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干嘛突然来这里,又不下场。”
我斜倚在铁栏上,望着滑场上飞速滑过的滑轮和晃动的人影,我不觉得变得有些痴傻。
“我记得我第一次来这里还遇到了点小麻烦,那是我第一次溜冰,有一个男孩强行要带我,在场上根本动不了的我吓得直接坐在地上,就在这时一个女孩跳了出来给了那男孩重重一拳,我那时候就在想这女孩好酷,如果是男生就好了,我一定会爱上他。”
“干嘛说这个。”奚丛直视着滑场的表情透露着动容。
“现在想想应该在那之前你就注意上了我对吧。”我没有回答奚丛继续道。
“麻依,”奚丛突然一脸凝重的看着我:“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我相信。”
“可是我真的也不能没有罄寒。”
我久久的看着她不知如何言语。
“这么说你打算对我动手了?”
“不会这么快。”
我一阵惊悸随即哈哈一笑。
“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你说?”
“我的命到底值多少钱?”
“麻依,你信吗?你的命一点都不值钱,值钱的不过是你这张脸,可是即使这张脸只要我愿意想要多少张就有多少张。”
“是这样吗?可是有人告诉我,世上没有比我的命更贵重的筹码,对于罄寒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麻依你这话什么意思?”奚丛顿时变得紧张。
“我的命一文不值,廖敏的命也是一文不值,奚丛对于你而言谁的命才值钱呢,是你自己的,不会,你根本不爱你自己,那就只有罄寒的命了。”
奚丛目光变得越发的锐利试图从我依旧波澜不惊的眼睛中读出我此番话背后的含义。
“奚丛,我记得你很爱打赌,记得在金沐雨的葬礼上在花缺爷的酒宴上,你都和我打了赌,不如我们这次真的赌一次怎么样?”
奚丛警惕而倔强的反问道:“赌什么?”
“赌经过这一大场的劫难罄寒还会不会回到我的身边?”
“你。。。”奚丛瞬间愤怒的扬起手就要向我的脸挥来,只是才到半空中便戛然停止。
奚丛低垂下了头,犹如一个受尽委屈的少女声音变得有些呜咽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打这个赌?”
我向她靠近了两步,在她的耳旁轻声道:“我说我真的想给我和罄寒一个机会,你会信吗?”
奚丛顿时爆发出全身的力量将我重重的推了出去。
“麻依,我说过我可以为罄寒不惜一切代价,你最好记着这一句话,你脸上的那张皮我可以先找人剥下,我在亲自结果你这条命。”
奚丛指着我犹如一直发狂的母狮怒吼道,好在周围歌声大震极少的人才能听道她此番的话,可是即便这极少的人也早已吓得飞速的滑开,他们还不忘对我报以同情的眼神。
甩下这番话之后奚丛没再理会我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滑场,我百无聊赖的爬到了铁栏上坐着,嘴里直哼着一曲熟悉但始终记不起是什么的旋律。
第280章 半生熟()
夜里我准时来到恋海里,与平日无异,只是尹倩再度缺席,我礼貌性的向小昭询问尹倩没来上班的原因,小昭也只是推说不知。
在恋海里唱歌的这些时间,我感到自在充实,恋海里优厚的工资待遇加上短暂的上班时间,让我无需再为一日三餐奔波忙碌,恋海里高端的生活方式也使我不易得罪他人而与人发生争执,这一切就如同善良的天使给予我从天而降的幸福,来的突然却是恰到好处。
离开恋海里,我踩在朦城夜晚的泊油路上,朦城的张家道与绿水街有着本质的区别,张家道低调中沉淀着繁华,奢侈却不浮夸,而绿水街却不似它名字一般的绿水清幽,绿水街人蛇混杂,但是绿水街的美食却在朦城一绝。
踩在张家道,望着高楼上模仿烟花绽放的霓虹灯,我好似看到了我未来平静祥和幸福满足的生活。
多年来为生活挣扎为生活艰霜为生活无奈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朦城夜晚的一颗星光,虽然依旧存在,可是却已遥远,虽然时常看见可是也已经辨不清哪颗是哪颗。
我回想着滑场上我对奚丛的赌注不由得觉得一丝寒意,回想着她对我的最后警告,不由的感到一阵的冷悸。
“麻依,你真的还嫌现在不够乱不够糟糕吗?”
我深深的对天空叹了口气。
路的前方出现了一道身影,步步充满疑惑的靠近着我
“麻依?”
我好奇的向那人看去,朦胧的路灯在淅沥的雨中更显的模糊。
“青叶。”
“是啦,死丫头。”青叶疾走两步来到我面前。
我顿时全身松软顺势将脑袋送到了她的肩上,青叶本能想躲开。
“别动。”
“怎么了?都快累成一滩烂泥了。”
“可不是,”我应和着:“你这是要去哪里?”
“这不肚子饿了,听说绿水街新开了家不错的小吃店,所以就想来试试。”
我抬起头望了望四周,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回到绿水街,再过一个路口就是绿水街出了名的美食街,在这里无论是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或者海里游的,只要你叫的出名,没有绿水街吃不了的。
“怎样,要不要一起去试试?”青叶道。
我拍了拍肚子笑道:“好啊,我们俩也好久没一起喝酒了吧。”
青叶翻着白眼埋怨着我道:“可不是,谁让你比国家主席还忙。”
“你确定你这不是挖苦我?”
我拖着青叶就向雨中冲去,雨伞在疾驰中几次被掀翻在地,青叶哀怨的嗷嗷直叫而我“咯咯”的笑的更欢了。
来到青叶口中的那家新开的小炒店,我看着店前的招牌笑出了口。
“半生熟?”我痴痴地笑了:“小炒店叫半生熟,岂不是要让客人有这次没下次。”
“小姐,你真会开玩笑,哪有饭店不做客人下次生意的啊。”
店前招待向我们迎了过来。
“我们老板之所以给店起这个名字是想告诉客人,每道菜都和人生一样,半生是厨师的心意,半生是食客的心意,只有两者都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才是一道菜的价值。”
“半生是厨师的心意,半生是食客的心意,你们老板还真有禅味。”我笑道。
“好了,我可不在乎半生熟是指什么,我只要菜全熟就成,赶紧的我都饿扁了。”
青叶抓着我的手就向里走。
虽然还未品尝到这家的菜肴,可是我对于这家店已经有了满满的好感,我和青叶点了几道特色菜,以及一壶的竹叶青,按青叶的意思竹叶青就是为她打造的。
我回望着四周道:“看来这家店真不错,都这个点了居然还有这么多人。”
“估计跟你一样都是被那块招牌给忽悠了,真当一道菜还能吃出真理来。”
青叶满不在乎的夹着陆续上来开胃菜。
“一听就知道你是从来不下厨的,一道菜的好与否跟烹饪者和品尝者的心情可是有很大的关系。”
“说的好像你经常煮菜似的。”
青叶对我指翻着白眼,硬是将我打算说的话逼回到肚里。
“对了,麻威怎么样了,胡老六的事情摆平了没有。”
想起麻威,我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青叶道。
“摆平是摆平了,只是。。。”
“只是什么啊?”
青叶见我吞吞吐吐焦急的问道。
“只是第二天麻威就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为什么?”
“算了,别说我了,你最近怎么样?‘好歌’没事吧,麻威的事情没给花玲姐带来麻烦吧?”
青叶顿时丢了筷子怨声载道:“还提什么‘好歌’,花玲姐现在是一团槽糕,狗日的林伯良真不是东西。”
“怎么回事啊?”
“‘好歌’被林伯良赌博的时候输掉了。”
“什么,”我顿时惊怒的拍桌而起,”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是麻威出事的那几天。”
“你怎么没通知我,花玲姐现在呢?”
青叶委屈的看了我一眼道:“花玲姐知道于纯仁的事已经搅得你一团乱,她不让我说。”
我紧蹙着眉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放心啦,花玲姐还有我,不用你操心,你还是专心处理你自己的那堆烂摊子吧。”
青叶如此暖心的话语顿时让我紧绷的心变得柔软,我感激的看着她。
“对了,你还记得妙米吗?”
“妙米,”我的意识中跟着跳出一个瘦瘦高高一脸清纯的女孩:“记得,怎么了?”
“听说妙米她老公现在在吸毒。”青叶说道。
“你说那个老好人在吸毒,胡说什么怎么可能?”
我实在不愿相信,绿水街出了名的老好人郭锦东会吸毒。
“我告诉你越是看起来老实的,骨子里没准坏透了,妙米前段时间刚生了个男孩结果怎么着,被他老公给卖了,这种人就是人渣,和林伯良就是一丘之貉。”青叶越说越生气。
“不可能吧。”
“什么不可能,妙米气的都自杀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我头嗡嗡的想着,突然来的这么大的信息量实在让我消化不良。
“你没事吧。”
青叶见我没吭声问道。
“没事,只是有点不能接受。”
“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现在都快成习惯了,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我身边出了一堆的吸毒的人,有些人比妙米还惨。”
“怎么会这样子,没听说朦城最近有走私毒品的啊?”
“麻依,你瞧你才多久没混芙蓉街,这耳朵就跟被堵上了似的,我听说,”青叶压低了声音道:“最近出现的毒品都是在朦城境内制出来的,你没发现,最近朦城内流动着好些外来人?”
“你有证据?”我惊愕道。
“我怎么可能有证据,我要有,还能留着这条小命吗?”
“那这事是谁跟你说的?”
“还需要人说啊,现在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都在卖冰毒和摇头丸,我甚至夜里回家还能看到一些学生在巷子里吸毒,这事早在芙蓉街传开了。”
“不大可能吧,芙蓉街现在可是归星月帮管,他们怎么可能会容许有人在他们的地盘坏他们的买卖。”
“麻依,脑子还健在啊。”
青叶说着跟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冷笑,我的心跟着一沉,想起了钟澜想起了端木绸,想起了。。。。。。顾雨童。
“在这样下去,我估计朦城就该完了。”青叶突然哀叹着。
我看着青叶一脸愁苦忧国忧民的样子,只觉得一阵好笑,我举起了酒杯说道:“国计民生可不是我们这些为生活挣扎的底层人民该考虑的,我们现在应该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干杯。”
“也是,虽然老话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但谁让我们不是匹夫是女子呢,来,一口蒙了,哈哈。”
青叶顿时开怀畅笑喝光了杯中的酒,我隐隐的撇开了忧虑也跟着一阵豪饮。
第281章 天鹅湖()
我和青叶毫无淑女做派的干杯饮酒,惹得其他客人纷投来诧异愤怒的目光,见此我和青叶更加的肆无忌惮的笑着。
店老板终于忍不下去走至我们桌前颔首微笑的说道道:“两位小姐,小店的菜色还满意吗?”
我方才意识到刚才的行为有些粗鲁。
“还行,是不是我们打扰到其他客人了?”我不安的问道。
“是吗,有吗?”青叶丝毫没有感到抱歉。
店老板笑的更加温和索性在一张空椅上坐了下来。
“当然没有,这才是我们民族喝酒该有的尽兴嘛,我在欧洲这么多年,见惯了斯文的礼仪,回到自己的家乡可以再次感受到这种不拘小节的豪气,真叫我觉得痛快。”
“你说的没错,我就受不了那些老外表面上装的人模人样,脱了衣服…”,只听青叶又要满口跑火车我赶紧扯了扯她,谁知她却一点没理会继续跟那老板说道:“脱了衣服那可一个比一个禽兽。”
听她说完我的脸已是一阵青一阵白,亏得那老板是个真绅士丝毫没有露出不当的神色继续听青叶胡扯。
“喝酒嘛就该放开了喝,抿那么两口干脆喝水算了,喝酒喝酒喝得是什么?酒精嘛,酒精这玩意就是让人high的,要连喝酒都搁那装着那活的不得累死。”青叶终于一口气说完仰头又是一杯。
“我朋友就爱说笑,您别在意。”我尴尬的打着围场。
“谁说我说笑了,”青叶抢过了话头:“我看你就是跟你那些有钱朋友呆久了,也学会装了。”
听青叶如此说我的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气,那老板好似读懂了我的尴尬,圆起了场道:“你朋友可真是性情中人,虽然话粗可是理不粗嘛,来来喝酒,这顿饭我请你们了。”
“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的?难得我今天遇到两位这么开心。”老板说道。
“那多谢了,你这朋友我交了,以后我一定多带朋友来捧场。”青叶一脸豪迈。
“呵呵,那就先谢谢了,对了,我们之前在欧洲见过面吗?”
老板突然问我道。
“您还真会开玩笑,以后不知道,但是现在我到的最远的地方就是朦城。”我说道。
“是嘛,不过我怎么觉得你这么面熟呢,可能是我记错了吧,你们慢吃 我先去忙。”
说完老板便起身离开只是刚走了几步却又折了回来一脸兴奋的对我说道:“我记起来,是天鹅湖。”
“天鹅湖?”我和青叶齐声呆萌道。
“是啊,二年前我在欧洲看了一场天鹅湖公演,其中演Odette的女生跟你长得非常的像,难怪我一直觉得在哪里见过你。”老板说道。
“哈,看来我这张脸真是名符其实的大众脸,现在都出现国际版了。”
我笑的甚是尴尬。
“其实我会记住她,是因为那场公演出了意外,在表演接近尾声的时候舞台顶上的道具箱掉了下来,刚好砸在了那个女孩身上。”
“不会吧,那,那女孩怎么样了?”青叶惊呼道。
“估计是伤的不轻,但是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愿她吉人自有天相。”
“呵呵,不打扰,慢吃。”老板很是礼貌的微笑告退。
此时的我,心中好像升腾起了一场大雾,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灰蒙一片,天鹅湖、白天鹅、像我的女孩、事故,这些与我会有怎么样的联系呢,还是说我真的多虑了?
青叶又要了壶酒几道小菜,索性吃喝个够,我本是满脸羞愧,虽说是店老板请客,这般无顾忌的吃喝,实在是有些过分,但好在离开饭店前青叶爽快抽出1000大洋甩在桌上。
“给。”我掏出500元交给青叶。
“干嘛。”
“拜托,姐姐一顿饭1000元耶,你还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拿去啦,以后的日子还得过。”
“你这是看不起姐妹是吧。”青叶显然有了醉意,“我告诉你,我就是不接,我要你欠着我,拜拜。”
说完青叶甩开了步子。
“我告诉你,欠什么我都不愿意唯独欠钱,我无比荣幸。”
“那好啊你就欠着,下次我就有理由向你要回来。”
青叶说完背对着我挥了挥手向雨中走去,留在原地的我,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微笑。
都是因为生活,我、青叶、妙米都放弃了许多,也承担了太多,我们每天都为活着忙碌,却仍然疑惑究竟什么才是活着,我们每天都为金钱忙碌,却到头依旧是一贫如洗。
我看着逐渐远去的青叶的背影,看着漆黑幽冷的街道,就如看着一只原本自由翱翔在天空的苍鹰突然被卷入漩涡向着悬崖坠落。
我擦了擦脸上分不清该叫雨水还是泪水的液体,转过了身向回家的方向走去。
走至绿水街的铜锣巷,只见巷口的路灯下站立着一道挺拔身影,那身影撑着一把雨伞,那伞的颜色是我最爱的橘红色,我淋着雨快速的跑到雨伞下面,露着狡黠的笑容。
“端木绸,你在等谁啊?”
我装出一副无知的表情看了看四周。
“反正不是你。”
端木绸举着伞转身就要走进巷子。
“是吗,那你还没等到人,就这么走了,不要紧吧。”我挡住了他的去路。
端木绸盯着我看了几秒,伸出了手,我的目光惊奇的跟着他的手,只见他拂去了我眼前滴着水滴的头发没有回答。
“你该不会是在等我吧,别不好意思嘛。”
端木绸的沉默令我有些不自在。
“我为什么要等你,你的自恋也该有个限度吧。”
端木绸躲开了我的目光。
望着一脸羞怯的端木绸,我的小心脏砰然颤动着,我忍不住踮起脚尖想要吻端木绸,霎时端木绸回头,我与他两唇相触,时间就在这时尴尬的停止,周围的一切也跟着静止。
我望着端木绸的双眸说不出的慌张转身就向雨中冲去,却被端木绸一把握住了手臂,端木绸丢开了手中的雨伞,一把将我搂住深吻住我的红唇,我紧张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两唇相交带来的快感,感受着两心相撞带来的兴奋,肆无忌惮的宣泄着一直被隐藏着的狂热,我们像极了雨中的舞者,和着雨水的节拍尽情的释放着内心的渴望。
第282章 雨夜()
回到家,我和端木绸先后洗净了身上的尘垢和雨水,客厅中我举着装满热水的玻璃杯踟蹰的走到端木绸的跟前注视着他。
“怎么,拿着两杯水不累吗,不打算递给我?”
大敞开着双手靠在沙发上的端木绸悠然自得的打量着我。
我挑了挑眉毛递过了水杯,端木绸接过之后我随即退后靠在了身后的柜子上。
“刚才你不会真的是在等我吧?”我喝着水轻描淡写道。
“刚才你好像忍不住想吻我,该不会已经爱上我了吧。”端木绸毫不退让。
“依照这个逻辑,你是不是已经彻底的爱上我了。”我戏谑道。
“怎么说?”
我移步走至端木绸的跟前双手绕过他的肩膀压在了他身后沙发上直视着他。
“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