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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帝师-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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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景殿中,一个孤寂寥落的身影直直立在当中。 
  殿两侧各有一列残灯飘摇明灭,在青金石地面投下重重暗影,宛如黄泉幽火。 
  那个立在当中的身影正乃空爵皇帝。 
  夜已深沉,他却独自一人立于这所空殿之中,仿佛在追念着什么,只是黑暗混沌之中却看不到他的面容,亦无从窥探到他心中所思。 
这里是无尘昔日的住所,也曾经是他最喜流连的所在,如今却只剩下满殿空寂,追忆惘然。 
欢声笑语都已经不复存在,只余寂寞的回忆在一点点地啃噬着他已然班驳的心。 
  '冥儿。'女子花朵般的脸庞在他的眼前慢慢地浮凸出来,让他不敢逼视。 
  他闭上眼睛,然而那张脸却越来越清晰,使他无处可躲。 
  对不起,他在心中无声地说着。风穿过殿门,他身在风口之中,衣袂飞扬而起,思绪也飘飘远去。 
'圣上!' 
一声低而沉的叫唤在空旷的大殿之中响起,带着飘渺之音,直直入得他心内。 
  他蓦然转身回首。 
  却见一抹血红在暗夜中洋洋洒洒地逶迤而来。赵冥却不惊不怪,定在原地,望着血衣人走进。 
  来人是一妖美的年青男子,血衣乌发,精致五官,嘴角似笑非笑,却又有着雍容和高贵。 
'吴及,是你?' 
赵冥收敛眼中的神伤,脸上也肃然一片。 
'你怎么来了,可有什么消息吗?' 
他微微蹙起了眉头,似有疑惑。 
吴及行至他身边,摇头,'没有。' 
赵冥黯然垂眸,心中死灰一片。 
  还是没有,连这个人都找不到,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已经没有她了吗? 
  往事点滴浮在心头,他每每想起,都不禁苦痛万分,可是为什么却是这样的结果。 
  他不信啊。 
  '难道她真的消失了吗?'赵冥的眼睛在暗夜之中射出一缕幽芒,声音有些发颤。 
  '这是命数。'血衣男子的表情藏在黑暗里,看之不清。 
'即使是天命气数,朕也不信她会死!' 
一字一顿,赵冥的声音坚毅无比,似带着倾覆天下的气势。 
  吴及立在年轻帝王身边,却只是沉默着不出声。 
  然而隐在暗夜中的脸却几不可见地为之牵动。 
  衣袖一甩,两列残烛尽灭,满殿重新陷入黑暗。 
  赵冥轻轻踏着殿中的青石地,度步而出。 
暗夜的风袭来,他只觉凉意阵阵,但胸口之内的忧愁却无法舒解,憋得他几欲窒息。 
风来了。 
  赵冥口中念念有词,满天星空投洒而下,在他的脚下织就幻影迷离,他突然觉得看不清前方的路。 
  他的路只走了一半,可是却已经倦了。 
  御花园中花木扶疏,树影重重叠叠,馨香阵阵随风潜入他鼻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竟然是茉莉的花香。 
  他眉间的抑郁终于消散少许,然心头却激起更高的浪潮,一波一波,似要将他席卷入其中。 
  '圣上,今到哪宫里去?'新上任的太监总管李陆在他的身后问。 
  赵冥回头,眼睛轻掠太监年轻的面庞,这才想起原先的随身太监王福已经告老还乡了,如今的这个是新接手的,对他的禀性还不太了解,不清楚什么时候当问什么时候不当问。 
  现在这个时候,正是他不想开口的时候。而这个太监却问了。 
  王陆被皇帝目中的寒光一扫,不禁心神都为之丧,讷讷地再不敢接口。 
  所谓天子龙目,便是如此吧。 
  皇宫之内,本来处处可是天子之家,然,这一刻,赵冥却不知,究竟哪里才是他的家? 
  想起日间,朝堂之上大臣们针对这次罗丹进犯沉琉所提出的种种方案,他只觉心中忧思,更加难解。 
   

第一百一十七章 决战在即 
  殷雪衣离谷已有两日,两日之中,谷内并无他事,每日依旧如常,只谷中少数人变得忧心忡忡。 
殷雪衣这一去,只带了身旁的六女,那六女的武功皆为上乘,林尘心也是见识过的。 
战事在即,林尘心有些觉得烦躁起来,想起靖王府的若惜,那个昔日由她爱护着长大的妹妹,不禁有点担心起来。 
  自己的那次离开,是否会波及到她? 
  想到这里,她长身而起,竟然有点坐不住了。 
  叫来了谷中的老管事,要了马匹,她便再也待不下去了。 
老管事见她要马,急忙问道:'林姑娘可是想办什么事儿,老朽可以差谷里的其他人去办,不必林姑娘经手,公子走时交代过要好生照顾姑娘的。' 
林尘心坐在马上,淡淡地道:'不必了,这事须由我亲自去办方可,公子那里,我自会解释。'说罢吆喝了一声,马儿顿时飞奔起来,如离弦之箭。 
  老管事看着林尘心策马而去,心内焦急万分,却无法阻拦,只得召来谷中人去前线传信于殷雪衣。 
     
罗丹大军与空爵在沉琉的守兵此刻正处于胶着状态。 
  如果连这个小小的沉琉城都攻克不下,那么何谈进逼空爵。罗丹大将斐真不禁心浮气燥起来。 
正当此时,军帐之外却有士兵通传:'有个姓殷的公子求见。' 
斐真听到这个消息,紧蹙的眉头一下子便舒展开来,他毫不掩饰面上喜色,急忙大声道:'快快请王爷入帐来!' 
士兵听到主将如是说,心中却迷惑不知他是哪位王爷,莫非是…… 
  不一会儿,士兵领着殷雪衣进得帐内,殷雪衣依旧是一袭白衣,在兵营之中,显得犹为醒目,仙人之姿,已然折服了每个见到他的人。 
他随身的六女都已经做男子装扮,宛然六个俊俏的男儿郎。 
斐真一见到殷雪衣的到来,不禁激动地跑上前去道:'王爷来得正是时候,我正在为攻城不下费煞思量,如今王爷来了,可说是天助我。' 
斐真为人一向严肃工整,如今这般的喜形于色可说是士兵们生平罕见,听他这样推崇来人,不禁对这一身白衣,仙人般的公子更加期待。 
殷雪衣淡淡笑开,仿佛天地都为之霁颜一笑开来。 
'将军还是称呼我殷公子或雪衣吧,至于王爷二字,休要再说。' 
斐真知道殷雪衣为人洒脱,不喜礼数,更是抛却王爷身份,恣意山水之间,遂一点头笑道:'如此也好。' 
大帐之内,斐真已然谴退了所有人,只余他与殷雪衣二人。 
斐真指点着案上的地图道:'如今我军守在沉琉城外,可说是处境艰难。这沉琉城城墙坚固,又兵强马壮,粮草也周备。而我军如今守在外围,短期虽然说尚可,但是一旦沉琉有援军来,我军却要如何?' 
语声之中,满布担忧,令殷雪衣也不禁一肃颜,微一沉吟,他出声问道:'沉琉是否南面有一条珍瑙河?' 
斐真点头道:'正是' 
抬眸望向殷雪衣,不知道他为何有此问。 
殷雪衣指点着地图上的某一处道:'珍瑙河乃沉琉城唯一水源,倘若控制了它,便等于扼制了沉琉,即使再守备周到的城池,也不怕它不手到擒来。' 
殷雪衣的语气只是淡淡,斐真却悚然一惊,脱口:'公子。' 
'我们可在河中游洒上毒药,这样一来,不怕他沉琉守将不弃械投降,即使他不愿意,在死亡恐惧的笼罩下,旁的人恐怕也不会与他善了吧。那时候,城中一乱,便是我军攻城的最佳时机。' 
殷雪衣充耳不闻,继续着自己未完的话,听得斐真心头一阵阵地紧缩,头皮发麻,他不禁嗫喏着道:'公子,那样做,是否牵连得太大了?' 
小心翼翼地开口,却换来了殷雪衣的大笑声:'斐将军,你是否在同情敌人?' 
斐真断然道:'当然不是。' 
殷雪衣一点头,恢复了温雅面容,口中淡淡道:'斐将军,战争本就如此,你经历了那么多场战场争撕杀,刀头喋血,难道还看不清吗?' 
无波的声音,似带着疲惫之极的木然。这样的日子,他正是因为不想,才情愿归于山水田园,只是现在却又…… 
  眼前白衣若仙的男子仿似一汪清泉,然而说出的话,却森然冷洌,仿佛从幽冥地狱里传出,但却又一针见血,让人无可反驳。 

空爵朝堂之上,大臣们众口不一,贤王赵清主动请缨,奔赴前线。 
  之所以迟迟不曾坐下定论,主要是因为空爵的那些大臣认为小小罗丹不足惧,即使没有增援人手,亦无妨。然则还有人认为派了增援的人去,可更保万无一失,顺便痛击罗丹,早日为此战役划下句点,以平民心。 
  最后,空爵皇帝应贤王赵清之请求,拨他五万人马,前赴沉琉增援。 
  赵清领命,整装待发。 
  第二日,大军便已经整装完毕,开赴前线。 
  此刻的落日城中,兵力可谓单薄,但是人们却并没有在意这一点,依旧沉浸在不久之后战争将会胜利的幻想中的光景里。 
  皇宫御花园内,一女子凭栏而立,秀丽面庞,纤细袅娜的身段,鲜艳的宫装,让百花也为之黯然失色。她一只素手伸在衣外,定在空中,其上有一只蝴蝶停在其上,静谧而美好。只可惜佳人黛眉微蹙,似怀无限心事。 
  '玉妹妹在这里赏花,好悠闲呀。'一尖锐带有恶意的女声乍然响起,惊扰了园中的五彩蝴蝶翩然离去。 
  收回空中的玉手,凭栏而立的女子漠然回首,望着正向自己走来的玉贵人。 
  她们都姓玉,然一个是贵妃,一个是贵人,差别可不是一般。 
  玉贵人望着凭栏而立的女子,笑得嘲讽。 
'最近圣上天天待在皇后的屋里,玉妹妹那里可真是冷清了。' 
凭栏的女子漫步走下,步伐优雅动人,秀丽面庞上一双眼睛清澈见底。如花美貌,让同为女子且一直自恃美貌的玉贵人也不禁暗咬银牙。尽管她并不是多爱当今圣上,可是却也容不得自己的宠爱被眼前的女子和皇后瓜分了去。 
皇后位尊,且最是受宠,她动不得。眼前的这位贵妃虽然位也不低,但是最近圣上已经许久不去她宫中,也没有赏下什么物什,还比不得自己,她自然是不放在眼内。 

第一百一十八章 往事 
'姐姐待在宫中的日子比妹妹久些,见的人听的事比妹妹要多上太多,事理想必知的也不少。如今妹妹到了这般田地,已不是姐姐对手,怎么姐姐反到容不得妹妹?' 
字字句句,女子说得毫无一丝造作,且满含真诚,竟似有叹息之音。 
  玉贵人将女子的话在心中咀嚼了一番,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示,然心中的气已经泄了一半。 
  她本就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子,又怎会分不出什么是真话,什么又是假言呢。 
  然而她这半生之中,却都是活在一个男人的谎言中,到如今也不愿醒来。 
  一个人,一生总会糊涂上一回吧。 
  她慢慢踱着步子,已无心再寻玉贵妃的晦气,领着她的贴身宫女就那样静静走开,不曾再回头望上一眼。 
玉贵人走后不久,太后身边的宫女红喜便走了来道:'玉贵妃,太后请您过去呢。' 
玉贵妃淡淡道:'这就去了。' 
太后宫中,玉贵妃跪在纱帐外。 
太后撩开纱帐,伸手扶起她道:'蝴蝶儿,近来可都好?' 
玉贵妃听着太后唤起自己的乳名,一时之间,颇多感慨,想起眼前的人虽然贵为太后,但也是自己姑妈,心中不由得想多亲近几分。 
'侄女近日过得还算清净。'玉贵妃斟酌着言辞,淡淡回道。 
  太后一拧眉,眉间已有愠怒,但却隐忍不发。 
这个侄女什么都好,只是性格太过懦弱,只知忍让,不懂争取。 
玉贵妃望一眼太后,便已明了太后恼些什么,然而她秉性如此,更不喜这皇宫的尔虞我诈,总是让她觉得心力憔悴,满心疲惫,却又躲之不开。 
  她从小就因为性格懦弱不受太后这个姑妈的喜爱,长成后,被送入宫中,她自己不愿意上进,太后便将她丢在一边,不闻不问。直到后来,她受圣上宠幸,被晋为妃,才得太后青眼相待。 
  '哀家这次叫你来,只有一件事情。'说着太后拉开身边抽屉,探手入内取出一个透明的药瓶。太后摇了一摇,里面有无色的液体微微晃动。 
  玉贵妃微微诧异,抬眸不解地望向太后,却见她眼中冰冷而森然,如妖鬼一般,让人骇然不已。 
  太后将小瓶塞入玉贵妃手中,脸上表情僵死如木,声音淡然无绪。 
'这瓶药,希望你能放入皇后茶水之中。这是姑妈时你的唯一要求。' 
手一松,玉贵妃手中的小瓶坠落,太后却已在下面接住,将小瓶再次放入女子手中,婉言劝慰:'只要皇后一死,这后宫便是你我之天下,从此还有谁敢妄动?而且你如今怀有身孕,即使不为你自己着想,你腹中的胎儿,你总该为他想吧。你若诞下龙嗣,凭你之身份尊贵,难保圣上不会动下立储的念头,到时眼红的人必定多了去,你若不早早稳固地位,却如何护他周全?!' 
玉贵妃心下一凛,自己怀有身孕不曾告与任何人知,如何太后却已经知晓,她心中诧异之余,想起太后的话,更觉字字惊心,却偏又字字珠玑,让她无可辩驳。 
  她自是千般不愿做那取人性命的刽子手,只是这皇宫之内,入了便无法全身而退,她虽不愿却又不得不为。 
  时也,命也。 
  太后见女子眼中无神,呆立不语,不禁黯然长叹一声。 
'我与你父亲乃嫡亲兄妹,从小他就对我爱护有加,生怕我受了半点委屈。我入宫那日,他拖着我的手,百般劝慰。进宫之后,看似风光无限好,实则暗潮汹涌,兵不血刃,我一弱小女子,纵有无双才华,却没有铁石心肠,更缺乏狠辣手段。虽然贵为皇后,然则先皇却一直对当时的惠妃风千惠宠幸有加,知她怀了皇嗣,更有将我废黜,欲立她为后之意,我找你父商量,是他教导我皇宫之内不能存有慈悲之心。我这才痛下决心,想法在她的安胎药中做下手脚,使她难产而死。往昔种种,午夜梦回,我又何尝不觉可怖,然则我当时若不那样做,又如何有今时今日之地位。' 
讲至此处,太后微敛凤眸,黯然不语。沉吟半晌后方时听着出神的玉贵妃道:'今日我讲这些往昔的陈年旧事,不为别的,只是要告诉你,在这个皇宫之内,你若对别人心慈手软,那便是对自己残忍。想当初,那惠妃待我,亲如姊妹,若非生死关口,我又怎会做下那些?' 
玉贵妃听后,只觉一头凉水兜头泼下,让她从头凉到了脚,心中那最后的一点固守之心也轰然坍塌,微微点头,她答了一声'好'。 
虽然她向来聪敏,有灵性,然而却从未见识过真正的人事阴谋,乍一听闻这等事,心头自是激荡不已。 
太后终于微微笑开来,和颜悦色道:'如此做是最为明智的,日后你绝不会后悔。' 
两人房内谋划正酣,却不曾想刚才的那一番话皆落在了房外一双耳中,直到太后携玉贵妃之手入得内房,趴在房外纱窗上的个人才蹑足屏气地走开。 
玉贵妃离开后不久,太后便上榻躺下了,红喜坐在床边与她捶腿,她半闭着双眼问道:'近来圣上还是天天往皇后那跑吗?' 
红喜撇了撇嘴,似乎极为不屑地道:'可不就是吗?那女人也不知是什么狐狸精转世,把我们的圣上迷得七昏八竖,把她都快宠到天边去了。听说她……' 
讲到这里,红喜住了嘴,四下瞅了瞅,附在太后耳边道:'听说她对圣上使了那下三流的媚药?' 
太后微微一哂道:'这必是那些心怀妒忌的嫔妃们爵的舌头根子。这圣上为什么喜欢这位皇后,哀家心里倒是明白的,因为这个皇后正是我们今上的启蒙恩师。' 
红喜听到这里,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口道:'天,还有这样的事,真是奇怪了。' 
'怎么不是,想当初这林无尘不声不响地离开,我们的今上可是伤心了好一段日子呢。' 
太后诡秘一笑,继续补充,浑然不将自己讲的是宫中辛秘为杵。 
   
第一百一十九章 回忆 
  就在赵清的军队开拔不久,沉琉突然有人来报:沉琉城被攻陷。 
  明明昨日两军还陷在胶着状态,为何仅是短短的一日,形式便急转至此。空爵的朝臣们震惊了。 
  高阕上的皇帝却只是默然无语;许久都不曾吐露一字半句,大臣们站在朝堂上,心中都有些慌了。 
  '圣上。'一个老臣仗恃着自己乃两朝元老,被大家推攘着,最后硬着头皮出列,然而也只是低低地唤了一声。 
  '贤王不日便可抵达,希望届时情势会有转机。'清冽冷浚的声音从帝阕之上传下,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让阶下大臣们的心也稍稍安下。 
  早朝就这样草率地了结,皇帝下朝,高高的帝阕上,只余重重珠玉帐帏轻轻晃动作响。 
'圣上近来对朝事似乎越来越不关心了。'一位年轻的礼部官员叹息着道。 
他身边另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臣斜睨他一眼,吻言提醒:'不要妄论圣上,小心祸从口出。' 
年轻的礼部官员也是知理明事的,点了点头。 
'多谢辛老提醒,只是圣上的确是越来越疏怠朝事了,这若是在以往,出了这等大事,圣上早就定下应时之策,何至于让罗丹攻下了沉琉?' 
老大臣虽也深有同感,却不敢如年轻官员一般毫无顾忌地说出口,只是漫应着。 
'或许圣上心中另有丘壑。' 
年轻官员轻轻道:'但愿如此,否则' 

此刻的沉琉城已然被罗丹夺获。 
  当初沉琉守将在知道城中水源被做了手脚,居民已毒死泰半之时,宛如一道睛天霹雳当头砸下,尽管他久经沙场,却也不曾想到有人竟会用上这等毒辣不入流的手段。悲愤之余,却也知道大事已去,无法可想下,他只得大开城门。 
  然而在罗丹军队入城的那一刻,他却刎颈而死。 
殷雪衣站在沉琉城头,感慨着道:'这空爵大将果真是一条汗子,只是可惜了。' 
斐真站在他身边,听得殷雪衣口中的惋惜长叹,竟然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只是造成这一切的人却正是此刻立在城头,白衣若仙的他,有谁会想到,正是这样一个浊世的佳公子定下了这等的毒辣计策。 
'禀报将军,城中的尸体已经清理完毕。'一个小将颤着声音禀报道。 
'是全部吗?'殷雪衣没有回头,只是漫不经心地开口问。 
'是。' 
'有人认领的尸体只管让他们的亲人领了去。' 
'那么无人的呢?'小将嗫喏着问。 
  殷雪衣轻皱眉头,眉目之间无限的黯然清冷,似怀有不尽的感伤。 
'无人的呀。那就烧了吧。' 
小将领命而去,只不稳的脚步显示出他心中的不安恐惧。 
  殷雪衣望着小将离去的身影,淡淡一笑,不以为意,眼神悠远空旷,却也带着点点怅然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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