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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守巴比伦的埃及军官是个高瘦的男人,身上有几乎所有军人都有的贪财好色的弊病,却又在埃及的数年扩张中变得极其的好大喜功。
埃及法老将他留作驻守,也就剥夺了让他上战场的机会,此人很是不满了好久,直到这个瘦高男人把自己当成了巴比伦的土皇帝,长时间的蜗居在府上,作威作福——其实,有个很现代的形容词可以准备的概述此人的状况,那就是宅男!只不过,这是个彪悍的宅男!
米坦尼来使者的事传到这位门都不出的宅男耳朵里已经是几天后了,这位军官大人不出所料的气急败坏,认为米坦尼人想捡便宜,想趁着他打下巴比伦的时候偷袭埃及,或者是想跟巴比伦结成联盟,因为照埃及的扩张速度继续下去,下一个或许就是米坦尼了。
甚至,当我让人不经意间告诉他,米坦尼来人的第一天,死了六名埃及兵时,这位军官大人居然非常脑补的认为,这些米坦尼人是冲他来的。
所以说,四肢发达的人真的容易头脑简单吗?
我这样想的时候,看了一眼伊尔斯和艾鲁克,坚决否决!
本来呢,这些下级士兵死了也就死了,如果我不故意叫人转上好几个圈子来告诉他的话,他大概一辈子都注意不到,等他接到消息时,那些似是而非果然叫他如我预料的那样勃然大怒,连天黑都不顾了,就带了两百多名埃及兵包围了米坦尼人的“行馆”。
我和伊尔斯趴在行馆的墙头,因为土墙的关系,墙头其实很厚,并不难爬,我们静悄悄的伏在夜色中看着那一长队手持火把的埃及兵冲入了院子里,长长的两百多人,仿佛一条蜿蜒行进的火龙。
夜晚的露气挺重,我的发丝上挂满了水珠,我压低了声音问:“马蒂尼他们在哪里?”
伊尔斯靠过来,指了指内院:“米坦尼人一共分成了三间房,马蒂尼王子住中间,有三个人留在他身边保护,其余六人三人一间守在两旁。”伊尔斯转过头来,眼睛中闪着兴奋的光:“要进去吗?”
我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心头也涌起一股热潮,不由激动的点头:“好!”
这就是将米坦尼人安置在这里的原因了,我和伊尔斯站在院中的枯井底下静静听着,那些嘈杂的脚步声通过近在耳边的土壁传来,颇有些震耳欲聋的味道。
我听到那个埃及军官的笑声,猖狂无比:“给我杀了这些米坦尼人!冲啊!我勇敢的士兵们!”
“冲啊——”
回音四下响起,仿佛百人同声,嘈杂的脚步声一瞬间整齐起来,可是听到明显的前进和后退,分工明确,有条不紊,不愧是战无不胜的埃及军。
砰砰砰——
是纷杂的箭划破空气插入硬物之中的声音,随后是士兵的惨叫和刀兵相接的乒乓声。
伊尔斯皱着眉,耳朵紧紧的贴在枯井臂上,随着上面的声音时而皱眉时而沉思。
他看了我一眼,借着上到树梢的月光,用一柄小巧的匕首在土壁上轻轻的划动。
那是些简单的线条,但是,一眼就能看出各自代表的含义。
三个方框代表的是那三个房间,四个箭头代表的是埃及的四个小队。
伊尔斯附耳倾听着,神情非常专注,但是,他手上的动作却从未停下来,借着这些简单的线条,上面的战斗一瞬间活起来,顺着这些凌烈锋利的线条起伏厮杀。
那些埃及兵大概一开始根本没有重视这支十人的小队,所以直接冲了进去,却被米坦尼人依据狭窄的房门杀掉了数人,埃及兵攻不下来,就开始用箭射,密集的箭头嘟嘟的射入院落的墙上,我听到米坦尼的人的声音,在大呼着:“王子殿下——”
空气中弥漫起焦糊的味道,埃及人竟然不仅仅是射箭,而是用起了火攻!
强烈的刺激味道让躲在枯井中的我都有些流泪不止,我隐在月光投射在井沿上形成的阴影里揉着眼,一股清凉的感觉却出现在眼皮上。
伊尔斯将一块湿帕子盖在我的脸上,低声道:“火攻和战车,可是埃及人的拿手好戏!”
我揉了两下眼睛,果然舒服多了,转头看去,伊尔斯的嘴角竟带着一点若嘲讽若赞叹的笑容。
井中的地方很狭窄,尤其是我们还必须躲藏在阴影中,头顶上,不时有人的影子晃过,伴随着一声声的惨叫。
我和伊尔斯隔得很近,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我身上的冰凉和伊尔斯身上的火热交融在一起,相互抚慰着被近在眼前的腥风血雨激出的激荡。
不敢动,只要一抬头,就能透过井口那一方天地看到急速飞掠而过的鲜血或者残肢断骸,而只要一低头,我就仿佛整个的依靠在他的怀中。
伊尔斯有些讥讽的道:“再精良的士兵如果交给了一个蠢货,都只能找死。看样子,赫布美瑟斯留下这个蠢货驻守巴比伦,纯粹是起了借刀杀人的意思。”他侧头看我一眼,两人隔得这么近,他的嘴角轻轻的擦过我的脸颊,我和他都是一愣,他却已在一瞬间恢复冷清的面容,双眼闪过一丝狠色:“不管到底谁是米坦尼王子,一定要让他死在这里才行!此时此刻!”
他将短短的匕首往嘴中一含,往上一跃,手臂和双腿撑住枯井壁,几下交替,便慢慢的爬到了井口。
我抬头仰望着他,他对我点点头,便偷偷的扒在了井沿上,慢慢的露出了一个头顶。
这个枯井就在这所小院的庭院正中一株茂盛的棕榈树下,月光错落的阴影投下,给伊尔斯形成天生的保护。
他只在井口停了一停,便如同猫一般灵敏的蹿了上去,只留给我一个冰冷的枯井。
根据从细作那里得到的消息判断,米坦尼王子的确应该在这个使者团中。米坦尼王昏庸好色,整个米坦尼几乎都靠这位王子殿下支撑着,这位王子殿下英勇果敢,在米坦尼人心目中是犹如神一般存在的男人。虽然我无法想象英勇果敢的代名词就是亲力亲为,但是,这位米坦尼王子如果死在埃及人的手下,那的确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且不说失去支柱的米坦尼会不会被巴比伦找到空隙趁虚而入,单为艾鲁克除掉一个潜在的敌人也是值得的,更何况挑起了埃及和米坦尼的矛盾。
但是,这件事一旦弄得不好,却会让巴比伦夹在中间,被双方推出去做替罪羊。所以,我才在这里!偷偷的,不敢告诉艾鲁克的在这里!
血战到底
我轻手轻脚的撑着井壁往上爬,这才发现,伊尔斯竟然已经用匕首为我挖了几个可以落脚的坑洞,让我省了不少力。
我趴在井壁,只见一片血光之间,米坦尼的十人已经只剩下五人了,正被埃及兵包围着一步一步朝后退。
他们四人围成一圈儿,肩膀相靠,犹如城墙,将病怏怏的马蒂尼王子围在中间。然而,哪怕是面对满院子的埃及兵,五名米坦尼人却没有一个露出慌乱的模样,哪怕是那位看起来病怏怏的马蒂尼王子。
他们的眼中,有战、有勇气、有无畏、有自豪,却偏偏没有对于死亡的恐惧。
所有人的注意都被那边的打斗吸引着,我接着阴影的掩护从视觉死角钻出来,飞快的隐到巨大的棕榈树后。
只要……只要我一个指示,就在院子外面的五百名巴比伦士兵就会冲进来,所以,我的心中充满力量,毫不害怕,因为,从我真正的成为王女开始,就再也不是一个人。
托勒尼手中的宝剑剑尖微微下垂着,滴着血,他的眼神如刀,阴狠的切向站在大群士兵背后的埃及军官,让那名埃及军官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托勒尼的嘴角立刻浮出一丝冷笑,就在这时,一名埃及兵已趁他不注意,从背后挥刀而来——
呼——
那刀眼看着砍向托勒尼的脖子,托勒尼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猛一弯腰,反手一剑刺入埃及兵小腹——这时,一簇黑发才从他的耳边落下。
又是一轮械斗!
两百名的埃及小队,目前粗粗看来,却已经只剩下一百名不到了。十名米坦尼人,居然真的以一敌十杀了一百名埃及兵!
我的心头巨震,指甲紧紧的扣在一起,一股柔和的感觉却渐渐从指尖溢了出来。
我远远看着那片黑暗与鲜血交织成的地狱,身体里的力量乱窜,如同不羁的野兽,我不断的尝试着,终于紧紧的擒住了野兽的脖子,将兽的利爪在黑暗中伸出——是的,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水神的力量我虽然不敢说尽在掌握,但是,却也比一开始好多了。
水神伊亚,作为指给双子河上的人们定居与繁荣的女神,她的力量向来被看做温和的、慈爱的、幸福的以及丰收的,可是,自从上次看到埃及兵的嚣张,自从那种身为王女的意识渐渐苏醒,每当水流从我指尖流过,我都会抚摸着指尖想,这实在是个极其霸道的杀人之力!
众所周知,人体内有很大一部分是由水构成的,如果我能自由的操控水,那么,我能不能自由的操纵人呢?
我试过!
然而,且不说我对这样庞大的力量的掌握远远不够,单是作为万物之长的人类所拥有的自我意识的反抗我就难以承受。
更何况,虽然平日里不觉得,可真要强迫别人做来才能发现,一个人做出的哪怕一个极其简单的动作,譬如行走或微笑,所需要的人体肌肉的协调就是何其的复杂,而人体内的水寄存的单位却是细胞。我实在达不到这样精细的地步,更何况,还是强迫别人,时时刻刻都在忍受着对方的反抗。
既然不能操纵,我进而想到的就是杀死了。如果将关键的脑部或者心脏的水分一瞬间抽干到别的部位,这样的杀人于无形在这个年代是谁也无法发现的。
只是,同样的,好比流在桌面上的水不一会儿就会蒸发干一样,居于生物细胞内的水分要被夺走就要难得多了。譬如一颗苹果,要慢慢的变干就需要好多天的时间。
人体的构造本身就极其的复杂和精妙,各种器官的自我调节和自我愈合能力其实相当的强,尤其是这个落后的时代,在没有那么多药物能够帮助人体的前提下,人体自身的调节和愈合就愈发的强悍了。我不断的练习了好久,才终于能在一定范围内杀死一两人——我练习的时候用的自然不是人,而是水果,我如今都还记得塔伊看到我手中瞬间干透的椰枣时那惊讶恐惧的表情。
来自于神的力量,其实也可以是逆神之力,好比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到底是冒厉害还是盾厉害,没有尝试过其实谁都不知道。
在军官的怒吼下,埃及兵一齐向被包围的米坦尼人冲去,米坦尼人再如何勇猛,手中的武器也好,自己的体力也好,都已在长时间的打斗中趋近衰竭,托勒尼一边阻挡着埃及兵一边护着马蒂尼往后退,终于退无可退,渐渐的退到了院落边上的树丛下。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马蒂尼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步一步、近在咫尺!
米坦尼人又倒下一个,血溅了起来,仿佛落入了那由我身上伸出的利爪之下。
即将将猎物按在抓下的快意愈发不发,我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瞳孔唰的缩小——
忽然,黑暗中,一道幽灵般的身影滑过,一点寒芒瞬间突破纠缠在一起的数人,嗤——
剑入肉体的声音在刀剑相接声中细微到不可闻,我的耳朵却将其捕捉到了一丝一毫:是伊尔斯!
伊尔斯一击即中,转瞬又隐入了黑暗中,如同一个称职的刺客,那一瞬间透过棕榈树叶投下的月光阴影恰好模糊了他的影子,除了近在咫尺的托勒尼的眼瞳猛然睁大,谁也没有发现。
托勒尼的剑一下子捅进一个埃及兵的心口,再一脚将尸体踢开。
他怒吼一声,挺剑而来。
他的动作极快,带动着黑色的发丝猎猎飞舞,露出额间巨大华丽的宝石,一瞬间,月光投在上面,光彩迷了我的眼。
嗤——
伊尔斯飞速后退,托勒尼飞速前进,两人几乎相面而行,眼看着托勒尼即将追上,他握剑的手背却猛然爆裂出大簇的鲜血,直喷到他的脸上。
托勒尼惨叫一声,扭过脸去,伊尔斯已经趁这个机会逃脱了出去。
“哈哈哈!什么米坦尼王子,还不是死在了我阿尔莫大人的手下!”埃及军官大笑起来,那一瞬间的刺杀隐在棕榈树叶之下,让这个自大的埃及军光根本来不及分辨。
“杀了剩下的家伙!杀了他们!”埃及军官一抬手,手中的铜剑高举,如同战斗的号角刷拉一下指向托勒尼。
米坦尼人已经只剩下三个,他们将托勒尼护住,睚眦欲裂的看向埃及人。
“抓住他们!抓住他们!敢跟我阿尔莫大人较量,我一定要让他尝尝我的厉害!我要活捉他们,用带刺的鞭子活生生扯下他们身上的肉!”埃及军官这样叫嚣着,托勒尼脸上却已经浮现出一点笑容来:“就凭你!”
哗啦啦——
大队大队的巴比伦士兵从院子外冲进来,埃及军官阿尔莫呆了一呆,叫嚣起来:“安娜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从巴比伦士兵的保护下站出来,身边站着冷着脸的伊尔斯,只不过,没有人知道,他插在身侧剑鞘里的宝剑上,还留着那位马蒂尼王子心口温热的血。
我对这位埃及军官一笑,温声道:“在我巴比伦的土地上动用武力,是不是不将我巴比伦的律法放在眼里呢?”
阿尔莫的小眼睛一眯,正要说什么,我却已经打断他的话:“不过,阿尔莫大人是我巴比伦的贵客,如果是阿尔莫大人的话,我相信一定有你的理由。但是,作为巴比伦的主人,能否请阿尔莫大人将这几个米坦尼人犯交给我呢?我相信阿尔莫大人也不希望给巴比伦带来麻烦吧?阿尔莫大人可是还要在巴比伦住上很久的。”
“这……”阿尔莫有些为难的摸了摸小胡子,我身后的巴比伦士兵立刻抖了抖手上的刀枪,发出一阵齐整的刷刷声。我又道:“放心,已经闹成了这个样子,阿尔莫大人难道还怕我不明白吗?”
阿尔莫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士兵,眼中露出几分胆怯,终于笑起来:“果然不愧是安娜殿下。”
我转头看向被逼在庭院角落的托勒尼,他的眼神很阴狠,直直的射向我身旁的伊尔斯,手臂上血管爆裂喷出的血模糊了他的脸,让他在月光下显得如同狰狞的恶鬼。
这个男人,在我即将爆裂他的心口血管的时候,居然用那犹如野兽一般的直觉猛然侧了一下身,让我只伤到了他的手臂。那种快速的追杀中,还能有这样的直觉,这个男人,到底是生活在怎样的环境中?
杀红了眼的埃及兵慢慢收缩了包围圈,既然他们想动,我就没让巴比伦士兵动。
眼看着包围圈越来越小,那几名米坦尼人却猛然向后一退,我一愣,大吼:“抓住他们!”
然而,已经晚了,两名米坦尼人用身体堵住了进屋的小门。
无数的刀枪刺入这两名米坦尼人的身体,留下瞪大的双眼、千疮百孔的躯体和一地的血,那些鲜血浸透了泥土,散发出经久难散的腥味,让我想起樱花。只可惜,托勒尼已经退入了房中,等我们好不容易将堵在门口的两具尸体搬走,房中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一个刚好容人通过的大洞!
这些米坦尼人,竟然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就弄了这样一条退路!
我惊讶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忽然觉得有点佩服:这些米坦尼人应该在打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留在院子外面的巴比伦士兵,所以,一直等到所有人都进到这个院子,才用这条路逃了出去!
然而,我一回头,看到那一地被戳得如同丸子的两具尸体,他们即使死了,双手还是保持着死死抓住门框的动作,手背上的青筋鼓起,透出满满的决心。
刚才强行运用水神之力的疲惫感顿时涌了上来,我身体一软,手臂上已经一紧。
伊尔斯握住我的手臂,将我扶起来,他的身体恰好挡在我的面前,将那两具尸体挡住。他冷冷的回头,道:“将这些作乱的米坦尼人拖下去,让秃鹰吃掉他们的罪恶!”
他将我带离这些血腥,这才蹭蹭几步走到埃及军官阿尔莫的面前。
阿尔莫愣了愣,脸色不善的看向他,伊尔斯却只一如既往的冷冷道:“阿尔莫大人,你擅自动用埃及兵,并且在付出了这样大的代价的前提仍旧走丢了托勒尼,如果埃及法老追究下来,大人你要怎么办?”
他只这么说了一句,阿尔莫的脸色就已经由僵硬转向了青白,尤其是当他看到一地的埃及兵尸体的时候。
我看到伊尔斯的嘴角勾了勾,他抬手放在胸口,姿势颇为恭敬语气却依旧冰冷的道:“不过,我相信阿尔莫大人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在下告退。”
他回到我身边,嘴角的弧度都还没放下去,只是,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他回了一次头,静静的看向托勒尼消息的方向。
那种脱力的晕眩已经渐渐褪去,我拍了拍他的手背,勉强笑到:“放心吧,真正的马蒂尼王子,一定会来找我们的。以身犯险深入他国,至少有什么目的吧?”我看向那早已无人的方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伊尔斯一把握上身侧的剑,捏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沉声道:“我等着他!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从拉布拉多到熊猫
铮——
青铜剑剑身相撞,发出沉重的吟唱,我气喘吁吁,只觉手腕麻得厉害,差点都要抬不起来了,对面的伊尔斯却是眼神一冷,喝道:“再来!”
挥手又是数剑,而且一剑快过一剑,逼得我连连后退,左支右绌,堪堪挡了几下,青铜剑终于支撑不住嗡的一声飞了出去,唰的一下插在粗砂的演武场上。
“呼呼——”我头晕眼花的跪在地上,喘气都忙不过来,只觉胸口像要炸开了一样,仿佛跑了一趟一千五。汗水沿着脸颊滑过下巴,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打出一个又一个的小砂窝。我撑着地面,死鱼一样大张着嘴,哪知刚喘息了不过片刻,伊尔斯的脚尖已经停在了我的眼前,相伴而来的是一把剑,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