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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很大,感情纠缠的范围却这样小。
谭旭习惯了流弋的沉默少语,看他似乎心情不怎么好,也不招惹他,点了杯酒给他,“那边有几个熟人,我过去一下。”
流弋一个人在角落里抽着烟,一只手握着桌上的酒杯玩弄。他没有抽烟,但是心情不好时会喜欢烟雾缭绕的感觉。他抽烟的动作很慢,加上心情影响,总显得忧郁魅惑。角落的光线很暗,烟头的亮光让人注意到这个角落。也许不需要光亮,猎人也可以凭着灵敏的嗅觉寻觅而来。
“一个人喝闷酒?”身边坐下一个陌生男人,千篇一律的搭讪词,但是语调不让人讨厌,而且有着一张斯文和善的面孔。
流弋偏过一点头看着男人,“你是要请我喝酒吗?”
男人靠得很近,流弋闻到他身上清淡的香水味,在酒吧混乱的气味里异常明晰。他发现自己是那种对气味完全没有抵御力的人。
“我在这家酒吧见过你好几次了。”男人说,气息浅浅地打在他唇角。
流弋笑了一下,灰色的瞳仁在这个时候变得亮而耀眼。没有人知道他其实喜欢这样的环境,躁乱而安宁,糜烂又纯粹,以一种压抑换另一种宣泄,没有感情,只有态度,无所谓或者认真都变得不重要。
浸在阳光里的生活是他少年时的理想,时过境迁,想要得到叶阡程的心情不变,至于那些缤纷色彩的天真梦幻早被毁的干净。
在太阳底下晒了太久,他还是想要钻进阴暗里,被暧昧夜色包裹,将思维清空地放纵。
冰凉液体滑过喉咙的感觉很舒服,男人慢慢靠近的气息灼热地缭绕开来,每个词句都是含着欲望的挑逗,“你很漂亮,有人说你的身体也很美。”
说“你的身体也很美”时手掌配合着在流弋伸长的腿上游移抚摸,然后试探地摸到腿间,细细地撩拨。
酒吧里有很多这样的角落,只看得见隐约纠缠搂抱在一起的身体,隔着衣物暧昧索取,细微的呻吟像催情剂一般在空气里发酵。流弋的腰很胯很细,皮带紧扣,也能轻松地贴着皮肤伸进手去。
男人有双骨节分明的手,技巧很好。流弋仰着头靠在沙发上微微地喘息,他感觉自己有些醉了,但是身体的感觉清晰入微,眯起眼睛,眼底有些朦胧。
谭旭知道流弋其实很少和陌生人乱来,眼前的景象让他挑了眉,猜想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喂!流弋,你家王子来了。”
流弋的反应比谭旭预料的要大得多,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像是被一记耳光打醒,在看到走过来的叶阡程时脸色苍白得可怕。
流弋手心发冷地站在那里,衬衫被从下面解开了两个扣子,一眼看上去单薄又可怜。他感觉头晕,看着叶阡程走到面前本能地往后缩。
谭旭望着叶阡程,似乎还是当年的摸样,斯文冷峻,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年轻的脸上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气质。
一如既往地让人觉得无法靠近。
“流弋,过来,跟我回家。”叶阡程伸出手,语调甚至温柔。
谭旭看着这个旁若无人的男生,忽然明白了流弋这几年求而不得的绝望,叶阡程太容易给人诱惑,姿态又过于高贵。即使给出去的是爱,也让人觉得是施舍一样。
叶阡程和流弋离开时酒吧里引来一阵小的骚动,孔文只看见流弋被叶阡程拉着离开,听周围人的调笑声,只撇了下嘴。他对叶阡程并不熟悉,第一次见面时只觉得很冷淡,礼貌客气,像是家庭很好的世家子弟。
刚好,他最讨厌这类人。
“啧,真可怜,我看流弋刚才的表情像是要死了一样!”谭旭拍拍自己的胸口,有点被惊吓到的感觉。
灌进车里的夜风有些冷,但也吹散了醉意,流弋靠着车窗假寐,没有去看叶阡程,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回忆刚才的情景。
直到开门进去流弋才从后面抱住叶阡程的腰,脸贴着温暖的背轻蹭。
叶阡程把他的手拉下来,“乖,去把身上烟酒的味道洗掉。”
浴室里的水声响了很久都没有其他动静,开门进去,只看见流弋抱着膝盖蹲在角落里,身上已经湿透。
叶阡程蹲下|身去,抚着脖颈抬起他的下巴来,“流弋,在和我生气吗?”
手指抚过湿漉的唇,想要揉出一点血色来,流弋垂着眼睑,睫毛很长地遮下来,身体没有动,只是伸出舌尖来舔他的手指。
叶阡程知道这是他示好的方式,拿开手指,把唇贴上去。流弋很乖顺地张开嘴,把舌尖缠上来舔|舐。
“乖,先洗澡。”叶阡程松开怀里的人,拉起来靠墙站着,把湿透的衣服脱下来。
开了热水后浴室里很快腾起水雾,流弋脸上和睫毛上都挂着水珠,酒精在身体里慢慢地流淌,摇摇欲坠的虚软。
流弋往前倾过一些身体,搂着叶阡程的脖子慢慢往下滑,脸上是模糊情动的笑,“我给你口|交好不好,我会做的很好的……”
低调的H
叶阡程身上的衣服也早就湿透,贴在身上,显出修长的身形。衬衣被推上去,唇齿贴着胸膛和小腹啃咬的力度有些泄愤的味道。跪在腿间的男孩只留一个湿漉的头顶给他,水流顺着脖颈和脊背流进隐秘的地方。
“流弋……”叶阡程轻声叫他的名字,抚摸着他的下巴抬起脸来。
流弋挡开他的手,脸凑近下|身,用牙齿拉开拉链,隔着内裤轻轻地咬那里,“让我做……”
流弋身上有浸入骨髓的性感,肢体动作很容易散发出性|欲的信号,少年时的那一次放纵如同被引诱的罪恶一样,忽视性别,跟随欲望,没有太多的疯狂和第一次的慌张,到最后却是刻骨难忘。
那个时候他们之间还什么都不是,但是身体亲密地连在一起,快|感在心尖震颤的感觉到现在还鲜明如初。
如同一种关系的建立,那些念念不忘的执着感情里多少有“性”的成分在里面,过早的有了纠缠,才在彼此的生命里变得特别。
似乎又回到了当初,依旧是浴室,喘息呻吟,只有身体的感觉细致入微,感情如困兽一样锁在欲望的枷锁里没有出路。
眼睛里进了水,视野变得模糊,流弋的手指很灵巧,在根部技巧地抚弄,舌尖和舔着顶端慢慢含进嘴里,舌尖跟着滑动,直到顶进喉咙为止。
他其实不擅长做这种事,性|器压迫喉咙的感觉灼热刺痛,氧气无法顺利进入肺部,窒息的感觉。
叶阡程一只手在他肩膀和脊背上来回抚摸,另一只手揉捏着他的耳垂,没有要引导节奏的意思。
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淌过脸颊,混杂着热水流进嘴里,和体|液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叶阡程把人拉开,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凑上去吻他的眼睛,手掌贴着膝盖内侧抚到腿根,把充血的部位握在手里仔细地抚|慰。
“嗯……”流弋轻声呻吟,咬着唇捏紧了他的手臂。
手指绕到后面抽|插了几下,叶阡程才拉高他的一条腿,将欲望慢慢顶进身体里,“这样好了吗?”
全部插|进去就停着没动,手指在相连的地方轻轻按压着放松肌肉。嘴唇亲吻流弋的脖子和唇,流弋就很乖顺地张开嘴,舌尖缠上来舔吮,唇贴着唇满是情|欲地低语,“我想要……”
叶阡程把缠在腰上的腿往身体两侧压过去,伏低了身体贯穿身下的人,一下比一下用力。流弋被顶得抵在镜子上,咬着唇仰起脖颈,呻吟的声音压抑破碎。
雾气弥漫,切割出的世界模糊不轻。
两次高|潮后流弋就有些抗拒,啜泣着喊叶阡程的名字。
“乖……搂着我的脖子……”叶阡程把人翻过身来,吻了吻他的唇,托高臀部,面对面地轻松插入。
顺从地靠过去,却被插入得更深。
身体里流窜的快感长久过于长久,刺激着肌肉紧绷收缩,释放过后只余下酸疼,双腿几乎无法站立。可是下|身还在挺立着,被手指抚|慰或者身体移动贴着衬衫下摆上摩擦时酥麻疼痛的感觉比身后黏腻的插入感还要不可忽视。
流弋脸埋在叶阡程脖子里,无力地垂着手细微呻吟,只有身体跟着抽|动的接凑晃动,奄奄一息的摸样。
叶阡程其实是天性凉薄的人,温柔的性格只是弥补缺陷的一种方式。他习惯掌控每件事,即使做|爱,也追求完美,激烈但是绝不失温柔,连情|色和温存缠满都把握在一线之间。
可是流弋以一场性来逃避,他只能配合,抛弃理智,打破温柔表象后的肆无忌惮,比他自己知道的还要疯狂。
除了第一次发生关系那晚,流弋是第二次因为欢|爱昏过去。
早上醒来了有些意外的早,趴在怀里的人睡的不是很安稳,眉头微微皱着,眼睛因为哭过,有些红肿。
叶阡程低头吻了吻流弋的额头,感觉有点烫。松开搂着身体的手,尽量不弄出动静地起身。结果刚披上睡衣,就有一只手伸过来拉住了衣角,“别走……”
虽然睁着眼睛,但是眼神并没有什么焦距。叶阡程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醒了,俯身吻了吻犹自红肿的唇,轻声哄他,“嗯,我不走,很快就回来。”
叶阡程拿了药喂他吃下,躺在旁边轻轻在他腰和腿上按摩。流弋的身体很容易留下痕迹,过了一夜更加明显,青色的痕迹从锁骨一直交错延伸到大腿,很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
叶阡程用指尖抚过那些痕迹,没有多后悔,只是觉得心疼。
流弋很早就醒了,只是躺在被子不想动,下|身有些麻木的痛感,丝丝入微地挑动神经。他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身体很重,思维很轻,但是不想醒过来。
等叶阡程出去了他才从床上坐起来,听着厨房里的响动呆了好一阵。
叶阡程进来时看见的就是流弋苍白着脸色在想心事的摸样,被子只盖到腰间,□出来的皮肤触手冰凉。
“把衣服穿上。”叶阡程摸着他的脸,把衣服递过来。
流弋抱着膝盖坐正身体,杵着下巴偏过一点脑袋来看叶阡程,“如果我和别人上床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他这个动作有点幼稚,但是和说话的表情不符。
“流弋,你不是东西,没有要不要这个说法。”
流弋无所谓地笑一下,“那换个说法,你是不是不能接受?”
叶阡程盯着流弋的眼睛,脸上的情绪并没有抚摸他的动作那么温柔。流弋已经有些了解叶阡程的性格,这个人生气起来也是不动声色。
“流弋,不要用这么幼稚的方法试探我们的关系是不是牢固,”叶阡程一语中的,刚好戳到流弋的敏感神经,“爱情没你想的那么伟大,说到底还是私心的占有,我会认真做好自己的角色,当然彼此都是唯一。”
“那怎么办……”流弋眯起一点眼睛,困惑似的,“我需要你忍受是不是?你知道,性在我这里可能什么都不是,我那些朋友,过去的生活和工作你都不喜欢,这些你可以忍受,那再犯一点错的话我是不是就只能等你宣判了?”
昨天晚上他有点期待自己犯错,犯贱地想要知道叶阡程会是什么反应,可是等真的看见叶阡程时恐惧又过于真实。
“流弋,是哪里出了问题吗?”叶阡程在他面前点了一根烟抽上,嘴角勾起一个很浅的笑,有些自嘲,“我以为你知道我爱你。”
“……和你在一起我压力很大。”流弋把腿放平,交叉着盘腿正对着叶阡程,“你总是让我觉得够不到,即使在一起也没有真实感,上初中的时候每次经过你身边都希望你能看我一眼,但是一次都没有,高中也是,很想和你在一起,喜欢你喜欢得神经质一样……你会不会觉得我那个时候很可笑?连和你说句话都紧张得结巴,留你吃顿饭都要费尽心机。有时候我会想,你是不是觉得我爱你爱得很可怜,于是将就一下……”
“我从来不将就任何东西。”叶阡程打断他,手指在他下巴上摩挲,“流弋,别这样钻牛角尖,有些事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你就不能试着相信一下自己的感情?或者相信我?”
流弋回没回答他,只是问“我觉得我们的相处方式正常吗?你看,我们都不吵架。”
叶阡程听得笑了,真心的那种,“我一直以为吵架是小孩子才做的事,冲动起来口不择言,除了会让问题变得复杂什么用都没有。真要算吵架,我们昨晚不是已近吵过了吗?”
流弋听了半天,好一会儿才回味过来,翻了个白眼往后倒在床上,闭上眼睛,皱眉,“又让你看了一场笑话……”
“我喜欢听你说心里话。”叶阡程伏下|身来吻他,口腔里有淡淡的烟草味。
貌似还是H
流弋动了一下唇回应这个吻,如同一场闹剧收场,不管是昨晚的眼泪还是现在的坏心情都变得可笑。
“你要是喜欢酒吧,以后我陪你去就好了,昨晚会去找你,也是不放心,没有别的意思。”叶阡程吻他的耳朵,两个人离的太近,反而看不见的表情,只能凭语气判断心情。
“我看着很容易被骗上床?”流弋偏过脸来,嘴唇刚好被碰到叶阡程的唇,于是被含住吮了一下。
这个问题叶阡程几乎不想回答,他见过流弋在酒吧的样子,妖冶,毫不设防,举手投足都是勾引的情|欲气息。
“没有,是我想陪你。”最终还是给了一个言不由衷的答案,甜蜜的无关紧要的谎言。
纵欲的感觉并不那么好,加上前不久才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草草地吃了点东西叶阡程就回了卧室。爷爷去世和遗产的事情已经够他烦乱,回来还要哄闹别捏的情人,放松下来才觉得身心疲惫。
睡到下午醒来流弋已经在做晚饭了,叶阡程椅在厨房门口看流弋弯着一点腰的背影,黑衬衫,牛仔裤,是他喜欢的打扮。这个情景使想起第一次留他在家里过夜的那个早晨,少年穿着自己的睡衣在厨房里做早点,身形很漂亮,让他有抱他的冲动。
“晚上吃什么?这些天都没好好吃饭。”叶阡程从背后挨过去,下巴放在流弋的肩上。
流弋的身体本来就还没恢复过来,被叶阡程突然的一压,腿一下子就软了下去,被叶阡程及时抱住了才没摔倒。
叶阡程抱紧怀里的身体,看着瞬间红起来的耳朵,心里好笑却不想再撩拨他,抬手摸摸他的额头,“吃药了没有?早上好像有点发烧。”
流弋巴不得他岔开话题,敷衍地回答,“吃了。”
锅里的菜因为两人一来二去的分心,炒的有些糊了,颜色像是放多了酱油。好在两个人都不是很挑剔,加上饿的厉害,最后吃的比平时还要干净。
这个暑假因为很多时间都呆在家里而错过了很多高温的天气,以至于整个夏季都没留下什么痕迹。
大四的课很少,许多人已经开始在找工作,即使有课,也很少来上课。心理学虽然是B大的强项,但是本科生的发展空间很小,继续读研是大部分人的选择,流弋的成绩已经足够确定一个保研名额,过他比很多人都要悠闲得多,晃荡在校园像是大一新生。
叶阡程没有读研的意向,至于学校给的出国机会也没做考虑,真要出国的话三年就可以实现。他对将来有自己的打算,在前途和学历没有相悖的情况下,并不想在学校里多呆几年。而且两个人的生活需要承担的东西更多,他觉得有必要多考虑一点。
这样的日子流弋有很多时间可以睡到八点以后,而叶阡程喜欢在天刚亮的时候抱着他做一次爱,淋浴后回卧室给他一个吻,然后潮湿着头发出门。因为睡的迷糊,身体的反应更为直接,动作和呻吟都变得肆无忌惮,被叶阡程抚摸和进入时流弋会像藤蔓一样缠上去,亲吻啃咬,扭动着腰肢迎合,表情天真又淫|乱。
叶阡程很喜欢他那个姿态和表情,肉体的欲望和内心一起沉沦到深渊里。天亮之后,洗掉身上的汗水体|液,穿上干净整洁的衣服出门,还是冷淡疏离的一张脸孔。
这种情况下流弋会睡到更晚才起床,穿了睡衣洗脸刷牙后就直接去厨房里做饭。
中午的时候他去了叶阡程的学校一趟,一个人四处逛了一转才去找叶阡程。
叶阡程出来时和一帮学生在一起,有一个女生在靠他很近地说话,笑的时候眼影亮亮的。流弋有点诧异,他认出女生是上次自我介绍叫宋颜的人。
在酒吧那次,宋颜的妆容很妖艳,离的又远,叶阡程应该没看清女生长什么样。
虽然不确定会有什么麻烦,但是这样的感觉相当的不舒服。
叶阡程看见他,和旁边的人说了几句话才过来,“等很久了?”
“没有,随便转了一下。”流弋回答着,目光越过叶阡程对上宋颜的视线,总觉得女生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刺眼。
再在学校里遇见,宋颜主动很主动地和他打招呼,下一句话却直转急下,“我看上你男朋友了。”
流弋奇怪地看着她,“我没听懂你的意思。”
“我喜欢叶阡程,”女生笑笑地看着他,语气像是玩笑一样,“其实我们很早就见过了,高中时我在你隔壁班。”
“抱歉,我不记得以前见过你了。”
不管是不是玩笑,流弋都不觉得好笑,被挑衅得愤怒和假装不屑地一笑置之也不是他的性格。那种轻易被牵动情绪,把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的年纪早就已经过了。
所以他只是错开身,很平淡地走开。
喜欢叶阡程的人,他不是唯一,计较或不计较其实都是叶阡程的事。
回家后提到宋颜,叶阡程也只是淡淡的一句,“高中的时候认识,处事能力挺强。”
最后保研名单下来,并没有流弋的名字。找到学校里,给出的解释似乎也很合理,他有许多次夜不归宿的记录,在gay吧混迹,性向和生活作风有问题。
很委婉也很官方的说辞,但是很不容反驳。
流弋从办公室里出来,简直想大声冷笑。在学校里他一直很低调,尽管有人猜测,真正知道他性向的人却几乎没有,像这样有目的地报告到学校里来,他只想到宋颜这个可能。
从学校回到家,流弋一句话不想说就趴在了沙发上。
“怎么了?”叶阡程看他脸色难看,放下手机坐过来,在他脸上拍了一下。
“保研的名额没了……”流弋嘟囔,偏过脸来发泄似的咬了叶阡程的手指。
“就这么想读研?保研不行,我们可以自己考。”叶阡程笑一下,说的相当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