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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单纯的看着,没说话也没要搭手的意图。曲着一条腿斜靠着墙的姿势保持了很久,散漫又不可轻忽,怎么看都像广告牌上那些摆出完美角度,勾人魂魄的魅惑男人。
真是该死!
流弋被看得生出一种焦躁感来,耳朵又开始不争气地发热。
“那个……你还是先出去吧,油烟挺呛人的。”依旧没改掉紧张就说话结巴的毛病,眼睛盯着手里洗着的菜,揉得叶子都有些碎了。
“没事,我学做菜呢。”叶阡程一点也不客气,微微笑了笑。
流弋只能装作视而不见,好在客厅里的电话及时响了起来,叶阡程出去接电话他才觉得自在些。
电话是肖迩打来的,叶阡程捏着电话听着,眼睛却落在不远处的人身上。有些单薄的纤瘦身子微微弯着背,双腿修长笔直,围裙松松的系在腰上。
从后面只看得见白皙的脖子和垂到耳朵上的柔软鬓发。砧板上切着菜的漂亮手指捏着红色的甜椒,是对比鲜明的颜色。
简单的画面,透着某种暧昧的诱惑因子。
电话里肖迩笑得有些邪气恣意,“你真的让他去你家了啊?”
“嗯。”叶阡程低浅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眼睛看着流弋的背影眯起了一点眼睛,“他很有趣。”
虽然食材很齐全,但因为是临时准备,只做了三道简单的家常菜和一个汤。叶阡程挂了电话后又回厨房去“陪着”流弋了,而且还真是好学生的样子。
端上了餐桌流弋也不确定做的是不是合胃口,之前做的时候叶阡程一直在接电话,也没机会询问。“会不会很难吃?”可能是在家里习惯了流苏的挑剔,叶阡程一声不吭吃饭的态度让他有些忐忑和疑虑。
“我不挑食。”四个字,噎人的评价,顿了一下才又加了句,“味道很好。”
惜字如金也不过如此吧?流弋戳着自己碗里的饭,忽然觉得叶阡程也挺恶劣的,怎么能用这么简单的几个字让人的心情跟着忽起忽落呢?而且脸上的表情都没变过。
希望和无望
学校在进入十二月份后学校终于开始通暖气,教室里暖融融一片,无聊的历史课和语文课让人昏昏欲睡,下课不得不跑到外面去呼吸新鲜空气提精神。
两场雪过后的操场角落里还有小堆的残雪,从六楼看下去,星星点点,白的黑的混在一起,有些脏。流弋穿的太薄,一出教室就冷得牙齿打颤。
晚自习去上厕所路过六班门口,不意外的看到林锐,旁边站着一个清秀的男生,两人挨的很近,低着头在说笑,灯光在脸上暧昧地留下影子。
林锐看见他,只抬了一下眼皮。
流弋没功夫研究他玩的什么心思,原先的那点惴惴不安被时间一磨就成了无动于衷。
他的耐心和逆来顺受的性格给予他更多的是冷漠和木然,眼泪和情绪失控多少只发生在猝不及防的时候。等到他不想在意的时候,他就能真的不在意。
林锐不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居心叵测和他接触的人,只是最直接和无耻。
厕所的隔间不大,被林锐推搡进去的时候重重撞在门板上,流弋稍稍皱了眉,揉了揉撞疼的手肘,抿着唇,无视居高临下压迫着他的人。
虽然是自习时间,还是有人来上厕所,外面依旧有开门关门冲水的声音。
林锐把冰凉的手伸进他衣服里,贴着皮肤色|情地抚摸,嘴唇从耳朵一点一点吻到脖子里,很突兀地咬了一口。
流弋偏着头躲避,“嘶”的叫出声。
林锐满意似的笑了一下,舔了舔咬过的地方,小声说道,“怎么穿这么薄?什么时候我带你去买衣服吧,这个周末怎么样?”
疯子!完全就没办法沟通。
流弋抬头看着林锐,眼神里是淡淡的嫌恶,语气却是商量般的柔和“你和别人去玩吧,我真不喜欢这样。”
林锐没说话,他觉得新奇。
这个唯唯诺诺,沉默寡言的男孩,除了有张惊艳得惹人遐想的脸蛋之外四处都透着索然无味,不会打架,不会骂人,被欺负了会掉眼泪,会反抗,却没有一点杀伤力,如同还没长大的雏鸟,让人想怜惜的同时也激发着虐待欲。
只是漂亮得有些特别而已,林锐都不知道那些愚蠢的执念是哪里冒出来的,就算有了新的床伴忘记去招惹他,一段时间后在学校里遇到,又会被他躲闪的眼神和满不在乎的态度吸引。就像猫戏老鼠,一口吃掉太乏味,逗着玩儿才有些意思。
“和我玩的人多了去了,上床还不缺你一个。”林锐只留下这句话,在他紧闭的唇上吻了一下。
流弋用手背擦着自己的唇,眼神只狠了一秒钟就被淡了下去,他毕竟不是狠得起来的人。
回到自习室的时候里面好些人已经走了,空荡荡的只有几个人。墙上的时针指向九点二十,已经快要下自习了。坐在靠窗边的叶阡程还低着头在写什么,流弋怕打扰他,轻手轻脚的走路,走近了才发现叶阡程是在桌上画画,卡通形象的人物,看着有点眼熟。
“像不像?”叶阡程头也不抬地问。
流弋没反应过来他问的什么,“像什么?”
“你呀。”叶阡程咬着笔头,扬起脸来笑着看他。
像我吗?流弋傻乎乎的认真去看,俯身靠近了过去。脖子上传来指尖冰凉的温度,叶阡程疑惑的声音接着在耳边响起,“这里怎么了?”
流弋吓一跳的慌忙拉开叶阡程的手,脸色都跟着变了,他知道那是刚才被林锐咬到的地方,“没,没什么……”
叶阡程的手被他过分用力的握住,感受到他皮肤的冰冷,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岔开了话题,“手怎么这么僵?”
流弋不光手僵,简直是全身都僵,心里一瞬间荒凉到极点。
晚上照镜子发现脖子上还是一片红色的痕迹,流弋不确定叶阡程看见的时候上面有没有齿痕。
也许是因为心虚,晚自习回来的路上气氛异常的沉默。虽然平时两个人话也很少,但也轻松安然,除了靠太近时还会紧张外已经可以坦然。
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脸上,深深的叹气声还是飘了出来,这样的不安像是昭示着心底的秘密就要被揭穿了一样。房间外面流苏打电话的声音丝毫不露的传进来,尖细娇媚的笑声搅的他思维有些乱。
这次维系了多久,快两个月了吧,居然还没有厌恶。流弋在家里见过那个男人一次,除了长相不错外也很有风度,坐在他们家低矮的客厅里显得有些伸展不开。流苏依旧打扮得艳俗至极,美得让人嫌恶,可是窝在男人身边笑得好无城府发时候竟也有几分可爱。
那个男人留下来吃饭,自然还是流弋做的饭。饭桌上男人和他说了几句话,没有特别的亲密也没有冷漠,纯粹只是教养作祟。
流弋大概知道流弋和这个男人是年轻时就认识的,唯一遗憾的是他早就忘记这个男人叫什么了。
他关心的人,实在屈指可数。
最近的一次见面是上周,男人和流苏来拿行李。流弋站在房间狭窄的过道里,男人帮流苏拎着行李箱出去,临走前在茶几上留了一个信封,里面装着够他几个月的生活费。
流苏的离开带走了廉价的香水味和陌生男人的烟草味,剩下的时更加潮湿的空气和随时会发霉的简陋家具。
晚自习回来后不会有电视的吵闹声和抱怨,本该觉得清静才对,但是清静得过分了就是凄冷。
流弋不会承认这种复杂的,掺杂着寂寞的心情,只是在睡下后格外想念在叶阡程公寓里的时光,回味着他抚摸自己脸颊时微凉的手指入睡。
肖迩和叶阡程
周末下午如往常一样去叶阡程的公寓,意外的遇到肖迩。
开门的时候肖迩探出脑袋来,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流弋你怎么会来这里?”
流弋站在门口,懵了几秒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尴尬起来,“嗯……我来补课。”
门口的肖迩变脸很快的笑起来,左边的嘴角往上扬,表情有恶劣的捉弄,“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来那什么呢!”打了个哈欠,语调暧昧地压低,“我们刚起床没多久。”
流弋忍不住斜了一下嘴角,无话可说。
肖迩在学校里一直有着让人望尘莫及的人气,以前只对他那张眉眼弯弯的俊美脸孔和有印象,稍微接触就会发现他最吸引人的是性格,高调,桀骜不驯,带笑的眸子偏偏给人一种亲切感。没有人会讨厌他,哪怕是本应该嫉恨的男生。
当然,流弋也喜欢不起他来,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每次见面都调笑自己的人吧?
肖迩很快发现自己像是对着空气在笑,伸出手在少年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捏了一下,“流弋,你不是被叶阡程传染了吧?面瘫久了肌肉会萎缩的。”
流弋打掉他的手。
肖迩悻悻的耸耸肩,脸上还是挂着笑。
这个男生,即使生气了,肯定都是带着笑的。流弋早心底这么想,至少他没觉得肖迩真的是别人定义的温柔又多情的王子。
房间里暖得有些过分,窗户蒙了一层水汽。流弋在沙发上叶阡程刚从浴室出来,吹干的头发柔软的搭在额头上,一副确实刚起床没多久的样子。
叶阡程赤着脚在客厅里晃,过了一会儿菜发现沙发上还坐着两个人似的,疑惑道“肖迩你怎么还在这里?”
肖迩嗤了一声,龇着牙狰狞地笑,“我说,你这口吻怎么这么像打发419的床伴呢?”
“难道我还要留你吃午饭?”
“嗯,说不定我还有后续服务呢!”
“那有需要再说。”
……
叶阡程一脸的云淡风轻,淡漠的口吻和暧昧的内容一点不相符。
这是心理素质好还是说不表现在脸上而已?流弋局外人地听着他们你来我往,越说越隐晦和需要想象力才能明白过来。
能把色|情玩笑开到这个欲语还休的程度,也只有这两人做得到了吧?
最后话题却又回到了他身上,肖迩忽然说了句我饿了,然后笑着凑到了他眼前,“叶阡程说你做的菜很好吃,我今天就在这里蹭饭了。”
厨房冰箱里永远不会缺菜,流弋连拒绝的理由都找不到。叶阡程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流弋做饭的时候肖迩拎了叶阡程的电脑在客厅里打游戏,期间不知道接了谁的电话,说了很长时间。叶阡程站在厨房里,表达一下要帮忙的意思,但真的只是表达一下,只会递盘子和油盐酱醋。流弋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叶阡程确实一点都不客气。
“要辣一点吗?”流弋习惯性地询问,偏过头的时候鼻尖撞到叶阡程下巴上,呼吸间是沐浴露和皮肤的温热气息。
叶阡程因为要看锅里的菜而伸着脑袋越过他的肩膀,两人意外的靠近,也意外的刺激心脏。
流弋很明显的往后退了一步,因为太突然,确实是吓到了。
“撞疼哪里了吗?”叶阡程若无其事地问,关切的表情一点不作假。
这人还真是该死!
流弋摸摸自己差点变形的鼻子,视线从对方低领露出的大片皮肤上挪开,难得没有脸红和外露情绪。他觉得自己继续这么下去,大概能修炼成精了,和叶阡程相处,在意太多细节,绝对是要吃亏。有时候都不知道这人是真的迟钝还是冷静过头了。
距离第一次在这里做饭已经过了好几个星期,但是后来几次两人也一起弄了东西吃,面条或者饺子,有时候甚至是方便面。流弋胃口不好,很快吃完放下碗筷,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偶尔看一眼餐厅里吃饭的两个男生。
肖迩不知道在和叶阡程说什么可笑的事,笑得要喷饭的样子。叶阡程挑眉看他一眼,无动于衷,捏着筷子,面对着普通的碗碟,吃相还能优雅得像是在高级餐厅里吃西餐。
换台换了两三遍后,流弋也看了好几次的时间。周末他的时间并不多,虽然每次来这里多少有些心怀鬼胎,但成绩还是相当要命的东西,他还没晕头转向到顾此失彼的地步。肖迩虽然在重点班,但是成绩并没有叶阡程那么拔尖,对学习,似乎也不太放在心上。
每个学校里都有这种不用太费力就能保持好成绩的学生,凤毛麟角的人,自己就遇到了两个,运气好得也太过分了。
在心里腹诽走神时肖迩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身边,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距离近得让人不太舒服。流弋往旁边挪开一些,看到叶阡程在厨房里收拾碗筷。
“流弋,你喜欢叶阡程吧!”肖迩忽然这么问,笃定的口吻。
流弋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没否定,因为知道对方不会信。
肖迩距离更近的靠过去,膝盖跪在他腿间的沙发上,鼻尖蹭着他的脸颊滑到耳朵边时,给他一种要吻他的错觉。但是流弋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眼底的笑意怎样黑亮嗜人,和他的感觉一样,肖迩只是金玉其外,褪掉那层翩翩公子的外表,露出的是邪恶惑人的本质。
流弋倒吸一口气,听到肖迩在耳边低语,“对付那个从小学四年级就开始收到情书,眼高于顶的家伙,你有几分把握呢?”
“……”
耳边灼热的吐息让人汗毛倒竖,流弋第一次知道肖迩这么容易给人压迫感。
“放心吧,就算是男生,你也不是第一个,我可不想看见你这么容易就被三掷出局了。叶阡程呢,对感情可是非常吝啬的,当然,也很珍贵,得到了就不会有失去的可能。”
肖迩说完就坐直了身子,厨房里的叶阡程一直没回头往这边看一眼。
流弋松开掌心才发现里面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看着恢复了骗人表象的肖迩,不解的问,“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难道,你想听我说我只是看不下去了?”肖迩嗤笑,“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欣赏暧昧,只说不做,那么一切都是零。”
偶遇
流弋看到叶阡程从厨房出来,依旧不习惯他卷子袖子做家务的样子。那双匀称好看的手被热水浸泡得有些发红,端了一盘水果放在茶几上,苹果削的有点惨不忍睹。
流弋看着那几只苹果,心里开始产生了那双手也是金玉其外的想法。
肖迩咬着苹果接了个电话,没说几句就挂了。
“我哥的电话,看来我得必须回去了,好啦,现在你心愿得逞了。”
肖迩朝叶阡程晃晃手机,忽然又转过头笑眯眯的问了流弋一句,“知道该怎么办吗?”
流弋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背对着叶阡程,肖迩用唇语一字一顿地说,“把—他—骗—上—床!”
肖迩离开后流弋的脸才慢慢红起来,叶阡程疑惑地看他,“你们俩打什么我不能知道的哑谜呢?”
这个……你还真不能知道。
两个人只做了一个多小时的题,外面是少见的晴天。叶阡程思考问题时习惯用笔头敲击桌面,比起流弋的专心致志来,总是显得很漫不经心,解题力求用最简单的方法。授人鱼不如授人渔,流弋平时做的就很多,所以即使叶阡程讲解的很少也已经足够。
“嗯,写完这些题还有别的事吗?不忙的话陪我出去一趟。”叶阡程把玩着铅笔,眼睛望着他。
流弋真是怕极了叶阡程专注看人的目光,不留余地,温和的深处是让人拒绝不了的锐利。一个眼神,可以代替可多言语。
出了小区绕过两条街就是繁华的市中心,周末的喧嚣是坐在家里无法感受的。
商场里的音乐重复而嘈杂,几乎掩盖了说话声。
流弋亦步亦趋的跟在叶阡程身边,无所不在的镜子里是他表情有些游离的脸孔。
导购小姐总能准确区分出谁是真正顾客,一直跟在叶阡程身边介绍冬季的新款外衣。
流弋没有陪人逛街的经验,也没来过这种一般人会望而怯步的地方,从一进来就有种格格不入的违和感。虽然早就知道叶阡程家庭环境很好,却因为他总是礼貌温和的言行而没把那种像是骨子里带来的骄傲和冷淡与物质联系起来。
叶阡程选的都是面料细致、纯色的衣服,挑的不是很仔细,也不怎么试穿。偶尔试一下,也是惊艳的效果,流弋坐在边上只负责点头肯定。他的身材修长,偏瘦,不是强壮的类型,但是骨架匀称,是标准的衣服架子。
“喂!流弋?”
身后忽然有人叫了一声,流弋回头,嘴唇一下子就抿了起来,居然是林锐。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锐扬着眉恶质的笑了一下,然后才看到叶阡程,笑意跟着就敛了起来,看上去特别的正经。
“好久不见了。”叶阡程冷淡地打了个招呼,跟着看了林锐边上的男孩子一眼。
那个男孩子流弋在学校里见过,就是好多次出现在林锐身边那个关系暧昧的男生。只是他今天和往常太不一样,刚开始都没认出来。男孩穿的不算太另类,但是化了妆,浅紫色的眼影,眼线拉的很长,普通的清秀脸蛋就显得很妖媚。
那个男孩因为叶阡程的目光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眼睛睁大了兴奋道“诶,叶阡程啊?!”
一句话就就暴露了本质的单纯。
流弋看林锐一眼,林锐难得没有往常在他面前的嚣张,匆匆说了句还有事情就走了,男孩忙不迭的跟了上去,回头笑着朝他们挥挥手。
流弋松了口气,有种侥幸的感觉,他不知道叶阡程会不会多想。
没有不透风的秘密,也没有传不开的流言。那个男孩子叫谭旭,在高一时就被盛传是同性恋,外表不算很出挑,但是高调地追过男生。也是那段时间,他因为外表阴柔,性格又孤僻引起其他男生的猜疑。
那是一种被无聊逼出来的疯狂,男生开玩笑都喜欢说“他妈的你是同性恋啊,这么恶心!”
林锐不怕和谭旭扯上关系也是算准了别人不敢多嘴,至于他那种怕叶阡程知道的态度他是不太明白的。
“你和林锐关系不太好?”回去的路上,流弋试探地问了句。
他其实在思考着如果叶阡程疑惑他和林锐的关系该怎么解释,可惜叶阡程对这些似乎很“迟钝”。
“还不错吧,我们一起长大的,以前经常在一起,后来就有些疏远了,可能是因为家长很喜欢拿我们做比较。”
两个人在外面吃的东西,叶阡程的口味有些怪,有时觉得他很挑剔,有时又百无禁忌。到最后才发现忌口的是他自己,可是叶阡程询问意见时他又习惯点头,结果就是自己的胃难受。
没办法,还是买了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