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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泽花 金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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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落寞的身影倚着冰冷的墙面,她下颔微低,直直的盯着自己手上的银子,久久不得平静。   
  “这不是芊泽吗?”   
  突如其来的叫唤,把芊泽从怔忡中拉回。芊泽仓促抬目,一边赶紧把地上躺着的扫帚捡起来,神色有些慌张的看着来人。   
  前面一些的女子身段妖娆,即便是穿着一身厚重的袄子也玲珑有致。她见芊泽神情戒备而慌忙的看着她,只是眉眼一笑,露出浅浅的一个梨涡。芊泽见她有些眼熟,但又不尽认得。而这女子身后,跟着一个和自己同样打扮的婢女,芊泽认得她,她就是为羽晴指路的小苑。   
  “你是叫芊泽对吧,怎么你似乎连我都不认识?”   
  那女子走近芊泽,下颚微抬,目光有些摄人。   
  “这是任姐姐,玉塞姑姑的副官手,你都不认得!?”小苑抢先一步斥责到,声音加了一大码。芊泽赶忙躬身,弱嚅:“任姐姐好。”   
  “呵呵,你倒还乖巧啊。”她抿嘴一笑,目光眯起,继而走近几步。她见芊泽不敢抬目看自己,便知晓这女子的胆子拘谨的很,是个十分容易对付的角色。   
  “刚才过去的那名宫女,你可和她熟稔?”芊泽一听她提起羽晴,便知她定是看见了刚才的一幕。只是不知,她是不是听清了自己和羽晴说了什么……   
  芊泽想着便一顿,忘记了回答。   
  “是还不是呀?”   
  “是,我们是同进宫的。”芊泽忙据实回答。   
  “哦……”任娉眼神一瞟,神色里露出一丝轻蔑与阴鸷。“原来她和你一样,不过是蛮族那边送来的奴役,你瞧上去还见乖巧,怎么你那位姐妹,却高傲的很?”   
  说罢她冷冷的哼出一口气。   
  芊泽脸颊旁沁出一缕冷汗,她猜想,莫非这任娉和羽晴有过节?羽晴虽然极易适应周边的环境,并且懂得知近知退,但却戒不掉心高气傲。从小就养尊处优的她,下意识的就会给讨厌的人于脸色,让人吃瘪。这一次……   
  “我可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们感情应该很好,情同姐妹,对吧?”   
  她眸光一转,盯着芊泽一看。   
  芊泽伏着身子,又是一阵点头。   
  “是的,羽晴她人很好,待我如姐妹。”   
  “那就好……”   
  任娉睨了一眼芊泽手中的扫帚,然后嘴角忽的邪佞的勾起。但这神色只是一闪而过,然后飘飘然的说到:“昨夜的初雪下的可真大,到处的路都给堵上了。芊泽,婪月寝殿那头还无人扫雪,眼看天色也不早了,婪妃娘娘就要起床。你赶紧过去把积雪都扫干净了吧。”   
  她泰若无事的说到,但语毕之时,身边的小苑立马便神色不对。她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任娉,但任娉却递给她一个漠然的噤言神色。小苑眉眼不解的一拧,然后低下头去。   
  “奴婢知道了,这就去扫干净。”   
  芊泽见她只是来吩咐做事的,心下长长吁出一口气。给任姐姐作了一揖后,赶忙拾着扫帚匆匆走向婪月寝殿。   
  等到芊泽的身影消失在皑皑白色之中时,小苑终于忍不住问道:“任姐姐,谁都知道昨夜皇上去了婪妃的寝殿,现在才是五更天,皇上定还没有起床。他驾临婪月宫,都是不许人在他出殿之前靠近的,姐姐让芊泽去,不是让她去送死吗?”   
  小苑并不知道其中的蹊跷玄机,而任娉却是狠狠一笑,道:“谁叫那叫羽晴的丫头,上一次仗着溪妃的宠爱,当众下了我的脸!她不过就是异国奴才,说的不好听点,在我们沁城,这样的奴才就是牲口,她还胆敢狐假虎威,对我放肆!”   
  “这……”小苑本是想问,就算是羽晴犯错,何又要芊泽送死?   
  但小苑也只是一想,不敢再问,匆匆低下头去。而任娉却想知晓了她心事一般,嘴角抹出一丝笑,道:“你和我说那死丫头胆敢跑到我的地盘来时,就琢磨着要好好惩治她一番,现在,这算是给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一个教训!那叫芊泽的丫头,孱弱无用的很,迟早也是要死的,就当我做善事,先行送了她,哈哈……”   
  她霍的一笑,转过身去,扭曳着腰身,摇步离去。   
  空留言迟钝一拍的小苑,有些同情的望了一眼芊泽离去的方向,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后便快步追上了前面的女子。   
  生死由命,你就莫要怪我呀!   
       
[缘起之卷:第十五章 扬笑]     
  卯时之初,雪才刚停,万籁俱寂的沁城皇宫一片银装素裹。芊泽来到婪月寝宫的时候,天还有些隐蓝,但云缝之中已有白光初露。再过半个多时辰,天就会大亮,芊泽心想,必须在这段时间内,把雪扫干净。   
  但是为什么这么奇怪,偌大的婪月寝宫四周,积雪皑皑,竟然没有人与她一起扫?   
  女子轻轻的拧了拧眉,摸样有些不解,但她也并未多想,便开始循规蹈矩的干起活来。从空寂无人的前殿,寸寸不苟地清扫到侧殿。芊泽一直低着头,不曾抬起,忽然一阵轻风微嘘,随风飘来缕缕清香。她吸吸鼻子,才扬起双眸,原是侧殿外种了几棵梅花。   
  雪后怒放的梅花,色泽鲜艳而铿锵,香味幽远而清冽。   
  芊泽鲜少见到如此漂亮的梅花,已经干了半天活的她,此刻正好偷了个懒,站在梅花底下,仰头观赏。   
  “好漂亮呀……”   
  女子眯起眼,嘴角轻弯,那红艳的花红点缀在雪白里,像一颗颗会闪红光的星星,燎原整片风景。芊泽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舒心,在皇宫的两个月里,她隐忍而过,不曾有一刻,像现在一样寂静。   
  她喜欢寂静。   
  寂静到只有清风,只有一瞥独有的风景。   
  那么,她就可以不必介怀他人的目光,不必总是躬身低目,不必隐忍自己的心情。   
  真心的去笑……   
  女子嘴边的笑容,随着她心情的雀跃,张扬而起。   
  寂静给了她一个机会,去悄然的绽放笑容,芊泽完全闭上双眼,感到云淡风清。   
  皓齿雪亮,眸光清涟,她透白的脸映照在花红之下,无比娇嫩。她不自觉的张开双臂,扬起脑袋,像一只向往天空,随时会振翅飞走的白鸽。   
  风又扬起一阵,枝桠上的积雪簌簌而下,伴随着偏偏摇曳的花瓣。芊泽鼻间的幽香更甚,她眉眼尽舒,笑容如泼墨在宣纸上弥漫一般,一瞬间渲染了周身所有的景物,赋予他们飞扬的生命力。   
  这一刻,她不会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美丽。   
  也不会知道,这一切统统收进了一双极黑而深邃的目光里。   
  ……   
  …………   
  火坑里的碳木燃的噼啪作响,熏笼里也点着沉郁的浓香,整个屋子暖意浓浓,相较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可谓是天壤之别。婪妃惺忪的揉了揉眼,懒洋洋的起了身,刚一定神便瞧见了不远处,男子倚窗而坐的身姿。   
  他静静的坐在那,周身出人意表的散发出柔和的气息。   
  婪妃有些奇怪,下了床来,步伐轻绵的走了过来。踩过厚厚的绒皮地毯,女子只披了一件轻薄的红纱,赤着脚便走近了祁烨的身边。   
  由远及近,婪妃才看清了一直背身而坐的男子的表情。   
  他竟勾着一抹轻然的笑。   
  虽然只是些小的扬起嘴角,只微微的眯起俊眸,但他的确在笑。这笑不若平常的阴冷或邪魅,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   
  是什么让他这样去笑?   
  婪妃大惊,却不动声色,祁烨并没有感知到她的到来,似乎一心一意的把目光凝视在窗外。   
  窗外有什么?   
  女子随着他的目光也向外张望去,却见一抹瘦弱的身姿,面带徜徉的笑容,仰天抒怀。她眉眼清透,干净的就像天边的一抹云。婪妃楞在那,目光久久不能挪去,她睨视了女子半晌,然后敛回目光,冷冷的扫了一眼祁烨。   
  又是缄默了一刻,女子才不紧不慢的出声:   
  “烨,我冷。”   
  男子一顿,神色忽的便恢复成冷冽,起身望了一眼婪妃。   
  “冷就穿上衣服,回去歇着吧。”   
  他也不上前替她掩起那半裸的香肩,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便向殿门外走去。婪妃知道他要上朝去了,也不加阻止或撒娇,目光尾随他俊挺的背影出了门槛,然后再意味深长的瞟向窗外。   
  芊泽已不再仰面微笑,而是继续拾起扫帚,开始打扫剩余的残雪。   
  忽的,红衣女子绝美的面容,泛起一丝诡谲而兴奋的笑容。   
  ※   
  芊泽敢在天大亮之前,总算是把雪都扫了干净。然后她提着赘重的扫把和疲惫的身子出了婪月寝宫。下长长的阶梯之时,她迎面见到任姐姐和小苑冷冷的站在拐角之处,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直直望着她。   
  “任姐姐好,小苑姐姐好。”   
  这一次,芊泽学乖了,还未到十步之遥便先行躬身请安。   
  任娉脸色乍青乍白,一双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芊泽看。而小苑更是急切先行开口询问:“芊泽,你……你把雪都扫……扫干净了吗?”   
  “都扫干净了。”   
  芊泽低着头,规矩的很。   
  “都扫了?”任娉又问了句,倒引得芊泽心中疑惑,抬头瞥了一眼。她见任娉神色不对,心下的疑惑就更大了。   
  我哪里做的不对了吗?   
  芊泽暗忖,任娉又补上一句:“前殿,侧殿的雪,你都扫了,全部都扫干净了?”   
  “回姐姐的话,芊泽全都扫干净了,一丝不会懈怠。任姐姐若是不放心,可以随我去看一看。”芊泽怕是她对自己不放心,便提议道。   
  “不,不,不!”任娉一听脸色阴了大半截,她才不肯去了。现在还不知皇上有没有从寝殿出来,若是碰个正着,一万颗脑袋都不够掉。但是,但是为什么芊泽会没有事的出来了呢?她把整个寝宫都打扫了,没有理由不惊动殿里的人,惊人皇上和婪妃的呀!所有人都知道,皇上驾临婪妃的寝宫时,就是一只猫蹿进去,那也得抓着砍了,莫说是人了!这是人人心下都有数的规矩,怎么,怎么会不奏效呢?   
  任娉实在是不肯相信,要知道,她凭借这个方法,已经除掉了不少无知的眼中钉。为什么独独芊泽不中招?难道她知道这个规矩,故意不去,然后也知道自己不敢去检查,便对着她撒谎?   
  想到这,任娉想是相通了什么一般,杏眸一瞠,叉腰一指,怒斥:   
  “好呀你,谁给了你天大的胆子,对着我撒谎!?”   
  芊泽大惊失色,她说错什么了吗?她已经老老实实的把活干完了,没有对她撒谎啊!   
  “姐姐,奴婢没有呀,奴婢真的把雪都扫干净了,全都扫干净了呀。”   
  芊泽有些委屈,目露哀色。   
  “扫干净?你还给我装糊涂!你根本就没有进殿是吗?你才没去扫雪,你知道我不敢去检查,就骗骗我,糊弄我是吗?”说罢,她便恼羞成怒的扇了芊泽一个耳光。   
  芊泽不明所以,脑子被扇的嗡嗡作响,她忙吓的不敢大动,哭着解释:   
  “我真的没有撒谎,我都扫了呀……都扫了……”   
  “你还装!?”任娉不依不饶,认定芊泽撒谎,恼羞成怒的骂道:“我先前还夸你乖巧的很呢,想不到哈,你和那羽晴丫头都一样,都是十足的贱人胚子!”   
  ——和羽晴一样,十足的贱人胚子!——   
  这声骂下来,任娉本是又想扇上一个耳光的,哪知后半句刚出,芊泽便倏地抬眸,与任娉对视了一眼。   
  这一眼来的太过突兀,任娉一楞。   
  芊泽眸中尽是泪水,但此刻的眼神,却分明有着一丝不满和反驳。   
  像是在瞪自己!   
  “你瞪我!?”任娉反应过来时,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她不甩芊泽巴掌了,改用脚踹。毫无预警的,任娉一脚便恶狠狠的把芊泽踹翻在地。芊泽滚倒在雪堆里,疼的起不来身,但转即,任娉又上来补了一脚,一边还在骂骂咧咧:“都是不知道规矩的下贱牲口,胆子比天还大,敢瞪我!敢瞪我!”   
  她踹了好几脚,芊泽痛的把身子缩了起来。   
  小苑在一旁本是一语不发的,但见任娉如此凶残的暴打芊泽,也看不过去,哀声劝道:“姐姐,姐姐,你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打死她了!”   
  任娉打红了眼,斥着双眸根本听不进小苑的话,仍旧一脚接一脚的踩。芊泽曲着身子,在地上,抱头任由雨点般落下的攻势把自己伤的遍体鳞伤。但她却咬着牙,也不求饶,也不喊疼,也不哭出声。这更加激怒了任娉,以至于她手脚并用的打起来。   
  “姐姐,姐姐,芊泽她流血了,你不要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芊泽猛地吐了口鲜血,染的银亮的白雪一片殷红。任娉不停小苑的劝解,反倒狠狠推了她一把,说到:“没见过世面的丫头,我就是打死了她,也不会有人来管的!”   
  小苑哭了出来,她还小,也是刚进宫的丫头。任娉是她的远方亲戚,当然是护着她的,她也听了父母的嘱咐好好跟着任姐姐。只是,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宫里的一切竟是如此黑暗。芊泽被打的太惨,小苑完全被吓住了,加上任娉根本不听劝,她便只有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只知哭泣。   
  “不准打,不准打!!”   
  忽的,一尖声尖气的嗓音赫然响起。任娉一楞,一双猩红的眼才微微一瞠,转过脸来。小苑也哭着回身,见一位年纪轻轻公公慌慌张张的便跑了过来。   
  “可不准打她呀!”   
  他上前隔开任娉与芊泽,并顺势推了任娉一小下。任娉一脸不解,盯着那公公半晌反应不过来。   
  “你可不准打死她!”   
  “怎么?”   
  任娉眼中尽是阴兀,嘴角一抽,一嗤笑。   
  “娘娘要见她!婪妃娘娘要传所有婪月宫的奴才婢女们,少了哪一个都不行!!”公公义正言辞的说到,任娉与小苑均是一楞,而地上意识已有些模糊的芊泽也听清了这公公的传话。一时间,气氛分外紧绷,四人均是一阵沉默。   
  “为什么要传所有的人?”   
  小苑狐疑一问,公公大叹一声说到:“听说,有位宫女又不知天高地厚,乱闯婪妃娘娘的寝殿!这一次婪妃娘娘说了,已有好几名这样的宫女因此丧命,定是有人故意挑拨,教唆,娘娘要把那罪魁祸首给找出来!”   
  这话一出,任娉的身姿便忽地僵若雕石,嘴半张着,神色恍惚不定。   
       
[缘起之卷:第十六章 鞭打]     
  婪月宫正殿,此时此刻跪了整整一屋子的奴才婢女。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不时,由远及近的响起一阵杂沓的步声,所有俯身跪地的人个个面露惧色,心下愈加忐忑。   
  女子依旧着着一件红纱长裙,发髻也只是轻轻绾起,摸样十分慵懒。   
  走到殿前,她美目冷冷一瞥,身后的几名丫头便懂事的退下身去,站做一旁。婪妃意兴阑珊的瞟着匍匐在地的一行人,自顾自的踱步闲走。她脚踝雪白,步子甚轻,但落在众人耳中,却宛若雷鸣。   
  “今早,皇上五更天便走了。”   
  女子突然促步,冷冷启音。   
  所有人心下均是一紧,冷汗涔出。   
  “真是前所未有。”   
  她嘟嘟嘴,摇摇头,模样有些小懊恼。但随即,她又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冲着在众人,朗朗说道:   
  “走了也便走了,皇上贵体,日理万机,哪能天天待在我这儿?做臣妾的理应明白,懂得事理,不得有半丝怨言,你们说对不对呀?”   
  弧度纤美,女子眉眼一弯,皓齿一露,模样纯然而天真。但此问一下,殿内紧张的气氛更甚,并未有人应答。   
  “对还是不对?”   
  婪妃听不到回答,似有不满,又重复了一遍。此问一下,人们才三三两两,音色颤抖的回声:   
  “娘娘说的极是,娘娘说的极是……”   
  众人纷纷磕头,拜成一片。   
  “哈哈,你们倒乖巧。”婪妃见众人匍匐在地,顶礼膜拜,心下十分舒心。但她一笑却并没有令紧绷的气氛有半丝舒缓。每个人都知道,婪妃笑不一定就是开心,她喜怒无常,暴戾残狠,与当朝国主不分轩轾。无缘无故死在她手下的丫鬟太监们,数都数不过来。   
  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虽然本宫很明白,但皇上走的如此之早,本宫毕竟还是有些伤心的。于是,本宫一起床醒目,便走到窗边,望望窗外的风景,想借此平抚一下心情。哪知这一看,本宫就瞧见了好东西。”   
  女子边说这话时,边踱步走到了人群之中。她步伐灵盈,眸光轻瞟,最终落定在了一直默默不语,大气不出的芊泽身上。   
  “你们想知道,本宫见着什么了吗?”   
  婪妃的猝然止步,就近的停在了芊泽身边。芊泽吓的几欲趴在地上,她身上的伤还在作疼,意识本就模模糊糊。可婪妃这一靠近却向当头泼了一盆冰水一般,一个激灵,她全身便戒备起来。她是知晓婪妃的阴晴不定的,当初在祀会之上,她一句毫无预兆的“杀了她”差点就夺取了自己的性命。而现在她说话的飘然语气和那时如出一辙,令芊泽不得不防。   
  她为什么停在自己身边!?   
  “本宫呀,看见了一只展翅欲飞的白鸽,倚在我侧殿院子里的红梅枝上。那模样十分好看,十分动人,令本宫大为开怀。我这一开怀,就不记得刚才皇上早去的郁闷了。你们说,着白鸽是不是个灵物,是不是该得赏?”   
  婪妃依旧不挪步,自顾自的娓娓道来。语末,芊泽先是一楞,然后忽然就像意识到什么一般,脑中闪过电光火石。   
  侧殿!?红梅!?   
  “可是,一只这么乖巧的白鸽,是如何到了本宫侧殿的庭院呢?本宫琢磨了半晌,一定是有人知道本宫今个会不高兴,于是就把这白鸽放进来了。如此想来,这白鸽虽灵巧,但也只是个畜生,养这畜生的人,才是真的心思玲珑,深得我心呢……”   
  尾音拖长,带着隐隐的威慑感。此话一出,芊泽伏在地上的双手,忽的攥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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