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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蓼-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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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可能吗?
  就算身后的人说过,他的愿望就是给她的命令。但是她又怎么可能抹掉已经发生的事情?
  “你下去吧。”深深呼吸沁凉的空气,声音再出口时他又是温润如玉的皇子了。
  李玥吟没让殷碧涵看见自己的表情,自然也看不见她的。
  殷碧涵听到他的话之后侧了侧头,突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眨眼。
  她,看上去很无能吗?
  目前的事态在李玥吟看来棘手。因为律法上明白地写着“窥伺宫禁者,死罪”,而犯案的又是他想要保住的姐姐。
  但是在殷碧涵看来,事情虽更加复杂,却远没有那么严重。
  坐在御座上的那位,她的真实意图就真是将犯人找出来严惩而已吗?
  殷碧涵甚至不相信,李烨在让李玥吟调查案件的时候会不知道真正的犯人是谁。李烨已经到了该立储的时候。她迟迟没有决定,如果不是在保护她属意的继承人,便是在测试女儿的能力。而不论李烨中意谁做她的继承者,都不可能轻易做出决定在现在这个时候就把其中之一撇了开去。
  所以只要这几位皇女只要不在母亲彻底失望后再做出什么愚蠢透顶的事,相信李烨不会随便就把自己的女儿给杀了。
  所以李烨令李玥吟查案一事的真正目的便不可能是将案犯寻找出来给予严惩那么简单。
  而李玥吟出宫建府,虽然说百年难得一见,其中固然有李玥吟的特别,但是殷碧涵以为李烨的深意还是在选储上面。也就是说,她把自己的儿子推出来当成靶子,然后自己站在背后挑选查看。
  作为李玥吟出宫后交付的第一个命令,殷碧涵甚至觉得那是李烨对李玥吟的培养。
  也所以,案子的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李玥吟如何表现。
  但是,这样的李玥吟或许,不,一定会让李烨失望。殷碧涵眼里流过一道冷光。
  看了看站在她面前的皇子。
  殷碧涵开始注意这位皇子,起源于被盗的御赐金簪。能够同意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去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偏偏用意还是宅心仁厚光明正大的,殷碧涵曾经觉得很不可思议。
  然后渐渐的,她发现这位小皇子的聪敏,往往只是简单的提醒他就立刻能够明白,这一点不是谁都可以做到。
  更何况他如玉般的美丽和雍容华贵的气质无人能出其右,甚至上官慕也输他一筹。
  于是,她不知不觉地,受他吸引。
  他的愿望,是给她的命令。那句话虽然在说的前一刹那她都没有那样想过,但是出口之后她也没有后悔。
  至少,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后悔。
  殷碧涵一向温柔的眼眸里,温度陡然下降。
  她看得出来,这位小皇子对她的信任依赖与日俱增。但是他似乎还没有发现一件事:忠诚,是一种永远不可能在她身上出现的品质。
  如果这位小皇子……
  “碧涵告退。”殷碧涵向后退了一步。
  背对着她的年青皇子自然不可能知道,只是短短的一瞬间,逐渐为他所倚重的人心里转过了什么样的念头。他只是觉得背后突然有些凉,然后蹙起了眉。
  殷碧涵慢慢走出凉亭。走到看不见任何人的地方,她抬头看向如洗碧空。
  深深地吸气,然后随着吐气,绽放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MS我又拖沓了。
但是但是,我真觉得是很必要滴啊……唉




并非偶遇

  安阳是赤月大宅深院最多的地方。这里哪处造的时候都是费尽心思,但是哪一处都比不上皇宫。殷碧涵面前的这园子一眼看过去只觉颇得野趣,令人见之忘俗。但是谁知道眼前不起眼的石头杂草又都是奇物。比如眼前这从杂草,其实是出自异域的奇花曼珠沙华,又或者草丛里盛满雪水的破缸其实是前朝的古物。
  这里,就是皇宫吗?
  殷碧涵深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然后继续悄无声息地在园子里慢慢向前走着。
  今日,李烨召见李玥吟。
  照说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即使不为了案子,只是李烨单纯地想见见儿子也是理所当然。偏偏传口谕的女官说完之后,捎带了句“殷总管也请一同入宫”。合府的人都奇怪,连殷碧涵也是。只不过无论如何都没有她反对置疑的余地,只能跟着李玥吟的车子一起入了宫。
  入宫之后李烨立刻召见了李玥吟,却对殷碧涵只字不提。殷碧涵虽然并不着急,也不敢远离或者随便乱走,只能在屋子外面散步。
  屋外这一片其实应该还称不上园子,只不过是房子之间多出来的空地而已。殷碧涵挑了挑眉,突然想到这块也许整年都闲着没人经过的地方已经比她家要大上好多了。
  殷碧涵摇摇头,继续向前慢慢走着。她转过房子的一角,看见前边的亭子里有一个人。
  那人背对着她坐在亭子中间的石凳上,乌发如云,白衣胜雪,然后是背挺得笔直。
  殷碧涵停下脚步。
  虽然只见过三眼,但是这个人殷碧涵几乎是立刻就认出来了。
  姬筠卿。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刚想蹙眉,殷碧涵好笑地摇了摇头。身为太女太傅,国之重臣,姬筠卿在皇宫里的理由比她充分多了。
  这个人……殷碧涵看着那略显纤细和孤独的背影,她不想接近她。
  诚然她的外表的确是美丽,不止外间传闻甚至连殷碧涵都认为她的容貌至少安阳里是数得上的。但是令她印象深刻的,其实却是姬筠卿的眼神。
  初见时姬筠卿用探究玩味的眼神看着她。那一瞬间的眼神相触,让殷碧涵下意识地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面对。
  她令她,有了种面具破碎后无所遁形的错觉。
  甚至说过的话才两三句而已,但是殷碧涵不想再靠近这个人。她刚想转身静静离开,却不想姬筠卿已经发现她了。
  “殷管事。”不知姬筠卿怎么知道她在她背后的。
  殷碧涵浅笑,走快几步到了离姬筠卿十步远的地方,躬身行礼道:“姬大人。”
  “急着走?”姬筠卿回头,淡淡一笑,“含光应该没这么早出来。”
  一句话,成功打退了殷碧涵告辞的企图。
  她知道她不想离她太近?
  “坐。”姬筠卿抬眼看了殷碧涵一眼。
  姬筠卿没有笑,只是这一眼却让人觉得她希望她能坐下来,却又不想强加于人一般。如果这里站的是哪家的少年公子,只怕立刻就脸上飞红然后忙不迭地就坐到她所指的地方去了。
  殷碧涵迟疑了一瞬,还是道:“碧涵恭敬不如从命。”
  及至落座,殷碧涵才看见姬筠卿面前是一套茶具。青瓷茶壶里早没了热气,淡淡的青色在寒风里显得愈加冰冷。
  “姬大人在这里赏景?”殷碧涵瞥见她冷得发青的指甲,问道。
  “只是寻个安静地方坐一下。”
  殷碧涵随便点了点头。
  然后,似乎再无话可说一般,亭子里陷入一片安静。
  “你怕我?”突然,姬筠卿又问道。
  她语调平静,似乎在阐述一件相当简单的事情。只是说话时,一双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殷碧涵,彷佛很殷切地希冀着答案一样。
  又来了,这种包含着微微研判的光芒。
  “怎么会。”殷碧涵几乎是立刻加深笑容,“只是不想打扰姬大人而已。”
  “你知道是我?”唇角上勾了一点,姬筠卿似乎心情不错。
  殷碧涵没有说话,只是牵起唇角露出温和又安宁的笑。
  姬筠卿的笑意却在加深。
  “皇子府如何?”姬筠卿突然问。
  “三殿下是位不错的主人。”
  “不错的主人……”姬筠卿突然似乎再也抑制不住笑意,一声轻笑逸了出来。
  待听见那声轻笑,殷碧涵心里一紧,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出口的话并不妥当。
  即使表面上看不出来,殷碧涵却与赤月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赤月人会将成为皇子府管事看成荣耀恩宠,是需要全身心投入并且为之付出一切的。而殷碧涵则完全不同。她尽力做好自己的分内事,起因只是受雇于皇子府。她之所以为李玥吟尽心,之所以愿意承担他的愿望只是因为李玥吟这个人,与他皇子府主人的身份并无关系。
  但是对赤月人来说主人甚至没有好坏之分,遑论“不错”?
  “那么殷碧涵,”将殷碧涵些微不自在的神色看在眼里,姬筠卿正色问道,“你忠诚的是谁?”
  “当然是‘陛下’。”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殷碧涵几乎立刻就恢复了过来,唇角拉出几分带有深意的笑。
  对,她忠诚的只会是“陛下”。不是李烨,只是坐在御座上的那个人。
  不可抑制的笑在姬筠卿的眼里扩散开来,她听懂了。
  “果然有趣,怪不得云儿一直在我面前提起你。”
  云儿?
  殷碧涵突然觉得,这个名叫云儿的人一定是个男人,而且是名字里带了个流字的美人。
  所以,姬筠卿她……一时间,想起流云对她说的话,又想起平时的点滴,又忍不住想皱眉了。殷碧涵不由抬眼朝她看去。
  “陛下那里该传了。”姬筠卿突然站起来,说。
  陛下那里“该”传了?
  殷碧涵眼珠子一转,想起之前她对她的出现毫不惊讶,隐隐觉得有什么呼之欲出。姬筠卿知道些什么。而且这个“什么”还跟她有关。
  殷碧涵看了眼姬筠卿,知道自己就算问了也不会有结果,于是站起来应道:“是。”
  




入梦决心

  “拖出去,二十杖。”
  跪在地上的殷碧涵抬起头看向说话的人,心里升起的是荒谬的不真实感。
  说话的人语调轻松平常,她说完之后还拿起镶着金边的白玉茶碗,慢慢地抿了一小口。
  李玥吟站在离殷碧涵不远的地方,眼神里透出淡淡的愧疚,但是却什么都没说再说。而站在李玥吟对面的姬筠卿只是又用那种研判的眼光看着她,一言不发。
  殷碧涵只觉得荒谬可笑,心里竟难得的一片空白什么话都想不起来,甚至当孔武有力的侍卫狠狠抓住她的肩膀,甚至不等她站起来就直接把她朝外面连拽带拖地拉走时也是一样。
  
  就在不久前,殷碧涵刚刚从凉亭里走出来时果然如姬筠卿所说,侍官已经候在那里传令说陛下召见。匆匆随着侍官进了书房,殷碧涵立即跪在地上行礼叩见。
  但是房间里的几人,尤其是皇帝好像没看见她一样,静静地谁也没有说话。不得起身的殷碧涵只能长跪在地上。
  “案子进展得如何了?”上座的中年女人开口,问的自然不是殷碧涵。
  殷碧涵乘机抬眼看了看。
  李玥吟的母亲,赤月朝的皇帝李烨正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她给殷碧涵的第一印象,是不似个母亲。
  虽然她也未必见过多少个母亲,但是高坐其上的女人,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是君临天下的气势。虽然皇帝与母亲的身份并不冲突,但是不论是她问题的语调,甚至她看着李玥吟的眼神,殷碧涵都觉得那更像是对着一个下属,而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怪不得……
  殷碧涵发现李烨似乎有看过来的迹象,立刻低头做恭谨状。
  怪不得她关心李玥吟的心情时,他会露出那样茫然又心痛的表情。果然是与他的母亲有关。
  “母皇……”李玥吟接口道,“儿臣无能,案情至今尚无进展。”
  殷碧涵没有再放肆地抬头打量周围的一切,只是李玥吟的声音听在她的耳朵里,说的是在是勉强。
  也是。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要他亲口承认自己的无能,果然是艰难。
  但是,他竟然这么说?殷碧涵不由皱眉。
  可以想见,李烨今日特地传召大约是知道了些什么。素日来皇子府动作频频,有了些什么进展不用李玥吟自己说就会有人巨细靡遗地呈到李烨耳边。就算李烨不知道李玥吟已经知道的罪魁是哪一个,虽然这一点非常值得商榷,李玥吟依然有必要回报。
  但是李玥吟竟然什么都不说。这种太过明显的敷衍令殷碧涵有了不好的预感。
  “是吗?”只短短两个字,李烨的声音陡然冷了下去。
  光滑如镜的地面将李玥吟低头的动作清楚地送到殷碧涵的眼里。
  “这么说,是我的错了。”李烨再度开口,话语里的不满任谁都听得出来,“将如此重任压在你身上,是我看错了。”她的声音越说到后来越轻。
  殷碧涵看见李玥吟突然握紧了拳,几乎是咬着牙说:“儿臣有负母皇,请,请……”
  “有负?”李烨冷哼一声,“你这是要自请责罚了?那好……”
  “陛下。”姬筠卿突然出声制止了李烨的话。
  “怎么?”李烨对着姬筠卿时,语气倒是温和了不少。
  “三殿下到底是第一次受命做事,不得要领做得慢些也是常情。”姬筠卿的声音如泉水般清澈,但是低着头的殷碧涵却不知为什么隐隐有些寒意。她很想抬头看,却终于还是把冲动忍了下去。
  “进展慢了,我想也不能全怪在三殿下身上。”姬筠卿继续说,“三殿下到底是皇子,不能什么事情都亲自去做。下面的人如果不得力,良莠不齐的做事自然就快不了。”
  殷碧涵眯起眼睛,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也是……”李烨似乎认同了她的说法。
  “不。”李玥吟似乎看出了些什么,急急开口道,“进展如此缓慢归咎于我的无能。我甘愿领罚,只是请母皇不要牵连我府里的人。”
  “既然……”
  “陛下请三思,”姬筠卿突然开口,这一次语速快了些,似乎想抢在李烨说出口前,“三皇子到底金枝玉叶,不可轻易责罚。”
  “既然如此,责罚就着在她身上。”李烨顿了顿,“是叫殷碧涵吗?代主受罚理所当然,何况未能克尽辅佐提醒之职,罚了也不冤。”
  “拖出去,十杖。”
  殷碧涵错愕间抬头。一直像不存在一样跪在角落里的她突然被注意的结果,就是廷杖?
  “母皇——”李玥吟还想阻止,却在李烨的眼神前停了下来。如果他再度开口,只怕不能阻止殷碧涵受罚,只能将二十杖变成三十杖、四十杖。
  侍卫拖着殷碧涵到了门外,把她压在地上。殷碧涵没有挣扎也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因为那根本就没有意义。
  “一。”有人在她身边喝了一声。
  木杖举起,殷碧涵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木杖带起的风声。
  木杖重重落下。
  “啪!”
  痛从身后爆散开,立刻传遍全身。
  “啊……”轻呼声在喉咙口滚动,殷碧涵猛地死死咬牙,把声音封闭在身体里。
  她不能叫出来。
  “二。”
  痛还没有过去,第二杖又狠狠落下来。激起之前更严重的痛,差点让她痛喊出声。
  “三、四……”
  木杖一下又一下地落下来。前一次的痛还没有过去,新的痛又累加上来,直痛得她连呼吸都想忘了。
  为什么她会落到这样的田地。
  为什么……
  嘴里有股甜腥味开始弥漫。
  周围的一切开始朦胧起来,只有身后那一下又一下,似乎永远没有停歇的痛一层又一层压下来。
  殷碧涵勉强抬头,看向那个她被拖出来的门口。房间里的人不会出来看,那三个人现在还是在那里轻松地说着话。
  她都已经做到所有可以做的事情了,是李玥吟犹豫不决,是李玥吟决定不说。
  为什么受罚的是她?
  因为她的身份太低了,所以她才会被当成警醒猴子的那只鸡吗?
  不。
  在黑暗将殷碧涵吞没之前,她突然抑止不住地笑了起来。
  不,在她们眼里,现在的殷碧涵连只鸡都不如……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果然喜欢在年节的时候捏人啊。不知道春节的时候会捏到哪一只。




回家养伤

  “荼靡……”
  软软的声音从荼靡身后传过来,让他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殷碧涵昨日早晨好好地从门口走出去,回来时竟然是皇子府的人抬她进来。当他看到那双温柔的眼睛紧闭着,心里顿时痛得几乎连呼吸都忘了。及至等送她的人走了,他看了她的伤口,差点就忍不住掉眼泪。
  待她醒了,本以为她心情不会好荼靡一直小心翼翼的,谁知竟全不是那个样子。
  她醒过来没多久就说口渴,让荼靡倒水给她。他倒了水过去后又说要他喂。本来她只能俯趴着,喂她喝水也是应该,她偏要他含到自己嘴里再去喂她。闹了半晌枕头弄了个半湿,喝到她嘴里的只有小半碗。
  他终于开始恼了的时候,她却说:“之前咬牙咬得太厉害,满嘴的血腥味。”那笑语盈盈的样子,顿时让他忘了所有想说的话又心疼起来。
  之后无论是喝药也好,换衣服也罢,她总有法子闹个半天。荼靡对着这个受伤趴在床上的女人真是恼不得又离不得,被她弄得实在是没办法。
  “荼靡。”见他不理,她的声音又响了些。语调虽然甜软,但是有气无力的感觉也更是明显。
  荼靡只得走到床边,问:“怎么了?”
  “我想睡一会。”趴在床上的殷碧涵抬头对着他,似笑非笑的。平素温和轻暖的笑此刻因她发白的脸色带上了几分虚弱,唇上被她自己咬出来的几个齿痕虽然不再流血,在苍白的唇色下显得愈加可怖。
  荼靡知她还有下文,没说话。
  “太安静了。”殷碧涵说。
  她想睡一会,但是太安静了?
  本来听见她声音就没好气的荼靡看见她这副柔弱的样子,心里一软柔声说:“那我陪你说会话?”
  “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殷碧涵伸手,然后荼靡自然而然地将脸凑到她手边,“我要听你的心跳。”
  果然。
  荼靡已经连眉都不想挑了。他也不多话,直接宽了外衣上床躺在她身边,然后偎过去。
  殷碧涵果然将耳朵贴在他胸口,然后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被子从她身上滑落下去露出雪白的皮肤。荼靡顺手将被子拉上来,然后双手贴上她的背。他的手习惯性地滑下去,却在腰上突然停止。
  再下去……
  荼靡想起她刚回来时那里惨不忍睹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发疼,只是收紧了揽住她的手。
  “别想。”闭着眼睛的殷碧涵突然说,“不管你看到什么,别去想。”
  “她们怎么可以这么对你……”忍了一天的话,终于还是从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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