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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拉过这人。“你听我说,我……我不是嫌弃你啊。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只当你是我苏瑞的夫郎啊。”
怀里的人还是没什么反应,在她以为他不会开口了,不料却开了口,更让她措手不及。
“那你抱我,现在就要我!”
师瑜谨转过脸,直直地瞧着她。在微弱的灯下,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感觉到他的眼睛一直在看她。
她借着月色,瞧见了他眼皮下的黑圈,见到了他满脸的憔悴,有些不忍,便说道:“这事等回去再说,可好?”
说完这话,她明显感到身旁之人浑身僵硬,没再开口,却是扭过脸,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十四章
“小姐,后院……”
“这回又怎么了?”苏瑞听到后院,很无奈地拍着额头,实在不想理会家仆的话但又不得不理会,在得知了那个人与苏末的复杂关系后,她发觉自己也脱不开身了。她没耐心等家仆说完,便起身往后院走去。她真得很好奇,这个人这次又对后院不满什么了。
在将她和苏末赶出房之后,又陆续说后院什么地方不暖啊,什么地方漏风了,什么地方有花飘进屋,呛得他睡不着之类的小小问题被夸张化,全部都让家仆一一告知她。烦得她差点掀桌,只是苏末却一脸纵容,在旁哀求她。
“这次又怎么了,什么地方让你大少爷不满意了?”她言笑晏晏,却眼角泛寒光,眼神巡视了四周。师瑜谨这屋子除了布局大致不变,其他的陈旧之物桌子椅子什么都被迫换成新的。她本意也没多大想法,反正她已经决定让师瑜谨搬来前院和她住了,只是之前都没时间和师瑜谨说罢了。既然这样,这处如何换法,也没所谓了。
半躺在从别院搬来的贵妃榻的人冷哼了声,手指遥指着几步之远的床榻。“你是想谋害我的性命直接说得了,何必耍这种手段呢?本少爷最看不惯这种小人手段。”说罢,又狠狠瞪了她一眼。
她倒是被说得很冤枉,皱了眉头,考虑到他和苏末的关系,又再次心平气和,淡淡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不懂?这间屋子满屋都是一股离花红的药味,这药对女子倒没什么,可是对男子来说可是极其损身,不严重的话只是身体虚弱,每月总有几天身体不适罢了。若是严重的话……”
“若是严重的话,又如何?”她一瞬间便明白了颜湘话里有话。这间屋子是师瑜谨常年居住的地方,而她不由得想起师瑜谨经常苍白的脸,不禁有些紧张,禁不住走上前拉住他的手问道。
颜湘瞥她一眼,眼神不屑又带着满眼的嘲讽。他径直挥开她的手,声音冷漠,缓慢,慢慢凌迟着她精神上所能承受的底线。
“若是严重,那人面色会常年苍白,腹部长时间会作痛,若是持续作痛也还算好,但这种作痛法是隔半个时辰痛一次,接着下个时辰便是更痛。而且,这人不易受孕。”
“若是有了孩子呢?”
“呵呵,这样啊,”他转过身,冷笑一阵子,才正对着她,残忍地吐出一句。“直接让他流产算了。这孩子有跟没有都是一个样的。反正最后生不出的。而且这个屋子还有另一种味道,配合起来闻久了更严重。”
苏瑞听到这话,手直发抖。眼神游离不定。她发觉颜湘说的这症状竟然和师瑜谨身体状况重叠起来。师瑜谨也是常年苍白着一张脸,只是偶尔气色看起来好一些罢了。而她也只在那晚看到了师瑜谨捂着肚子直叫痛的模样。
她慌乱至极,转身,走到床边梳妆台上的小抽屉,翻着小抽屉里面的东西,终是颤抖着手,从小抽屉里面拿出一个师瑜谨留下来的白瓷瓶,转身,递给颜湘。
“你闻闻,看看这里面是什么?”她忐忑不安,面色苍白,不敢抬眼去看颜湘。他对于她来说,现在就是个监斩官。他的一句话便可以注定她的生与死。
颜湘有些奇怪地瞧了她一眼,才接过她手中的小瓶子。凑上鼻子,嗅了嗅,不断摇头,又抬头瞧了这屋子,看了她许久才问道:“你这瓶子是治什么用的?”他的眼神带着深究,包含着责备。
“上次你见过我的夫郎的。他曾经肚子痛过,便让我拿着这药粉给他吃,说吃了便没事了。但是我闻着味,似乎有点问题,也让苏末带去药铺瞧了,大夫都说不出是什么药。你可知道这里面是何物?”
“当然吃过不痛了。”颜湘嫌恶地把瓶子拿远点,又拿过手巾擦了擦。“这瓶子里面装着的是叫末世香。和离花红还是一组非常搭配的组合。在短时间内可以起到缓解痛楚的作用,但是用久了它的毒性就配合着离花红一起显现出来。真是够乱来的,你该庆幸你夫郎现在这状况离死还有些几步,让他肚子痛还是只是小事而已。用久了,这人还是会尽快尘归尘,土归土的。”
她有些不敢置信,双腿不断往后退。脸色难看得很,就连身后那人不耐烦地叫唤她换房间她也只是挥挥手,没做理会。她转身,狼狈地跑出这里。她一直都知道师瑜谨的气色不太好。
她有时候也会想,师瑜谨未入她苏府前,虽没见过几次但也记得师瑜谨的脸一直红扑扑不像现在一样,稍微被风一吹,就要咳嗽一下。只是,事情一忙,她就忘记去探寻这其中的缘由了。人面只今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她呢喃着这句,却发觉自己更加急切想找到师瑜谨,想见见他。摸摸他的脸。
只是,这药粉是谁拿给他的?
想到这里,她的脚步越来越慢。仔细一想,若是陌生之人,按师瑜谨的性子,不可能会接受这药粉的。而且,她有种感觉,师瑜谨对待白水心的态度,有一种很强的敌视之感。有时候,她不经意提起这人,师瑜谨的态度会变得很奇怪。
甚至可以说是……她停步在竹林中,仔细斟酌着用词。似乎是仇恨。而白水心隐隐约约在针对师瑜谨。难道是因为这玉符的原因?她凝视着手中的紫符玉,叹了口气。
在傍晚的时候便从苏末那里知道了师瑜谨的下落。
而师瑜谨竟然在这里。她仰着头,遥望头顶上龙飞凤舞的牌匾。她不明白为什么师瑜谨竟然会在这里。这里竟是和皇亲贵族脱不开身的王府。她不清楚府邸主人的身份,只是这里从来住的只有皇亲国戚。若她贸然前往,她理所当然被拦在门外。
府外的仆人没像白府那样趾高气昂,却也不想平民百姓或者她这种商人暴富自家一样随和,想进便进。守在门外的人都身配兵器,眼神冰冷,不断审视着来往人群。她只是瞧,却不近身。
入夜。
“苏末,你没查错么?师瑜谨他真的在这里么?”她扭过头,望着身旁同样一身黑衣的人。苏末没说话,点了点头,神情戒备。两个人在苏瑞一点头之后,错开,快速潜入这个神秘的府邸里。
她潜入的只是个院落,却来来回回有巡视的家仆,戒备森严。她不得不趴在屋顶上,蹲踞着,慢慢在屋顶移动。终于感觉下面的人少了些,她才从屋顶下去,藏身到屋梁上去。一身黑衣和黑漆漆的夜色融合在一起。
本来想动身的,却在听到来往端着盘子的下人的话,停住了动作。她屏住呼吸,凝神分辨他们在说什么。
“少爷似乎很多日未归了,小姐知道么?”
“小姐肯定知道的。只是这次没说什么。上次好像听到小姐和少爷争执的声音呢。这次小姐从外面带了个公子回来,看那模样,比我们少爷还小呢。”
“对啊,听说那公子长得挺俊秀的。不知道我们小姐会不会纳了这人呢?不过,听说……”声音小了很多,她隐隐约约听到“喜宴”的字眼。她皱紧眉头,待那两个多嘴的仆人走后,她才从屋梁上面掠下来。
必须快点找到师瑜谨的所在地。她快速移动步子,在偌大的院子里来回寻找,都没有找到。直到,在某个灯火辉煌的房间外,她终是停下步子。只因听到那熟悉的名字。
她躲在墙角边,听着一个人站在房间外,轻轻叫唤着,很温柔,似乎和师瑜谨很早前就认识了。她握紧了拳头,心底虽有疑惑,但这疑惑,在听到那女人亲昵地叫师瑜谨为“瑾儿”的时候就变了味。
那女人轻声细语,听她说着:“瑾儿,你开门,听我解释好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信我一次啊。”似乎很犹豫,手想敲上那房门,却终究权量了很久,也没舍得下用力拍门。只是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
她站在墙角,没看清楚那女人的脸,却能感觉那女人满心的爱慕。她一直在心底告诉自己,可能认错人了。可是屋里那声音却打断了自己的痴心妄想。
“我不听啊。你走吧。我要休息了。”这声音分明是自己魂牵梦索的师瑜谨所有的。他没强硬性的拒绝,在苏瑞听来,却有一种欲拒还迎的想法,更有种撒娇的滋味。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心底很不舒服,不找个途径发泄了,她怕自己真的会发疯。
在墙角小心翼翼站着,等着那个对自己夫郎有所企图的女人终于怀着满心的爱慕走开这段时间里,她觉得这时间过得很慢很慢,仿佛经过沧海变桑田的百年孤寂。她现在才发觉这等待的滋味是多么难尝。她不知道师瑜谨是怎么样坚持下来。现在她终是体验到了这其中的艰难。
“谁?”屋子里灯火被扑灭,却在师瑜谨躺倒床上的那刻,身上压上了个人。那个人粗喘着气,却没出声回答。
师瑜谨不断在她底下挣扎,她硬是按住他。目光灼灼,紧盯着身下的人。手指摸上这人滑嫩精致的五官,手指一寸寸在他脸上缓慢移动,接着摸到精致诱人的锁骨,感觉身下这躯温热的身体颤抖了下。她再也忍不住,像猎人一样瞄准对口的猎物,侵略性地吻住这人妙不可言的薄唇,手指亦不放过这曼妙的身体,不断往下挪。
“不要啊,求您了。放开我!”在意识涣散之前她听到师瑜谨弱弱委屈的抗拒声,在摸到温热的泪水了,她楞了会,终是收回了神识,俯下头,在精致的锁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才罢休。
她叹了口气,才说道:“你真是令人堪忧。师瑜谨,我该拿你怎么办啊?”她无力地垂下头,下巴抵着师瑜谨光洁的额头。
她感觉到身下的人的手试探性地轻轻揽住她的腰,在见她没拒绝也没答应后,更加紧张地抱紧她,将头埋入她胸前。轻轻啜泣着。
“妻主,你来了啊。”
没哭诉为何这么久才来找她,只有简简单单的“你来了”却比任何哭诉更有力的撞击她的内心。她想到那个外邦人对师瑜谨所做的事,便心生怜爱,抬起埋在她怀里的脸,手指轻轻抹去他的泪水。不断地吻着他,不断对他说对不起,吻掉师瑜谨不住往眼眶外掉的泪珠,手挪到他背后,轻轻拍打安慰他。
在他紧闭着眼,等待着苏瑞的抚爱时,却等了许久也未见苏瑞有何动作。他睁开,便见苏瑞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她叹了口气,觉得师瑜谨的身体还没养好,受不住她的一番折腾。她只是拍了拍他,没继续下去。抱着他温存。
“妻主,怎么了么?”师瑜谨忐忑不安地看向苏瑞。
苏瑞在心底反复斟酌着自己的用词,才慢慢小心翼翼开口问道:“那天我捉到了个外邦女人,说你是被她掳走的。我在洞穴里找到你的衣服包括你的贴身小衣,那个女人说她欺负了你。你……”她瞧了师瑜谨一眼,“你是不是被她欺负了?”
她保证自己这话真的没什么问题,也无其他的想法。可是,师瑜谨听完,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师瑜谨睁着大眼,瞅了她半天,才终于吐出一句话。
“所以,妻主,你嫌弃我了?”声音不比之前清脆,带着嘶哑苦涩。眼巴巴地瞅着她,等着她的回答。她却被他这话问得有些愣住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他的问题。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师瑜谨早已翻过身,不理会她了。
她忙拉过这人。“你听我说,我……我不是嫌弃你啊。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只当你是我苏瑞的夫郎啊。”
怀里的人还是没什么反应,在她以为他不会开口了,不料却开了口,更让她措手不及。
“那你抱我,现在就要我!”
师瑜谨转过脸,直直地瞧着她。在微弱的灯下,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感觉到他的眼睛一直在看她。
她借着月色,瞧见了他眼皮下的黑圈,见到了他满脸的憔悴,有些不忍,便说道:“这事等回去再说,可好?”
说完这话,她明显感到身旁之人浑身僵硬,没再开口,却是扭过脸,睡去。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她将扭过身的人慢慢转过来,用手轻轻地一点点地抹去师瑜谨不断往眼眶外冒的泪水。师瑜谨紧闭着眼,浓密纤长的睫毛抖动着,却坚持不肯睁开眼看她。她叹了口气,凑上前,吻了吻他的额头。
“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看你很累的样子。”她手握住师瑜谨的腰部,从刚才就发现他这阵子瘦了很多。
她捏了捏师瑜谨的脸部,皱了眉头。连脸上本来有些嫩肉的,现在摸着都是骨头。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师瑜谨,咱们回家,可好?”
师瑜谨听这话,眼皮动了动,似乎要张开眼,但最后还是没睁开,依旧紧闭着,对她这个问题保持沉默。
她不怪他这种反应。她的手摸着底下微凉的小手,俯下头,抬起他的手心疼地吻了吻,继续劝道:“你可知道,当我知道你不见了,我心底是多么着急么?我恨不得将那个掳走你的人千刀万剐。”
她的声音低沉阴冷,在看向师瑜谨的时候又变得很温柔,也有些无奈地笑道:“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在我心底占了这么大位置。我也忘记了有一天你也会突然消失在我的生活里,让我永远找不到你。一想到有那么一天,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师瑜谨,这些,你可知道么?”
她的手抚着他的脸颊,看着师瑜谨慢慢睁开双眸,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又很高兴而喜极而笑的模样。
“妻主,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他急切想找到答案,手反握着苏瑞的手睁着大眼睛,眼巴巴地瞧着她。“你的心底真的有我的存在的么?妻主,你是说,你也喜欢我的么?”
在见到她点头之时,师瑜谨没说话,大眼睛却笑得连眼睛也看不见,一直拼命地点头又摇头。主动扑进她的怀里,蹭着她的脸颊。她感觉痒痒的,却也笑了,手揉着他柔软而长长的墨发,掠起他身后的发尾,任凭他的墨发带着香味倾散在她的衣服上。
她有些急不可耐,想掐死这个该死的男人!
她面无表情地紧握住师瑜谨发抖的手,强硬地阻止他离开。眼神撇了一眼那个在床上赤着双修长的腿,无所谓地梳着自己的长发,像个闲人无关之人一样,置之事外。
“颜湘,可否说清楚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冷淡地开口,虽是问颜湘,眼神却只盯着师瑜谨的表情。
本来师瑜谨当夜便答应她回府的。第二日她便悄悄带着师瑜谨回到苏府。她想让师瑜谨住到前院来。师瑜谨也答应了,只是想回后院亲自取些东西再搬到前院来。她想让他多休息,本想阻止的,师瑜谨却一再坚持,她只能作罢,陪着他到后院去。
岂料,她倒是忘了个人在后院里面,也没料到那个人会在她刚靠近这屋子的时候突然冒出句:“是不是要我脱了衣服你才肯进来啊?”
这话一出口,师瑜谨脸色淡淡的,但是眼神却发冷,直直地看了她一眼。她皱着眉头,回想了刚才师瑜谨刚才那个眼神,有些怪怪的。
“就你听到的这个意思。”颜湘冷眼瞧了他们一眼,继续摆弄自己的事情。
师瑜谨声音淡漠,笑了笑。“怪不得妻主不让我来这里呢。原来是住了别人。”他抬起头,望了屋子的周遭,又笑了道:“连屋里的一切都不一样了。我记得以前这个的墙粉都掉了一大块了。现在还重新刷新了一遍。真的挺好看的。”师瑜谨纤长的手指轻轻摸着墙角边崭新的装扮。
“师瑜谨,等等,我等下再跟你说这事。”她还是紧握着师瑜谨急欲想挣脱的手,脸朝颜湘望了过去。
“你不是说这里的味道不好,想搬到别处去么?怎么还在这里啊?”
颜湘还未回答,她眼尖注意到师瑜谨脸色难看了许多。用力掰开她的手,抿着嘴,跑出屋。
“师瑜谨……”师瑜谨抽手太快,她眼睁睁看着师瑜谨的手离开她的掌控范围,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跑出后院了。
她转过身,冷冷地瞧着颜湘。“我知道你和苏末之间有所误会。不管你是不是她找的那个人,若是来干扰我的事,休怪我不客气。”她分明是看到在她进屋前,这人便站在敞开的窗子前。若不是站在窗子看到他们来,也不会突然说那句话了。
颜湘脸色变了变。反瞪了她一眼。她不想再理会他了,转身便追师瑜谨去。
她找到师瑜谨,师瑜谨这次却没像之前一样将脾气显露出来,坐在花园处,抬着头,默不作声,看着她追过来,直到走到自己的身边。听她说着颜湘为何在他屋子里,为何将屋子的装饰换了下去。
她只告诉他,因为想让他搬到前院,所以后院那屋子才让颜湘自由处置,并非是他认为的那样。但她暂时还不想将颜湘和苏末的关系说出来。
“你那屋子的味道对你身体不好,颜湘是个大夫,听他的话总归是没坏处的。你后院的东西还是让仆人去拿吧。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