方被洪水淹没,心里就难受的不行。
  洪大根不知道马家人的心思,犹自庆幸着:“幸好我那几亩田在坡地上,不然可得淹了。”
  顿了顿,又睁着一双老眼看着烟雾迷惘的虚空,说:“这一场雨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家失去田地,就此逃荒呢。”
  “要是河水决堤,哪里只是失去田地,怕是连命都要没了。”马老头也感慨着,两个老头都是活了一辈子,见识了许多的人,心情更是沉重。
  马志礼心里也难过,不过又是庆幸,这么一场雨,清河村淹没之后,死伤不计,大家逃荒投亲的多不胜数,就算此时钦差来了,也是找不到他们的了。
  所幸他们家都是一群泥腿子,除了老二马志仁是个秀才功名外,也就他在镇上药铺脸面熟了点,接下来只要寻一处偏僻的地方安生,想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他的想法和张沁儿不谋而合,在这种情况下,简直可以说是天意了。
  又过了一天,雨势渐收,甚至出了阳光,刺眼的阳光照射在湿漉漉的村子里,让人舒爽的透了口气。
  马家人已经决定走了,和洪大根结算了这些时日的花费,洪大根给他们指了一条好走的路,送他们离开。
  越过一座山,他们又回到青石镇上,只是这回的青石镇明显有很大的不同,镇上到处都是拖家带口的难民,有的人逃的晚,家里许多钱银来不及收拾,而有的人在睡梦中就被洪水淹没了。
  看着大家一张张惊惶的面孔,大家心有凄凄,马老头拉住一个难民,颤抖着嗓子问着:“怎么了?是不是河水决堤了?”
  那难民面色痛苦,看着马老头一行人也是背着包袱,才说:“你们不知道?”
  马老头一愣,马志礼忙说:“前些日子我们去奔丧了,这才回来。”
  “唉,逃命去吧!回不去了!前天一场暴雨,河水决堤了,莫说田地,就是房屋都淹没了去,听说徐州城都被淹没了,那些大官人们早就带着家眷走了。”
  “这……这么严重?徐州城都淹了?”马老头骇住了,以往听老人说黄河每几十年就会决堤一次,但是没想到这次会这么严重?
  难民面带悲色的点点头,又说:“这徐州城都淹了,死了不少人,朝廷就算赈灾,也是先紧着徐州城,我们这些县城村镇还不知道有没有人管呢!”
  “逃命去吧,有亲戚的奔亲戚,没亲戚的也只好认命了。”那难民摇晃着脑袋,巍巍颤颤的走了。
  马志仁搀扶着马老头,面色极是复杂,只好安慰着马老头:“爹,我们也走吧。”
  马老头颓废着脑袋,点了点头,马家人也跟在一群流民身后,上了路。
  一路上,大家都默默无语。
  张沁儿的病修养了几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原主的底子不错,虽然在家里吃的不好,但是在外面带着一群小子上山掏鸟蛋、下河摸鱼,总能找到吃的。
  想到这里,张沁儿又觉得就算穷些苦些,只要找到一处地方安家立命,日子总能够过起来的,可是问题是,去什么地方安家立命?
  张沁儿知道,在这个时候,一般百姓出门都是不易的,需要官府出具路引,没有路引很多地方是去不了的,不过这次洪水这么大,难民这么多,此时蜂拥而至,不怕官府要看路引,怕的是官府根本不会接纳他们!
  果不出张沁儿所料,大家到了沅县的时候,城门紧紧的关着,根本不让这些流民们进去,流民们没了法子,只好盘坐在城门口,渐渐的,流民越来越多,把沅县不大的城门口给堵的严严实实的。
  此时沅县的知县等人急的不得了,徐州大水淹城的消息,他们已经得到了,只是他们可没有打算收纳这些难民们。
  这可是有数千人啊!吃穿用度的,谁养的起?谁又敢养?就算想要政绩,他也是不敢在这个时候下手。
  知县愁了,师爷和二尹三衙四老典们可就急了,纷纷献计。
  有的说要发动沅县富户到城门口设粥棚,有的说给难民们搭一些栖身的棚屋等等,这些都是常见的救灾措施。
  知县却怒了,低吼着:“难道我要养他们一辈子?这么多人聚集在城门口,这像什么样子?整日整日的,总会死几个人,算谁的?”
  这时候当官,政绩有没有无所谓,大不了三年后平调出走,但是要是发生了什么****,大批量的死亡,那可对官员头上的乌纱帽很是威胁的,上峰不会管这些难民们是从哪里来的,又是因为什么变成这样,只要人死在沅县的城门口,就算在他这个知县的头上。
  知县一发怒,其他的人自然呐呐不语。
  “不然这样吧,大老爷。”师爷精明的眼睛微微的眯着,露出一道亮眼的光芒。
  “沅县是什么样子,周围的人都知道,肯定是容纳不了这么多人的,届时我们开城门,让他们过城,除了有亲戚在沅县的,来投亲的,其他的一律不准在沅县停留。”
  “这样行吗?”知县又犯愁了,这要是开了城门之后,流民们不肯走了,他难道还能赶不成?这可是好几千流民啊!
  就算集齐衙门所有的衙差,也赶不过来的。
  师爷苦着一张脸,巴巴的说:“我的大老爷呢!这可真是最好的办法了,只要人不死在沅县,就和大老爷没有任何关系。”
  知县踌躇了一会,然后点点头,说:“只好这样了。”
  于是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吩咐着师爷。
  师爷喏喏有声,不断的点头,表明自己知道了,然后匆匆离开了。
  张沁儿的心开始异常的着急起来,只是她再怎么急,面对的困境依然无法解决,他们已经在沅县城门口盘桓两天了!
  沅县莫说给他们放行,就连一口粥都没有见到,现在大家刚开始逃难,多多少少还有一些吃的,等这些吃的全部吃完的时候,肯定要饿死不少人,就算饿不死,暴乱总会发生的。
  面对这样无为而治的官员,她心里异常的愤怒,只是在这个官僚主义的社会,她一介平民根本没有那个能量去抗议。
  就在大家的着急中,知县登上了城门墙上,师爷喊着:“大家静一静!这位就是沅县的知县大老爷,对于水患之事,大老爷很是痛心,他很希望能够帮助你们,但是经过这两日的努力,我们发现凭借我们沅县根本无法做到这点!沅县的情况,大家想必多多少少有些知道的,我也就不多说了,现在请大老爷给我们说几句话。”
  知县清了清嗓子,看着底下那一张张蜡黄仓惶的脸孔,心底到底有些于心不忍,但这点不忍不能够和他头顶上的乌纱帽相比,只能说:“各位乡亲,对于你们的遭遇,本知县感到十分难受,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尽力做到我能够做到的。”
  下面顿时安静起来,大家睁开一双渴望的眼睛看着那大老爷,张沁儿也眼巴巴的看着城墙上的大老爷。
  虽然只是一个知县,那大老爷的排场也很是惊人的,说了一段官腔之后,才说出重点来:“现在本知县集齐了县内一些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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