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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我,怕我被这个穷凶极恶的人伤害才出手的,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你让他怎么去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危险呢?怎么能有时间去猜想到后果的严重性呢 ?如果你们要责怪,就责怪我吧,如果你们害怕危险,可以先逃,所有的危险,就让我和承佑一起来面对。”
皇上指着文承佑:“嫣然,你这是对他爱的表白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在这个时候,当着最爱你的人的面,向另外一个男人表白 ?你对谁都好,处处流露你的温柔和爱心,可是为什么唯独无视我的伤心,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践踏我的心,难道你看不到它在流泪吗?”
而文承佑,这个冷酷如冰箱的男子,第一次,我见到他的眼角泛出泪光。他亦紧紧握住我的手,用低沉的声音说:“嫣然,你的心意我明白,祸是我闯下的,就让我一个人扛。你们都先逃吧!不要管我。”我抬头凝视着他:“承佑,你为什么还将我当做外人,我现在已经选择和你站在一起了,我就不会离开你,不会放弃你。不管是福还是祸,我都和你一起分享一起分担,只请你不要再对我说让我离去的话。好吗?”
他没有回答,却将我紧紧抱在了怀里,泪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落。
我的心,亦在这一刻渐渐放下。这段日子以来,我一直挣扎在不甚明朗的情感纠葛里,不是不知道承佑对我默默的关心,也不是不知道玄烨对我浓烈的爱,我就像摇摆在爱情桥上的木偶,下一刻,不知道该向谁舞蹈。我迷恋承佑的酷帅,亦对皇上始终有一缕说不清的柔情眷念,我不明白,又刁蛮又任性的我,为什么在现代和清朝,都会遭遇到两份爱,都必须经受折磨做出选择,而在内心,我又是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孩,我实在不忍心伤害别人,而不论我做何选择,都意味着我必须伤害另外一个人 ……
可是,当所有的人都欲伤害承佑时,我的理智豁然开朗,什么是爱,或许这才是爱吧,不论出现什么样的风暴,你都会和你所爱的人心手相牵共同迎接,即使被全世界所抛弃,你也会倔强地相信你的选择。
皇上身体一晃,站立不稳,“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他惨然笑着:“季嫣然,你好 …… 你好 ……”他竟然连那个“狠”字也说不出来了。容若和寒月霜抢着上前搀扶他,却被他推开,他落寞地一个人立着,神情委靡,那一瞬间,他不再像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而像是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等待时间的最后宣判。我的心如被千根针插着一样剧痛起来,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默默念着:皇上,对不起,对不起。
圆杏闭上眼,喃喃地念着:“世上最苦是情痴,唉,善哉善哉。”
纳兰容若说 :“这个时候,我们也不能再去指责任何一个人了,以吴三桂的残暴,不管是谁杀了他的儿子,今日在这里的人,一个也逃不掉,我们还是想想现在该怎么办吧?”
圆杏说:“趁王爷还不知道,夜妆,你带领他们赶快离开昆明城。”
夜妆说:“干娘,您随我们一起走吧!您留在这里,也十分危险。”
圆杏含笑抚摸粉她的头发:“傻孩子,别为干娘担心,如果他要杀干娘,早已杀了无数次了。你们快走吧,天快亮了,天亮了,被他发觉,就走不成了。”
忽然,一个小尼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师傅,王爷他,他又回来了 …… ”
啊,怎么会这样?难道他与死去的儿子有心灵感应吗?怎么在这个时候,他偏偏又赶回来了呢 ?
(2)自古红颜多薄命
圆杏沉着冷静,她按动一个机关,露出一个地下室,说:“你们快藏起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见我们都不动,她厉声喝道:“即使不为你们自己的生命,你们也需要考虑到他!”她用手一指皇上。
夜妆问:“干娘,他究竟是谁?”
圆杏长叹一声,对我们说:“我不知遂你们为什么要来云南,你们以为没有人认识你们吗?王爷的密室里悬挂有你的画像啊!”
夜妆问:“干爹为什么悬挂他的画像?”
圆杏说:“来不及解释了,你们快进去。”
容若将近乎被我打击得痴呆了的皇上背起来,第一个钻了进去。夜妆说:“干娘,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我对文承佑说:“承佑,我不相信她。”我偏头示意寒月霜,“你带她进去。”“那你呢 ?”“别担心,我有办法的。”眼看着他将寒月霜一起带了下去,我将密室关上,圆杏说:“傻丫头,你怎么不下去?”耳听着房门外已经传来咚咚的脚步声,情急之下,她将我和夜妆都推到了佛龛下,喝令我们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否则她绝对不会原谅我们。
我们刚躲藏好,吴三桂就推门而入了,我可以透过薄薄的纱布看到外面的情景。
“圆圆,我那孽子没有随我回家,我担心他找你的麻烦 …… ”吴三桂朗声说着,忽然,他踩着了什么,差点摔倒,然后他的面部急剧发生变化,身体却僵住了……
良久,他才蹲下身去,用颤抖的手去查看儿子是否还有呼吸,直到确定了他已经死去,他才缓缓立起来,用不相信的目光看着圆杏:“我是不是在做梦,为什么我会梦见我的儿子已经死了 ?”
圆杏低眉合眼,说:“阿弥陀佛。王爷,这并非是梦,一切都是孽债。”
吴三桂疑感地抓着自己的脸,越抓越紧,抓得脸部的肌肉都抽搐起来:“不是梦,不是梦,对,这不是梦,我已经感觉到疼了 ……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会倒在这里?是谁,究竟是谁如此恨他,要将他残忍地杀死 ?是谁啊 ?我吴三桂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他痛苦地号叫起来,犹如狼嚎,声音久久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圆杏低下头:“杀人者就是圆杏,圆杏但请王爷发落。”
“是你 ?怎么会是你 ?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儿子 ?他是我唯一的儿子啊!”吴三
桂惊怒交加,抓住圆杏,狠命地摇晃,像摇晃着一株风中的小树。
夜妆想要冲出去,我按住了她,微微地摇头。泪水,从我的眼角弥漫开来,我明白了,陈圆圆是想一个人扛下杀人的罪过。她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了解吴三桂的脾气,若吴三桂找不到杀子的凶手,一定会将云南搅得天翻地覆,直到将我们一网打尽,逐一杀死。
而陈圆圆其实早已看穿皇上的身份,她是吴三桂至爱的女人,当然可以在吴三桂的密室里来去自如,也就可以见到那里悬挂着的皇上的画像。她牺牲自己一人,所要保护的,其实是皇上,大清的康熙皇帝。
唉,虽然她出身寒微,在所有人眼里,她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但她却是如此深明大义,舍己为人。我季嫣然从来没有如此佩服过一个女人,哪怕是皇上的皇祖母,大清的孝庄太后,可是我却深深地钦佩着这样一位弱女子,她因为美貌为自己带来祸国乱世的罪名,而最后却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扛起了全部的罪孽。
陈圆圆长叹一声:“王爷,世子一直对我心存不满,今日,他原想杀掉我的,却反而被我错手所杀,这是圆杏的罪过,圆杏不求王爷原谅,只求速死。”
“不会的,不会的,你怎么会杀人,你怎么会杀死一个男人 ?你从来不杀生,更无力杀死我儿,不,不是你,不是!”
“王爷,你亦明白,圆杏已经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 …… 世子确实是圆杏误杀。在追逐过程里,他看不清楚路面摔倒,不幸被圆杏刺死 …… 这就是过程,王爷不必再多追究什么,所谓以命换命,就这样吧!”
吴三桂沉重的身躯轰然倒下,匍匐在儿子的尸体旁,他终于号陶大哭起来:“儿子啊,我唯一的儿子啊,父亲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我从小就对你冷淡,长大了又送你去京城充当人质,打你,骂你,可是父亲是爱你,是疼你的,一心要为你打出一个江山,要将全部的家业都传给你。可是如今,你却抛下老父一个人去了,你让我怎么办,让我将家业传给谁?我这一生的辛苦究竟是为谁在忙碌啊?苍天啊,我知道我会有报应,却报应在了我儿子的身上。老天爷啊,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看一看这个世界 …… 你,是你,都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让我披上千秋骂名,让我被万夫所指,现在,你又杀死了我的儿子。陈圆圆,你这个女人,早应该去死。”他紧紧卡住圆杏的脖子,脸孔扭曲变形,双眼冒火,眼看就要将娇弱的圆杏掐死了。
我死死拽住夜妆,捂住她的嘴。原谅我的自私,我们所有人的生命都不足惜,可是,密室里还有皇上呢,他若出事,大清怎么办?那些臣民们怎么办 ?即使我们冲出去,也会被吴三桂活活杀死的,我们的死,会变得毫无价值。
夜妆的牙齿紧紧咬住我的手掌,直到咬出血痕,我也没有松手。她若冲出去,我们就全完了。虽然此刻我亦心痛如绞,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圆杏一个人坦然走向死亡。
天空忽然划过一道闪电,紧跟着打了一个炸雷,将吴三桂的心智震醒了,他颓然松手,圆杏滑倒在地上,不停喘息。
吴三桂喃喃地念着词:“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他顿了一顿,说:“圆圆,还记得这首柳永的词吗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当着崇祯皇帝的面,唱给我听的。我们过去的一切,就仿佛发生在昨日一般,历历在目。”
圆杏喘息着,咳嗽着,颤抖着,吴三桂无视,径直说下去,他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崇祯十四年,你只有 16 岁,整个京城都为你倾倒,就连不好女色的崇祯帝也想纳你为妃。我为大明镇守边关立了功,为了奖赏我也为了安定我的心,崇祯帝将你赐给了我。圆圆,那时候,我们相视的第一眼就已经明了彼此的归属。天底下有多少人在歌颂我们是英雄美人啊!”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雷声阵阵,雨哗啦啦地下起来,窗外一片萧瑟。吴三桂站在窗台前,任凭雨水飘进来淋湿他的衣裳。“我在镇守边关,李自成带着兵攻占了京城,他手下的大将刘宗敏将你掠入府中。我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宁可弃家中被扣的 38 名人质于不顾,宰杀了李自成的劝降使,冲冠一怒为红颜,为多尔衮的八旗兵大开城门,借用清军的兵力击败了李自成,夺回了你。
圆杏低低地说着:“都是我的错,我的债,若不是因为我,王爷也不会引清兵入关,留下千古骂名。”
吴三桂淡淡地说:“千古骂名又如何?我吴三桂什么都不在意,谁都不可以将你从我的身边夺走。可是,我被封为平西王,想封你为王妃,却被你婉言谢绝,你宁可出家为尼,守着这满室清冷也不愿与我同享富贵。你可知道,虽然我身边姬妾众多,她们越是讨我欢心,但我这心里,倒越发思念你。明知道你已经不再爱我不再想我,甚至恼我恨我怨我,而我却越加离不开你。”
他猛然转过身来,紧紧抱住了圆杏,任凭她如何挣扎都不放手:“你这个女人,我究竟为什么这样爱你?为了你,我抛弃了我全家 38 条人命,弃明投清,种种罪孽我都己经犯下了,我也不在乎再多加一条,即使你错手杀死我唯一的儿子,我也原谅依然爱着你,要你。圆圆,随我回平西王府,做我的王妃,我们的日子都不多了,就安安稳稳过完我们的余生吧!”
圆杏放弃了挣扎,任凭吴三桂紧紧拥抱着她,此刻,窗外的雨已经将室内都打湿了,一道闪电飘过,我忽然看见,圆杏从吴三桂的腰上取下了佩剑,用力刺向了自己的胸口…… 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看着佛龛下的我们,她含笑示意摇着头,劝告我们保持冷静,保护好自己。
吴三桂感觉到不对,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衣裳上已经染上了陈圆圆的鲜血 ……
“圆圆,圆圆,你,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啊?”一代袅雄竟然也落下豆大的眼泪,他死命抱着陈圆圆 ,痛心地大声呼喊:“不,不,圆圆,你不愿意随我回去,你就留在这里好了,你讨厌见到我,我就不来了,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宠你,爱你,可是我求求你呀,你不要离开我 …… 我不能没有你,我只剩你一个亲人了啊 …… 别让我成为孤家称人,我,我受不了啊 …… ”他拿手拼命地去堵那些缓缓流出来的鲜血,两人的衣裳上顿时都沾满了鲜血。
圆杏躺在吴三桂的怀里,气若游丝:“三桂,我想回江南 …… 杨柳岸,晓风残月,苏州此际,应……应已是杨花漫天柳絮飘飞 …… 三桂 ……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没有恼过你,我的心里 …… 有你 ……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 …… 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她的手一滑,慢慢闭上了眼睛,一代名妓陈圆圆,就这样香消玉殒。
佛龛下,我和夜妆差点哭断肠,却只能无声硬咽,好在沉浸在巨大悲伤中的吴三桂并没有留意到佛龛下的动静。
他悲怆地望着天:“老天啊!你为何让我老来丧子,为何让我失去一生最爱,若有报应,你应当报应在我的身上,为什么要一个一个报应在我最爱的人身上 ?”
他仿佛丧失了理智,颤巍巍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冲进风雨中,狂奔而去……
雨下得越发大了,明明是白日,仿佛就连老天爷,也不愿意看到这幕悲剧的上演 ……
(1)神秘的菊花教
待吴三桂离开,我迅速从佛台下离开,夜妆也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抢步上去,抱着圆杏己经逐渐冰冷的身体,号陶大哭:“干娘,干娘 …… ”
我强忍住眼泪,将密室门打开,皇上和容若、文承佑、寒月霜一一走了出来,见到眼前的情景都惊呆了,我只得简略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纳兰容若说:“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吴三桂等一会儿一定会带人来这里收回儿子和圆杏的 …… 尸体,我们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在这里,否则大家都有性命之忧。”
夜妆说:“你们走吧,我要埋葬我干娘。”
容若焦急地说:“不行,说了我们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在这里,不能让吴三桂的人发现净月庵还有其他人,否则……”他看了看皇上,“夜妆,请你顾全大局,求求你了。”
夜妆含着泪说:“我不能把我的干娘一个人留在这里,她身子弱,风大雨大,我担心她受凉……”
我担心地看了夜妆一眼,或许是打击太大了,她的神智仿佛已经有点模糊了,我说:“这样吧,容若,你带黄公子还有夜妆先走,我和承佑埋葬圆杏师太,随后就赶过来。”
“不行,如果你不走,我是不会走的。”皇上斩钉截铁地说。
容若恼了:“嫣然,这个时候你就不要跳出来充当英雄了,你也知道,如果黄公子出了事情这天下 …… 可就大乱了……”说完这句话,他就强行背起了夜妆,不管她如何踢如何咬,不顾一切朝庵外飞奔而去。
皇上催促着我,我的眼光搜寻着文承佑,奇怪,怎么这个时候了他还有点心不在焉,站在墙角边上在做什么?我疑惑地问:“承佑,你在做什么?”
他说:“没什么,我们走吧!”我看到他丢掉了一样东西,好像是一块瓦片。“你拿着瓦片做什么?”我问。“没什么。圆杏师太救了我们的命,我想拿点东西作纪念。”
皇上说:“既然你明白圆杏师太是拿自己的命来救我们的命,我们就该早些离开,不能被吴三桂那逆贼抓住,否则圆杏师太就白白牺牲了性命。嫣然,快离开吧!”他上前握住了我的手,带着我朝外奔去。寒月霜也紧紧跟了上来。
我朝后望,嚷着:“承佑,快点跟上。”
净月庵外,容若抱着夜妆已经骑上了汗血宝马,皇上骑上第二匹汗血宝马,我甩脱他的手,自己骑上第三匹,我们等了片刻,承佑才赶了过来,和我骑上同一匹马!
只有寒月霜呆呆地站在地上,承佑说:”她是吴三桂的姬妾,她怎么办?她留在这里,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给吴三桂的。”
寒月霜说:“不,我不会说的,我从来就不爱吴三桂,我是被他强行霸占的。皇上求你带我离开这里!”她跪倒在雨地上。
我惊讶极了:“你怎么知道黄公子的身份?”
她抬起头来:“我也在吴三桂的密室里见过皇上的画像,第一次见到他,我就认出来了,如果你们带我走,我可以把白马山庄的秘密告诉你们,吴三桂心存不轨,早想谋反我可以作证,请皇上带小女子离开这里吧!”
皇上点头:“好,你随我骑上马来。”他将手递给寒月霜,寒月霜顿时喜笑颜开,牵住他的手翻身上马和他共骑而去。
我对承佑说:“你不会贵怪我没有早点把黄公子的身份告诉给你吧?”他却淡淡地一笑:“对于我来说,不管他是皇上还是平民,在我眼里都是寻常人,或者说,都是我的情敌,我想,这天底下,也许也只有我文承佑,敢跟皇上作情敌争同一个女人。”
他说:“抱紧我,我要策马飞奔了。”
汗血宝马撒开蹄子飞奔而权,风声、雨声在我们耳边掠过,我默默在心里念着:“陈圆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来生,希望你做一个寻常的女子,嫁一个寻常的良善之人,或许人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忧,而能够长命百岁。”
汗血宝马带着我们一路飞奔,不到半天工夫,已经逃离了昆明城,来到护城河边。一行人已经又累又饿,眼见雨势也渐渐小了,容若提议我们坐在小树林里休息半个时辰再赶路!
容若从包袱里拿出干粮,先递给皇上,又给已经疲惫不堪的夜妆喂了一些。夜妆摇摇头说不想吃。他模了摸她的额头,不禁惊呼:“夜妆发高烧了。”
寒月霜说:“我随身带着点药,先让夜妆姑娘吃点药退热吧!”她从包袱里取出一些丹药递给容若。皇上说:“你也累了,这里有点干粮,你吃一点吧!”他将手里的馒头拼成两半,递了一半给寒月霜。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感觉鼻腔里有什么酸溜溜的东西冒了出来,为什么,他居然将自己的馒头分一半给她,而不是先给我?难道我已经不再是他最重要的那个人了吗?
承佑替我端来一杯水,我喝着水,心想:唉,既然都已经选择了文承佑,就不要再去想着别人,他想对谁好就对谁好,那都是他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