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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一愣。
新上任的果毅都尉?
果毅都尉倒的确比校尉大了几级。
她本想说没听说过,但是看对方的脸色,再想想营里的皇子,一时竟然有些不敢反驳,只得交代了同守卫的士兵,匆匆进去进去通报了。
按说戍边营地里,职衔最高的便是校尉。但是来了位皇子,甚至皇子带来的护卫都比校尉不知高了多少级,所以一时间倒真不知该怎么算大小了。那士兵向校尉报告时,皇子身边的护卫也在场。先时倒并未反应,待听到殷碧涵这个名字时,脸色突然一沉大步走向营门。
她还没走到那里,借门口的火光便看清了背着手立在那里的女人,一时不由怒从心起,喝道:“殷碧涵!你来干什么。”
殷碧涵转身,看见喊她名字的人,倒似乎并没有任何不悦的意思。她只是平淡地看着她,“流风,你用什么身份来过问我的行踪?”
冷静,也是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的语气似乎激怒了流风。她猛地一步冲前,伸手抓住殷碧涵的衣领,手猛地提起来。
“你敢打,我就能让你今生今世再也看不到李玥吟。”殷碧涵眯了下眼,几乎阴恻恻地开口。
她声音里的笃定让流风不得不相信她的决心,何况她本就知道殷碧涵有这个能力。再不甘,握紧了拳头她也只能放下来。
跟在流风后面出来,迟了一步的校尉提心吊胆地看着流风放下拳头,终于松了口气,连忙跑过去道:“下官此营校尉夏域,见过殷都尉。”
殷碧涵看着流风,冷笑一声后转向夏域,拱手回礼道:“夏校尉。”
“天寒地冻的,不要站在这里了,请随我回营说……”夏域想引路,却看见殷碧涵身后还站着一个少年时,顿时一呆。
军营里,是不能有男人的。
殷碧涵之前脸色稍霁,此刻见夏域看着她身后的少年,不由又皱起了眉。
“这个……”夏域开口问,“这位是……”
“我带来的人。”殷碧涵极为不耐地反问,“怎么了?”
“都尉也知道规矩,军营里是不能有男人的。您看这……”夏域见她脸色不豫,说话便弱了几分。但是该说的却还是要说,否则罪责便在她身上。
“军营里不能有男人?”殷碧涵冷笑一声,“那三殿下算什么,女人吗?”
“这……”
一句话顿时噎住夏域。
她自然知道殷碧涵这是砌词狡辩,贴身小厮如何能与当朝皇子并论。但是她也看得出来殷碧涵只怕是铁了心要带人进营,不由为难地看向流风。
流风却只“哼”了一声,一甩袖子朝营里走去。
留下夏域一个人,嗫喏半天,只得道:“今天也晚了…先入营再说。”她嘴上是拿时辰太晚当了借口,心里却知自己让他踏进门口便再没有赶走他的可能,只能挨过一时算一时。
殷碧涵脸上又露出冷笑,不过她倒是没说什么。
“三殿下如何?”殷碧涵很自然地问起。
夏域陪着殷碧涵一边朝里走,一边回答道:“三殿下前次受伤之后似乎一直没有完全好转。”夏域说起最令她忧心的事。
“似乎?”殷碧涵脚下一顿。
“三殿下他不肯去敦叶延医诊治,这营里也没个大夫。”夏域说,“我看这几日三殿下的脸色是越来越差了。”
殷碧涵停下脚步,“三殿下,现在哪个营帐?”
“那里。”夏域指了指主营边的营帐。
“我的营帐劳烦夏校尉安排之后告诉我的小厮。军营之事明日再与你商谈,我先去向三殿下请安。”殷碧涵丢下一句,便匆匆向李玥吟的营帐走去。
戍边营之夜
殷碧涵向营帐走去。
营帐厚重的门帘遮住了帐里的一切,殷碧涵在门帘前停下来,扬声道:“三殿下,殷碧涵求见。”
但是营帐里却静悄悄的,什么回应都没有。
殷碧涵等了一阵子,伸手掀开门帘。
营帐里烧着炭盆,满是烟灰气的暖意扑面而来。桌边昏黄的灯光下,那个人支着下巴坐在桌边,似乎睡着了。
不过是一个多月不见,李玥吟瘦了不少。原本盈润的肌肤呈现出毫无血色的苍白,惨白的唇和眼下的青色让那位该是雍容华贵的皇子看来有些落魄。盔甲随意地丢在地上,他穿着半新的白色棉袍,就这样静静地闭着眼睛坐在桌边。
殷碧涵站在门帘后面,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李玥吟手一滑,醒了过来。他茫然地抬头看向殷碧涵,过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眼前站的人是谁。
当清醒的光芒回到他眼里时,一瞬间他的瞳孔缩了一下。然后,瞬间恢复皇子府里那冷静自持的模样,“你怎么来了。”他的语调里,除了冷淡之外听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
本该如古琴般优雅的声音,此刻却干涩低哑得好像营外的砂石一样。
殷碧涵脸上毫无表情,往常温柔浅淡的眼神也消失不见。她用一样平淡的声音说:“下官果毅都尉殷碧涵奉命前来戍边营赴任。”然后,是规矩到任何人都挑不出错的躬身行礼。
她竟然,用这么无谓和陌生的语气同他说话。
看着那个站在他面前,毫无愧疚毫无动摇的人,李玥吟心里突然出现一股烦躁,就在烦躁即将破壳而出的时候,他站起来。
“知道了。”李玥吟说,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床铺,漠然地几乎好像他根本不认识她一样。
就在殷碧涵想要退出营帐的时候,李玥吟背后的一点红色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的腰部明显粗了些,背后的衣衫上渗着点点红色。
殷碧涵的眼睛眯了起来。
“伤……怎么样了?”
甫入耳的刹那,李玥吟身子一僵。他慢慢转过身来,看向殷碧涵。
她脸上的表情,还是和刚才一样,就连问他的伤势,也只是例行公事一般。于是他心里的烦躁突然再也抑制不住,“不关你的事,出去。”他低沉的声音带上了明显的怒色。
殷碧涵却显然不受他怒气的影响,她看着他背上因为猛然转身而明显增多的红色,朝李玥吟走过去。
李玥吟显然没想到殷碧涵竟然毫不理会他的话,他怒气更甚,甚至提高了声音,再次命令,“殷碧涵,你给我出去。”
但是殷碧涵只是抿了抿唇,站在他面前平视着他的眼睛,“让我看看你的伤。”
“你——”李玥吟看着殷碧涵。他的脸因为怒气发红,呼吸也急促起来。
殷碧涵不待他反应,走近然后伸手探向他的额头,触手微热。而只是因为靠近这么一点,他身上就传来一阵淡淡的血腥味。
他受伤已经是半月之前的事了。过了那么长时间竟然还有血腥味,他到底怎么对待他自己的身体?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脸色彻底沉下来,殷碧涵的声音反倒轻了些。
但是,那里面却透着不容任何人拒绝的强硬,即使李玥吟是皇子也一样。
也许换了普通的男人会慑于她的气势,但是李玥吟却显然不会。他被殷碧涵近乎命令的口吻激怒,厉声低喝:“出去。”
殷碧涵微怔。她退后了一步,稍微侧了侧头,露出诡异的笑,“我的小皇子,你以为这里是安阳吗?”
她说完,不待他反应,猛地上前钳住他的脖子,将他用力朝后一推。
如果李玥吟没有受伤,别说殷碧涵这推不倒他,就是能不能碰到他也成问题。但是他久伤未愈,加上失血过多造成的身体虚乏,竟然就被她推得倒了下去。
他重重倒在床上,压到伤口痛得他眼前一黑,好半晌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是介意身体被别人看到。
他介意的,是她。
那个曾经就站在他身后的女人,那句“您的愿望就是给我的命令”,其实远比他自己察觉的对他影响更深。
她的叛离并没让他激烈的情绪能持续多久,却让他不得不正视一个事实。
他太弱了,弱到连她都会离开他。
来到戍边军营之后,这种感觉益发的强烈。
他要变强,强到能够留住一切他重视的东西。
但是变强却不是一件可以一蹴而就的事。荒漠里的兵营轻松地将他皇子的外衣剥去,露出孱弱无能的本质。
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尤其是她。
她的出现,只能让他更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无力和无能。
“出去。”黑暗晕眩的感觉退去之后,李玥吟再度开口还是一样的话。他甚至没有睁开眼睛,声音里却满是执着。
她俯身,低头在他耳边轻说:“你若是不肯脱衣服,那就让我来帮你。也许我可以顺手把你贴身的衣服丢到营帐外面,让你皇三子□军营的名声响彻整个赤月。”
李玥吟一震,瞪大眼睛看着殷碧涵,呼吸愈加急促。
“如果你想要阻止我,有一个方法。”殷碧涵拿起他的佩剑,抽出鞘递到他手里,“杀了我。”殷碧涵的声音突然轻柔下来。
塞进手里的剑,竟然如此冰冷而沉重。他看着坐在他身边,平静地等待着他的决定的人。
罢了,由她去吧……
手一松,任佩剑落在地上,他闭上眼睛。
他累了。
似乎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李玥吟可以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扶起他。
解开外衣,剪断他裹在腰上用来阻止血液外渗的厚布,然后擦拭伤口,上药,重新裹起来。她冰凉的手轻盈得好似蝴蝶一样,如非必要绝不轻易碰触他的身体。
他一直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心却慢慢地平静下来。
当被子覆上他的背时,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朦胧中,似乎有一只冰凉的手将碎发拢到他的耳后。
身体慢慢放松,他陷入沉眠的黑暗里。
戍边的理由
夏域在营帐外面徘徊。
本来戍边营校尉虽说责任重大,但是此营靠近敦叶,就是真有突袭也不会找上这里。加上平时军务也有人帮手,所以夏域的日子还算逍遥。也不知是不是她逍遥太过,竟然将一位皇子送到这营里。
那位虽说是皇子,却丝毫没有娇纵的毛病。每日跟军营里所有的兵士一样,寅初起身日落休息,操练巡逻乃至于饭食都和普通士兵一样。连她都觉得枯燥又辛苦的日子,他却从没有一日的怠惰。说实话,她是佩服他的。
但是昨儿晚上竟然又来了个什么果毅都尉。那殷碧涵一看便不是好相与的人物,只盼她早些做晚她想做的事情。
“校尉,您这是……”
夏域身后传来一个年青女子的声音,却是此营的长史洪遂信。她去敦叶交接文书,今早刚回营。夏域见是她,眉头一松立时露出放心的表情,“遂信,你回来了。”
“是,今天早上刚到的。”身为夏域的左右手,洪遂信很容易就能看出她的犹豫,“该是操练的时辰了,校尉您在这里做什么?”
“你来了正好。”夏域说,“陪我一起去见见新来的果毅都尉。”
“哦?”洪遂信挑眉,“她已经到了?”
夏域略说了昨晚的事,然后掀开帘子示意洪遂信与她一起走进去。
才跨进营帐的两人脚步同时一僵。
她们来的……
不是时候。
一个女人坐在床上。她穿着月白的缎袍,发髻上簪着玉钗,打扮简单却精致。她虽然未着铠甲,倒也衣冠整齐。
但是她的怀里却有个少年。
少年的上身寸缕不存,雪白玉润的背带着轻淡的粉色看来异常娇嫩。乌黑的头发绾着松松的发髻,只垂下一缕在背上,却衬得肌肤更为鲜嫩。他坐在女人的怀里,从腰开始虽然盖在薄被之下,单只看露出的雪白小腿也知与上身同样状况。他坐在女人的怀里,手环着她的脖子,正伸着粉色的舌舔着她的唇。夏域从侧面,甚至可以看见少年既迷醉又潋滟的眼神。
气氛,刹那间微妙起来。
看着两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夏域不得不重重地咳了一声。
少年转过头看着两人,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娇呼一声,迅速地缩回被子里去。
而那个女人,显然因为被打断而不悦。
她沉声道:“两位这么早进来,有事吗?”
“这个,殷都尉……”夏域不想说,却不得不开口,“军营里不能狎……”
洪遂信眼珠一转,突然插话道:“长史洪遂信,见过殷都尉。”说着,拱手行礼。
“嗯。”殷碧涵脸色不豫,只冷冷地应了声。
“昨日殷都尉到得晚,所以不曾验看过文书。是以今日一早过来打扰,还请都尉先将这必要的手续做了。”说着,很是温和,甚至有些讨好地向殷碧涵笑了笑。
果毅都尉上任,自然不是走亲戚串门。吏部有调任文书,兵部还有任命文书,不仅要在规定的时限内到达,还要连着自己的身牒一起查交验看。
昨夜里夏域一时疏忽,竟没有验看殷碧涵的文书便将她放入军营,如果认真追究起来是个几十军棍的大错。洪遂信却是轻巧的一句话,就替夏域遮掩了过去。不仅听上去好似因为体贴殷碧涵的辛劳才没有验看,还将进来打扰的原因推到了急心公务上。
夏域听洪遂信这么说,先是一呆然后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殷碧涵朝她看了一眼。
“……那是当然。”慢悠悠的,不知是存心是故意,殷碧涵朝夏域冷笑了下才说。
说着,殷碧涵站起身,从桌上的包裹里将一应的文书翻找出来直接递给洪遂信。
洪遂信极快地,却也非常仔细地验看过之后将文书收好,道了声:“有劳大人。”
“还有事吗?”殷碧涵语声冰冷,竟是下起逐客令来了。
“遂信尚有一事请教都尉。”
“说。”
“都尉此来戍边营,是为了什么?”
夏域突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洪遂信。
而殷碧涵也十分意外似的,抬头又多打量了她几眼。轻慢的表情从她脸上慢慢退去,殷碧涵突然笑道:“有意思。”
“能否请都尉大人示下?”
刻意加上“大人”两字,听着似乎更为尊敬,其实却透出一股不怎么服气的意味。
夏域看着殷碧涵的眼神从有趣转为寒冷,额头上不由渗出冷汗。她很想拉着洪遂信就这么退出营帐,但是她现在连这么做的胆子都没有。
洪遂信却彷佛丝毫意识不到夏域的焦急,只是坦然地接受着殷碧涵的目光,并且镇静地看着她。
殷碧涵的唇角,轻轻勾了一下。
“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就在两人以为殷碧涵绝不会说的时候,殷碧涵突然开口,“我只是奉大殿下之命,过来照顾三殿下而已。”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夏域恍然大悟。
相比起夏域轻易就接受了殷碧涵的说法,洪遂信却似乎并不十分相信,仍然带着几分疑惑的眼神看着殷碧涵。
“三殿下受伤的消息传回安阳之后,其实陛下和几位殿下都十分担心。”殷碧涵说,“你们放心,剿匪也不过是个由头让三殿下有台阶可下。只要确保三殿下身子康健安全无虞,我立刻回安阳。”
“是,是,是。”
夏域一叠声地应道。话出口才想起来似乎有赶她走的意思,一时不由讪讪的。但是想起如果她能劝服三皇子安心养伤,不用看着他一日差过一日的脸色,夏域心里又松了口气。
“这里没有补血的药材?”殷碧涵问,“为何三殿下伤成那样,还不给他用药?”
“这……”夏域顿时一脸的有苦说不出。
那日遇袭之后,夏域曾经问过李玥吟是否需要大夫过来诊治。但是李玥吟却坚持只是轻伤,无须麻烦。此后又彷佛没事人一样,跟着兵士一起操练巡逻。
起初夏域信以为真,却不想李玥吟身体竟然越来越虚弱。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又问了回,得到的还是一样的答案。不仅如此,这位皇子还将暗暗加在菜里的药材都退了回来。无奈焦急之下,夏域也只有向上边告急了。
“罢了。”殷碧涵说,“这几日三殿下会静养,有事也不准打扰。”
夏域本想说话,却在洪遂信的眼神示意下应道:“是。”
之后,两人退出了营帐。
作者有话要说:明儿有家族聚会,可能一天摸不到键盘……
听见的事情
夏域和洪遂信走出营帐之后,殷碧涵脸上轻蔑不屑的表情立刻消失不见。她平静地看着飘动的门帘,若有所思地出了会神。
将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的少年探头看见营帐里只剩下她和他,便推开被子坐了起来。
他这一动,惊动了殷碧涵。她立刻转身向外走去,行动间颇有些避嫌的意思。
“殷……”少年看着殷碧涵毫不犹豫的背影,不由出声叫住她。
殷碧涵脚步虽然停了下来,却依然背对着少年。
“穿衣服。”殷碧涵干涩地吩咐了一句。
少年见见殷碧涵似乎又要朝外走,也顾不上穿没穿衣服,用力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然后猛地从背后包住殷碧涵。“姐……”少年鼓起勇气,却仍带着颤音,“你知道……我愿意的……”短短几个字,少年却说得异常困难。不止有羞涩,更有被拒绝的恐惧。
厚重的衣物隔绝了少年肌肤柔软的触感和温暖,但是扣在她腰上的手臂却是雪白无暇。殷碧涵在少年甫接触到她身体的时候,下意识地一僵。待到少年结巴地说出那句话时,尤其是他对她的称呼,她的表情冷了下来。
“殷碧涵不过是一介稗官,公子却是皇长女正君身边的人,这一声‘姐’实在是担当不起。”
少年黯然。但是他仍然不肯放弃,颤着声道:“我进皇子府在你之前。就算有心要骗人,也不是想骗你……”
“不是骗我?”殷碧涵冷笑一声,“原本也想用这个理由劝自己原谅你。但是你真的没有吗?”
少年脸上闪过一阵慌乱,“这个……我,我……”
“临行之前,朱墨兰告诉我敦叶这里的情况。他手里用着的那份名单,我怎么看都眼熟。”殷碧涵脸上浮起嘲弄的笑,既然少年看不见,“你说,那个是什么?”
少年的脸色顿时一白。
殷碧涵跟着李玥吟查案时,曾经被困在吏部库房里一整个晚上,抄录寻常看不到的众官员的履历文书。他知道后迷晕了殷碧涵,然后抄了一份送到朱墨兰手上。
起先他以为殷碧涵会将名录交给李玥吟,不想殷碧涵交是交了,却不是全部。藏私的部分从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