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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个。”
奚烁并不意外只是接过了那件人鱼装,看着波光粼粼的鳞片出神。
我依旧一脸意外的盯着奚烁见他没有作答,不由得逗笑道:“难道伯父伯母有cosplay的爱好?”
奚烁看了我一眼并无责怪但口气依旧清淡的很。
“这件人鱼装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就存在了,以前问过我妈,她也不是很清楚,后来我问我爸,他说这是他年轻的时候游历丹麦在美人鱼的故乡哥本哈根随手买下的。”
“这么浪漫。”我情不自禁的说道。
“什么?”奚烁很是不解。
我接过了那件人鱼装道:“你父亲一定是看到了美人鱼的雕塑想起了他心心念念的恋人,情到深处便不由自主的将二者联系在了一起。”
奚烁的语气突然变得生硬:“你想指谁?”
我下意识的蹙了下眉头:“我指的当然是你妈妈。”
奚烁直勾勾的眼睛似乎已经穿透我的大脑看到了我的所思所想,他垂了眼将人鱼装挂回了柜子并随手带出了件衣服塞进我的手中。
“要走我不拦你。”
“奚。。。”
我的话音未落奚烁已经逃一般的离开了我。
“叮咚、叮咚、叮咚。。。”
连续的门铃声极其的刺耳,听着好不舒服,我原就烦闷,如今更是恼怒,我从床边站起走了出去,想要呼唤奚烁开门,却在这时铃声戛然而止,而同时奚烁一声响亮的诧异声,让我意识到来访是何人。
“lafite or champagne?”楼下传来奚烁的问话。
“一杯竹叶青如何?”蓝凡回应道。
“你这是要净化心灵吗?”
“谁说不是呢,在欧洲这两年还是习惯朦城的清泉。”
“那还是喝水好了。”
奚烁说着拿起杯子汲取了两杯净化自来水并递到蓝凡的手中。
“我们有两年没见了吧。”蓝凡开口道。
“可不是,自从你为淳于伯父做事开始,这可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哈哈,我还以为我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
“你的保密措施做得确实不错,只可惜有人并不希望这是个秘密。”奚烁举杯敬蓝凡。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淳于家瑾。”
“你本来就不应该去猜测淳于伯父的心思。”奚烁道。
“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淳于伯父的心思可以这么容易被猜到,那还会有淳众集团的今天吗?”
“或许淳众集团气数将近。”蓝凡道。
“你不会真的这么想吧。”
“你觉得一头疯狗和一头狼犬打架谁会赢?”蓝凡问道。
“你的意思?”
“相对于蓝姑姑,淳于家瑾就是一头训练有素的狼犬,可是疯狗打架是没有招数的,再厉害的狼犬也不能猜测到疯狗下一招会出什么招式。”
“换句话说,”奚烁接口道,“疯狗只会盲目出招白白耗费体力,狼犬则可以保留体力伺机而动,不过,”奚烁继续说道:“你真的这么有自信可以在淳于伯父和蓝姨之间坐收渔翁之利?”
“只要不要有你这只麻雀在后。”
“你现在会坐这里自然相信我不会是那只麻雀。”
坐在楼道口听着二人的对话,我莫名的觉得一阵心跳,我知道这是恐惧之感。
“当然,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可以让我相信,那个人只会是你。”
“我真是受宠若惊,”奚烁顿了口气又说道:“不过你这次这么悄无声息的的出现在我面前,不会只是来和我叙交情吧。”
“你都猜到了何必明知故问。”
“那好吧,那我就问一个我不知道的,你怎么这么有把握我会帮你?”奚烁道。
“因为我找不到任何你不帮我的理由。”
“那我就给你一个。”
“什么?”
“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状态,我不想在卷入不必要的纷争。”
“是吗,可是你摆脱的了吗?”
“我现在不就是在享受着这种生活。”
“你是指你占着公务员一职坐吃等死的享乐状态吗?这倒是确实是可以看出你的决心。”
“你现在是打算冷嘲热讽一番吗?”
“除非我的脑子进水,只要是有知觉的人,面对名和利都不可能做到一点都不动心,但凡有机会,所有人都会甘当出头鸟,面对机会面对大笔的财富能做到无动于衷的只会有一种理由,那就是另有所图。”
“呵呵,我还需要图谋什么,金钱地位哪一样我现在没有。”
奚烁双目聚光逐渐变得犀利。
“你当然不是图这些,你图的只是真相,你母亲自杀的真相。”
蓝凡的话顿时让奚烁没了笑容。
“如果你肯帮我,我会把这些年我在欧洲听到的一些相当有趣的传闻作为回报告诉你。”
“什么传闻?”
“诶,别着急,真相我一定会告诉你,但前提是你要助我顺利坐上国世会的会长之位。”
奚烁撇了眼蓝凡,悠悠的说道:“这可不是我想帮就能帮的了的,国世会会长可不是一般集团的董事长,没有七家中的五家点头,你就是再有经世之才也没用。”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的理由。”
“你想让我做什么,关我这一票不足以帮你吧,更何况我不一定能进的了国世会。”
“这一点我当然了解,但是为了我你一定要进入国世会。”
奚烁轻笑着避开了这一要求说道:“听说端木家的继承人已经到了朦城。”
“你是指第十三代山口组的组长端木缘吉的孙子端木野羽。”
“嗯,不过我派人找过这个端木野羽,并没有在朦城发现他的下落。”
“这就怪了,难道他这次来另有目的,如果他是想竞选国世会会长一职,露面才是对他最有利。”
蓝凡沉思道。
“这个现在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还听说阿索尔公爵这次不会出席国世会,而是另找人代替他出席。”
“没错,而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蓝灵儿。”
“蓝姨,怎么会?”
“我是听说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
“如果蓝姨真的代替阿索尔公爵出席的话,那这次国世会就更不可能顺利。”
“那到未必。”蓝凡道。
“怎么说?”
“如果蓝灵儿以公证人身份出席国世会,那么她一定会迫使淳于家瑾放弃手中的权利。”
“可是你别忘了淳于罄寒也是这次最有利的竞选者之一,蓝姨怎么样也会站在罄寒这一边。”奚烁道。
蓝凡露出狡诈的眼神说道:“或许不会。”
蓝凡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更何况罄寒能不能进入国世会还不一定,相比罄寒我更相信这一位置会落在纯的手中,而且我只要集结五张选票,谁当公证人都无所谓。”
“这倒是没错,问题是你现在连一张选票都不能保证,更何况你的位置也堪忧不是吗?”
“哈哈,”蓝凡愠怒的凝视了一眼奚烁然后放声笑了起来,“你真的戳到了我的伤心处,也正因为这样你一定会帮我的对吧。”
“当然,不过我有个条件。”
奚烁一脸的肃穆。
“什么?”
“手下留情。”
奚烁铿锵有力的说出这四个字,我心跳随之加快。
蓝凡没有回应奚烁的这四个字起身径直的向着门口走去,临开门前蓝凡站住了脚对着空气说道:“有些事情身不由己,如果不破釜沉舟那就只能自取灭亡。”
话毕,蓝凡没在逗留的离开奚烁的家,可是最后的这句“如果不破釜沉舟那就只能自取灭亡”却在空气中一个字一个字的荡开在我的耳边不停的回想。
“是你。”
当我和奚烁各自舔尝着内心的挣扎,突然听到离开的蓝凡在门外传来的讶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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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冰冷的湖水()
听到门外传来蓝凡讶异的声音,我和奚烁都起了兴趣,奚烁起身向门口走去,我好奇的下了楼梯,却在踩到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听到了奚烁的声音。 w w w 。 。 c o m
“端木绸,你怎么会来这里?”
听到出现在门口的人是端木绸,我本已疲惫的心更添心慌。
“来找麻依的吗,进来吧。”
听奚烁如此说我慌张的转身险些摔倒。
“不,不要让他进来,不要。”
我大声的冲着门口叫喊着,已经干涸的泪痕此刻再添沟痕。
没过多久我听到了关门声,全身的疲乏令我不想多说话,心中的苦闷更叫我无法面对奚烁。
我努力的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奚烁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可是求你不要问,我什么也不想说。”
对着阶梯说完这番话,我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楼上走去。
“麻依。”
低沉痛楚的声音撞击着我的耳膜,我的心脏随即“咯噔”的剧烈的跳动了一下,端木绸,是端木绸,我的步伐就此停止,我的眼睛却是一片空茫盯着楼梯。
“我知道你不会想听我解释。”端木绸阴郁的开口道。
我断然的否定了他的话,目光逐渐变得清晰:“不,我想听你解释。”
“我。。。”
背对着端木绸的我虽然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却从这个“我”中读出了他的无奈以及决心。
“不是要解释吗,怎么,现在又解释不出来了吗?”
我回过了身体直视着他一步一步的重重的踏着楼梯以显示我的决心和愤怒。
“杀一个人对你真的如此不会吹灰之力吗,动手的时候你的心真的坚如磐石不可动摇吗?还是说除了英海里之外,任何人在你的心中都是无足轻重的。”
滚落的泪水湿透了我的脸也烫伤了我的心。
端木绸无言以对的底下了头,看的我越发的挣扎和痛苦。
“果然了。”
我喃喃道,我已不期待他的回答,我无力的摇着头,无力的靠在了栏杆上无力的攀登着。
“对不起。”
我倦怠的说道:“你该说对不起的人何止我一人。”
“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端木绸迟疑的说完径直的走向了门口,丝毫没有再给我宣泄情感的机会。
“对了,我来是想告诉你,房子,我已经转到你的名下了,我从今晚起不会再回去,你可以安心住下了。”
“嘭。。。”
大门突然的闭合声,惊吓到了我,我呆傻的滑落到了地上,呆傻的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五味杂陈。
原本闪亮耀眼的星星突然变得黯淡无光,朦城已至秋末,冬天站在转角处派来了寒风通告着它的来临。
我离开奚烁的住所游走在街头,过了午夜的朦城没有喧闹没有八卦也没有诽谤,死亡一般的寂静是它此刻唯一的声音,而我就像一只亡魂无处可去四处游荡,可是负载着心的重量的灵魂、原本轻盈飘渺的灵魂只因一颗拳头大小的心脏而变得寸步难行。
我拖着乏力的身体沿着张家道的绿柳湖缓缓移动着,身边的绿柳已随着时间的推移不见了绿树成荫,枯黄零星的柳条一搭一搭的毫无朝气的飘动着似乎宣告着死亡的来临。
望着河面上月辉的倒影,我停住了脚步看的出了神,耳边突然传来来自湖面中心的召唤一声又一声,悠扬而古老的声音一遍一遍的传响着,我的神志很快被这道声音迷惑,我的脚不受控制的向着湖中心迈去,夏末初秋的夜晚已经开始转凉,湖水也不似早些时的温热,冰凉的湖水浸湿了我的衣裳,我的身体不由得打起寒噤,可是即便是寒冷也没能动摇我走向湖中心,过往的纷争和悲痛一幕幕的呈现在我的眼前,所有的痛苦一窝蜂的向我的心口压来,死是我唯一获得解脱的方式,这一绝望的吼声来自我满面疮痍的心脏。
“不好了,有人自杀了,快救人啊。”
湖边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呼叫声。
湖中的我依旧向前迈进,湖水没过了我的腰身没过了我的胸口最终抵达了我的鼻梁,我一鼓作气的匍匐下身体让湖水淹没我的身躯,湖水中我试图睁大双眼,原本漆黑一片的湖水突然洒进了一片的光斑,我所有的记忆顿时支离破碎一片又一片的向我投掷而来,我的意识在无尽的挣扎中消失。
“你终于醒了。”
我伴着一群人的欢呼声以及我自己的咳嗽声中醒来,初开双眼的我眼前仍是模糊重影一片,好在一小段时间的适应我终于看清了围绕在我周围的人,他们所有人都身着警服,皆一脸关切的看着我。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是怎么了吗?”
才醒来的我,记忆出现了短暂性的休克。
“你不知道你怎么了吗?年纪轻轻的有什么事情想不开非得走绝路啊。”一位约莫40岁的刑警说道。
“好点了吗,喝杯咖啡暖暖身体吧。”
一样的味道熟悉的身影,让我莫名的觉得安全舒适,我盯着钟澜傻傻的笑了。
“哈哈,快看快看,我们一向铁面无私的钟sir居然也会脸红。”
周围突然响起的起哄声,让我盯着钟澜的眼神越发的痴傻,而钟澜却似愣头青一般转过了脸顺便伸手将我的脸推向了另一侧。
“胡说八道什么?”钟sir脸红的更加厉害。
“钟sir,你放心我们理解的,英雄难过美人关嘛,一代楚霸王不也为了虞姬乌江自刎了吗?”
“什么乱七八糟,你们历史是体育老师教的吗?”钟sir恼怒道。
“那到不是,只是自从当了警察之后,在钟警官您的英明领导下都奉献给那群过街老鼠了,以至于都凌晨三点我和大伙都还跟着您蹲街呢,是吧兄弟们。”
听这人如此说其他一干人又跟着起哄。
“好啦,少扯了,该干嘛干嘛去,要再把那群老鼠跟丢了,小心我把你们都晒成老鼠干。”钟澜厉声道。
其他警察高呼一声“是”齐刷刷的散开。
一名快没入黑暗的警察突然转身对钟澜说:“钟sir,我会帮你监督他们的保证没人会告诉嫂子,你就好好享受这个时刻。”
“你还不走,小心我…”
钟澜郁闷抬起了拳头假意要痛扁他一顿。
“是是是,我先走,你多待会不急不急。”
“你再说…”
言语凿凿的钟澜此刻也是一番口齿混乱,他几乎要脱下鞋子向那名警察丢去,那名警察见势一溜烟的跑走了。
“他们胡说惯了,你别太介意。”
“怎么会,感谢你还来不及。”我道。
“别太客气,本职工作而已。”
“是吗,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应该的,父母教育孩子到十八岁义务也就完成了,以后不管他们付出多少子女都没有理由抱怨,往后所有的链接依附的只是彼此间的眷恋和爱。”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钟澜问道。
我看着他嘿嘿一笑:“思想教育课教的。”
钟澜笑着盯了我良久,突然道:“要来罐酒吗?”
“酒?钟警官你现在难道不是在当职状态吗?”
“酒壮熊人胆,没有比这个时刻更适合喝酒的了。”
“真的?看来我们今晚是要不醉不归了。”
“给。”
钟澜神奇的从他的身后变出了两罐啤酒。
我饶有兴致的盯着他道:“你这是早有预谋啊,我很好奇警察酒驾被抓到会被关吗?”
“那就要看抓我的人是自己人还是死对头。”
钟澜开了瓶盖仰头就是一大口。
“看来被称为正义化生的警察也是内忧外患。”
“哈。。。”
钟澜欢畅的笑着又是一大口的啤酒入肚。
“那个,我今天看到淳于罄寒召开的记者会了。”
钟澜语气突然显得犹豫。
“是因为这个你才会……”
“我一直以为泽武之后,我不会再被任何人和事伤害到,我不会再有剜心之痛,我也以为两年前的不幸已经是我人生中最后的极限,只是,我太天真了,事情还远没有结束,哈。。。”
我仰望着天空,挥动着手臂拭去了脸上的泪痕。
钟澜站起身做出了抛物的姿势,用力一挥他手中的铁罐便顺着力道冲向了湖面重重的砸了下去溅起了一圈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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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缘分终到头()
天边露出了鱼肚白,黎明已破晓,看着路的尽头消失的钟澜,我默默的转身无精打采的向着房子走去,几天前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回到这里,而现在它又变成了我唯一的依赖,端木绸再也不会回到这里,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而他从未对我失言过,想到这里握着门把的手犹豫的缩了回来,却在这时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麻衣。”
“端木绸。”
我兴奋地回头,但见对面墙壁的阴影处一个男子笑的很是悲戚。
“看来我们的缘分真的尽了。”
男子从阴影中不断的走向光明,我的心再次跌落谷底再次震颤懊悔。
“你终是选择了别人。”
淳于罄寒不断的冷笑着向我走进。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而是你。”
淳于罄寒挥动着手臂大声的嘶吼道。
“对不起。”
现在除了“对不起”这三个字我再也不能给淳于罄寒任何的东西。
“你不是说你绝不能容忍有人对你爸爸进行诽谤吗?”淳于罄寒恢复了冷静语气也变得傲慢:“现在怎样,打算对我进行报复吗?”
“对不起。”
我的情绪又开始波动。
“对不起,对不起,哼,你对我能说的只有这句话了吗,我现在在你心里是不是连个路人都不如,我这么多年来付出的真心居然真就这样付之东流。”
“对不起。”
“不要在对我说对不起了,麻依,你给我记着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即使献出你的一切也偿还不了。”
淳于罄寒冷峻的声音刺激着我的耳朵。
“我知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一遍遍的低语重复着就连淳于罄寒何时离开也没有注意到。
回到我的房间,我仰头躺倒在床上,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