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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婉瑜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这才想起两个月前在牢里被折磨的命垂一线的婉瑜。这一天来接二连三的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就连我向来自以为豪的脑袋此刻也都混沌成了一锅糨糊。
“就这个呀!”齐安嘟着嘴巴,一脸的失望。
“那还能有什么?”
“这么久没见,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一点儿都没有?”特意强调了‘我’字,齐安双眼闪烁出期待的光芒。
“恩……这么久没见,你……变白了嘛!呵……呵呵……”我自知无趣的打着哈哈,一扭头,却撞见那双乌黑的眸子,散发出来的光彩一点点全部凝结在了我身上。
“你……你看什么呢?”被齐安看的浑身不自在的我,不满的质问到。
“好久没有这样好好的看看你了。”他轻笑。
“都快忘了我的模样了吧!”
“忘了。”他趟下身子,一只手遮住了眼睛,嘴角儿漾起一抹淡淡的笑,轻轻说道:“多少次想过,就这么忘了算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怎么都忘不掉!”他拿开手,静静的看着我。忽然间坐起身子,上下打量着我,问道:“你该不会是精通巫术,给我下了什么蛊吧?”
“我哪有!”
“一定有!快把解药交出来!”
“没有就是没有!有也不给你!”
“既然这样,那我只好亲自搜身喽!”齐安一脸坏笑的伸出两只魔爪来搔我的痒。我一边满地打滚,一边连连求饶。
我们在这存步的天地里尽情嬉戏打闹,最后累了,倦了,便头顶着头躺在一地的枫叶上,看着天边的浮云。日子好久没有这么安然了,而我,也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宁儿,你看,太阳快落山了。”
我眯起眼,顺着他的手指,看着那弥漫在谷顶的一团云雾,被夕阳渲染的通红,红的刺目,像极了那顺着剑刃慢慢向下游走的殷红色的液体,随着我的眼泪,一滴滴的溅入泥土……
木泰凄绝苍凉的双眸瞬间闪进脑海,一阵锥心之痛泛在胸口,蔓延四肢百骸……
“宁儿?”轻柔的声音唤回我所有的思绪,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眼角儿间已有了一丝丝凉意。我吸了吸鼻子,轻轻摇了摇头,起身缓缓走回了屋子。
我钻进被窝,用力盖住了头。泪,一滴滴划过脸颊,汇成一片。我紧紧咬住下唇,思绪不停歇的泛涌而出,一下下冲撞着内心的痛。
我就这样自私的跑了,那木泰怎么办?他怎么向蒙古王交差?怎么像乾隆交差?回去以后呢?他会不会依了皇命,迎娶二格格?舒惠呢?她又怎么办?他们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我一遍遍的想,一遍遍的问,泪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一夜撵转无眠……
黎明时分,天空微微泛亮,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一夜,我想了好多,也终于做下了一个决定:我要回京城!
送死也好,自投罗网也罢,就算再被送到草原一次,我也要回去!不为别的,只为木泰!也为了灵魂深处那一点点的私心……
回身看了眼依然熟睡的婉瑜,嘴角儿间还挂着淡淡的笑,那样满足。地铺上的齐安,神态安然,好像沉在梦乡里的孩子。
心,忽然被揉了一下,一阵酸楚直顶住喉咙。齐安,对不起,我不能这样自私。格格被劫,乃是死罪,我不能陷木泰于昆仑,不能用他的死换来我以后的日子!我做不到!若日后有缘,再来与你共赴那梨花之约吧!
深深的吸了口气,轻手帮他拉了拉被子,悄悄起身收拾了行囊,跃上赤马,一声长嘶,错落的马蹄声踏着微弱的晨光,在峡谷寂静的上空回荡。
番外 之 齐安 上
“额娘,我来!”我上前接过额娘身上那一筐沉甸甸的石料背在背上。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的,烤的人直犯晕。我站住脚,用袖子胡乱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周围和我一样破衣烂衫忙碌的身影,这是我们的世界,一个满族胞衣的世界。
听额娘讲,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祖上犯了错,被贬到这里受罚的。我不知道是自己祖上哪一辈犯了错,又到底犯了什么错,因为打我记事起,就已经生活在这儿了。
只是因为祖辈们的一个不小心,就圈定了子孙后代无数的命运。有时候想想,还真是好笑。
一声有力的鞭响划破了这里沉闷的氛围,紧接着凄惨的求饶声便升了起来,我望向不远处挥舞着鞭子的官兵,胸口好似一团火在燃烧。这些狗仗人势的畜生!一年到头,不知道有多少人丧命在他们的手里!
我怒瞪着那一脸横肉,破口大骂的家伙,双手紧握成拳。有那么一刻,我真想冲过去扭断他的脖子,以泄心头之恨。
这是我的秘密,一个对别人来说毫无意义的秘密,对我却是至关重要的。石料场里有位姓陈的老汉,是个瘸子,我都叫他陈伯。相传陈伯年轻的时候练得一身好武功,本来很受器重,却因得罪了官府被设计陷害,武功被废了不说,还被打断了一条腿,然后发配到这里,不人不鬼的活着。小时候,陈伯不忍我被那帮畜生打骂,便于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教我武功,正是因为这样,在寂寂难挨的十七个年头中,我才得以保全了性命。
又一声惨叫划破耳膜,我回过神,狠狠的咬着牙关。倘若我的眼睛能放出火来,那个侍卫恐怕早就被烧的千疮百孔了!收拾这个废物对我来说简直易如反掌!以我的武功,打到他全身瘫痪,满地找牙,然后大步冲出这个困禁了我十七年的地方,又有何难?
但我知道,我不能。我逃的出去,但是额娘不能,我不能拿她冒险。
额娘步履蹒跚的走来我的身旁,拉了拉我的衣袖,轻唤了我一声。我底头望进她似乎早以在岁月洗礼下而变的越发枯涩的眸子,心没由来的抽痛,满腔怒火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额娘,我没事。”我微微一牵嘴角儿,深吸了口气,将石头送到百米以外的地方,那里有着另外一群工匠,将石头打磨成平滑的石块,供达官贵人们修府建宅。
默默的走回石山脚下,出神的看着眼前装石头的筐,破败不堪,犹如我现在的命运一样,卑微,低下。
“齐安,你站在那儿干什么?皮又痒了是不是?”
我慢慢回神,嘴角儿漾起一抹讥诮。庸懒的弯下身子,拣起一块石头,正要放进筐里,只听身后一声大喊:“小心!”紧接着,便看到一块大石从石坡上滚了下来,将我砸翻在地。周围惊呼四起,慌乱中,我最后的一丝意识看到额娘疯了一样大呼我的名字。瞬间,只觉一阵巨痛袭来,脑袋上一股热流涌出,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中。
阵阵刺骨的寒风袭来,毫不留情的将我荚裹,渐渐吹醒了我的神智,睁眼一看,天已经黑的透彻了。
伸手摸了摸额头,伤口上的血液已经凝固。我嘶嘶的咬着牙,吃力的撑起虚弱的身子,抬头一看,周围却是一片空旷的荒野。
这……这是哪儿?我一个机灵,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也顾不上疼不疼的,猛的坐了起来,警惕的打探着四周。
阴郁的晚风游走在广阔的天地间,不时舞弄着远处几棵枯树枝,发出沙沙的声响。我慢慢站起身子,忽然间觉得,脚下似乎踩到了一团软乎乎的东西。我借着依稀的月光疑惑的向下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竟然看到的是一具死尸!我吓的扑通一下跌倒在地,只觉一阵寒意猛的从脚底直窜进脑门,脑中一片空白,头皮阵阵发麻。
我仓皇无措的向后退去,清冷的月光下,更多的尸体呈现在了我的眼前,充斥着整个视觉神经。这哪是什么荒野,竟是一片乱坟岗!想来定是那帮官兵以为我已经死了,才将我丢到这来!
我跌跌撞撞,狼狈不堪。黑夜的狰狞中,一张又一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冲进眼底。我慢慢感到四肢的无力,眼前一阵空白,终于跌倒在一棵大树底下。我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死死的闭着双眼,内心的恐惧盖过了一切。
昏昏沉沉中,天空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晨光从遥远的天边轻撒下来,恍如隔世。我慢慢睁开眼,一切变的安宁,沉寂。
头上的伤发疯一样痛,我起身看了一圈,也许是这里的土地在尸体的滋养下异常肥沃,竟张了不少珍贵的草药。我随手采了一些止痛肖炎的草药,看着眼前大片的尸体,将心一横,闭上眼睛,一股脑的塞进嘴里,连气都不敢喘,猛嚼了几下便吞了下去。
吃完了草药,我坐在原地歇了半晌,内心的恐惧已经随着逐渐升起的太阳扩散在周身的空气当中。我出神的望着眼前的尸野,一股莫名的哀楚由心而生。
阳光懒洋洋的撒在周身,我吸了吸鼻子,起身从一具尸体上扒下来一件还算完整的衣服套在了身上,又采了一大把草药揣进怀里,深深的吸了口气,迎着朝阳,大步走了出去。
题外话:
MS泪的更新速度越来越慢了,虽不见各位读者有什么怨言,但是泪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太好受。社会的生活让人的神经时刻紧绷,很难全身心的投入到写作的剧情当中,有的时候面对着电脑一整天,却连一个字都写不出来。周身的环境不停的在更变,人的心境也在变,泪本想努力维持以前的风格,但是眼下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枯燥无谓文字加上毫无感情的剧情,《清聆月·上邪》的开篇注定是个无法挽回的错误,只可惜当泪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现在泪除了摇头苦笑之外,只能继续维持更新。也许会很慢,也许不尽人意,但泪可以肯定的是,无论如何,泪是绝对不会弃坑的!泪希望能在以后的写作路途中慢慢找回以前的感觉,在这里,泪先跟各位读者说声对不起,请大家见谅。
番外 之 齐安 下
阳春的三月,多么美好的季节。垂柳成排,微风抚弄,一波又一波的心绪在碧水间荡漾开来。
乾隆南巡,是天意,是上天给了我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那么你的出现呢?也是上天的安排吗?那么天的意,又是什么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这样在乎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笑着摇了摇头,也许吧,是那一双乌黑俏皮的眸子,好似含了一汪秋水,灵动异常。只那一刻,我便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沦陷,无法自拔了。
还记得第一次,看你用那硕大无比的墨斗挥舞出来的书法,让我惊诧不已,却也好笑异常,更让我忽然间意识到,你并不是那个我要抓的人!我惊慌过,愤怒过,也害怕过。却不经意间发现,内心时刻窜动着更多的是不安。那是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源于那一缕莫名的情绪。
赤马一路奔驰,当你颤抖的身体倒在我的怀里时,一切的一切,全部脱离了它最初的轨道。也许,我不该劫持你,不该在意你。当你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时,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惶恐。我怕,真的怕。你的眼泪,好像利刃一样,一颗颗划过我的心头,好痛。
我用冰冷的外表来努力掩饰着内心的悸动。你是我的一颗棋子,一颗能够换回我所有族人的致命棋子!也许,我用了最笨的一招,但却偏偏刺中了乾隆的要害。你可以对任何一个人重要,独独我不能!我可以对你吼,对你笑,却万万不能让你毁了这盘精心筹谋的棋局。
“木头……”我来到榻前,轻轻握住你的手,抚平那紧紧皱起的眉头。第几次了,你在梦里这样紧张的呼唤着这个名字。支吾不清,却执着依旧。
那只人熊的出现,也许是上苍对我的考验。它好像一把历刺横在你我之间,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疯了,真的疯了。那种失去所有理智,毫无里头的猛扑上去的感觉。世间的一切忽然间变的那么渺小,小到已经全部模糊在我的视线,天地间,只剩下你那双惊慌失措的眸子,流露出一瞬的绝望,那样的无助的看着我……
痛,散布在所有的神经,意志开始逐渐涣散。你哭着扑过来要我不要死,一抹笑悄然爬上嘴角儿……
慢慢睁开双眼,天空已泛起一抹鱼肚白。艰难的起身环视了一圈,却不见了你的踪影。一阵惶恐顺着脊背爬上头皮,两耳轰轰作响。是那些侍卫,一定是他们抓走了你!
我连滚带爬,狼狈不堪,扑通一声,跌在地上,一抬头,看到你纤柔的身影从外面跑了进来,一波热潮直逼进眼底。
我紧紧的紧紧的抱着你,恨不能将你揉进骨子里。原来,我是这样怕失去你。
“你……你抱的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我慌忙放手,细细的打量着你,好不紧张。你那乌黑的眸底闪烁着疑惑,回望着我。忽然间,发现自己多么可笑。你是大清的格格,那些侍卫是大清的奴仆,注定要将你带回到那个属于大清的皇宫。而我,又有什么好紧张的……
你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乳白色精致的小瓷瓶,得意的在我眼前一晃,告诉我,这是你的独门密药。你说昨天被吓到了,忘记了还有密药在身。我望向你闪烁不定的神情,一瞬细微的变化闪过,你瞒的过我的双眼,却瞒不过我的心。我感觉的到,他……来了。
“醒啦?我给你熬的红薯粥,怎么样?香吧?”你端着粥碗,盈盈而至,得意的在我面前绕了一圈儿,问道。
“真香!”我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夜的辗转无眠,透着一股难以言语的心酸。我嗅到了这浓浓的香郁背后隐隐藏着的离别的味道。
你说你不姓爱新觉罗,也不是什么格格!我笑了,笑的好干,好涩。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难道是要证明印在我心里面的那个只是你,而不是其他吗?心绪,在一瞬间凝结,我再一次的沦陷,迷失在你的世界里,
风,夹杂着落花漫天飞舞着。你躺在我身旁的草地上,暇意的闭起眼睛,那样安然。我俯下身子,静静的看着你的睡颜,那样娇俏可人。周围的一切好静,只有微风偶尔抚过脸颊,带着丝丝不舍,慢慢远去。
“你见过梨花吗?”我柔声问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脑海里有了一幅梨花盛开的景象,洁白,纯净。就好像此刻蜷缩在怀里的人儿一样,不带一丝尘世的渲染。
“我们做个约定,以后每当梨花盛开的季节,你就来京城找我,然后我们一去看!如何?”声音里透着憧憬的喜悦。心头猛的一震,一股莫名的情绪直顶在喉头,泛涌不歇。我回过身,紧紧将你拥在怀里。
雨稀稀拉拉的下了一夜。而你也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一夜,我紧紧攥着你的衣角,只乞求能自私的多留住你一刻。哪怕是一瞬间,哪怕是一刹那……
细雨粘着发丝在风中肆意张扬,根根纠结在一起。清冷的晨曦中,你挣脱了我的怀抱,悄然起身离去。
晨风夹杂着冰冷的水气一点点的将我荚果。我蜷缩在草地上,不敢起身,不敢再多看你一眼。你就好像一只美丽的蝴蝶,放了你,才能成全你的美,你的未来……走吧!趁我还没有后悔……
直到天空大亮,我才蒙蒙起身,好似一副没了灵魂的游尸,木讷的走回木屋。几个黑影迅速窜至眼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已被他们击中穴位,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昏昏沉沉中,我看到他们迅速点燃一支火把,抛进房内。一切,在滚滚浓烟中涣散……
一路由一辆马车将我送至京城附近的一做宅子里面,每天都有几个侍卫轮流看守,且各个都是高手。我曾无数次的揣摩他们的用意,却无论如何都琢磨不出个端倪。
木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迈了进来,浓烈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地上,随着他那一身英武之气一并扩散在周身的空气中。
“你是谁?”
来人冷冷扫了我一眼,将一袋沉甸甸的东西和一个包袱丢在桌子上,说道“后门有辆马车,换上这身衣服,车夫会一路将你送到闽南一带,从此,再不要回来!”
“我凭什么听你的?”我警戒的问到
“你可以选择听,或不听,对我来说,不过是护送你走,或者是押着你走。”来人始终冷冷的看着我,语气不重,却透着压力。
“我的族人……”
“他们已经被秘密斩杀了。”冷硬的声音一字一句敲进脑海,好像一记闪电划过心头,顿觉一阵眩晕。
“你……你说什么?”来人默不作声,静静的注视着我。半晌,轻轻扫了我一眼,慢慢背过身去。
“放心吧,我用几个死囚将他们换了出来,已经日夜兼程送往闽南。”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若想害你,就不会费心思救你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
“快走吧,你现在很危险。”他慢慢回身,语气里始终不带有一丝感情。忽然间,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胸口泛滥开来,似乎已经猜的到他的身份。
“告诉我,你是谁?”
“有必要问吗?”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为了一个人。”
“你是……木头?”
“多莫罗?木泰!”
一阵妒火徒然而升,我冷哼一声,说道:“我不需要你来救我!”
“你认为凭你自己,走的出京城吗?”他眼皮一抬,静静的看着我。
“督统,皇上在慈宁宫传您呢。”正说话间,一名侍卫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知道什么事吗?”
“不知道,只听说皇上今晚在御花园设宴,款待蒙古使者。”
“知道了。”木泰微一点头,那名侍卫匆匆而退。走至门口,木泰顿了顿,吩咐道“你们好好守着他。”说完,翻身跃上马背,飞驰而去。
几日之后。
夜已深,我依旧立于窗前,辗转无眠。一匹快马披着夜色狂奔而来。一阵旋风卷起门帘,木泰匆忙的身影一闪而入。
“明晚三更,在城门口等着,会有一名侍女被送出,你带着她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