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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理我,凭我在他的发上作乱,一路抱我回去。
进屋子的时候,想放下我,我双手抱着他的脖子,眸子里全是肯求,今天实在想让一个人用力的抱抱,这样,心里才不会空落落的,才不会那么难过。
他的脸,在我的胸前,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只是低了身子,进屋,大概是怕我撞到了头吧。
东方旭日正在坐在屋子里看书,一抬头看到我们这样,骇笑:“不是吧?我是不是哪只眼睛有问题,含笑,快告诉我,我有没有看错。”
含笑不理他,走过来,伸手要抱我。
我放了东方暗夜,伸长手给她抱我下来。
东方暗夜手一紧,似不愿放手。我回眸看他,他的眼睛真漂亮,我经常会看呆了去。忘掉刚才的问题是什么了?那沉沉黑眸里面无边无际的寂寞……让人好想对他笑。
东方旭日道:“真受不了,天天就会傻乎乎的笑,给人卖了都不知道的呆孩子。”
东方暗夜松开我,让含笑拉着我的手去洗澡,换衣服。
泡在温泉里,含笑坐在岸上等我,我沉下水去,在水里屏着气,默默的流眼泪。
琉璃姐姐,现在怎么样了?那个燕王,怎么那么坏。
不过,他那么高,那么壮,又那么聪明。
我要变强,是不是需要再练上十年八年的功夫,才能打过他。
如果我手中有毒药的话,如果……
我突然想起来,我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能力的,只要几味药在手,我能让这里所有的人都趴下来。
只要把那药投入井水中就成了。根本用不上几天,这合府的人就只有我一个人能走路了,不能让自己变强,就让所有的人都跟着变弱吧。
其实这世上基本上所有东西都有自己的独特的个性,你只要擅加利用这些,或者把几样本来无毒的东西用奇特的方法配在一起,那它就会出现令人惊喜的效果。
我浮出水面,心定了许多。
爬上岸让含笑替我穿衣服。含笑边穿边笑:“主子身材真好,根本不象十三岁。”
我点点头同意:“我本来就不是十三岁了。”
含笑不理解的看了我一眼,道:“是吗?”
“不是过了年吗?我已经十四了。”我笑道。
含笑也笑着点头:“今年过得一点意思也没有。尽在那搬家收拾家了。我都不记得今年也过了一个年啊!”
我看了看含笑给我穿的衣服,拒绝道:“要睡了,不要穿这么多。过会还要脱,多麻烦啊。”
含笑道:“我的主子,你还要从这走一小段路才回卧室,半路上要是冻到了,我可担不起这责任。”
我穿了鞋,边笑,边推开她,练了一段时间,我的脚步轻盈多了。我在前面跑,含笑也就笑着由我了。
路上我一路看着院子里有什么树什么花什么草能入药的。想着明天要什么样的东西吃比较合适。
含笑追上来说:“穿这么少还慢慢走,真冻到了。”一边拉了我的手,向前跑着。
雨很小,绵绵的,打在我刚刚泡得热热的身体上,根本无所谓。现在的我,比较不那么怕冷了。估计还是体质的关系吧。
我们手拉手跑进房,东方兄弟正在下棋,看我这样,东方暗夜皱眉道:“怎么穿成这样。”
我走到他的身边,坐下,“我想睡了。”
东方旭日道:“你还真没有男女之别。穿成这样跑到哥哥们面前,象话吗?”
我不理他,抱着东方暗夜的手臂道:“我想睡了。”
东方暗夜已经呆了。
东方暗夜回眸看看我,眼神温柔:“你去睡吧。”
什么意思?我抱着他的手,非常奇怪的看他。他不是一直跟我睡的吗?
东方旭日终于道:“我可以问一下,你要睡觉抱着哥做什么?”
咦,他不知道暗夜哥哥每天晚上陪我睡觉吗?
我看了看他,又转过来看东方暗夜,不懂这二个男人想什么,只是固执的说:“我想睡了。”今天实在太累了。我要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还要费脑筋呢!
东方暗夜对旭日挥了挥手。东方旭日道:“她要睡就让她睡,我们一起下棋喝酒去。”
我抱着东方暗夜不想放,今天晚上,真的不想放手。有他温暖的拥抱,会好睡很多。突然觉得旭日又变得和以前一样讨人厌了。
东方旭日的脸色也很不好看,这个男人这么大了,还要和我抢暗夜哥哥,真不要脸。“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月牙卷 38 暗夜的暗示
东方旭日的追问并没有得到立刻的回答。
东方暗夜手指轻扣着桌面,一下,两下,三下,眸光迷离的像空中的云……又高远又寂寞!
过了许久,才淡淡说:“我陪她练内功。”
东方旭日明显不太信,但也不敢再问了。只是转过脸对我凶:“这两天就送你去太子府,去了那,你还能这样了吗?连自己睡觉都要人陪,你一个人去那边能活吗?”
我瞪着他,恨他。
不是还没有到那一天吗?也许会发生什么事,那一天永远也不会来到呢?这事我最有经验了,往往最可怕的事,根本就存在我们的想象中,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可怕。
我才不想为没有发生过的事害怕呢!
不过我想,东方旭日最最可恨的是,他说的真的很有道理!
我不需要他提醒我,东方暗夜再疼我再宠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把我送进狼嘴里去。我讨厌他这样一再的提醒我还不必去面对的东西。
不过,
我垂下了眸子,
慢慢的……
松开了我的坚持,转了身子,谁也不看一个人默默走回床边。
含笑铺了床,让我躺进去,替我盖好被子。
我闭上眼,不看任何人。
结果所有的人也不看我。
没有人安慰我的小脾气。
过了一会儿,人都退去,灯也灭了。
我睡在那里,觉得这个床,大的没有道理。
…… ……
睡不着,翻来复去的折腾,被子是暖的软的轻的,干净的,没什么可挑剔。
可是,这世上就是这样,为了一个习惯你会花上一段时间适应,就算是一晚上睡不着,二晚上睡不香,可是,你终归还是会适应的。
就像我这样,虽然暂时睡不着,但并不特别的急,因为我知道,我会睡着的。
失去琉璃姐姐我都能睡着,何况其他人呢!
东方暗夜,只是,比较暖一点,别的,根本无所谓。
又翻了一会儿,我睡着了。
醒来,东方暗夜居然在我的身边,头颈微侧,下颌和颈部的线条饱满柔和,形成一个极优美的弧度。星眸在微光下闪闪发亮,看我……连个人的脸相距极近,我不动,我能从那双亮晶晶的瞳仁中看到自己的慵懒的笑影。
对视了一会儿,内容过于复杂,我唇角微扬,茫然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哥哥……”
我没有感情,只是一朵小小的笑,在你不以为意的时候,给你,我所能给的暖。
我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笑脸,一个只提供笑脸的人。东方暗夜只需要这个,我的感情,我的想法,他们,都不在乎。
所以,我也不在乎他们,我还有我的琉璃姐姐呢~!
东方暗夜起来,含笑进来,替他穿衣。
她的双手围过他的腰身来束那条带子,我第一次在含笑的脸上,看到了,那一抹,粉红色。
那表情,我很熟悉,正是常常对我露出的那种……可以称之为惊艳的表情。
好可笑!
我笑着弯眼,在一边,把什么都看到眼里,却,有什么也不放进心里。
这一切,与我无关。
含笑接着替我穿,东方暗夜今天没有急着走,只是从腰间取了一支玉箫来,就与唇边,口气清气……
那箫声,呜呜咽咽……似说不尽的离人泪……
箫,恐怕是最凄凉的乐器吧。
白衣胜雪的东方暗夜,站于窗边,吹奏起来,悠远沉郁……
整个人似浸在梦里,当真如冷月寒星一般,不似人间所有。
含笑竟似支持不住,转了脸,后退两步,急速关了门去。
箫声一转,却如宫女怨泣,婉转哀戚,吹到后来,箫声越转凄凉,竟似幽冥森森,群鬼夜哭……
我坐在桌边,手指捻着一块饼,深深蹙起的眉觉得好难受……
这音声,让人好想哭……
我不再忍不得,流下泪来,边哭泣,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香糯的软糕……
“这一声泣血吟,你听过吗?”东方暗夜突然停了箫声,问我。
听过,不过没听过东方暗夜这样高段的。我想我摇头应该不算说谎吧,可是,我竟还是点了头。
“旭日说的对,你会是一个好武器。”这话,由这样优雅的声音发出来,真让人不舒服。
我弯眸含笑,虽然不懂得他讲什么,还是乖乖点头。然后低了头,只管吃自己的。吃饱睡好穿暖暖,这是人生最重要的三件事,我不聪明,于小事上更是稀里糊涂,但大事上,总还是能抓住主要的东西不放手。
“你要进攻了,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东方暗夜问我。
我想了想,笑:“换个人去。”随便的笑,却无意中对这个人说出我真实的想法。
东方暗夜微笑,反问:“我上哪去找一个会用毒,会武功,聪明机变,琴棋书画样样皆精的有长得如此漂亮的大家闺秀去?”
我有这样好吗?我垂了眸子,其实,有时候我很能忍,我把所有的嘲笑都咽下。过了好久,我抬头看:“以后,还能看到哥哥吗?”
东方暗夜道:“你若听话,自然可以。”
我点头,抬眸,微笑道:“我想如果我再也看不到哥哥了,你一定要记着,经常笑,我姐姐说,笑得甜的人,运气比较好。”
太子那边,我是不想去了。这里,我当然也不想回来了。
琉璃姐姐,我尽力去救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吧。
东方暗夜想了半天,才说:“昨天,燕悍离带着他家的小花匠,出郊游猎去了。你若能再次回到这里,自然有机会和她讨教花草种植。”
“哦!”我茫然点头,似没听懂,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东方暗夜在要挟我。
那么,他们克敌于先,就知道我必要受挟无疑了。有点觉得遗憾,这没品的事由东方旭日做起来才比较妥当嘛,东方暗夜为啥要做呢?
我继续吃,然后笑道:“这个饼,很好吃的,哥哥要不要咬一口?”我将我吃过的那个饼送到东方暗夜的唇边。他的眸子,深深的看着我,然后,无声的张嘴,将整个饼,连我的手指,一起吞下……
手指,突然传来闪电般的麻木……从未有过如此奇怪,好像,口重上颚部分里面也麻麻的,我微微张嘴,用舌头去舔舐那个地方,可是解不了痒……
他的星眸深深锁定我,眼睛里,有我不懂的光……
他的舌很软,吸吮……
我呆呆的看他……
一瞬间,好似一年那么长……
他松开口,慢慢的将我的手指吐出来……
英俊的脸上,露出微微满意的温存!
…… ……
我仔细整理了一下思路,他是说我一定要进宫,要不我的琉璃姐姐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是吗?(这纯属你自己的联想,人家暗夜可没说。)
东方暗夜看我发呆,对我说:“你想要什么?”
我轻轻的叹了气,我要的,他不给我,然后一个劲问我要什么?真拿他没有办法。我想了半天,才回:“你想给我什么?”
在他给我的东西里面挑,比较好吧。
东方暗夜笑了,面容不可思议的柔软起来:“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却这样的笨,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孩子!”
我不语,这种语气,是喜欢我呢?!虽然他喜欢不喜欢对我来说差不多。
“人人说进太子府的女孩子有进无出,那也要分谁?小月牙儿,你相信我吗?”东方暗夜的眼神好动人。
信,为什么不信?我点头,愉快的眯着眼笑。
当笑成了我唯一的表情时,其实大多数时候并不代表人们通常所表达的意思。
东方暗夜缓缓拔出腰间的一把小飞剑,剑身连着一条细小的,银丝线,手掌长的剑刃在朝阳下闪着寒冷的清光。纯净如一泓春波,这美丽的杀人的利器。
东方暗夜伸手轻叩剑身,那清脆的声音真好听,他英俊的脸上浮起一丝难得的笑意:“这是佐月,听这名字,好像天生就应该属于你的。它,在必要的时候,能保护你。现在我赠与你。”
我接过来,不过是一只飞剑,看他这样子就知道大概算是宝物吧,男人就是奇怪,把个兵器,马匹,权利,金钱,看得比人命还要贵重,都说我不够聪明,我其实觉得,男人才个个是笨蛋呢!
那些东西,就算抓的再紧,都不是生命里最需要的东西,白白浪费最美好的年华,去汲汲营营,那些镜中花水中月一样的名利。
真正,没有意思。
我只想抓住最爱我的那个人,我爱他,他也爱我,一起幸福的生活,这任是什么,我也不换的。
东方暗夜大概看到我无聊的样子吧,也没有解释这剑的来历出处了,只是说:“小月牙儿,如果,有人欺负你,就一剑穿心,保管,他再也欺负不了你。”
我抬眸,看了他胸口一眼,纯白丝锦包裹下,更显出他身材修长,那胸口,我天天晚上都喜欢窝在那里,有时候醒过来,手就平平的抚在那儿,他的心跳真平静……
温暖,又平静。
真的吗?我真的能用这把剑,一剑穿心,杀了面前这个男人吗?因为,从头到尾,都只有他在毫不留情的欺负我。
一边用温暖的怀抱给我安全的假相,一边用毫不留情的举动,一步一步逼我入火坑。
东方暗夜突然退了半步。
我笑了,其实我又不是白痴,还不知道,剑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哪有那本事,用这把剑刺杀东方暗夜?!
我随手,把这把剑放在桌子上,一个女孩子,又不会多少武功,就算剑再锋利,砍不到人,又有什么意思?
他手里又多出一件小小的衣服,纯白色的丝甲,轻软细致:“这衣服,你用火烤热了套上,然后,用暗镇绑好,别人,轻易是解不开的。虽然不能刀枪不入,但护卫性亦是上乘了。”
看,我要去的地方多危险啊,东方暗夜这样,比东方旭日的夸张言辞还要让人害怕。
我收了笑,开始研究这东西是用什么材料做的了。唉,真让我失望啊,这种冰蛛丝的料子,父王大人以前赐给我做了一件外套,因为太肥了,所以一直没穿,不知扔在琉璃宫哪里,这巴巴的一件小衣服能挡啥啊?
要说奢靡绚烂,真的,东方暗夜远不如我的父王大人。比这些好的成千上万的东西,我都视如泥土,真没有必要为这些装出虚假的高兴来。
马马虎虎收了。
看着外面,一场好雨后,阳春三月媚意尽现……
想出去玩。
摇着东方暗夜的手道:“今天不下雨了,哥哥我能打秋千吗?”
东方暗夜眼神很奇怪,似不悦,又似有怜悯……紧接着这两种感觉都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我见惯的寂寞……
他松开我的手,推开我,然后,远远的走开。
背影,挺拔!
他清楚的知道他在对我做什么!
…… ……
过了一会儿,东方旭日来了,永远不正经的笑,其实看得惯了,除了觉得有点讨厌,也没什么了。
“小月牙儿,怎么了?今天的笑不灿烂了。”他坐在我身边,侧了头看我。
我懒得转心思,一时吃得饱了,就什么都没有兴趣起来。
“你想要什么,哥哥我替你弄来。”东方旭日伸了手,搭着我的肩膀。
我倦倦的笑道:“我想找燕王家的花匠。”
估计花匠这个典故东方旭日不知道,所以很茫然的答:“啊,阿离家的花匠特别好吗?”
我认真的点头。
东方旭日耸肩道:“我带你过去。”
心里,猛地一跳。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站起来,把手乖乖的递给他拉着。东方旭日回眸看到那把佐月,拿了起来,道:“这东西要藏好。”
伸手拿了嵌了宝石的剑鞘,插好,拉高我的袖子,将剑头剑尾一扣,变成了一只满好看的镯子。一边细心的教我按那颗钻石可以最迅速的解开。那些丝缠绕的位置,可以当飞剑用。总之是很女性化的武器。
然后又拿起那衣服,左看右看,很彬彬有礼的征问:“你会穿衣服不?”
呃……基于我不太喜欢说谎的本质,我应该说不会吧。摇头。
东方旭日眼神又热了几分,“要我替你穿吗?”
“我衣服穿得好好的,现在又脱又穿,好麻烦。”一抹极丽的阳光射入屋子,能看到空气中有些灰尘,我伸着手,用洁白的掌心去接它们,其实就算落在手上,我也感觉不到,也看不见……比雪花更虚无的存在,只存在于最明亮的光束下。
“不食人间烟火,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女孩子吧。”东方旭日拉我,拥在他怀中。
我不喜欢他,虽然现在的他怀里也是热的,但他身上总有香气,若有似无,却自有逼人锋芒,让我讨厌。
东方旭日道:“先给你几样东西。”
他拿出几个小瓶子来,给我:“这个小瓶子里毒很轻,但紧急时你把它扔在地上,会有很大的烟出来。这样,便于及时发现你在哪里。”
我轻轻把玩着瓶子,这东西是我做给姐姐玩的。现在,机缘巧合,又落入我手中了。
话说父王大人对于给我制毒,一直很有兴趣。世上凭什么稀罕物儿,我要喜欢,他总是叫人千方百计找给我。这几年,陆陆续续,我不知替他制过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过没有一样比得上这个复杂。
其实,这东西毒性可大了,我只是用了好多种相辅相克的毒互相抑制了毒性,只要把一种挑出来,不要说东方二王,哼,这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也毒的死。那是一种进入人体的血管就会不断变化的毒,一个人只要血里抹上这种毒,不用多久,浑身上下的血都会变成毒血。
很方便不是!
只要把这药随便倒一点出来,破坏了它的平衡,再丢出去,那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给琉璃姐姐防身用的东西,我当然精心。唉,琉璃姐姐太骄傲太正义了,只怕就算微毒,她也不屑用。
要知道,不论谁中了这毒,虽然查不出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