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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子笔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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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差点笑出声来,都十来年了,亮子还没有忘了自己的“老本行”。亮子本名王大亮,我们叫他亮子一是因为他叫“大亮”,二是因为这家伙老是剃个光头,像个和尚一样,而且他的爷爷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佛教徒,但因为有了亮子他爸,所以他爷爷也只能做个业余爱好者了。

不过这老头在佛学上的造诣还真不低,混了个市佛学委员当着。亮子出生后他爷爷曾一心想把他培养成世界上“最伟大的和尚”,于是在亮子九岁时带他去了五台山,结果没一个月就被五台山住持退了“货”,原因是“佛性太低”。

用亮子自己的话来说他不就是多看了两眼烧香的姐姐,吃了几个供桌上的苹果,最过也不就掏了几张“功德箱”里的票子。到最后亮子虽然没做成,但他这个外号却铁定是要伴他一辈子了,不仅如此,他那张“五台山小灵童”的照片也被同学们翻洗了无效遍,放在家里以做镇宅之用。

所以亮子说两口不地道佛语也属于正常范畴之内。

本以为那老僧会放我们进去,不想他却冷冷地说道:“这庙里不供怫祖,各位请回吧。”说完便准备关门。亮子此时不知为何,脾气竟好得出奇,眼见要吃“闭门羹”不仅没有发火还从口袋里拽出了一张票子递了上去。

“有庙皆为神灵,我佛有云一佛一如来,一庙一分天,还请师父让我们把这点积善财投进那无量功德箱再走也不迟。”那老僧看了看亮子手中的票子,犹豫了一会儿便接了过去塞进袖子里,说:“施主既然这么执着,那就请便吧。”

我心里此时终于明白,只要有钱别说“鬼推磨”,就是让“磨推鬼”也不是难事。只不过这老秃驴身为出家人就当断了“六欲”,小小的一张十块钱就让他犯了“贪欲”,让我不禁叹了口气。

进了院子发现,院里满目全是枯草落叶,庙堂屋顶上的一角飞檐都塌了下来。那老僧指了指院子左边的一排破房便头也不回地朝另一边走去。我们迈过齐大腿深的荒草来到那排房子前,结果发现那排房子不是顶塌了就是墙裂了,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像样点的。

亮子面露微笑一脚踹开了门,此时我们也顾不得里面一指多厚的灰尘,打着手电鱼贯而入,用手电照了照,发现屋里除了一个香案和上面供奉的一个神像就什么也没有了。亮子把包扔到地上,嚷嚷着说:“别瞎看了,肚里都饿出鸟了,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刚才光顾着赶路去了,此时停下来还真觉得饿得厉害。于是也就不再多言收拾了木榻,生起了火,给登山锅里装满雪架在炉上,不一会儿水就沸了,再加上些罐头,三个人围坐在炉子周围就着压缩饼干吃。

吃饱喝足就觉得来了困意,看了看表时间还早,就向亮子要了一根烟点上。亮子这会儿也是吃饱了没事干,拿着手电就去倒腾那个神像,结果翻了半天除了呛了一鼻子灰什么也没找到,最后他干脆把我拉了过去,说:“粪爷,你给看看这玩意儿‘开门’不,这庙都破成这样了想必年代也不近了,要成咱走时顺着得了。”

亮子说完还嘿嘿笑了几声。233我心里暗骂亮子这家伙真是贪得无厌,那个神像就是一泥坯子,上面描的彩都掉没了,盘出去顶多换顿饭钱。不过既是搞古董的见到老物件难免都想过过手,想当年“练摊”时我也是交了不少学费。

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索性也就看看,习惯性地我先看了看这物件的表象,结果这一看确实让我吃了一惊,虽说自古以来供什么的都有,但这座俑像太与众不同了,特别是那张脸,虽说彩已经落得差不多了,但我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这分明是一张青眼狐狸的脸!而且这狐狸的脸上还带着一抹诡异的笑。

我实在不愿多看这玩意儿的脸便又仔细观察它的身上,这一看之下我更是心里一惊,这狐首人身的泥俑竟是墓里陪葬的“瓦爷”!我顿时来了火,对着亮子说道:“你还自称是淘沙官,这么大个‘瓦爷’搁你面前都认不出来?”

亮子一听,嘴上又来了劲儿:“咱只管出货不管验货,再说从墓子里扒出来的,哪件儿不是实打实的‘熟坑’。你以为‘淘沙天官’和你们这群‘铲地皮’的一个样,整天‘生坑,熟坑,高老八’?眼劲那都是练出来的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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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尸蟊

柳景年本已靠在墙上打盹,此时听我跟亮子这么一闹腾却又睁开了眼,盯着泥俑翻看了一会儿,说:“没错,还是下过土的。”

亮子一听甚是恼火,这回脸算是丢大了。我无奈地干笑了两声:“你也别觉得晦气,当年兵马俑刚被村民掏出来时,还被当成是土地爷,村民又是盖庙又是烧香,其实说白了那玩意儿也就是个子大点的瓦爷。不过这个石像确实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放到这儿受香火了,不过这庙本就叫山狐庙,那瓦爷也是一张狐狸脸……”

说到这儿我想起刚刚他俩盯着匾额看了半天也不知到底看什么,便又问到:“你们刚才看那匾额上有什么特别的?”一看之下才发现柳景年闭上眼睛似是睡着了,亮子躺在防潮垫上点了一支烟,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上面那三个字越看越不对劲儿。”

我刚才还真没特别注意那三个字,只是粗粗地扫了一眼,亮子这么一说不禁惹得我心痒痒:“别卖关子了,到底有什么不对劲儿?”

亮子吐了一口烟,说:“那三个字像是血干了之后的颜色。”

亮子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也别大惊小怪,我当年在青海当兵时,部队里组织各营连标兵去喇嘛寺参观学习,就见过寺里的喇嘛拿羊血给经幡、唐卡上色。我就不明白了为啥还要拿血来着色,便偷偷问了寺里的一个老喇嘛,喇嘛说血干了后是辟邪的,把这些经幡挂在家里恶鬼就不敢进去了。”

一天山路早已让我疲惫不堪,听到这儿我眼皮已耷拉下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觉得有人拍了我一下,睁开眼睛一看却是柳景年,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登山包和那个装着巨大古卷轴的黑布包裹背在了背上。

我正准备开口问怎么回事,柳景年却突然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别出声……你听……”他用几乎听不太清的声音说道。闻言后我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动静,可除了亮子的呼噜声就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

我望着柳景年抓了抓脑袋,他拍了拍亮子说道:“这台儿外面爬满了尸蟊,要不想被咬死就跟紧我。”

虽然并不知道尸蟊是什么东西,但跟“尸”字沾了边肯定不是什么善物,再一听搞不好还会被咬死,我心里顿时涌起了一阵寒意。

亮子被柳景年拍了几下都没有醒,扭了扭身子又开始发出鼾声。我一见心里是又急又气,瞅准亮子的屁股就是一脚。

“谁他娘的找死呢!”亮子被我一脚踹醒心里很不爽,眼睛还闭着嘴里已经开骂了。

柳景年猛地打开了手电,我清晰地看到门缝里探出一条虫子的头,和蜈蚣很像但却是红头巨螯。接着就听到四处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门缝里,房梁上爬进了无数这样的虫子。

“妈呀!咋……咋这么多的尸蟊?救苦救难的观音姐姐如来哥哥,不要这么玩我啊,我还没娶媳妇呢。”亮子嘴里一阵瞎祈祷了起来,然后一手抓起陈老汉家的那把土铳就开起了火,可是这根本毫无用处,就算他浑身是铁,能碾几颗钉?

就在我们一愣神的时候,有数只尸蟊已经顺着我的裤腿慢慢爬了上来,骇得我连蹦带跳的,本来希望这样的动作可以让那些尸蟊抖搂下来,却发觉那些尸蟊可恶的巨螯咬住我腿上的肉就是不肯松口,用手一扯那些尸蟊的身子,顿觉钻心般的疼痛袭来。

亮子上蹿下跳地爬到了香案之上那尊青眼狐狸石像上,看到我的惨样,大声疾呼道:“粪爷,快点爬上来……”我是手脚并用,急乎乎地抓住那青眼狐狸像的脖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翻身跃了上去,再也不肯松开双手。

“轰轰……”突然一声巨响,我感觉到我们的身体在发生移动,准确地说是青眼狐狸在移动,而且是往下沉。呀呀个呸的,这里果然有猫腻。正当我庆幸自己和亮子即将脱离这些尸蟊缠绕时,柳景年也顺势跃上香案,但那香案确实太小了,我差点从石青眼狐狸上掉落。幸亏亮子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我。

“咚……”在经过一番挣扎后,那青眼狐狸总算不动了。

亮子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洞口上方,有数只尸蟊从上方掉落下来,它们掉在青眼狐狸上,尸体就会瞬间破裂,一股白乎乎的东西从它们的身体里流出,看得人神经发悚。

我们转移目光看了看四周,才发现原来我们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洞穴之中。而借着洞口微弱的光,可以看到四周似乎摆满了许多种造型怪异的青眼狐狸像,一股说不出的阴森和窒息随即扑面而来。就在我们观察四周的时候,突然听见身边的瓦爷倒了几个,我拧过头一看,立时感觉如坠冰窟,虽是数九寒天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借着洞口投下来微弱的光,我发现一个满脸是血的脸正从黑暗里慢慢探出来!两只血红色的眼球暴了出来,更可怖的是这张脸没有鼻子,露出两个黑漆漆的洞!一呼一吸之间从里面冒出血泡。它就这么慢慢地朝我移动过来,我能听见那枯槁的脸发出“哧哧……”的怪声,我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手也抖得不成样子。

一咬嘴唇,我猛地把手电照向那张脸,似乎看见这是一个人,全身爬满了尸蟊,恐惧让我呼吸的声音都变了调。

第十九章 瓮中之鳖

那个东西突然动了!夹着一阵恶臭朝我扑来!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掐住了,那感觉好似铁钳卡住喉咙。我拼命地挣扎想要摆脱,可我发现自己根本撼动不了那双枯槁的手。

我感觉脑袋憋得要炸开了,意识渐渐模糊起来,两手抠住那掐住我脖子的手,想做出最后一次挣扎,但无力地发现自己已使不出一点力气……

“砰!”一声巨响过后,掐住我喉咙的手猛地松开了!

几乎在第一时间我就开始大口地喘气,鼻涕眼泪全都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但我只顾贪婪地摄取空气根本管不了这些,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呼吸也是那么的舒服。

接下来我就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背,过了一会儿我的呼吸缓了下来,眼前原本朦胧不堪的景象终于渐渐清楚起来。

亮子倒提着土铳,一只手还再拍着我的背,我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拍了,他停了下来朝我嘿嘿地笑道:“要不是何爷爷来得及时,给了这秃驴一棒,你现在早到阎王殿喝汤去了!”

说完又咧了咧嘴:“想好怎么谢我没?”

我点了点头,亮子又问道:“请我去泰国旅游吗?”我笑了笑说:“请你去喝汤。”说完就笑了起来,可没笑两声就咳嗽起来,看来这一笑刚理顺的气又乱掉了。

亮子听我糊弄他本想张口骂我,但见我猛地咳嗽起来连忙又来拍我的背,边拍还边说:“怎么样,汤喝多了呛到了吧。”

突然我感觉脖子上猛地一疼,接下来便见亮子手里捏着一条尸蟊。这东西在近处看和蜈蚣就不太一样了,红色的头格外的大,和那条细长的身子完全不成比例,更怪的是这玩意儿生了两对螯。

亮子捏住了尸蟊的七寸,没想到这虫子还扬着头想要咬人。亮子一皱眉把尸蟊扔到地上一脚跺上去又狠狠地碾了两下。

这该死的玩意儿从刚才咬住我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松口,我摸了摸脖子后面,发现皮肉被撕开了一块。不过还好已经结了血痂。这尸蟊想必和猪脸蝙蝠一个样,咬住猎物后就会从嘴里分泌一种液体,让猎物伤口周围的神经麻痹感觉不到疼痛。这样它们就可以尽情地吸食猎物的血液。只不过猪脸蝙蝠分泌的液体会使猎物的伤口血液不能凝固,而这尸蟊却会让伤口迅速地结痂这一点却和猪脸蝙蝠截然相反。

亮子拧过身去想看看周围的情况,我这才发现他的背上爬满了尸蟊!“亮子!你身上全是大头尸链子!”我大声吼道。

亮子一下子蹦了起来,把土铳甩到了我手里,接着迅速地把手伸进领子里掏出了好几条尸蟊,那些尸蟊的螫上赫然还挂着皮肉,亮子恨得心痒痒,骂道:“娘的!吃老子的肉喝老子的血怎么也该上点税!”说完把这些该死的虫子用脚碾成一团糨糊才罢了休。

我试着站了起来,用手电一照脚下又把我惊了一跳,亮子刚刚说他给了秃驴一棒我当时只顾着大喘气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这会儿一看才发现地上躺着的居然就是那老僧,满脸的血混着泥土枯叶,加上没有了鼻子,我也是凭着那件沾满血的僧衣才认了出来。

真不知道这妖僧是犯了哪门子病,竟要对我下杀手,要说劫财,亮子只给了他十块钱也算不上是露了富,没有油水的买卖他也肯做?此时看他躺在地上已是没了半点生气,但那张脸看起来却更加恐怖,我心里不禁有些发虚,赶紧挪开一步,想离这具死尸远点。

第二十章 神秘的壁画

我转头定了定神,心里暂时松了一口气。刚刚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之中,根本来不及细看这巨大的洞室,此时索性开了那盏大功率的矿灯,

这灯虽是二手货,但绝对是个好东西,高锂防爆还分强光和工作光两种。矿灯一打开整个洞室要时就被照得一片雪亮,待眼睛适应了这刺眼的强光后,我看到了一幅让我内心颤抖的场景。

整个洞室有四五十米长,二十多米宽,有一条通道。一直向远处延伸下去,通道的两边立有十几根承重的柱子,我们顺着通道一路走过去,才发现这通道两边的石壁上每隔两米都有神龛,神龛的壁上绘着五彩的青眼狐狸壁画,每一只青眼狐狸壁画都不重样,神龛里都放有一盏皮灯,我们每走过一盏就点亮一盏,通道里顿时亮堂了起来。

走到头后,又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洞顶顶上垂下很多布幔,帷帐,不过因为年代过于久远多已破烂不堪。最让我震惊的就是四壁上精美绝伦的壁画,这些壁画幅幅都是浮翠流丹,勾金描银,蘸紫映蓝,美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柳景年似乎也对这些壁画很感兴趣,独自走到一幅壁画前审视起来,我从小就对敦煌壁画着迷,不过也只见过临摹之作。如今见到如此繁美的壁画自然也忍不住上前观摩。

亮子这家伙从小就是个缺少艺术细胞的人,和这些拿不走、剥不掉的壁画来比,他更关心能不能找到点能兑钱的货。

这会儿见我要去看壁画,便甩了甩手示意我把土铳给他,我一看土铳,好家伙!亮子刚才砸在那妖僧脑袋上那一下把枪托都给砸裂了!这井底的洞室虽被照亮了个七八成,但那些帷幔之后却难保没有什么危险。

我把土铳扔给亮子,说:“小心着点,你这杆子火燎子还不如烧火棍好使,不如扔了免得压身。”亮子朝我做了个鬼脸,说:“你是没使过枪的人知道个鸟,这土铳虽是‘野路子’,但三五十米内准头还是有的!”说完朝我摆了摆手便朝那堆瓦爷走去。

我走到柳景年身边,发现他正盯着壁画中的一处发呆,这幅壁画上描绘的依然是一个狐首人身的怪物,被两个大肚白胖子拿藤轿抬着。这个狐首人身的怪物描绘得极其模糊。

相反那两个胖子头上盘着五条辫子,嘴边两撇小胡子,身着少数民族服饰这些都描画得清清楚楚,这种巨大的反差让我感觉那狐首人身的怪物是一团气……又或者它根本就不存在!。电子书下载

因为我赫然发现竟然能透过它的身子看到另一面的景象!这幅壁画绘制得极为写实,我在感叹古代画师手法精湛的同时也开始怀疑在几百年前是否真有这么一个狐妖。

不过古时的人类因为对一些自然现象缺少认识,往往就会把一些无法解释的事归结于神鬼妖魅之类。像东汉末期蝗灾异常严重,人们在各地都建有虫蝗爷庙,庙里供奉着的便是蚂蚱脑袋人身子的“蝗爷”,这些庙直到近代还有,只不过特殊时期“破四旧”时大多被红卫兵连根拔了。我去年下乡“铲地皮”时从一个老汉手里收到一个他当年偷偷藏下的木雕“蝗爷”。

想到这儿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想必这狐妖也是古人空穴来风之作。接下来的一幅和这幅一样,依然是一个模糊狐影,立在一片洪涛前,手里持着一根事物指挥无数劳役苦奴筑坝补堤,抵御一场滔天的洪水……

这些壁画究竟是什么意思?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听到亮子大吼道:“我操!不好啦!”紧接着通道的上方不时有石头掉落,我们连忙用手去挡住,然后紧贴着石墙一动也不敢动,我心里一惊,莫不是地底洞室还有其他猫腻!

等洞穴渐渐平静下来,柳景年就冲了出去,我也抽出匕首紧跟在他后面。

“亮子!你他娘的又干什么了!”

“哈哈!还以为是大地震了呢,原来这墙裂了这么大的缝,粪爷,你说这隔壁别不是那青眼狐狸的老窝吧。对了,快点来帮我找找啊!拳头大一块绿宝石被我给掰掉了!”亮子此时正趴在地上找着什么东西,见到我们来了,扯开嗓门说道。

“别胡扯八扯了,要不是你的手乱摸,也不会出这档子事,万一这里真他娘的毁了,我们真得要到地狱喝孟婆汤了。”我看了一眼墙壁上的裂缝说道。

那岩壁上竟然嵌着一座小庙堂,无门无窗,神台两边各有一座兽首人身的通判,勾引。当中立着的依然是一座“狐面人”,这座泥塑和真人大小相当,狐狸脸上那狡诈阴险的笑让人感觉异常诡异和憎恶。那泥塑的狐眼被光一照泛着青光,仔细一看竟是镶着块绿色的石头。

亮子刚才看到有宝贝爬上神台就往下掰,结果那石头镶得太死只好用匕首撬,不想用力过猛一下给撬飞了出去,找了半天都没寻到。柳景年双脚一弹,跳上神台,两根手指一夹,一抠,另一块石头便落在了他的手掌里。

“这是绿松石。”柳景年说道。

“咔……”这块绿松石被柳景年抠出来后那泥塑的狐狸头居然从中间裂开,后边露出一个足球大小的洞。

“里边的空间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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